“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帮他,于公,他是我的同僚,昨日我跟你说过,我跟他是对手,是朋友,是英雄惜英雄;而于私,他是你大哥,是你唯一的亲人。”

男人一边说,一边缓缓踱着步子。

夜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她不吭声,男人自她身后倾身,双手一左一右撑在她面前的桌边上:“怎么?我这样做,你不开心?”

低醇魅惑的声音倏地喷薄在她的耳边,夜离浑身一颤。

想动还动不了,因为男人的这个动作,因为他的胸膛、双臂和桌子正好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她困在了中间。

..................

谢谢【翠翠0519】亲的璀钻~~谢谢【xiaoyao19981206】【宝贝多多111】【14747897888】亲的花花~~谢谢【s656733】【嘉阳童童601】【chenpinpanva】【yulan9425h】【18918850838】【书锦程】【15810853723】【yiyanyiyan】亲的月票~~还有,昨夜22:00的样子,有个孩纸的荷包又被万恶的系统抽风了,看不到是谁,素子收到哈,一并谢过,群么么~~

123.【123】而是她第一次真正笑开的眉眼

低醇魅惑的声音倏地喷薄在她的耳边,夜离浑身一颤。

想动还动不了,因为男人的这个动作,他的胸膛、双臂和桌子正好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她困在了中间。

夜离僵硬着身子,极不自然地回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震惊。”

“震惊什么?你不是说了吗?这世上会救你大哥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不就包括我吗?酢”

淡淡兰麝的气息灼热如潮,撩拨在她颈脖上的肌肤上,带起一股热浪。

夜离垂了垂眸。

的确只有三个人,可是,他是她最没有想到的那个。

“准备怎么感谢我?”

男人的唇又朝她的耳畔贴近了几分,夜离甚至感觉到他的唇瓣几乎都触碰到了他的耳垂。

心尖一抖间,夜离想起不久前有个男人也说过相同的话。

“所以,你欠朕一个人情。”

她说,她知道怎么做。

其实她的意思是,她会尽心尽力效忠于他。

可是,他似乎有他的要求,他说,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这世上,任何债都好还,除了人情债。

“你想要我怎么谢?”夜离回头问向男人。

当自己的唇瓣因为自己回头的动作,而正好贴上男人原本就停在她耳侧的唇瓣时,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事情。

两唇相贴、四目相对,她只觉得浑身的血往脑子里一撞。

大骇中,她本能地想要将头扭回。

然,男人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在她扭头之前,张嘴噙住她的唇瓣,同时一手扣上她的头,迫使她不得不保持着这个姿势。

深深吻住。

狠狠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夜离一直扭着头,姿势本就别扭,哪经得起男人这样需索,不一会儿就觉得呼吸不过来。

而偏生男人还不放过她,舌尖长驱而入,钻入她的檀口中,大力吮.吸着她的齿根、舌根的每一寸芬芳。

夜离挣扎了两下未果,只得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

不知是先前那两杯入腹的白酒后劲上来了,还是怎么的,夜离只觉得腹中如同有火在烧,随之,一股酥麻轻醉在身体内涤荡开来。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喝酒。

“唔~”

她想要叫他放开,却换来他的变本加厉。

她颤抖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明明身下是坐在凳子上,后脑还被男人的大手扣着,可她觉得自己还是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火热乱窜、身子绵软,根本坐不住,她只得双手背过来在身后紧紧攥住他的衣袍。

于是她的动作就变得更加别扭。

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男人一边吻住她不放,一边腰身一低,伸出另一只手臂将她抱起,让她在凳子上调了个面,面对着自己。

动作一自如,男人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大手大力扣住她,让她紧紧贴向自己。

当他的另一手顺着她的衣襟滑入,探上她的胸口,她终于再也无力承受,身子朝后一仰。

所幸后面是桌子。

她倒在桌子上,带翻了饭碗和那两个杯盏,“哐哐当当”掉在地上。

而凤影墨也没有打算将她拉起,唇紧紧追索,高大的身形倾轧而至,将她吻倒在桌子上,手臂一拂,“哗啦”一声,将桌案上的盘盘碟碟拂掉了大半。

七荤八素中,夜离只觉得背脊磕在桌边上生疼,双手攀上他的背,想要起来。

殊不知,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这个动作,无异于更深的邀请。

男人气息粗噶,放开了她的唇,大手开始迫不及待地解着她的衣袍。

终于获得了说话的自由,夜离气喘吁吁,一把将他的手握住,“别…”

男人凤眸紧紧摄着她,一片炽烈晦暗。

没说话,也没有强行将手抽开。

就只是看着她,胸口起伏、呼吸粗重。

当夜离从他跳动着暗火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失望蕴起的时候,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然脑子一热,将原本想说的“别碰我”,脱口而出时,就变成了“别在这里…”

男人微微一怔。

她又指了指背脊磕抵着的桌边,水眸迷离地看着他:“我难受…”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眸光瞬间一亮,同时自己的身子一轻,男人已经将她从凳子上抱了起来,阔步走向床榻。

如果这也是一种偿还,就偿还了吧,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在心里如是对自己说。

第一次,眼角滑下泪来。

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男人吻掉了她的泪,然后让她叫他的名字。

她紧紧攀上他的背,死命往他的怀里钻,却始终没能如他所愿,将“凤影墨”三个字叫出来。

************

风波总算过去,日子恢复如初。

或许是经历过人生变故、见识过世态炎凉,夜离从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人。

在她与凤影墨的关系上,她觉得凤影墨对她的信任,比她对凤影墨的信任明显要多一点。

是这样的吧?

至少,她觉得,一个人能将自己在宫中、刑部、戒坊都安排有眼线这般隐晦的秘密都告诉了她,说明这个人真的是信任。

所以,她当时震惊了,凤影墨以为她震惊他各处有人这件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仅震惊这个,更震惊他竟然跟她直言这一举措。

毕竟,安排眼线,这是朝中大忌,一旦发现,那是掉脑袋的事。

毕竟,她跟皇上之间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这些他也知道。

他难道就不怕她跟陌千羽说?

虽然,她不会。

而且,早上,她说要去棺材铺,他也没有多问,就让长安给她准备马车。

他们明明没有感情那么好,也明明没有可以信任到如斯程度。

明明没有。

她不懂,她越来越不懂。

************

下完朝,夜离便去了静慈宫。

因为巧黛一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来会一会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主子。

原因有两个,一来,她想借此事,缓解一下她跟太后的关系,或者说,过来跟太后表现一下自己的谢意和忠心。

虽然,此事不是这个女人所为,但是,她太清楚这个女人,一定是有功劳就往自己身上揽的人。既然事已至此,若她以为恩人是她,这个女人就算不正面承认,也绝对不会否认。

既然在陌千羽面前承诺过,欠他的人情,她知道该怎么做,她就得好好地跟太后搞好关系,才能更好地为陌千羽掌握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另外一个原因,是为了凤影墨。

巧黛这件事,直接的受益者是她,如果事后,她没有任何反应,那么,太后肯定会怀疑到她身边的人上来,肯定怀疑是她的身边人利用巧黛救了她,她心知肚明、理所当然,所以没有一丝反应。

她不想她怀疑到凤影墨的头上。所以,她前来,装作不知情,装作以为是她救的,这样,她就算怀疑,也不知道怀疑谁。

夜离来到静慈宫的时候,静慈宫里静悄悄的,宫女都不知遣去做什么了,一个也没有看到。

在太后的厢房外面,她看到了常喜。

常喜跟她说,太后今日凤体违和,让她改日再来。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太后厢房的门却开了,一个男人自里面走了出来。

是刚刚回朝不久的端王。

夜离怔了怔,厢房里面传来太后的声音:“常喜,是夜离吗?让他进来!”

常喜就略略显得有些尴尬了,跟夜

离解释道:“刚刚端王在给太后娘娘把脉,奴才不想打扰了去,所以并没给夜大人禀报,夜大人见谅。”

夜离笑笑,“没事。”

她也是从常喜这样的差事过来的,深知其间的不易,看他一句话,既表达了对自己的歉意,又撇清了端王跟太后的关系。

后宫无事不得随便接见外臣。

不过,人家刚才是在探脉呢。

听闻端王深谙音律、歌舞,却没有想到原来还精通医术。

夜离朝端王略略颔首示意,端王点点头算是回应。

夜离发现,较常喜的尴尬,端王这个当事人反倒淡定得很,面沉如水,完全一副稳重坦荡的模样。

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端王忽然看了她一眼。

夜离再次看到了他那经历世事沉淀的双眸中一掠而过的精明和谋算。

厢房里,太后躺在矮榻之上,面色潮红、发髻微乱,眼角眉梢尽显憔悴疲态。

的确凤体违和。

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觉得此时的太后跟昨夜经历人事后的自己并无两样。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夜离,你有何事找哀家?”

太后开口说了一句,就“咳咳”起来,似是病得不轻。

夜离拂袍而跪。

“夜离前来,只为感谢太后娘娘的救命之恩。”

************

一切如夜离想的一样,太后虽没有亲口承认,却还是默认了这份恩情。

而且从太后不经意的一些表现来看,她似乎怀疑此事是皇上陌千羽所为。

夜离觉得这样也好。

陌千羽怀疑是她,她怀疑是陌千羽。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上。

都至高无上,都谁也动不了谁。

这样总比怀疑仅仅是一个臣子身份的凤影墨强。

戒坊的暗道被封,来去全得走大门,变换身份就不得不改在了棺材铺。

等她换好女装,回到凤府,已是下午。

凤影墨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冬日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照在他的身上,让他俊美中平添了一份超凡脱俗的仙味儿。

当然,夜离也看到了一份落寞寂寥。

自我对弈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微抿了唇,她拾步走了过去。

许是下得太过投入,夜离一直走到他面前,他才发现。

抬眸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白子落于棋盘中的一处,闲闲开口:“忙完了?”

“嗯。”

“午膳用了吗?”

“用过了。”

夜离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来,“若是不嫌弃的话,我陪你下一盘吧。”

凤影墨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你会?”

夜离笑笑。

她何止是会,曾经,她大哥,她父亲,她妹妹,全部都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已经几年没下了。

“会一点点。”

她伸手开始捡棋子。

见她捡的是黑子,凤影墨便也开始捡白子。

“你先!”

以前在钟家,不仅习惯了让别人两三子,更习惯了让别人先,虽几年未下,当熟悉的棋子入手,她还是脱口而出了当初的习惯。

“你是女人,自是你先!”

夜离眼帘轻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微微失态,苦涩地弯了弯唇,也不跟他扭捏,执起一粒黑子,落入棋盘中。

“哦?”凤影墨当即就眉尖一挑,看向她,“与众不同,有点意思。”

夜离没有吭声

他落下,她再落下。

两人便这样下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黑黑白白就在两人之间摆了满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