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儿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如果真的想要逼他开口,有的是办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真的指责卫可风不按她说的去做的意思。

林悠然俯身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突然展开一个说不清是在笑还是不怀好意的笑,不顾身体的巨痛,趁苗凤儿心思恍惚的时候,上前咬了她一口…

那一口,恰好咬在她的嘴唇上,还很准,很恶毒的,将她的唇咬破了,血丝顺着唇角滑落,苗凤儿倒退了一步,看着计谋得逞的他,突然觉得很可笑,他可笑,自己更加可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

那扇门,又重新关了起来,门边的红儿已经随她的主人再次离去,门内的两个男子却还在…

第 40 章

林悠然神色凄然地瞪着那扇门,仿佛想要将它看穿一般,卫可风也转身想要离开这间屋子。可是,林悠然却好象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样空荡荡的屋子里格外骇人,卫可风转头看他,最终叹息还是出了口。

“你同情我,哈哈…你居然同情我?”林悠然笑的诡异万分。

“林公子,你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卫可风似乎是疑问的,却没有一丝探求答案的冲动。

林悠然终于看向他一直没正眼看过的男子:“这跟你没有关系!”

“你这是何苦呢?以你的容貌才情,有多少美丽女郎等你的青睐,为什么还要这样糟蹋你自己?”

“你说得对,我是犯贱,在认识她之前,要是有人对我说,我会被一个女人弄得服服帖帖,象一个最下贱的妓子一样,在一个女人的身子底下哭泣、呻吟、求爱,象狗一样爬在地下,被人骂着踢着还要再爬回来摇尾乞怜,被她驱赶,即使知道她心里没有我,还是像着魔一样拼命想要她爱我。我一定认为这个人疯了,我会认为这是个最好笑的笑话…”他疯狂地大笑,笑得满脸是泪,笑得眼睛都红了,却突然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卫可风。

“可是我嫉妒,我想忍着,可是我越来越嫉妒,我嫉妒的要发狂!我发疯了想要她的爱,她的眼神,可是这些她都不肯给我——她曾经属于过我的,你知道吗?” 他仿佛陷入自己的回忆一般,做梦一样的神情“曾经属于过我的,虽然只有十天,可是…那十天她只看我,只有我,她所有的柔情都给我一个人…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啊!”林悠然疯狂地摇晃着铁链,对钻心的疼痛浑然不觉…

“林若然一天不死,她永远也不会喜欢我,永远也不会爱我!”林悠然娇艳的脸在暗沉的火光中显现出一种决然。“你敢说,你不想他死吗?”

卫可风猛地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被铁链锁住,此刻的神情却决然而冷淡的男子,“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

“没有什么理由,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或许用了很愚蠢的办法,你也不见得比我高明多少!你以为,只要你站在原地等,她就会回到你身边?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你的梦没有醒!”

卫可风仿佛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这样湿漉漉的感觉一直将他的心也冰冻起来,却好象真的被人揭穿了一般,飞快地冲了出去…他的身后,林悠然又笑起来,笑个不停,不知道是在笑别人,还是在笑自己…

苗凤儿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独自离开了苗府。卫可风追出来的时候,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孤零零地站着,不久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笑,一个劲地笑,还越笑越大声,被主子留下来看家的红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想想那个被关着的男子,最终在心里感叹,谁能想到,主子在朝中那样风光,家里却有两个快要疯掉的男人…

“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皇姐舍得放你了?”向阳王好整以暇地看着已经多日未曾见到的苗凤儿,黑色的瞳孔中却燃烧着愤怒的情绪。他几乎天天去见月女皇,谁知一向疼爱他的皇姐却死活不让他见苗凤儿,总是以各种借口阻止他。按女皇的说法是,要好好调教她,怎么调教?让后宫那些侍君去调教她,还是女皇亲自调教,听说她还治疗了月君的重病呢…想到这里,月鸣尚的眼神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反复地游荡,难道说…他眸子一紧,脸上的神色也紧张起来…

苗凤儿冷眼看着他,那样的表情不是在看一个很久没见的情人,倒像是在看一个多年的仇人,月鸣尚又是一阵不安,她又在胡乱猜想什么!大手一挥,将她抱了起来:“不管有没有人碰过你,你给我好好地洗干净!”说完真的走到房间最里层的浴池将她连衣服也扔了进去…

说是清洗,苗凤儿觉得他恨不能刷掉她一层皮,不,应该是剥掉她的皮,她看着已经被他洗的发红的皮肤,苦笑连连,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好好坐下来谈话不是吗?为什么又变成洗澡了?

清洗过后的苗凤儿被裹在一层薄被里面,身下依旧是不着寸缕的。那层湿透了的衣服,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也不知道你趁我不在,又勾引了多少人——”男子低语,声音却让苗凤儿不寒而栗。

身后的男子将她抱站起,倚在栏杆上,而他,紧抵着她的背,站在她的身后,将她身上的淡绿色薄被拉至腰间,让她赤裸着上半身,诱人的雪白丰盈双乳彻底暴露在微微风中…而后,他让她的双手抵着栏杆,而他,一手环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她的右边乳峰揉弄着,唇,轻吻着她细嫩的颈项。

早知道,不该这样就送上门,可是现在,她有选择的余地吗?苗凤儿并没有多余的思考的时间。因为他的手放肆地揉弄着,“啊——别——”苗凤儿身体不由自主。

“我喜欢听妳的声音,又甜又诱人,”他放肆地揉弄着她敏感至极的乳尖,然后用力一拧,“再叫一声。”

苗凤儿却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撑在栏杆上的双手微微颤抖,一股湿意由她的花径中泌出,缓缓地向下蔓延,沿着腿根流出一道凉意…

她的身体居然然略微地碰触就会变成这样,月鸣尚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这个贱人,她果然…皇姐,你居然这样调教属于我的…

举高了她的右腿,没有任何迟疑地一挺腰,将他的坚挺贯穿了她的紧窄花径,深深埋入她的体内后又撤出,一回接着一回!

苗凤儿紧紧咬着嘴唇,她的心为什么还会难过,不是已经习惯了被粗暴的对待吗?难道她还奢望别人对她温柔,像他那样——么?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意外没有出现若然的影子…

“不许闭眼!”月鸣尚也被某种他所不明白的痛苦所左右,强硬地命令着,伴随一道猛烈的穿刺及抽离后响起。

为什么?他不是只要玩弄她的身体就好了吗?发泄他身为男子无法成为女皇的怨恨——苗凤儿绝望地想着,不明所以…

“我亲爱的苗丞相,如果让满朝的大臣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人愿意效忠你吗…”月鸣尚肆意地侮辱她,却看不到她脸上有一丝一毫的痛苦。面无表情,除了被激情渲染的红潮,她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这从来没有过,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她应该是竭力忍住痛楚的,是屈辱的,但也夹杂着羞色,怎么会这样…月鸣尚狠狠攥住她的下巴,脑中闪现的是以往她的神情,屈辱是有吧,痛苦也是有的,说不定还会恨他,但是却每每在这种时候,都有那种让他无法抗拒的妩媚与羞涩…是的,不管她是否承认,她对他的侵犯,无论如何,不会是无动于衷的…

想着,他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将她放在床上。俯着身子仔细去看她的脸,她没有在看他,她的眼里没有他,不管他怎么折腾她,一点也看不到他吗…

月鸣尚的心被一种奇异的痛楚折磨着,他想要干脆地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忽然之间,又想狠狠地抱着她,亲她吻她,进入她凌虐她,让她消失此刻的无动于衷,在自己的身下苦苦哀求、流泪、呻吟!

叉开她的双腿,并将她的脸扳向床侧面的铜镜。他要她亲眼看到,看着镜中女子的双乳被人紧紧掐住,花口处被男子的火热坚挺紧紧抵住,一寸一寸地向内缓缓侵入,她的身子,

姿态都那样淫媚…

苗凤儿几乎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她看着铜镜中的女子,却仿佛看着别人,身子被占有的充实暧昧感,以及亲眼目睹自己被占有的所有过程,她却没有一丝的动容…

一直没有放松对她的监控的男子恨恨地抓住她的长发:“你是死了吗!”却在她的脸颊滑过晶莹的水珠的时候,彻底地呆住了…

她哭了…真的哭…月鸣尚心中大震,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他慌忙从她身体里出来,将她用被子裹好抱在怀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无声地流泪…女人,也是会流泪的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男子会哭,男子可以哭,却不知道原来,她也会哭…是他太过分了吗…

可是,他的心里,也在痛着啊,这究竟是为什么…一切怎么会失控成这个样子…他烦躁而无奈地抱紧她,紧紧抱着…

第 42 章

夜宴

由于月君的康复,月国君主大赦天下,月国百姓租税减轻,举宴庆祝。月国皇宫中当然也有很盛大的庆祝活动。

作为皇家近侍的苗凤儿自然不能缺席,只是她对这突如其来的宴会有些疑惑,月君是比以前的状况好了许多,可是毕竟还没有痊愈,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庆祝,会不会跟月修文的初衷有些违背呢?可是她毕竟不了解他,谁知道这只狡猾的狐狸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呢?

宴会上苗凤儿穿着甚为鲜艳,她平常素来喜欢淡雅的衣服。可是今天晚上这身的打扮却是月鸣尚的主意,看着周围投来或疑惑或诧异惊讶的神情,苗凤儿一一冷眼看过,她有什么穿错的地方吗?也没有啊,月国女子多喜欢色泽艳丽的衣裙,今天苗凤儿上身穿着紫色纱衫,下着紧身长裙,裙腰高系,系在腋下,并以丝带系扎,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甚至比平日朝堂上的她更多现出几分妩媚妖娆,引得一向认为苗凤儿冷淡木讷的朝臣极为吃惊。

月鸣尚看着苗凤儿穿过众人的视线,预备走向上位旁边等候月皇的时候,顺势一拉,却将她就近拉入自己怀中,看的众人大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的动静。向阳王唇角含笑,眼神却甚为冰冷地环视一圈,朝中的女大臣们连忙转移视线,装作与身边的人攀谈或者与携带的家眷调笑。

“做什么!放开我。”苗凤儿低声呵斥。却惹来那人满脸笑意。

“怎么了,有什么关系,满朝的这些笨蛋再怎么不长眼,也该知道你是属于我的女人。”苗凤儿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望进去,却险些沦陷在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里。

但她还是尽量挣脱他,与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本来我想让你穿那套特地准备的金纱衣,可是后来我又想,那实在是太露了。我不许你在别人面前那样穿!”月鸣尚似开玩笑般的低语,眸中的认真却无法掩盖。苗凤儿心中一惊,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奇怪的相处模式。月鸣尚看苗凤儿吃惊的神情,心中一动,冷情的脸上也不知不觉中荡漾着一种柔情,又想上前去拉她入怀。却不料她早有防备,后退一步。还待纠缠,月皇却到了。

众人恭敬地行礼,然后各自落座。苗凤儿一脸无奈地被迫站在月鸣尚身后,现在的她根本无暇去看上位者的神色,自然也就不知道,月修文的脸色有多难看,坐在他身边的冷无双又有多担忧,连雪姬的脸上都是冷笑讥嘲之色。

席间月皇自然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说辞,可是苗凤儿却觉得那双温和内敛的眼睛总是若有似无地看向这边,她饶是镇定,也被那目光看的冷汗连连。

月鸣尚仿佛浑然未觉,笑的尤其灿烂。这次的夜宴,众人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有他跟没事人一般怡然自得。

席到高潮,便是雪姬主动提出为女皇和月君献艺。其实苗凤儿心里知道,雪姬进宫时间不短,却迟迟得不到女皇的恩宠,现在冷无双的病情又有好转。他能不着急嘛!这后宫之险,冷无双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来…

“雪奴妄言,期望月君为奴吹奏一曲。”雪姬挑衅般地向苗凤儿看了一眼,把她弄得莫名其妙。许久才想起来,她上回似乎得罪过这个男人。

可是,他的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让堂堂一个月君为他这样一个根本还不是什么的人奏乐,不免在身份上太为大胆了。如果月君能够屈尊,真的是太奇怪了。

出乎众人预料,月皇月修文淡淡地微笑,看了苗凤儿一眼,竟然应允了。

看到那张妖媚入骨的脸上露出得色,苗凤儿也不禁为冷无双叹息。一个无双的冷月,也为了这无端的事情而受到牵连。

冷无双却面无表情地看了雪姬一眼,直直站起来,瘦弱的身躯在大厅中格外萧索。他一步一步从大厅的上位走下来。仿佛每走一步都花费了很大的气力,却每走一步,步子更加坚定,腰也挺的更加笔直。苗凤儿担心地看着他,他的身体还没有真正康复,这样的病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复员,那他这样的身体,还受到这样的折辱,对他这样的性情来说,想必是一种伤害吧…

苗凤儿这里担心冷无双,坐在上位的月修文心中却一阵气结,看到苗凤儿眼中清晰可见的怜惜,也许她自己还未察觉,却叫月修文心狠狠一拧,脸上连淡笑也挂不住了。

冷无双的乐器被取来,正是上次为苗凤儿演奏的那种乐器。

雪姬脸上笑容更艳,胜雪的肌肤也染上一层艳色。看的殿中大臣心痒不已。面上都露出一种贪婪之色,雪姬环视众人,脸上的容色也不免更艳,在苗凤儿的角度,却看到他眼中近似凄厉的嘲讽。

他抖开披风,露出银白色的舞衣,腰间系着红色绸带,抽出环在腰间的长鞭,脚蹬黑色的长靴,袖口和衣领上绣着精美的花边。琴声响起,先是低回婉转,接着音调慢慢上扬,渐渐加快。他开始起舞,长鞭在身体的四周迅速舞动,他的鞭在舞,细腰在扭,媚眼在笑,他的灵魂都仿佛融入进那热烈奔放舞姿中…

他舞蹈着,热烈的舞姿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也许这正是他的目的。他痛快地舞着,引来或隐蔽或窥探的贪婪目光。他的舞蹈热烈而奔放,雪样的男子却如同火中的精灵,痛快地燃烧着。

苗凤儿始终微笑地看着他热烈的舞姿,也不时回头去寻冷无双的眼睛,可是不论她怎么看,冷无双都是面无表情,仿佛吹奏的人不是他,他也不是在大殿中,而是在冷然的月光下,孤身一人。

月鸣尚低头浅酌,对大殿中的众多状况视而不见。

苗凤儿在雪姬舞完后,笑开了…

“苗卿有什么看法?雪姬舞的不好么?”月修文突然开口,一殿的大臣,所有人的目光,突然一下子集中到了向阳王的身后…

“苗凤儿哪里敢置喙,不过凤儿自请一舞,庆祝月君的康复。”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苗凤儿这么说着,恐怕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冷无双眼中的绝望神色,还是为了打击气势凌人的雪姬?

冷无双一愣,突然眼中一抹亮光一闪而逝,“那本君为苗姑娘伴奏如何?”

月修文身体一震,手也在袖中握成了拳…

苗凤儿起舞的时候,大臣们是不抱希望的,因为她是个女人,一个女人跳起舞来有什么看头。女人看女人跳舞,多无聊!

但是她们很快便发不出声音了,目瞪口呆地盯着场中的人儿瞧——

苗凤儿跳的舞蹈跟雪姬一模一样,不,是动作一模一样。可是看来却完全不同——

雪姬的舞,热情而奔放。

苗凤儿的舞蹈,妖娆而勾人,动感的舞姿,妖娆的身躯,抖肩、扭胯、旋转,长长的裙摆随着热烈的舞蹈而旋转,旋转,再旋转!一举手,一投足,是媚惑的柔情,妖娆到了极至。当裙裹住她的身体,束缚着她行动的时候,她迅速地撕裂了它,露出修长白皙的腿,一舞起来风情无限。

平时冷淡木讷的苗丞相,舞动起来竟然是这般风情,她闭着眼睛,在舞场中央飞旋,舞姿撩人,却又那样清冷的面容,看起来仿佛是妖精与仙女的结合,妖媚而清丽,明明是那样的媚色尽现,却又带着一副仿佛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具,让人恨不能狠狠撕碎她的伪装,逼她露出妖媚的本色…

大厅中的女人们看的目瞪口呆,她们家中最美的侍郎,也没有这样的风情,没有这样的身段,实在是太——太刺激了…甚至有人控制不住,鼻血也流了出来…的

没有人注意到,月鸣尚铁青的脸色,几乎所有人都痴迷地盯着场下的女子。赤裸裸的欲望弥漫在大殿中,谁都想将舞动着的精灵占为己有…

第 43 章

雪姬闭了闭眼,不与置评。

月修文冷冷地看着,眼神中闪过一种快的看不清的情绪,苗凤儿舞完后,他既不夸赞也不贬损,只是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般的笑着说了句:“宴会就到这吧,苗卿的衣裙有所破损,在宫中歇下吧,今天不用回去了…”

苗凤儿的心有一丝动摇,但是还是下了决心,刚要开口,却被一边的月鸣尚抢了先:“皇姐真是客气了,苗凤儿还是回去的好,她一个女人,留在深宫,到底不方便。”

月修文好看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簇了起来,淡淡盯了月鸣尚半饷:“如此的话,苗卿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好,三天的日子毕竟还没有到么!不过——”他若有所思,一脸关切,“还是在宫中换了衣服再回去,这么着有些不妥不是!”

月鸣尚狠狠瞪着苗凤儿裸露的身体部分,仿佛恨不能一口吞了她,他将那些投射到她身上的猥琐目光全部收在眼底,最终还是同意了——纵使苗凤儿是个女人,这些大臣中也有喜欢玩弄美貌少女的,对她这样的小妖精没准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苗凤儿在女皇的着衣间中,她本是料想不到,月修文会吩咐人将她带到这里来,他的衣服,根本不合适吧?!他的个子比她高的多,身材也比她健壮秀美,让她怎么穿他的衣服?

正在头疼的时候,烛火突然被人熄灭了,苗凤儿心中起了警觉,却突然被一只手扯入怀中,而那只手也放肆地伸入她的袍子里,肆意的游移…她刚想推开那人,却突然想到,这宫里这样大胆的男人,似乎只有一个人而已…那她,也似乎没有挣扎的必要…

反正早叫人家吃干抹尽了…

她的不挣扎似乎让那人很是满意,红艳的嘴唇肆意贴上了她的身体,她身上早已破碎的衣裙也被人揭去,不对,似乎有哪里不对!苗凤儿脑中有什么迅速地一闪而过,可是又抓不住…被男子摆弄成丝毫无法防备的身体,痉挛似的一阵阵的抖动着,不是这样的,以前月修文,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月修文没有这样媚惑的气息,没有这样蓄意挑起情欲的动作,他的动作,熟练到仿佛训练过一般,懂得女人身上所有的敏感之处!

她刚想用力推开那人,他却突然低低叫了一声,推开了她,黑色的人影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息,似乎带着剧烈的疼痛,又夹杂着极至的快乐!远处有脚步声走近,男子的面容朦胧不清,迅速起身,忍着痛苦飞快地扑到她身上,在她的唇上迅速留下一个吻,等苗凤儿回过神来,月修文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这是怎么回事情!”手中捧着烛火的月修文刚点燃熄灭的光亮,便看见苗凤儿神情茫然地站在那里。

他随手扯过旁边的一件外服,将她裹了起来…

“刚才有谁来过这里?”玉色的面容染上恼怒,他将她圈进怀里。

苗凤儿回过神来,摇头。

月修文也不再追问,只是低头看她:“你这个小妖精,只要我一刻不在,就有人敢来碰你,本王真该想想有什么办法才能保护你!”

保护她?苗凤儿被这句话彻底吓到了?他说他要保护她?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月修文思忖半刻,突然露出一种笑容:“索性,我这两天已经准备好了一样东西…”

苗凤儿被那笑容惊的倒退一步,却突然被他抵在墙边,退无可退!

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她的身体,深深浅浅探索着,苗凤儿紧咬了嘴唇,抑制流出的呻吟…

“这样宝贝,可以让你永远对我忠贞,你招来的那些男人,恐怕要失望了…”

苗凤儿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感受身下奇异的感觉。寒冰丝制成的贞操结,牢牢锁住了她的身体,覆在一处,特殊的结法,全天下只有一人能够打开…

他,终究将她当成那些后宫中的玩物一般…苗凤儿沉重的心中,仿佛突然松了一口气…这样,她也不用内疚了,是吧…

“你不是男子,贞洁锁锁不住你,所以这种方法,我可想了好久…”月修文秀雅的容貌,在柔和的烛光中,闪现一种从未有过的媚惑…

任他玩弄了半天,苗凤儿才随意披着一件衣服上了马车…

瑟缩在角落里的苗凤儿,自然还要面对来自另一处的怒火…

月鸣尚隐忍着,想到她在众人面前跳那样的舞,心中又恨又妒,如同火烧一般,却又百般忍着,想到那日她的泪水,心中又是一阵抽痛,该怎样对待她——他也不知道…

马车驶出了很远,月鸣尚心中混乱不堪,却突然胸口一窒息,回头看着苗凤儿,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终于,时候到了…

苗凤儿清秀的脸上面无表情,她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下了药的她,会有什么样的报应…不过,为了若然…下地狱…也…没有关系吧…光有琉璃珠,也救不了他…但是,有了另一样东西…

月鸣尚生性谨慎,决不会相信任何人,苗凤儿委身三年,早在自己的身体上下了药,这并不是毒,但是她还是不敢随意冒险,月鸣尚每得到她一次,药性便会潜入他的身体,不知不觉中俘虏他,总有一天——她自然会达到目的!

这样卑劣的她,自然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的爱慕,所以卫可风不论等多久,越被他倾心等待,她就会越痛苦,这么肮脏的自己,怎么能够再配的上他…

第 44 章

月鸣尚清醒的时候,是动摊不得的。他抬眼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奇怪的洞穴中,这个洞穴里面的温度不高,让人觉得非常舒适,前提是他能够自由活动的情况下。他的身体被金锁链锁在石柱上,一点也不能移动。可是,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这么无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由脸上失去了镇静,他的胳膊上被人插了一个很细的管子,很长很长,殷红的鲜血顺着长长的管子通向一个奇怪的器皿,那里面的东西发出非常美丽的幽光——那个珠子!

他大惊失色——琉璃珠!

“你醒了?”一个清亮的女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仔细分辨,那个女子背对着他坐在石桌前,虽然眼前模糊不清,可是他还是很清楚地知道,那是谁!

“苗凤儿,你疯了!”

苗凤儿没有回头,低语:“也许是吧…”

“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苗凤儿深吸一口气:“我要救我爱的人…”

月鸣尚胸口一窒,低吼出声:“你到底说什么!”

“有人告诉我说,有了琉璃珠,再用月国皇室的鲜血作祭,以血养珠,可以让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恢复健康!”

“是谁告诉你的?”月鸣尚胸膛剧烈的起伏,无法克制内心巨大的震撼

“你逃离国外的皇姐呀——”

大公主!

“你们做了交易!你居然…”说不清心中是惊是痛,月鸣尚想将女子撕碎了…

“是啊,我跟一个杀死自己亲人的家伙做了交易。我放她离开,她将琉璃珠交给我,告诉我这个秘密,很公平啊…”苗凤儿清丽的脸上有了一种不分明的痛楚,可惜月鸣尚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苗凤儿背对着他。

原来如此——

月鸣尚说不出到底怎么了,他的心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狠命地揉捏…

“这就是你任由我对你作为的原因?”

苗凤儿没有回答,这个时候月鸣尚却更加害怕,一种恐惧袭击了他的身体,他突然惧怕听到她的回答,原来被人背叛是这样的滋味,尤其这个女人还是…

“所以——”

“所以,我必须用你的血,救我心爱的人。对你,抱歉了——”

“可是我也…”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