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皇却没有什么过大的反映,反而弯起嘴角,这个游戏,好象越来越好玩了——

入夜

月女皇还未安寝,手持一卷书在灯下夜读,苗凤儿侍立一旁。今天这殿中确实奇怪,连一个斟茶递水的侍从都没有,这可一点也不像这个皇帝平日的生活习惯。苗凤儿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等这头老狐狸自己把尾巴露出来。毕竟,今晚才是她入宫最重要的一个晚上,让她最为期待的一个晚上,不是吗?

不多久,月修文放下手中的书卷,若有若无看了苗凤儿一眼:“苗卿怎么还不安歇,莫不是今晚要侍寝么?”这话说的轻佻,苗凤儿却勾起一个笑容,端是月修文成竹在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柔媚一笑惊了一下。

“我主是要提醒我,今晚这殿中的檀香是宫中最有名的‘流蕴’么?”苗凤儿也不在意,四下打量这座寝宫。“还是想说,您今晚真的准备让凤儿侍寝?”

月修文脸色已经变了,淡定从容中却添了一种怒气,不一会就平息了眼中的怒气,反而更加轻佻地道:“早听弟弟说,苗卿的身体妙不可言,今日让本王也尝尝滋味如何?”

这话本是为了激怒她,也是因为她越着恼,药性就发的越快。却半分也看不到苗凤儿脸上露出除了笑容以外其他的意味。

苗凤儿听他这样说,反而笑的更加开心,“那凤儿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喽!”她微笑着将头上的发簪一拨,流云似的长发在空中划过美妙的弧线,披散在双肩,黑发白衣,更映衬得她眉目清秀如斯。本应是故意挑衅,月修文却看的呼吸一窒,他看着苗凤儿若无其事地走到他的大床边——

第 34 章

“莲藕冬菇汤?笋干老鸭煲?四宝炖乳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月女皇一向优雅无比的脸上也疑云重重,两指轻轻拈着回报细细思索,苗凤儿这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我主,苗凤儿除了白天帮着煎药外,还自己动手准备了月君的膳食。奴婢想,这些东西应该是有利于月君的病情的。”一男子低眉顺目跪在庭下,恭敬地回答。

“哦,这么说月君的病已经好了?”月女皇的神色突然一正,凤目也微微眯起,语气却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奴婢不敢这么说。不过月君近来身体大好,已经不再咯血了。虽然咳嗽还不轻,但是月君的心情也很好,奴婢猜想再调理些日子也许,也许可以——”

“说下去!”

“也许可以真的病愈。”一口气说完,流芳的眼睛低垂,掩下了眼中的怨毒之色。

月女皇却没有什么过大的反映,反而弯起嘴角,这个游戏,好象越来越好玩了——

入夜

月女皇还未安寝,手持一卷书在灯下夜读,苗凤儿侍立一旁。今天这殿中确实奇怪,连一个斟茶递水的侍从都没有,这可一点也不像这个皇帝平日的生活习惯。苗凤儿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等这头老狐狸自己把尾巴露出来。毕竟,今晚才是她入宫最重要的一个晚上,让她最为期待的一个晚上,不是吗?

不多久,月修文放下手中的书卷,若有若无看了苗凤儿一眼:“苗卿怎么还不安歇,莫不是今晚要侍寝么?”这话说的轻佻,苗凤儿却勾起一个笑容,端是月修文成竹在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柔媚一笑惊了一下。

“我主是要提醒我,今晚这殿中的檀香是宫中最有名的‘流蕴’么?”苗凤儿也不在意,四下打量这座寝宫。“还是想说,您今晚真的准备让凤儿侍寝?”

月修文脸色已经变了,淡定从容中却添了一种怒气,不一会就平息了眼中的怒气,反而更加轻佻地道:“早听弟弟说,苗卿的身体妙不可言,今日让本王也尝尝滋味如何?”

这话本是为了激怒她,也是因为她越着恼,药性就发的越快。却半分也看不到苗凤儿脸上露出除了笑容以外其他的意味。

苗凤儿听他这样说,反而笑的更加开心,“那凤儿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喽!”她微笑着将头上的发簪一拨,流云似的长发在空中划过美妙的弧线,披散在双肩,黑发白衣,更映衬得她眉目清秀如斯。本应是故意挑衅,月修文却看的呼吸一窒,他看着苗凤儿若无其事地走到他的大床边——

第 36 章

勤政殿

月修文坐在御座上,手中的朱笔没有着落,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苗凤儿的方向。原来他以为,苗凤儿会以这个秘密逼他退位,可是苗凤儿并没有这么做,甚至在有人在的时候,依然作出一个侍从应该有的恭敬神态。那么她到底是想要他的什么东西呢?既然他都许诺了要给,她为什么现在又闭口不提了?昨天晚上她将他弄的恨不能死去,早上又帮他将衣服穿好,以前他因为担心秘密会被别人发现,不论是更衣,沐浴,全部不会假手他人。可是,如果她不是为了地位,又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他呢?竟然还——

想到自己身体上的那幅蝶恋花,她是这么叫的,他的脸上便烧了起来…

这一天晚上,月主的寝宫里当然所有的侍从又被赶了个干净。而月修文,虽然不知道苗凤儿今晚会怎么折磨他,却能感觉到她今天一定会继续昨天的折磨,所以他早早就爬到床上去装睡,希望苗凤儿能够放过他…

“我主今晚似乎睡的好早啊,”月修文听见背后苗凤儿的低笑,身子惊的一颤。不消一会,一双莹白的手过来解开了他的衣带,手也顺势将他的身子掉转过来,然后不慌不忙地伸了进去细细揉搓。

“…啊…嗯…嗯…啊…”又来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那只手的碰触下逐渐热了起来。那个声音轻声说:“亲亲我主,自己脱,好吗?”听到这个声音,他的手竟然像有意识一样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屈从于身体的需要,伸出手三两下的将浑身的衣物脱了个精光,露出白生生的美好身段,透出晶莹的光泽。

苗凤儿看到他的样子,竟然也觉得大为惊异。这个家伙…原本想要折辱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加速,他肌肤光泽细腻,身线优美如水,双腿笔直修长,又是一丝不挂,在这夜明珠作灯的宫殿,竟然什么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刺着花朵的私处,娇艳惑人。他秀美的脸上隐有一丝羞怯,双眼紧闭,纤长的眼睫却在不住的颤抖,那柔韧的胸膛略微有些急促的起伏着…

狠狠心,苗凤儿抓过他的手,拉过帷幕的挂绳就将他的双手在头顶处绑了个结实。月修文无助茫然的眼睛水意融融地望着她,在看到苗凤儿从怀中拿出一枝笔的时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要做什么…”

“画画啊!”苗凤儿笑的一脸灿烂,却看见那人突然呆住“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我可不会轻易饶你哦!”

“你——”月修文算是认命了,只要她对他男子的身份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其余的,随她吧!只要不要把他弄死了…

拿起一只备好的羊毫笔,苗凤儿仔细地看着他的身体,仿佛在研究从哪里下笔好。然后她左右看看,最后在旁边的茶水中蘸了蘸,在他胸前缓缓滑过。仿佛在逗弄那鲜艳的蝴蝶。

将冰凉的笔尖滑过他的肌肤,引起了一阵颤僳,苗凤儿满意的笑了笑。低头吻上他的红唇,舌头灵活的辗转而入,不留一丝余地的开始狂热的掠夺着他的一切,月修文的神志也不由为之夺取…

唇与齿的相交,火热间的碰触,仿佛无止境的吮吸舔咬…

“唔…嗯…,”月修文僵硬的身子渐渐的软了下来,开始迷迷糊糊的回应着苗凤儿。

苗凤儿望着他神色迷离,嫩红的双唇微微张开,一幅任她摆布的模样,心中却突然痛的厉害。继续将手中的羊毫沾上水绕着他胸前嫣红慢慢打转。时轻时重,粗糙的羊毫在敏感的地带一再流连打转,那可爱的红珠渐渐挺立涨圆,月修文绷紧了身子,一阵阵的轻颤,口中更是难耐的流出不断地呻吟。

这样的月修文是惹人怜惜的,而苗凤儿也知道鞭子要用,糖也要用,只要驯服了这个男子,她的心愿就有达成的一天。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解开那人的束缚。还在恍惚中已被他拉了下去。

他擒住她的手,仿佛害怕她后悔一般,他的吻热烈而急切,苗凤儿微微有些恍惚,此刻月修文的眼睛明亮而柔和,真的和那人好相似…

第 37 章

月修文得了解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口中却还含糊不清:“你…不会…后悔吧——”

苗凤儿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软,只抱住他纤细结实的腰,没有说话。月修文哪里受的了这样无声地鼓励,可看见她这脆弱无依的样子,根本与昨夜折磨他的人判若两人。便也知道绝对不能太心急,否则反叫她失去了这般的柔媚温顺。继续耐心吮吻挑弄,一只手却已探了下去,在那幽穴边游弋,苗凤儿一震,感觉到他一根手指插了进来,小心地在她身体里抽插,心却突然觉得温暖,只因为,他是第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还顾及到她的人。

月修文却暗自惊讶,苗凤儿的身体真的已经被皇弟用了很久吗,为什么会紧成这样,宛若未经人事的样子,他试着伸入才一根手指而以,就仿佛无法再容纳许多,柔软的地方竟然还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任他如何辗转勾弄,他狠狠心,将另外两根手指也深入了进去。

“啊…别…快一些…”苗凤儿明媚的眸光已如雾如水,盈然欲泣一般。看的月修文身下一紧,她在皇弟的身下是不是也这样娇媚入骨?月修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一阵心闷,随即也气恼自己怎么会在意这种事情。却也忍到了极限,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指,将饥渴的分身送了进去,如愿地深深埋入她体内深处。苗凤儿身边的男子每次强行占了她,没有一次不让她痛的不行的,但是她却感觉到月修文进入她的身体后却强自忍耐,一动不动。他俊秀的脸上满满是压抑的痛苦,却还温柔地看着她,那双眼睛,温柔的要溢出水来,这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自己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身下的女子…

一片炙紧的感觉,舒服的让人一阵目眩,月修文微微呼出一口气,便开始小心的慢慢抽动。

渐渐地,苗凤儿的呻吟也无法遮掩,隐有痛苦:“别…顾及我…我没有事的…”双腿更是已经像藤蔓一般地绕上了月修文的腰。月修文看着如此销魂的美景,不由渐渐的加快节奏与力度,苗凤儿的身子也颤动的越发厉害,两人的摩擦处愈发的火热,不久后,他抱紧她,用力一个深深的挺身,苗凤儿带着哭音 “啊…”的一声,无助的一阵剧颤,浑身酥软地由他搂在胸口。

月修文紧紧抱着她,心中却难以平静,只觉得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正在一点点侵蚀他的心,他闭上眼睛,警告自己,她再柔顺美丽,也不是属于他的。她的用心险恶,既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买通了他身边的人,又随意玩弄他的身体,他不能——一定要恨她,报复她,让她后悔痛苦一生才对!怎么可以怜惜她,对,他要恨她,好好地恨她!可是他一低头,看到怀中女子,清秀的脸上却既艳且媚,风情入骨,只是这样一眼,已经叫他心神荡漾。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夜,,情潮汹涌如浪,无休无止,缠绵著,翻卷著,间夹著苗凤儿几声销魂入骨的低吟──妖娆如梦,令人难醒。

第二日,苗凤儿是在清晨的鸟鸣声中醒来的,虽然身体酸软不已,却没有那种疼痛的感觉。她睁开眼睛,发现不久前还抱她入眠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书桌边,一身紫色锦服,素袖如云,笔挺乌黑的眉下那双明媚的凤目却是出奇的清亮凝静,愈发显得秀美清雅,如同美玉生辉。而这个男子却丝毫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醒了,正含笑看着桌上的一幅画,从苗凤儿这个角度看,自然是看不到这幅画的…

她略微用心想要看清楚,却觉得睡意浓重,也没有心思多加探究,沉沉入眠。

月修文并未发现这边的动静,只小心地将画轴卷起,寻了个安全的地方放好,一边还防止她突然醒过来,藏好了画,他安心走到床边,将锦被悄悄盖上女子赤裸的身体…贪婪地看着她宁静的睡颜…

良久才起身离去…今天,他还有好些政事要处理,不然的话,他也可以多留一会…

苗凤儿起身后,照例去了洗月殿。

一路上她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很多奇怪,看周围的景色竟然也会联想到昨夜温柔入骨的人…

“苗小姐——”她突然被人叫住,在汉白玉的桥上不由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却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他——很美,却又让这种庸俗的词汇给亵渎了,透过那张清冷的绝世容颜,隐约可以看出他那一身的清冷高贵和皇家威仪。一头如墨秀发被金冠高高的束起,月白绣金的锦袍,淡蓝色天山蝉丝的腰带,一条流苏挂着紫色的温玉垂下腰间。

他是?苗凤儿疑惑地回忆起来,突然看见那男子身后急奔而来的身影,流芳?微微一笑,苗凤儿便已经猜到这个男子的身份——冷无双!果然是无双公子,天下无双,光是这通身的气度而言,就不是凡人可比。

初次见他的时候,他病魔缠身,骨瘦如柴,根本见不到一丝无双的影子,后来帮他养病,却碍于他的身份不便靠的太近,也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容貌,现在看来,他的病真的好了许多——至少,有力气出来闲逛了…

苗凤儿轻轻施礼,也向他身后的流芳点点头。随即便劝道:“月君身体初愈,出来走走是应该的,但是不能太过劳累。”

冷无双一向清冷的脸上也不由划过一丝感动的神色,“苗小姐的救命之恩,无双永生不忘。”

两个人用不同的称呼,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的。苗凤儿心中却暗自叹息,你当我是救命恩人,却不知道我也是靠从你这里得来的秘密才能掌握了最大的筹码…流芳赶来,急忙给月君披上披风,也不忘向苗凤儿微笑致意。

第 38 章

受邀请去了洗月殿,苗凤儿直觉冷无双一定是有话要对她讲,也就没有什么异议,反正她今天本来就准备去一趟。

跟在冷无双身后,连见惯美人的苗凤儿也不由在心中赞叹,前方如雪的身影走的风韵无限,衣袖在风中翩然起舞,身影优美耀眼地不染尘烟,清濯脱俗。看来这无双公子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落座后,冷无双居然亲手帮她倒茶,让苗凤儿有些不安(难得!)。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微笑在不远处坐下后,反而能够闻到他身上清淡的莲香,似有似无,可能是从外面传过来的吧!毕竟这洗月殿窗外便是一片莲花。

“月君殿下如果有什么话对苗凤儿说,可以直言。”

冷无双笑笑摇头,示意身后的流芳退下。

“苗小姐,无双不才,自请一曲以谢救命之恩,另外——”他说到这里打住。起身回到内室,不多会取出一样乐器,却是一只类似于萧的乐器,这种乐器是月国的特有乐器,苗凤儿却从来没有学过的。

苗凤儿点点头,也知道他并不单纯是为了谢谢她这么简单。

冷无双修长的手执起那乐器置于唇边,吹奏出了一首她并不曾听过的乐曲,虽说不曾听过,但是苗凤儿几乎听了几个音就知道,他算是这个世界少有的乐器高手的了。其实苗凤儿不知道,冷无双不仅是少有的,几乎可以说是无人能出其右了。无双公子人不但清清冷冷,连吹出的曲子都是冷冷清清,让她想起一句话,只是从来没有用来形容过这种曲子,“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也许这首曲子在平常时间听来会让人心情愉悦,但是苗凤儿可以感觉到他的曲调中带着一种祈求与希望。

冷无双在一首曲子吹完后,看苗凤儿若有所思的神情,知道这个时候说出要求最好:“无双恳求小姐,放过流芳!”

“放过流芳?月君何出此言?”苗凤儿心中一凛,面上的笑容却不减。

“苗小姐,你肯救冷无双一条性命,就是因为无双在小姐心中是一个无辜的人。与你们之间的一切恩怨并没有关系,可是小姐也应该知道,流芳更是和这一切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将他带进你们的仇恨之中去呢?”冷无双清冷的容颜也带上一丝不解,被那样清澈的眼睛注视,苗凤儿的心也有些动摇。

“哦!看来月君对流芳的确是恩重如山。也不妄流芳一片护主之心。”

“其实无双很佩服苗小姐,当时流芳偷听到的不过是只言片语,被小姐知道却能猜出真相。但是,不论如何,请小姐放过流芳。他毕竟不该参与到你的计划中去。”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或许在你冷无双的心目中,他是无辜的,可是你知道他的想法吗?还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将一切透露给我知道呢?”

“这——”冷无双一时语塞,清冽的淡眸扬起,最终似乎要说出真心话:“你们为了争权夺势,一切都与别人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将无辜的人卷进去。”

苗凤儿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清高”,不由冷笑连连:“‘我们’,你可知道,我苗家从来没有想要介入皇权斗争,甚至于一直都尽量避免被卷入,可是明哲保身的结果是我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活命。苗凤儿真的很佩服冷公子,入宫这么久,还能纯洁成这个样子。你以为,只要我放弃,那一切恩怨就不复存在了么?还是说月皇陛下可以放过我?”

冷无双听闻苗凤儿是个大商人,又是朝中的丞相,只以为她是一个权臣,争的是名与利,求的是最尊贵的位置,后来见到她,才知道她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而已。所以虽然她救了他的命,也觉得传言终究是传言,她也终究只是个年轻的女子,定是年轻气盛,才想要与月皇敌对!今日突然听见她说的这些话,他是彻底惊呆了 ——

原来,她竟然是一身的血债,她竟然是这样的女子!

苗凤儿见他不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流芳他,他的母亲就是苗府的管家。只是,他从小就跟母亲分开,跟着你成为你的侍从,然后也随你入宫。连我也是不久以前才知道他就是她的儿子。他知道母亲惨死,你认为他会怎么想?”

冷无双震撼地看着苗凤儿,心中也为她感到无比的难过,她那么年轻就父母双亡,一个人挑起那样的重担,她想要报仇,确实无可非议。“但是,这些又跟月皇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说来太复杂,我也不想多加解释。如果月君不能理解,那也没有关系。”

“难道一定要冤冤相报吗?如果这一切都跟月修文有关系,你杀了他就有用吗?其实那样,苗府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你说是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既然月君肯与我这样坦白。苗凤儿不如直接提醒你,月君心地良善,替月修文隐瞒他的秘密,可是你可知道,他一心要置你于死地。就算月君再心善,也不至于连自保都不明白吧?”点到即止,苗凤儿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跟他多说了。

冷无双闻言又是一阵惊讶:“苗小姐也知道?”

原来他甘心去死,也是瞒不了人的。

“我知道,但是不明白,月君为什么不作任何反抗,束手就擒!”

冷无双叹了一口气,水晶似的眸光落在苗凤儿身上:“他想要置我于死地,只是为了守住他的秘密。我也可以借他的手,摆脱这种生活。”

可是现在,他看到这样坚持活下去,坚定地复仇的苗凤儿,他也突然好想活下去,如果换成他是她,他一定没有办法坚持下去…

“其实月君不必担心我会牵连到其他人,我从来都不想要他的命。仇恨这种东西,只会让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如果不是为了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将大公主驱逐出去之后,我就可能不会再出现在月国。可是,为了他,无论如何,现在我都要坚持下去——”

“你说的人,莫非是小姐的心上人?”冷无双突然感到好奇。

苗凤儿唇边荡开一抹微笑:“他是我的夫郎——”

冷无双含笑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苗凤儿既不会大开杀戒,也不可能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一个以真心去爱人的女子,是不会那样心狠的!他的心里,也升起一种欣羡,原来,这个世界上,平凡妻主和夫郎之间的感情,是这样的!

“小姐的夫郎?”

“我必须要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才能救他一命。”

冷无双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由惊呼出声:“莫非是——”

苗凤儿轻轻点头,“猜的不错!正是月国镇国之宝——琉璃珠!”

三天后的晚上,月皇的寝宫

被月修文压倒在床上,苗凤儿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现在她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她伸手抵住男子的胸膛,“我主,请容许凤儿回家去一次,凤儿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处理。”

月修文秀美的容颜染上激情的痕迹,眼中光华流转,却不露心迹:“如此,那凤儿要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是不是太赶了——苗凤儿笑颜僵了僵,却继续说到:“凤儿只回去十天,十天一过,马上就回来!”

月修文神色却冷了下来:“凤儿想要回去会情郎吗?”

没有等她回答,月修文抱起她朝温泉浴池走去。

温柔地将她放入温泉中,月修文的的眼中却极为复杂,将她翻过身,趴在池壁上,就着温泉的润滑进入她柔软的身体。

“…嗯…啊…,”苗凤儿只是对一波一波的冲击无能为力, 柔顺地任由他的动作,现在对待他的态度,是给予折磨痛苦,再给他块糖吃,就算是对他的补偿好了…苗凤儿心里低吟,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真正要做的事情,恐怕会恨透我,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我顾不得许多了…

月修文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脸上的无限痴迷却不让她看见,苗凤儿,这几天以来,他每晚都要被她玩弄戏耍一番,极度的伤他自尊心,他却心甘情愿受她折磨,因为他知道,只要任由她将她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后,就会随便他怎么样——他不理解她的行为,明明知道,可是…可是莫名地,自己竟有些依恋这种既痛苦,又甜蜜的感觉。

“三天,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就三天…”他猛烈地动作起来,不想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第 39 章

曲水蜿蜒,树木葱翠,环绕在主宅的四周,苗家的宅子经过一场浩劫之后,苗凤儿将它整个都整修了一番,说是整修,其实在卫可风看来,不如说是全部拆掉重建了。在那段期间,他也迁出了府中,暂住苗家旗下的客栈。在那时候,苗凤儿真心的依赖他,将苗家的生意交给他一个男子去打理,她自己则将全部的心神放在善后工作和苗府的休整上。

苗凤儿一步步迈上二楼,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抬起头,微微转首,见窗边躺椅上斜坐着一个着银白色衣衫的男子,眼睛微闭,俊美的侧脸上满是疲惫,长长的发丝毫无束缚,随风飘散,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男子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来,那一双恍若深潭幽谷般的瞳孔与她相对时竟然一阵恍惚,相对无言…

苗凤儿在他的脸上,曾经看到过那样灿烂的笑容,所以现在看到他这样的样子才会感到心酸,感到难过,如果他——没有卷入苗家的事情之中,也许会得到幸福…谁知道呢,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也许…

良久,苗凤儿挤出一个笑容,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卫大哥…”

卫可风看着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的女子,激动地冲上来,却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硬生生地站定。小凤,小凤…

“卫大哥,我请你帮的忙…”苗凤儿试图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尴尬相处。

卫可风的心不免又是一紧,却还是开口回答:“我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只是,他什么都不肯说,他说——要见你!”小凤,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林若然呢?

红儿在门外等候苗凤儿的吩咐,看见苗凤儿的手势,便快步上前为她领路。卫可风看她丝毫没有要他同行的意思,可是,他还是紧紧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苗府的仆人现在也没有以往那么多了,苗凤儿并没有再找多余的人,除了卫可风后来从自己的茶舍带来的一些童子之外,就是找了厨子,和几个负责打扫的仆从。整个宅子显的空荡荡的,也让人有些微的害怕。

红儿领着苗凤儿来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屋舍。然后侯在门边,在外面守侯。

苗凤儿推门进去,饶是早有准备,依旧被里面的情景所撼动。

屋内的空气很憋闷,也仅仅燃了一盏油灯。

一个男子被吊在一个刑架上,全身都用粗的细的铁链捆得结结实实。最可怕的是,有两条铁链是穿过他的琵琶骨的。 鲜血早就已经凝固了,触目惊心的让人心惊胆寒。

男子身上的红衣完好无损,看样子,他所承受最大的痛苦,就是来源于穿过琵琶骨的铁链。

“我说过,他不说的话,就打到他说为止,卫大哥难道没有听明白吗?”苗凤儿看着男子,不悦地开口。

卫可风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极为不忍,“小凤——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挂在刑架上的男子听见人交谈的声音,极为艰难地抬起了头,目光却巡视了一圈,最后紧紧锁在苗凤儿的身上,苗凤儿别开了眼睛…

半天,男子苦笑出声:“你终于回来了…你——要亲自审我么?…”

苗凤儿眼睛缓缓闭上,掩住那丝丝的痛楚:“林悠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苗家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

男子原本娇艳的脸上突然浮现一种古怪的神色,因为疼痛而失去焦距的眼睛也瞅住苗凤儿不放,“你难道猜不出来?哈哈——我聪明的丑丫头,居然到了今天还要来问我?”

苗凤儿握紧了拳头,旋即又松开,“为了你林家的利益,就要拿我家人的性命当礼物?”

卫可风在旁边几不可闻的叹息,没错,林悠然出卖了苗家。林家的家主或许是忠心于大公主,可是这个林家的公子却聪明地多准备了一条后路。他知道苗凤儿出门,后脚就跟着去拌住她,也是留住她一条命。不错,向阳王和当今的月女皇卑鄙到坐视苗家灭门来逼苗凤儿站定立场,他林悠然恰恰是其中说重要也不是顶重要,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自然,他母亲效忠大公主,他投奔的则恰恰是向阳王,这样,母子各站了一个阵营,不管怎么算,也不吃亏!

看样子,人家早就已经搭上线了,她却愚蠢到引狼入室…苗凤儿的脸上浮现了深深的讽刺,身体也没有稳住,卫可风上前揽住她帮她站定,“小凤,你还是先回去好吗?这里——你不要再管了…”

卫可风与她身体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到那投射在他身上,仿佛恨不能将他烧出一个大洞般的怨毒眼神,他抬头镇静地对上那人的视线,又转头看了一眼苗凤儿,心中闪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说…

“你过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林悠然艰难地说着,苗凤儿定了定神,知道他已经被控制住,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便向卫可风点点头,真的走到他跟前——

“你…能不能再…再靠近一点…”林悠然竭力想要靠近她,却被穿刺的铁链束缚拉扯地疼的脸都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