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戈止正看得入神,冷不防觉得旁边有人。吓得瞳孔微缩,反手就劈了出去!

“公子。”堪堪躲开这一招,风月扁嘴,眨巴着眼道:“奴家来陪公子看书,您怎么这么凶?”

殷戈止:“…”

转头看看紧闭的大门。又看看旁边大开的窗户,他叹了口气。

观止啊观止,让你看紧门,不是只看紧门,就不能连窗户也一起注意一下?幸好进来的是风月,要是别人,那还了得?

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殷戈止皱眉:“你想做什么?”

这一身红纱衣倒是许久没见着穿了,脸上又画了狐媚的妆,瞧着就不是来做正经事儿的。

“奴家带的酒。殿下不肯喝,奴家很伤心啊。”嗲声嗲气地坐在他腿上,风月拎了一壶酒在手里,媚眼如丝地道:“来尝尝嘛。”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殷戈止问:“我要是不尝呢?”

“那奴家喂您。”风月勾唇,仰头就往自个儿嘴里倒酒。

书上是这么画的,在人家怀里仰头喝酒,然后低头妖娆地吻上他,缠绵之意十足,是个男人就得中招!她在客院已经对着镜子练了很久了。动作绝对优美!

但是,她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自个儿嗜酒,太久没喝这酒了,喉咙下意识的反应太强烈。酒一入嘴,“咕嘟”一声就直接咽了下去。

气氛瞬间有点尴尬。

看了看面前这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风月干笑两声,立马重新含一口酒,凑到他唇边去。

别开头。殷戈止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穿个书生的白衫,还真说起礼义廉耻来了?不知道上次在马车上那啥啥的是谁!总是白日宣淫的又是谁!风月没忍住,朝着房梁翻了个白眼,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捏着他的下巴拧回来,狠狠地吻上去!

紫檀木的太师椅很结实,就算殷戈止被她这么大力气地压在椅背上,也没有发出丝毫杂音,倒是面前这人。眼里流露出不悦的神色来,半垂了眼,平静无澜地看着她。

这股子假清高的模样,真是看得人心头火起。风月笑着,眼里透出狠劲儿来,挤开他的牙关,狠狠将酒给他灌下去,伸手抓着他的衣襟,想起他平日里对自己的蹂躏,借着酒就大了胆子,以口还口,以牙还牙!

清冽的酒香萦绕在唇齿之间,殷戈止眼里划过一道光,身子却纹丝不动,任由这人扒开自己的衣裳。嘴得了空,还嘲讽似的道:“想要?”

要你奶奶个腿儿!风月媚笑,伸手想往下,却被他捏住手腕,不得动弹。

眼神交汇,一个冷静如铁,一个柔情似水,暗地里好一阵子拼杀较劲!

但是最后很不幸的,风月败了,被人拢了件儿衣裳,打开门扔了出去。

“呯”地一声落在两个无辜吃花生的人中间,风月惆怅地捏了一颗花生,看着观止道:“你家主子可真是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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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耿直的殷殿下

本来是软软糯糯的灵殊跟他坐着吃花生呢,一眨眼就变成衣衫不整浓妆艳抹的风月,观止吓得脸都青了,一颗花生卡喉咙里,差点没噎死!

背后的门“呯”地一声关上,观止抖了抖,回头看了一眼,瞬间面如死灰:“风月姑娘…”

您啥时候进去的啊?

气愤地拉着身上的衣裳,风月道:“你家主子心情不好啊?送上门的美人都不要。竟然还把我扔出来!”

“…主子在忙事情的时候,一向是不喜欢人打扰的。”观止捂脸:“您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斜着眼睛看了观止一眼,风月伸手搭在他肩上。摸了摸鼻子,很是爷们地指了指天:“这么舒爽的天气,不是该快活快活吗?整天忙着算计别人。偶尔也要休息的啊。”

心虚地将这位姑奶奶的手抬开,观止低头:“姑娘说得有道理。”

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风月问:“观止大人。你说现在要是我掉河里了,你家主子会不会让人救?”

“怎能不救?”观止瞪眼:“我家主子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那要是大冬天,河水冷得刺骨,只有他一个人在我身边,他也会跳下来吗?”

观止一脸茫然:“当然啊,两种情况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一个是举手之劳,一个是奋不顾身。风月摸着下巴想,观止是很了解殷戈止的人,也就是说,她现在在他那儿已经是很有分量的人了,那么,不搞这些个勾引讨好的伎俩,应该也不会有事。

拍拍手,她松了口气。站起来就往外走:“你俩继续吃吧,我去准备晚膳。”

“是!”灵殊笑着应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给观止塞花生。

观止苦着脸,担忧地看着背后那紧闭的门,麻木地嚼着花生。

主子等会儿出来,会不会怪他失职,然后将他给扔出府啊?

使臣府里的日子宁静祥和,还能想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外头的地方,那就是水深火热,官不聊贪了。

“这可怎么办啊房统领!”护城军副统领?振羽坐在房家后院,急得头发都要白了:“太子行事如此直接,摆明了是不打算给易将军颜面,咱们这些人都是跟了将军好几年的啊。眼下关的关杀的杀,要是再不想办法,咱俩也难逃这浩劫啊!”

房文心叹息:“所有朝中能说话的言官都想过办法了,但太子把持朝政,殷戈止又持闻风令查得他们证据确凿,已经定下的案子,实在是翻不了。”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吗?”?振羽焦急万分:“毛头小子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谁知道太子殿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不用太急。”房文心道:“太子殿下就算要整肃朝纲,却也不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换了,顶多是换些重要位置上的人罢了,还殃及不到你我。等大将军传消息回来,必定能保住咱们。”

“好。”?振羽皱着眉点头。想了想又道:“不过那殷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向与大将军亲近吗?怎么会帮太子的忙?”

房文心嗤笑:“这件事很多人想不明白,我却是让人查清楚了,太子殿下不是指了安家徐家两个公子给殷戈止当徒弟吗?徐家公子又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女人送给殷戈止,虽说那殷殿下还是经常照顾着易大小姐,但这男人啊,就容易为色所迷,有那么个美人儿在身边,哪里还能全心全意护着易家?定然是分了神了。”

“大人的意思是说…”轻轻吸了口气,?振羽恍然:“太子殿下是处心积虑要拉拢殷殿下。利用他特殊的身份来对付咱们?”

“太子殿下拉拢殷戈止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房文心不悦地道:“只是没想到这回送的女人,当真合了他的心意,真是红颜祸水。殷殿下虽然武力过人。可来吴国一年也没出什么风头,更没插手过任何事情,说明无心参合吴国之事。也没什么算计,被太子殿下一步步套进去,也是情理之中。”

振羽点头。不由地叱骂一句:“同样的年岁,太子殿下的心计怎么就那般深沉,专门害人!学学人家魏国的皇子,能打仗为人又耿直,所以魏国人才愿意臣服。”

叹息一声,房文心摇头。心里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希望殷殿下能早日看穿太子奸计,清醒过来站在他们这边才好!

为人耿直的殷大皇子正收了手里的毛笔,将印章落在了最后一折案子上。

“这个送去廷尉衙门,收拾得就差不多了。”疲惫地动了动脖子,他道:“易将军动作再快,也不会来得及救他们。全是大罪,能砍的先砍了,不能砍的也都流放出去了。再大半个月。不阴城这大局也就算安定。”

观止兴奋地点头,抱着折子就往外飞奔。

殷戈止侧头,看了一眼外头耀眼的阳光。似乎是想起点什么,眼神微动,起身就出门。

院子里花香盈盈。风月穿着一身红衣,灿烂得跟阳光一样,举着洒水壶从左边蹦到右边。又从右边蹦到左边,一边浇水一边嘀咕:“辛苦你们在冰山周围长着了,别客气,多喝点水。”

背后冷不防地一凉,风月敏锐地眯眼,舌头一转,立马笑道:“能陪在威武无比、玉树临风、顶天立地的殷殿下身边,那是你们的福气啊!要好好珍惜听见了吗!”

嗤笑一声,站在她背后的殷戈止抱着胳膊道:“你当我是聋子还是傻子,已经说出来了的话,还能找补的?”

咧着嘴笑着转身,风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高高兴兴地道:“殿下做完事啦?今儿也是个好天气呢哈哈哈。”

斜她一眼,殷戈止扯了她的手腕拖着人就走。

“殿下?做啥?”看他走的是书房的方向,风月瞪眼:“有话好好说啊,奴婢没做错什么吧?”

一个字也没应他,殷戈止想伸手把她扯进门,哪知道这厮一脚就蹬在了门框上!扯着他气势磅礴地吼:“在吴国不能用私刑的!”

还有5000字8点左右?我不知道8点能不能写完啊qaq试试看

第88章 美人多娇2250钻石加更

回头看了她这动作一眼,殷戈止淡淡地道:“你力气还挺大。”

有点怂地放下了脚,风月扁嘴:“奴婢也很想规矩点,可您别吓唬人啊,这么气势汹汹地带奴婢去,像是要扒了人的皮!”

有这么凶?殷戈止皱眉,低头反省了一下,然后手上用力,跟扯破布似的就把人扯了进来。

门猛地关上,风月抵在上头,闭着眼就说好话:“殿下您英明神武真是美得跟外头的花儿一样!奴婢…”

话没说完,嘴被人堵住了,冰凉的唇瓣含着她的,没一会儿就变得火热。风月睁眼,惊愕地看见面前这人眼里的红色。

完了完了,魔王要吃人了!

衣裳被扯开,风月倒是没反抗,只是撇撇嘴说了一句:“光天化日,成何体统啊殿下。”

“你造的孽。”张口咬在她耳垂,殷戈止眯眼道:“该你来还。”

她造的孽?风月无语望房梁,如果没记错的话,拿着美人酿勾引他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这位殿下的反应是不是也太慢了点?

正想着呢,鼻息间就充斥了美人酿的香味儿,风月眨眼,惊呼了一声。

殷戈止手里拿着酒壶,低头看着她:“喜欢喝这个?”

喜欢啊喜欢啊!眼睛都亮了。风月笑着矜持了一下,然后就抢了他手里的酒壶,仰头就喝。

手搂着她,殷戈止眼神深邃地看着,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以及咽酒时候微微起伏的喉咙,满意地张开嘴,温柔地咬上去。

“咳。”差点呛着,风月眨眼。感觉自个儿被抱了起来,抱着她的人坐在了太师椅上,她也就被放在了他怀里。

“好喝吗?”殷戈止问。

风月点头,她从梦回楼拿回来的两坛子早就喝完了,今儿正琢磨着再去拿点儿,没想到他这儿竟然有。

喝完了一壶,风月眼前有点起雾,朦朦胧胧地低头问:“您让人去梦回楼拿的?”

“嗯。”接过她的空酒壶,殷戈止伸手就从书桌下头拿出一坛子酒。又给她倒了一壶,塞进她手里:“你不是很喜欢喝吗?”

“是啊,这酒是金妈妈用花酿的,很香。”眯着眼睛笑,风月道:“以前我总是喜欢喝这个,喝不腻,大醉好几天,气得金妈妈把酒藏起来了,可她不知道我鼻子尖。藏哪儿都能闻着味儿找出来。”

看着她又慢慢喝完一壶,殷戈止道:“你酒量不错。”

“那是,上次和太子殿下喝酒,要不是酒量好,我就当真得醉了,说胡话给他听。”嘻嘻笑着,风月媚眼横飞,身子不老实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跟太子喝酒可没意思了,他都不喝,就让我喝。”

掐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殷戈止沉了眼神:“正经点的姑娘,就不该跟男人喝酒。”

“啥?正经?”风月瞪眼,接着就大笑,饮完最后一口就伸手扯下自己肩头上的衣裳,眨巴眨巴着眼睛,嗲声嗲气地道:“您看奴家是正经的姑娘吗?人家太子给了钱的,奴家难不成喝酒都不陪了?”

眼里陡然生了戾气,殷戈止手上用力,冷声道:“别以为你喝了酒,我就会当你这些是醉话。”

“咯咯咯。”风月笑着低头,任由他掐着自个儿的腰,满是酒味儿的唇吻上他的,好一番辗转厮磨,之后吧砸了一下嘴道:“您嘴唇这么软,说话别这么硬啊,奴家说两句实话,您生什么气?趁着今儿您终于忙完了,不如不醉不归?”

这人…殷戈止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风月身上有股子野性,别的姑娘都是闺房里养着的,她是不是在山林间跑着长大的?隐隐的,还有股子桀骜不驯的味道。

哪有这样的女人?

正想着呢,衣襟就被她一扯,怀里的人哼唧两声撕开他衣裳,朝着他心口的位置“吭哧”就是一口。

“嘶——”他皱眉,恼怒地起身,拎上这人就往书桌上压。

“你已经被赎身了。”狠狠地捏着她的手,殷戈止道:“以前的事,就莫要再提。”

嗯?风月眨眼,眼里迷离又迷茫,任由这人扯开自己衣裳,半天也没想明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书房是个好地方。

灵殊和观止坐在主院门口嗑瓜子,灵殊磕着磕着就感叹道:“你家主子一开始还一直嫌弃我家主子来着。这才几个月啊,咱们居然就住到使臣府来了。”

观止摇头:“我家主子表面上的样子,你还是不信为好。他喜欢什么嫌弃什么,表情看不出来的,只有行动才能证明。”

“嗯?”灵殊一脸懵逼,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女娲娘娘给咱们这张脸,不就是用来表达正确的想法的吗?你家主子不好好用这张脸,那还要来做什么?”

观止:“…”

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书房里动静不小,外头两人聊得开心却完全没听见,等到晚上的时候,灵殊去问自家主子晚上吃什么,敲门却是殷殿下开门,表情冷淡地道:“让观止去外头点菜送回来。”

“主子呢?”灵殊好奇地问。

“她在休息。”殷戈止道:“刚有些累坏了。”

单纯天真的灵殊什么也不懂,以为这人又让自家主子干活儿了,连忙道:“大夫说过主子的身子不好,要好生休息的,您别折腾她了。”

身子不好?殷戈止嗤了一声:“你家主子身子好着呢,不用担心。”

那力气,能顶上人家两个姑娘。

担忧地看他一眼,灵殊叹息,转头就去让观止点菜。

风月睡着了,不知道是太累还是酒劲儿上来,睡得格外香甜。殷戈止关上门,回到床边看了看她。

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大概是因为…跟多年前的某个人有些像。

说不上具体哪里像,甚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给他的感觉有些相似,所以他没忍住,多流连了一会儿。

结果怎么,流连到现在,倒是忘返了。

嘲笑了自己一声,殷戈止摇头。

那人有铁一样硬的骨头,有万分潇洒又古灵精怪的性子,更难得的,是有一身别的女子没有的傲气,哪怕是床笫之间,也不会任他欺负,仿佛与他是平起平坐,不比他低上一头。

他很欣赏那样的傲气,也觉得那样的人难得,若是光天化日之下相见,他也许会跟她过过招,毕竟她也是会武之人,而且看起来,武艺不差。

只可惜了,平昌之战回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找遍整个东宫都没见着人。

三年过去了,他遇见过很多跟她相似的女子,纠缠过,沉迷过,最后却都没留在身边。倒只这个风月,分明下贱毫无半点骨气可言,他却觉得也像。

到底是哪里像呢?

摇摇头,殷戈止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等她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就让她走吧。至于现在…看在她跟人有几分神似的份上,可以对她好点。

这种决定是在人睡着的时候下的,于是风月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天都变了!

殷戈止竟然不用嫌弃的眼神看她了,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可也算是温柔了不少,尤其还让大夫来给她诊脉,在诊脉之后,还给她准备药膳!

“殿下。”哆哆嗦嗦地拉着他的衣袖,风月可怜巴巴地问:“奴婢是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了?”

轻蔑地看她一眼,殷戈止道:“祸害遗千年。”

风月:“…”

不阴城开始了连续半个月的艳阳高照天气,风月在殷大皇子伟大光辉的照耀下,先是如惊弓之鸟,后来就习惯了,该吃吃,该睡睡,胆子肥了还敢抢他盘子里的点心吃。

叶御卿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风月坐在殷戈止的怀里砸核桃,遇见砸不开的,她很自然地就递给了身后的人,那人一手拿着书,一手接过她递的核桃,看也没看,捏碎了直接还给她。

于是风月就跟只老鼠似的咔擦咔擦地吃起来。

这场景实在太过让人意外,以至于叶御卿站在主院门口,愣是没敢跨进去。

“殿下?”看见了他,风月笑眯眯地从殷戈止怀里跳下来。行礼道:“不知殿下驾到,失礼了,您这边坐,奴婢给您二位砸核桃!”

殷戈止放下了书,也起身拱手:“殿下请。”

回过神来的叶御卿笑着走进去,在石桌边坐下,看了看他们,道:“本是得了空来瞧瞧二位在做什么,没想到…你们感情不错。”

“哪里哪里。”风月谦虚了一句:“是殿下最近对奴婢很仁慈。”

殷戈止眼皮都没抬,直接问叶御卿:“易大将军那边有反应了?”

“殿下睿智。”叶御卿笑了:“刚得到的消息,北边的战事…败了。”

微微挑眉,殷戈止道:“区区小国残兵败将,能让战无不胜的易大将军不敌?”

“殿下是常年征战沙场之人,胜败的个中缘由,想必比本宫清楚。”叶御卿抿唇:“听闻易大将军受了重伤,正在回国都的路上。”

风月低头砸核桃,努力让这两位大人物忽略自己,心里却是忍不住犯嘀咕。

战场上绑架百姓坑杀无辜手段阴诡的易大将军,会败给北境小国?那一仗本来就是为着抢功劳去的,吴国兵力人数都是碾压之势,随便换谁来,都不会败。他怕是听见了国都的动静,在边关待不下去了,无故又不得回朝,所以故意战败,以求回来稳定大局吧?

当将军当成这样,可真够无耻的。她以为最快易大将军也还得半个月才有反应,没想到啊没想到,为了保住自己,?下那么多将士的功勋易国如都可以不要,边境百姓的生死也可以不顾。

这样的人…也配穿那铠甲举那旌旗?

“不知殿下如今,可还深爱易家小姐?”叶御卿看了风月一眼,突然问了一句。

风月回神,看向殷戈止。

太子殿下这话问得委婉,其实也就是在旁敲侧击。看易大将军回来之后,殷戈止会站在哪边。

废话,肯定是站在太子这边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但,先前做的“任易小姐差遣无怨无悔”的表演也不能白演,殷戈止现在的脸上充满了纠结、犹豫、不安。

见状,风月嘴巴一扁,眼泪立马就出来了:“殿下为何不答?您昨晚不是还说,此生最爱乃是奴婢吗?”

嘴角微微抽了抽。殷戈止抬眼看她,很快就融入了剧情,皱眉道:“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