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怀祖满脸忧愁地道:“听媒人说了,是个端庄贤惠的姑娘,口舌不多,也会持家,精通书画,写得一手好词。想想也不会太差,但听着也没多喜欢。”

他还是喜欢性子冷清点的,话不多,有主见的那种。不然以后成亲,没事就对他指手画脚,那多烦人啊?

“奴婢见过了,长得还不错,不会辱没您。”风月道:“至于口舌多不多,您得见了才知道。”

“哦?”徐怀祖来了兴趣:“风月姑娘怎么会见过的?”

“上回随殿下去将军府,有幸见识。”

上回?徐怀祖一愣,当即皱眉:“上回观止说,您是带着伤从将军府回去的啊,在下一直没问,是出什么事儿了?”

风月眨眼,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就听得前头慢悠悠走着的殷戈止道:“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几家小姐帮着珠儿出气。给了风月点教训。”

好家伙,这话说得,把她自己打赌找揍的剧情都给跳过了,风月咋舌,心想这听起来像不像告恶状啊?

徐怀祖一顿,接着就沉了脸:“怪不得非得去将军府看人,敢情也是个喜欢攀着高枝狐假虎威的?”

“人到底如何,不能只听媒人说,也不能只听我们说。”踩着矮凳上了马车,殷戈止道:“你去看看才知道。”

点头应了,徐怀祖还是有点恼,伸手将风月扶上车,自己跟着上去,然后沉声道:“师父身边也没别的人,徒儿一直将风月姑娘当成半个师娘,她又是以徒儿的名义送来师父身边的,要是有人欺负她,那就是跟徒儿过不去!”

鉴于上次说风月像师娘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徐怀祖这次学乖了,说半个师娘。还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自家师父一眼。

哪知这次殷戈止完全没在意,反而颔首道:“你有心了。”

…这是被认可了?徐怀祖愕然,看了看殷戈止,又看了看他旁边乖乖依偎着的风月,下巴差点掉了。

几天没见,这两位的感情怎么好了这么多?

伸手抬了抬下巴,徐怀祖握拳!既然师父都?许了,那他一定要为风月姑娘讨个公道!

宋若词满心欢喜地在花厅里等着,手里的帕子揉得都要烂了,看得易掌珠好笑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又不吃人。”

“您不知道,出来的时候母亲就跟我说,一定不能留差了印象,不然婚事坏了也说不准。”

徐家公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护城军都尉,这样的好亲事,就算是王公贵族的女儿。也难得一遇。既然落在她头上了,她就得好好掌握才是!

易掌珠笑着摇头,正想打趣她两句,就听得点钗进来道:“主子,人都到门口了。”

放下茶盏。易掌珠连忙出门去迎,宋若词跟在她后头,脸上绯红一片。

门口家丁站成了两排,殷戈止带着人下车,就对上了易掌珠温柔又委屈的眼神:“殷哥哥终于舍得来看珠儿了。”

微微颔首。殷戈止挥手让人去搬车上的东西:“近日闲暇,你府上事务又多,故而没来打扰。今日怀祖要来,正好便来还上次借将军府的书。”

说完,徐怀祖就出来朝易掌珠行了一礼:“易小姐。”

后头的宋若词心口呯呯直跳。眼神飘忽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了徐怀祖的方向一眼。

徐怀祖抿唇,转身就扶了行礼的风月一把:“姑娘伤还没好完,当心些。”

宋若词愣住了,易掌珠瞧着也皱了皱眉,淡笑道:“风月姑娘也来了。”

“本是不该叨扰,可殿下身边要人伺候,奴婢便跟来了。”风月笑得很是欠揍:“易小姐安好,宋小姐有礼。”

宋若词脸都青了,她是养在闺阁里的小姐。对外头发生的事情都不太知晓,为什么徐怀祖对这个女人这么好啊?

完了完了,来的路上她肯定就已经说过自己的坏话了,那徐少爷会怎么看她!

“先进去说话吧。”易掌珠没注意宋若词的表情,只看着殷戈止道:“爹爹马上要回朝,珠儿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望殷哥哥帮帮忙。”

“好。”殷戈止应了,抬脚跨进门。

风月低头跟在后面,本想走最后,谁知道徐怀祖就拉着自个儿的胳膊跟他并排。小声嘀咕道:“风月姑娘,怀祖的终身大事就靠您了!”

啥?风月眨眼:“您的终身大事,不是在宋小姐身上吗?”

“就是因为在她身上,所以要靠您试出她真的品行飞,不然娶错了人。怀祖这一辈子就毁了!”

瞧他这一脸凝重的模样,风月失笑,点了点头:“好。”

于是,本应是易大小姐引走殷戈止,让两个未婚男女好好聊天的。最后就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坐在凉亭里,两个人笑眯眯的,独宋若词绿着脸。

“宋家小姐。”徐怀祖微笑着开口:“听人说,小姐擅长写词。”

勉强笑了笑,宋若词看了风月一眼:“徐公子若是要论诗词。咱们换个地方可好?”

“就这儿便不错。”徐怀祖道:“小姐害羞?”

不是害羞,是害怕!戒备地看着风月,宋若词忍不住问了:“这位姑娘为何坐在这里?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是殷殿下的侍女。”

“没错,是我送给师父的侍女。”徐怀祖点头。笑着道:“听说上次在将军府学了些规矩,承蒙小姐帮忙指点了。”

心里一沉,宋若词皱眉就道:“公子莫要听人胡言,上次在将军府,小女子什么也没做过!”

风月低头嗑瓜子,动作优雅,事不关己。

徐怀祖点头:“是我误会了?风月还说小姐对她颇为照顾,想好生感谢。”

她会这么说?宋若词不信,可眼下这气氛实在太尴尬了,犹豫再三,她还是道:“感谢就不必了,不过风月姑娘可否回避一二?我有话想单独跟徐少爷说。”

风月点头,很是乖巧地就捏着瓜子去庭院里背对着他们站着。

徐怀祖依旧笑着看着宋若词,后者却严肃了神色,低声道:“徐少爷,小女子与这风月姑娘的确是见过,指点谈不上,但她无丝毫自知之明,妄图与易大小姐争抢殷殿下的宠爱,实在过分,还请少爷小心此人,莫要被其容颜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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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不毁一桩亲

“哦?”看了风月的背影一眼,徐怀祖也跟着严肃起来,星眸灼灼地盯着宋若词:“真有这样的事?”

“上回这将军府里闹得沸沸扬扬,几家小姐都在,公子若是不信,随意找谁来问问就知道。”见他肯听,宋若词便说得起劲了,往他面前凑了凑,眼神古怪地道:“而且听闻她还是个青楼女子,说话粗俗不堪,您送人去殷殿下身边,也没提前看好她是个什么人么?”

徐怀祖扶额:“啊,还真是没看好。”

“那现在把人送走也不晚。”宋若词摇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道:“虽说男人都喜欢女子美貌,可有的人美貌没用。绣花枕头一包草。不止女人,男人也有相貌堂堂却无甚涵养的,像您这般才貌双全文武俱佳的公子,倒是不多见。”

好么,这说着说着还夸了他一把?徐怀祖笑了笑。道:“过奖,宋小姐看起来眼界颇高。”

脸上一红,宋若词低头道:“公子说笑。”

“毕竟都是高门出身,眼界高是自然的。”他咧嘴,笑得很是爽朗:“在下的眼界也不低。”

微微一顿。宋若词抬头看他,大着胆子打趣一句:“那小女子能被公子看上,倒是有些本事。”

“嗯。”徐怀祖点头:“在下向来最喜欢寡言少语,精明聪慧之人,不在背后说人长短。不惹俗事关系纠葛,很省心。宋小姐恰好就是在下喜欢的这类人,想来你我成亲,也必定是一段好姻缘。”

风月听得一口瓜子喷了出去,呛咳了两声。

宋若词愕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霎时涨红,臊得坐不住,眼泪儿一冒,起身就要走。

“宋小姐怎么了?”徐怀祖一脸无辜:“在下说错话了?”

宋若词停住步子,又气又疑惑地回头问他一句“公子方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吗?”

“为什么不是真心?”徐怀祖笑得真诚:“小姐这样蕙质兰心,善良温柔的姑娘,也是少见呢。”

笑得是真诚了,话说出来却是有八成的讽刺意味,连站得很远的风月都听出来了,更别说对着他的宋若词。

气得跺脚,宋若词又是委屈又是觉得被羞辱,扭身就哭着跑了。

风月回头,目瞪口呆地问了一句:“徐少爷,您这辣手摧花的本事跟谁学的?”

徐怀祖坏笑,朝天一拱手:“承蒙师父教导。”

风月:“…”

想起某个人辣手摧花的本事,她打了个寒战,摇头道:“宋小姐是与您定了姻亲的。您这样不怕回去挨骂?”

正经了神色,徐怀祖道:“本来我也不急着成亲,就算要成亲,也不能跟这样的女子成亲,太麻烦了,话又多,幸好有姑娘在前,还可以试探一二,若当真盲婚哑嫁,怕是要铸成两个人的不幸。”

风月恍然:“这么一说奴婢功劳还不小?”

“是的,去找师父邀功去!”咧嘴一笑,徐怀祖拉了她就往主院走。

殷戈止正在听易掌珠说话,易掌珠高高兴兴地夸了宋若词好一通,正说到“为人沉稳不小气”,就听得外头一串儿哭声由远及近。

愕然抬头,便看得沉稳的宋小姐哭花了脸跑进来,坐在易掌珠旁边就泣不成声。

“怎么了这是?”易掌珠吓着了:“谁欺负你了?”

“风…风月。”脸上花成一片,宋若词哽咽道:“他们太欺负人了!”

风月?易掌珠脸色微沉,转头看了殷戈止一眼。

殷戈止立马严肃起来,侧头问观止:“风月人呢?”

观止颔首,正要去找,就见徐怀祖跟风月姑娘一起进门来了。

“你做了什么?”殷戈止很是不悦地问:“怎么惹哭了宋家小姐?”

风月无辜地跪下:“奴婢什么也没做啊,宋小姐让奴婢回避,奴婢就一直站在庭院里,没说过一句话!”

徐怀祖点头:“徒儿可以作证。她当真是一句话都没说。”

见状,宋若词起身就又想走,却被易掌珠一巴掌按了下来,皱眉看着徐怀祖道:“一句话没说,怎么把人气哭了?”

“在下也不是很明白宋小姐在哭什么。”徐怀祖皱眉:“在下夸宋小姐聪慧少言,是个不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好姑娘,都还没夸完呢,她就哭着走了。宋小姐,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在下?所以故意要在下如此难堪?”

到底谁让谁难堪啊?!宋若词气急,张口就道:“你分明是讽刺我长舌妇,爱说人是非,却说是什么夸奖?!”

“宋小姐怎么如此说自己?”徐怀祖皱眉:“就算你当真说了人是非,在下也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是真心想跟小姐好,所以说话哄小姐开心而已。”

一听这话,易掌珠立马转头劝道:“你这么小心眼做什么?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难不成玩笑都开不得?”

“他那哪里是玩笑?”宋若词委屈极了,眼泪成串地掉。从小到大谁给过她那种脸色啊,偏偏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她一想起来就难受。

“差不多得了。”易掌珠皱眉。压低声音道:“先前你自个儿不也说,这桩婚事难得吗?现在怎么的,想自己破坏了去?”

“可是…”宋若词扁嘴:“他压根不喜欢我,看起来还很讨厌我…”

“那有什么,来日方长啊。”易掌珠摇头:“女人就该温柔体贴点,男人爱说什么,你让他说去就好了。时间久了,陪在他身边的人还是你,他自然懂得珍惜了。”

哭声缓和了下来,宋若词疑惑地看着易掌珠:“是这样吗?”

“是啊。”易掌珠道:“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亲,既然已经定下婚事,你也该多忍让。”

有道理,宋若词抿唇,连忙擦干了眼泪。抬头看着徐怀祖道:“既然是小女子误会了,那就在这儿给公子赔个不是。”

徐怀祖眯眼,看了易掌珠一眼,笑道:“易小姐真是善良体贴。”

“徐少爷过奖。”易掌珠眉目温和地道:“你们两个是天定的缘分,那就该好好相处。”

“可是。方才宋小姐那一顿哭,已经吓着了在下。”徐怀祖叹息:“在下觉得,宋小姐这样的女子,在下无福消受。”

心里一慌,宋若词连忙道:“方才是我不对。公子别往心里去…”

“已经往心里去了。”锤了锤心口,徐怀祖痛苦地道:“往后小姐就算嫁过来,恐怕在下也难以给付真心,日子也许不太好过。”

宋若词急了,扯了扯易掌珠的袖子。小声道:“我可不想嫁过去受冷落啊。”

“你自己惹出来的,怪得了谁?”拂开她的手,易掌珠低声道:“想嫁就低眉顺眼一点,不想嫁我也拿你没什么办法。”

要嫁人,必须得忍这么多东西吗?宋若词心里堵得慌,又开始拿帕子擦眼泪,低着头不吭声了。

风月默默地站到殷戈止旁边去,感叹了一句:“名师出高徒。”

“过奖。”殷戈止唇齿不动,声音模糊地道:“都是当师父的教导有方。”

这还骄傲上了?风月咂舌,心想原来这人脸皮的厚度是与日俱增的。

不过同样的事情。殷戈止也遇见过,处理起来比徐怀祖还简单粗暴得多。

当年想进殷大皇子东宫为妃之人数不胜数,皇帝千挑万挑,浓缩再浓缩,最后也塞了整整八个侧妃给殷戈止。据朝廷内部小道消息,殷大皇子站在皇帝面前冷笑了许久,最后以自己选正妃的条件,收下了八个侧妃。皇帝刚松了口气,打算夸自家这皇儿懂事了,知道体谅父皇的不容易了。结果八个侧妃一入东宫,殷戈止就接了战报,头也不回地上了战场,留下八个费尽心思到他身边的女人在宫里守活寡。

那还不如夜里送去大皇子床上的,起码有个一夜春宵。

感叹了一番。风月继续抬头看着前头的徐怀祖。

徐家少爷有脾性啊,看着人哭得那么惨也没打算说点什么,拱手就朝殷戈止道:“师父不是说,今日来将军府让徒儿看看轻功的最高境界吗?”

易掌珠一愣,看向殷戈止:“什么轻功?”

殷戈止颔首:“忘记跟你说了。我在教授他们轻功,没别的地方可以拿来试炼,正好这将军府守卫森严,所以想借来一用。”

眼里一亮,易掌珠道:“就是殷哥哥那来去无影的功夫吗?珠儿也想看。”

“那好。”殷戈止道:“就以院子里还堆着的那些书来当物。烦请给贵府守卫说一声,严加注意四周,稍后在下便一人将这些书归去原处。若是惊扰了任何一位守卫,那就是在下学艺不精。”

风月无语望天,这种还东西的方法都想得出来。当真也是因为易大将军不在府上。

易掌珠很是高兴地就应了:“那珠儿就在府里转悠,看能不能撞上殷哥哥一两回。”

徐怀祖也点头,拱手道:“徒儿尽量跟着师父。”

“只要你跟得上。”殷戈止一拍扶手起身,身影如雾,飞快地飘散去了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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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他还没孩子

当真是飘散出去的,众目睽睽之下,除了风月,没一个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徐怀祖当即拎起衣摆追上去,易掌珠也连忙出门,两人跑得头也不回,就留下个还在嘤嘤哭着的宋小姐坐在大堂里。

瞧着人都走了,她反而轻松了些,擦了擦眼泪,目光怨毒地看了风月一眼。

风月耸肩:“与奴婢何干?”

她今儿什么也没做,话都是她自己在说。徐怀祖本就不喜欢多嘴多舌的女人,撞在刀口上,怪她吗?

“要不是你说我的坏话,徐公子会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宋若词冷笑:“你倒是好,置身事外。无辜得很!”

“宋小姐。”大堂里没什么人了,风月就笑眯眯地端着殷戈止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道:“奴婢何辜?是做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情了,还是德行有失,当着您的面儿勾搭殷殿下了?”

微微一顿。宋若词皱眉:“你一个青楼女子,跟将军府家的小姐过不去,是个人都看不顺眼!”

“所以,看不顺眼奴婢,小姐就大义凛然地赔上自己的婚事。末了当事人在外头玩轻功,您一个人坐在这儿哭?”风月摇头:“您可比易大小姐还菩萨心肠。”

身子僵了僵,宋若词反应过来,看了外头一眼,心里也有些恼火。但顾着面子,还是嘴硬地道:“姐妹一场,帮着出头是应当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扎成堆。”风月咯咯笑道:“你们为着所谓的姐妹情谊,不分青红皂白就同仇敌忾,也太草率了。就算有手帕交的感情在,在不明真相之前,也不必为人强出头。况且,易大小姐哪里用得着你们出头。”

她动动手指就能直接捏死她这样的小蚂蚁。

宋若词说不过她,觉得后悔,忍不住又呜咽了起来。她是太冲动了些,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半点余地都没有了。

“想听听奴婢的建议吗?”看她哭得可怜巴巴的,风月便问了一句。

宋若词不哭了,抬头怔愣地看着她,抿了抿唇才道:“你说。”

“徐家公子不喜欢你,那就不必嫁了。”风月坏笑:“找个疼爱你的男人不是更好?本就是高门之女,找人家也不难,与其等着徐家来退婚,不如你大胆点,以今日徐家公子无理为由,硬气地退了他家的婚事。这样既得了徐家的歉意,又保全了小姐的名声。”

脸上一僵,宋若词目光又带了恨:“你就是巴不得我好!”

徐家的婚事多少人抢着想要?她怎么可能去退了?

耸耸肩,风月道:“那您就当奴婢没说罢。”

冷笑一声。宋若词道:“掌珠才是不会害我的人,这姻亲不能拆!你不要我嫁,我偏嫁,嫁得好人家,你自个儿气去吧!”

说罢,提着裙子就起身,进侧堂找镜子补妆。

风月失笑,觉得这种小气的世家小姐也挺有趣的,气起来一跳一跳的,又非得端着架子和规矩,可爱又可怜。

摇摇头,她慢悠悠地抬脚往外走,想去看看殷戈止那边进行的如何了,结果就见徐怀祖蹲在院子里那堆书旁边,很是生气的模样。

“怎么了?”风月问了一句。

徐怀祖恼怒地道:“压根看不见师父的人!怎么跟也跟不上,干脆不如在这儿等,反正他要回来拿这些东西!”

旁边的易掌珠倒是不气,反而有些骄傲地道:“那是你师父轻功卓绝,出入我这将军府都像无人之境。”

风月沉?,心想这位大小姐心真是宽呐,放那么个大魔王在自己家里晃悠,也不怕出事的!

事实上也已经出事了,易将军损失很惨重,等殷戈止把东西都归于原处,那更惨。易将军连怎么损失的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