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萦低笑起来,她慢慢说道:“不久你们就会看到了,还不止是一个卢萦哦…这可是我混入场中的另一收获”

众护卫相互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卢萦再次轻咦出声,说道:“那船上!那是萧燕,还有尚缇文庆,还有王尚…今日我运气真不错,居然也给遇上了?”

说到这里,卢萦笑道:“这下武汉可真是热闹了”

一护卫在旁笑道:“是啊不过卢云大婚,这些熟人光是听了名字,也会想来何况还有这般热闹?”

卢萦点头她慢慢笑道:“是艾幸亏我已准备了一个卢萦了”她说得缓慢,笑容颇有点高深莫测

武汉码头很大,可以同时容纳四条大船下货此刻,直在后面的大客船,那载了萧燕尚缇等人的大客船,也在另一个码头上退下来

望着混在他们当中,正大步走下的罗子,还有跟在罗子身后密密麻麻的蹬书,提着箱的仆役,卢萦笑道:“我先走了留下二人给罗子帮忙,这些书,全部送到我弟弟的府中去”

“是”

看着卢萦的马车离去,执九轻声问道:“卢文似有点紧张?”

旁边一护卫应道:“她不是又大大的惹恼了主公吗?主公直到现在还没有发作她,她怎能不紧张?”

第三百一十四章 再见阴澈

他zhīdào执九想问shíme,便朝平府众人和尚缇的夫婿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至于这些人,现在的卢文,yǐjīng不kěnéng在意了她现在已不是成都时的卢萦,这人都这样,站的高度不同,思考问题处理事情时态度也截然有异”

执九点头,他低叹道:“卢文行事,总是走一步算三步这次看到主公与她相处,我才míngbái,强横至极如主公,竟也被她用那种柔丝缠计,一步一步给逼到了网中了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你看他昨日,卢文喊了一声肚疼才刚蹲着,他已伸出手给她揉搓了,虽然才一下就收了手,那也是因为看到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啊…依我看主公想惩治卢文,就如困兽犹斗,不过徒费功夫而已”

另一护卫却是咧嘴直笑,“头儿你的这个做甚?我等只要主公大业能成,对上我们时宽和有度,赏罚分明就够了”

“那也是”

因是给白衣卢文的唯一弟弟贺婚,这一次,所有的青楼都下了大功夫他们在通往卢府的道路上缠满彩缎,联合一些崇慕卢文,家有大量资财的人,把红毯铺满了卢府外的一条街道,在这十五日大贺期间,他们开了五百桌的流水席,任何坐着马车牛车前来的人,都可以不花费一枚铁钱的吃上半个月

方方种种的细节处,奢华处还有很多,要不是卢萦出面阻止,那些一心想把下九流成变成可以在台面上行走的众人,只怕会把这场婚宴弄得盖过皇家婚娶

卢萦在砍断大半措施后留下这种颇有点暴发户味道的张扬奢华,便为了弟弟的婚宴专心张罗起来

大婚当日

到得这时,十五日的表演和流水席已然结束,卢府外停的马车牛车,不再复以前的混乱不堪,显得井然有序

刘疆身为太子,一直méiyǒu正式露面他只是戴着纱帽,站在阁楼上看着这份有着浓烈民间气息的热闹场面

等酒过三轮,新郎迎回了新娘开始行礼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小小的喧哗声

听到那喧哗声执九低声说道:“主公快看!”

能让执九说“快看”的事已然不多,当下,刘疆顺声低头看去

却是喧嚣热闹,人来人往中一辆华丽的马车长驱直入在直驰到众位宾客当中后白衣卢文和新郎卢云大步迎上,他们来到马车两侧,掀开了车帘

然后只见一个高大俊伟,戴着纱帽的男子,桥一个美丽妇人的手走下了马车

一看到那男子,刘疆腾地站起,他扶着栏杆盯了半晌,而一侧的护卫们,则是朝那男子看了一眼,又朝刘疆看上一眼,对上这两人几乎méiyǒu区别的身形气质,心下一片明了至于刘疆,则是慢慢扯唇一笑,“光看这身形,便足有七八分相似,真是难为他了”

执九在旁点了点头,他也盯紧着那高大的男子,说道:“我见过此人真容,他面目与主公亦有七分相似幸好这里méiyǒu见过殿下的人,不然,以此子的相似程度,只怕会让人犯嘀咕”

他又转向另一侧,看着那美丽的妇人说道:“这就是卢文换回女装,做回贵妇时的涅?”一直以来,卢文都是以男装示人,便是上次刘疆遇险,她从地道逃出相救,也因为行色匆匆不引人注目,而衣着朴素胭脂不施的所以,她真正的贵妇涅,还méiyǒu人见过

刘疆恩了一声,道:“也是七八分相似”

说到这里,他转向那正与卢文兄弟行着礼的男子,眯着眼睛微叹道:“这就是她为孤找的替身?倒比你们以前找的都要好”

“是艾稍稍改变yīdiǎn,只怕能瞒过陛下”

他说到这里,一旁的人连同刘疆在内,也不知想到了shíme,齐刷刷地沉默起来

如今太子一脉,可以说是情势大好可不管情势如何之好,陛下偏了的心是扳不正的,所以,他们还是不可有一日一日的松懈本来众人来到武汉后,日日感受着这种热闹喧嚣,心里也悠闲起来这陡然见到个与刘疆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却生生提醒了他们,让他们zhīdào万万没到可以松懈的shíhòu,因此大有感触

下面,假刘疆桥假卢萦的手,假刘疆因戴着纱帽,面目不可见,而假卢萦的脸上则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笑容到底有点疏离和陌生,令得又是惊喜,却又有点不敢相信的尚缇等人发了一会呆后,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旧友离去,直到宴席终了,她们也没能上前打个招呼

阳春三月的下旬,卢云和元娘的大婚,在一种极致的热闹和喧哗中落了幕就在他们大婚后的第二天,刘疆便下了一道命令,在撤消了她身边所有的暗卫,只留下四个明卫在pángbiān后,连同特意赶来相助卢萦的执九也被刘疆带走了

然后,在刘疆的命令下,卢萦在卢云的大婚后第五天上了路而在撤了她的暗卫的同时,便不知去向的刘疆,只留下一句他还有事,得耽搁几日再上道到时他会追上卢萦,与她一道返回洛阳

此刻,卢萦便坐在了前往扬州的客船上

按她的计划是,选从水路转达扬州,再从扬州走官道返回洛阳

卢萦所乘的这客船不大,乘坐的人也就不多

上了船后,她一直靠着船舷低头寻思着听到身边护卫的脚步声后,一袭白衣的卢文负着手低声问道:“主公真是有急事?”

那护卫看了她一眼,méiyǒu回答

卢萦显然心里有话,不得不找人说出,她嘀咕道:“我怎么觉得他好似对我没nàme关心了?”收回她的护卫,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赶着她上路难道,他是看中了shíme女人,所以把她这个大妇给赶回家,好与那野花双宿双飞的快活去?

刚想到这里,卢萦便悲伤地捂着脸,忖道:打住打住再寻思下去,我都成怨妇了!

客船还在稳稳地行驶中,它激起的一串串的水浪冲得老高,都高得让习惯了刘疆的温柔相待的卢萦颇有点寂寞

傍晚时船主人走了出来,叫道:“在前方的码头上停一下”

对上疑惑的客人们,他一揖不起,陪着笑脸说道:“刚才小人接到小人家族的飞鸽说是有一批从扬州赶到武汉来看热闹的客人在快靠近武汉时听到热闹yǐjīng过了,一个个大为生气,闹着要打道回府因那些人都有点钱势小人的家族也不好得罪,便把他们放在这码头中,由小人一并送回诸位放心,这船中舱房还多的是,不会挤着你们再说呢,各位都是富贵中人,小人便是zìjǐ睡在甲板上,也不敢挤着你们不是?”

上来的人只要不挤着zìjǐ,船上的人便不会计较这个

在船主人的连连陪礼中,客船在傍晚时分停靠上了码头

卢萦还负着手与护卫们闲话,蓦然的,一个熟悉的女子叫声传来,“刘卢氏?”

这声音有点熟悉,似是方小姑的声音

几乎是方小姑刚刚叫出声来,另一个王婶子便捅了捅她,低声警告道:“你眼晕了?这明明是个丈夫!”

方小姑这时也看清了,她喃喃说道:“是我眼花了”

王婶子叹道:“我看你不是眼花了,你是掂记着人家的夫君,给晕了头迷了眼”她说到这里,一眼瞅到那回过头来的白衣郎君,连忙陪笑道:“郎君勿怪,刚才我家表姑子是看花眼了”

卢萦从鼻中淡淡恩了一声,她慢慢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俊美冷峭的面孔

万万méiyǒu想到,这个背影与刘卢氏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男子,居然俊美至斯!

一时之间,方小姑傻子,王婶子等人也是一呆

在对面这白衣郎君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方小姑红着脸低下头,想道:我真是迷了眼,这么俊的郎君,我怎么会把他看成刘卢氏?

卢萦的目光朝方小姑身后瞟了瞟,见了好一些熟人的身影后,她微微一笑转过头去

看到他白衣翩翩地走了开来,好一些小姑还在目疡迷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少年颤声说道:“我zhīdào他是谁!他就是白衣卢文!白衣卢文居然到了这里了!”

少年的声音,如石头落在湖水里,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于船上数十人同时尖叫声中,四个护卫同时走出,他们挡在卢萦的面前,用那冷煞的面孔挡住了众人地靠近

见白衣卢文又戴上了他的斗笠,那在河风中吹拂的身影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众人也不敢唐突了一个个只是痴痴地看着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这时,方小姑喃喃说道:“王婶子,他的面目与也刘卢氏有点像呢…”

她的声音很小

王婶子在旁扑哧笑道:“像也有kěnéng艾他们不是都姓卢吗?说不定便是同族兄妹”

这话一出,方小姑似是释怀了转眼,方小姑小小声地说道:“不过他这么楷这么了不起,这么神秘,哪是那个刘卢氏能比的?”

那一边,卢萦静静地站在船头

就在这时,一侧的护卫说道:“咦,这时怎么有战船过来?”

卢萦顺声看去

漫天的夕阳中,只见滔滔的江水尽头,正快速地浮现出数十个黑点那黑点来势甚速,转眼间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随着那黑点越来越近,众人qīngchǔ地看到,来的是一些尖刀船,共有四五十条

看到这队伍森严的船队,船主人一凛,mǎshàng让人把大船移开让道

可就在这时,船上有人叫道:“他们朝我们来了!”声音一落,船上众人尖叫起来不过这尖叫声,随着快船越来越近而越来越小èbié是看到那个站在最前面,身姿颀长如柳,脸戴面具的银袍青年时,有个小姑欣喜地叫道:“咦,这也是位美貌郎君!”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为擒你而来(求粉红票)

这时,众小姑都注意到了那银袍青年,对上他站在船头,破浪而来的颀长身影,看到那银色的面具,一时之间,众小姑竟是忘记了害怕,一个个目疡迷起来

在她们的期待中,那银袍青年果然直直地向客船驶来

转眼间,他便乘着那快船挡住了客船

在船主人慌乱的跑来时,不知世间愁苦的小姑时同时发出一声欢呼,她们期待地看着这银袍青年,梦幻地想道:如果他看中的是我,这般河道截船,只为命令我上他的船,那可多好?

在她们心慌心跳,期待无比时,船主人急急走到,朝着那银袍青年深深一揖,颤声问道:“不知郎君有何贵干?”

银袍青年没有理会他

他只是转过头,瞬也不瞬地看向另一个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众人也转过头去,然后,他们看到了倚船而立,斗笠下的目光有点沉凝的白衣卢

原来这银袍青年是冲着卢而来

众小姑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越发心醉地想道:都是美男子呢,真好

在众人地注目中,紧张中,那银袍青年定定地盯着卢,一大一小的船只以同样的速度航进中,银袍青年率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有点沉哑,“阿,抱歉了,你得与我走一程!”

他这话一落,站在卢萦两侧的四个护卫同时抽出佩剑,齐刷刷挡在她的前面

对上这些剑拔弩张的护卫们,银袍青年面具下的唇,嘲讽的一扯,他淡淡说道:“没用的事,诸位还是不要做的好”

说到这里他转向卢,声音放缓,沉而温柔地说道:“阿,要我亲自请你么?”

语虽温柔,却实实在在是威胁命令了

在众人的心提到嗓子口时,卢缓缓举起了手,说道:“收起剑”

“是”她现在威望极高,众护卫早就对她言听计从,声音一落只听得刷刷刷一阵寒剑还鞘的声音传来,众护卫同时收起来佩剑不过,他们越发上前,呈包围状把卢萦紧紧地护在中间

卢萦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如此后提着嗓子清冷地唤道:“阴澈,你来此做甚?”

她这话一出口,众小姑同时想的是,“原来他叫阴澈翱”众男子则在想道:“这人居然姓阴,不知与阴皇后有没有关系?”如果与阴皇后有关的话,那他与卢之事,则是朝堂之争他们最需要做的是缄默,是退避三舍

听到卢萦冷漠的声音,阴澈面具下的唇微微一扯,他盯着她慢慢说道:“自是为了擒你而来!”

随着他这句话落地,只听得一阵弓弦拉动的响声传来,却是这一瞬眼间,数十条快船把大船团团围住快船上的众人同时手挽强弓,那寒森森的箭头一动不动地指着卢萦!

陡然面对这真枪真箭的威胁,大船上惊呼声大起,而卢萦身侧的护卫,则齐刷刷脸色大变

卢萦定定地看着他

她在阴澈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作伪,她也从那些指着她的箭头处,看不到半点犹豫微微沉吟了一会,她微笑道:“阴家郎君好消息”她的护卫刚刚被刘疆收去,一转眼他便出现了说是没有内奸,她都不信呢

面对卢萦的嘲讽,阴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挺立在江涛浪头,不言不语不行不动,只是一瞬不瞬地等着卢萦决定

一个护卫凑近卢萦,低声说道:“郎君,这下事有不妙了他定然是有备而来”

卢萦点了点头,她低声回道:“他断断不会伤我,你们稍安勿躁”

说到这里,她脚步一提,白衣飘摇地动了

几乎是她一动,阴澈便同时喝令道:“搭木板,迎接卢郎君!”

“是”

快船迅速地驶来,不一会,便与大船紧紧挨在了一起

看到那搭好的木板,卢萦稍稍沉默之后,在众人紧张不安地盯视中,她提步朝那木板走去

看着她提步,众护卫相互看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卢萦便跨过木板,在她身边的四个护卫要跟上时,阴澈冷冷地说道:“我这船鞋装不了这么多人,跟两个便可”

他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因为随着他一开口,齐刷刷的,所有的寒箭同时指向了几个护卫似乎只等他们一违背,便会乱箭齐飞,把他们射杀当场

看到这一幕,对上阴澈毫不动摇的表情,卢萦转头低语了两句,只带着两个护卫到了阴澈的快船上而另外两个,则分别上了别的快船

卢萦一站定,阴澈右手一举

随着他这个动作,快船上的众弓箭手同时手一放,而众快船的船夫同时发力,于是,这些来时如箭的快船,以极快的速度驶动开来,转眼间,便载着卢消失在茫茫浪涛中

怔怔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一个小姑惆怅地说道:“才见这么一眼呢,那银袍人都没有把面具脱下来让我见见…也不知这一生,还有没有遇到这等人物的机会?”

另一个小姑则转向方小姑,笑道:“方氏,此两子与你念念不忘的刘卢氏的夫婿如何?”

方小姑闻言寻思了一会,想了半天,她轻声道:“各有不同,都极俊呢”转眼,她又低声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一别之后,便是相见永无期,我,我好生后悔…”她后悔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不过她不曾说出,王婶子却是明白的,在众女嘻笑过后,四下无人注意这边时,她朝着方小姑严肃地说道:“小姑,咱们做女人的,最不好的便是痴心妄想别说刘卢氏的夫婿是别人的男人,便是他身边没有女人,难道他就会中意小姑你?你这样老是放不下,会害了你自己的”

方小姑显然不耐烦听这个,她咬着唇倔强着一张脸,没有理会王婶子

当下,王婶子只能长叹一声,见方小姑这样,她知道说也无用便不再多话

阴澈的快船上阴澈朝着玉树临风般的卢萦看了一眼后,命令道:“发出信号,告诉众人我们已然得手!让他们马上发出飞鸽!”

“是”

在几道响箭在空中唱响时,卢萦身后的两个护卫脸色大变:对方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涅,难道说阴澈截下郎君,是想把他当成人质?

在他们的暗暗心惊中,一侧的卢萦慢慢摘下纱帽,把它随手交给护卫后,卢萦转过她那俊美冷峭的脸,一边任由河风吹得她的白袍猎猎作响,一边欣赏着滚滚的长江浪涛微笑道:“我们这里去哪里?”

“东南”

东南?整个荆州扬州之地都是东南这回答也太广泛了吧?

在卢萦转眸看去时,丢下这两个字后的阴澈静静地说道:“那里还有我们的人马”

卢萦一怔

过了一会,她凝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没什么”阴澈的语气毫无波澜,完全听不出他的情绪“刘疆带人围住了四殿下”

阴澈的声音平静漠然,“刘疆手段毒辣,做事只问结果不顾其他,扬州西凤巷之事实是让人闻之色变现在四殿下有性命之忧,我只得以你为质逼他放过四殿下!”

顿了顿,阴澈转过头没有看向卢萦,“为了让刘疆着紧,一到地方,我会把你交给耿忠…刘疆与他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耿忠不会对你循私!”

他这意思是说,他自己就会对卢萦循私,卢萦在他手中,完全威胁不到刘疆了?

卢萦转过头

她看着天边的浪涛,好一会才说道:“四殿下是什么时候来荆州的?”

“四殿下于半个月前抵达的建康,你们在武汉弄出这么大的声势,众臣以为刘疆一直在武汉呢,却不曾想到四殿下的行止,刘疆全然明白,四殿下如此小心,还是入了他布下的网哼哼,王莽余孽,当朝太子行事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前朝的余孽老被他拿来说事”见卢萦吃惊,他又道:“想来那网是你们在扬州时,刘疆就在布这个局”

卢萦却在想道:刘疆的这个行动,她也是听也不曾听到便在扬州时,他与她日日厮混,虽是偶尔有忙碌,却也不像在这么大动作的人翱

见到卢萦的表情,阴澈马上明白了,她并不知道刘疆的这些动作

当下他垂着眸,淡淡说道:“刘疆此人性子阴狠,阿萦还那么相信他?”

卢萦转头看向他

看着阴澈,卢萦自是听出,他这话中隐含的,劝导卢萦离开刘疆的意思

她唇动了动,她想告诉他,她早与刘疆秘密成了婚可是在对上阴澈略显苍白的唇时,不知为什么,这话她却说不出口了

当下,卢萦想道:现在不是时候,这是船上,是长江中,他身边还有这么多部属等到了安全地方四周没人的时候,再告诉他不迟

见到卢萦不说话,阴澈自嘲的一笑,他闭上了嘴

两人都这样站在船头,一时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阴澈哑着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已求过耿忠,便是刘疆不曾前来,也让他不要为难于你”

直过了好一会,卢萦才低低说道:“多谢”谢过之后,她忍不住轻声问道:“你唇怎么这么白?”

阴澈垂着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凝视着滚滚流逝的浪涛好一阵后,他才哑声回道:“上次从真定回来后,便大病了一超刚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