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做戏高手啊!飞雪默默的看着他们一家子表演。她想这老太太那么急切的想看她孙子下棋,决不会只是想看输赢这么简单吧?不过这一盘棋能看出什么?飞雪想不到,她也不想费这个神去想。

这局棋表面上是她在与他对奕,实则是他们祖孙之间的一场较量。而飞雪虽然手屋棋子,可是在老妖婆眼里,明显将飞雪当成是一粒活棋子了。即然好注定要成为他们之间的一颗棋子,那么她唯有自己选择立场了。

黑红双方的棋子都罢好了。白少爷风度翩翩的,温和礼让道:“云公子是客,请先!”可是在棋盘下方,他却在用脚踢她,提醒她不会下就跟着他学。

飞雪会意的顺着他的意回道:

“小生初入棋道,不懂布局。还是白少爷先请!”

这话听入别人耳中只当他是在谦让,可是听入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她不会下棋的白少爷耳中,就是另一回事了。白少爷自是不会再推辞,他一上来就用最为简单的方式布局。飞雪便用同样的方式与之周旋。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当飞雪的红马踏出第一步时,温吞吞的白少爷明显吃了一惊。当她使用迂回术,将了他一军时。他那双懦弱散漫的眸子中倏地闪过一丝异彩。

一番排兵布阵后,相信他已经领悟道她所选之方向后。飞雪便没有再主动出击。而是将精力专注于棋局上。从他排出的阵势中领悟他要表达的意思。而后巧妙的配合他在棋盘上绕圈子。令几个别有用心的旁观者看得晕头转向,迷雾重重。

“云公子,你不用客气的,棋场如战场,不用讲情面的!你尽管放开手臂,杀他个片甲不留!”猪头男第一个忍不住叫了起来。

“是啊!云公子。你这样让着寒儿,不是在帮他。实则害了他!”老太太一顶沉甸甸的大盖帽给飞雪压了下来。

“我家相公一向自诩棋艺不凡。这晏城中可是从未有人够格与他对弈呢!云公子您可别错失了这个成名的几会哦”少夫人一语双关的应和到。

“云公子的棋艺实在是高出在下太多,这棋不下也罢!”不等飞雪回应,白少爷已经伸手打乱了棋局,并垂头丧气的哀诉道。

他的话音未落,“啪!”的一下,老太太响亮的巴掌已经拍到他那英俊的脸上。“没用的废物!”丢下一句狠话,老太太怒火冲天的拂袖离去。

白家倒底有什么古怪叫呢?跟这棋局和孩子又有何关联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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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暑光一线

飞雪睁着一双惊愕的目光,在散乱的棋盘和被打的人之间来回转动,实则她心里正开怀大笑呢。她真希望对面那只扮猪的小老虎能扑上去,将那只打他的母老虎给放倒。最好是能两败俱伤,这样她就可以有机会带着儿子离开了。只可惜,那小老虎只是抚着脸继续扮猪,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而白家的其他人则对他们少爷挨打之事,根本无动于衷,连下人们都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由此可见,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只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他们只是默默的望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等到老太太走出众人的视线了.白管家第一个收回视线,冲厅外等候吩咐的小于道:

“小于,送云公子回房。”

“云公子请!”小于站在厅门口躬身请道。

飞雪瞥了白少爷一眼,提醒他别忘了相约之事。然后转身与小于一起离开诡异的大厅。走在回客房的路上,飞雪闲聊似的问起小于下午之事。

“小于,我是怎么到了你家少爷那儿的?”

“我们在半路上碰到少爷,少爷见您太累了,所以让小的将您送入他房中休息。”小于老实的回道。

是吗?飞雪一直认真注视着小于的神情,想知道他是否知道白少爷的另一面?接着又问道:

“你们的少爷人很好吗?”

“少爷很少出听雨轩,除了老夫人设家宴外,我们几乎见不到少爷的面。”小于毫无防范的回道。说着他突然四围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别人了,才神神秘秘的道:

“大家都只知道少爷喜欢读书,弹琴。可是听芋头哥说,少爷整天躲在听雨轩里是在研究老爷留下的一盘残局。有时连他都只能将饭菜放在门口,几日都见不上他一面呢!”说着突然话音一转,露出了一个不该出现在他面上的鄙夷表情道:

“也难怪老夫人每次一见他就动怒,白家那么大,里里外外全靠她老人家一个人撑着。而少爷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说,连老爷最擅长的棋技他也没学到手。”

知道他是指刚才的事情,飞雪旦笑不语。看小于的样子并非于那位双重人格的白少爷是一路人。可是那们白少爷为何单单要在她的面前露出真面目呢?难道是之前这个寄主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装了。似乎只有这样解释才说得通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花园,绕过回廊,客房的院落已入眼帘。不经竟间,飞雪瞥见一个身影从客房院墙闪入。从衣物来看应刻是那位白少爷没错。这就是所谓的轻功吗?她略微一怔,随即停下脚步转身对小于道:

“小于,麻烦你去听雨轩将我换下的衣物取回来行吗?”想到大户人家都有专门的洗衣工,她又加上一句:“我已经打好包了,在你们少爷房间的屏封后面,里面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是不能进水的。”

“好,送您回房后,小人立刻去取。”小于欣然答应。

“客房就在前面,我自己回去就好。”飞雪坚持道:“趁你家少爷没回去,你现在就去取吧!”

小于抬头看了看几十步开外的客房道“好吧!那小人先去了。”说完便急急忙忙跑开了。

飞雪匆匆入院,毫不意外的推开门便有一股寒气袭来。那位冷酷的白少爷正面对着门,背手而立。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锁住推门而入的她。飞雪只是淡淡的斜睨他一眼,便径自从他身边越过,坐到床边上。

“为什么骗我说你不会下棋?”白少爷一开口便冷声质问。

“白少爷,说我不会认棋子的是你,不是我。”飞雪慢不经心的指正道。起身到桌子上倒了一杯冷茶,戏虐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他那张印着五个红色指印的脸上,一边细细啜茶,一边微笑道:

“再说,我已经配合着你打赢一局了,你就用这种态度来答谢我吗?是似不太合理吧!”

白摹寒横了她一眼,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冷冷道:“你似乎并不笨!”

猪才会认为她笨。飞雪嘴角微抿,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你也看出来了吧!白家并不像外面看着那么简单。它就像是一个无比具大的漩涡,人一旦陷进来,就别想全身而退了。”从她的棋路中,白摹寒看出她是个聪明而又懂得节制的女人。因此他打算再劝她一次。

“从我的孩子被你老婆强走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被扯入这个漩涡中来了不是吗?”飞雪冷冷回道。

“你真的那么在意孩子吗?”深邃的目光紧紧摄住飞雪的双眸。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灵。

“母鸡孵了小鸡,也会拼了老命护着,不让鹰啄的道理你不懂吗?”飞雪迎着他的目光,理所当然的回道。“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在意谁在意?不然你给我找一个,不管孩子的理由出来?”

白摹寒猛然一怔,似乎被飞雪的这句话给刺激到了。愣愣的好半晌,他突然痛苦的垂头呢喃道:“是啊!连母鸡都知道护着自己的鸡仔,为何她们能够这么狠心呢!”接着他忽然抬目看向飞雪,双眼中的寒芒突闪,残暴冷戾之气骤现倏隐。速度快得令飞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在肃目凝视飞雪片刻后,突然又冷冷开口道:“如果你答应带着孩子回静虚观,从此不下山,且不让任何静虚观以外的人见到你们母子。我可以让你带走孩子。”

“你说真的?”飞雪不敢置信的确认道。她不管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只要他愿意让她带走孩子就行了。她相信,只要他愿意,就算是那老妖婆也拦不住。

“你能办到吗?”白摹寒只问不答。

“能!”飞雪立刻点头。只要让她与孩子在一起,在哪里生活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明天一早就向白管家辞行,然后直接出城回静虚观。明天晚上我会将孩子送过去的。”白摹寒吩咐完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凭什么相信你啊!”飞雪叫住他道。

“孩子被老妖婆下了锁魂咒,明晚子时便是最后的解咒期限。就算你明天不主动离开,也会被用别的办法请走。”白摹寒停下脚步,漠然回道。

“我师兄也是他们设计请走的?”飞雪惊觉的问道:“今天早上那孩子哭,也是他们故意的?那你故意让她们知道与我下棋又是为什么?”

白摹寒缓缓回头,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道:

“你让小于告诉张嫂,她自家的女儿就快被人卖到窑子去了。”

看似答非所问的话,却让飞雪惊悚顿生。张嫂和小于已经阻碍了老妖婆的计划,那么肯定会被…当她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房间里面除了她自己连鬼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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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赌神之一

飞雪不自觉的看向门口,门始终虚掩着。 跟本就没动过。她不禁耸眉感叹“这人还真是神出鬼没呢!”

“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请进!”飞雪随口应道。门缓缓推开,只见小于提着包裹站在门口。飞雪起身迎了出去。“云公子!您的衣物取回来了!”小于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谢谢!”接过衣物,飞雪随口问道:“小于,你现在是要去换张嫂回家吗?”

“是啊!张嫂从孙少爷出世就没过回家了,今天早上张大哥稍信来,说她家三小子病了,所以我就答应晚上代她照顾大孙少爷。”小于一张嘴像机关枪似的,飞雪只问一句,他便将前因后果都说了。

“张嫂家有几个孩子啊?”飞雪又问。

“三个,前面两个女儿,老三是儿子,五个多月了。她家大丫头今年七岁了,现在可以带老二老三了。张大哥为人老实…”接着他几乎要将张嫂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要介绍清楚了。

不过飞雪选她要了解的听了,她想孩子生病就已经是在警告张嫂了。见张嫂仍然不回头,所以那些人便又要升级对付她的女儿了。只是,张嫂的大女儿才七岁耶!他们竟然要将七岁的孩子卖入妓院?这白家的老妖婆真是有够阴狠的。

虽然与张嫂不熟,可是看在她能真心对待她孩子的份上。同为母亲的飞雪又怎么能眼争争的看着她的孩子落入火坑呢!飞雪将手中的脏衣物随手一扔,冲小于道:“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她抢在先走在小于前面。小于怔了一瞬,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顺便帮她关上房门。

到了废院,飞雪先去看了看孩子。知道孩子的问题出在哪儿了,她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她以去夜市买东西为由,跟着张嫂出了白府。或许是知道云公子是静虚观的人,所以无论飞雪说什么。张嫂似乎都不会有半点疑心。接着她又以为张嫂生病的孩子祈福为由,直接跟到了她的家里。

张嫂一家住在晏城北边,这里是典型的贫民区内。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子,全是墙矣墙,瓦接瓦。巷子又深又窄,最多容两个人并排而行。一个人挑着担子,都得侧身才能行走。张嫂家住在巷子的中间,房子结构还算比较完整。

如飞雪所料,张嫂的孩子没有生病。当她们推门进去时,七岁的小姐姐正在细心的喂几个月大的弟弟喝糊糊。弟弟坐在一个竹编的小背蒌里。三岁的二丫头,则趴在旁边的小木凳上流着口水,添着舌头,双眸放光的望着姐姐碗中的糊糊。那样子可爱极了。看得飞雪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她了。

孩子们应着推门声转过头来,老大第一个惊喜的叫道:“娘!”“娘亲!”老二也不甘示弱的叫着冲了过来。张嫂弯腰抱起老二,转身指着身后的飞雪介绍道:

“大丫,二丫快叫云公子!云公子可是贵客!”

两个孩子见了生人,目光有点赧赧的。老大听话的张口叫“云公子!”,可是却只有口形没有声音。老二则直接将小脸埋进了娘亲的怀里。“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云公子别见怪。”张嫂缅典的解释道。

“哈哈,不见怪,不见怪。”飞雪禁不住笑出声来。她蹲到正睁着一双碌碌乱转的大眼睛望着她的老三面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轻轻逗弄他那粉嫩的小脸。忽然脑子里面闪过自己那毫无声息,都一个月了仍是一脸皱皮赖脸的孩子。心里不由自主的传来一阵揪痛,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僵住了。“哇!”孩子似乎感应到她的心情,突然大哭起来。

飞雪连忙敛回心神,重新展露微笑。拿出在路上买的糕点,递到孩子小嘴边,细声轻哄道:“宝宝别哭哦!哥哥给你糖糖吃哟。”

孩子眨了眨眼,暂时放缓了哭声,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偿到甜头后。小嘴一张,便将点心含住了一大半。接着泪迹斑斑的小脸上立刻漾起了醉人的笑脸。看得飞雪禁不住赞叹,真是聪明的孩子啊!

“娘亲!二丫也要吃糖糖!”见弟弟有糖吃,二丫只敢向娘亲撒娇。老实的张嫂尴尬的望着孩子,不知该如何回应。

“二丫过来,叫云哥哥。哥哥就给你糖糖吃。”飞雪抬头诱逗二丫。二丫就是不肯叫人,可是她又想吃。只是粘着娘亲撒娇。飞雪看了忍禁不俊。如果是在以前,她肯定会好好逗逗这小丫头。不过见张嫂的脸上似乎有点挂不住了。她忙将手中的糕点递给懂事的没有出声的大丫。“二丫,你不叫我,哥哥可是将它们都给你姐姐罗!”

大丫望着糕点吞了一口口水,又回头看了看娘亲,直到娘亲点头了。才羞涩的接过糕点,转身便递了一块给妹妹。大丫并没有立刻吃糕点,而是放下糕点转身为飞雪搬来一张小凳子,小声的招呼道:“云公子请坐!”

“谢谢大丫!”飞雪应声坐下。雪禁不住由衷的称赞道:“天啊!张嫂你家的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孩子们没见过世面,让云公子见笑了。”张嫂被人一夸,不禁红云满脸。

见张嫂脸红了,飞雪立刻意识到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在这落后的古代,男人与女人说话可是有讲究的。她将忙转移话题:“怎么不见张大哥呢?”

“他在舅老爷的茶楼做跑堂,平时这时也该回来啊!”张嫂转头问大丫“你爹说了今天有别的事吗?”

“爹刚才回来过了,他拿了铜钱又出去了。”大丫立刻回道。

“哦!看来孩子们都很健康,也不需要祈福了。那我就先走了。”即然她家现在没发生什么事,飞雪自觉的起身告辞。

“我送公子出去吧!”丈夫不在家,张嫂自然不敢留男客。她放下老二,抱上老三亲自送飞雪出去。大丫牵着妹妹不舍的跟在飞雪身边。

几人刚踏出门,便听见几个男人吵吵嚷嚷的从巷子口朝这边走来。

“爹!”二丫眼尖的叫道。

飞雪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老实巴交的年青人,低头搭脑的被几个黑衣大汉押着。男人一听到唤声,连忙大叫:“丫头,快跑!快跑…””“啪!”黑衣人一拳打在男人的嘴角。阻止了他的叫声。

“相公!”“爹!”女人和孩子没有听话的逃跑,反而是尖叫着扑了过去。

该来的始终要来!飞雪无奈的看着被受牵连的这一家子老实人。慢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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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赌神之二

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一脚踹开老实的张大哥,伸手便去捉大丫。“啊!娘!”大丫吓得哇哇大叫!张嫂手里抱着孩子,本能的用头向着那黑衣人撞了过去。黑衣人一闪身,提着大丫的后领挡了过来。张嫂收势不急,为免撞伤女儿,她偏头错开“砰!”的一声,直直的撞到巷子墙壁上。

好在只是土墙,张嫂的额上只是起了一个包,并没有皮开肉锭。可就算这样也吓住了三个年幼的孩子。“娘!呜呜…”被人提在空在的大丫挥舞着四肢哭叫着。“哇哇…”怀中的孩子也吓得大哭起来。“呜呜…”跟在后面的二丫见状,也扑过去抱着娘亲的腿,跟着哭了起来。

另外两个打手则在一边看得哈哈大笑。一时之间,巷子里面被昏天暗地的哭声和奸笑声给填满了。

“都给我闭嘴!”站在最后面,一直没有动作的刀疤脸,突然黑口黑面的大声怒叱。

两个打手倏地禁声。

大丫和二丫睁着惊恐眸子,颤抖的憋住了哭声。唯有几个月大的老三,管你打雷下雨,他是照哭不误。张嫂抱紧老三,色厉内荏地瞪着那个抢了大丫的男人。颤声问被打在地上卷成一团的老公:“相,相公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他们是什么人?”

地上的男人浑身一阵抽搐,颤栗的缩了缩头,却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你家男人已经将你大女儿输给我们了。”刀疤男极不耐烦的代为回道。同时拿出一张纸来扬了扬“这是契约,看清楚了。这上面可有你男人的手印!”

张嫂如遭雷击般顿时懵了。“不,不可能!”她拼命摇头,坚强的目光转向地上的老公,渐渐化为迷芒,最后变成绝望。双腿轻颤,趔趄的倒退两步,靠着墙壁才免强站稳。

刀疤男瞟了张嫂一眼,一挥手冲着手下吩咐道:“给这女人留下五十铜板做汤药费,将丫头带走!”说完,他转身往巷子口走去。

“噼噼啪啪”黑衣打手撒下一把铜钱在张嫂脚下,将吓傻的大丫反手夹于腋下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飞雪缓缓上前,弯腰抱起瑟瑟发抖的二丫,淡淡阻止道。

四个打手猝然止步,同时转回头来,意图看清是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敢管他们的事?挟着大丫的男人,扫了一眼毛孩子似的飞雪,恶声恶气的恐吓道:“小子!少管闲事!”

飞雪用手轻轻安抚着仍然发斗的二丫,淡淡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将孩子放下!他欠你们多少赌资,由我来代他们还!”

“哼!”大汉虚着眼,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再叽讽一番。刀疤男已经跺步挡在他面前,换他与飞雪对峙了。

刀疤男仔细的打量了飞雪一遍,见她衣着光鲜,气势也不俗。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这样的人,他们自有另一套对付办法。阴鸷的光芒一闪而过,左脸上的那道原本就狰狞恐怖的蜈蚣形刀疤,在堆上一抹奸笑后更加令人见之悚骨。看得他身边的同伙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他对面的二丫更是吓得用力往飞雪怀里钻。“二丫乖,别怕。”飞雪轻轻安抚着二丫,清明的双眸则毫不畏惧看与刀疤男对视着。

“你真的愿意为他还债?”刀疤男阴笑着问道。“你可知道咱们这儿替人出头还赌债的规矩?”语气中充满了陷井。

“欠债还钱还有规矩吗?”飞雪故做惊讶的问道。

“当然!赌债当然要以赌来偿!”刀疤男挑眉回道。

“赌?你的意思要我跟你们再赌一次是吗?”飞雪惊奇的确认道。随即了然的道出他们的意图:“哦!这个规矩真不错,不但可以完成任务,而且可以顺便将我的钱赢走。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规矩啊!”

“怎么?怕了吗?”捉着大丫的汉子嗤之以鼻的激将道:“怕了就滚回家找你老娘喝奶去!少在这儿学人当英雄!”

“怕吗?”飞雪噘了噘嘴,耸肩回道:“你有听说过静虚观的人知道什么是‘怕’吗?”语气淡然而大气。令人不敢怀疑有假。

“你是静虚观的?”刀疤脸的目光微闪,中气明显弱了一些。

“放心,静虚观的人不屑做仗势欺人那种事。”飞雪扬起右眉,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就按你们的规矩,咱们就以赌还债。”

“这话可是公子你自己说的!”刀疤男立刻接道。生怕飞雪反悔似的,他忙对身边的大汉道:“将丫头放下,咱们就给这位公子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

大汉应声便放开了大丫。反正张家也跑不了,现在有送上嘴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娘!”大丫流着泪奔向张嫂。张嫂空出一只手,将大丫揽在身边护着。抬头担忧的看向飞雪。她可是知道这些赌场的人,没一个讲理的。

“云公子!您…”

“张嫂不用担心债的事,你去给张大哥请个大夫吧!”飞雪打断张嫂的话,将手里的二丫交给她。又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在孩子的衣兜里。转身便跟着几个赌场打手走了。

“吉利”是晏城最大的赌坊。晏城人都知道这里的后台老板正是白家那位舅佬爷。来此赌博的人也大多数是上层社会的有钱人。像张大哥那种跑堂的平异,平时本根就不够格进入这里。可是今天,天上突然掉下一个大馅饼,正好砸中了他。

他所在的茶楼掌柜突然说要借他的手气来转转运。便带上来进了赌场。老实的张大哥肯定不知有诈,于是便老实的跟随掌柜进来了。然后一整天他的运气都好得出奇,半天时间经过他的手,便帮掌柜赢回了数千两银子。

一个月做死做活才几两银子的张大哥,何曾见过那么多钱啊!并且那些钱来得是那么的容易,又是经过他的手赢来的。再经掌柜一番耸动。本份的张大哥轻易的便掉进了别人粗糙的陷井中。几轮赌博下来,他便将掌柜打赏的银子给输了个精光。

本份人就是这样,一旦跟什么事较上真了,便是不到南墙不回头。张大哥就是这样的典型,他的结局就是将家里所有的钱输光了,还签下了女儿的卖身契。

飞雪跟着四个打手进了“吉利赌坊”。她之前抬出静虚观,不是为了脱身。只是为了唬住他们,令他们不敢跟她来横的。至于“赌”,从进了赌坊后,看着赌场里面热闹的场面。以及各种各样的赌技。飞雪平静的表情下,隐隐透着些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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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赌神之三

飞雪跟着四个打手进了“吉利赌坊”。 之前抬出静虚观,不是为了脱身。只是为了唬住他们,令他们不敢跟她来横的。至于“赌”,从进了赌坊后,看着赌场里面热闹的场面。以及各种各样的赌技。飞雪平静的表情下,隐隐透着些许激动。

一进到赌场,刀疤男人便迫不及待地做出一副江湖义气的样子,非常大度的说道:“咱们一局定输赢,你赢了就拿回张大丫的卖身契,输了也只要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就行。咱们决不为难你。”

“一局定输赢我不反对,可是至于赌什么?是不是该由我来定才合理呢?”飞雪顺着他的话,同样大声的回道。

“这个当然,公子随便选一样拿手的吧!”刀疤男心想反正这里是他的赌场,随他选哪一个都在他的掌握中。因此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是他却忽略了飞雪话中的陷井。她只说由她定,可没说要在他这里选。

“好!果然是吉利赌坊的人,够豪气!”飞雪顺便送给他一顶高帽子。

“哈哈,公子请吧!”刀疤男与其他几个同伴闻言,立刻呲牙咧齿的笑开了。心道这只小肥羊真是有够蠢,都送到人家的锅里来了,还要夸奖人家的火烧得够旺。

飞雪在四个人的陪同下,开始在赌场里面四下观赏,以便她选择出赌博的方式。她在每一张赌桌前都停留了半个小时。她只是看,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而跟着她的四个赌场老混混见了她的表情后,自然而然的将她当成了第一次进入赌场的白目。心想反正这只肥羊是跑不掉了,所以四个人商量一翻后,便只留下了刀疤男一个人陪着她了。

这样当飞雪将诺大的赌场转完一遍时,时间已经到后半夜了。赌场里面虽然仍然有许多人,可是大多数都是赌得比较大的赌棍们,那种纯属娱乐的人,这种时候基本上都回家找老婆孩子热坑头去了。

走完最后一张赌桌,刀疤男便出声询问:

“公子!您选好要玩哪种了吗?”

飞雪望着他摇了摇头。

“还没选好?”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飞雪再一次摇头。

“那是选好了!”刀疤男急切指着场里面赌具的问道:“哪种?”

飞雪第三次摇头。

“你玩我啊!”

就在刀疤男要暴怒的时候,飞雪突然扯开嗓子叫道:

“贵赌场的游戏都太低级了!”

此言一出,原本闹哄哄的赌场霎那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聚向了他们两人。目光中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愤怒。无论是赌场的人还是来赌博的人,他们都为那句“低级”而愤怒!

飞雪迎着众人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些都不适合我玩。我喜欢玩更加新鲜刺激的游戏!”这一次她的声音非常底沉,可是却字字清晰。并且充满了诱惑。让人听后情不自禁的就会脱口问出:“你有什么新鲜刺激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