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如果他再一次出现时,仍然是以前的样子,她或许会听他解释。看看他现在那身打扮,锦衣华服,玉冠束发,宝石缠身…真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神仙般的世外高人,怎么才几个月不见,竟然会变成金师兄第二呢?还是男人都这样有了钱就开始显摆?

这人真是太令她失望了!咋听说在她去云家堡的第三天,他就不辞而别了之时。她还为他担心了好一阵呢?生怕他是遇到什么不测。可后来听说,他有写信给学校的一位先生,交待一些他主管的事情。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准是另谋高就了。

只是她想不通,她虽然是个奸商,可是她一直自认从不苛刻员工的啊!他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她提嘛!就算谈不拢,他们也可以好聚好散吧!可是他却选择了她最讨厌的方式离开。而且,既然离开了就别再出现啊!现在又回来算什么?向她示威吗?

东方秋票被飞雪的目光看得心急如焚。他就知道她会这么看他。他也最怕她用那种眼神看他!但凡他有别的办法,他也不可能离开学校和她的。

“雪儿,你相信我,当初离开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他们…”

“是不是本意已经不重要了。事实上你已经离开了不是吗?”飞雪漠然的回道:“只是有一点,我希望先生能为我解惑。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优厚的待遇?”

“待遇?”东方秋票猛然一颤,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块似的生痛。原来她当他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了。他不禁摇头苦笑:“待遇就是为整个东方家的上万口人卖命!”

“啊!”飞雪惊呼一声!“原来你是回家了啊!”看到他苦涩的目光,飞雪反倒是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过意不去了。“对不起!不过你回家了,也可以给我写封信说明一下情况嘛!你是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天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快被他们问得烦死了。”

“我刚才去看了两个孩子。是他们告诉我你在码头的。”东方秋票伸手欲握飞雪的手,飞雪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看样子你已经是东方家的大家长了吧?”东方无奈的点头“是的,如果我不接下这份责任,他们是不会让我出门的。”

“那恭喜你了。如果我来时,你还在京城的话,我们再好好谈谈吧!说不定到时咱们还能成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飞雪说着朝一直等着她下令的下属,做了个启航的手势。

“启航!”

一声令下,最前面的帆船已经启动。

“东方兄再见了!”飞雪挥手与他告别。东方却没有下船的意思“雪儿,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飞雪催着他下船,船桨已下水,而他要说的话也非一两句能说的清的。东方无奈的与她道别:“那你一路小心,这一次,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你要是觉得方便的话,就回山庄住吧!你的房间给你留着呢!”飞雪冲他挥了挥手。

“当然,在京城卧龙山庄就是我的家。”东方秋票站在岸边朗声回道。目注着船队远离港口…知道船上的那抹英姿飒爽的倩影变得模糊,脱离了视线。他也没有离开。

“族长!那小姐是谁啊?”差点跑断气才追上来的小跟班,只得以看到自家老大与一个美得跟天仙似的姑娘挥手告别的一幕。他直觉那小姐肯定是老大此行的目的之一。可惜人家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多事!”东方倏地回头,狠狠瞪了那都快被他遗忘的跟屁虫一眼。淡淡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回客栈去等我。有事我会去找你,没事别让我看见你。”

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令胆小的跟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可是族…”

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他家族长的影子啊!

………

如飞雪所料,他们才出了京城一天的航程。就遇上了前来打军粮主意的水匪。她原本打算泡壶好茶,好好欣赏一出真假水鬼的好戏。

结果令她遗憾的是,那些假水鬼的极别太差。在遇到真水鬼时,简直就像是婴儿遇到大力士。双放那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们连飞雪壶中的茶都没泡开呢。戏就结束了。

“庄主,要将这伙冒充我们的小贼如何处理?”真水鬼头子拎着假水鬼头目到她面前来领命。

飞雪瞟了一眼那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擒住了的假水鬼头目。含笑问道:“你们是第一次干这种差事吧?”

“是,是,请姑奶奶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吧!”假水鬼见这女王爷笑得那么温和,顺口便接到。

飞雪仍然在笑。她提起刚刚泡出香味的茶壶,倒了两杯。一杯给那立了头功的真水鬼。他感激的结果一饮而尽。一杯她自己端起来,优雅的啜饮着。

被晒在一边的假水鬼一直在大胆的观察着姑奶奶的举止。因为这姑奶奶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他移不开视线。突然,他震颤了一下。因为他突然发现那姑奶奶的笑容第一眼看上去是非常的温和可亲。可是多看两眼就会给人一种诡异悚然之感。

“生路姑奶奶肯定是会给你的。”飞雪再一次用眼角扫了那假水鬼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就看你们想不想要了。”

“要,要,小的们愿为姑奶奶做牛做马!”假水鬼也顾不得那话中的深意了,迫不及待的回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保命才最重要。

飞雪又啜饮了一小口香茗,颇有些无奈的语气道“说实话,不是姑奶奶打击你们,就你们这样的,想给姑奶奶做牛做马实在是还不够格。”

“噗!”飞雪身后的传令官已经忍不住喷出来了。那真的水鬼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可怜那只假水鬼则终于开始浑身发抖了。

怎么,这就吓住了吗?她都没开始玩呢!

“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个官差来假扮水鬼,抢劫军粮的。那么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你们,立刻放你们上岸!”

假水鬼只听到官差两个字,他已经面呈死灰色了。原来她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样他说不说都只有一个死了。不说死他们一个,说了,就是死他们全家。这样的算术,是人都会计的。

“错,是说了只死你们一个,不说死的就是你们的九族!”

那本来已经变成死人样的假水鬼,立刻又呈现出惊恐的表情。他知道从上进来,到现在。她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可她却能准确的道出他心中所想。难道传言卧龙庄主乃神仙下凡非虚?

“怎么样?本王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说,小的说…”

………

站在船头,望着急速奔腾的江水。飞雪的心却早已经随着那激流涌向南方的战场了。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高尚,多有爱国热情。只因那里的战场上有她的爱人,她儿子的爹。

睁开眼她能听到他的声音。闭上眼她能看见他的笑容。看见穿白衣的人,她便忍不住妄想那是他从天而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开始担心他的安危。每天提心吊胆的等着战报传回来,然后望着那捷报两个字发呆。想像着他们是怎么与敌人浴血奋战,损失了多少精兵强将的生命和身体,才能赢得那珍贵的两个字…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会这么难熬!

她宁愿与他们并肩做战,她多想与他们生死与共!可是他们更加珍惜她!她真的去了只会分他们的心。成为他们的负担。因此,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为了实现在他临行前答应过他无论如何也不去前线的承诺。她硬是咬着牙忍了一个月没有去找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

再忍下去,她估计要疯了。她要求皇帝被告诉他们她去南方之事。她不会因为自己的脆弱而让他们有分心。她只想远远的看他一眼。确认他真的没有事。她就能安心了。然后…之后的事情,她不愿想太多。到时看情况而定吧!

“王爷!发现有一条可疑的快船在向咱们告近。”

“哪个方向来的?”收起脆弱,她又是那个打不倒的女王爷。

“右边,他们是从北方那个入江口进来的。”

一听到北方,立刻就会让人联想到邵家。这次的战争,邵宇竟然主动请诣派了两万人去帮忙。这是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事。希望他不是来找事的。不过她也不得不防。

“咱们还要多久进入锦江城?”

“大概明日早上能到!”

飞雪回头看了一下粮队。随即吩咐道:

“别让他们接近粮船,咱们的船减速拦着他们。看看他们的目的为何?”

“可是对方目的不明,怎么能让他们接近王爷您呢?”传令官担忧的道。

飞雪神情倏敛,威严的问道:

“什么时候传令官也敢质疑本王的话了?”

“小的不敢!”传令官浑打了个哆嗦,连忙改口去执行王令“小人这就去传令。”

两条船渐渐接近,看清船头上的人。飞雪打断了正准备冲他们喊话警告的部下。那人的确姓邵,不过不是邵宇,而是她家的邵安。

“邵安,出什么事了吗?”知道他不是无是生非的人,飞雪先出声询问。“小姐!”邵安也看见她了,并惊喜的唤到。同时飞身而起,从相距十多米的江面上踏波前行,起个落便到了前面的船上。看得周围船上的人直拍手叫好!

“邵安见过小姐!”

“你真是没变。”飞雪打量了一下,几个月没见面的朋友。“说吧出什么事了?要你亲自追到这儿来。”

“南临已经退兵了。皇上有令,大战结束,让小姐与粮草一起原地反京!”邵安从身上取出一封皇帝的飞鸽传书。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飞雪不敢置信的望着邵安手中的信,迟迟不敢接过来。她怕自己听错了,怕这是在做梦!

“是的,结束了。”邵安重重的点头。“我们在南方的消息已经证实,几日前南临王亲自率兵前来,结果被我军打得溃不成军,落慌而逃!估计好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国了。”

“太好了!”她实在是掩饰不了心中的激动与欢愉!一下扑向邵安,准备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只一下,她倏地松手。因为她感觉自己抱了根木桩。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再一次确认后。她将信递给传令官。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传令下去,除了这艘船以外的所有粮船立刻反航回京!他们的调配一切由你负责。”说完她转头望向邵安:“至于粮食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王爷…”

“小姐…”

两个疑惑的叫声同时响起。可惜飞雪更本就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别叫了,我要亲自去接凯旋而归的将士们。”她不容置疑的宣布。可是一个比她更加坚定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行,皇上说了无论如何要您亲自押粮回去。”

“玄月!”飞雪愤怒看向岸边那阴魂不散的某人。突然她的目光被某人身下的座骑给吸引住了。“沁雪!”皇上会飞鸽传书给从不联系的邵安,本身就已经非常可疑了。她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兴奋过头而没太在意罢了。现在他竟然同时让玄月骑着她的沁雪来追她回去。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告诉她战争结束了这个好消息吗?

不,这决对不符合逻辑常理!她的心突然一阵莫名的慌乱。

既然南临已经退兵,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紧张她去南方?一定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内幕!锐利的目光扫过一脸坚定的玄月,移至同样身边的邵安脸上,他也同样的坚定。看来出的事还不小,连邵安都要心甘情愿的帮着他们瞒她。

知道逼他们也没用,眼波流转之际,她已经有了计较。敛回目中的利芒,她温和的冲玄月招手。

“玄月,你下来我有话问你!”

“是!”玄月以为她终于想通了。应声从马背上直飞向离岸两三米的船上。就在他的一只脚刚跳上水面,欲借力飘过时,突然眼前一晃,一个身影与他交错而过。他立刻反应自己上当了,欲转身回头。可惜,他脚下是江面,哪容他在上面久留啊!“咚”的一声轻响,他直直的落入水中。连水花都没溅起。岸边已经传来了得逞的笑声。

“哼!想跟我斗,你们还差着火候!无论你们瞒了我什么?不过我相信你们定是好心,所以就不追究了。回去告诉皇上,他的小师妹没他想的那么脆弱,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面对的!”

“小姐!”被点了穴的邵安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跃到沁雪背上。

“邵安会京看看孩子吧!他们都挺想你的。”说着双脚一夹马腹,沁雪发出兴奋的嘶鸣!沿着江岸奔驰而去“告诉孩子们,妈咪永远爱他们!”留下一串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和一飙目瞪口呆的手下。

邵安游到船边,被船上的人拉了上去。顾不得浑身水淋淋的,他先朝着掌舵的船长大喊。“还愣着干嘛?快点开船追啊!”然后提着那传令官像扔只麻袋似的将其抛向了另一条数船上。“刚才王爷怎么吩咐你的,你记好了吗?回去后,将刚才的情况向皇上凛报!”

“可…”可他只不过是个小小传令官。他哪能见到皇上呢?

“啪!”玄月又扔过去一块牌子“你拿着这个皇上自会来找你。不过,你要记住,如果皇上没来找你。那这些粮食就只能存放在船上。无论谁来要求卸船也不可以明白吗?”

“是!”传令官拿着那个能见到皇上的令箭,激动的应道。

“开快点!”玄月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一人一马焦急的叫道。可是随他怎么叫,这水中的船赶不上岸上的马那速度啊!

“大人去换身干衣服吧!”被玄月解开穴道的邵安投桃报李道。玄月抖了抖身上的冷水,看了他一眼“你家主子可真狡猾!”邵安赞同的点头。“小姐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她是聪明,可是她也重情。真不知,她要是知道真相了,能不能接受那样的打击!”玄月忧心忡忡的低叹!

“小姐是坚强乐观的人,只要有小少爷在,她一定不会倒下的。”邵安坚定的说道。他认识小姐这么多年,他清楚小姐的心里最重要的是小少爷。至于别的人,她虽然会毫不保留的相助,会真心的待人。可是要说到伤心难过到不能生活的程度。他觉得那种可能,肯定不会发生在他家小姐身上。

“你到是对她挺有信心的!”玄月横了邵安一眼。不以为然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婚后的她。”

“婚后的小姐?”有什么不同吗?邵安不解的看向玄月。虽然他不喜欢白当家,可是因为他是宝宝的爹。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小姐要么不嫁人,要嫁也肯定会是白当家。因此,收到他们的喜讯时,他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特意回京为他们祝福。

玄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来人笨再怎么跟着聪明人,也是学不精的了。

“你道她为什么要亲自押粮去南方?又为何不听皇上的劝阻,急切的赶向前线?”

是哦!为什么呢?一收到皇上的飞鸽传书,要他勿将小姐阻回京城。他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就让人驾船追来了。经他这一提醒,他才发现小姐真的与以往不同了。

“你是说,她是为了白姑爷…”

“看来你还有得救!”玄月丢下一句话,转身进船舱找依服换去了。

………

有沁雪代船,再加上她焦急不安的心理。原本一天一夜的行程。飞雪只花了一天就到了锦江城。虽然已是夜晚,可是沿岸到处都能感受到战争胜利给百姓带来的欢腾。

可是她却一点也欢喜不起来。因为她打听到,南临已经退兵有十日之久了。也就是说,她刚刚出京城。南临就退兵了。可是更加奇怪的事,驻扎在边防上的部队却至今一个也没有撤退。她想这也是为何皇上要派两路特别相信的人来截她。却不诏告天下仗已打完的原因。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南临退兵是计?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从老百姓那边,她一点也打听不到。她想留下信号联系在这边的暗卫。可是她没时间在那边等他们给她送答案来。因为,有得等的时间,她不如自己直接去前线求证。

“小姐!前面十里便是战区,民船是不能靠近的。”

“哦,麻烦你找个地方让我下船吧!”

船家将船停在了离前线最近的一个小码头。

“谢谢了!”飞雪付了船钱上岸。沁雪在进入锦江前就寄存了。她现在只能靠双脚步行至十里外的军营了。

一百一十六

“什么人敢擅闯军营?”

呃!看来她实在不适合当奸细,这才刚进来连帅营都没找着就给人发现了。

飞雪止步回头。发现她的是一个十六七的小士兵。知道这种时候最直接的就是亮明身份。她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拿出王爷的威严气势,亮出东王信符命令道:

“带本王去见你们将军!”

“你说要见谁?”虽然月光很淡,可是从她那身段上他也分得清她是个女人。小士兵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一身夜行衣的女人。虽然他没见过王爷,可是他了解的王爷决不会是这模样的吧!他怎么都觉着她更像是侠女。他好心提醒道:

“姑娘!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女人该来的地儿,我看你也不像是南临奸细。你赶紧离开!我就当没看见过你。”他只是起来上茅房,不管抓贼的事。

还真才人当她奸细呢!飞雪哭笑不得的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打扮。的确没有王爷的调调,可是她手里面的这印符可是千真万确的吧!

可惜她遇到的是一个新入伍的小兵,他没读过书。连他们将军的印符都不见得认识呢。又怎么可能认得王爷的印符。

“小兄弟,你是哪个将军的部下?”飞雪将那印符都快贴到他的眼睛上了,可是对方仍然不卖她这个王爷的账。

“姑娘你赶紧走吧!呆会儿要是被巡逻的人发现了,你想走都走不了啦!”不对,是已经走不了啦。因为巡逻队已经打着火把朝他们走来了。

“怎么回事?”

“我,我发现一个…人!”那刺客,奸细的字眼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菩萨保佑,这女人可千万别真是奸细和刺客啊,不然他跳进锦江也洗不清了!

也幸好他没说出那两个词来,不然他一定后悔死。因为巡逻官一见那女侠手中拿的那小牌子就抱拳行礼了。

“参见东王殿下!”

总算才一个识货的了!飞雪暗自吐了口气。收回印符。

“带本王去见你们将军。”

“王爷请!”

“那个,你们这里是哪位将军主事?”

“回王爷,我们是北军。我们的主将是冯疗远将军。”

“原来你们是邵家的人啊!”飞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位因为巡逻官。“你们北王殿下的身体还好吧?”

“托东王的福,庄主现在已无碍了。”

这语气竟然听不出讽刺的味道,飞雪更加觉得才意思了。他不是应该恨她害得他家庄主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吗?不到她多问,几人已经行至一顶军账前停下。

“王爷,前面那营帐就是冯将军的…”

“好!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去忙吧!”着得出他们并不乐意被云家堡的人统领。飞雪也不免强他们。说实话,要没人带路,在这全是一样的军营里,她还真的很难找到这不显眼的主帐。

进到军营,并未发现有什么大的动静,所以她已经放心不少。她想或者是她多想了!他们一定都好好的。这里是冯师兄,不知道寒会在哪里呢?”

“站住…三小姐!三小姐您怎么来了?”

飞雪没想到那守在帐前的卫兵竟然不等她拿出印符就认出她了。用脚尖都能想到他是云家堡的人。不过他用得着这么大声和惊讶吗?

“冯师兄在里面吗?”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慌慌张张的将军迎了出来。

“师妹?你怎么来了?”声音有点发颤。

“冯师兄,你紧张什么?如果这儿不是军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捉什么在什么…”飞雪凝眸望着表情极不自然的冯疗远椰揄道。

“师妹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冯疗远额上的冷汗直冒。心里却在谢天谢地,她还能开玩笑,说明她并不知情。

“师兄不请我进去吗?”说着她径自闯入他的帐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这一目了然的狭小空间。床上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痕迹。很显然刚才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在藏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东西。

“师兄,我都知道了。”她有气无力的跌坐这里唯一可以坐人的床边上。神情相当沮丧,语气更是沙哑中带着哭音。一点也不意外看见冯疗远脸色顿变!她得趁机加把火。

“师兄…”她双手掩面,哽咽的叫道。

“皇上告诉你的?”他不相信皇上会告诉她,他早就看出皇上对她的在意程度决不亚于白当家。他怎么可能将这么残酷的事告诉她呢!

“师兄你以为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是的,从看见她,他就知道无论如何也已经满不住了。冯疗远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她,他只是怜惜的望着她。希望她能够坚强些。

从他的眼神中,她多少猜测到一些了。可是她现在连想都不愿去想了。

“师兄!我要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一点都不要遗漏。”

冯疗远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坚涩的安慰道:

“小师妹…现在白家和云家都要靠你了…你一定要撑住啊!”

“砰!”的一声,热水撒了一地,竹制水杯已经不知滚到哪去了。而飞雪则整个人呆住了。

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看来她知道的并不多。他就说要是她知道了整个事情,就算在坚强,她也不可能才刚见面时的那种开玩笑的表情。

“小师妹!”冯疗远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怜惜的安抚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飞雪猝然惊醒,一把推开他。大声叱问:

“什么意思?什么叫白家云家都靠我?你把这话给我解释清楚!”

“你现在是白家唯一的女主人,也是唯一能挑得起云家堡大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