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叫着嚷着,不由分说就把新郎新娘拱进了酒店一早就准备好的婚礼套房中,又把两人推到了床上,就开始玩各式各样的小把戏。

新郎新娘没有办法,一辈子一次的事情,也只能配合着他们做各种小游戏,这一闹又闹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最后一批人送出房门的时候,时钟都快划过五点了。

段轻锋衣衫已有些凌乱,拍着战友的肩膀把他们几个人送了出去,长长的走廊里除了他们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他跟几个朋友又说笑了几句,看着他们走进了电梯,这才转身往回走。

走出去没有几步,他就听得身后有开门的声音。段轻锋下意识地就回头扫了一眼,却意外地看到凌珠颜的嫂子吴小美从里面走了出来。

段轻锋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一看却发现并没有看错。吴小美身上还穿着参加婚礼时的那套蓝色长裙,脸上带着一点怒意,像是刚跟人发生争吵似的。

她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上段轻锋,整个人微微一怔,后退几步的时候甚至踩到了长长的裙摆,差点儿摔倒在地。

气氛微妙到了极致。

段轻锋正琢磨着要不要当作没看见,却又听得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阿锋,你那几个朋友落了点东西在我们房里,要不要追上去还…”

凌珠颜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嘎然而止。很显然,她也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吴小美。三个人六只眼睛,在瞬间睁得极大,每个人眼里都放射出不一样的光芒,有惊奇、有不屑,还有的则是深深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赶紧洞房,俺这一章是特别加量啊。

☆、春光乍泄

在酒店的走廊里撞见吴小美,真是整桩婚礼中最尴尬的一件事情了。凌珠峰脑子比较简单,又来得比较晚,没有看到吴小美从别人的房间里走出来,所以一开始还没往那方面想。只当她是来找自己有点事情的,还傻呼呼地问了一句:“嫂子,你来找我吗?”

吴小美原本都被吓坏了,听到凌珠颜这么问,便立马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讪笑道:“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怕你需要帮忙。你哥惦记着你,不过我想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依旧很心虚。因为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段轻锋正用他那双凌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就像是一把极锋利的刀,生生把她的皮从身上给割了下来,撕去了她全部的武装。

段轻锋是肯定不会相信她这番话的。但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吴小美也只能将就着这么说了。她根本没想过会撞见这两人。这个婚礼从头到尾就没有人跟她说起过什么,她整天忙着带孩子,也无心管别人的闲事。除了知道婚礼的日期和地址外,对其他一无所知。

没想到段轻锋就把新房定在了这里,没想到居然就在这一层里。所以说天底下总有这么巧的事情,极力想要遮掩的事情,到最后却总是轻易地暴露在人前。

吴小美心里也不知是恨老天爷还是恨自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还挣扎着想要再说几句圆一下谎,又觉得段轻锋的目光实在令人难受,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冲凌珠颜勉强笑了一下,转身就匆匆离去了。

她那蓝色的背影就像是一团暗暗燃烧的火焰,在凌珠颜的眼前一跳一跳,最终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只留下那蓝色的印象还在脑海里晃动不已。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头。凌珠颜默默地想了一下,正准备往下细想,段轻锋已经过来搂住了她的肩膀,半强迫半哄着把她给骗进了婚房里。

等到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之后,凌珠颜脑子里才响起“嗡”地一声,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在瞬间就断为了两半。

当时段轻锋的脸离她非常得近,几乎已经到了脸贴脸的地步了。

“你,你干什么?”凌珠颜慌忙将脸别开,挣扎着想要跑开,“我,我要去卸妆了,化了一天的妆,脸上难受死了。”

虽然明知道对方在害羞,段轻锋却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爽快地放开了凌珠颜,拍拍她的脸颊道:“赶紧去吧,顺便把澡也洗了。对了,手脚快一点,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扫了凌珠颜一眼,目光里已满是赤/裸裸的欲/望。凌珠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傻呼呼地道:“妆有点浓,我,我大概得多卸一会儿。”

“没关系,澡洗快点就可以了。还是说你已经累得动不了了,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也可以进去帮你。鸳鸯浴什么的,我其实很早就想尝试了,感觉应该会不错。”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凌珠颜瞬间全身在通红,就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红得泛出了几分娇艳的粉色,看上去更让人觉得可口。

段轻锋坏心思立现,忍不住又去逗她:“怎么,真想让我陪你一起洗?”

“不用了,自己洗就好。”凌珠颜“哧溜”一声就从段轻锋桎梏的双手间溜了出去,动作迅速地就像一尾活鱼,又像是后面有恶狗追似的,甚至都忘了拿换洗的衣服,就直接冲进了卫生间,直接把门反锁了起来。

那样子已经表明了一切,她是真的担心段轻锋说到做到。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只是玩笑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有可能就是动真格的了。

凌珠颜靠在浴室的门板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意识还没有从浑沌中完全清醒过来。毕竟她是稀哩糊涂就嫁给了段轻锋,之前不觉得怕,等到了要洞房的时候,那股子女人特有的矜持与恐惧,才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

今天看来是逃不过了,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等到真的要跟人上床时,凌珠颜又有些胆怯了。不知道两个人脱光了面对彼此会是怎样的情景。凌珠颜光想想都觉得尴尬无比,甚至有些庆幸领证那天段轻锋对她的绅士风度了。

她努力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自己混乱的情绪,然后就扑到洗手台前开始卸妆。新娘妆向来是很深很难卸的,凌珠颜被自己这张花花绿绿的脸搞得有些错愕,很快就抛开了段轻锋洗鸳鸯浴的提议,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卸妆上。

她足足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脸上的彩妆卸得七七八八,然后就又开始去折腾自己的头发。

因为要做发型,她的头发上被抹了许多发胶,非常难解开。凌珠颜用梳子细细地梳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把头发略微梳通了一些。

紧接着她便没想太多,直接冲进浴房里开始洗头洗澡。等到洗得差不多了,浴室里已是雾气蒸腾的时候,她才猛然间想起来自己没带衣服进来。

凌珠颜吓得抖了一抖,赶紧探出头去,想找件浴袍暂时裹一裹。可她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酒店的浴袍还放在衣柜里没有拿出来,整个浴室除了毛巾和稍大一些的浴巾外,什么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难道说,要她裹着浴巾直接出去?这未免也太重口味了。凌珠颜光着身子,带着一身的水珠站在浴室中央想了想,终于无奈地拿起一条浴巾裹在了胸前,然后悄悄地打开浴室的大门,只露出一小条缝,方便她把脑袋探半个出去,尴尬地叫道:“阿锋,阿锋你在吗?”

段轻锋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我在,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半推半就半遮半掩这种事情,是最容易勾起男人的冲动的吗?”

“我,我就想你帮我拿件衣服。”凌珠颜看着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段轻锋,气势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就变成了呢喃,“我忘了拿衣服进来了,你把睡衣递给我一下好吗?”

“还有必要穿睡衣吗?”段轻锋说话间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衣柜前,一把将门拉开,然后在一堆漂亮艳丽的衣服中,挑中了那件最平淡无其的浴袍,然后就递到了凌珠颜面前,“将就穿一下这个吧,反正很快就要脱掉的。”

凌珠颜极力想要忽视他话里挑逗的意味,快速抓起浴袍闪进了浴室里,再一次用力把门关上。然后她抓着那件浴袍懊恼了老半天,才在门外段轻锋的催促下慢吞吞地把浴袍套上,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了浴室。

“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土匪恶霸,搞得像强抢民女似的。”段轻锋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是合法领证的,是被法律承认的。别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流氓。”

凌珠颜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看了浴室一眼,轻声道:“我洗完了,你快去洗吧。”

“好,我很快就出来,你乖乖等我,千万不要当什么逃跑新娘。”

凌珠颜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出房间,去客厅给自己倒水喝。段轻锋也不计较她的躲闪,高高兴兴地进浴室冲了个澡。

等到他洗完出来的时候,凌珠颜正在床边整理床铺。她就穿着那件白色的浴袍,弯着身子认真地做着事情,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段轻锋正用一种男人特有的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背影瞧。

即使穿着衣服,即使只是背影,但对大多数男人来说,这都是一幅温馨而富有诱惑力的画面。段轻锋自认定力不错,却依旧抵挡不了这种诱惑。他快步走上前去,趁凌珠颜反应过来前,直接从后面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啊!”凌珠颜被他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就僵在那里,一时间竟忘了开口说点什么。

语言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显得苍白无力。肢体动作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远远涵盖了语言所能表达的意思,升华到了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段轻锋肆无忌惮地紧拥着凌珠颜,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埋在了她柔软而甜香的颈窝里。就像一个眷恋母亲的孩童,正在表达自己的依恋之情。

凌珠颜感觉到了他的举动,心里竟升起了一股感动的情绪。这个总是能掌握一切的男人,现在却像是在向她讨好着什么,努力迎合着她,试图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范围之内。他不再高高在上,也不再严肃冷漠,他显得如此有人情味儿,甚至那股子温情,就像火焰一般,要将凌珠颜彻底融化掉。

任何一个女人碰到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男人,大概都毫无抵抗之力。凌珠颜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仅有的一点反抗的心思也迅速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身体最原始的渴望,对段轻锋这具强健身体的深深的渴望。

于是她一反常态,竟微微地把头仰了起来,想要靠在段轻锋的头上,让两人变得更亲密一些。段轻锋见自己的举动有了效果,心里暗暗窃喜,脸颊在对方的浴袍上蹭来蹭去,愈发像一只求爱抚的小狗。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两人渐渐粗重的喘息声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动静。气氛已经相当和谐,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

凌珠颜甚至有些期盼段轻锋接下来的举动,希望他像童话里的王子一般,将自己拦腰抱起,然后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上。将那激烈的□,变得更唯美一些。

然后童话始终只是童话,段轻锋不是王子,他是战士,是勇往无前杀伐果断的优秀战士。他并没有浪漫地来一个公主抱,而是把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滑到了凌珠颜的腰侧,然后捏着浴袍带子的一侧,悄悄地将系的结给扯了开来。

春光顿时乍泄,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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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浴袍带子被扯掉的时候,凌珠颜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急于去遮羞,而是觉得一阵凉意席卷过来,让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然后她慢慢地低下头去,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仔细地盯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瞧了又瞧,感觉像是在看别人的身体,既新鲜又陌生。

猛然间,她打了一个激灵,紧接着屋内就响起了尖利的叫声。段轻锋已经料到她会有所举动,却还是低估了女人的能量。凌珠颜娇小的身体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居然将比她高了一个多头的段轻锋直接推开,双手死死地抓着胸前的衣襟,脚步凌乱地倒退了几大步,最终将背靠在了墙壁上。

“你,你干什么呀!”凌珠颜有些恼火,语气不自觉就加重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丈夫,做这样无伤大雅的事情根本没什么关系。

段轻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露出了些许的不快:“想不到你这么排斥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嫁给我呢?真是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觉得找到个差不多的男人就可以随便嫁了是不是?”

凌珠颜本来怒气冲冲,很想好好质问对方一下,听到这番话后,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她的过激反应已经激怒了段轻锋。

意识到这一点后,凌珠颜激昂的情绪马上冷静了许多,喃喃开口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觉得我们应该循序见进,不要操之过急。”

“你以为我们是在玩过家家吗?新婚之夜该干点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不要以为我是柳下惠,看着自己的老婆还不能下手。凌珠颜,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我没这个意思。”

“既然没这个意思,那就是愿意了。”段轻锋慢慢地踱到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微低的头抬了起来,用一种深情而又凝重的眼神盯着凌珠颜的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个够,几乎要在凌珠颜的脸上瞧出个洞来。

凌珠颜被他瞧得面红耳赤,身体不由地发烫,竟也有些情/欲渐渐地涌上了心头。她微张的嘴唇一开一合,呼吸有些发沉,眼神居然变得迷离起来,好像面前的段轻锋不再令人害怕,而是变成了一道令人有了食欲的美食一般。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来讨好对方,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发现自己离开了地面,被段轻锋整个儿拦腰抱起。在那一瞬间,凌珠颜又有了大叫的冲动,但她及时忍住了,只是任由对方抱着她走到床边,然后把她轻轻地放了上去。

浴袍已经凌乱不堪,虽然她还攥着胸前的衣襟,但一路向下看去,小腿已经露在了外面,大腿也有些隐隐地露着,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迷人,更别说是段轻锋这样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了。

段轻锋几乎想也没想,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脚踝,轻抚着上面细嫩的皮肤,脸上的笑容渐渐地蕴染了开来。

他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凌珠颜此刻的表情一定相当有趣,羞愧难当、面红耳赤,想要把脚缩回去又不敢,生怕又惹恼了他,只能硬挺在那里,内心做着极大的煎熬。

这样的女人着实有趣,比那些上赶子硬要投怀送抱的女人,更能引起男人的兴趣。段轻锋不由就想到了当年的方亦可。几乎也是一样的做法,欲拒还迎、若即若离,简直吊足了他的胃口。如若不是这样,像段轻锋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又怎么会被个女人搞得那么狼狈。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尽管段轻锋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凌珠颜的单纯只是她的假象,隐藏在这具皮囊下面的心灵,远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一头栽了进去,宁愿在她的温柔乡里醉死,也不愿意清醒地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

他有种感觉,他的复仇计划大概就要破灭了。曾经的他信心满满踌躇满志,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在这场爱情里,他段轻锋是占有绝对的主导的地位的。人人都以为凌珠颜不过是枚棋子,被他玩弄开股掌之间,却不料在这场博弈的背后,凌珠颜才是那个占有主导地位的人。

她就这么用她的天真与单纯,再一次成功地虏获了段轻锋。这个铁血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却是百炼钢最怕绕指柔,两次跌进了同一个女人纺织的童话世界里,而且跌得无怨无悔。

段轻锋想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苦笑,手却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脚踝一路往上,摸上了小腿,继而又摸到了膝盖处。然后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截光滑而诱人的大腿。

当他摸到膝盖的时候,他明显能感觉到凌珠颜身体的微颤。这种颤抖令他暂时停下了自己的攻击,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的表情,开口道:“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凌珠颜已经别开了头,完全不敢与他对视。听得这个问题后,她原本就通红的脸色又加深了一层,勉强点了点头,那表情简直屈辱到不行。

段轻锋不由就乐了:“不用这样吧,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今晚是个好日子,我们应该好好享受才是。”

话说到这里,段轻锋也不再忍耐,他翻身上了床,两腿跪在凌珠颜身体的两侧,整个人直接朝她的身体压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压迫令凌珠颜有些呼吸困难,她难耐地扭动了几□子,大口呼吸了几口,紧张的情绪反而有所缓解,心跳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段轻锋的手已经伸进了浴袍里,开始轻抚凌珠颜的腹部。指尖的老茧划过皮肤时,竟有种奇妙的舒服的感觉。凌珠颜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又有些享受,也便没有抗拒对方的抚摸,反而有种渴求的感觉,正在吞噬着她的整个身体。

屋里的气氛相当融洽,凌珠颜半靠在床头,整个人完全呈接受的状态。而段轻锋则负责进攻,他的双唇紧贴在凌珠颜的嘴唇上,仔细地品尝着她的每一寸甜美。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吻,但绝对是感觉最好的一次。当身体对那种事情有所渴求的时候,就连接吻都可以变成一件极为美好的事情。

段轻锋吻着吻着,也有些意乱情迷起来。身体下半部分的某个部位已是蠢蠢欲动,在薄薄的布料里渐渐抬起了头。

就在他觉得渐入佳境准备继续下一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凌珠颜轻轻地呢喃之声。那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疑惑,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她的身体也表现出了这一点,对他的吻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段轻锋不由皱起了眉头,慢慢时将唇拉离,不悦在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接吻的时候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凌珠颜冲他抱歉地一笑,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什么事情这么奇怪,让你连吻都不想接了?”

“是我大嫂。刚刚我没细想,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她肯定不是来找我的,她跟我关系一向不怎么样,怎么可能这么关心我。阿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她是不是从某个房间里出来的?”

“凌小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会扫兴。”段轻锋某个硬起来的部分又软了下去,脸上再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你的反应未免也太慢了。以后这种事情,能不能早点想起来。不要在我们办事情的时候突然插一脚。要知道男人是很忌讳这种东西的,很容易出问题的。”

“不好意思,我真的只是一时想到罢了。如果你不问的话,我大概也不会说。”

“好,那就当我多嘴。从现在起,你抛掉所有的事情,脑子里除了我之外不许装别的东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凌珠颜看着有些孩子气的段轻锋,脸上绽放出了笑容。这一次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好。”

这个“好”话音还未落下,段轻锋的深吻已经扑了上来。这一次他吻得又凶又急,完全不给凌珠颜分神的机会,强硬地将她的注意力全都拉到了自己身上。

凌珠颜被这个吻搞得神智不清,意乱情迷间,她不自觉地抬起了头,身体慢慢地向段轻锋靠去,主动迎合起了对方,甚至有种索求的意味。

她完全不知道段轻锋什么时候除去了她和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点遮蔽物,在还没有感到寒冷的时候,段轻锋火热发烫的身体就贴了上来,两个胸膛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她便觉得□被慢慢分开,有个异物顶在了她的私密处。在她还没有意识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段轻锋肌肉一紧腰身一挺,毫不犹豫地向着某个他向往了很久的地方挺了进去。

疼痛伴随着快/感,瞬间将凌珠颜吞没。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死活上不了网,没办法,只能今天两章一起更了。最近回国了,国内家里的网络实在是太破了,万恶的电信啊,快把我恶心死了。

☆、旖旎

激情的时分总是过得特别快。明明时钟已经转了一圈有余,但段轻锋只觉得在凌珠颜的身上奋战了不过十来分钟。等到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外面早已天色大暗。

屋子里一直弥漫着一股旖旎的风情,虽然春寒料峭,屋外冷风直吹,但屋内却是温度激升,火热地像是要把整幢房子都给点着似的。

段轻锋和凌珠颜两个人光着身子,已经被汗水全都浸透。凌珠颜从一开始的羞涩到最后的放开,整个过程非常自然,没有一点扭捏。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原本以为会要经历一番心理斗争,没想到到最后,她竟是主动迎合起了段轻锋,就像是干旱已久的土地恰逢甘淋,通体舒畅到令她都羞愧的地步了。

段轻锋的身体,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以至于她可以抛开一切伦理纲常矜持自制,完全跟着身体和心灵的感觉走,非常自然地就把自己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曾经经历过一般。她对段轻锋的身体一点儿也觉得陌生,曾经想像中会有抗拒根本未曾出现。好像他们两人天生就是一对儿,从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是等着对方来贴合的,其间没有不和谐,也没有障碍,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一具身体一般。

凌珠颜为此深深地感到疑惑,但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被身下传来的一波波快/感完全吞没,大脑瞬间短路,只能由着身体的支配,去感受那种美妙的滋味。

当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凌珠颜躺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不禁暗暗窃喜。原来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是如此地愉快,非但不会排斥,而且会很享受。以前她总是故作矜持,从潜意识里拒绝发生这种事情。现在看来那不是因为她不喜欢这种事情,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当那人出现的时候,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发生。

凌珠颜一直到那一刻,才真正地觉得,自己这个婚是结对了。段轻锋就是属于她的那个人,不会再有错了。她不是为了家庭或是哥哥才嫁给他的,她是为了自己,因为爱他,才愿意和他生生世世相守的。

这一点微妙的变化她虽然不曾说出口,但当她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段轻锋时,眼神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再带有丝毫的防备,而是毫无保留地敞开了心扉,望着这个同样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了。

段轻锋却没有留意到她眼神里微秒的变化,而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虽然相对于一般男人来说,他的体力还是相当不错的。但这种事情毕竟不同于演习拉练,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充分地调动了起来,所消耗的体力远超寻常运动。甚至因为心理上面的变化,而给身体带来更沉重的负担。

段轻锋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久得他都有点不太适应了。幸好这并不需要太多的经验,身体会自动做出反应,只要跟随心里的节奏继续下去就可以了。

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清雅的花纹,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凌珠颜的情景。在疗养院午后的阳光里,这个女子周身被笼罩在了明亮的光线里。她的脸上带着单纯而明媚的笑容,对自己礼貌而客气的态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他人的猎物。

当时的段轻锋总以为,一切会进行得很顺利。事实上,他确实也很顺利,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将两人的关系进行到现在这一步,不得不说是神速。只是当他再次进入这具身体时,往事却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好几次都将他的思绪拉离了现实,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活在当下。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这个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究竟是凌珠颜,还是方亦可。时光一下子倒流到五六年前,将当时的情景与现实的景象融合在了一起,真真假假似是而非。一向心性极其坚定的段轻锋,竟也在那一刻变得迷惘起来。

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段轻锋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问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同时把头转过去,想要看看凌珠颜。却发现对方也正在凝视着自己。两人默然无语了半晌,最终同时笑了起来。

段轻锋一把将凌珠颜搂进怀里,半开玩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我陪你去洗澡?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换个姿势,体会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尽管已经对这个男人完全敞开了心房,但薄脸皮的凌珠颜在听到他的提议后,还是羞怯地低下了头去。她挣扎着从段轻锋的怀里出来,慢慢坐起身来,将地上的薄被捞起来拉到了胸前,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我很快就好了,你等我洗完了再进去吧。”

她一面说,一面走下床去。身体略微有些行动缓慢,但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她随手扯了件浴袍披在身上,闪身走进了浴室里。很快里面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像是在提醒着他们刚才在这个屋子里所发生的一切。

段轻锋也坐了起来,却并没有下床,而是半支着脑袋靠在床头,盯着雪白的床单看了半晌。刚才的激烈运动已经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了床下,包括被子、枕头和浴袍。虽然凌珠颜拉起了一个被角,但大部分床单还是暴露在了眼前,一览无遗。

那上面有很多汗渍,一块块像斑点似的分布在各处,说明了他们刚才在整张床上来回折腾的位置。还在几滩比较厚实的乳白色液体沾在各处,那是段轻锋和凌珠颜的□。

他刚才一共射了两次,因为无所顾忌,那东西沾得满床都是,此刻看起来还颇为情/欲。但段轻锋所看的并不是这些。他在那白色的床单上搜寻了一番,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