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结局章 相思血染相思莲

“娘,你不会抛下弘儿的!”弘儿也回过头,满眼蓄满晶莹的泪。

“姑姑。”狗三想说些什么,所有的话咽在喉里,他目睹了她发病的过程,心想姑姑真是可怜。

傅轻寒装出极为欢快的笑,可如何也掩饰不住脸上的苍白,弯弯的柳叶眉蹙起忧愁,倾城绝色,红颜祸水,她还能活多长?

“皇上,你带我去。”她戚戚道,多想知道完颜珠与当年火势的关系。

渴拓拨骁想了许久,终是将她拦腰抱起,向碧云宫的荒地走去。

密道里很暗,拓拨骁摸索着路,开了另一扇小门,径直走进去,走了一段路,又开了一扇门,面前豁然开朗,傅轻寒将眼睁得大大的,心里流动着不可思议,这里真地是坤宁宫,还是完颜珠的闺房。

拓拨骁抱着她走进内房,脚步很轻,有意不让人听见,完颜珠与春月背对着外面捣鼓着什么,猛然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皇后!”

接完颜珠大惊回头,惊恐地将画布遮上,面色慌张,加上憔悴的神色,她哪里还有半点国母的样子?“皇上,您,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拓拨骁已看到春月手里的东西了,厉声道:“手里的什么,拿过来!”

春月已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起不来,声音发颤,“皇上,不关我的事,都是皇后逼奴婢做的,皇上,奴婢身不由已…”

完颜珠一巴掌闪过去,大叫:“你个贱丫头,竟敢抵赖本宫?”她已知道,解释什么都没用了,扑过来跪下,“皇上,臣妾见贵妃妹妹日日生病十分难受,便想到老家一个治病的好法子,就是给娃娃扎针,贵妃妹妹的病一定会好起来。”

拓拨骁猛地一脚将她踢开,完颜珠滚到一边,他用力稍稍大了些,怀里的傅轻寒咳嗽了一声,他才止住暴动,过去从春月手里抢过东西。

一个三寸长的布偶娃娃,浑身扎满银针,上面写着:“傅氏轻寒,生于李朝十六年春,申时。”极小的字,傅轻寒看着心惊,这明明是宫廷内禁用的迷信术,完颜珠怎么会说是治病?一根根银针如真地刺进她的心脏,她觉得好疼。

拓拨骁三下五除二将针全拨下来,扔到完颜珠脸上,“孤的好皇后!真是会指鹿为马!孤不跟你理论这事,密道的事如何解释?”

完颜珠一屁股跌在地上,“密道,什么密道?”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完颜珠,你忘了三年前碧云宫起火的事了吗?怎么还不想说?孤可告诉你,黑衣反军已全部落网,把你供出来了!”拓拨骁面色铁青,“不信吗?要孤把所有的证据拿出来?”

“皇上!”完颜珠捂住耳尖叫,爬过来,“皇上,臣妾是真心待你的,从不想谋反,臣妾只是忌妒妹妹为何能得您的宠爱,皇上!”她痛哭流涕。

拓拨骁看了眼傅轻寒,她乖乖地倚着自己的手臂,并没他担心的那么激动,而是很安静地眨眼看着完颜珠。

拓拨骁嫌恶地走远两步,“念你是君浩的姐姐,孤一直没什么为难你。你倒好,蹬鼻子上脸了,当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了吗?”

“皇上。”完颜珠呆呆地看着他,那张脸,自傅轻寒嫁进门来,她就没有机会再细细观赏了,鼻子异常酸涩,却慢慢平静下来,一如她往日的作风,“皇上,事到如今,臣妾说得再多也不过是个死字。可是皇上您想过吗?既然您不爱臣妾,当初又为何答应娶臣妾的事?你既娶了臣妾,又将妹妹娶回来,在这个家,我算什么?我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是什么,皇上,你能告诉我完颜珠活在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意思吗?”

“你不必要多说了,这就是命。”拓拨骁淡淡道,“是你的命,是孤的命,也是轻寒的命。你只想到你的委屈,可你是否想到轻寒她也是无辜的?你有火冲孤发就是了,何必生出这一肚子坏水来?孤可没见当年册封你为皇后时轻寒有过忌妒!”

完颜珠没说话,大笑起来,然后才道:“是,我承认,碧云宫的火我也有份,是我放黑衣反军进来的,可我没想着去害皇上,黑衣军答应我他们要的是傅贵妃,皇上,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兴,原来受宠也不是好事。”说完她猛然将头撞上桌角,傅轻寒吓得尖叫一声,闭住眼,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溅入她的颈项,拓拨骁也用手护住了她。

“皇后犯七出之罪,撤去中宫之位与一切封号!”拓拨骁冷冷说道,命人将春月撵出宫。

“轻寒,孤封你为皇后好吗?说不定可以给你冲喜。”

“我不要。”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为什么?”拓拨骁不解,

傅轻寒沉默了半天道:“我现在不配了。”

“谁说的?”拓拨骁恼怒道,“以后别跟孤提配不配的事!”

“骁,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弘儿吗?”傅轻寒脸上阴晴不定,“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了新欢,你说她会待弘儿好吗?到时候她也有了你的龙子,你们会把弘儿抛弃吗?会的,一定会。”

“轻寒!”拓拨骁要被她整疯了,“你不会有事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如果你去了,孤也陪你去,行吗?”

“那弘儿不是更可怜了吗?”傅轻寒叹道。

“你要孤现在就去,心里才高兴吗?”

傅轻寒捂住他的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话,我只是感觉有许多东西实在让我太留恋了。”

“你带我去冷宫,那里有傅家的灵堂,我想去看看他们,还有柳姬,如果有青儿该多好,宗仁府把青儿的尸体埋哪了?”她问。

“冷宫的灵堂是孤设的。”拓拨骁道,“唉,如果孤再强大些,他们也就不会死了。至于那个小丫头,她死了,孤命人将她火化了,遗灰也带到灵堂了。孤算准了有一天你会来问孤。”

“那个王大人不是人!”傅轻寒嘟起嘴,“你带我去看看。”

“好。”拓拨骁又抱她去冷宫,“姓王的现在还不能杀,但孤不会留他,你放心。”

“是因为拓拨烈的事吗?”傅轻寒终于问了出来。

拓拨骁止住脚步,点点头。

“你总怀疑我跟他是一路的,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吧?可好歹他与你是兄弟,这事你要怎么处理?”

拓拨骁叹口气,“一个他的事,一个唐宛的事,孤都还没想好。”

傅轻寒默然,两人去冷宫上了香火回到养心殿,傅轻寒没再出殿,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几日,可病情不见好转,拓拨骁日日陪着,这日小德子喜滋滋地上前,“皇上,奴才有两个喜事向您禀报。”

听到有喜事,拓拨骁心情好起来,“快说,是不是神医有了?”

小德子回道:“这是一桩,神医由云将军陪着在殿外小憩,另外完颜将军传来捷报,西域已全部归降,派了我军前营将军唐大虎驻扎在边疆,完颜将军即日班师回朝。”

拓拨骁点点头,完颜珠的事想来完颜君浩已知道了,他回来并不一定就是喜事,吩咐道:“快去请神医进来。”

外面飘进一位青衣道人,傅轻寒眼熟,认得是曾替她算过命的那位,不禁笑道:“道长,你还记得我吗?”

道人也笑道:“贫道当年就为你算过一命,你命在皇宫,今日果然相见了。”

“既是相识那更好。”拓拨骁指引他为傅轻寒把脉,见他算命如此准,心想医术定然也是高的。

道士看过病后,摇头叹道:“皇上龙体金贵,居然放血为娘娘治病吗?”

拓拨骁脸一红,傅轻寒奇怪道:“放血?你放血给我了吗?”

道士笑,“你这几日喝的药应该都是皇上的血所制。”

傅轻寒大为感动,可细细一想所服之物是人血,心里作翻,“骁,你—”

道士却一脸严肃,“皇上,您的这个法子虽能保贵妃一时平安,可却救不得她日后,她的病会因你的血而愈加严重。”

拓拨骁大惊,“道长,你教教孤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她!”

道士闭目沉思,徐徐道:“相思盅的反应,光靠男人的精血是无法根治的,贫道素知,大雪山上生有一种雪莲,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平常人极难采摘,这种莲花俗名又叫相思莲,西域人有言,相思莲专为克制相思盅而生。”

拓拨骁听了两眼直发光,“相思莲?大雪山是孤拓拨的命脉所在,那里有不少暗卫,想要找到一朵相思莲很简单!就怕这莲起不到作用。”

老道士呵呵一乐:“皇上,这相思莲的用法贫道也说不上,但西域人应是有知道的,西域太子就是名用药高手,他朝已经归顺拓拨王朝,何不相问?”

“哦?金不换是用药高手?”拓拨骁脑中灵光一闪,傅轻寒在王府时金不换就潜伏在那,难道这药竟是金不换所配吗?他不知道药是拓拨烈赠的,只以为袁夫人是金不换的人,但他清楚拓拨烈与金不换的关系,故而想前去先问拓拨烈。

“是的,他对西域药种熟知于心,这相思莲在西域古书中应有记载,贫道知道的都说与皇上了,但愿娘娘吉人天相。”老道士清袖一甩,飘然离去。

拓拨骁也没挽留,命小德子送他出宫。自已则换了便装潜入宗仁府。

他很久没来了。

拓拨烈的长发掩在脸前,倚着墙如入了定。

“二弟。”拓拨骁叫他。

“皇兄,你来杀我了?”拓拨烈面不改色,淡淡问。

“不是。”拓拨骁怔了片刻,问道,“二弟,皇兄有件事想要问你。”

“问吧皇兄,我知无不言,反正是将死的人了。”

其实,自那日他把金不换对大雪山的命脉动心思之事说出来后,心里已无牵挂了。

“你在西域呆的时间长,又与金不换交情甚厚,你可知大雪山的相思莲有何药用?”

拓拨烈攸地睁开眼,“相思莲?你是问她—宛儿么?”

“你知道?”拓拨骁追问。

“宛儿服了药,还好么?”拓拨烈很痛苦,但听拓拨骁口气并没怀疑到他,也就没承认药是自己给的这事。

“孤怀疑是金不换配了药,看来果然是真的了,这么说你也知情?”

拓拨烈不答,听他继续问:“相思莲怎么个治法想必你也知道?”

“相思莲,在大雪山,十年才开一朵,很珍贵很珍贵,而且,并不是每一朵相思莲都能克制相思盅,这需要的是缘份与运气。”

“太玄虚了吧?”拓拨骁不信。

“信不信由你,皇兄,快去采莲吧,将莲碾成药末,加水煮沸喂了宛儿,她就会好起来了。”拓拨烈坑着头,心里数落自己的罪证。

“好!”拓拨骁听了这一门道,十分激动,“如果她好了,你也有功劳。”

拓拨烈苦笑,“功再大,能保我出天牢吗?”

拓拨骁现在还无法给予他准确的回答,他并没把相思莲这事公布出去,莲花太可贵,他怕别人将它毁灭了,他要亲自去采摘,而完颜君浩即将班师回朝,完颜珠被撤后位,天下皆知,他会不会回来兴师问罪?

养心殿里,傅轻寒传了唐宛来,那张脸,曾经她也用过,所以感情特别深厚,而唐宛,在宫里的这几日,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她不知道皇上该怎么处置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会落到这个地步吗?柳姬也不会死啊!不觉心伤。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唐宛认识傅轻寒,三年前她去五台山撞见这个女人,她的命运就全部被修改了,虽知当时她也不过是受道人所逼,可想到此事她便心酸。

“你娘她—”傅轻寒不知怎么说,柳姬是被人害死的,黑衣反军也供出来是他们所害,可她也有着不可推拒的责任啊!

“你不消说了。”唐宛垂着头,“虽然我爹待我不好,可他终归是我亲爹,我还没有嫁人,回去后让爹爹随便找个人家嫁了算了。”

傅轻寒心里一颤,她没嫁过人,这是真的,但她的肖影早传遍天下,这是烈亲王的王妃,难道你要她给自己顶一辈子罪名吗?这事她更不知如何对唐宛说。

此时拓拨骁回了殿,见到两人在说话,一愣。

“皇上,宛儿说她想回安吉。”傅轻寒决定把这个难题抛给拓拨骁。

拓拨骁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唐宛给他跪下,泪花四溅,“皇上,您放我回去!我不想再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谁都能想象得,这柔弱的女子在反军伙内受过多少罪!

“可是,你怎么回去?”拓拨骁喃喃,望了眼傅轻寒,眼眸忽然变得很深沉,“全国的人都知道你是烈王妃,你怎么回去?”

唐宛怔怔,“烈王妃?”

傅轻寒摇晃拓拨骁的手,她不想让唐宛知道太多的事,尤其是她扮成她的模样所做的事。

拓拨骁沉下声,话峰一转:“如果孤赐你嫁给烈亲王呢?”

唐宛更是一怔。

“孤已经决定了。”拓拨骁站起身,“烈亲王对你很有意思,等孤为他洗清罪名,就把你再次嫁过去!”

唐宛脑子晕了,对这些话丈二着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君无细言,她只得俯身谢恩,心里却担心这个烈亲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傅轻寒大喜,拓拨烈待她好时,她能真切地体会到,那时自己还是唐宛的样子,想来拓拨烈待真的唐宛总是有些感情的。

“轻寒,你说孤这法子好不好?”拓拨骁揽过她虚弱的身子,轻轻笑问。

“你不怕拓拨烈反你么?”傅轻寒反问。

“西域与反军皆伏,只要孤看紧他老老实实呆在烈王府,他何来反之说?何况他在天牢里呆了这么多天,已有不少悔改。”拓拨骁由衷叹道,“轻寒,拓拨烈说西域人用相思莲,是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他改了拓拨烈的意思,只为教她宽心。

傅轻寒听了很是受用,如果真有这莲为她解了毒,以后就不需要再遭这些罪了。

“完颜将军有消息吗?”拓拨骁问殿外。

小德子在外面答道:“皇上,完颜将军修了一封书信,奴才正准备交给您。”他见皇上与娘娘卿卿我我,不敢就进。

“轻寒,你歇着。”拓拨骁走了出去,接过信笺,上书十六字:拓拨无危,臣心已矣;十三桥边,兵权归圣。

“君浩到了十三桥了?”拓拨骁问。

“是,完颜将军在十三桥驻兵未发,只传来这信,不知何意。”

云铮骨从后面走过来,“皇上,看来完颜君浩是要把兵权交给您了?”

拓拨骁点头,“看来完颜珠这事,令他对孤很失望吧。”

“不一定。”云铮骨分析道,“如果真是失望他就不会写这样的信来,何况完颜将军对娘娘的心思臣也看在眼里,给然是亲姐弟,皇后待娘娘的坏心难道他真能容忍?”

拓拨骁没有回应他,说道:“云将军,我要把轻寒托付给你几天。”

“您要去十三桥接应?不管怎么说,还是得防备。”云铮骨提醒道。

“孤会的。”拓拨骁不再耽搁,进殿交待傅轻寒两句,披了黑衣,带领两路御林军轻装短带出燕京,直奔城外五十里的十三桥。

临近时夜色深深,完颜君浩驻马以待。

两个强者默默对视。

“想皇上应把为臣的姐姐厚葬了吧!”完颜君浩开口很直接,定定地看着拓拨骁。

“无论她做过什么,孤看在她是完颜家的女儿也会这么做,难道你以为孤会把她抛尸荒野?”

又是一阵寂静,完颜君浩叹道:“她的病好了吗?”

拓拨骁稍一犹豫,仍是实话相告:“一点不好,更糟了。”

“怎么了?”完颜君浩的身子在马上一挺。

“黑衣反军你也听说了,逍遥郎君便是头领,他给轻寒用药会好吗?”

完颜君浩知道反军被诛的事,但没有与逍遥郎君联系上,听拓拨骁一解释恍然大悟,“那现在怎么办?宫里有御医可以调好她的身子吗?”他显然是有点激动,马儿在原地打了几个转。

拓拨骁仰望清萧萧的月色长叹一声:“这病得大雪山的雪莲才能治得好。”

“听说雪莲很难采到的。”完颜君浩疑惑阵阵。

拓拨骁苦笑,“可孤无论如何也得采到手,孤已经失去过轻寒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完颜君浩低下眉眼,“那你已经派人去雪山寻找了吗?”

“没有。”拓拨骁并不隐瞒,“孤要亲自去找,孤不相信任何人。”

完颜君浩失声:“可你已经告诉我了。”

拓拨骁望着天:“那是因为这件事我很信任你。”

十三桥的桥水幽冷地流淌,竹林遍岸,林里极是安静。

“皇上,如果你再信任我一次,我愿意去采摘雪莲!”最终是完颜君浩打破了这份安静。

“凭什么?”拓拨骁声音很冷。

“就凭皇上的信任,何况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去了大雪山,要几日才能采得莲归?如果我去,至少我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轻寒。”完颜君浩一口道出拓拨骁的心病,他去了雪山,轻寒怎么办?一天见不到她他都寝食难安,若是十几天,一个月呢?他怕雪莲没采到,自己会急疯。

盈盈月下,幽幽桥边,他们撇去了君臣之礼,上下之呼,达成了一个约定。

天气越来越寒冷,越靠近大雪山,气候越难耐。完颜君浩穿着宽厚的皮袄子尚不觉得暖和,几个不愿离他而去的忠实下属依旧跟着他来到大雪山。

“将军,你把兵权都给皇上,又为贵妃采药,这值得吗?”有人不满地咕咚。

“你懂什么?”另一个人解开腰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酒取暖,“将军做的哪里是为了皇上,都是为贵妃!”

另一个人附和:“就是就是,你就不能满足一下将军的心理吗?他要为贵妃采了药,他心里定然比什么都高兴。”

“别信口胡说了!”完颜君浩回头斥责,这样的话传出去总归不好,虽然他确实是那么想的,而这几个随从里有两个是皇上派给他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