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府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的确好生羡慕。

回到婚宴现场,听溪发现婚宴的大屏幕上放送的视频是她自己在苏佩尔布盛典上得奖的画面。

橙文感慨道:“一直没有注意,原来弟媳还是个这么了不起的人物。”

周围的夸赞声一浪接着一浪,大家都说江老爷子添了这么一个儿媳妇真是面子上占足了光。江老爷子很开心,四处敬酒,没一会儿就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了。

江夫人忍不住抱怨他:“你个老爷子,当新郎官儿的儿子都还没有喝上呢。你自己倒是先醉了。”

“我开心啊。我开心!”江老爷子不停的重复着。

宴会的气氛很热烈,当有人在台下嚷着要听溪当场给大家走一段时,所有人都开始拍手叫好。

听溪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了,毫不扭捏就上去了。

主持人切换了音乐,现场忽然安静起来。坐在台下的江年锦推了推坐在他边上的沈庭欢,低头对她说了句什么。

沈庭欢站起来,率领了May以及Beauty其他来参加婚礼的一众模特儿上去,在听溪的身后一字排开。

场面瞬间就宏伟盛大起来了。

听溪新换的礼服是一条纱裙,遮住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却反倒更显飘逸。她迈开步子之后身后的其他模特儿随着她的节奏一起缓缓台上盛开,将她衬托的像是一个飘入仙境的仙子。

与苏佩尔布盛典上威武霸气的苏听溪不同,今日的她,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温柔婉约的气质。

江年锦在台下随着众人一起鼓掌。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眼里最美的女子。三千弱水,过尽千帆,都不敌她一人在他心头的分量。他的目光,将永远只为她跳动。

番外—【听溪年锦篇】5

走完一轮,台下的伴郎团也跃跃欲试的都推搡着江年锦冲上台来。

沈庭欢过来牵住了听溪的手,扶着她下台。

听溪坐下之后,主持人切换了更嗨的音乐,台上江年锦为首的那群男人们已经闹翻了天,随着节奏踩出什么步伐的人都有,相较其他人,长期耳濡目染的江年锦显得最正常。

台下的看客都笑得接不上气。

坐在听溪身旁的江夫人紧紧的把听溪的手捂在手心里不愿意放开。

“你看看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是做爸爸的人了,还都像小孩子一样。”江夫人暖暖的目光落在台上啮。

听溪顺着江夫人的视线望过去,江家的老大和老二正擒着江年锦恶作剧般将一个花环套在他的脖子里。

五颜六色的花环衬着江年锦浅色的西装,反倒更显几分风华绝代的气质。

“新娘,上来抛捧花了!”Baron大喊了一句,朝着听溪招招手。

听溪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样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

台下的单身女人闻言都兴奋起来,台上的单身男人同样的兴奋。

江年锦下台来牵听溪,听溪扫过这一张张期待的面孔,她揪了一下江年锦的领带,江年锦低下头来听她说话。

“我怎么忽然感觉压力这么大呢。”听溪说。

江年锦笑了:“可不是,你现在手里的花就跟月老的红线一样。瞧瞧这些女人,都盯着你的花呢。瞧瞧这些男人,都盯着这些女人呢。”

听溪点头:“没准儿,在我们婚礼上还能成几对呢。”

江年锦低头贴了贴听溪的面颊:“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的功德圆满了。”

听溪刚刚站到台上,人还没有站稳呢,台檐下已经被围得满满当当,这些人都快冲上来明抢了。

听溪看了一眼,陈尔冬、叶子、May…甚至连带着小孩来的沈庭欢都跟着凑热闹呢。

江年锦抢过了主持人的话筒,对着台下的人吆喝:“姑娘们,抢花可以,别挤着人,尤其不能挤着我老婆!”

“知道了江总!快点开始吧,等的花儿都谢了!”

江年锦从未如此深刻的感觉到女人对他会有这般嫌弃,结了婚的男人就这么不受人待见了吗?

他正想往后退,忽然被人群里的一个女人吸引了视线。

“二嫂,你干什么呢!”江年锦上前一步,指着台檐下橙文大叫一声:“你一个有夫之妇还想抢捧花干什么?”

江年锦话毕,江家一众亲戚都笑起来。

江年玉还在台上玩的不亦乐乎,一听自己老婆被点名,连忙跑过来。

“二哥,你不看好你老婆在台上起什么劲儿?”江年锦推了一把年玉。

江年玉双腿一蹬从台上跳到了台下。

“老婆,你给人单身姑娘留条活路成不成,走,乖乖去带女儿去!”江年玉牵着橙文走出人群。

台下的姑娘们都笑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为少了一个敌人而开心。

江年锦揽着听溪原地转了个身。

“准备好,来咯!”听溪大喊一声,甩了甩手,比了一个投掷的姿势。

身后没了声响,似乎都在屏息等着。

听溪用力往后一投,然后立马跟着回头,捧花在她身后划过一道流畅的抛物线,像是一颗星星一样坠入了人群。

那群虎视眈眈的姑娘们发出一声惊呼都跳了起来,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争抢,捧花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陈尔冬的手里。

听溪没有作弊,好像这就是该属于陈尔冬的一样,落到了她的手里。

“耶!”陈尔冬一声欢呼,对着听溪和江年锦挥了挥手里的捧花。

听溪笑,然后下意识的回头去身后的那群男人中找普云辉的身影。

江年锦的手圈过来,知道她在找什么一样:“别找了,云辉家里有事已经先回去了。”

陈尔冬也发现了普云辉不在,她握着手里的捧花,表情有些失望,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个精彩的表演却没有最想要的观众。不过她很快调整了情绪,继续和大家玩闹。

宴会场上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宴结束。

一色Baron他们都喝高了,嚷嚷着还要闹洞房,江年锦却命阿府直接将人送回了酒店。

听溪和江家一家子送走了所有宾客之后,才准备回家。

江年锦酒酣耳热,不过人还是清醒的。上了车之后,他打开了车窗散自己身上的酒气。

听溪靠在他的身上,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

“今天累坏了吧?”江年锦抚着她的额头。

“嗯,但是特别开心。”听溪蹭着他的外套,那软软的外套上,还残留着清冽的酒气。

她今晚最大的遗憾,就是因为怀着宝宝不能和大家开怀畅饮。她端着酒杯,酒杯里的酒却被江夫人换成了牛奶。她跟着江年锦满场飞着敬酒,大家说她作弊,她连连承诺,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一定再和大家补一轮儿,大家这才笑着作罢。

江年锦是来者不拒,除了喝自己的,他也喝她的。他跟个酒窖子一样,一杯一杯下肚,却奇迹的没有喝醉。等到晚宴结束都还生龙活虎的。

江夫人说:“本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时候,我们家老三的酒量平时不如他爸,今天老爷子都醉了,他却没有醉,可真是奇了怪了。”

江年盛也觉得奇怪,他忍不住打趣江年锦:“三儿,你是不是作弊偷偷兑了你老婆的牛奶啊?”

江年玉插嘴:“才不是呢,三儿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千杯不倒。”

江年锦当时听着大家打趣都不说话,只是笑。

听溪这会儿记起来,也忍不住问他:“你今晚酒量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

“我酒量一直都挺好,只要没有往我酒里掺其他东西,我一般可不会醉。”江年锦在笑,他望着窗外霓虹下的景,曾经与听溪在一起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闪现。从此,她的美她的好她的鬼点子,都属于他了。

听溪轻轻的打了他一拳,有些不好意思道:“现在提这个干什么。”

江年锦按住了她的粉拳,顺势将她搂紧了:“其实我之所以不让自己醉,是因为我不放心你。如果我醉倒了,谁替你挡酒谁照顾你?”

虽然听溪知道江年锦对她好,可是此时听他这样说,听溪心里还是一暖,她往他怀里更深处蹭。

“你今天被折腾坏了,等下回去早点休息。”听溪拍了拍他的胸膛。

江年锦捉住了听溪的手:“等下回去,怎么可以早点休息。”

“那你还要干什么?”听溪仰头看着他。

江年锦蹭着她的发心,喃喃小声道:“洞房。”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家里的哥哥嫂嫂们一天也被折腾坏了,都一下车就直奔楼上自己房间里休息去了。

江年锦比听溪先下了车,下车之后他直接绕到了听溪坐着的那一边,为听溪打开了车门,听溪刚想自己下车,江年锦就小心翼翼的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不累吗?”听溪按着江年锦的胳膊,心疼他累。

“老婆都娶到手了,哪儿还知道什么叫累。”江年锦稳稳的往里走。

听溪圈着他的脖子笑:“你别贫了。快放我下来,等下被妈看到不好。”

“怎么不好?妈刚刚还跟我说了,要是我不宠你,她和爸都不会放过我,我们家的人心,都在你身上了,我现在可不得讨好了你是不是?”

江年锦说的委屈,听溪却忍不住泪湿眼眶。

“年锦,谢谢你。”

江年锦听着她略微哽咽的声音,低头看了听溪一眼。

“怎么了这是?”

“没,就是谢谢你,谢谢你不止让我遇到了你,还遇到了你这么好的家人。”听溪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稳稳的心跳。

江年锦一家子的出现,彻底弥补了她过去的残缺。本该宠她爱她的父母,本该与她和乐的姐妹…她一不小心错过的,现在,都有了。

进了屋,听溪想下来自己走,可是江年锦却依旧不许。他一路抱着她穿过走廊、楼道…

他说:“老婆大人,今晚就让小的好好伺候您吧。”

上了楼之后,江年锦把听溪放在床上,给她拿了一双棉拖,让她先休息一下,然后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潺潺,没一会儿江年锦就出来,他腰上裹着浴巾,上半身裸露着,露出健美的身材。

“走吧,去洗澡。”

江年锦说着,又走过来抱听溪。

“我自己能洗。”听溪想躲,手触到他被水熨烫的皮肤,立马缩了回来。

江年锦叉腰站在床头笑起来:“放心吧,洞房我只是说说而已。”

听溪听到他的话,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江年锦又凑过来,伸手弹了一下听溪的额头:“苏听溪原来你口味比我重多了,怎么?还想着要在浴室里洞房?”

“你胡说什么!”听溪瞪他。

江年锦趁着这个机会把她抱起来。

“我真的能自己洗。”

“我知道,可我小宝儿不会自己洗,我是给他(她)洗澡。”江年锦说的理直气壮让听溪一时反驳不了。

听溪发懵的空档,江年锦已经抱着听溪走进了浴室。

他刚洗过澡,浴室凝着一层水汽,暖暖的。浴缸里是江年锦刚放的热水,江年锦将她放下之前听溪先用手试了一下水温。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江年锦让她站在干燥的毛巾上,开始温柔的帮助听溪褪下她的衣物。他略微粗糙的掌心划过听溪细白的肩头,撩起了一阵颤

栗,听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开了头。

等到衣物除尽,他轻轻的把听溪放倒在了浴缸里。温水在听溪的身侧荡漾,舒服又安心。听溪想,她的宝宝在她肚里时,一定也是这样的感受。

江年锦轻轻的抚摸着听溪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里尽是温柔。他坐在浴缸的边缘,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很久很久,好像怎么都看不厌,好像即使隔着听溪,他也能和那个孩子交流。

“你在想什么?”

听溪握着他的胳膊,目光同他一样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江年锦许久没有说话,像是在酝酿一场温情。

听溪耐心的等着,等他眼里的情绪渐渐平静。

“我在想,都过了这么久了,小宝儿怎么还这么小。他(她)爸真的忍不住了。”江年锦一本正经的。

听溪抬脚去蹿他,这一脚正踢在江年锦的浴巾结上,浴巾的边角“哗”的一声就闪了。

江年锦愣了一下,抓住了听溪的脚踝:“苏听溪,你是铁了心的要我在浴室和你同房是不是?”

听溪摇头,想让他松手把脚收回来,可是江年锦却没有依。他的手摸了摸听溪的小腿肚。

因为今天跑来跑去一天,她的小腿肚有些硬。

江年锦看了听溪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开始给她按摩腿肚子,一边好了另一边,不厌其烦的两边来回按着。

听溪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温柔,等到他松开了她的时候,她从浴缸的这一头游到另一头江年锦坐着的位置。她的双臂从水里伸出来缠住了江年锦的腰,水蛇似的将他绕的紧紧的。

“你干什么?”江年锦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本就一触即发怎么还经得起她这样的撩、拨。

“我听说,孕妇三个月之后,可以…”听溪的脸埋在他的腹肌上,声音渐渐弱下去。

“可以什么?”江年锦的手探过去,摸到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听溪红着脸没有做声。

江年锦抽了浴巾过来,将她拉起来裹进了浴巾,快速的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去,然后抱出了浴缸,放到了床上,用被子捂起来。

“可以什么?“江年锦跪在床沿边,看着躲在被子里的苏听溪。

听溪用被子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不知道就算了。”

“什么我不知道就算了。”江年锦的手伸过来托住了听溪的后脑勺,抽走了她的发带,听溪的长发顿时散了下来,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听溪连眼睛都躲进了被子里,不说话。

江年锦扯了扯她的棉被:“谁告诉你这些话的。”

听溪还是不说话,江年锦等了很久,以为她是不是就这样睡着了的时候,她的脑袋从棉被里钻出来,用一种近乎大义凛然的语调说:“二嫂。”

江年锦哑然失笑,他想了一圈儿,也猜到了只有他那个活宝二嫂会说这样的话。

听溪见江年锦笑,翻了个身不去看他。她是吃错了什么?现在竟然开始和他讨论这样的问题。

其实橙文和她说起这件事,也只是无意之间。

晚宴开始前,她们一群人在休息室里聊天。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玩笑般的说了一句:“听溪啊,年锦今天可高兴坏了。不过,只可惜今天晚上都不能洞房了。”

“为什么不能?”一旁聊得正嗨的橙文听到了,立刻转过身来插话。

“听溪不正怀着孕呢嘛!”

橙文想了想,没有再说话。等到屋里的其他姑娘都出去了,只剩下听溪和裴雪妍两个人的时候,橙文悄悄凑过来说:“听溪你怀孕都三个多月了吧?”

听溪点了点头。

橙文接着说:“三个多月同、房没事儿,只要你和年锦小心着点儿。”

一旁的裴雪妍立马儿瞪了橙文一眼:“你又瞎撺掇什么呢!”

橙文委屈地撇了撇嘴:“这不是我胡说,是我怀孕的时候妇产科的医生告诉我的。她说了只要避开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的敏感期,中间没问题。”

听溪和裴雪妍相互对视了一眼,脸都红起来。

橙文推了一下裴雪妍:“大嫂,当然你现在还不可以。”

“欸!”裴雪妍都掩住了脸。

橙文被逗笑了:“就剩咱们三个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过来人,比你们两个经验多些。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谁能问你这些事儿啊。”裴雪妍揪了一下橙文的鼻尖儿。

橙文摸了一把反搂住裴雪妍:“大嫂你别笑我,这多正常啊,反正老二当时是忍不了的,我就不相信大哥和三儿忍得了。”

听溪和裴雪妍再次面面相觑,橙文聪明,从她们两个的眼神就读懂了什么,她松开了裴雪妍叫起来:“看,我猜对了吧,江家三兄弟就一个德性!”

“你大哥才没有。”裴雪妍害羞的说。

“真没有?我不信,想当年大哥也是花花世界的一只花蝴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