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听到苏络的喊声,回过头朝她点点头,苏络却大为失望,她看得出秦怀只是在敷衍安慰她,也并未理会她话中的含义。

秦怀出了门去,留苏络长叹一声,算了,既然如此,她只需按原计划行事,上京吧,这里她也不想再留了。

李如松派人送来了上好的创药,不知道为什么在军校的时候却不说,苏络最讨厌他这种故做神秘的作风。到了下午,苏绛来了,苏络早猜到她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迟。

“托你的福,成衣铺可谓一本万利,多亏你能找到那样的大人物为我们造势。”

苏络“嗯”了一声,再不开口,她知道苏绛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却偏偏要拐个弯,真讨厌,比李如松还讨厌。

见苏络不说话,苏绛不禁有些讪然,好一会才道:“你的脸…”

“你是想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吧?”苏络撇撇嘴,“你不应该来问我。”

“我的确听店里伙计说了一些,但是…”

“你应该去问李如松,”苏络打断她的话,“他绝对比我知道得更详尽,而且更愿意告诉你。”

“络姐姐。”苏绛站起身,“我和李大人只是泛泛之交,并不是你想的…”

苏络闻言脸也沉下来,“被人拆穿的戏法再变下去就没意思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学会坦诚一点?我明白,心里话不能全都对别人讲,那能不能拜托你就把我当成一个不能讲秘密的普通朋友?别做出一副和我交心识肝的样子?”苏络说完这番话长吐一口气,“对不起,我激动了。”

苏绛怅然一阵,“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苏络迎上她的目光,“应该是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什么。”

苏绛有些迟疑。不确定苏络说的和她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对了。”苏络突然笑了,扯得她脸颊一阵刺痛,“我要上京了,成衣铺这边我会留下碧痕代表我。”

“上京?”

“是啊,朱公子…就是皇上。 他邀我和他一起走,我想凭着皇上的关系。到京城赚钱应该更容易才对。”

其实万历昨天晚上才表露身份,这还过了没到一天呢,哪儿有机会邀苏络一起上路,全是苏络瞎编出来的,也为自己离开洛阳找个借口。

“你和皇上?”苏绛莫名地担心起来。“伴君如伴虎,他始终是皇帝,现在觉得你想法新奇,不代表他永远都能忍受你地目无尊上。”

苏络挑挑眉稍。默不作声地盯了苏绛良久。哼笑一声,将李如松送来的药瓶子拿在手中把玩,“万历的存在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意外,我并没有处心积虑地接近他。而且我的生意一定火,他不过是起了个锦上添花的作用…你怎么不问问我去京城做什么生意?”

对于苏络直呼万历地年号,苏绛蹙了蹙眉,但她也同样好奇苏络究竟想做什么。居然这么有信心。

“人人都说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我在南京开美容院,在洛阳开成衣店。做地都是女人生意,接下来就要做孩子生意,京城都是高门大户,小少爷小小姐肯定多得是,我去卖卖玩具肯定赚钱。”

“玩具?”

“卡通玩具。”苏络一脸兴奋,“蓝色的大头,圆圆的眼睛,红鼻子…”

苏绛本来对苏络说的东西直皱眉头,这哪是什么卡通,这不是妖怪么?但听到她最后一句,苏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圆手圆脚,肚子上长着个小口袋,能随时拿出奇妙地工具,你说好不好玩?”

“你…”

“你不知道这种东西啊?”苏络故做诧异,“它的名字叫多啦A梦,不过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谁让你是古代人呢!”苏络一边说一边上下抛动着药瓶子,她以为自己这话会让苏绛惊慌一下的,谁知半天也没等到苏绛的辩解或是肺腑之言。斜眼一看,苏绛除了脸色稍白外十分镇定,不过她应该在组织语言以求过关,至少苏络是这么认为地。

“我不是有意瞒你…”

等了半天等来这句话,让苏络有点小小地失望,这一失望,注意力就不太集中,手里地药瓶子顺着指缝滑落,清脆的一声过后,药瓶子和一坨碧绿的药膏已融为一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啊…”苏络像征性地感叹了一下,她始终认为这不是什么太珍贵的药,只是李如松顺手而为,又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这个认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让她后悔不已,因为她差点没找到第二瓶,导致改名刀疤苏。当然现在苏络是不在乎的,“不是有意,那就是有苦衷了?你们都是能人,个个都有苦衷,不过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别忘了每个月给我成衣铺的分成就行了。”

苏绛被苏络一番抢白失去了主动权,再听她句句带刺,心里也十分郁闷,“既然话已经说开了…”

“慢着。”苏络摆摆手,“被拆穿了把戏就说这是魔术节目大揭密?还指望着以后有观众来捧场?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苏绛今天被苏络炮筒似地一轰心里也是不畅快,“你到底想怎么样?”

倒也别说,苏绛发起脾气地样子还挺吓人的,沉着脸,相当有气势,而且看得出,她绝对是那种主意很“正”地人。

苏络本来一肚子的火从苏绛这泄出去不少,现在见她动了气,反倒不想和她吵了,于是嬉皮笑脸地道:“没事,想跟你借点钱,昨天晚上接的订单不少吧?订金也收了不少吧?拿一半给我做去京城的路费,算我借的,以后从我的分成里扣回去。”

这么一笑。又牵动脸上的伤,看着苏络捂着脸直吸冷气,苏绛一腔火气像是发到了海绵里,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不过想想。苏络地确有生气的资格,毕竟自己和李如松同是穿越者的事一直都瞒着她。只是不知她是自己发现的,还是李如松告诉她的。

“想什么呢?借不借?”苏络有恃无恐,“我走了就没人烦你了,而且我上了京,还方便和万历保持良好地关系。他还有好几十年在位的时间,咱们成衣铺地生意还不蒸蒸日上么?”

事到如今苏绛还能说什么?好话坏话都让苏络一个人说尽了。

“你的药浪费了,快找大夫再配一剂吧,不按时敷药对伤口愈合很不利的。”

“那就得麻烦你了。”苏络蹲下看了看那堆碎瓷。“这药是军校送来的。城里的大夫不会配。秦怀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你辛苦一趟,替我再拿一瓶回来。苏绛也地确想去见见李如松,便欣然答应。

这一去就让苏络等到半夜,这时候城门早关了,看来苏绛今天是回不来了。苏络可以理解,她出城的时候都下午了。军校那么远。如果不骑快马的话,一来一回的确很费时间。不过苏络心里有点酸。觉得自己失策了,明知道费时就应该让苏绛明天早上去,不然这一晚上孤男寡女地…呸呸呸,关她什么事!

秦怀在晚饭地时候回来一趟后又出去了,苏络相信他现在有很多事要做。不过自己穿越一次不容易,交几个朋友也不容易,她自认对朋友诚心相待,可到最后周崇文、风云朗、秦怀、李如松,似乎哪个人都不在她身边。

或许苏绛才是对的。

虽然已是半夜,可苏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刚眯了一会,就听有人敲门。

一定是秦怀回来了,苏络起身披件衣服,又点了蜡烛,这才去开门。一开门,竟见李如松站在门口,见她开门不由分说地挤进屋来,又示意苏络把门关好。

苏络莫明其妙地关好房门,回过头还没说话,李如松便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你当那是十全大力丸随处都买得到吗?说摔就摔了,知道什么是珍品、绝品吗?真是暴殄天物!”

苏络还没回过神来就挨了一通骂,这哪儿行啊!回头把门一开,“不想给就算了,谁还求着你了?大半夜的你干嘛进我房间?出去!”

李如松当真向门口走过来了,不过他是来关门,“你小点声,我偷着进来的。”

苏络白他一眼,“秦怀不在家。”

“我又不找他。”李如松径自走到桌前坐下,“你也太不小心了,你知不知道那药…”

“行了行了。”苏络有点不耐烦,“没有就没有吧,大不了以后改名字,混黑道也方便点。”

“改什么?”

“刀疤苏,有派头吗?”

李如松无语,看着苏络脸缠白布的样子又不忍过分苛责,坐在那低头生闷气,苏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把脸一沉,“你来就为了教训我?没话说就走,我还要睡觉呢。”

李如松急了,“我大老远跑来就是担心你…”

“我真荣幸!”苏络径自坐回床上,“对了,云朗怎么样?”

“放心,他不会有事。”李如松抬眼盯着苏络,“我们的话你到底听到多少?”

苏络耸耸肩,“该听到的都差不多听到了,云朗地事啊、秦怀地事啊。”

看苏络满脸讽刺的样子,李如松走到床前,“相信我,我并不想把你牵有海盗上岸,只能退而求次,保住一人。如果对他说了我的计划,你能保证他不会为了这群海盗与我顽抗到底?到时他一旦入海,我要到哪里去找他?苦衷就是苦衷,有说得的苦衷,也有万死不能开口的苦衷,我知道你关心他,但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也一样关心他。”

苏络颓然地靠在床边,喃喃道:“歪理,都是歪理。”可为什么她的心会被这歪理渐渐渗透,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有一件事,还需要你帮忙。”李如松走到苏络身边,目光不离她脸上的白布,“还疼吗?”

苏络扭过脸去,“让我帮什么忙?”

“是…”

李如松才一开口,乍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二人猛的一惊,便听秦怀的声音从外传来,“络儿,还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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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新上任的密探

李如松想也不想就要找地方躲,苏络一把抓住他,“躲什么?你们还没到王不见王的地步吧?”

苏络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李如松一愣,苏络已朝门口喊道:“我还没睡,进来罢。”

秦怀不知何故在门外停顿一下,这才推门而入,见着屋里的李如松也是一惊,“子茂?”

苏络指着李如松朝秦怀道:“你回来得正好,快帮我把他赶走,大半夜的不让我睡觉。”

李如松有点尴尬,他翻墙进来的,这算不算被主人抓了个现形?他讪然地摸摸鼻子,“那种创药我会想办法再找,这几天先用这个。”说着他从怀中又摸出一个小瓶,“这是铁卫们常用的,对伤口愈合非常有效,但恐怕会留下疤痕…”他说了一堆,苏络和秦怀全都不言语,最后他实在说不下去了,把药瓶放到桌上,说了句:“那我先走了,你照顾她。”然后便急着走出房去。

“子茂…”秦怀叫了几声,李如松反倒走得更快了,秦怀摇摇头,回身对苏络笑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关心人也别别扭扭的。”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药瓶,“晚上还没换过药,来…”

苏络顺从地转过身去让秦怀把她脸上的布条解开,布条拿下时苏络痛得吸了口冷气,“你别总帮他说好话,他这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害你,还得做出一副欠揍样。”

秦怀笑笑,眼睫微垂。“我还当你一直记恨他杀了云朗的事…”

苏络一愣,秦怀继续道:“看你们还像往常一样拌嘴,我放心多了。”

苏络心里“忽”的一下,转头急道:“不…我是因为…他也说一直没找到云朗,那云朗就还活着…”

秦怀不发一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地笑意,听苏络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笑容才大了些,“这是好事。”

不知为什么,苏络在秦怀的目光下有一种被看穿的窘迫感。她觉得秦怀已经知晓了一切,那么笑着让她没来由的心慌。

“秦怀…”

“去京城吧。”秦怀赶在苏络开口前说:“最近发生的事很多,你留在这里我会担

他的神情还是温温的,笑容暖暖的,苏络的眼眶没来由地一阵酸胀,她越发相信秦怀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其实…”

“别说…”秦怀将食指抵上她地唇,柔柔一笑,“说别话,我帮你上药。”

唇上微凉的触感让苏络怔忡不已,秦怀一触即收。拿起桌上的干净白布那是他下午的时候为方便苏络换药而准备的。

冰凉的药膏添到苏络脸颊的伤口上,秦怀的动作轻柔又专注,苏络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秦怀笑笑,“生意上有些事情。”

因为上药的关系。两人离得极近,苏络瞥到秦怀的腰间鼓鼓地,忍不住伸手去摸,“是什么…”

秦怀一个闪身,苏络的手停在空中。讶异地看着他。

秦怀有些不好意思,“我…”

苏络甩甩手,“明白,江湖中人嘛,要随时保持警惕。”虽然这么说,苏络还是忍不住朝他腰间瞄,瞄见一个细细的青翠瓶口,瓶口处塞着塞子。

秦怀终是没把东西拿出来红苏络看,他将干净的布条又缠回去。“明天早上别洗脸,我再来给你换药。”

苏络点头答应,又突然问道:“你认识五峰船主吗?”

秦怀双瞳猛然一缩,“什么?”

苏络扁扁嘴,“虽然你不说,但是我始终觉得你和某个江湖组织有关。如果你知道五峰船主地事。就去告诉李如松,其实…其实他不是为了自己才…”

“我明白。”秦怀的声音有些僵硬。“我明白…”

“还有云朗,他那个人做事情一根筋,认准了就去做,就算这次让他侥幸逃过一劫,可是我怕他还是会去找五峰船队的人…”说到这,苏络的眼圈不由得红了,“你能不能拜托江湖上的朋友打探一下他地下落?不管是走私还是海盗,都是一条不归路,我不想看到他过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也不想他有一天和我们反目成仇,其实只要回头,一切都不晚的,对吗?”

苏络明说云朗,暗指秦怀,她只要一想到秦怀那要命的身份,就心慌得方寸大乱。如果将来有一天秦怀真的要和李如松对立,她该怎么办?

“别担心了。”秦怀将布条在苏络耳后细细地打了个结,声音温润如水,“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无论云朗将来结局如何,我想他也不会后悔有一个你这样的知己。就像我,将来无论遇到什么事,也不会后悔拥有子茂这样的知己…当然,还有你。”

那个晚上,苏络睡意全无,瞪着眼睛直到天亮,眼前全是秦怀和李如松对决的场面,她能做点什么呢?明明是莫逆之交,为什么会有演变成仇人地前兆呢?

仇人?苏络突然想起一个人,万燕归,他在成衣铺开业的那天晚上挑了根不太尖利的刺后,就不见了。

想着想着,终于有了些困意,苏络迷糊了一阵,就听有人叫她。

“苏红?”苏络揉揉眼睛,“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银票。”苏红风风火火地坐到床边的凳上,“你的脸没事吧?”“受了点小伤。”苏络打了个哈欠。

苏红为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听苏络说得不在意也就觉得没事,“昨天早上听伙计说铺子里出了事真吓了我一跳。本来想和绛妹妹一起来看你,但是铺子里地事实在太多了,今天早上绛妹妹回去说你受伤了,我早晚得让你吓死。”

苏络失笑,“你来就是为了看我地?”

“是啊,哦…”苏红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绛妹妹今天早上才回去,回去就急着让我们换银票,说是要给你带上京的,怎么?这么快就去京城开分店了?”

苏络接过来大致数了数。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她有点惊讶,“这么多?”

“绛妹妹说你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地,多点银子傍身也好,不过她记了帐本了,以后在你分红里扣。”苏红向来不计较这些,也就是随口一说。苏络笑笑,把银票放在床头,反正都是从分红里扣,她可不打算记苏绛这个人情。“对了。碧痕呢?虽说她很能干,也得放她回来歇歇脚,你休想虐待她。”

“我怎么会虐待她!”苏红差点没跳起来,“她昨天忙了通宵。早上才去睡,我没叫醒她。”

苏络正色道:“碧痕虽然卖身给我,但我从来不把她当下人,如果你是认真的,就对她好一点。”

苏红脸上一红。起身道:“你就别担心了。”

苏络就是欣赏苏红这一点,虽然貌似吊儿啷当,但不失为一个有担当的好青年。

“走啦?”追随着苏红的身影,苏络语带笑意。

苏红摆摆手,“你好好养伤吧,晚上我和碧痕一起回来看你。”

苏红出了门,在门口碰见秦怀,秦怀讶道:“苏兄这么早?”

秦怀与苏红寒喧了几句,这才进了门。“睡得好吗?”就完就见到苏络眼下的黑印,秦怀轻笑,“昨晚没睡么?”

苏络老实地点头,“担

“担心什么?”

“什么都担心。”

“别担心。”秦怀的笑容好像天上的暖阳,“一切有我。”

苏络就像受了蛊惑似地,不由自主地跟着点头。头点下去又暗骂自己太笨。什么一切有他?她担心的不就是他么!

“来换药。”

苏络乖乖地起床,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地刹那。秦怀便把脸转过去,为非礼勿视。苏络早就说过了,她穿着中衣呢,长袖子长裤腿,偏偏他们就觉得她光着身子似的,真是奇怪。

换好了药,管家过来请他们两个去吃早饭,苏络拿起床头的银票扫视一周,不知道该放哪,秦怀问明了银票来源,从一个箱子中取出一个小匣子。苏络心不在焉地数着银票,突然被其中一张银票吸引住了目光。

秦怀把匣子递给苏络,“怎么了?”

“没事。”苏络接过匣子,把银票放好,“我们走吧。”

吃过早饭,苏络拒绝了秦怀出去走走的建议,秦怀以为她脸上带伤不想见人,也随她,自己去秦记了。

苏络回到房间,把门闩好,拿出银票匣子翻出其中一张“银票”,那哪儿是什么银票,分明是一张写了“密码”的情报单,密码就是她顺口说的汉语拼音。

“设法找出五峰船主令,令牌为金色,半掌大小,正面绘有五座山峰,反面为篆字。得此令于行动有莫大好处,松字。”

苏络看过几个间谍片子,看完密令后都得立刻焚毁,没条件焚毁就直接吃了,以求不留痕迹。且不说吃纸会不会消化不良,苏络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成了李如松传递密信的目标?莫非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担任了密探的角色?大内密探零零“络”?

苏络烧了拼音纸,坐在桌前发愁,她到底要不要和李如松同流合污呢?云朗的事情已经算是骗了秦怀,现在再联合李如松一起偷秦怀的东西,那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过…李如松分析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两天她明示暗示了秦怀不知多少次,秦怀不是装没听见就是装听不懂,看来让他主动回头地机率也十分渺小,那就…去看看?

苏络真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摸进了秦怀的房间。虽然她认为那么重要的东西不会随便地扔在房间里,但起码要确认一下,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能直接拿给李如松,她可以用这块牌子要胁李如松说出整个计划,免得他总故作高深,把别人当傻瓜!

当然,这个“别人”指的就是苏络。

床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