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小家伙,就是为了去听那几声炮仗啊!

白優澜无奈的敲了他一下。

“姐姐、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长生一把捉住她的衣袖,伸长了脖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问道:“他们都说用不了多久,姐姐你也会嫁出去,是真的吗?”

白優澜神情一顿,点了点头。

长生的小胖脸上出现了抹急色,有些不安的问道:“那、那姐姐你嫁出去了,可/可不可以把长生也带去啊?”

白優澜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好笑的说道:“长生要是跟着姐姐走了,可就看不见你娘了哦!”

长生委屈的瘪了瘪小嘴,胖脸上满是“挣扎”,好半晌后才痛下决心的,趴在白優澜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那长生不要娘了,长生要姐姐!”

白優澜使劲儿的朝他屁屁上拧了一把,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娘白对你那么好了,看我不告诉她去,让她把你这个不孝顺的臭小子扔出门去!”

长生小朋友一听,立刻急了起来。连连说道:“不要告诉娘、不要告诉娘,长生是喜欢娘的,可是、可是…”他胖胖的脸上急的满是泪珠儿“可是人家更喜欢姐姐嘛!人家不要跟姐姐分开”。

人小鬼大的他,已经明白所谓的“嫁出去”,指的便是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姐姐要是嫁出去了,岂不是再也看不见了,长生不要嘛!

75皇后

四架的青花大马车自忠勇伯爵府大门而出,沿着东大街直奔紫禁城中而去。

马车里,白優澜垂目微憩,面上极是沉静心中却如烧了沸水——突突的跳。

这也怪不了她,任谁突然被宣进宫中都难免忐忑。

今个天色微曦,府里便来了个姓黄的太监,称禀了皇后娘娘凤旨宣白優澜进宫觐见。

这个当真算是平地惊雷,炸了她个措手不及,然,事已至此,无论怎样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巍巍紫禁,尊贵霸气。

让每一个初次看到它的人,都有一种深深的震撼。白優澜自也不例外,下了马车她仰颈高看,心中长叹:真个是天子之居,气势果然了得,如自己这般升斗小民可是万万挨着不着这等锐气还是速速觐见完,能平安回去的好。

“白姑娘,这边请”那姓黄的太监一摇手中拂尘,满面笑意的说道。

白優澜心下一凛,不敢在乱瞅,跟在他后面向着里面走去。约么半刻钟后,来到了一座上书“凤藻宫”的巍峨宫殿之前。

那位黄内伺并没有直接把带进去,而是领着她进入了一处偏殿中,让她在此等候。

“小姐不必过于忧虑,皇后娘娘乃殿下生母,定不会难为于您的!”身后的芙蓉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此次进宫,她并没有带紫鸳或是碧鸯前来,而是带了王府出身的芙蓉一起来。

“芙蓉姐姐可曾见过皇后娘娘?”白優澜轻声问道。

芙蓉略一点头:“奴婢曾有幸得见过娘娘凤颜”。

白優澜抬起头细细看了她一下,见她面上犹有一丝迟疑,不禁问道:“姐姐可是有事提点于我?”

芙蓉柔声道:“其实也无甚,只是有一件小姐恐怕不知,秦王府后院中,皇后娘娘对玉夫人微有宠爱,经常召其进宫陪伴”。

听见“玉夫人”三个字时,白優澜心中顿时一堵,特意不愿去想的事情被人当面提起。让她全身上下不自在极了。

看着这位小小姐,一下子沉下去的小脸,芙蓉暗叫了声不好!来忠勇伯府之前大总管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讨得这位小姐欢心,不让其有任何的不喜。大总管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芙蓉又怎敢有丝毫的怠慢。

如今见其一副忧心忡忡之相,不禁连声劝道:“小姐也莫要过于担心,您既美丽又娴熟,娘娘见之定会喜欢的!”

/

那可不一定!白優澜并不把芙蓉的安慰当作一回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与秦王走的可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路数,在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眼中,怕是——

就在白優澜胡思乱想,忧心不已之时,那黄侍人又出现了。

“白姑娘,皇后娘娘宣您觐见”。

须臾间几人走到大殿门前,还未进去,里面便来了阵阵欢笑之声。

白優澜脚步一顿,那黄太监回头笑曰:“太子妃娘娘和玉夫人恰巧也再呢!”

知道对方是好心的提醒自己,白優澜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惊慌,几乎在瞬间一股镇定之色便出现在了她的小脸之上。

倒是个不简单的!那黄侍人心中暗道,胸膛略挺一声很是尖嚣的唱喏,立时喊了出来:“忠勇伯府上白氏小姐求见皇后娘娘”。

“小女白優澜见过皇后娘娘,祝娘娘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跪在堂上中间,白優澜可以明显感觉到有几道目光正往自己身上探究而来,她不敢妄动,直到前方那声淡淡的声音响起为止。

“把头抬起来叫本宫看看”皇后崔筎说道。

白優澜依言,缓缓抬起螓首,霎时这凤藻宫内便响起了些微却压制不住的惊呼。

就连见惯了天下秀色的皇后娘娘,也不禁向前倾了倾身子。

但见这少女风髻露鬓,眉如翠羽,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而最为特别的便是她那一双星瞳,几许风情,几许慧黠、几许羞涩、波光流转间便潋滟从生,端的上是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

一时之间,这大殿之上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白優澜心下惴惴,却也不忘趁机打量几眼。

便看那高坐于玉榻之上的是一位面容清丽温婉,年月四十上下,浑身透漏出一股威势的女子。白優澜心中知道这位便是敖烈的娘亲,当今皇后了。

“这位白家姑娘果真好颜色!”一声清脆爽朗的笑语率先打破了这满室的凝滞,白優澜放眼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身穿淡绿色繁花宫装,外披一层金色薄纱,年约三十出头,面相干练的女子。

白優澜心下便有了几分猜测,就着跪姿她朝着那女子遥遥一拜:“小女见过太子妃娘娘”。

崔筎轻轻瞟了自己大儿媳妇一眼,沉吟瞬间,便对着白優澜说道:“行了,先起来吧!”

谢恩过后,白優澜缓缓站起身来,她半垂着脑袋,一副无比恭敬之态。

自打她进了这大殿之门后,崔筎其实便在悄悄观察着,此女样貌之美确实世间罕见,怨不得自己那个一向倔性的儿子,会为了她求到自己这,硬是要给她个侧妃之位。

只是——

她眼神一眨,自己大好的儿子,可不能被什么乱七八糟的狐媚给乱下了心神。

正想着时,便听太子妃廖晴开口道:“白妹妹姿容之秀丽,依本宫看来这满京城的闺秀倒真是难以比拟一二,难怪三弟如此心心念念,果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優澜听后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的小脸“羞红”了起来,见她一个脑袋都快迈到胸脯里面后,廖晴眼眸一转,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对着坐在另一旁的一位黄裙女子道:“玉妹妹,你可算遇着对手了哦!”

“太子妃说的是什么话!”那黄裙女子美眸轻倾横,秀丽的脸上丝毫不见任何不愉,她微一转首,用着几乎是欣赏于赞叹般的语气对着白優澜说道:“妹妹休要听她乱语,你我日后便是亲亲的姐妹,任是谁来也休想挑拨我姐们二人的关系”。

这女子与廖晴的这番言语,完全不像是对着太子妃说的,反而像是闺中姐妹的玩笑之语,一听便知这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白優澜心下不知为何却猛然一定,刚才的那些扰人思绪完全消失不见,她抬起头静静的看向这位女子。

此人看起来年岁稍大,约么有二十七八,老实说她并不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然而却胜在有一身温柔婉约的气质,特别是那一把声音,温温软软,听起来格外的舒服。

玉玉儿,秦王敖烈的玉夫人,她未来的“情敌”之一。

“夫人有礼了!”白優澜缓缓一礼。

她是秦王敖烈板上钉钉的侧妃,如若进府玉玉儿立时便要矮她一畴,然而今日皇后和太子妃的这番架势,摆明了便是要予这玉夫人撑腰,今日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嗯!本宫就知道玉儿你是个懂事的!”皇后崔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后又对白優澜道:“你这丫头性子倒是颇为沉稳,看起来也是个有福的,以后在老三身边要尽心尽力的服侍,早日为他开枝散叶才是!”

白優澜“面红耳赤”的连忙跪下:“谢娘娘夸奖,奴婢定当好好伺候王爷”。

崔筎闻言满意一笑,又砖头向着玉玉儿道:“你自个也是,这么多年了身体调理的也差不多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总得向前看才是啊!”

玉玉儿眼眶一红,似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却仍是强颜笑道:“许是卑妾的福分都已经用完了,这些年下来也没有再为王爷诞下一儿半女,实是…”说着说着眼泪便啪啦啪啦掉了下来。

白優澜见此,心中却明白了几分缘由。

据说这玉夫人早年曾诞下一子,取名为麟,极受皇后娘娘喜爱,但不幸的是此子在其四岁时意外夭折了。若是健健康康的长大此时也差不多到了开学启蒙,读书写字之龄了。

崔筎见她悲伤,不禁长叹一声,连声安慰了几句,再加上太子妃廖晴的相劝,倒是让其止住了泪珠儿。

“玉儿不必如此!”崔筎看着她淡声说道:“你抬升侧妃一事,本宫已呈明皇上,不日即宣下圣旨”。

玉玉儿脸上喜容顿时炸显,不自觉的她轻轻看了一眼那站在阶下的少女。

只见那少女星眸望来,如静无波。

76偶遇(一)

可以看的出来太子妃廖晴是个性子颇为爽利的女子,这大概也跟她出身将门有一些关系,而此时此刻在这凤藻宫大殿之上,她利落的言语和不着痕迹的奉承时不时的便让当今的皇后娘娘发出愉悦的笑声,当然,自也少不了玉夫人那柔声柔语的小边鼓。

总而言之,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内,白優澜完美的诠释了“壁花”的含义。不开口、不出声,只在偶尔提起她时才“臻首半垂,羞涩婉笑”。

就在她以为这“罚站”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时,黄太监走进来躬身道:“启禀皇后娘娘瞿贵妃娘娘、邓婕妤来给您请安了!”

闻言,太子妃廖晴脸上的笑容猛然消失不见,玉玉儿也禁了声,只有皇后崔筎一丁点变化都没有,她抬了抬手,笑着道:“宣!”

不自觉的,白優澜往边上侧了侧身子,微微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向门口,只见片刻过后一位女子当先走了进来,霎时间这大殿上仿佛印上了抹娇艳的大红,刺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那女子微屈了下膝,乌发上的凤蝶鎏金簪轻轻摇晃着,趁着她白腴的的脸蛋更显娇美。

“妹妹快起来”皇后抬抬手一片亲热的说道:“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凤藻宫来?”

瞿贵妃抿嘴一笑回道:“妾身这几日闲的发慌,便按着那闲书上记载的几样食谱,自己尝试着做一做,这其它的没学明白,只这凤梨什锦糕做的还算是个模样,便拿上了些给姐姐送来”。

“贵妃娘娘太自谦了!”跟着瞿贵妃进来的,那名年纪似乎比白優澜大不了多少的邓婕妤娇声笑道:“妾可是听说的了,您这凤梨什锦糕可是连陛下都交口称赞的,要不那对汉玉白壁怎么就赏给您了呢!”

“就你眼睛尖,我屋里多了什么都瞒不过你!”瞿贵妃娘娘略带狭长的丹凤眼一转落到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身上:“不过就是陛下的几句戏言,可当不了什么真的!”

“既然连陛下都说好吃,那这糕儿想来是真的好吃,妹妹着实辛苦了,来人啊!给瞿妹妹看座”。

皇后满脸笑意,却不提那邓婕妤,对方无法只好跟白優澜一般立在了当下。

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天雷滚滚、醋的没边。

这就是白優澜对于此时此刻气氛的全新注解,当然这种感觉只是她自己的“臆想”,人家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可是相谈甚欢,笑的是那个“友好荡漾”。

宫里的女人,果真个个都不简单。

与她们相比肖氏母女的言行手段简直就是个渣渣啊!瞧瞧,人家这才叫做,一句话语三个意思,一个表情三个内涵,着实让白優澜大开了一番眼界。

就在她在旁边听的兴起时,没想到那瞿贵妃话题一转竟扯到了她身上。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看着怪面生的,快过来让本宫瞧瞧!”瞿贵妃好似才发现这殿上还站着个多余的人一样,很似惊奇的向这边招了招手。

白優澜心中一跳,抬起脚步缓缓的走了过去。

与皇后几人相同,当看到白優澜那无双的美貌后,瞿贵妃的心里确实很是震惊了一下,随即一股难以自制的微妙妒意浮上了心间。

越是傲然于自己美貌的人,就越是看不得有人比自己还美。

而瞿贵妃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真是好相貌!”她红唇一勾,妖娆而笑。

白優澜离的近,见状,星瞳中却露出抹迷羞意,她语带赞叹的喃喃道:“娘娘才美呢!”

瞿贵妃微愣,有看她神色不像有假,心理面不禁也有了几分得意,说的也是这丫头虽然生的国色天香,但毕竟年龄还小,眉宇间稚嫩难消又怎么比得上自己这一身成熟的惑人风情?

“真是个会说话的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府上的小姐?”

白優澜虽不相信,这位贵妃娘娘是真的全不所知,但既然人家问了,她便只好乖乖的答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在忠勇伯老夫人寿宴上与三殿下成就好事的女子?呵呵…皇后娘娘,真是恭喜您又添佳媳啊!”

就在白優澜刚刚报出家门,不等瞿贵妃说什么,那邓婕妤巴拉巴拉的便开始戳起痛脚来,一瞬间,这满殿的目光皆向她望了过来。

各有意思,但大抵都是极不友好的。

而顶着这些目光的白優澜,却出乎意料的“坚强”,只见她秀丽绝伦的小脸上嫣红嫣红的透着股醉人的喜意,樱唇轻起很是羞涩的说道:“婕妤娘娘过奖了,小女、小女两月以后才进的了秦王府的大门呢!您现在这样说真是…”玉手轻捂小脸:“羞死人了!”

若论脸皮的厚度,这几个女人全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某人的对手,在这一点上澜澜小妞对自己格外的有自信。

老娘不过是婚前“XING行为”罢了!有什么鸟不起。眼见这丫头“毫无廉耻”的表现,在场的众人齐齐一噎,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路数,一时间也让她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还是太子妃廖晴见着不好,寻了个由头,转向了其他话题。

白優澜退到一边,低着头,再次回复到“壁花”状态。只是那邓婕妤似乎和她有仇一样,几次三番的都想把她再扯进来。

坐在凤座上的皇后轻轻瞟了一眼底下的站着的少女,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心下其实是很不愉的,大概是不想让白優澜在伫在这让那女人看笑话,寻了个隙,她不咸不淡的说道:“行了,今儿本宫也见着你了,退下吧!”

白優澜心下猛然一松,上前两步俯身道:“小女跪谢娘娘圣恩!”

“娘娘…”谁想到,这时一旁的玉玉儿也开口说道:“白妹妹第一次进宫,对这里不太熟悉,不如让卑妾送她一送”。

皇后看了她一眼,眸光一凝,随即笑道:“也好!”

二人再与太子妃和瞿贵妃告了退后,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凤藻宫。

十一月天气,梅花开的正盛,芬芳浓郁,暗香远溢。

若是平常白優澜一定会为其驻留片刻,欣赏它的曼妙花姿,可是此时,无论是地点还是身边的人,都让她完全没了这份兴致。

一阵香风拂过,簌簌落落的花瓣飘零的掉落下拉,有一两片又恰好落在了她的脸上,有些痒,白優澜伸出手自然而然的将它拂落下去。而这一幕落在不停悄悄打量着她的玉玉儿眼里,则显得格外刺眼。

凤藻宫前的寒梅就是开的再漂亮又怎么比得过这活生生的人间绝色。

玉玉儿眼中阴霾一闪而过。

“说起来,我们府上的侧妃娘娘,与白姑娘你还有亲呢!”

废话!这事谁不知道?白優澜摸不准这女人要走什么路数,只很乖巧的答道:“侧妃娘娘算的上是我表姐”。

“这可真是太好了!”玉玉儿双掌一合,用着柔和而亲近的语气道:“齐侧妃娘娘可是个难得的和善人,平日里对府中姐妹也是极照顾的,只是她喜静,我们也不好过多打扰不过等妹妹你过了门后,有这一层关系在,想必她那琼华院,也能热闹上几分”。

白優澜也不接话,听了只低头一笑。

玉玉儿见状,也跟着微微笑起来。

若不是两人在某种关系上出现难以调和的立场,平心而论,这位玉夫人着实不能让人讨厌,她的表情总是那么柔和,声音总是充满了亲切。就是白優澜心下再紧着提防,可这一路上的浅笑言谈,还是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微微放松了一些。

玉玉儿不着痕迹的与她讲了些秦王府后院之事,当然,这些话的主要含义无不透露着两个含义,第一个就是她的大姐姐齐美华女士很得秦王殿下的“宠爱”。第二个则是,现今的秦王妃,曾经的清月郡主,脾气是一日既往的“硬气”,府中女人们很是怵其雌威。

只是她这猖獗的性子也越发让敖烈不喜,如今已是失宠久已。

白優澜默默地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心里头对于她那点零星的好感也迅速消失不见了。

这算什么?她还没进门呢,便离间起和齐美华的关系?还是挑动她去藐视柳清月的身份地位?

白優澜半垂下着双眼,只觉得连这满周的花香,似乎都淡了许多。

正想着间,突然莫名的一道极其露骨的视线打在了她的身上。

白優澜微皱着眉尖,猛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年约是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正怔怔的凝视着她。

白優澜惊讶的停下了脚步,不为其他,只是这少年居然抬起脚迎面向这边走来。

深宫大院里头,出现了这样一个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的的少年,十有□是哪位皇子殿下吧!

看到这,白優澜心中一凛。

暗道了一声:不好。

“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少年高昂着头颅,虽然看着白優澜的眼神很是热切,但是说出的言语却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77惊喜

眼看这少女因愤怒而越加瑰红的小脸,敖真心中猛然一动,竟生出了股酸酸麻麻的感觉

捏住她手腕的力气不由更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