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妾侍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担的。

“对了,小姐,您病着的时候,齐侧妃和玉夫人曾经过来看望,却被王爷挡了回去,只留下了些补品”。“哦!我知道了”。白優澜有些魂不守舍的说道,不知为何,她总是有种感觉,此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见她这幅样子,紫鸳虽然心里难过,却想着要好好安慰一下“死里逃生”的自家小姐。

便听她声音高高挑起的说道:“不过小姐,王爷待您是真的极好的,您晕过去的那三天王爷寸步不离的守着您,您发着高烧,吃不了药,是王爷嘴对嘴硬给您灌下去的,奴。奴婢在旁边看着,真是为小姐您高兴”。白優澜听她这样一说,小脸倏地通红了起来,脑中不期然的想起他刚刚摔的那一跤,那样狼狈的一跤是为自己而摔的呢!

缓缓勾起嘴角,白優澜微微的笑了起来。

养伤的日子漫长而又无聊,白優澜经过柯神医细细的调养,体内已经没有任何毒素了!只是她膝盖被割的很厉害,整天整天的只能躺在床上。敖烈这段时日似乎非常忙的样子,每天也只能见到他一小会,说几句话后,他便匆匆离去。这一日,外面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白優澜正在屋子里翻书,便听见外面有人道:“给王爷请安”。

她心中一动,便知道敖烈来了!

果然,片刻后,便见一身玄色窄袖蟒袍,披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银色狐狸毛夹杂着几片风雪的敖烈大步走了进来。

“今儿感觉怎么样?”到了床前,敖烈低下头,伸出手,本想摸一摸她,却又想着自己刚刚从外面回来,寒气重,怕冷着她,不由的又缩了回来。

“柯姨说我恢复的很好,怕再过半个月便能下床行走了”。

“着什么急?”敖烈皱了皱眉,一脸不放心的说道:“这数九寒冬的你往哪走,老实的在床上呆着,本来就没几两肉,好好养着些,到时候本王抱着才不会觉得尕手”。

白優澜立刻不愿意了,哼哼道:“是啊!人家就是没胸、没屁股嘛!真是对不起您的厚爱了!”“瞧瞧,这小嘴撅的”敖烈凤眼一眯,豪不客气的就在那小嘴上啵了一下,随后还总结道:“别任性,给我好好养着!”。

白優澜子在心里悄悄的谴责了下某人吃豆腐的行为后,又对着他问道:“王爷今儿大早进宫了?”敖烈脱□上的大麾,站在银炉前烤着双手,闻言点了点头,声音非常平静的说道:“我欲废掉柳清月秦王妃之位一事,今日已奏请了父皇”。

白優澜心下一惊,瞪大了双目,很是不能相信的问道:“您、您要废了柳清月?”

敖烈神色淡漠的说道:“那毒妇丧心病狂竟然在光天化日、本王眼前加害于你,此等为人品格,怎配秦王妃一位?”“可、可是…”白優澜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样,霍然抬起头,语气急速的说道:“柳清月出自安亲王府,您若废了她,那安亲王府势必会与您成仇的!”

“往里面挪挪!”敖烈似乎丝毫不了解白優澜内心的担忧,悠哉悠哉的拖鞋上了床,手掀开被辈子,仔细的看了下她腿上的伤势,自言自语的说道:“本王那还有两瓶大内秘制的却痕膏,待结了疤,便摸上吧!这嫩生生的小白腿,若留那么个丑东西在上面,岂不是暴殄天物?”

暴不爆殄天物白優澜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她想要狠狠的暴他一顿。

“请您正经一点好不好!”白優澜鼓着小脸,气哼哼的说道。

敖烈侧身躺在她旁边,长臂一身,便把某个正在生气的小人捞在了怀里。

“废了柳青月也不完全是因为你的关系!”他说道:“只不是时候到了,本王需要她从那个位置上下来罢了!”

83过年

白優澜听他这样一说,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一股若有所思之感。

如这种事,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敖烈既然敢做,必然是最好了万全准备的。

也许自己的事,只不过真的就是个借口罢了!

“不用想太多!”敖烈弹了弹她的小脑袋瓜:“好生把腿养好了,多长几两肉出来才是正事”。这男人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关注她的“身材”,她气的嘟起嘴巴狠狠的咬了下他形状优美的下巴。

如此,白優澜果真撂下了全部心思,一心一意的躺在床上养着肥膘。

这一天,敖烈刚刚离去,紫鸳便走进来禀告道:“小姐,大小姐来看望您了!”

“齐美华?”白優澜心下一堵,出于某种心虚的情绪,她其实是极不愿意与她打照面的,只想着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安安静静的过下去。只是很显然,对方恐怕并不是这样想的

“要不奴婢就回说小姐您睡了,让她改日再来?”

“算了,躲得了初一还能夺得了十五?请她进来吧!”

紫鸳无法,只好俯身说了声:“是!”

片刻后,但见一身月牙色百蝶裙的齐美华缓缓的走了进来。

白優澜作势要下床,齐美华忙阻止道:“好妹妹,你身上可有伤呢,快别乱动!”一边说一边快走了几步,顺势坐在了床边。

柔柔的叫了声:“大姐姐!”白優澜对着紫鸳轻声吩咐道:“快上茶”。

“不忙的”齐美华秀丽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只听她说道:“打从听到你出事后,我这心啊时时刻刻的都在纠着,本想早些过来看望你却又怕扰了你修养,如今见你气色还好,我也总算能松口气了!”

白優澜见她面上一片真诚,心中不由微愧,忙说道:“劳姐姐挂心了!”

“傻孩子,你我姐妹何须说这些”齐美华柔声说道,随即她的视线微转向了被绣被盖住的双腿,长叹道:“没想道如今的王妃娘娘竟已疯魔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话中有话啊!白優澜心中一动,佯装“很傻很天真'的说道:“姐姐这话是何意?莫不是王妃娘娘得了什么病症?”

“妹妹有所不知啊!”齐美华秀美的脸上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回忆之色'想当年王妃娘娘刚刚进门时与王爷的感情还算不错的!…两人年龄相当,又自小相识,郎才女貌,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妹妹你也知道,娘娘她出身高贵脾气难免娇纵了些,时间日久,与王爷便开始产生了些矛盾…”

随着齐美华缓缓的诉说,白優澜逐渐开始在脑海内勾勒出一幅幅画面。

原来那两个,两看两相厌的男女,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吗?

“…天禧三十二年那会儿,皇后娘娘曾指了四位小主儿到府里,王妃娘娘当即大怒,连门都没让她们进,在街口处就让人用乱棍打死了,此举可是让皇后娘娘恼怒非常,当场扬言要废了她的王妃之位”。

白優澜跟听评书似的,紧张的眨了眨大眼睛,迫不及待的问道:“后来呢?”

齐美华一笑:“后来自是没废成的,只是打那时候起,皇后娘娘便极不待见她,从未再召她入过宫”。

白優澜点了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过此事并没有就这么结束,很快,府里就又被指了位姑娘进来,是四川府尹李代茂的小女儿,说来也巧,那位姑娘和妹妹你闺名谐音相同都是个兰字!”

说道这里时,齐美华似有深意的看了白優澜一眼,随即继续说道:“这位兰夫人,美毓姿流、慧黠灵秀,普一进门便受到了王爷极大的宠爱,让府里的女人皆是望尘莫及呢!”

既然是望尘莫及,那便要“下手除去”了!

白優澜心中冷冷的想道。几乎已经可以猜测到齐美华丽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果然——

“只可惜的是红颜薄命”齐美华轻轻一叹,露出了一脸“哀痛”之色:“姐姐记得很清楚呢!那位兰夫人进府的第二年便有了身孕,王爷简直是欣喜若狂,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惹来了那杀身之祸,落下个一尸两命之局”。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生孩子就跟去鬼门关前旅趟游似的,更别说让人在生产时动什么手脚了。那位玉夫人便是在生产时发生了血崩,最后不但是孩子连她自己都没能活下来。

“姐姐的意思是…”白優澜抬起头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王妃下的手?”

齐美华这回倒是没什么遮掩,很坦率的点了点头:“这事当时闹的极大,事后查找的各项证据均都指向了王妃,任她百般狡辩也是无人相信。王爷也因为此事彻底对她冷了下来,二人间有了裂痕,很快便成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局面。”

白優澜挑了挑眉,心中千回百转,却没有再说话。

看着半躺在床上脸色淡然的少女,齐美华眼中微澜骤起。

好半晌后复又说道:“也是从那时起,王妃的性子日益古怪刁横起来,时不时的便拿府中姐们出气,大家碍于身份皆是敢怒而不敢言,直到如今…”齐美华看了一眼白優澜:“她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真是疯了!”

白優澜轻轻眨了一下双眼,久久没有出声。

“不过妹妹尽管安心,你这份罪绝对不会白受的”齐美华拍了拍她的双手,很是安慰的说道:“王爷因此事大怒,决意废妃之事,现在已是满朝皆知,妹妹这口恶气尽可出得”。

白優澜淡淡一笑:“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好似王爷这么做全都是因为我一样,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王妃善妒、失德,所作下的恶果罢了!”齐美华温柔的点了点头,温声道:“妹妹说的也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不约而同的转换了话题,说起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来,直至一个多时辰后,齐美华才告辞离开。

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白優澜的神情有些怔怔愣愣的样子,脑海里不约而同的便回想起刚刚所得知的一切。且不说齐美华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但其中的真假,她倒是不怎么怀疑的,如这种算不得秘密的事情,只要稍一打听便可知晓。

敖烈曾经真的喜欢过一个同样叫做“兰”的女子吗?不知为何,白優澜独独对这件事极为在意起来。

一夜辗转反侧不得消停。

第二日,白優澜的小脑袋瓜便开始疼了起来。

她扬声叫道:“紫鸳…”。

很快的,外间便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紫鸳走了进来看见自家主子已经起来了,忙拿了件棉薄披在了她的身上。

“主子今天怎地起这么早?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没事,就是头有些痛罢了!”

“可是嫌屋子里冷的关系?主子恕罪,奴婢一会便再加四个炭盆进来”

“不用了!”白優澜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很暖和了,在加就闷了,对身体也不好。过来服伺我穿衣”。

“小姐,您可不能…”。“

"没事的!柯姨也说了适当的活动下,对身体也好!”紫鸳拧不过她,只好从一旁的箱子中找出了件橘色的团花棉裙出来,小心翼翼的服侍她穿了起来。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白優澜终于再次离开了那张巨大的垂花雕木床。她并没有说谎,柯姓妇人医术高超,她的膝盖已经结好了伤疤,看着再过几天便能完好如初了。

由紫鸳牵着,她小心翼翼的迈动着自己的两条腿,略走了几步,便走到了梳妆镜前。

“小姐…”紫鸳一边给她打理着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您看咱们院子里是个什么章程?”

白優澜说道:“这几天看见你领着人上上下下的忙活着,哪还要我定什么章程?”

“嘿嘿!”紫鸳抿嘴一笑:“奴婢只是让人打扫了下庭院、把窗花、挂笺、灯笼、对联、喜福等物准备好了,只是这里毕竟是王府有些规矩忌讳的奴婢也不清楚,若是有什么闪失,再给主子您,丢了脸,那奴婢可就万死难赎其罪了!”

“瞧你说的这个邪乎”白優澜轻瞪了她一眼,沉吟一下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芙蓉,她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是!”紫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手脚利索的给白優澜梳了个端庄大方的牡丹髻,她打趣道:“过了这个年,主子就又长了一岁,梳这种妇人头也越来越适合了”

“好了!别插钗了,带些绒花就好!”白優澜笑着说道。

“对了,忠勇伯府那边来信了吗?姑姑和长生都好吗?”。

“好着呢!”紫鸳回道:“只是二夫人她这些日子身体好像有些不适,已是离开了府中去了温泉庄子呢!”

白優澜听后心下一惊,唰的转过身急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主子息怒”紫鸳惶恐的跪在地上连声说道:“听传来的口信说,该是主子成亲后不久二夫人就启程了,因怕扰了您修养,王爷特意吩咐过不让我告诉您…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白優澜脸上瞬息万变,一双小手攥的死紧。

后日便是除夕,究竟有什么“不适”非要赶到这时候去。

实在是太奇怪了!

84妒

今年秦王府的除夕夜与往年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也不能说完全一样,因为今年这“栖梧堂”内少了一个女人又多了一个女人。

少了那个自然是柳清月,自打敬茶那日起,柳清月的“病”就越发的重了。到了现在已是连屋都不能出,这除夕宴自是参加不了。

而多的那个嘛!

“王爷到,白侧妃娘娘到…”

众女脸色各个微变,却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子,看向了门口处。

但见当先走进了一位男子,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而跟在他身后半步之遥的女子与之相比却也绝不逊于半分。

她一袭白色拖地烟云绕水裙,外罩件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她无以伦比的窈窕身段,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灵动而优雅。这一男一女漫步而来,就仿若人世间最美的一幅画,让人看了都会心生愉悦之感。

但很显然这副画就是在美丽,对于此时屋子里面的女人来说,怕都不会产生一丝一毫想要去欣赏的兴致。

往年爷都是独自前来,从无列外,可如今却是与这白侧妃一同到的。

这说明什么?

越想众女的脸色就越不好,连一向温柔淡然的玉玉儿都忍不住悄悄攥了下拳头。

就更不用说其余人了。

“参见王爷”众人各怀心思俯身拜道。

敖烈挥了下手,淡淡的回道:“都起来吧!”

众人依次落座,敖烈自是坐于主位,白優澜与齐美华同为侧妃,分于左右。再下来便是玉玉儿、王婉儿。

白優澜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最后落在了王婉儿身边的小姑娘身上了。

如今她却是知道了这孩子的名字:敖香。

许是敖烈在场的原因此间的气氛显得格外火热而压抑。

“王爷”就在此时,平安从外面走了来躬身道:“皇上派人来赐福了!”

刚刚坐下的众人只能再度站了起来,白優澜跪在敖烈身后,听那似是太监的人唱喏道:‘皇上赐“福”于秦王府。赏白银一万辆,汗血宝马四匹、南海东珠一斗,紫貂豪皮二十张,绫罗绸缎一百匹,金稞子、银稞子、荷包各三十个、牛羊六十头、吉祥饼、如意酥、平安饼、顺遂酥各十盒,鸭梨、苹果、哈密瓜、各十筐”。

白優澜跪在地上听着这一连串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赏赐,直到膝盖都快没有知觉时,那太监才总算宣完了。

吃力的站起身,不由自主的她一个踉跄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本来站在她前方的敖烈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般,一伸手便扶住了她。

“没事吧?”

他在耳边略带担忧的问道。

白優澜小脸一红,对这种大庭广众下的亲密很不适应,快速的摇摇头把胳膊从他的手中拽了出来。

而这一幕落在身后的众女眼中,则显得是那样的刺眼。

王婉儿那双狭长的杏花眼,瞬间眯了个死紧。

“哎呀,娘,香儿好疼…”突然一声孩子的娇呼,惹来了众人的注意。

原来是王婉儿因为太过“专注”而弄痛了握着的女儿的小手。

敖烈刀子一样的目光瞬间就刮了过来,王婉儿心下一个机灵,立马松了手开始低声安慰起了女儿。

却是不想,就在这时,又有人上门宣旨。

这一次不是龙谕而是凤诏。

“……赏齐侧妃娘娘玉如意一柄、孔雀琉璃瓶一对,赏玉夫人寒潭玛瑙一串,紫佛香珠半升,赏婉夫人银狐披风一件,红宝石头面首饰两套”。

待这内侍宣读完毕,霎时间,众女的视线皆向白優澜而来。

皇后娘娘把秦王府凡是能叫的出名号的女人都赏了一遍,却唯独落下了这位白侧妃,这说明什么?嘲讽的、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目光皆尽向白優澜看来。

你就是再美若天仙又能如何。

恼了皇后娘娘,今日的柳清月就是你明日的下场。

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白優澜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此时的她其实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的平静。就在她一个小心脏惶惶直跳时,敖烈不咸不淡的声音传了过来:“黄公公辛苦了!替本王转禀母后,明日本王会亲自去凤澡宫谢恩”说完,便转身携这白優澜的小手走进了屋子里。那姓黄的内侍见状暗暗的叹了口气,一躬身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众人再次落座后,那王婉儿眸子一转,当先便说道:“香儿,今是除夕,快过来给你父王磕头请安”。

小姑娘听话的站起身,来到了敖烈身前,跪了下去满怀依恋的说道:“孩儿给父王磕头了,祝父王身体康泰、万事如意”。

敖烈看着她点了点头,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点疼爱的颜色。

就在这父女两一问一答的说着话时,白優澜明显感觉到一道尖锐的目光向自己扫来。

王婉儿尖细的下巴微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白優澜一愣,对此到颇感好笑,不知为何这位婉夫人总会让她想起已经嫁了人的齐美芸来。

见敖烈神色有所缓和,其余两女的胆子也明显大了起来。

玉玉儿见缝插针的含笑说道:“咱们香儿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如此聪明灵慧,这长大了还不知要迷去多少俊颜呢!”

“姐姐可甭夸这丫头容易翘尾巴!”王婉儿嘴巴上说她女儿不经夸,容易翘尾巴,实则在白優澜看来此时她自己的尾巴恐怕早就翘起来了。

一旁的齐美华见状微微一笑:“婉妹妹太谦虚了,香儿出落的这般好,也是你教导有方”她疼爱的目光扫过小姑娘转瞬间又落到了敖烈身上:“咱们府上这些年就只香儿一个孩子,未免冷清了些,不过今年有了澜妹妹,想必不过多长时间便能得听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