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方法,至少目前,他不能说。

不,不是不能,他是不敢…

“那以后,圣上的病,还是交给我吧!你可以每日来替他把脉,修改治疗方案。其他的,就交给我做。你也知道,你给他用的都是些什么药,单单说那雷火灸,里面所含的麝香红花,对你腹中的孩子都会不好。”他忠恳的提议。

“嗯。那以后,真的要麻烦师兄了。但圣上那边,我又如何交代呢?我已经回来了,可还是你继续给他做着治疗,久了怕是他会怀疑。”这也是她今天来时一路想的。

夜洛尘却在这时弯唇笑了,“走吧,我们去翔龙殿,我早已替你想好办法了。”

“哦?”

她很是好奇,跟着他又从湖中心的凉亭走了出来,回到那翔龙殿的必经之路上,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缓缓的推开殿门。

轩澈帝和善喜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时,看到他们进来,善喜急忙上前恭迎道:“郡主,王爷,你们来了。”

风千雪看了看有一段时间未见的轩澈帝,在夜洛尘的调理下,他的面色确实是恢复得越来越好。只是不知道那手,现在又恢复到何种程度了。

只要能让他动,能开启南炎睿说的那个机关,那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吗?

到底,南炎睿想要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同样,轩澈帝此时亦是在看她。本以为,她去和那花太子谈判会因无果而告终,却没想,她还是回来了。那么,和迦兰的第二次和亲,终究还是失败了吗?

不过,他到目前,倒是还没有收到迦兰国那边传来的退婚文书。

想来这其中,定是还发生了什么事。

“千雪啊,你可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待风千雪走近,轩澈帝便开口问到。

风千雪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只是,她如今也在等,不知花天佑会不会寄来退婚文书?可是,她怎么听说,南炎睿已经把那将军的尸首还回去了?这事态的结局,好像和她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样。但花天佑的阵确实是已经破了,这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回陛下,过些日子,应该就能收到文书了。”

轩澈帝点点头,“那千雪这次是不枉此行了,朕,可替你开心了!”

“谢谢陛下。”她也只是淡淡的回应,然后伸手摸上了他的脉搏。

须臾,她将目光转向夜洛尘,似在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陛下,刚才微臣在和郡主讨论您的病情时,已经确定了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只不过,这次的方法,需要陛下更好的配合我们。”夜洛尘于是向轩澈帝如是说。

“哦?又换方案了。那这次是要朕,如何配合呢?”

风千雪也看向他,不知他会出个什么主意?

这时,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条白色的细长绸带,呈到了轩澈帝的面前。

“陛下,今后我们使用的药物,会对您的眼睛造成一定伤害。为了将这伤害降到最低,从今天起,每次做治疗的时候,就请陛下蒙住双眼。”

风千雪一听,有些意外的看他。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而她,只需在他替轩澈帝做治疗的时候,退到殿后回避即可。待治疗完毕,她再和他一起出来。

然而,轩澈帝对被蒙住双眼的建议,还是有些许介怀。这视线一旦被遮挡,他又如何防范身边可能出现的危险?向来多疑的他,并没有马上同意这个要求。

“陛下。”也不知夜洛尘是不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又继续说,“陛下如若担心,可以派更多的御林军在翔龙殿附近看守。亦或是,陛下可让太子殿下在身旁陪同,这样,万事就稳妥了。难道陛下还不信任太子吗?”

轩澈帝想了想,这个建议,确实可行。正好,也可以趁机改改南炎睿不爱上朝的坏毛病。

“善喜!”于是,他转头向善喜说到,“去把太子叫来,就说,是郡主喊他来的。”

善喜立即接应,退了下去。

风千雪在旁边听了不由暗笑,想来这老皇帝也担心自己的魅力深不如她,唤不来儿子,于是让善喜谎称是她喊的。

果然不出多久,一身月白锦袍的南炎睿缓缓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明媚的阳光将他的身形照得格外耀眼,此时的他头戴玉冠,两条绣着云纹的月白发带从那冠底直落于肩,和那两缕随风飘逸的鬓角黝丝相互映衬,更显出他的风华绝代,器宇不凡。

他的出现总是如此的光彩夺目,以至于风千雪看向他时总会显得有些茫然。她总是无法相信,这个耀眼的男子,会是属于她的。

“睿儿!”轩澈帝见到儿子亦是格外兴奋,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像是要将它们抬起。

这一小动作,很快就引起了南炎睿的注意,于是他凝起眉,出神的看着那手。

还差一点!

他心里的声音攸地一说。

“睿儿,你来得可真是快啊!”轩澈帝说这话时,不觉有些吃味。果然还是女人的吸引力,大过他这半条腿入了棺材的糟老头子。

南炎睿笑得迷惑,瞥眼朝风千雪站立的地方看去,然后再转向夜洛尘,这才答到;“是儿臣本就在半路上,正好遇到善公公,就随着他一起来了。”

“哦?这么说,你今天本打算是要来看朕了?这不孝子!天天在这宫内,却不见你天天上朝!”

南炎睿微微欠身,“儿臣今后自当改过,从明天起,都会上朝。”但可能会迟到。

轩澈帝笑了,“这才像话,这才像话!”

见人已到,夜洛尘便将那善喜打发出去,默不作声的开始了今天新的治疗方案。

风千雪亦是退到殿后,只留南炎睿和夜洛尘继续待在那里。

然而,夜洛尘提议让南炎睿来,也并非只有一个目的。两人的目光不期在半空交汇,一个观察着一个,也不知彼此心中的盘算。

——“我要的,就是南陵皇帝的圣教令牌!”

——“医好那老皇帝的手,在他拿出那令牌后,将它夺来!”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话去做,那蚀骨的痛,会发生在你爱的那个女人身上!”

夜洛尘看着南炎睿,花天佑的那番话此刻就像千里传音似的不停的在他耳边紧紧环绕。圣教令牌,原来在这南陵皇宫中,真有传说中那神秘并令人不断向往的旷世宝物!

它真的可以,替人实现一切愿望吗?

不管是什么,都能实现?

包括,一统天下?

可如果真有这个令牌,为什么轩澈帝当时,并没有许下一统天下的愿望呢?却只做了一个普通的南陵皇帝?

众多的疑惑,不由将夜洛尘的心扰得纷乱,而他的视线,亦是慢慢的收了回来,在轩澈帝久躺的龙床上细细打量。

许是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视线,南炎睿亦是半眯着眼,不时走到轩澈帝的龙床边上,更近的探究夜洛尘复杂不清的眼神。

他不会忘记,当初是这个人,将风千雪从花天佑手中抱了回来。

这个夜洛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其中,必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他们之前的合作,到底还算不算数?

他竟有些辨不清夜洛尘此刻的立场,究竟是敌,亦或是友?

还在思索,突然,一阵疾疾的脚步从门外传来。

“您不能进去,陛下还在做着治疗!”守在门外的善喜似乎对来人做了阻拦。

“可是属下有急事要奏!”说话的,是一声如洪钟的中年男子。听声音,好像是新入太子东宫的秀女唐秀香之父,刚上任不久的兵部侍郎——唐剑锋。

“有急事,也要等陛下治疗完毕方可入内!否则这治疗突然中断发生什么意外,您我二人可是承担不起!”

善喜还在搪推,另一边,似乎同样传来另一阵疾疾的脚步。

“公公,公公,奴才有事要禀报太子殿下!”果然又多来了个人,但南炎睿听得出,那声音出自他的近侍太监,福安。

福安向来谨慎识大体,如若不是真有急事,定是不会冲到这来。

但此时此刻,会有什么要事,让他显得如此焦急?

于是,南炎睿转身朝门侧动了几步,直接隔门喊道:“福安,何事?”

一听里面的人发问,福安即刻在门外跪了下来,“殿下!太子妃在您离开后自行前去马场,趁人不备时松了马绳,策马…策马朝那猎场的悬崖冲去,结果…坠崖…自尽了!”

什么!?

这消息,听得屋内的三人眉头不由一跳!

而那门外另一个要报急的唐剑锋,也在此时单膝跪下,俯首朝门内喊道:“陛下!殿下!属下刚刚收到皓月关急讯,迦兰国花钦王病薨,花太子一继位便向外宣称要立即迎娶回春郡主,否则——破关攻城!”

什么!?

破关攻城!?

这消息,又更让在场的三人面色大变!

轩澈帝上半身几乎被惊得撑了起来,大吼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剑锋以为是轩澈帝耳朵不好没听明白,于是再说了一次:“迦兰新王花天佑,扬言要即刻迎娶回春郡主,否则,破、关、攻、城!”

“啪”的一记碎裂之声,重重的砸在门后的地面。南炎睿不知何时竟拿起轩澈帝放在桌上的一盏茶壶,直直朝着前方掷去!

所有人都脸色泛白,等待着向来冷静的南陵太子随时可能的爆发!

果然,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前走去,拉开殿门,眼神凌厉的朝跪着的唐剑锋瞪了一眼,黑着脸,吼着声道:“你即刻传书给驻守边关的将军东方云,说我南炎睿,会带着十万大兵抵达皓月,随、时、应、战!”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更是高过一浪!

这一仗,势必要打!

并且,一定要赢!

------题外话------

花天佑貌似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第126章 他和她的第一次争执

风千雪是被南炎睿背着回永和殿的,她还觉得奇怪,他们给轩澈帝做治疗如何做得那么速度。她才刚进那殿后花园不多时,就见南炎睿黑着脸走了过来。可在见到她后,那死气沉沉的面色又像是忽然得到了缓解,然后他转了个身,示意她上背。

“你干什么?”她好奇的问,“你不用给你父皇把关吗?”

“今天的治疗做完了。雪儿,我们回去吧!以后,他不用我来,也会放心给你们遮眼睛做的。”他说着,已经摆好了姿势,“快上来,我背你回去。”

她咬了咬唇,还在犹豫。她虽然不重,但是他是个身娇体贵的皇子,是南陵的太子啊,他这样背她出去,不是太…

“想什么?你跟了我那么久,除了那次你冒名顶替了花婉月做新娘让我有机会背你以外,我还没有真正的背过你呢!现在再不背你,等你以后那…什么大了,我就背不了了。”他有意隐藏了“肚子”二字。

她听后有些微微的动容,也不再推拒,小心翼翼的攀上他的背,将身子紧贴了上去。

他将她固定稳了,便直起身,缓步背着她走出正殿。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轩澈帝在看到自己的儿子竟放下身段去背一个女人时错愕的神情,可她也不会忘记,夜洛尘看着他们的目光,又是藏着多少复杂的情绪。还有那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都禁不住抽了凉气,几乎是不敢抬头直视他们。而一直趴在他后背的风千雪亦是尴尬,只好将脸埋入他垂落的墨发中,好遮掩自己烧红的面庞。

“雪儿,到了哦。你是不是睡着了?”见背上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南炎睿稍稍侧过头问。

风千雪这才缓缓的将深埋的头抬起来,看到“永和殿”那三个大字,终于松了口气。

“你趴在上面好像比我这个背着你走了一段路的人还累。我都还没喘气呢!”他笑了笑。

看到殿前站得笔直的排排士兵,她再度尴尬的动了动身子,“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他却又更加捁紧了她,“等一下,等我一直把你背到正殿。”

她觉得他今天表现得好奇怪,就好像他准备要去做什么事,要离开她很久似的,所以会迫不及待的给她某些补偿。

“你背了那么久,真的不觉累吗?”她将头微伸过去,凑近他耳朵低声询问。

他肆无忌惮的转头,在她红润的唇上快速亲了一下,“怎么会累?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在床上的时候,你难道还没见识过吗?”

她脸攸地一红,他这是又扯到哪里去了?

于是,她手指在他肩上狠狠的拧了他一把,疼得他嗷嗷直叫,终于不再乱说,乖乖的将她背了进去。他的后背因为她的依靠变得愈加温热,她甚至能感到他有微微的发汗。但那汗是香的,香得摄人心魂,以至于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更攀紧了他的颈脖。

直到入了正殿,她才终于明白,今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和殿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齐刷刷的跪在殿内,像是在等待着他的责罚。而跪在正前面的宫女冬芸,将一块碎布置于掌中,头,却深深的低了下去。

气氛出奇的沉静,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一副哀恸的神情,让风千雪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南炎睿将她从背上放下,还没开口,就听那跪在最前的冬芸声泪俱下的道:“太子殿下!是奴婢失职,奴婢没有看好太子妃,所以才会…才会导致她在猎场坠崖自尽…奴婢,奴婢只来得及抓住她的一块衣角,就…”

坠崖自尽?

风千雪怔怔的望着冬芸,什么叫“自尽”?难道是花婉月自己跑去坠崖…

想到这,风千雪心一紧。昨天,花婉月还在苦求着自己帮她出宫,她并没放在心上。可今天却…

她蓦地抬眼看他,观察着他的反应,可他却还是神色淡然,似乎这件事,发不发生对他都没有影响。而杜芸青此时也不见踪影,通常这殿中无论发生什么大小事,她总会在。但这次,她似乎也是漠不关心。卫凌风更是不说,自她回来起,她就没见过他,就连那唐秀香也不曾见过人影。

此刻,跪着的冬芸见南炎睿久久没有回应,亦是又多磕了几个响头,继续道:“这一切都是奴婢的失责,奴婢没有看好太子妃,让她擅自出了殿门,这才导致今天的祸端,请殿下责罚!”

“请殿下责罚!”身后,所有的宫人也都重复了句。

南炎睿有些微微的皱眉,但却不像是因为自己失了一个太子妃,而是嫌眼前跪着的一群人太多太碍脚,害他怎么也走不进去。于是…

“殿下?”众人见他转身欲走,诧异的叫到。

可南炎睿没有停下,直直拉着风千雪往另一边的回廊走去。众人怔住,呆呆的看着那月白身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来,太子对那太子妃,亦是和皇贵妃的态度一样,漠不关心吗?他们今天先是跪在了皇贵妃脚下,没有回应,这才一直跪在正殿,等待着太子的回归。却没想,竟还是一样!

想罢,人群中传来了微微的叹息之音。然后,也不知是谁先起的身,其他的人也都跟着一一站了起来,各归各位,各干各活。

直到回房,南炎睿才放开了风千雪的手,可却在转身时,她看到了他眼中忽现的凝重。

她很是疑惑的看他,好像他今天确实有事,但又不是因为花婉月的坠崖,而是,比这更严重的…

难道,今天发生的,不止一件大事?

“若寒,今天我离开后,你父皇是不是又对你说了什么?”她首先想到这点。

他摇了摇头,只伸出一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面庞。温暖的手指,一道一道,勾勒着她五官柔美的轮廓,像是要把她的样子更深刻的印在心中。

她最怕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好像他真的要离她而去,而他总是藏得太深,总有什么不愿说出。

“若寒?”她担心的问,一掌覆上他在她面庞摩挲的手,示意他必须回答。

他眉毛拧得更深,脸色亦是变得严肃起来。

“雪儿,我要出征。就明天!我等不及!”

“什么!?”她震惊,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眸光一凝,转头朝窗外望去,“花天佑,已经登基了。他扬言要娶你为后,如若我不将你交出,就…破关攻城!”

风千雪面色一白,破关攻城?

这摆明的是向南陵宣战!

竟是为她?

下意识的,她伸手抚上小腹。如果不是顾忌这个孩子的安危,她定是会在回了南陵之后,第一个去找他谈判,逼他交出那退婚文书后,再和南炎睿一起回来。可是,所有的计划,都因为这个孩子,而改变了。

她以为隐忍的等待,也是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却没想那花天佑竟是变本加厉,登基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和南陵撕破脸皮!

而如今花婉月又…

不对,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忽然问到:“花天佑为什么会突然宣战?即便是威胁着要我嫁过去,也不会不顾及他妹妹的安危啊!至少在今天以前,花婉月依然是南陵的人质,除非…”

“就是这个除非,让他铁了心和我们翻脸。”他骤然接过话,同样转脸看她,“他不是给了花婉月一整筐蛇?那筐蛇你灭了以后,放哪去了?”

那筐子蛇?风千雪微一皱眉,“一直在我房间啊!我没让他们知道这筐蛇的下场,就是害怕会打草惊蛇。”

南炎睿叹了口气,“可惜你没藏好,被凌风先发现了。不过凌风也懂得利弊,只将那蛇酿成了酒。却不想,又被青姨发现了,然后她擅自把那酒送到迦兰,示威去了!没想这一示威,倒是激怒了花天佑。他得知自己在南陵的计谋败露,花婉月已受控,便也就弃了这颗棋子。这人质,也就再没了作用!”那老女人,一点缜密的心思都没有!怪不得都将派内的事物交给她那徒弟打理。一想到这,他就来气!

风千雪听后又是一惊,她倒是没去注意那被搁在一边的竹筐是否还在,竟不想它早已被送了出去。是她大意了,没有将它妥妥藏好。

“如今,花婉月又来那么一出,估计不久,花天佑定是会收到消息,这就更有攻打南陵的借口。所以,我们和迦兰的这一场仗,是怎么也不可避免了。”说罢,他又将头转向窗外,目光直视前方,带着深深的笃定。

她来到他身后,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道:“没关系,我相信你,定能赢得这场仗。我也会陪你一起去,无论生死,亦步亦随。”

突然,他绝美的脸变了面色,她的那句“无论生死,亦步亦随”,深深震撼了他!可他怎么能让她去冒险呢?即便他死,他也会让她好好活着!

于是,他握住她搂着他腰间的手,沉声说:“雪儿,你待在着。这一仗,就由我来打。”

她紧张的抬起脸,“为什么?如果那些迦兰兵又下毒…而且,你的将士也需要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他还是摇头,“我不能让你和孩子出现任何差池!”

她反对,松开了他腰间的手,“我没那么娇气!我知道如何保护好它!”

他转过身,双手握住了她的肩,“听我的!你不能去!我只要你给我好好呆在宫内,继续指导你大师兄给我父皇做治疗!其他的,你都交给我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