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属下也不敢保证用药之后,那精气血的平衡会立即恢复。这…还是要看夫人的情绪。人的身体总会受心里因素的影响而改变状态,特别是现在阶段,万万是不能受了刺激。否则很容易…”

“行了,你下去吧!赶紧拿药过来!”南炎睿不想再听,那些道理,他都懂!

所以,他才不想告她真相,却不知她竟会…

“教主,或许有一物,作用效果会比那草药更好,也更合适此刻使用。”上官越本不想说,可见南炎睿刚刚受挫的神情,却又有些于心不忍。

“是什么!只要你说,无论有多困难,我必定会将那物给取回来!”他的眸中像是燃起一片新的希望,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

上官越突然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一时冲动心软,可话既出口,就已是覆水难收。

“教主不必去取,那个东西,已经有了。”他说着,视线不由往桌上放着的陶瓷瓶子看去。

顺着他的目光,南炎睿也看向了那个瓶子。

“你说的是它?”这真是令人费解!

上官越点了点头,“正是。其实这女子之液,亦是由身体精气血的运作分泌而成,这里面,多多少少会含有母体所需要的养分。但这需要属下拿去提炼,并不是马上能用。而且能提炼出多少,属下也没有一个确数…”

“拿去!”还没等上官越说完,南炎睿便已将那瓷瓶放他手上,“你全部都拿去用,能得多少是多少,只要能保她们平安。”

“可是教主…”上官越担忧的看了看他的脚,“这是七王爷用性命换来的解药,您…”

“那解药,若是能帮得上她们母女,你认为七王爷会不同意给吗?换做是他,他也一定会如此选择。”虽是情敌,可他知道,夜洛尘对他雪儿的心,并不比他缺少几分。

上官越再也无法推却,只能紧握住那瓷瓶,以眼神示意司徒静和他一起走出房去。

此刻,窗外仍在下着倾盆大雨,迦兰国很少有在这个季节连续下过那么多天雨的记录,偏偏就今年于往年格外不同。

这在懂天象的人来看,就意味着,天,要变!迦兰的国气,会变!

花天佑攥紧了拳,有些心烦的将那窗帘拉了下来。

床上,花婉月本来已经宽衣躺好,可却没想,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跳个舞给我看看,顺便唱个歌吧!”他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花婉月愣了一会,但也没有婉拒,重新将腰带束好,往床前走了几步,便在那原地舞了起来。

她腰间还系着风千雪给她护身用的金铃,随着她步伐的变化,那对金铃亦是发出时轻时重的“叮当”之声。

那本是一对能摄人魂魄、控制心神之物,花婉月边跳,还边轻轻的哼着歌曲。但那歌词和平常有些不同,就好像,在询问听着的人一些什么事情,说不像词,却又带着押韵。

花天佑渐渐分了心神,有些迷离的看她起舞的动作,嘴巴竟也跟着唱了起来。可他唱出的词,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怎会和着唱出那些。

“令牌都放在哪里?”

“天宿殿,一个不轻易被人触碰的地方。”

“国师守着?”

“嗯。还有各种机关。外人进去,必死无疑!”

“有几层机关?”

花婉月边问,边慢慢的靠近了他,纤细的手指仿若兰花,从他眼前妖娆如云的晃过。她的双眼虽然看不见,但她却能非常准确的清楚,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眉心,都在哪里。

花天佑抽吸口气,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搂过了她的腰。

“五层。”

“那…”她刚还要细问,却在这时,口唇被他整个堵住!

花婉月甚为惊讶,这个人的*居然强烈到能够反超她的掌控,即便失了心神,本能却还是不可忽视。她就这样被他揉进怀中,扯去了身上束缚的衣物,眨眼之间,两人便已双双躺倒在床。

帷幔垂落,又是一阵翻云覆雨。花婉月只觉得这样的他极为可怕,也极为让她作呕,可她却完全不能去反抗,去挣扎,她只能强忍着曲意逢迎,直到自己也被他弄得失了理性。

但谁又知,昨夜到今晨的连番作战,害她已在那灌满灵泉的浴池旁,吐了整整大半个胃。

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她都恨不得直接将那皮肤生生撕下,好在她看不见,她多庆幸她此时此刻是看不见的!

这样至少,还能给自己找个,可以欺骗自己的借口。

然而等这一切都结束后,她也该,离开了…

风千雪醒来的时候,都不知她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雨已经停了,看窗外,好似晨曦初初微露。南炎睿不在身旁,却在桌上留了碗喝空的汤药。这是给她喝过的吗?

她撑起身,掀开被子刚要下床。

突然房门开了,司徒静小跑的奔了进来,“夫人,您别动!”

风千雪几乎是被司徒静一手按回了床,然后,她手中拿出了一个瓶子。

和之前见过的陶瓷瓶子不一样,这是一个用琉璃做的细长颈瓶,透过半透明的材质,她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是小半瓶液体。

“这是什么?”风千雪再次想起了夜洛尘用命换来的那瓶子里的东西。

“没什么,就是点精油。教主说夫人您之前淋了雨,染了风寒。然后上官越就替夫人做了这瓶精油,吩咐我来给您灌输一下。”

风千雪有些疑惑,但那上官越行医向来和别人与众不同,而且她之前确实是淋了些雨,若是因此而染了风寒的话,她自己倒是不担心,可她腹中的孩子,却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夫人您翻过身,背对着我,我替您将上衣松开,将那精油倒入背上,以真气输送给您。”

风千雪按照她说的话做了,纵使心中疑问颇多,可总归还是身体重要。

司徒静解开了她的外衫,再拨开肩上滑落的秀发,将那光滑的后背露了出来。

“静,你能告诉我,你们教主派你们去做的是什么事,为什么还会扯上我师兄,他…又是怎么…”她实在无法说出那个“死”字,只要她没亲眼见到夜洛尘的尸身,她就可以认为他并没有死。或许他,只是躲在哪个隐蔽的地方,被什么高人救去,然后替他解毒疗伤?

她默默祈祷着,这事情的结果,一定是这样。

司徒静很是犹豫,在她进来之前,上官越就曾经交代过,不要再让风千雪受到刺激。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自己心里,却不清楚。

教主身上的毒,连教主自己都没肯说,她又怎能私下公开?可是,若是不说,又怎么解释七王爷只身前往天女府所做的事?

她一边给风千雪传送真气,一边又在犹豫。

许是因为此刻不能走神,风千雪也没再多问。直到司徒静用真气将那些精油全部输送完毕,她这才又重新开口。

“静,你如果不好说出全部,那你就回答我,是,或不是。”

风千雪体内被引渡了那些带着精油的真气,确实感觉舒服多了,特别在情绪上,已经没了之前那般崩溃。可她只要一想到夜洛尘可能…她心中还是疼如刀割。

“你们教主身上,是不是还残留着赤影的毒?那个天女,并没有给他解药。是不是?”

司徒静抿了抿唇,非常艰难的承认了一个“是”字。

风千雪微微皱眉,又继续问:“得到解药的方法是要和那天女…上床吗?”

司徒静面色微变,又答了句:“是。”

这让风千雪不由抽吸口气,他们竟是要夜洛尘代替…

就在这时,只听“嗖嗖”两声,风千雪被人从后面点了睡穴。

司徒静猛地一惊,这才发现那点穴的人,竟是她景仰又有些畏惧的教主。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那脚步轻得,居然都没有令她察觉。

“司徒静,我真该让上官越好好的管教你了。”他冷声一斥,即刻向她瞪去一眼。

司徒静骤然下跪,面色在那刻变得苍白如纸。

“下去!”他实在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是。”司徒静如释重负,恨不得能在瞬间消失。

屋子内,很快就又剩下了她和他。她被他点了睡穴,此刻已是陷入梦境,可从那隐隐皱着的眉,他大概知道她梦到的是什么了。

他将她的身子重新翻了过来,替她将那滑落的被子轻轻盖好。然后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雪儿,好好安胎。你师兄的命不会白白葬送,那个天女,也已被他亲手解决了。这一笔,是我欠他的。”

他的话语很轻,覆在她耳边,也不知她是否能够听见。

“我们已经得到那令牌的具体位置了,而距离十五,也就只剩两天的时间。所以,我们今天,就要去夺!”他说着起身,而他身上的装束,此刻却像一个地道的迦兰人。

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在她睡着的时候和她道别,但这次,走得却是那么的不舍。

可他必须坚信自己一定成功,否则这一诀,恐怕就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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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感要开始码结局了,所以从明天开始不更新。请假时间为3—5天,敬请见谅。

PS:新文在隔壁,刚刚挖了个坑,欢迎收藏。等存稿够再开始更新,不会像这本那么被动了。

、第183章 许我与你同生共死(大结局)

赵敏君几乎是从马背上跌了下来,连夜的奔波让她和那马都身心俱疲。

杜芸青听到声音开门的时候,她已经跪坐在了地上。发丝凌乱,面容苍白,许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从而马不停蹄的赶来。

“皇太妃娘娘,您能不能告诉我,王爷他现在可好?”赵敏君拉着杜芸青的裙角,喘得有些无力。

“这…”杜芸青看了看屋内,风千雪此刻还在睡,男人们在不久前又都出去了。眼下,也就剩她们这几个女的。

赵敏君一双眼看得杜芸青心头直酸,更何况如今的她风尘仆仆,面带土色,如若不是早前熟悉她的人,这一眼还真有些看不出是她。

“皇太妃娘娘,求您了…”赵敏君看出了她的犹豫,不详的预感愈渐沉重。

杜芸青只好拉她起来,“敏君,你别急。我相信王爷一定会没事的,皇上已经派人去搜了,势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敏君的眼泪几乎在瞬间崩塌,一把扯过杜芸青的手,声音如哽在喉,“他在哪里,可否带敏君去?敏君,也要一起搜!”

下过雨的山林,感觉还是那么的湿润。未干的水气直接从落叶中蒸发出来,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泥土香气,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寒冷。

由司徒静带路,沿着那带着悲伤记忆的小路行去,她们终于来到了当初夜洛尘跳下的那个山崖。

“那天下雨很大,他用仅存的内力凝聚了一层结界,将我和上官越阻挡在外。我们耗费了不少的功力,才将他的结界打破,可惜,还是来不及…”

司徒静说起的时候,眼眶还是禁不住通红。

赵敏君绝望的跪在山崖边缘,她早就该料到的,她该料到他交代了那么多的事,就连房契什么的都告诉她了,她怎么就没有警觉?

她太傻,以至于错过了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

“他服了毒,一开始,我们以为他是受不了自己身体的背叛。可是后来,属下们听说了天女的事,这才知道,王爷他居然在牺牲自己的同时,也将天女给解决了!原来他早在去做那件事之前,就下了与天女共亡的决心!”司徒静又继续说,在她看来,没有人的牺牲,比夜洛尘的牺牲更大了。

“为什么要共亡?这个天女,她究竟有什么本事,为什么,陛下就不能自行解决吗?”赵敏君不禁有些生气,他们一直都说南陵皇能力强大,本领超群,可是为什么就连解决一个女人,都要用别人来替他牺牲?

杜芸青看出了她的不满,同时也看了看司徒静,这其中的缘由,或许她们中也只有司徒静才会最清楚吧?就连她自己,也是被南炎睿蒙在鼓里。

那天他说要她做他的车夫,带着风千雪一起去到那郊外山林,她送他们到目的地后就借口回避。可当黎明初露,她重新回到那马车旁时,他却拉开了她,悄悄嘱咐让她在十五那晚,想尽办法拖住风千雪。

她问他为什么,可他却避而不答。

于是此刻,她也同样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司徒静,只希望能从司徒静口中听到答案。

被她们二人双双注视,司徒静心中亦是纠结,可如今风千雪不在,她又是否能说呢?

转身,她又看向那一眼望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一路过来,直到不久之后,势必还会有人继续牺牲。说不定明天,上官越也会离她而去,然后,或许还会有她,接着离开。

但这些都是他们的使命,是他们曾经发过的誓死追随的诺言。他们此刻,也都不过是抱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赢!

无论怎样牺牲,无论过程如何曲折艰辛,这一次,大家都已打算即便豁出了命,也要赢!

“教主身中赤影之毒,而天女开出的解毒方法却是…”

司徒静终于决定说了,即便日后受到惩罚,但她觉得应该也让她们知道,这样,大家才能拥有同一颗心。

杜芸青和赵敏君静静的听着,她们甚至从她口中知道了南炎睿后来的计划,以及他们如今正在做的最危险的事。

可她们听得太过投入,竟同时忽略了正慢慢朝她们接近的白衣身影。

“所以你是说,他们现在,已经出发闯入王宫,盗取令牌去了?”

冷不防一个熟悉的声音,攸地出现在她们身后。三人匆匆回头,纷纷吃了一惊!

风千雪不知何时竟在此刻站在这里,本是冷若冰霜的脸此时更是寒得骇人!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因为震惊而周身颤抖。仿佛非常平静的接受一切,就像是,她自己早已有所预知。

“那天女既然已死,而且又没有留下后代,那么她所养的赤影蛇也便失去了自己的母蛊,不久之后亦会慢慢死去。还有风彦身边的‘绿眼人’,他们虽然听从的是风彦的命令,可若是那天女死去的话,他们就失去了真正可以控制他们的中心灵魂。他们便会像是一盘散沙,再过一阵,要么自行毁灭,要么,他们或许可以重新寻找自己的新主人,而不再听从风彦的命令。你们觉得,我分析的对吗?”风千雪永远保有着自己的一份冷静,即便刚刚司徒静所说的话对她来讲也是一项不小的打击,可她此刻明白了,她不能因为难过而懦弱,不能因为自身的因素而选择退缩。

杜芸青是第一个点头称是的,然后是赵敏君,最后才是司徒静。

“夫人说的没错,您和教主的分析,完全一致。”司徒静虽是最后点头,但她并不是因为反应迟钝,而是,非常诧异。

“师兄也正是因为想到这点,所以,他才不顾一切的要去杀害天女,同时还替若寒拿到了他所需要的解药。这一切,都是师兄为我们做的。若寒欠了他,我也欠了他,我们欠他的实在太多,今生今世,真的难以还清了!”风千雪边说边走,也缓缓的来到了山崖边缘。

赵敏君依然在那跪着,风已经吹不干她脸上落下的泪,滴滴答答,湿润了她下巴对着的土地。

“千雪,你别再往前了!”杜芸青有些担心的想要伸手拉她,可却被她巧妙避开。

“放心吧义娘,千雪不会做任何傻事。因为,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等着千雪去做。”说罢,她低垂着头,同样看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夜洛尘在跳下去的那刻,心中的所愿所想。他一定会祝福自己,也一定会和南炎睿一样,在她孩子出世之前,不愿让她知道他离开的事。

他们,都太过保护自己了。

“静,那解药,若寒应该用了吧?他的腿,会好的,是吗?”她看向司徒静,虽然在问,其实她心中早就猜到答案。

她也是医,她自然能摸出自己的脉象暗示着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她甚至能从桌子上放着的空碗残留的药中,辨出里面是何成分,有什么作用。

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夜洛尘的离去,她动到胎气了!

他们一定会说是她的精气血运行不畅,平衡紊乱,所以才会出现先兆流产的现象。

然后,司徒静便拿着上官越提炼的所谓精油,给她用真气输送,这才稳住了她胎气的动乱。可那精油是什么,又是从哪里提炼出的?她不用去问,就已经可以想到。天女是那些蛊虫灵蛇的母蛊,那么她的体质,必定和正常的女人不同。她的体液,自然是含了极多的激素。

所以,司徒静给她输入的精油,根本就是从那瓶解药里提取出来的…

“是的,教主已经用过解药了。夫人…大可不必担心。”司徒静没敢看她,只低垂着头,说出了她该说的话。

风千雪唇角微微上扬,不经意间发出了一声冷嗤。

南炎睿的这些教徒果然忠心,即便明知是在说谎,也绝对不会点头承认被刻意隐藏的事实。

好,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出实话,那她也不会当面拆穿。

于是她点了点头,对司徒静淡淡的笑了一笑,“那就好,这样,我便放心了。”

之后她骤然转身,往来时的路缓缓的踱了回去。拂面的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向后飘起,张扬的发丝像是在暗示着一种坚定的决心,那背影纤细单薄却不显脆弱。

杜芸青似乎是有所醒悟,在她远去前不由紧随着她的脚步上前追问:“千雪,你现在是打算干什么?去找风彦吗?”

风千雪脚步陡的一顿,没有转身却承认的点了点头,“没错。我要去找风彦,因为,只有我可以成为那些‘绿眼人’新的主人,其他的人,都无法做到!因为…我身上有那天女体内独有的激素,同样的,我,也是一个母亲。它们会认得我的,相信我…”

她的话,再次引起了其他三人的震惊!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也要舍身犯险了!不为谁,只为要助南炎睿一臂之力,即便身体多有不便,也要与他们一起傲视群雄,一同作战!

她不想当一个弱者,她不想受人保护,反而是,她,也要做个能保护他人的人!

“如果这腹中的孩子真因为此而不幸夭折,那便是她与我们无缘。可是千雪相信,她会和她的父母一样,坚强并努力的生存着!”

她说毕,又抬脚往前迈出步伐,坚定了心,就绝不回头!

重新踏上南陵的这片土地,宁一凡才觉得心安。

景泽却多是好奇,这是他第一次出国,而且以后,他都有可能会永远在这里了!

可是,迎接他们的,却不是风彦一开始以为的南陵军,而是…

卫凌风率领着几近十万的精兵部队,浩浩荡荡的就像是要开战一般,早就在云河镇上等了许久。

风彦心中似有不好的预感,这卫凌风怎么会有军队呢?而且那些军队,看上去怎么像是…

娄月国的?

宁一凡抱着景泽下了马车,往前走几步就半跪在卫凌风面前。

“殿下。”他开口称呼,态度极为尊敬。

景泽微微瞪大了眼,抬眸看向那个坐在马背上,拥有一头张扬银发的男人。

风彦更是震惊,这个向来只会做冒牌货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