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痕看着想笑却又没在笑的封残,忍不住撇撇嘴,上前扯了扯他的衣服,淡淡道:“残叔,我住哪?”

封残闻言一愣,低头看着冷冷看着自己的小狐狸,有些无语,伸手指了指自己房间的另一边:“那。”

“谢谢。”裔痕朝封残点点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关门之前再次开口:“残叔不用憋着,想笑就笑出来吧。”话落,“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封残额上渗出了一层汗,看着裔痕关上的房门,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想要把他拉出来打一顿的冲动,开门进屋。

——

另一个房间内,一对小夫妻正甜腻着。

“寒…”水栖寒趴在水栖寒怀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嗯?”水栖寒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眼里尽是宠溺。

“你说明天去选‘织女’的那些女人美不美哪。”闻人璃音轻咬住自己的下唇,娇气地问道。

“不知道。”水栖寒撇撇嘴,别说选“织女”了,就是选秀女他都没见过,他家那个老头很专情的。

“诶,可是美人比较赏心悦目。”闻人璃音把脑袋埋进水栖寒怀里,闷闷道。

“呵,音儿,你是去看织女的,还是看美人?”水栖寒低笑出声,这丫头什么时候变色女了。

“哼,都看啦!”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闻人璃音在水栖寒怀里蹭了蹭,嚷嚷道。

水栖寒看着闻人璃音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视线在房间周围环视一周,看到梳妆台上的铜镜,伸手将它吸来,另一只手拍了拍闻人璃音的脑袋,温柔地唤着:“音儿抬头。”

闻人璃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镜子有些茫然:“干嘛叫我看镜子?”

“你不是想看美人儿么,给你看哪。”水栖寒挑眉,好笑道,有谁家姑娘能比得上他的音儿么?

闻人璃音一愣,看着镜子里的绝色容颜,耳根微微发热,拿开铜镜,嘟着嘴看着水栖寒,小手在他胸膛上点哪点:“越来越会说话了嘛,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找别人练习过!”

水栖寒笑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喜欢无理取闹呢,可对着这样的音儿,他该死的却是越看越喜欢了,压下她的脑袋,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水栖寒灵活的长舌撬开檀口,霸道地长驱直入,搅弄着闻人璃音小嘴里的香甜的气息,他的舌扫过齿颚,舔遍小嘴里的每一处,轻吮着,舔过粉舌,然后吮着、缠着,逗弄似地一吮一退,温柔又不是霸道地缠吮着。

闻人璃音杏眸半眯,眼里全是雾气,似嗔似爱地瞪了水栖寒一眼,轻吟一声,主动迎上粉舌,这男人技术越来越好了,丫的她都招架不住了,不过面对这么个妖孽,是人都很难招架得住吧…

水栖寒见此,紫眸暗了暗,放开了她的小嘴,舌尖舔过自己有些红肿的薄唇,露出了一个邪肆的笑意,大手一抬,紫色的床帐落下…

“哇!水栖寒你丫的不知道温柔点么,老娘的衣服哪!”

“音儿乖,赶明儿个为夫为你弄件流云锦做的衣服可好?”

“丫的,再好的料子最后不都得被你给毁了么?”

“呵,原来音儿也知道呢…哎哟,你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唉,没办法哪,斗嘴斗不过你,只能用咬的咯!”

“呵呵,音儿,就是咬,你也咬不过哪…”

“切,少狂了你,还敢说我咬不过你,我…唔…”

笑闹声褪去,房内暧昧的气息弥漫,事实证明,不管是干什么,闻人璃音都胜不了她家男人哪,原因嘛…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水栖寒有一张无人能及的厚脸皮!

第二天。

“小寒子,给爷更衣…”

“呵,傻丫头!”

“说谁哪说谁哪!”

“床上除了我不就是你了么,你还希望有谁?嗯?”

“去死!”

床帐之内伸出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慢慢将床帐挂好,露出水栖寒魅惑的脸,光裸着上身,单手支起脑袋邪邪地笑着,散下的黑色长发留在胸前,细碎的刘海半遮住深邃的紫眸,异常撩人。

“坏蛋!”一只小手“啪”地拍上水栖寒的腹部,闻人璃音低咒一句,从他身后抬起了脑袋。

比起水栖寒一如往常的风情万种,刚起床的闻人璃音就显得搓了点,同样是散下的头发,却在脑袋右边调皮地支起来一些,半眯的眼里全是迷糊的色彩,凝脂般的皮肤在充足的睡眠的滋养下变得粉扑扑的,不满地嘟起小嘴,少了两分飘逸,多了三分可爱。

水栖寒看着还迷糊着的小女人,失笑地捏捏她的粉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道:“音儿,该醒了。”

闻人璃音的确是没怎么睡醒,但被水栖寒又是亲又是捏的,还能保持半睡眠状态的话那她就真是有问题了。

嗔怪地瞪了水栖寒一眼,大眼里清明了不少:“醒了啦。”随即眼里闪过媚色,樱唇轻咬,看着水栖寒娇媚道:“寒,人家没力气了,帮我穿衣服嘛。”话落,小手在男性胸膛上画起了圈圈。

“音儿!”水栖寒紫眸暗了暗,无奈地警告着:“你要再乱动,今天就别去看‘织女’选拔了。”

“可是人家是真的很累哪,昨儿个你那样折腾人家。”闻人璃音依旧笑得娇媚,但声音却是十足的委屈。

“该死的。”水栖寒紫眸愈加深邃,低咒了声,一只手唤出“光舞”取出一件紫色长袍,将紫袍抛向空中,自己也快速离开了床,紫袍刚好落在他的身上,领口半朵赤红色曼珠沙华称得他的气质越发妖孽。

水栖寒整了整衣襟懊恼地看着床上单手支着脑袋笑看着自己的小女人,他是真的很想再上去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可他也不能不顾音儿的身子乱来,闭了闭眼,强压下体内发热的感觉。

“穿!衣!服!”床上的闻人璃音看着压制自己欲望的男人,笑得好不欢快。

水栖寒睁开眼,紫眸里恢复清明,看着床上明显幸灾乐祸的小女人,强忍下想要把她屁屁打肿的冲动,挥了挥“光舞”,取出一件鹅黄色的女装。

“我要男装啦,方便。”闻人璃音看着走近自己的水栖寒,厌恶地看着那件鹅黄色的裙子,她好久没穿男装了,那可比这裙子舒坦多了。

水栖寒在床沿坐下,无奈地看着任性的小女人,修长的手指放置闻人璃音额前,轻轻弹了弹,闻人璃音也没躲,只是咬唇看着他。

“真是事儿多。”水栖寒摇摇头,把裙子丢回“光舞”,重新拿出了一件白色长袍,将懒懒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扶起,给她穿起了衣服。

闻人璃音看着认真给自己穿衣服的男人,笑意不减,眼底全是幸福,她这一生,能碰上这样一个男子,真好。

水栖寒把闻人璃音抱下了床,最后为她束发,拍拍手,满意地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人儿。

闻人璃音勾起淡淡的笑,抢过水栖寒手里的“光舞”,单手置于身后,另一只手展开扇子轻轻摇晃下,对着水栖寒道:“寒,你不觉得我不管是男是女都很美么?”

白色长袍上一双银莲绽放,称得闻人璃音的肤色更加白皙,墨色腰带束于腰间,衣衫之下是银色短靴,浅浅一笑,少了几分女子的娇柔,多了几分男子的俊逸洒脱。

“似莲胜莲。”水栖寒无奈起身,对她的自恋嗤之以鼻,却并不代表他就看不到她的英气,大方地赞美着,缓缓走至闻人璃音身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闻人璃音一愣,眼底泛起笑花,微微将男人推开些,促狭道:“我现在是男人。”

水栖寒抬起头,对着她勾唇一笑,邪气四溢:“音儿是男是女,我都爱。”

“油嘴滑舌!”闻人璃音低笑出声,推开眼前妖孽的男子,拿着“光舞”朝着门外走去。

水栖寒看着闻人璃音的背影笑得温柔,紫眸里全是宠溺,看了看被她拿走的“光舞”,不由得失笑,拍拍手,单手背于身后,单手放置腹部,抬步跟了上去。

“吱…”闻人璃音打开了房门,眯眼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阳光,有一股干净的气息。

“哇,主子,你你你…你穿男装很好看诶!”刚出门的小毒,看着自家主子的男装打扮,眼里全是惊艳,笑着称赞道。

闻人璃音看着小毒,笑得风流,单手勾过她的柳腰,一手拿着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轻佻道:“敢问姑娘芳名?”

“主子!”小毒瞬间红了脸,对着闻人璃音娇嗔道。

“音儿,你给我安分点!”水栖寒一出门就看到自家女人抱着别的女人,心下冒起了小小的醋意,紫眸危险地眯起,大手一伸,把闻人璃音给搂了过来。

“咳咳,寒,我只是…”闻人璃音看着自家男人,吐了吐舌头,尴尬地想解释。

“姓闻人的,小毒是我的女人,你别给我动手动脚!”未逑搂回自家媳妇,忿忿地看着闻人璃音,丫的没事穿什么男装出来勾搭女人,桃花运瞪着水栖寒,寒!管好咯!

水栖寒闭了闭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闻人璃音,第一次不站在闻人璃音那一边,很是赞同未逑表达的意思,他的确是该好好振振夫纲了。

闻人璃音看懂了水栖寒的眼神,尴尬地笑笑,推开他,打开扇子扇着风:“呵呵,我们下去吃早餐吧。”话落,率先走了下去。

锦食阁,二楼。

“璃…璃音?”黑衣推门而入,看着依窗而立的白衣“男子”,饶是平时有多淡定,也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咳咳,黑衣你的反映…我都穿男装那么多年了,今天的效果特别好。”闻人璃音拿着扇子轻点了下鼻子,甩袖站直,坏笑着朝黑衣走去。

“你…”黑衣看着近在眼前的“美男子”,黑纱下的脸有些发烫,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封残推门进来,便看见男装打扮的闻人璃音坏笑着站在黑衣面前,而黑衣…冷眸一眯,对于黑衣被勾引了的事实很是不满。

冷哼一声,封残抬步走向黑衣,大手抓住黑衣的一只手,稍一用力将她拽到了身后,冷冷道:“不过是个女人!”声音虽冷,却带着淡淡的醋意。

黑衣面纱下的脸更是红了,抽回被封残握住的手,藏在身后,微微低下了头。

封残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失落,抬头瞪了闻人璃音一眼,窗边的桌子。

闻人璃音见封残明显迁怒的行为,俏脸一黑,瞪了瞪封残,再瞪了瞪正在教育自家媳妇要抵制诱惑的未逑,心下大骂,丫的,老娘长得好,你们是羡慕嫉妒恨是吧!

水栖寒紫眸里掠过一丝笑意,邪气地勾唇走到某个正在生闷气的小女人身边,伸手搂过,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紫眸里全是魅惑之色,微微泛红的薄唇微启:“音儿男装打扮真是勾人哪。”

闻人璃音见着眼前大肆展现自身妖孽气质的男人,咽下一口口水,贝齿咬着唇瓣,眯眼低咒:“说我?最勾人的是你好不好!”

水栖寒闻言低笑出声,鼻尖贴上她的额头,声音带着温柔又带着一丝丝的诱惑:“那音儿有没有被我勾到呢?”

闻人璃音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有没有被勾到?怎么可能没有,那么多年,她有哪次是能抵制诱惑的呀,啊啊啊啊…

水栖寒见此,笑容扩大,眼里全是宠溺。

未逑搂着小毒鄙视地看着都很勾人的那对夫妻,转头看着看着两人两眼冒光的小毒,嘴角狠狠一抽。

封残虽是冷着脸,但那眼里也全是鄙视,撇撇嘴继续着他的早餐。

黑衣扭头看着两人,眼里染上羡慕,摇摇头自嘲地笑笑,撩开面纱开始了自己的早餐。

——

“啧啧,真是热闹哪。”一行七人来到“织女”选拔会场,闻人璃音展开扇子挥了挥,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叹道。

离他们还比较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看台,被粉色绸缎装饰着,四周摆上鲜花,台下的人激动异常。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一位老伯从她身边走过,眼里闪过惊艳,随即看向人群里笑道:“这‘织女’的选拔是很隆重的,‘织女’在我们锦帛城的地位也是非常的崇高,能学习流云锦的织法,那是积三辈子的德都求不到啊。”

闻人璃音点头笑笑,眼里闪过深思,浅笑着问道:“老伯,我听说这些‘织女’进了天织坊后就没再出来过,这是为什么?”

那老伯一愣,叹息地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了,大概是因为太痴迷了吧。”话落,摇着头朝人群里走去。

水栖寒走至闻人璃音身后,淡淡道:“音儿若好奇得紧,一会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闻人璃音耸耸肩,撇嘴道:“我也就是问问,有空的话,去去也无所谓。”话落,从未逑身后领过头发变成黑色了的裔痕,朝着人群里走去。

水栖寒宠溺地笑笑,看到被音儿牵着的小狐狸后,危险地眯起了眼,音儿对这狐狸真是疼爱得紧,得赶紧让他们闺女出生才是。

未逑看着跟小狐狸较真的水栖寒,鄙视地哼了哼,牵着小毒朝前走去,封残、黑衣也跟了上去。

正在水栖寒这边笑闹之时,台子上走出了一串人,为首的的男人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看上去精神不错,眼里带着笑意和沧桑,却隐隐透出些侵略的意味;身后跟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着青色锦衣,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脸色太过苍白,显得柔弱了些;再后面就是一个白发老者和一群家仆模样的男子。

为首的中年男子坐在台上最中心的位置,年轻男子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

中年男子看着台下的人群,笑了笑,目光看向别处,在看见了某个身影时不由得愣了愣,抬手唤来白发老者,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老李,你看那个紫衣男子,他不就是…”

老李顺着中年男子的目光看去,惊讶道:“老爷,是七皇子!”那双紫眸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而那被老李称作老爷的人正是锦帛城现任城主——李仰。

李仰闻言站起了身,眼里划过不明的光彩,突然笑了起来,对着老李吩咐道:“去把七皇子还有他的朋友请过来,这可是贵客哪。”话落,眼里划过阴狠,哼,在他们还是皇家之人时,就算是个废物,他还是要有为人臣的姿态才是。

李仰身边的青衣男子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化为一抹叹息,将视线投向别处,这个人正是李仰的独子——李岚。

老李听了李仰的吩咐,挥手带了几个家丁,就朝水栖寒那边走去。

水栖寒没注意台上的事,只是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为她隔开人群,免得她被挤到,而闻人璃音看着水栖寒辛辛苦苦地帮自己拦人,笑得很是灿烂,颇有小人得志的味道。

水栖寒看着双手背在身后,抬着下巴朝前走的女人,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把她带回家关起来,省的那么多事,但怨归怨,嘴角的笑意是一分都没褪去,手下也没闲着,护着闻人璃音继续朝前走着。

很艰难地又朝前挤了几步,水栖寒耐心已经用尽,紫眸不耐地眯起,原色光芒在指尖微微闪动,准备把眼前一群人全部打飞。

正在这时,眼前突然空出了一大片,老李带着家丁赶到了。

老李看了看眼前男子,被他的天人之姿所震慑,再看那对深邃的紫眸,他有一瞬间的窒息,不是因为它们的美,而是它们间隐隐透露出的王者之气,让他这个历尽沧桑的老者都有些招架不住,心里不由得泛起疑惑,这七皇子真如外界所说的那样无所作为么?

抛开疑虑,老李单膝跪地,对着水栖寒恭敬道:“奴才叩见七皇子!”话落,四周众人不由得大惊,纷纷跪倒在地,七皇子?就是那个逃婚的皇子么?

水栖寒看着眼前这架势,双手环抱在胸前,斜靠在闻人璃音身上,也没管老李还跪着,挑眉对闻人璃音道:“音儿,我终于发现当那老头的儿子有什么好处了,那就是往人群里钻不会挤!”话落,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直起身拍了拍衣服,整了整衣领,夺过闻人璃音手里的“光舞”,让大伙都起来后,抬步朝前走去。

闻人璃音愣了愣,嘴角笑意僵了一僵,看着抢了自己的扇子的男人,暗骂了句:小人得志!牵着依旧一脸淡漠的裔痕大步跟了上去。

未逑打了个呵欠,对水栖寒对自己皇子身份的看法非常赞同,呼吸了下清新不少的空气,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搂着小毒跟了上去。

黑衣笑着摇了摇头,看了跟上去的封残一眼,眼里闪过落寞,什么时候,她也能跟璃音一样…唉,终究只是个念想吧。

黑衣摇摇头,整了整黑纱,也朝前走去。

人群自觉地为这一群不凡之人让出一条道来,看着这男的俊女的美的组合,纷纷称赞起来,却也不乏嫉妒之声,而那大姑娘们看着邪气的水栖寒和俊逸的闻人璃音时,目光变得异常痴迷,却很少有人把痴迷的目光投向未逑和封残。

当然,不是未逑和封残不优秀,而是他们身边都跟着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子,锦帛城的人除了会织布,也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小毒灵动俏皮,黑衣虽蒙面,但那出尘的气质却不容忽视,这别说这锦帛城了,就是放眼整个钰魂王朝,也很难找得出几个可以比得上她们的女子。

而人群里还有一个群体,那边是大妈们了,看着可爱的裔痕,她们的母爱是噌噌的往上涨,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抱回家养,看得裔痕心下有些恼怒,淡淡地扫向四周,微微皱起了眉。

闻人璃音看着裔痕皱眉,心下好小,原来这小孩还挺招人喜欢的嘛,把他往自己身前挪了挪,为他挡掉一部分热辣辣的视线。

裔痕察觉到闻人璃音的动作,心下有些感动,小小的心里为他的音姨的分数再加上几分。

水栖寒看着离自己有些远了的闻人璃音,不由得皱眉,停住脚步,走到闻人璃音身边,也不管她是男子打扮,拉起她的手就大步朝前走去,引来底下一片唏嘘声。

闻人璃音翻了个白眼,对于自家男人这不管不顾的性子,她也很无奈,浅浅笑了笑,也就由他去了,岂知这一笑引来了大片女子的红心。

水栖寒冷冷地扫了扫四周,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些。

老李带着家丁走在七人身后,自是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对于七皇子和那个白衣男子之间的暧昧,心下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难道这七皇子逃婚,跟这个男人有关?

思及此,老李这颗沧桑的心狠狠地震了一震…

------题外话------

过渡段哪过渡段…亲们,内们是爱水栖寒内,还是男装滴音同学内!?

第五十九章:不干净的人都要死

“在下锦帛城主李仰,不知七殿下在此,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哪。”李仰看着走至眼前的水栖寒,收回之前所有的不敬,做出一副谦卑的姿态,跪倒在地,其身后的所有人也都跟着跪拜。

水栖寒勾唇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眼里闪过嘲讽,嘴角笑容邪肆异常,薄唇轻启,淡淡道了声:“无妨,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皆起身,但却还是微弯着腰,毕竟是皇子,就是再没出息,他也要比常人尊贵。

李仰引着水栖寒、闻人璃音等人入座,台上早已多准备出七把椅子,水栖寒坐首席,闻人璃音在他右边坐下,裔痕坐在闻人璃音右边…

李仰看着纷纷就坐的七人,对着李岚轻轻点头,对着水栖寒笑道:“殿下,这是犬子,李岚。”

李岚微微敛眸,对着水栖寒一拜,恭敬道:“参见殿下。”声音带着病态的柔弱。

水栖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斜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呵欠,随意道:“这选拔什么时候开始?”

李仰已经坐下,闻言,笑道:“马上就开始了,候选‘织女’已经全部到场。”

水栖寒撇撇嘴,无聊地看了眼台下,看向闻人璃音,却发现她看着李岚,俊脸一黑,紫眸危险地眯起,阴恻恻道:“好看么?”

“还好吧,啊,没有没有!”闻人璃音闻言,下意识道,突然像想起什么,立即改口,对着水栖寒笑得有些谄媚,“呵呵。”

“哼哼!”水栖寒将视线投至台下,不去看她。

闻人璃音干笑两声,也观察起周围的事物。

其实闻人璃音会注意李岚也没别的原因,只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怨气,可从他那副软弱的模样里却看不出任何怨恨,而且他并没有掩藏,这就很很奇怪了。

老李看着两人的互动,闭了闭眼,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虽说这两人都美得不似凡人,但这性别上的问题…

“未逑哥哥,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来看呢?”小毒看着眼前这阵势,不解很久了,先下终于坐安稳了,大眼瞅着未逑问道。

未逑摸摸鼻子,撇嘴道:“锦帛城以织布为生,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自然是跟织布有关了咯,‘织女’怕就是他们的心灵寄托了吧。”

“这样哦。”小毒嘟起小嘴喃喃道,大眼好奇地看向四周。

“殿下,选举要开始了,请您来宣布吧。”老李伏在李仰耳语几句,李仰挥手让他退下,站起来笑着对水栖寒道。

水栖寒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李仰一眼,淡淡开了口:“还是城主来吧,我虽为皇子,但毕竟是客。”

李仰笑着向他一拜:“殿下说的是。”话落转身看向台下,笑容扩大,双臂展开,运起灵能,朝着底下道:“今年的‘织女’选拔大赛,现在开始!”

“好!”

“终于开始了!”

看着台下激动的老百姓,李仰笑得骄傲,拍了拍手,撩起袍子坐了下来。

水栖寒看着这一幕,眼底嘲讽加深,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看了精神不错的闻人璃音一眼,心里真不明白这丫头怎么对这什么“织女”这么感兴趣,他都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