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璃音回望了水栖寒一眼,他在想什么她懂,浅浅一笑,没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从台后走出了十五名身着粉衣的少女,虽不是绝色天仙,却一个个都是水灵灵的。

十五为少女并立站于看台之前,面朝观众一鞠躬,再转身面向水栖寒等人,众女子看到眼前这四位俊逸的男子,纷纷怔愣了。

李仰见此,微微皱眉,不悦地轻咳一下。

水栖寒草草看了众女子一眼,撇撇嘴,闭上了眼,伤眼!可那慵懒的气质反而引得预选“织女”们的青睐。

闻人璃音看着自家男人被围观,醋意一点点地冒了出来,水眸微眯,招蜂引蝶!早知道就不要他来了。

闻人璃音心下轻哼,将视线转向依旧呆愣的众女子,挂起邪魅的笑容,原本雅致的气质一改,反倒更加迷人,慵懒道:“城主哪,这比赛也该开始了吧。”

闭目养神的水栖寒闻言,嘴角微微一勾,对于音儿的醋意,他满意极了。

李仰闻言,对闻人璃音的态度有些不满,说他水栖寒是个皇子就罢了,这男子不过是一随从,竟也敢对他发号施令,压下心头的不满,看着看美男看呆了的预选“织女”,皱眉拍了拍桌子。

姑娘们这回总算是回了神,一个个有些羞涩地低着头,但那眼神却有意无意朝这四名男子瞟一瞟。

未逑直接赏了个白眼给她们,拉过小毒的手把玩着,不再理会那群花痴。

封残面色不改,淡淡地看了看向别处的黑衣一眼,也闭上了眼,心里却很是不耐。

闻人璃音看着眼前这群娇羞的女人,心下鄙视,把这“织女”说得多神圣,也不过是常人罢了,正要转移视线,却刚好跟最右边的那个女子对上了。

微微眯眼,看清了这女子的容貌,有些讶异,这丫头跟梨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记得梨娘曾经跟她说过,她有一个小她五岁的妹妹,只是在她十岁那年两人走散了,看这丫头的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

那女子没想到这白衣公子会看向她,俏脸一红慌忙收回视线,但心跳却快得厉害。

闻人璃音见状,眼角抽了抽,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她要真是梨娘的妹子,那她惹上这朵桃花可就是个麻烦了。

水栖寒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看着闻人璃音一直盯着人大姑娘看,咬牙眯眼,不再估计那么多,伸手把闻人璃音拉进怀里,紫眸危险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闻人璃音轻呼出声,人已经落在了男人的怀里,抬眼无辜地看向他,知道他又吃醋了了,语气里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寒,我们都是男人,这样抱着不好吧。”

水栖寒冷哼道:“我怎么觉得这样很好呢,免得某个人再出去沾花惹草。”

闻人璃音一愣,有些委屈,她只是看那女子像梨娘才多看两眼的嘛,怎么就沾花惹草了,看了看四周不可置信的众人,撇了撇嘴,瞪了水栖寒一眼,趴回他的怀里,反正都这样了,她也懒得解释,而且…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被寒抱着要比坐那冷硬的椅子强多了…

未逑看着这任性的两人,摇头轻叹,这俩人真是绝配,不把世俗伦常放在眼里,倒也潇洒。

黑衣看着像小猫一样缩在水栖寒怀里的闻人璃音,眼里闪过笑意,这姑娘可真是…

李仰看着相拥的两人,眼里全是鄙视的厌恶,不赞同道:“殿下,你这…把皇家的尊严置于何处!?”

水栖寒怀抱软玉温香,心情正好,冷冷地扫了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的李仰,冷声道:“与你无关。”

李仰眼里闪过怨恨,别开眼去看向一个个惊慌的预选“织女”,皱眉道:“选拔开始!”

话落,众女子也管不上水栖寒和闻人璃音的事儿了,专心投入比赛。

李岚担忧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叹了口气。

最右边的那名女子眷恋地看了闻人璃音一眼,咬了咬唇,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只剩坚定,没有什么比选上“织女”更重要,她一定要完成娘亲的遗愿,那公子…终究是缘浅哪,再看了眼亲密的两个男人,心里道出了祝福,希望那公子可以幸福…

闻人璃音虽趴在水栖寒怀里,但余光还是瞄到了那疑似梨娘妹子的姑娘,看着她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微微勾起了唇,还不错,拿得起,放得下,不过…她何必对这“织女”那么执着呢,看她的模样,也不像哪…

水栖寒察觉到怀里人儿的注意力又放在那女子身上,抬眼冷冷看了那女子一眼,大手狠狠地打了闻人璃音的屁股一下。

闻人璃音闷哼一声,心里委屈得紧,却也没再吱声,沉着小脸坐了起来,淡淡地看着眼前一群准备中的女子。

水栖寒见此,不由得失笑。

而他们这一系列举动,那是击碎了无数的少女心,也让钰魂王朝七皇子断袖的传言散播开去,直把朝廷上的某个老头气得吐血。

这“织女”选拔的第一关不考理论也不考织功,却是测这十五名女子是否是清白之身,这让闻人璃音有些诧异,这织布还跟这玩意儿有关?

李仰看着相拥的两人男人,眼里闪过不屑,挥手唤来李老:“将圣物拿来。”

李老点点头,不一会端来一个木质盒子,李仰起身接过盒子,轻轻将它打开,便看到里边躺着一只金色的蚕,此时见到光,小脑袋还不适应地晃了晃。

闻人璃音看着那只金蚕,挑眉轻笑,果然是锦帛城哪,就连个圣物也是根蚕哪。

水栖寒看着那蚕,眼光闪了闪,却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一旁的黑衣惊呼出声:“它怎么会跑到这来?”

封残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地看向黑衣:“怎么了?”

黑衣一愣,轻轻摇了摇头,但却依旧皱眉看向那只金蚕,眼底带着薄怒。

未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根金蚕,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是它吧,不过那玩意儿不是毒林的宝贝么,怎么会跑这来,也难怪黑衣会那么惊讶了。

闻人璃音不知道他们一个个在惊讶个什么劲,正想开口问水栖寒,却看到他笑着朝自己摇摇头,不由得挑眉咽回刚想吐出的疑问,寒不让她问,自然有他的道理。

伤心淡淡地扫了李仰一眼,眼里闪过深思,这李仰本事倒不小,竟把这金蚕弄到了手,呵,这到有意思了。

李仰没注意周围的情况,只是让十五位女子跪在地上,将手伸出,再将盒子放在第一个女子前面,见它晃着脑袋爬了出气,在她指尖咬了一口,那女子惊呼一声,却没有别的反应。

李仰见此,满意地点点头,让金蚕爬回盒子里,再走到下一个女子面前。

就这样,金蚕咬了八个人的手后,爬到了第九个人手上,但这女子却不若前面八人那样镇定,反倒是脸色发白,满眼的惊慌,求救一般看向闻人璃音。

闻人璃音见此微微勾起了唇角,对着水栖寒淡淡道:“这姑娘,怕不是处子了吧。”

水栖寒撇撇嘴,懒懒道:“管她呢,不是处子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跑来参赛,找死。”

闻人璃音看了看水栖寒那副懒样子,往他怀里挪了挪,歪着头看着这悲剧的姑娘,打了个呵欠,耸耸肩,表示她的无可奈何,不是她么同情心,只是她的同情心不会分给犯傻的人罢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十五位女子身上,也没人再去管那对不管伦常的“男人”了。

那女子看着掌心蠕动的金蚕,身子颤抖得厉害,险些就要瘫倒在地,金蚕嗅了嗅她的味道,厌恶地摇摇头,张口就要咬下去。

“嘭!”就在金蚕张口之时,黑衣用力拍向椅子,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碎成碎片,看着金蚕冷声道:“蚕儿!”

喝茶的封残突然被呛到了,蚕…残…抬眼看了眼发怒的黑衣,有些无语。

黑衣却没再管那么多,只是冷眼盯着抬头看着自己的金蚕。

李仰看着停止动作的金蚕,不由得皱眉,不悦地看向黑衣,声音染上了怒气:“姑娘,念你是七皇子的朋友,我不愿为难你,但你若执意破坏这选拔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衣只是冷冷看着金蚕:“我只是管教自己的手下罢了。”金蚕闻言身子抖个不停,竟掉落到地上,却在无意间咬了那女子一口。

只见那女子脸色变得金黄,“咚”的一声摔倒在地,脸色金黄更浓,风过,竟化成细沙,展台上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衣服。

“不干净的女人也敢参赛!”李仰狠狠眯眼,看着台上的粉衣,眼里闪过暴虐。

台下民众摇头唏嘘不已,这样的事他们已经看过太多回了,明知是死,却硬要去挑战,唉…

闻人璃音撇撇嘴,看着化为沙尘的女子,大叹这金蚕毒性之强,躺回水栖寒怀里,淡淡地看着怒气更盛的黑衣,有些不解。

水栖寒看出她的不解,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宠溺道:“晚点再告诉你。”

闻人璃音抬头眨了眨眼前,乖巧道:“好。”

李仰将金蚕抓回盒子里,对着黑衣道:“姑娘,这回你可看到了吧,这金蚕是检测‘织女’是否干净的,怎么又成了你的手下?”

黑衣抬步走向李仰,没去看他,反倒一直盯着金蚕,这回她是真动了怒了。

“蚕儿乃我毒林宝物,却在十年前每年都要丢失一只,若没让我看见就算了,可如今它当着我的面便敢违反毒林规则,不可不罚。”话落,黑色雾气在掌心凝聚,放置胸前。

金蚕突然蜷缩起来,在盒子里滚来滚去,像是在承受莫大的苦楚。

李仰眼里杀气一闪,阖上盒子,单手运起红色灵能,就要朝黑衣打去。

闻人璃音笑意不再,冷冷眯眼,快速起身,“吟雾”一出,挥向李仰,红色灵能瞬间消失。

李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没想到七皇子身边竟有如此强人,只是轻轻一挥便将他八成灵能凝聚的能量球解掉,那该是怎样的力量。

“黑衣是我的人,想动她,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先下给你两条路,要么把金蚕交出来继续比赛,要么…死。”闻人璃音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不掩杀意。

台下众人闻言,有暴动的趋势,这金蚕是他们锦帛城的圣物,这白衣男子开口便要夺走,还威胁他们的城主,这…

李仰眼底厉色一闪,厉声道:“公子真是欺人太甚,我锦帛城虽小,却由不得你欺负。”

水栖寒见此冷冷一笑,缓缓站了起来,走至台前,轻轻扫了台下众人一眼,无意间释放出来的神压,让众人背脊发寒。

邪肆一笑,水栖寒玩味着开口,却没人敢忽视里面的威严:“想造反?这钰魂的天下怎么来的,你们给该知道,真想为了一条来历不明的虫子造反?”话落,淡淡地看向李仰。

李仰大惊,膝下一软,跪倒在地:“七皇子恕罪,老夫不敢!”

水栖寒冷冷一笑,拂袖搂过闻人璃音,淡淡道:“也不用测了,继续吧。”

“是,是。”李仰连连称是:“比赛继续。”

剩下几个人也没再测身子是否干净,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赛,经过这么一闹,会场的气氛便得有些压抑。

黑衣坐到了闻人璃音的位置,冷冷看着李老捧着的盒子,不再去看什么选举。

封残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没心思再看选举。

最悠闲的还是水栖寒和闻人璃音,刚刚闹了那么大动静,这俩人倒好,端着茶像什么都发生过一般,细细品尝。

未逑和小毒也没受什么影响,笑笑闹闹从一开始就没注意什么比赛。

李仰坐在背光的地方,看着悠闲的水栖寒和闻人璃音,眼里全是怨毒和不甘,等他强大了,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们!

闻人璃音自是察觉到李仰的怨毒,勾了勾唇,装做什么都没看见。

那名长得像梨娘的女子抬起头,刚好看见了李仰脸上的狠毒,俏脸一白,担忧地看向闻人璃音,公子千万不要出事啊…

闻人璃音见着那女子的担忧,浅浅一笑,似在安抚,这丫头不错。

一直都坐着不动的李岚抬起头,看了看闻人璃音,再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眼里露出淡淡的忧伤,爹啊…

李仰挥挥手,十四个家丁端上十四份蚕丝,这比赛的第二步就是——辨别蚕丝。

每份蚕丝之中都有四束蚕丝,要这十四位女子从中找出质地最好的,这四束蚕丝都是上上品,要从中找出最好的,可是不容易,这就要看预选“织女”们对蚕丝的敏感度了。

闻人璃音坐在水栖寒怀里,把玩着多出的一份蚕丝,摆弄来摆弄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怏怏地将它们放下,专心看姑娘们比赛。

水栖寒看着她有些好笑,总算有什么能让这妮子挫败了,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四束蚕丝,不由得挑眉摸摸鼻子,这玩意儿…咳咳,他也分不出。

全场的人都看着这十四人,纷纷猜测着谁能过关。

十四名女子轻轻坐下,拿起蚕丝细细分辨了起来。

闻人璃音将视线投向像梨娘的那个,鼓励般笑笑。

她轻轻抬起了头,朝着闻人璃音一笑,继续低下头分辨着这些蚕丝,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获得“织女”的位置,完成娘亲的遗愿。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三名女子站了起来,剩下的见时间已到,纷纷放下蚕丝,失落地退了下去。

“怎么挑出来的。”李仰看着三名女子手中拿着的那份蚕丝,满意地点点头,被水栖寒弄得阴郁的心情稍微有了点阳光。

率先站出来一名女子,对着水栖寒这边福了福身,扬起骄傲的脸,缓缓对着李仰道:“小女子刘菲玉。”话落将手上的蚕丝抬了抬,有意无意地看了水栖寒一眼,可惜水栖寒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闻人璃音身上。

心里微微失落着,刘菲玉将她选择这束蚕丝的方法说了出来。

“上等的桑蚕丝光泽优雅不刺眼,非常轻薄,光滑细洁,手感柔和而飘逸,而我手中这一束不仅如此,更是泛起缥缈的光泽,必定是上上品。”

“嗯,不错,下去休息吧。”李仰满意地点点头,让她下去休息了。

刘菲玉得意一笑,再朝水栖寒看了一眼,却仍然得不到回应,反倒引起了闻人璃音的注意。

闻人璃音又见一个肖想自家这妖孽的女人,不客气地冷哼出声,淡淡地瞅着她,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刘菲玉狠狠皱眉,眼里闪过嫉恨,紧了紧拳头转身离开。

接下来是一个自称林同乐的女子,比起刘菲玉的高傲,她就显得淡然许多,淡淡看了眼前一干人等,缓缓开口:“上上品的气味闻上去会令人身心舒畅。”

话落,朝李仰福了福身。

李仰看着林同乐更是满意,笑得愈加灿烂,点点头,让她下去休息。

林同乐道了声谢便转身下去,看上去依旧很淡定,若不是闻人璃音无意间看见她眼底的势在必得,可能也会被骗到。

最后一个便是跟梨娘很像的那个女子,只见她对着闻人璃音笑了笑,换来水栖寒的瞪视。

“小女子是凌纺。”凌纺缓缓开口,声音很是空灵。

闻人璃音对她笑笑,她发现这丫头越看越顺眼了,“嗯。”突然腰间一疼,闻人璃音委屈地看向掐自己的男人,抽了抽鼻子。

水栖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下冷哼,待在我怀里还不老实,自己就是女人还跑去勾搭小姑娘。

闻人璃音撇撇嘴,我哪有,我只是看那凌纺顺眼嘛。

水栖寒撇过脸,懒得再看那副可怜模样,不然又得心软。

“你用什么方法?”李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笑着问道。

“用心。”凌纺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淡淡吐出了两个字。

李仰闻言,眼底闪过亮光,用心么?心里暗暗为这次比赛定下了赢者,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下去。

凌纺道了声谢,转身想走,闻人璃音却站了起来,对她浅浅一笑。

“公子?”凌纺看着让自己心动的公子拦住自己的去路,有些无措。

“傻丫头,我是女的。”话落,转身离开看台,闻人璃音声音不大,只让凌纺一个人听见。

水栖寒见闻人璃音走了,也跟着起身,淡淡地看了李仰一眼,追随闻人璃音而去。

凌纺却愣在了当场,女的?公子不是公子,是,是女的!自嘲地笑笑,自己还真是只有努力当“织女”这一条路可走了,难得动一次心,却是这样的结果。

下一刻却释怀地笑了笑,女的也好啊…

李仰不知道闻人璃音跟凌纺说了什么,冷冷地看了闻人璃音的背影一眼,严肃地对凌纺道:“‘织女’一定要身体干净,你也是颗好苗子,不要自毁前程。”话落,转身离去。

老李走至台前,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众人,笑道:“三日之后是下一轮比赛。”话落,转身离开了。

李岚见父亲走了,也打算走,路过凌纺身边的时候浅浅一叹,淡淡提醒道:“如果可以,别执着于流云吧,那,不是好东西。”

凌纺看着这个病态的男子离去,心里疑惑扩大,流云不是好东西,但流云锦的确是所有纺织者心中最神圣,也是她娘最想见却无缘见的遗憾,摇了摇头,摔掉心头的不安,再次坚定要当上“织女”的信念。

看着走得差不多的众人,黑衣低垂着眼站了起来,没说要回金蚕,只是默默地离开,看在封残眼里,多少有些担心。

锦食坊,二楼。

“音儿。”水栖寒搂着闻人璃音站在窗边,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温柔道。

“嗯?”闻人璃音解开束发,墨发散落,懒懒地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淡淡地回道。

“想知道那金蚕是怎么回事么?”抬手勾起飘至眼前的长发,放置鼻尖嗅了嗅,水栖寒勾唇道,他家音儿的好奇心哦。

果然,闻人璃音瞪开了眼,一个翻身面对着水栖寒而站,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眼里闪过狡黠:“哟,寒大爷,终于愿意说啦。”

水栖寒见此,心下一动,看着微张的小嘴,紫眸愈加深邃,邪气勾唇,笑得好生暧昧。

闻人璃音一愣,耳根微微发热,看懂了男人眼里的意念,好气又好笑地捶了他一下,娇气道:“说正事哪!”

“那为夫一会要说那么多的话,音儿不用给签酬劳么?”放柔了目光,水栖寒邪笑着低下头,靠近怀里的人儿。

闻人璃音咬唇笑瞪了他一眼,微微仰头,攀着他的肩朝着那薄唇吻了上去,舔过他的,水眸里染上媚色。

不满于这女人的蜻蜓点水,水栖寒扣住她泛红的小脸,低头擒住她柔软的唇瓣,闻人璃音轻声嘤咛,属于他的气息拂上口鼻,两人的气息渐渐急促,唇舌交缠着,身子微微发热…

“咳咳,我说寒,要亲热也该注意下地方不是。”未逑端着两盘糕点一脚踹开了雅间的门,戏谑地看着窗边吻得火热的两人,调侃道。

“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碰不了那小草。”水栖寒迅速将闻人璃音搂进怀里,不让未逑看了她一丝媚态去,紫眸危险地眯起,阴恻恻道。

“别别!我这不是开玩笑么!”未逑一愣,笑得谄媚,托着俩盘子蹭了过来。

闻人璃音在水栖寒怀里平复了下心情,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红霞褪去,恢复了一派潇洒的模样,靠在自家男人怀里,鄙视地看了未逑一眼,又转过身去问道:“好啦,现在该告诉我那个金蚕是什么了吧。”

未逑放下盘子,闻言笑了笑:“啧啧,问他不如问我,我对毒物研究可比寒多哦。”

“好啊,你给音儿解释下,说得不好,你就别碰你媳妇了。”水栖寒淡淡地看了未逑一眼,凉凉道。

未逑脸一黑,这个人真是骨子里都冒黑泡泡了,丫的他又不是说书先生!

闻人璃音撇撇嘴,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水栖寒,再看了看得意洋洋的未逑,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把两人统统鄙视了个透。

正巧看见走进了的小毒和黑衣,抬步朝她们走了过去,牵起黑衣的手,摇晃着问道:“黑衣,告诉我那个金蚕是什么嘛。”

水栖寒听见她撒娇的语气,直接黑了脸,三两布冲上前去,大手一伸,搂过闻人璃音,霸道道:“不准对别人撒娇,女的也不行,不然我灭了她!”

“你想灭就灭?我不会拦着啊!”闻人璃音见水栖寒这般霸道,小脾气也上来了,张口了反驳回去。

水栖寒见此,二话不说,直接搂着她转了一下位置,高大的身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低头吻住了那气死人的小嘴。

灵动的舌头轻巧地探入檀口,攫取她甜美的气息,闻人璃音水眸微眯,眼里全是雾气,唔,这男人真是无耻,说不过她就直接身体力行!

水栖寒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紫眸里溢满笑意,不这样,能堵上这张小嘴么?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吻住所有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