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暗了暗,嘴角勾起,舌尖邪肆地舔遍檀口,夺走了她所有呼吸,跟着缠吮着粉嫩丁香,索取着那芬芳气息。

未逑看着相拥的两人,识趣地耸耸肩,眼神示意小毒和黑衣出去,正巧碰上刚进门的封残。

封残见这三人要出去,正想开口询问,黑衣促狭地笑笑,一手捂住听得嘴,一手拉着他走出了雅间,最后还不忘关门。

封残被她这一系列亲密的动作给吓到了,一直淡定的心“噗噗”跳了起来,黑衣反应过来,迅速收回了手,黑纱下的脸红透了,不敢再看他,转身就走了。

封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复杂,他快陷进去了,可漩帘怎么办…

裔痕刚从黑衣房里把睡了两天的龙仔拿出来准备去晒太阳,见到发呆的封残,淡淡开口:“残叔,要学会抓住眼前人。”话落,朝楼下走去。

封残一愣,有些窘迫地看着人小鬼大的裔痕,跟着他走下楼去,心里却在思考着他的话,抓住眼前人么?

雅间内。

闻人璃音抓着水栖寒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海上的一块浮木,氤氲的水眸瞅着他,很是不服气,她好像又被他的美色勾引了,闭上眼,热情地回应起来。

水栖寒感受到佳人的主动,眼里溢满温柔的笑意,深深吻了吻她,离开了她红肿的唇瓣。

闻人璃音娇喘着瞪向水栖寒,刚想说什么,水栖寒又俯下身,吮吸着她嘴角、粉嫩的下颚,最后停在了细致的锁骨,轻吮着软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湿热的痕迹。

“唔…寒,别闹了,说正事啦。”闻人璃音抱着他的脑袋,身子微微发颤,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死紧。

水栖寒身子僵了僵,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哀怨地看着怀里的人儿:“音儿…”

闻人璃音心下一软,但还是嘟唇道:“不准不准,说正事!”

水栖寒紫眸一眯,危险地看向闻人璃音:“如果我要,你说不准也没用。”

“寒…”闻人璃音咬唇低吟,“以后再补偿你嘛。”话落,小手帮他整理起乱了的衣服。

水栖寒看着这样的闻人璃音,心里全是暖意,无奈地叹气,大手袭上她的小脸,轻轻捏了捏,宠溺道:“我该拿音儿怎么办呢?”

水栖寒把她抱向餐桌,让她坐在了桌上,从怀里拿出玉簪为她盘好发后,轻轻将她拥进怀里,温柔道:“让黑衣告诉你吧,毒林的东西她比我清楚。”

“那你还让我给你奖励,丫的,水栖寒你太坏了!”闻人璃音本事乖乖靠在水栖寒怀里,一听这话立马暴躁了,瞪着水眸看向他,眼里全是控诉。

水栖寒见她这可爱模样,邪魅一笑,不顾怀里人儿的抗议,搂起她就朝门口走去。

闻人璃音狠狠闭了闭眼,暗骂自己的无能,平时的聪明劲都上哪去啦,每次跟这男人对上自己就跟小白没两样!心下一个不顺,使劲往他腰间掐去,引来一声抽气声。

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是到了一楼,迎着大伙暧昧的目光,做回男子打扮的闻人璃音挥着扇子大剌剌地伸手把封残拽开,坐在了黑衣身边。

水栖寒跟了上来,把封残再往后面一拽,一屁股坐在了闻人璃音身边,给她倒茶。

封残黑着脸坐在与黑衣相对的位置,被打压得心情非常不美丽!却因打不过这俩人,没法争回靠近黑衣的宝座…

“黑衣,告诉我那金蚕的事儿啦。”闻人璃音不顾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把扇子往桌上一丢,结果水栖寒的茶杯把玩着。

“把淳儿给我吧。”黑衣对着闻人璃音笑笑,想将精神很好的龙淳要回来。

“姐姐,我要跟着狐狸大爷!”龙淳站在目无表情的裔痕肩上,跳了跳说道。

黑衣一愣,眼里全是无奈,摇了摇头,“那你好好待着。”

“璃音。”黑衣看着闻人璃音,拿起茶喝了一口,低叹了一声,缓缓道:“这种金色蚕是我毒林的宝物,叫净蚕,顾名思义,是最纯净的蚕种。”

“所以它的毒性只对不纯净的身体起作用?”闻人璃音挑眉道,“所以说,对它来说,只有处子才是最纯净的。”

“嗯。”黑衣点点头,对于闻人璃音的通透,很是佩服。

“那我就想不通了,别说毒林了,就是那幻谷常人都难以进入,何况还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净蚕偷走呢,这城主真是不简单哪,哦还有,你们毒林的规矩是什么,为什么你刚才那么生气?”未逑问题一上来就是一大堆,饶得黑衣有些晕了。

“毒林里的毒物皆不可外出伤害无辜的人。”黑衣淡淡道:“但那只净蚕却…置于城主简不简单,我也看不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净蚕每年都会少一批,我却始终查不出是谁做的,今天突然见到它,有些压抑不住怒气。”摇摇头,对于自己的怒意,黑衣自嘲地笑笑。

“李仰除了野心,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水栖寒放下茶杯,勾唇道。

“你也看见了?”闻人璃音挑眉,他们刚上台子的那一霎那,她可没漏看李仰眼里的不屑的阴毒。

“呵,音儿怀疑我的能力?”水栖寒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接着道:“若我没猜错,他的身后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帮扶着。”

“有线索么?”下意识的,闻人璃音开口问道,却发现自己问的问题傻到不行,干笑了两声。

水栖寒睨了她一眼,笑了笑:“有。”

“嗯!?”一桌众人擦亮眼睛,齐齐看向水栖寒。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李岚?”水栖寒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紫眸里闪过不明光彩,玩味道。

未逑和封残摇摇头,他们坐得远了点,没注意。

闻人璃音咬唇看向水栖寒,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亮光,她知道了,扬起自信的笑,闻人璃音肯定道:“李岚绝对知道他父亲的全部计划,也肯定阻止过,却没效果。”

“聪明。”所以他看着李仰的眼神才总是带着担忧和无奈。水栖寒奖励般摸摸她的脑袋。

闻人璃音翻了个白眼,打掉他的大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皱起了眉:“可他身上的怨气是哪里来的,他自己是不可能用那样重的怨气的。”

“那怕就是在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沾上的吧,在他眼里,我感受不到任何怨毒。”水栖寒也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闻人璃音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褶,娇气道:“想那么多干嘛,该我们知道的时候,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对对,都饿了吧,快叫小二上菜啦!”一旁静静听着的未逑突然出声,嚷嚷起来,引来全桌人的鄙视。

正在这时,老李带着两个家丁走到了他们面前,对着他们拜了拜,笑眯眯道:“殿下,城主为在座几位准备好的宴席,殿下可否赏光前来?”

水栖寒邪气地勾唇,紫眸是旁人看不懂的光亮,才说到他,他就要自己送上门来了么。

“当然,老李带路吧。”

“请。”

闻人璃音邪气地笑笑,抬步跟了上去,希望这一餐不是鸿门宴,不过,即便是又如何,她还怕了不成?

------题外话------

亲们,小呆起个大早万更啦,然后又得苦逼地背着书包上学堂,有啥意见就写写书评告诉小呆哦,么么…

第六十章:要么滚,要么死!

从锦食坊出来,穿过了两条大街,马车在城主府门前停下。

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身子倒没什么特别,但那两对狮眼却是上好的蓝田玉所造,再看那门上头,纯金的“李府”两个大字,闪得人眼睛疼。

“殿下请。”城主府门口,李老躬身道。

水栖寒率先下了马车,看了看眼前气派的大门,紫眸里闪过嘲讽,不过是小小的城主府,这架势可真不输给皇宫呵。

闻人璃音也跳下了马车,伸了个懒腰,懒懒地睨了豪华得过了头的大门一眼,意图可真是明显哪…打了个呵欠,拉着水栖寒的袖子走进了大门。

水栖寒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她宠溺地笑笑。

老李见此,不禁暗暗摇头,却也佩服两人的那份洒脱的勇气。

封残跳下马车之后,还将黑衣扶下了马车,这一举动,让黑衣的心跳快了几分,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封残见此,忍不住笑了笑,拉着黑衣进了大门,真该感谢裔痕那小鬼,不然他也不会认清自己的心,他早就为黑衣动了心,却一直拿漩帘做借口逃避,虽对不起漩帘,但要他真的放弃黑衣,怕已经做不到了…

黑衣见到了他如冬雪初霁般的笑容,眼前一阵恍惚,想笑,却酸了鼻尖。

裔痕拎着龙淳最后下了马车,看着封残的主动,点了点头,残叔总算是看清现实了,龙淳抬着脑袋看向无缘无故点头的狐狸大爷,张口就想问些什么,却被裔痕即使捂住了嘴。

“现在你只是一条普通的蛇。”话落,目无表情地走进了城主府大门。

未逑和小毒那对闹腾的小两口早在半路就下了车,没跟来赴宴了,至于原因…就是小毒看着车外各种新奇的事物,向往得厉害,未逑看着无奈,跟水栖寒说了声,便带着她去逛街咯。

夜色渐浓,晚宴开始。

“哈哈,殿下,几位贵客请坐,时间仓促了些,招待不周请别见怪才是。”李仰走到餐桌旁,对着水栖寒道,看似恭敬,但那语气里却全是狂傲。

招待不周?闻人璃音眼里全是讽刺,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她看这李仰谦虚是假,想给他们个下马威才是真吧!

水栖寒淡淡地看了李仰一眼,唇若有所思地勾起,懒懒地斜靠在椅子上,紫色的袍子有些松散,胸前散落了几缕发丝,单手支头,瞅着闻人璃音。

李仰见此,愣了一愣,眼里划过一丝痴迷,心中忍不住幻想,若这水栖寒是女子,那…

闻人璃音看着身边坐下的男人,心里暗骂一句妖精,转过头,没错过李仰眼里闪过的痴迷,眼里全是寒意,嘴边却是淡淡的微笑,看了水栖寒一眼,也缓缓就坐。

李仰回过神来,皱了皱眉,看着都坐下的众人,也坐了下来,一直没说话的李岚见此,眼里划过担忧,缓缓坐了下来。

“刘姑娘,林姑娘,凌姑娘道!”

声音落下,老李引着刘菲玉、林同乐和凌纺进厅。

“殿下,今天这餐饭算是为您洗尘,顺带为这三名预选‘织女’庆贺。”李仰看着进屋的三个人,满意地笑着,那目光,像是在看见了自己孩子功成名就一般。

“嗯。”轻轻应了一声,水栖寒根本就没注意周围的事物,只一直看着闻人璃音。

闻人璃音偏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心下好笑,但面上仍是一派淡然,轻轻地扫了他一眼,不再看他,但也只有他看得出她这一眼里带着的娇嗔。

水栖寒得到佳人一笑,满意了,慵懒地笑着,这才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环视这豪华的屋子。

“见过七皇子、城主。”三名女子走到桌前,向李仰和水栖寒行礼,水栖寒扬起手,食指点了点,表示让她们坐下。

刘菲玉再次见到水栖寒,眼里痴迷更甚,她从来没见过这样俊美的男子,似妖似仙,令她高傲的心也随着他的呼吸颤动,况且他又是皇子…可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会喜欢一个男人呢?不过没关系,凭她的手段,一定能将他夺来。

调整了下心情,刘菲玉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缓缓靠近水栖寒身边娇媚道:“殿下,我…”

“姑娘哪,我劝你不要靠寒太近。”闻人璃音看也不看刘菲玉,打了个呵欠淡淡道。

刘菲玉脚下一顿,眼里闪过怒意,看着自己看上的男人喜欢的男人,不悦道:“殿下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是么殿下?”

水栖寒闻言不悦地皱眉,不再打量这屋子,只是冷冷地扫了刘菲玉一眼,再看了看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闻人璃音,脸上闪过诡异,紫眸里染上几分奸诈,不为闻人璃音出头,反而是闭上了眼邪气地笑了起来。

闻人璃音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强忍住黑下脸的冲动,闭了闭眼,冷冷地看着刘菲玉:“你觉得我怕?”

刘菲玉见水栖寒并没为那男人出头,反而闭上眼笑了,心下大喜,以为这是他在帮助自己,顿时嚣张地看着闻人璃音嘲讽道:“真是狂妄,像你这样无礼的人,早就该被人好好教训。”

水栖寒虽闭着眼,却也想象得出音儿那表情,心下大笑,但脸上仍是邪魅的笑。

“呵,教训?”闻人璃音脸上的笑容变得莫测,看得刘菲玉打心底发寒,有些狼狈地转移视线。

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殿下,开始用餐吧。”李仰出声,试图缓解眼下的紧张气氛,严厉地看着刘菲玉,对她非常的不满,“刘姑娘也请适可而止。”

刘菲玉见李仰不悦,不敢再造次,慌忙坐下,但依旧愤恨地看着闻人璃音。

林同乐见刘菲玉坐下,也跟着坐下,淡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却多了一丝嘲意,正巧被闻人璃音看了去。

闻人璃音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同乐一眼,还以为这女子能特别一点,结果还是俗人一个哪,视线转向坐下后看着自己笑的凌纺,眼里露出笑意,这丫头怎么越看越顺眼了。

“凌纺,休息好了么?”闻人璃音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对着凌纺微笑道。

“嗯,谢谢公子关心。”凌纺一愣,腼腆地笑笑道。看着眼前依旧俊美的“男子”’,有些好笑,却被她关心的话语暖了心,母亲在世的时候都没怎么关心过自己,她在乎的,只有这“织女”,这流云锦…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落寞。

闻人璃音见此,微微蹙眉,下一刻却恢复浅笑,不再言语。

这回不淡定的就是水栖寒了,他听见自家女人又在关心那个喜欢她的女人,睁开眼看向闻人璃音,紫眸里溢满了不满。

闻人璃音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心下冷哼,她不就关心个丫头么,瞪什么瞪。

水栖寒俊脸一黑,紫眸里全是危险,孩子气地撇过头去,看得闻人璃音心里那个畅快啊,叫他刚刚不帮自己,气死最好!

这一幕看在知道内幕的人眼里,自然是没什么的,但看在李仰、刘菲玉等人眼里,却怪异得紧。

刘菲玉咬唇,怨恨地看了闻人璃音一眼,继续痴迷地看着水栖寒。

林同乐垂下的眼里全是鄙夷,男人和男人相恋,真是恶心,但那白衣男子…眼里一阵恍惚,若她少对流云锦痴迷一分,怕就要被吸引了吧。

晚宴开始后,大厅陷入了安静,各自吃着自己的。

水栖寒也一反常态地没有拥着闻人璃音喂食,不是他在乎她的男子装扮,而是闻人璃音还跟他置着气,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闻人璃音看也不看水栖寒一眼,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哼,虽说他也没护着那女人,但那看戏的嘴脸就是让她不爽了!

封残今天却热情得紧,时不时替黑衣夹着菜,让黑衣心跳一直保持着高频率。

最安静的就是裔痕了,自始自终都没张过口,视线都没离开过自己的碗。

但这平静却维持不了多久。

“殿下,吃点虾吧,它离您远了谢,菲玉替您夹了点过来。”刘菲玉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水栖寒款款走来,笑得娇媚,却引来一桌人的皱眉,李仰更是满脸不悦,但这些没能影响刘菲玉这个傻女人。

水栖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对着闻人璃音讨好道:“音儿想吃虾么,我给你端来。”

“怎么敢劳烦咱们七皇子呢,您可是万金之躯哪。”闻人璃音放下碗筷,阴阳怪气地对着水栖寒道。

水栖寒笑容一垮,有些挫败。

这时,刘菲玉也走到了水栖寒身边,弯下身子将碗端到了水栖寒眼前,夹起了一只大虾,娇滴滴地道:“殿下,来尝尝吧,菲玉已经尝过了。”

水栖寒刚被自家媳妇拒绝,本就郁闷得紧,再看着眼前多出的虾,心里一阵烦躁,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根本就没打算搭理刘菲玉。

刘菲玉见水栖寒不但没理她,反倒是对那个男人关怀备至,眼里划过妒色,将手里的大虾朝他嘴边再递近了一些。

“他海鲜过敏,你现在喂他吃虾,想谋杀皇子?”闻人璃音没看水栖寒,却不代表就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淡淡道。

水栖寒原本阴郁的心哪瞬间敞亮了,笑看着出声的闻人璃音,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啊,菲玉,菲玉不知道,殿下请别生气。”刘菲玉闻言脸色一僵,真当水栖寒是海鲜过敏,拼命地道歉,甚至还挤出了一点泪花。

水栖寒淡淡地瞟了眼梨花带雨的刘菲玉,强忍住心中的不耐,点了点头。

刘菲玉见此,心下松了一口气,抹干净挤出了几滴泪,再次挂上娇媚的笑容,在碗里挑了挑,夹出一口青菜,再次贴近水栖寒。

“殿下,尝口青菜吧,清香可口,还有营养!”

水栖寒拿着筷子的手一僵,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微微勾起了嘴唇,没看刘菲玉,只是放下筷子看向依旧淡定地吃着饭的闻人璃音。

闻人璃音咽下嘴里的饭菜,余光扫到看向自己的水栖寒,轻哼了声。

“他够瘦了,再吃青菜更长不了肉,你想让皇子风一吹就倒?”话落,瞄了眼身旁男人的锁骨。

水栖寒笑容变得暧昧,他很瘦弱?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壮,但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这个音儿应该最清楚才是。

闻人璃音看着水栖寒笑成那样,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挑眉看向刘菲玉。

刘菲玉这回再傻也听得出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为难自己,当下是气的脸都红了,一时间收不住把碗狠狠地把碗震在桌上。

闻人璃音暗暗摇头,陪这样的女人玩,她是不是太闲了。

刘菲玉想怎么勾引水栖寒都没关系,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忘了这是在城主府,而不是自己家,李仰对于刘菲玉的行为已经不满到了极点,却无法在水栖寒面前失态,只能冷冷地看着她。

事实证明,刘菲玉是个非常没眼力见的人,直接把李仰的怒瞪忽视了去,狠瞪了闻人璃音一眼,再次对着水栖寒娇媚地笑了起来。

“殿下,天儿有点热了,菲玉给您扇扇风。”

“他身子虚,再吹吹风,万一染上个什么风寒,这责任你担当得起么?”闻人璃音直接放下碗筷,单手撑着椅子看着刘菲玉,她想玩是吧,那她奉陪到底。

“你!”刘菲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意再次燃起,脸都有些扭曲:“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名卑贱的男宠,竟如此放肆!”

话落,水栖寒脸色变得阴郁,微眯的紫眸里正酝酿着危险。

“呵,是么,那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说我的呢?”闻人璃音笑意加深,淡淡地问着。

“哼,就凭我喜欢七皇子!”刘菲玉见此,得意一笑,乘机表白,“我可以为他放弃这次‘织女’的选拔,而你只能影响他的名声。”话落,含羞带怯地看着水栖寒。

这话一出口,李仰是彻底黑了脸,封残和黑衣双双抬起脸来看好戏。

闻人璃音打了个呵欠,扫了一眼故作娇羞的女人,厌恶地撇撇嘴,缓缓起身,走到水栖寒身边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懒懒地搭在他脖子上,在他唇上浅浅一吻,随即挑衅地看着气红了眼的刘菲玉,笑道:

“有寒宠着,我就有放肆的资本,我什么都不用放弃他就什么都依我,而你嘛…呵!”

水栖寒本想把这个神经的女人直接灭了,却突然抱得佳人,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再被她这么一吻,心里直接美上天了,对着闻人璃音温柔地笑着,直接无视了刘菲玉。

“你这个贱人!”刘菲玉气得是身子颤个不停,红着眼大骂。

“啧啧,城主哪,你城里的人就这么没素质的?”闻人璃音没再搭理刘菲玉,转头淡淡地看向李仰。

“来人,将刘菲玉逐出锦帛城,取消她参赛的资格!”李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刘菲玉一眼,开口道。

“城主?”被两名家仆抓住的刘菲玉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反应过来后,用力想甩开两人,大哭着求着水栖寒:“殿下,殿下救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要么滚,要么死。”水栖寒耐心再好也都没磨干净了,再说他的耐心只对闻人璃音一个才有,沉默多时后终于开了口,语气里不掩杀意。

刘菲玉不可置信地看着绝情的男人,正想说什么,却被两名家仆强制着带了出去,最后看见的,便是闻人璃音的笑脸,心中恨意加深,今日她会落得这个下场,全是因为这个男人!

“贱人!你个下贱的男宠!你不得好…啊!”

水栖寒眼底紫光一闪,便闻刘菲玉惨叫一声,再也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