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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听着仿佛是看一次少一次了…

张萌始终不说话,用烧烤钳刨着炭火,不知怎么的,噼里啪啦一声,火星四溅,爆到叶清禾皮肤上。

并没有烫着,可是,却惊了一跳。

“对不起…”张萌悠悠然说。

“没事…”她坐退了一些。

江之永有些生气,斥责张萌,“你就不能消停点?”

张萌将火钳一扔,“我不是给你们服务吗?”

苏芷珊听见动静过来了,笑问,“这是怎么了?分配不公吗?好吧好吧,我来给你们服务,我来烤,你们都去玩吧!”

江之永似有些负气,起身走了,张萌也气呼呼地起身,追他去了。

“又怎么了?”苏芷珊问。

叶清禾摇摇头,谁知道呢?

“这俩人也真是…张萌千辛万苦追到江之永,结婚了两人却是吵闹不断,听说上次江之永还把张萌给打了,江之永那么个人,还能打人啊?我简直不信。不管怎么样,打女人就是不对的,颠覆了江之永在我心里的形象,张萌可是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他了。”苏芷珊一边烤着鸡翅和肉串,一边说。

叶清禾没有发表观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捡了几串蔬菜,和她一起烤。

忽的,听见有人喊,“哎,王哲来了!”

苏芷珊手里正在翻动的鸡翅掉落在烧烤架上…

叶清禾回头一看,王哲果然停好了车,步履匆匆地来了,沿途和每一个同学打招呼。

苏芷珊明显有些僵硬,可是,王哲却偏偏地,往他们这一桌走过来,似乎,只有她们这桌人少些…

“嗨。”王哲在她们俩对面坐下,带着笑容,大背头,显得他脸部的线条更加成熟刚硬,岁月和生活的积淀,也比几年前更具压迫力,这样的他,完全成长为精英男子了…

苏芷珊若无其事,对着他笑笑,“好久不见。”

“呵,是啊,好久不见,还好吗?”他问。

“挺好。”

叶清禾听着他们的对话,倍感唏嘘,这两人,难道曾经不是最亲密的人吗?久别重逢,就只剩一句好久不见了…

“我过去拿瓶饮料来喝。”叶清禾起身,觉得有必要给足够的空间让给他们。

“别啊!我去!你给我翻着!”苏芷珊抢先跑了。

王哲是看着她的背影离去的,最后呵呵一笑,问她,“你还好吗?萧伊庭呢?”

“他出差。”叶清禾记得,王哲曾经说过,要到她面前来负荆请罪,可是,还没有机会训他,时光又已蹉跎了多年,而今,谁也不必提以前的话题了吧,毕竟,大家都有了新生活,甚至于,很有可能也有了新的伴侣…

“清禾…”他叫了她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嗯?”

他目光沉潋,摇摇头,没再说话。

旧的朋友,旧的时光,刹那间涌上心头,刹那间千言万语,却如哽在喉。是时光变了,还是彼此,都变了…

他的手机响起,他低头看了一眼,按掉,没接。

可是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他皱了皱眉,终于还是接了,“喂?”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可是他也没有避开叶清禾,一直当着她的面讲电话,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什么,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我同学聚会。”

而后那边的声音就格外大,可是嘈杂中叶清禾依然听不清所说的内容。

一顿咆哮后,王哲口气软了下来,“好吧,对不起,回来我给你带生日礼物。”

呃,看样子是女朋友生日,他给忘了?

“行…好吧,我早点回来行了吗?好好好,一起吃晚餐…嗯…”他把电话挂了,面对叶清禾有点尴尬,笑了笑。

叶清禾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可是想到苏苏,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女朋友?”之所以说是女朋友,是因为她还没听说王哲结婚的消息。

他果然点头,拿出了一支烟,问她,“不介意吧?”

“嗯,你抽吧。”看着他的眼睛,仿似眼波里也燃起袅袅烟雾…

他和苏苏分手已经多年,有女朋友一点也不奇怪,只不过,还是为他们这段感情可惜,到现在为止,她都还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而分手的…

一段感情的结束,谈不上绝对的对和错,缘分使然吧,如果三年前,她还会想要痛斥王哲,可是三年后的今天,她已经没有了这个力气,如果分手,能让彼此更幸福,她祝福他们两个…

可是,她分明看到,王哲的目光一直尾随着苏芷珊,眼中不绝的,一种柔和的光,是他刚才接电话时没有的…

“她…过得好吗?”王哲喃喃地问她。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苏芷珊…

第221章 旧欢如梦 何事秋风:想我吗

苏芷珊去拿饮料,却迟迟不归来,明显是躲着王哲了…

所以,好或者是不好,又怎是外人看得出来的?可是,面对王哲,她除了说“好”又还能说什么呢?

王哲“呵”的一声笑,吸了口烟,烟圈儿轻悠悠地上浮,“当初我们四个人天天在一起,你压迫着萧伊庭,芷珊压迫着我,我俩苦不堪言,千方百计地想如果能逃过你们的魔爪一天该有多幸福…钡”

他停下来,又吸了一口,苦笑,“人都是这么的犯贱,很多道理十岁的时候就懂得,却偏偏要用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亲身验证。清禾,我们现在要见一面真难,虽然都在同一个城市…铩”

他叫着“清禾”的名字,眼睛看着的方向却依然是苏芷珊,那个说去拿饮料的人,一去不回返了…

叶清禾不予置评,时光不重来,故人能重逢,人生最大的魅力就在于,谁也猜不透每一次相逢的结局是什么…

她拿起烤好的蔬菜给他,“饿吗?先吃点吧。”

“清禾,有时间我们多聚聚吧,叫萧伊庭一起。”他接过一串土豆,在烧烤架上摆弄着,却不吃,“想从前的日子,从前的人了,那时候也很辛苦,可是很温暖,很纯粹,现在…”他笑了笑,“除了工作我就不想再出去见人,疲以应对,是人老了吧?工作完就只想窝在家里,逗逗小猫小狗,见任何人都成了负担,非不得已而不为之…”

他自顾自地说着,而后又自嘲,“我一个大老爷们说这些是不是太恶心了?不说了,只是见了你,突发感慨。”

她笑着摇摇头,“时光不老,王哲,人都是这样的,还是…看今朝吧。”

苏芷珊果然没有再回来,跟其他同学作堆了,他们这个烤炉,就他俩,一直到最后。

期间,他的女朋友不断打电话来,催促他回去,他恼了,给关了机。

她无权过问他和他女朋友的相处方式,只是,在他关机的时候,萧伊庭的电话来了,那铃声,就像拨动心内温暖的一根弦,“抱歉。”她笑着起身去僻静处接电话。

两人的对话很简单,不过是问问彼此在干什么,吃过饭没有,他问她同学聚会好不好玩,有哪些人。

就是如此简单的对话,和风细雨的语气,虽见不着面,却好像能看见他在自己对面朝着自己微笑一般,那样的微笑,安宁而馨暖。

电话说了短短三分钟,他有事了,告诉她两天后回家,开玩笑要她洗白白了等他回来,她只是笑。

回过头来,发现王哲已经走了,烧烤架周围空无一人,之前苏芷珊放在烤架上的肉在那滋滋作响,边缘已经烤糊。

手机一震,短信来了,是王哲的:清禾,我先走了,下回出来坐坐。

她把烤糊的烤肉全给扔掉,苏芷珊也回来了,若无其事的样子,陪着她重新烤,不经意地,却问了句,“他说什么?”

“…”越是装着不在意,却越是在意,何必呢?“他说,想念从前的日子,约我们几个有时间出来聚聚。”

她把短信翻给苏芷珊看。

苏芷珊只瞟了一眼,便不出声了。

“他有女朋友了。”她索性把话说得更加明白,不管苏苏心里此刻对王哲是怎样的,必须对这一点有所了解。

“知道!换好几个了!很正常啊!我也有男朋友了,下次带你见见!”苏芷珊说。

“…”她真的,无言以对了,只好说,“苏苏,我希望你能幸福。”

苏芷珊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微笑,“知道了,我会好好把握的,难道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不能给自己幸福的人吗?我不会破罐破摔的。”

她放下心来,“谁说你是破罐?”

“就这么一说。”见她急眼,苏芷珊更乐了,“我不是破罐,我是有着艺术内涵的最美丽的花瓶。”

叶清禾笑了,苏芷珊不是花瓶,而是精雕细琢的国画,时光这支画笔,以岁月为绢,将她描绘得更加美丽了…

后来,她们再没有谈起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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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姜姥姥大寿,萧伊庭不在,她作为他的妻子,躲不了是要去贺寿的,烧烤回来那个晚上,她失眠了…

可是,不管怎样,第二天她还是化了个妆,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和姜渔晚一起去了姜家。临行前,她听姜渔晚跟萧城兴提起这回回去要商量她和萧伊庭婚礼的事。

姜老太太喜好打麻将,这过大寿的自然要热闹热闹,早早的,萧家这俩亲家也过去陪着姜老太太了。

萧家一家人到的时候,麻将桌已经摆开,四个老太太正忙活,萧白羽和姜琮文则和另两位爷爷在说话。

见了叶清禾,萧奶奶首先就眉开眼笑了,“清禾呀,过来,陪奶奶这儿坐着。”

回来这许久,萧奶奶那儿倒是去拜访过几回了,可姜家还是第一次来。

她依言坐了过去,萧奶奶便笑嘻嘻地给另俩老太太介绍,这是她二孙的媳妇儿,另俩老太太也慈眉善目的,赞她清秀端庄,萧奶奶听了更开心了。

如萧伊庭所说,他自己是两家老人最疼爱的孙子和外孙,她这个孙媳妇儿自然也是倍受关注的。

送给姜老太太的贺礼,已经由姜渔晚交给老太太了,她一过来,姜老太太就胡了把大的,特开心,直说清禾给她生日带来好彩头,还给了她几个小钱分红。

叶清禾笑着接了,坐一边看她们打麻将。

不时的,会传来萧白羽等四人的谈话,萧城兴也加入了其中。

萧城兴做珠宝首饰以及玉器生意,姜家也是这方面的大家,话题渐渐从回忆过往转移到古董玉器方面来,几个人谈得甚是投机。

后来,萧伊朋来了,微微却没来,姜奶奶问起,萧伊朋只说微微这两天胎气有些不稳,在家里养着不敢出门。

如今孕妇为大,众人一听,立马叮嘱萧伊朋好好照顾她,姜渔晚又想让他俩住回家里来,萧伊朋以“以后再说”四字婉拒了。

萧伊朋给姜家二老带来了上好的补品,而后便和父亲一起陪爷爷姥爷聊天。

于是,话题便转到了健康这个问题上来。

萧城兴强调,两位老爸这个年龄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

都说人愈老心愈小,当下就有人不服气了,“我身体可棒了!这会儿我们出去跑十来个圈,不说你,就连伊朋都未必能跑赢我!”

“我也不差!上回老年组登香山,我还拿了名次!”

“你有老.毛病啊!”

“什么话!?我那也叫毛病!根本不是病!不是特别潮湿的地方不会咳!”

叶清禾默默地听着,桌下的十指紧扣在一起,脸上却始终淡然微笑的表情,间或,还会回答一两句萧***问话,胸口却如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这种压迫感,从进入姜家开始,一直到晚宴结束,自始至终都不曾消除,可是她脸上恬静的微笑也从不曾消散过…

后来离开姜家,坐在回去的车里,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只要努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回去的时候,姜渔晚又跟萧城兴提起婚礼的事,“我爸妈的意思,是今年不要举行婚礼,还说什么今年年辰不好,不适合结婚。”

萧城兴听了一笑,“哪有这回事?难道今年就没人结婚了?我看你收到的喜帖不少!”

“我也这么说啊…可是,爸妈不说还好,一说,我这心里就有了疙瘩了…别人结婚是别人的事,我总不希望自己儿子儿媳去冒这个险…”她嘀咕着。

“你就是爱瞎操心,什么时候婚礼你征求下俩孩子的意见不就得了吗?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姜渔晚听了,回过头来问她,“清禾,你自己说呢?信不信这些老话?”

“妈,要不就缓缓吧,也不急…”她说。

姜渔晚点头,“那也行,我就是觉得,早点把婚礼办了,免得你以后大着肚子办婚礼不好看…不过也没事,你们已经登记过了,也不怕。准生证都有呢!”

叶清禾陷入了沉默。

微微胎气不稳,姜渔晚要去看望,所以,萧城兴没有把车直接开回去,而是开到了萧伊庭和微微的家。

微微的腹部已经很明显了,正靠在沙发上听胎教音乐,见了他们要起身,被姜渔晚阻止。

姜渔晚一脸担忧,“怎么回事啊?好好儿的,怎么会动了胎气?”

微微看了一眼叶清禾,“我舅舅回来了,我去了趟我妈那儿…然后,可能吃东西没注意还是怎么的…”

姜渔晚急道,“医生不都说了吗?要你静养不要随便出门!”

微微有些懊悔,“妈,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宋成徽回来了…

叶清禾心头一跳。

萧伊朋站出来说,“妈,您别说微微了,是我没照顾好她。”

姜渔晚瞪了儿子一眼,这生儿子都是外向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唯恐她这当娘的委屈了媳妇似的,哪一个能体谅这当娘的苦心?作为母亲,最怕的委屈了自己的儿子啊!

所以,为了儿子,也只能克制住自己的嘴了,拣了些安抚性的话说了一阵,又刻意交代了哪些东西不能随便吃,才不舍地离去。

而这一个晚上,叶清禾回到萧家,辗转反侧的,睁着眼睡不着。

浴室里,小乌龟一一不知在干什么,悉悉索索地发出声响,她便想起了那些时光,那个人,此刻没有人在枕边,愈加对他惦念,只是,却没有打电话给他,这般的回忆里沉浮,渐渐的,也入了眠。

因为萧伊庭出差,她坐萧城兴的车去的律所,萧城兴原本说要来接她,她婉拒了,怕麻烦他,自己搭车回去。

律所走廊的窗台,她惊讶地发现,摆放了三束白色风信子。

她有些恼怒,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花店,分明她已经说了拒签,为什么还要送来,而且这三束,分明是一天一束。

花店的人告诉她,客人没要求她签收,只说放在窗台就行了,这个没犯法。

“…”她无言以对,确实,人家爱花钱,哪怕把人民币成摞地对方在这里也没犯那条法律。

算了!爱放不放!

她把三束全部扔进了垃圾桶,进律所去了。

白新比她来得早,办公室的门已经关着了,据先来的同事说,在里面和人谈话。

她刚坐下,白新就来了指令,让她送茶进去。

她泡了两杯,敲了敲门,进去了,却呆在原地,来找白新的人竟然是宋成徽…

宋成徽和白新相谈似乎十分愉快,看到她时也仿佛不认识一般,微笑着和她颔首。

她放了茶杯,迅速出了办公室,隐约地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

她从美国回来,原本想要寻找的不过是一份安宁,难道,终究是无法寻到了吗?

半个小时以后,宋成徽出来了,还是对她微微一笑,十分客气,而后,离开。

白新送了他出去,回来时叶清禾忍不住跟他进了办公室,“白老师…”

“清禾?周末过得好吗?”白新对于她叫他白老师一事,一直觉得有点难受,他始终认为学长这个身份更适合他。

“白老师,刚才这个人…”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认识?”白新问。

她点点头,“他是我大嫂的舅舅,是有什么事儿吗?”

“哦,没事儿,请我做他们公司法律顾问。”白新笑道,“瞧你紧张的样子,看来凡是来找我们的人都没好事儿啊!这成思维定势了!”

她挤出一丝笑来,“没有…只是,他…”她想了想,宋成徽以前的事,她还是不要跟人多说了。

“我知道,他之前在云南犯了些事,不过,现在重新开公司,做别的行业,找我做法律顾问呢!”

她便没再说什么了,总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白新不去做顾问…

“那我没事了,我先出去。”她转身出了办公室。

微微说,宋成徽昨天才回来,可今天就有公司了吗?她记得,当初宋成徽可是倒了的,这爬起来可真迅速…

或者,他是筹备好了一切才回来的?

可是,要筹备一个公司也需要雄厚的资金啊,微微娘家这边基本是给不了他帮助的…

她想到了一个人,苦笑,宋成徽在警察那里替人挡在,一句口风也没漏,对有些人来说,也值得一个公司的价钱吧…

如今,对她来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埋下头来做事,不再去想这些。

下午,照常下班,她打算打车回家去。

背着包包,刚出律所大楼,便见夏日的夕阳下,有人倚靠着行道树而站,藏蓝的裤子,浅蓝的短袖衬衫,短发收拾得一根根精神抖擞地竖着,微眯着眼,望着她的方向,看见她的时候,展颜一笑,阳光顿失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