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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今天不是回来了吗?”

“…”她依然摇头,“你当他这句再也不回来的意思是真的再也不回来吗?不是,他的意思是说,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已,至于你爸爸,爱对谁好,就对谁好去吧,我也淡了心了,现在一个人过挺好,再也不用操心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再也不用管那些鸡毛蒜皮乱七八糟的事,管好自己吃喝就够了,我这辈子,还没这么轻松过呢!想想自己就觉得傻,操了一辈子的心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领情,反而处处落得不是…”

“妈,没有人不领情…”这样的谈话结果,也是萧伊朋预料到的,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姜渔晚流着泪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我…”

她“我”了好几次,还是没能“我”出了个所以来…

微微的饺子却已经煮好了,远远地端着,也不敢打断他们的谈话,更不知进退。

眼下,见他二人不说了,才小心翼翼地端着饺子走过去,轻轻地放在姜渔晚面前,“妈,饺子煮好了,您吃点吧。”

“把果果抱走,哄他睡觉吧!”萧伊朋道。

小孩子本来就睡得早,被姜渔晚抱着,又不好玩,奶奶还一个劲在哭,他有些待不住了,妈妈来抱他,马上就去了妈妈怀里。

姜渔晚并没有胃口,对着饺子发呆,良久,发现萧伊朋还坐在面前,轻轻挥手让他离开,“你们还没回去?回去吧!我这不用你们陪,谢谢你来看我。”

“…”这声谢谢,听起来也是极不舒服的…“妈,您先吃点,我们今晚就在这住了。”

姜渔晚叹了口气,擦去脸上的残泪,“我不饿,下午吃了点。”

“妈…”他欲再劝。

姜渔晚却站了起来,朝客厅的微微走去。

果果已是很累了,在微微怀里半睡半醒,姜渔晚从微微怀里接过来,轻道,“既然不回去,今晚宝宝就跟我睡吧。”

果果也没惊醒,在她怀里拱了拱,又舒服地睡去了。

姜渔晚便抱着果果上了楼,剩萧伊朋和微微两人在楼下,微微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水饺,一个也没动过,再回头看他,眼中透着无助…

萧伊朋在她身边坐下来,深深呼了口气。

微微发现,这电视机虽然开着,春晚也正火热进行着,可这茶几上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想从前过年时的热闹万分,也不禁感慨万千…

“我去给你倒水。”她站起身来。既然没有吃的,总得喝杯热茶。

萧伊朋没吭声,随她去了。

过了一会儿,微微端了两杯白开水来,弱弱地说,“茶叶也没有了…只有白开水…”

他抬眼看了看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微微坐在他身边,他却不说话,电视里演了什么,她也一点没看进去,最后,忍不住趴向他胸口,轻声道,“老公,你的心情我明白的…”

她当然也感同身受。

第一次知道舅舅做了违法的事,虽然明知舅舅是不对的,可是,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会觉得痛,那是亲情的自然反应,不受理智所控制的,甚至,在萧家还会觉得很尴尬,无法抬头正视萧家的每一个人;

后来,舅舅竟然害死了外公…

这简直让她的世界崩溃了,连萧伊朋都无脸再面对,更别说在婆婆面前说话了…

“可是,我总相信,不会一直这么下去的,大家都需要时间来思考和冷静是不是?不要着急,以后总会有一个契机,让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你看,我之前不也觉得在你们家待不下去了吗?可是,一切都过来了…”她仰着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的。

他低下头来,正好和她的目光相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笑,“当然。”

“你也相信当然!你只是希望这个进程快一些是吗?”微微想了想,“老公,不如我们去问问清禾和二哥,或者劝劝他们?”

萧伊朋摇摇头,“不必去,我们没这个立场。如果妈妈和清禾只是因为生活琐事吵架,我们去劝劝可以,但是…这回清禾真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如果像舅妈说的那样,妈妈真的打算把清禾一直藏下去,两年后申请死亡,那清禾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连个身份都没有了,真的就成孤魂野鬼了…所以,这事儿,只能清禾自己去消化,如果能消化掉,肯原谅妈妈当然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但是,如果消化不了,她对妈妈有成见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没立场要她原谅,而且,姜家和封家,恩怨太多,这纠纠缠缠的,十几年才弄清楚,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在情感上理清的,总之,现在是妈妈、是我们欠了清禾的,我们怎么去求原谅?”

微微的眼神暗了暗,“老公,对不起…”有那么一个敏/感之处,时间还没那么容易将它带走,有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心情便会阴暗下来…

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又来了,这三个字你说了多少遍了?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你,你舅舅是你舅舅。”

她唇角扬了扬,“虽然跟我没关系,可是我和舅舅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改变不了的,我的出现,难免会给你们家,尤其是你妈妈添堵,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算你家里人都讨厌我,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满足了。”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什么叫你们家?什么又叫你妈妈?”萧伊朋佯装不悦,捏她的脸。

她躲开了,钻进他怀里,把脸藏起来,“我错了,别罚我!”

他微微一笑,阴郁而压抑的氛围因为怀中人儿有所舒缓。

怀里的人,却埋得深深的,轻声说道,“老公,我觉得…我比清禾幸运。”

不管怎么样,她终于还是过了姜渔晚那一关了…

微微从他怀中攀上了他肩头,“老公,那是因为有你…幸好嫁给了你…”

萧伊朋笑了,往事历历在目,当年相亲时那给足以将人吓退三尺的妖怪,其实,却是如此这般的乖宝宝…

“我都说了,我是收妖的…”他略略放松的心情,也让他有这情绪跟妻子开开小玩笑了。

他是收妖的,那她就是妖怪了…

微微对此早已习惯,也不生气,只当妖怪是个爱称,双臂抱住他脖子,低语,“现在清禾和弟弟都回来了,希望一切早点结束,一家人恢复到从前的生活,开开心心的,还希望清禾健健康康,早点生个小宝宝,果果就有弟弟了,感觉二叔好喜欢果果啊…”

“是啊!”他也很憧憬这样的日子,“不过,伊庭想要女儿啊,你不知道?”

“…那更好啊,果果带妹妹,想起来就觉得很萌…两个男孩子,还有可能要打架呢!对了,你和二叔曾经打过架吗?”微微好奇地问。

萧伊庭想了想,“好像没有吧,你看我像能和人打架的人吗?”

微微想了想,的确如此,他的性格这么温润,怎么会跟弟弟打架呢?一定是什么都让着弟弟了…

压抑的空气里,她滋生出一些小小欢喜和自豪,在他脸上蹭了蹭,“老公,你是最好的…”

“那是…”他很想说,那是你孤陋寡闻了,可是,在妻子面前还是很不谦虚了一次,而后顺便臭了臭她,“但有人当初还不想要呢…”

“哪有?你忘了我迫不及待要嫁给你啊?”她眨眨眼,笑。

说起往事,气氛终于活络起来,萧伊朋点头微笑,“的确,的确是上赶着要嫁给我…赶得我可真荣幸…”

微微嘿嘿一笑,不管真相和过程怎样,她嫁对了人,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夫妻两人静静地相拥着守岁,听电视机里唱得热火朝天。

“老公,你说,妈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在她看来,姜渔晚一直都是强势的,在家里也基本能做主,这次却自己收拾了东西要离婚,有点丢盔弃甲的意思,还是,妈妈真的对这个家,对爸爸有怨言吗?

萧伊朋思考着,缓缓道,“我跟我妈交流得不多,你也知道我不爱说话,没有伊庭那么嘴甜,所以,家里人似乎都觉得伊庭是和妈妈最亲的那个,其实,伊庭未必有我了解我妈。我妈这一生极度好强,凡事都爱掌控,而家里的事,只要不违背原则,我爸爸基本放手让她管,但是,我妈还有一点,也是部分太太团的通病,好面子,爱攀比,你看,我和伊庭从小学那么些才艺,当然,我妈的本意是指望我们成才,但是,后来却变成她骄傲和夸口的资本。这么说妈妈好像有些不对,可是,这算是我们家走到今天的一个重要原因吧。过于好强了,凡事都要做主,伊庭的婚事她也认为她能插手,而且她认为这是为伊庭好,事实上,她的确是为伊庭好,可是,她没有想过,她想要的和伊庭想要的不同,婚姻和小时候所学的才艺更不同,伊庭小时候不爱拉二胡,可他可以在妈妈的安排下妥协,但婚姻不是学二胡啊!妈妈这一生没有受到过挫折,没有办不成的事,所以,她没想到,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她触到了伊庭的底线了。而后,事情爆发,并且是和舅舅的事一起爆发出来的,其实她内心已经惶恐极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去胡乱求人,但她仍然要面子,不会放低身段的,所以,她走了,就像我妈刚才说的,难道等到爸爸嫌弃她,讨厌她,把她赶出家门吗?她永远也无法面对自己被爸爸赶出去那一幕,所以,她自己先离家了,这叫什么?在她自己看来,是优雅转身吧,但事实上,她内心里并不想离开这个家…”

“肯定啊!”微微道,“所以,不久的将来,妈会回家的,是吗?”

他点点头,“是…”

纵然是两人的美好愿望,那也愿意在这个除夕的夜晚许个愿吧,希望新的一年带走所有的晦气,让幸运和幸福早早光临他们一家。

而楼梯口的黑暗处,有人听着这些话,泪流满面。

姜渔晚没有走出来,悄悄回了楼上。

房间里,果果已经睡着。

她在暗灰的光线里,再度泪流满面…

她真的,是为了伊庭好…

第343章 琴瑟不离 白首不弃:因果

这个除夕,姜渔晚直瞪瞪地望着天花板,难以合眼,脑中不断重复出现的,是这三十多年和萧城兴共度的时光,以及,两个孩子在她膝下成长的岁月…瑚…

每每想到深处,便流泪不止。

心窝里如有一利钻般,钻着痛。痛到深处了,便狠狠地把这痛压下去,咬着嘴唇对自己说:我可以一个人!我一个人可以活得更好!我谁也不需要!

可是,这个强制性加给自己的新年,却没有让她轻松,相反地,反而内心的痛,更加剧烈起来…

而事实上,这是她搬出萧家以后每天都在重复的过程,思念——痛苦——想给自己解脱——更痛苦…

所不同的,只是今晚,身边多了一个果果…铄…

果果似乎是睡着感觉热了,在被子里拱了几拱,把被子踢掉了。

她转过脸来,给他把被子盖上。

而后,拧开了台灯。

果果长得很像萧伊朋,尤其这么安静着的时候,小嘴会自然地微微嘟起,粉嫩的小脸蛋鼓鼓的,就跟萧伊朋幼时的神态一模一样。此刻,台灯微暗的灯打在他脸上,脸颊红扑扑的,更让她想起带萧伊朋的那些日子。

萧伊朋是她和萧城兴第一个孩子,初为人父的萧城兴,那时候是十分骄傲而欢喜,几乎每天都推掉了应酬只为早点回来看儿子…

彼时的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满足的…

不,她不能回想过去的时光,不能…

流着泪,翻身将果果搂进怀里,紧紧地,哽咽,“我不怕一个人…我可以…可以一个人生活得更好…我可以的…”

大年初一,按照萧家的习惯,如果除夕没去萧老爷子那里团年,初一就一定要去拜年的。

因萧家如今这七零八落的样子,萧城兴除夕晚上就没做回家团年的打算,初一,却不能不去了…

萧伊朋一家三口是从姜渔晚这里出发前去的。

临走,姜渔晚抱着果果,十分不舍,可果果却不太喜欢别人抱,总爱自己下地玩,所以,在她怀里挣扎着。

最终,她还是妥协,将孩子放下了地,苦笑,暗自叹息,都是要走的,都是要长大的…

“妈,一起去吧?”萧伊朋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

姜渔晚沉默不语,转身去餐厅收拾碗筷了,可是,餐桌上是空空的,她才想起,原来微微已经收拾过了…

早餐继续吃昨晚的饺子,还是微微煮的,吃早餐的时候,果果的好胃口好似影响她,再加之果果左一声奶奶右一声***,叫得她心里的郁结稍稍化了些,也总算吃了几个。

萧伊朋见状,也跟了上去,继续游说,“妈,去吧,待会儿爷爷奶奶问起您来,也不好说…”

母亲搬出家并且要和父亲离婚一事,整个大家庭还没人知道呢,父亲也不会乱说…

他的本意是想说,爷爷奶奶问起来不好说,她跟他一起回去,一家人便凑在一块,各自就都有了台阶,也就算找个台阶下了,然而,姜渔晚还没等他说完,就抢白了一句,“那有什么不好说的,就说我病了死了都可以!”

“…妈,大年初一的…”萧伊朋不禁叹息,母亲这性格,真是…

“怎么的?难道我现在还怕什么不吉利?一个人生死随意,来去无牵无挂,就是这意思!”她硬着嗓门呛了一句。

萧伊朋被呛得难受,“您怎么是一个人了?我们…”

“好了!”姜渔晚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那难受的表情,再看看一旁怯生生的微微,还有不安分地牵着微微的手催着要走的果果,僵硬的脸也缓和了下来,拿出红包来给他们,“谢谢你们来看我,赶紧走吧。”

萧伊朋和微微却还站在原地不动。

姜渔晚把红包塞进他们手中,眼泪又快掉下来了,叹了口气,“行了,伊朋,微微,妈妈知道你们是好孩子,心疼妈妈,可是…妈妈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你们就不用管了,快去吧。”

无奈,萧伊朋只好带着妻与子离开了姜家,赴萧家而去。

微微上车以后,忍不住问,“老公,刚刚妈说,我也是好孩子…我…”自萧家乱糟糟起来,她还从没得过婆婆一句这般的称赞…

“你本来就是啊!”萧伊朋心中有事,却仍笑着对老婆说。

“那清禾…”她弱弱地揣测。

“嗯,清禾当然是。”他笃定地说。

微微想了想,没吭声了。

姜渔晚在他们上车以后追到窗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车离开,直到车影看不见了,才回转,流着眼泪收拾了些东西,赶着这大年初一去寺庙上香,她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也去了趟庙里,只是,这一次再去和上次,心境是完全不相同了,而且,这一次,她去的地方也是不一样的。

大哥宣判,她离家,情绪极度低落的某次,偶去一女庵。

原满腹心事,只欲与菩萨说,却遇得庵内一女尼,寥寥数语勾起她倾诉的***,将那些难以启齿之事通通倒出,佛法无边,她终是感谢有这么一个地方藏纳她的所为,让她可以在夹缝中略略喘气,也对这地方上了瘾,每每心堵难疏的时候就会寻来,住上三两日。

开着车上了山道,耳边回荡着昨晚儿子说的话,也回响着女尼反复所言:心塞者,自堵之;夹缝者,自锢之。欲疏,欲破,亦自为之。

这些,她固然懂,可是,她只是,只是…

想到此处,神情恍惚,女尼的另一句话也在耳边回荡起来:因果相报,终有一时,放下,自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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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伊朋和微微到爷爷家的时候,好几位叔叔伯伯都已经赶到,但自己家人却还没有来。

奶奶见了果果,特别开心,立刻拉过去逗着玩了,边逗边问,“你爸爸妈妈他们什么时候来啊?”

“…”萧伊朋笑了笑,“待会儿吧。”

奶奶只当他二人是从微微家里来的,也就没再多问了。

不多时,萧城兴带着弟弟城卓和萧伊庭小两口来了,他们的到来,给了老太太更大的惊喜,站起来直奔几人而去了。

调皮的萧城卓故意伸出手去拥抱老太太,结果老太太自然是绕过他抱孙子去了,他便在那哀怨,“哎哟,大娘不理我,伤了我脆弱的小心脏了!”

“就你皮!”老太太瞪他一眼,笑眯眯地继续拉着萧伊庭和叶清禾的手,“哎哟,这可是太惊喜了,我宝贝孙子孙媳妇回来了!我可不管这许多,今儿你们两个要一直陪着我老太婆,不许跟他们胡玩去!”

“好的,奶奶!”萧伊庭笑着答道,和叶清禾一起,随老太太坐到了一块。

老太太一心沉浸在喜悦里,没发现什么异样,三婶看见了,问,“咦,渔晚呢?怎么没来?”

“哦,她…回娘家了!”萧城兴道。

姜渔晚家里从父母到大哥,发生这许多事,萧家人也自觉不再追问了,倒是奶奶想了想,道,“城兴啊,渔晚这媳妇呢,虽说有时候太要强,做事儿也不讨喜,但终归是萧家的儿媳妇,是一家人,给你添这两个孩子也个顶个地争气,她家里如今七零八落的,虽说都是犯了罪,可作为亲人,她心里也不好受,咱们家人,也该关心关心,尤其这大过年的,她说回娘家,你就该陪着她回娘家才是。”

一时,萧家人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姜渔晚在叶清禾失踪一事中所动的手脚,以及她主动要离婚的事,大家都还不知道…

萧城兴干笑了两声,“知道的,妈,渔晚是个明事理的,她说不需要我们陪,让我们来陪您呢。”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男人都是粗心的,女人嘴上说不要陪,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你怎么就跟你父亲一样木呢?”奶奶训斥他,而后又伸手找萧伊庭要电话,“拿手机来,给你妈打个电话,我来跟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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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昨晚答应亲们早上看的,可是,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住,睡过去了…呜呜呜,先更3000啊~!12点左右再来~!

第344章 琴瑟不离 白首不弃:并蒂花开

“奶奶,不必了!”萧伊朋赶紧道,“我妈可能去烧香礼佛了,所以才不让我们跟着的,免得打扰她的清静。”最近,母亲会去庵里,他倒是知道一些的…瑚…

奶奶听了,这才作罢,点头道,“也好,理理佛,修修身心,对她那性子倒也有益处,最近她家的事儿太多了,也可静静心,只不要太过才好,那就不打扰她了吧。”

萧伊朋松了口气。

他才从母亲那里来,母亲现在的态度奶奶就这么打电话过去,他担心还不是最佳时机,别闹崩了,到时候这年就不用过了…

这一日,萧家的年倒是过得热热闹闹,表面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萧伊庭和叶清禾也遵奶奶所言,一直陪着奶奶说话铄。

后来,叔伯辈的谈话里,谈起了书法,大家便赞萧伊庭字写得漂亮,萧城兴却开始显摆自己儿媳妇的字了,自赞拉了萧伊庭几条街。

于是,叶清禾就被叔伯们叫去写字“显摆”了…

萧奶奶才私下里和萧伊庭提起孩子的事,压低了声音,“我可是打听过了,丫头这病,生孩子好像有点麻烦?”

“嗯…是的…”既然奶奶问起,萧伊庭也没隐瞒。

“哎…”萧奶奶叹了口气,“这世上的事啊…真是难得十全十美,那她到底是能生还是不能生啊?”

“奶奶,我不打算要孩子了。”萧伊庭再次说了实话,“清禾的病最好是不要孩子。”

“哦…”奶奶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最后却说,“我有这个心理准备,只不过啊,还是盼着家里多子多孙,可是,如果真这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也怨不得丫头,女人啊,如果不能有孩子,那自己比谁都痛苦,她心里也不好受。”

“是的,奶奶,所以,我从来不提孩子的事。”他的意思是,也希望奶奶以及家里人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这件事,以免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放心吧,奶奶还没老糊涂!”萧奶奶说,“若真想要给孩子了,领养一个,或者从你这么多堂兄弟的孩子里过继一个带着,都是可以的。”

“奶奶,到时候再说吧。谢谢您。”萧伊庭倒是没想到,奶奶这么开通…

“谢什么?我是女人,生了你爸爸他们这么多兄弟,知道女人的苦和乐。”奶奶又说。

萧伊庭的手机一震动,他身体微微一颤,立即把手机拿出来看,原来,是辰安给他打拜年电话,两兄弟交谈起来,得知宁子要当爸爸了,顿时心里一热,替兄弟高兴,真好,这年一过,宁子就走进34了,的确是该当爸爸了…

他们,真的不年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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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迎来了萧伊庭的生日,当然,也是叶清禾的生日,其实,叶清禾真正生日在哪天,倒是已经揭晓了,但叶清禾却愿意和他同一天生日,他自然也乐得答应,同月同日生,是多么美妙的事,虽然是人刻意为之。

生日当天中午,被兄弟们拉出去庆祝了一番,晚上,则是萧家自己人外出吃饭。

地点是萧伊朋定的,诚心要给弟弟弟媳庆生。

傍晚,萧伊庭从兄弟的聚会赶赴自家庆生宴所在地,说是庆生宴,实在夸张了,因为就自己家里人,和在家吃饭也差不多,但萧伊朋的心意,还是要领的。

萧城兴、萧城卓以及萧伊朋夫妇,都准备了双份的生日礼物,在饭桌上交给他们。

礼物并不见得有多贵重,可是,却都用了心思,叶清禾掂在手心里,能感受到那一份厚重的分量,而最让她觉得分量重的,是萧城兴和大哥的祝福词。

“来,清禾,伊庭。”萧城兴首先举杯的,“伊庭,你今天三十三岁了,从十八岁到现在,你们俩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你们俩的点点滴滴爸爸都看在眼里,你们过去所经历过的,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都是你们俩人生和感情的财富,因为它们,你们的幸福才更加显得难能可贵。一个男人进入三十岁,意味着他已经成熟,再不是可以随意任性的小孩子,而伊庭你,曾经最让我担心的,却做得很出色,爸爸因为你而骄傲,以后,要更加严格地要求和鞭策自己,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来。”

“是,爸爸,伊庭明白。”他郑重其事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