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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烨将手递给了林瑾瑜,林瑾瑜顺势坐在了小床之上,随后抬手去把他的脉,上次在华安寺,她曾探过他的脉象,由于时间太过仓促,而他二人又在行动之中,是以,她也没有将脉象拿捏得十分清楚。

而今,夜深人静时,她再细细把来,当是可以探得许多东西的。

林瑾瑜搭了三根手指头在南宫烨的脉搏之上,南宫烨凝眸看着灯下的女子,她的睫毛卷卷翘翘的,特别好看,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心间似乎流淌而过了另一种情愫。

“你…是不是曾经中过毒?”林瑾瑜收回手后转眸问道。

南宫烨点了点头:“是的,就是那一次中毒之后,我的腿便无法行走了。”

其实,确切的说,他不是中了毒,而是中了蛊,这些不好的过往,他也不愿意在林瑾瑜的面前提及太多。

林瑾瑜接着又问道:“我方才为你探的脉,发现你的体内有寒热两股气流在相互撞击,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你是不是中的寒毒?”

她之所以会推测他中的寒毒,是因为那股热流似是强行灌入他体内的感觉。

“是的,娘子,你的医术果真很高明啊。”

林瑾瑜并没有对南宫烨的赞赏感到任何的欣喜,她眉头蹙了蹙,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寒毒的话,云思辰不可能治不好啊,他的医术也是相当精绝的。”

南宫烨微微抬了眸,睇着林瑾瑜,眸中神色有些复杂。

林瑾瑜没有看向南宫烨,只是颦眉思索,须臾,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寒毒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林瑾瑜顿了顿,看向南宫烨,轻吐二字:“寒蛊…”

在现代医学中,蛊毒一说已经早已消失不见,她之所以知道一些关于蛊毒的事,是因为她喜欢去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寒蛊,是一种专门侵蚀人骨骼的一种蛊毒,最喜欢攻击人的腿部骨骼,难怪他无法行路,原是因着这个原因。

南宫烨在听见这两个字时,身子微微震了震,凝向林瑾瑜的眸光中带着惊艳之色。

他的娘子,果真是医术惊人啊!

只可惜,他的这个寒蛊,怕是永生都无解了。

当林瑾瑜瞧见南宫烨眸中的那抹惊艳之色时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下蛊之人是谁?你知道么?”林瑾瑜转眸问了南宫烨这么一句,然而,不待南宫烨回答她又说道:“哎,我真是蠢了,倘若你知道的话也就不用坐在轮椅之上了。”

这个寒蛊其实是一种母子蛊,南宫烨身上的是子蛊,下蛊的时候需要同时将蛊毒下在两个人的身上,中母蛊的人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中子蛊的人却是要忍受冰冻之苦。

要解除蛊毒必须找到母蛊才行。

到底是谁竟是这般狠毒地在南宫烨的身上下了这样的蛊呢?

上次听云思辰说,南宫烨是七岁那年出的事,而今,十几年过去了,中了这样的蛊毒,他能活到现在,怕是废了许多精力与心神吧。

如若不是有宣王府这样的背景,如若不是有云思辰这样医术精绝的人待在他的身边,他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

“其实…我早已习惯了,能不能找到母蛊对我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南宫烨说出口的话语虽然淡淡的,但是在林瑾瑜听来却是揪心异常的。

林瑾瑜眨了眨眼睛,转而朝南宫烨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说道:“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只要敢尝试,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说出的话语自信满满,让她的周身似乎泛起了一层金色的纱笼。

南宫烨心下随之震了震,她的自信也感染到了他。

林瑾瑜随后又问道:“云思辰是不是定期会给你的腿部扎针?”

既是中了寒蛊,除了定期扎针以缓解蛊毒对骨骼的侵蚀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了,要断根的话,必须找到母蛊才是。

南宫烨点了点头:“他有空时就来为我施针,有时是我自己施针,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熟练了。”

这么多年?

林瑾瑜睫毛微颤,说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为你扎针,怎样?”

作为一个医生,她最喜欢的便是挑战医学极限,而今,这么好的一个案例摆在她的面前,她又怎会不去尝试呢?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只有全面了解南宫烨的病情,才能从中创造一份希望。

医者父母心,她也希望,有一天,南宫烨能够摆脱轮椅,能够站立行走。

南宫烨听林瑾瑜如是说,自是点头道:“好…谢谢你…”

林瑾瑜开口笑得灿烂:“不用谢的,我是大夫嘛。”

只要是治病,一切都好说啊,这是她光辉的职业嘛。

南宫烨瞧见林瑾瑜脸上那抹灿烂的笑容,目光便凝在了那一处,他的目光深邃似有引力一般,林瑾瑜本是张开的嘴慢慢地就阖上了。

林瑾瑜抬眸瞄了南宫烨一眼,她还真是不太适应古代这些男人的眼神,怎么都跟那烫锅炉似的?

心里这样想着,脸颊也慢慢发热,她收了笑对南宫烨说道:“夜深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撂下话语后,她便转身出了耳房,随后去到床榻之上,倒下去就盖着被子睡觉了。

耳房之中,南宫烨回想起她脸上的那抹笑容,又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他抬手摸了摸,那上面似乎还存留着她手中的香味。

薄唇微微扬起,南宫烨转身吹熄了耳房中的烛火。

或许,明天还是一个艳阳天。

翌日,当林瑾瑜还抱着被子梦周公时,却是被听雨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小姐,姑爷,该起床了!”听雨在外拍着门,今儿个可是新妇敬茶的日子,可不能让小姐误了时辰。

听雨拍了门之后,林瑾瑜抱着被子翻身而起,睡眼惺忪,她微微睁开眼却是发现房门处似乎已经有一个身影坐在那里了。

是坐,而不是站,所以,那个身影是南宫烨。

南宫烨伸手给听雨打开了门。

听雨进门之后一垂眸便见到了门边的南宫烨,她吱唔道:“姑…姑爷…”

这个,怎么是姑爷来给她开的门呢?她家小姐呢?该不会还在蒙头大睡吧?

听雨侧眸望了过去,但见那个床榻之上抱着被子看着自己的人不是小姐又是谁呢?

她家小姐,果真不同凡响啊!

“伺候你家小姐起身吧。”南宫烨对着听雨缓缓说道。

听雨忙点了头便去到床榻边服侍着林瑾瑜起了床,林瑾瑜站立起身时头脑方才彻底清醒,一旦清醒才记起来自己昨夜似乎已经嫁人了,今天貌似要去敬茶。

她还真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新嫁娘。

“听雨,什么时辰了?”

听雨回道:“快卯时了。”

快卯时了?林瑾瑜转头看向了门边的南宫烨,今晨的他又换回了那个厚重的黄金面具,他这是昨晚被自己打击了,所以又换回黄金鬼面具了?

她昨晚是不是真的应该让他揭开面具,如此,他就可以一直带着羊皮软面具了,怎么说,那个软面具也要比黄金面具轻很多啊,可以减少负重呢。

不过,不管他脸上戴了个什么,这个家伙起来之后为何不叫醒自己呢?

卯时正就要去请安,好吧?

虽然她不是古代人,但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好歹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没有理由第一天就惹得别人生厌啊,虽然,这里的人除了南宫烨以外似乎都不待见她。

南宫烨在接受到林瑾瑜的眼神时,对她说道:“无妨的,母妃她知道我洗漱是比较慢的,一切有我。”

闻言,林瑾瑜的心中流过一丝暖意,南宫烨之所以没有叫醒自己,当是想让自己多休息一会儿吧。

一切有他么?

在这深深宅院之内,他是想着要护着她么?在她昨夜对他无情地说了那些话之后?

如是想着,林瑾瑜的心里便又多了一份内疚,遂对听雨说道:“快为我梳洗吧。”

听雨点了点头之后便出门去打水了,打水的空档,玲珑也进了屋:“二少奶奶,奴婢也来伺候您。”

林瑾瑜看着玲珑,从昨天开始,她对玲珑这个丫头便起了好感,而今见到她,自然点头道:“好的。”

有了玲珑的加入,林瑾瑜的新妇发髻很快就梳成了,梳好发髻之后听雨又挑选了几个林瑾瑜自己设计的发簪戴在了她的发髻之上。

当玲珑见到那些发簪时,眼眸一亮,问道:“二少奶奶,您这些发簪是哪里买来的?竟是这般好看?”

听雨此时握在手中的发簪乃是采用了流星的造型锻造而成,七颗流星由大致小排列而成,流星西方是细细的丝条,丝条之上镶着水晶,看着耀眼生辉。

“这个簪子啊是我们小姐自己设计的。”听雨将手中的流星簪递给了玲珑。

“这些是二少奶奶自己设计的?”玲珑盯着那个簪子,眸色中带着欣赏之意,她抬手摸了摸,问道:“这个是什么啊?”

听雨指着窗外的天空说道:“这个是流星啊。”

“流星?”玲珑手中拿着簪子转眸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坐在轮椅之上的主子。

南宫烨此时也转眸看着那个发簪。

听雨闻言忙点头道:“我家小姐说看见流星也是可以许愿的。”

玲珑闻言眨了眨眼睛,怎么什么东西都可以许愿的么?上次是千纸鹤,这次又是流星,她家二少奶奶的新思还真是多啊。

“听雨,你快给我戴上吧,时间赶不及了。”玲珑怔忡之时,林瑾瑜开口说道。

听雨忙点头道:“好的。”

玲珑将流星簪递还给了听雨,听雨随后为林瑾瑜插上了发簪。

弄好之后,听雨便扶着林瑾瑜出了房间,玲珑则是推着南宫烨行走在侧。

宣王府非常的大,院落也多,南宫烨居住的莫言轩离白菁华住的怡翠轩不是很远,穿过一个竹林小径便到了。

林瑾瑜离开莫言轩时,回头一望方才看见南宫烨住的院落名为莫言轩。

莫言…莫言…

莫言轩前君莫言!

他住的地方怎么叫这个名字?

林瑾瑜转回眸微微摇了摇头后便朝前行去。

到得怡翠轩门口时,白菁华的婢女清秋已经立在了门边,她见到南宫烨时便颔首道:“二爷,王爷与王妃已经侯在大厅了。”

南宫烨微微一颔首,清秋转而带路而去。

到得大厅之后,林瑾瑜凝眸朝前望去,首先看见的便是宣王南宫澈,他的身上带着一股的气场,让人根本不容忽视的气场,是以,在人群之中,你首先就会看向他。

今日的他穿了一袭青色衣袍,墨发高束,上戴一根碧玉簪,他容颜儒雅俊秀,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乍然一望过去,还以为他是一名青年男子呢。

想那南宫熠竟是与这个宣王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十分之相像。

不知南宫烨是不是也长得像他?

呃,貌似这个可以让她知道南宫烨长相的机会被自己华丽丽地给灭掉了,还灭得那般的彻底。

南宫澈抬眸的一瞬间也看向了林瑾瑜,上一次南临夜宴之时,他没有仔细看这个丫头,而今与她对视的这一瞬,他的眼眸倏然地就定格在了她的眼眸处,他怎么觉得她那双流转的乌眸有些似曾相识呢?

这样一双眼眸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永远被他镌刻在心底的人。

许久未曾波动过的心湖,竟是在这一刻又泛起了涟漪。

可是,瞧这丫头的长相,却是与那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啊。

南宫澈微微眯了眼眸,旋即将视线转向了他处。

林瑾瑜见南宫澈侧开视线,她也跟着转了视线,她将目光放在了南宫澈身旁的女子身上,只见高坐于上方首座上的女子穿了一袭墨绿色的芙蓉暗纹宫装,头梳流云髻,上戴银质步摇,端庄而不失华贵,秀丽中自有一份威严,只是,她那一双看向自己的眸中,带着一股明显的不满。

眨了眨眼眸,林瑾瑜想到赐婚那日,白菁华的表现,那时的她就已经表现出了不愿意,尔后自己又逃婚而去,如此,她肯定更加讨厌自己了。

不过,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南宫烨,他娘喜不喜欢自己又有什么所谓呢?横竖,她是不在乎的。

心里嘀咕之际,林瑾瑜已经被听雨搀扶着入了大厅,随后与南宫烨齐齐去到南宫澈与白菁华的面前,等候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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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汗,相公要吐血了,要给人看真颜,人还不稀罕!实在是被无视得彻底啊…

077 春暖花开

宣王府大厅之中,白菁华的婢女玉荷端了托盘过来,上面盛着两杯茶。

听雨搀扶着林瑾瑜跪了下去,玲珑见状,不知道又从哪里摸了一块小小的软垫,准备俯身放在地上让林瑾瑜跪在上面。

“怎么?跪一下本王妃还需要用软垫么?你那膝盖竟是这般娇弱么?”当林瑾瑜还没有跪到地上时,便听白菁华冷冷开口说了出来。

玲珑放软垫的手僵在了原处,这个,是她家二爷下的命令,好吧?不然,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会这样做的。

不过,在东琳,跪地垫个软垫倒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

现在的问题也不是软垫不软垫的事,究其根源,是因为王妃不喜欢这个二少奶奶。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喜欢的。

林瑾瑜眼眸往下一垂方才发现玲珑竟是又准备让她跪在软垫上,看了一眼之后她又抬眸望向了白菁华,只见白菁华眼眸微眯冷睨着她,眸中盛满了厌恶。

这个名义上的婆婆,新婚第二天就开始发难了么?她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个软垫本来也不是自己准备的,再说了,给她下跪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还想干什么?

上方首座上的南宫澈此时也收回了视线,睇着玲珑手上的那块软垫,唇瓣微抿,没有说话。

林瑾瑜见状,心里想着,这个宣王恐怕也是有些不待见她的。

想来也是了,她是南临林府的人,现在的林府代表的可是南宫焰一帮的,宣王府的人又怎会待见她呢?

往后在这宣王府的路,怕是举步维艰吧。

“母妃,她从南临远道而来,行了十几日的路,坐了那么久的马车,膝盖恐是酸疼的,是孩儿命玲珑给她准备的软垫。”几人正僵持着,却听南宫烨在旁缓缓出口。

他之所以让玲珑备这么个软垫是想告诉母妃,在他的心中,林瑾瑜是不一样的,也希望母妃能够成全他。

而今看母妃这个表现,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林瑾瑜的。

林瑾瑜闻言,睫毛颤了颤,虽然一早就猜到软垫是南宫烨命玲珑放的,却是没有猜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是因着她坐太久马车的缘故。

这个…南宫烨他为了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她逃婚而走不给他面子,他居然还这样对她,这又何必呢?

不过就是碰巧救了他两次而已,只是个顺水人情,他没必要这样的。

南宫澈看着南宫烨,这个孩子就这般地喜欢林瑾瑜那丫头么?可是那个丫头呢?她定然不会喜欢烨儿吧,也是了,这样的烨儿又怎会有女子喜欢他呢?

“唉…”南宫澈浅浅地叹了一声气。

白菁华在听见南宫烨的话后,眼眸微眯睇着南宫烨。

这个孩子是疯了不成?而今她不过训斥了一下,他竟是这般维护着,他是被鬼迷了心窍么?

她这个做娘亲的是连说一下这个丫头都不行了么?

如此,倘若今日她不收拾一下这个林瑾瑜,以后还怎么做这个当家主母?

白菁华收回看向南宫烨的视线,转而盯着玲珑,只唤了她的名字:“玲珑。”

玲珑听见宣王妃唤她,放软垫的手僵了僵,她在宣王府当差也有许多年了,在她的眼里,宣王妃一直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她宽容大度,温柔善良,对待下人也是平易近人,可是,这些人毕竟都是她的人,所以她对这些人好。

而今忽然插足一个林瑾瑜,王妃肯定是不乐意的。

一是因着白芷菱一事,二是因着她是被南宫浸赐婚的女子,逃婚一事,王妃估计还不清楚,若要知道,定然更加看不惯二少奶奶了。

不管因着哪一条,每一条都会导致婆媳二人成为死敌。

自己是二爷的人,瞧着这一路行来的态势,二爷必是很在乎二少奶奶的,如此,她这个做奴婢的自然也会帮着二爷维护二少奶奶。

今日乃是新妇敬茶,是二少奶奶进门的第一日,她这个做奴婢的断不可在第一日就让二少奶奶与王妃之间的矛盾扩大。

心里有了想法时,玲珑准备收手拿起软垫,这时,林瑾瑜也说道:“玲珑,你将软垫收走吧。”

左右不过一个软垫而已,她没有必要让自己不快乐。

玲珑闻言迅速拿走了软垫,听雨扶着林瑾瑜跪了下去,南宫烨见状,隐于面具下方的深邃眼眸眯了眯,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玉荷将托盘拿到了林瑾瑜的面前,林瑾瑜端过茶杯,举在身前对着南宫澈说道:“儿媳林瑾瑜给父王请安,愿父王福寿安康,身体康健!”

玉荷随后捧着茶杯去到南宫澈的跟前儿,南宫澈伸手拿起茶杯咂了一口朝清秋摆了摆手,清秋拿了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放了一个红包,南宫澈将红包拿了过来递给了林瑾瑜,说道:“这是见面礼,你以后要好好地照顾烨儿。”

不管怎样,只要烨儿喜欢,他这个做父王的自然是支持的。

林瑾瑜接过红包颔首道:“谢父王。”

转身将红包递给听雨之后,林瑾瑜又端了另一杯茶,对着白菁华说道:“儿媳林瑾瑜给母妃请安,愿母妃青春永驻,福寿双全!”

话音落下后,玉荷没有伸手去端林瑾瑜手中的茶,如此,林瑾瑜便只能将茶举在前方。

白菁华看着林瑾瑜,隔了半晌,久到林瑾瑜觉得自己的手已经酸到无法再举茶杯时,她才悠悠地问道:“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贤,则无以御妇,这后面一句是什么?”

什么?

白菁华话音落下后,林瑾瑜直接懵了,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还什么后面一句?她怎么知道后面一句是什么?

因为不知道白菁华在说什么,林瑾瑜抬眸望向白菁华,略有茫然。

玲珑立在林瑾瑜的身旁,手心之中已经出现了一层汗珠,她看着林瑾瑜,莫非二少奶奶没有读过女诫吗?这句话可是女诫第二卷夫妇里的一句话,后面那句话是妇不贤,则无以事夫。

在东琳,只要是闺阁女子都必须要熟读女诫,南临也一样。

二少奶奶答不出来,王妃恐是要罚她的了。

白菁华见林瑾瑜半晌都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眼眸微眯,说道:“怎么?想你林府也是南临的大家,竟是没有教习你熟读女诫么?”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方才清楚白菁华之前说的那段话出自于女诫。

汗!她一现代人读女诫做什么?有毛病啊!

虽然心中不爽,林瑾瑜却是没有说出来,看来,这个白菁华要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了。

果不其然,白菁华随后竟是手掌向下,拍打了一下桌子,低声呵斥道:“太不像话了!你竟是连女诫都没有读过么?”说道这里,她顿了顿,看向清秋,说道:“去将东西拿来。”

清秋转回身去取了托盘过来,林瑾瑜眼眸微抬,发现此次的托盘之中放着一本手卷,那手卷之上赫然写着女诫二字。

白菁华指着那本女诫说道:“你今日先回去将这女诫抄写三百遍,明日即刻去白府受训!”

受训?白府?

林瑾瑜眼皮跳了跳,什么意思啊?莫非是婚前培训?不对,是婚后培训!

玲珑伸手拿过女诫拽在手中。

“母妃…”南宫烨闻言,开口阻止道:“母妃,既要学习这些留在王府就可以了,又何必去白府?”

白菁华闻言站立起身,去到南宫烨的身旁,脸上带着威严,对他说道:“这是我东琳出嫁闺阁女子的习俗,烨儿,你纵然要包庇她,却也不能坏了祖制,我宣王府的嬷嬷没有白府的训导嬷嬷专业,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白菁华转身看向南宫澈,朝他缓缓颔首道:“王爷,妾身还有事,先退下了。”

南宫澈凝眸看向白菁华,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白菁华随后转身离去,竟是没有喝林瑾瑜举在手中的那杯茶,玉荷见状将托盘放下随后追随白菁华而去,清秋也跟在了后面。

宣王妃没有喝这杯茶也就意味着,她不承认林瑾瑜是她的儿媳妇。

南宫烨盯着林瑾瑜手中的那杯茶,又望向母妃离去的身影,内心有些纠结。

白菁华离开之后,南宫澈也起身离开了,经过南宫烨身边时,他抬手在南宫烨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南宫烨抬眸与南宫澈对视,当他瞧见父王眼中那抹安慰的神色时,心中的纠结去了不少。

待南宫澈走后,听雨忙地从林瑾瑜手中拿过茶杯,玲珑矮身将林瑾瑜扶了起来。

南宫烨转眸看向林瑾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林瑾瑜转眸看向他,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先回去抄女诫了。”

说完,直接从玲珑手中夺来女诫起步离开了。

听雨眼眸微睁迅速追了出去:“小姐,您等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