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好长啊…

难怪他喜欢东方流景呢。

“娘子,你在想什么?”东方流景见林瑾瑜似是深思,便又在她耳旁呵了一口气,此时他刚刚坐下,呼出的气息还是冰凉的,激的林瑾瑜身子颤了一下,回头又娇嗔道:“流景,你不要这么对着我的耳朵呵气,好痒的啊。”

东方流景圈着她身,紧紧地抱着,耍赖道:“娘子,怎么办呢?我看见你就想抱你,亲你,就想逗你,唉…有些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遇见娘子以前,他的世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报仇,所以,从他的眼眸看出去的世界前部都是黑色的,那个时候的他说话木讷冰冷一点激情都没有,但是,自从遇见娘子以后,他发现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当然,这样的改变仅仅只在娘子面前,对待其他人,他依旧是那个冷漠如冰嗜血如狂的东方流景。

“那你不要在有外人的时候这样做嘛。”听着东方流景的感叹,林瑾瑜鼻子酸了一下,便提议起来。

东方流景闻言,又说道:“现在哪有外人?”

“怎么没有?马车外面有北堂默和北堂黔啊…”

东方流景,他到底知不知道北堂默喜欢他?

“娘子,他们二人不算外人啊,默他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的,你放心,她对你没有敌意的,他只是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待日子长了,他慢慢就会对你好了。”

林瑾瑜瞥了一眼东方流景,心里反驳道,没有敌意才怪了。

在北堂默看来,她就是他的情敌,他跟在东方流景身边二十二年了,可惜他是个男人,可惜东方流景是个正常的男人,而自己出现了,北堂默一定认为是自己把东方流景抢走了。

情敌见面,分外脸红,他会对自己好才怪呢!

不过,瞧东方流景这样,他定是不知道北堂默喜欢他的。

东方流景这个人,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是,他对感情却是有些不通透的,他肯定不知道北堂默喜欢他,这一点,她们二人倒是挺像的。

“流景,北堂默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啊?”

东方流景闻言,俊眉微蹙,似是思索,半晌之后摇头道:“好象还没有,娘子,你不说我还真是没有想过这事,他们兄弟二人也二十二岁了,是该给他们找媳妇了。”

他终日只想到了报仇,却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而今自己找到了今生所爱,他们二人却仍旧孑然一身,如此,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林瑾瑜闻言眸色一微亮,消灭北堂默这个潜在情敌的最好方法当然就是给他找个女人,只是,这个北堂默好似跟纳兰睿浈不一样啊,他好象是真弯啊,只要是真弯,是怎么都掰不直的,看来,在这件事上,任重而道远啊。

“这件事等我们在西玥定居之后再商量吧,感情这事急不来的。”

东方流景闻言,叹了一声:“还真是急不来的。”

他与瑜儿这段爱情,可不就是熬了很久么?

由于赶着回东琳,每日里行路的时间很长,开始几天感觉还可以,坐到后面几日,林瑾瑜就十分悃了,她每次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只知醒来之后却是在东方流景的怀抱之中。

行路五日之后便入了东琳界,这一日,当几人用完午膳之后继续上马车赶路之时,坐了一会儿之后,林瑾瑜便觉得有些累了,东方流景打算抱着她睡,她却摆手道说自己歪在一侧睡便是,流景的腿毕竟不太好,她不能总是坐在他的腿上。

东方流景没有勉强她,便让她歪在一侧睡了过去,马车朝前行驶而去,东方流景也侧着身子阖目而睡。

睡到朦胧间,林瑾瑜便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微微发烫,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把了一下脉,却知自己可能是体内的毒素又发了。

一想到毒素发了,林瑾瑜的脸颊整个燥热起来,天,她怎么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真是糗死她了,这是在马车之上,况且,外面还有两个大男人呢。

她该怎么办?

那个该死雪绒,怎么可以在她的身上下这种猥琐的毒?

林瑾瑜想要忍住,但是,身体之上的燥热感觉却是越来越强,刚开始时,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过了一会儿,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朝东方流景伸了过去。

东方流景睡到朦胧之际,只觉一双火热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轻轻地挠,他猛地睁开了眼眸,却见眼前竟然是一张放大的容颜,那张容颜早已刻进了他的心里,那是一张美到极致的容颜。

只是,现在的她脸上的神色完全不对,她神色迷离,眼眸微阖,手臂轻扬拨乱了自己的秀发,腰身如蛇一般肆意扭动。

东方流景的身子瞬时便起了变化。

“瑜儿,你体内的毒素又发作了么?”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眼前的女子竟是面朝他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玉臂缠住了他的脖颈。

她微微压下身子,在他耳旁销魂地唤了一句:“流景…”

东方流景只觉一股热流传至身体的四肢百骸,整个人似乎都要爆裂开来,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嗯?”面对林瑾瑜的诱惑,东方流景眼眸微转,波光潋滟,瞄了她一眼,只轻轻从薄唇中吐了一个字出来。

这一个字对于一个身中媚药的人来说完全就是致命的毒药,林瑾瑜竟是俯身吻上了他的喉结,她的红唇轻柔而润滑,口中甜甜的蜜汁留在了他的肌肤之上,带来了触电一般的感觉。

“呼…”东方流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的犹如毒瘾一般,越陷越深。

他抱着她如蛇一般的纤腰,旋即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在了软塌之上,林瑾瑜神智不清,圈住他脖颈的手却是不肯撤离,仍旧吻着他的脖颈,随后又挑开他的衣衫,吻住了他的锁骨,丁香小舌在他的肌肤之上游走舔舐,东方流景几欲崩溃。

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随后俯身压下吻住了她的红唇。

“瑜儿…”东方流景轻轻叹息出声,与她唇舌交缠。

待到情欲再也受不得控制时,东方流景终是占有了她。

当林瑾瑜的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时,她不禁惊出了一声:“啊…”

因着她神智不轻,是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马车之中,这一声叫得有些大声,她如此一喊,东方流景微微惊了一下。

刚一惊完便听马车之外传来了北堂默冰冷中带着疑惑的声音:“宫主,出了什么事?”

东方流景的唇离开了林瑾瑜的唇,他伸手轻轻捂住了林瑾瑜的唇,转头回道:“无事。”

他若不回答,依照默的性格定然会掀帘进来的,他可不想自己的瑜儿春光外泄啊。

北堂默听后又问道:“宫主,前方便到了灵山,隐月宫赤部所在,前几日您说要跟赤部部主商议一些事,宫主跟他联系了么?”

东方流景眼眸微阖:“已经跟他联系了,他…唔…”

回话的时候,林瑾瑜因着唇部被人捂住,有些不太舒服,于是她又扭动了一下,如此一扭,东方流景的身体被迫变了方位,如此一来,他说话便受了影响。

因着东方流景发出了一种怪声,坐在车外的北堂默眉头微蹙,又问了一句:“宫主,您怎么了?”

“没…没怎么,到灵山…再说。”东方流景说话之时,林瑾瑜就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害得他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好久。

北堂默坐在车外,当他听见宫主断断续续的声音时,一张俊脸黑到了极致,宫主说话从来都是言简意赅,什么时候这般说话了?如此说话,定是有事发生。莫非宫主与林瑾瑜又在马车之中接吻么?

这个林瑾瑜真是一个祸水!一个不要脸的祸水!居然勾引宫主与她接吻!真是太可耻了!

北堂默虽然冷漠,但是在情事上却是十分单纯的,他若知道马车之中的两个人还不止接吻这般简单时,他是不是会就此疯掉?

坐在他身旁的北堂黔心思比他都还要单纯,他连接吻都不会联想到,他听见宫主如此说话,便对北堂默说道:“哥,宫主可能是还在睡觉吧…让他睡吧,先别打扰他了,等到了灵山再说吧。”

只有觉没睡醒,才能发出这种声音吧?

北堂默闻言,没有回话,唇瓣抿紧,额头之上青筋直冒。

马车之中,东方流景在回答完北堂默的话后终是忍受不住地动了起来。

好在马车一直处于行动之中,是以,就算车厢之中发生天崩地裂地晃动,车外的人也不会感受到有什么异样。

东方流景担忧林瑾瑜再度发出惊叫之声,所以,整个过程,他都是用唇封住了她的唇部,如此,便只发出了唔唔之声。

车毂滚动发出了咕咕之声,这样的声音盖过了马车内的吟哦之声。

不过,虽然那声音很小,但是北堂默似乎也能听见那声音,那声音就似刺耳的魔咒一般穿透进了他的灵肉之中,仿似针刺一般让他难受至极。

他们…一个吻而已,怎么可以吻这么久?

吻就那么好么?

一想到让他吻一个女子的唇,他就会觉得浑身不舒坦,甚至觉得恶心!

北堂默摇了摇头,终是将视线凝向了远方,不再思索这事了。

122 夫妻之间的情趣

马车之中,二人似山崩地裂一般不知道缠绕了多少次方才渐渐停歇。

林瑾瑜疲累至极,体内的毒素清除之后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东方流景为她整理好衣衫之后便将她抱在怀里,他凝睇着她熟睡的脸庞,脑中回想起方才的景象,薄唇微扬,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隔了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东方流景知道这是到灵山了,遂伸手点了林瑾瑜的睡穴,而后便找来一块红色的纱绢蒙住了她的脸颊。

“宫主,灵山到了。”北堂默停好车后便在外恭敬地禀告道。

东方流景答道:“好。”

随后便抱着林瑾瑜下了马车。

马车之外,除了左右使北堂默与北堂黔之外,赤部的部主凌靳已经率众侯在了外面。

然而,当凌靳瞧见自家宫主居然抱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忍不住地瞪大了眼眸。

这…什么时候开始,他家宫主居然也抱女人了?

由于心中甚为诧异,凌靳转眸看向了北堂默,使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北堂默神色冷冷,对于这事他自是不想解释的。

“属下参见宫主。”凌靳见北堂默没有理会自己,遂率众单膝跪地朝东方流景请了安。

东方流景没有将众人的惊讶放在眼里,点了点头之后便径自抱着林瑾瑜朝灵山地宫行去。

隐月宫分为赤、橙、红、绿、青、蓝、紫七大部,北堂默掌管赤、橙、红、绿四部,北堂黔掌管青、蓝、紫三部,这七大部以地域划分,绝大部分势力都分布在南临的各个城镇,每一部都掌管着自己地域之内的产业与人员,隐月宫的宫人都是一些孤儿或身有残疾的人,他们在加入隐月宫之后便自强不息加强武功锻炼身体,经过岁月的沉淀,都成为了比较强大的人,是以,隐月宫的宫人对东方流景都是绝对效忠的。

江湖之上的人皆以为隐月宫遍布四国,其实,隐月宫大部分的势力都集中在南临,仅有赤部在东琳境内。

进入灵山地宫之后,东方流景抱着林瑾瑜坐到了上方首座之上,坐定之后便抬眸问道:“凌靳,你已集结了多少人了?”

此次东琳之乱,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动用隐月宫的人,他不能让父王与母妃受到半点伤害。

凌靳回道:“属下已经集结了一万精英。”

“一万?”东方流景思索了一下后便回道:“差不多够了。”

凌靳又问道:“宫主,您让属下集结这么多精英是为何意?”

东方流景俊眉舒展,缓缓说道:“前些日子,东琳宣王对本宫主有恩,此次逢得东琳皇帝病危,东琳必将大乱,是以,本宫主…唔…”

幽深的地宫之中,东方流景与几人本是在说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然而,在他说话之时却是发出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声音。

凌靳本是颔首认真地听着东方流景说话,可是,听着听着怎么就听见这么一个奇怪的声音了呢?

他微微抬眸朝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只见宫中怀中那个蒙着红色面纱的女子居然伸手扯住了宫主的衣襟,宫主本是坐得直直的,被她这么一扯,身子便朝下压了一些,最关键的是,宫主的衣襟本是十分齐整的,扯动之后,那衣襟便被扯得松松垮垮的了,脖颈下方的肌肤露出了一些。

其实,对于男人来讲,露这么一点点肌肤自是没什么问题,关键的问题是,他家宫主露出来的那一点点肌肤之上居然四处可见红色的草莓。

北堂默与北堂黔从未有过女人,自然不知道那红红的草莓印迹是个啥意思,可是凌靳就不一样了,好歹他也是有几个女人的,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旦清除,眼角就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他家宫主还真是…狂野啊…

东方流景被林瑾瑜冷不丁地扯了一下衣襟,他停住了话语垂眸宠溺地看向怀中的女子,她的睡姿果真是不敢恭维的呵,不管以什么样的姿势入睡,她都可以像八爪章鱼一样扒在他的身上。

“瑜儿,乖…”东方流景压低的身子,在林瑾瑜耳前低声诱哄了一句,随后便轻轻地握住了林瑾瑜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前,随后又继续看着凌靳,脸上的表情就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凌靳在见到东方流景泰然自若的表情时,心底是一万个佩服,他家宫主果真与众不同啊…

也不知宫主怀中的女子到底是谁,竟然能得宫主如此宠爱,真是让他难以想象啊。

东方流景接着说道:“本宫主决定帮助宣王府,你随后便命这一万精英连夜启程去往逸都,把守在东南西北八个方向,等候本宫主的命令。”

凌靳闻言颔首道:“诺。”

应下之后,凌靳又问道:“宫主今日需要休息在灵山么?”

东方流景眼眸微转,算算日子,已经离初一不远了,他不能再在途中耽搁,否则定然会被瑜儿发现初一之事,他回道:“本宫主即刻便出发去往逸都。”

凌靳颔首道:“是。”

东方流景微微一点头,随后又吩咐了一些其他事后便抱着林瑾瑜出了灵山地宫上马车而去。

凌靳率众在灵山之外恭送东方流景的离去,待他的马车离开之后,凌靳身旁的一名护卫方才问道:“部主,宫主抱着的女子是谁啊?抱得那般紧?看样子,宫主应该很爱那个女子吧?”

“她的脸上带着红色面纱,看不太清除样貌,不过,瞧那轮廓,当是十分美丽的一名女子。”

那护卫闻言又说道:“宫主这是终于开窍了么?”

他还以为,他们的宫主这一辈子都不会碰女人呢,结果原来,宫主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凌靳点头道:“也该是开窍的时候了,男人嘛,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

护卫闻言,附和般地点了点头,随后主仆二人便转身回到了地宫之中。

东方流景上得马车之后便抱着林瑾瑜休憩起来,方才在马车之上,他也着实累坏了。

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待二人彻底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部黑了。

林瑾瑜从睡梦中醒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方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睁开眼睛之后,入目的便是一张俊美的容颜,眼前的男子正阖目睡觉,他的浓眉似刀剑飞霜,浓密的睫毛垂在眼下,一双薄唇微微扬起,墨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身前,她发现他与自己是躺在马车的软塌之上的,他睡在外侧,手臂搂着自己。

林瑾瑜定定地看着他,记忆回转,瞬时便想起了她之前似乎媚药发作了,她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不适了,莫非,他真的在马车之上给她解的媚药?

天啦,他们怎么可以在马车之中做那种事?外面还守着北堂默与北堂黔,好吧?

如此,那二人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真是要疯了…

因着觉得有些尴尬,林瑾瑜却是忍不住地又在心里将雪绒臭骂了一顿,真不知道那个圣女殿的人脑子是个什么构成,为什么连这样的毒药都能够想得出来?

正腹诽之际,东方流景却是已经睁开了眼眸,他的眸色如子夜一般漆黑,林瑾瑜在见到他睁眼时,心跳仍旧漏了一拍。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何,每一次在不经意间撞见他的眼眸时,她仍旧会怦然心动,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似挠痒痒一般,酥痒难耐。

与他相处的每一天似乎都像在谈恋爱一般,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瑜儿…”东方流景睁开眼眸之后便唤了她一声。

林瑾瑜眨了眨睫毛,开口道:“你醒了。”

话音落下后,脸颊还是红了。

东方流景在瞧见她脸颊之上那两抹可爱的红云时,又忍不住将她搂紧了一些,他的唇瓣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瑜儿,你对着我是打算红一辈子的脸么?”

他觉得他真是疯了,怎么好似一直瞧不够似的,不仅如此,还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

林瑾瑜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怪嗔道:“我就要脸红,你怎么了嘛?”

东方流景笑道:“呵呵,没什么,怎样的你都是我的最爱。”

林瑾瑜闻言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闭眼享受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独爱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二人静静抱了一会儿之后,东方流景便扶着她坐了起来,随后从马车之中找来了一件白色的衣衫。

林瑾瑜见状便知道他是要换装束了,因为马车已经快要临近逸都了。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家伙莫非是要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瑜儿,为夫要换衣服,你不打算帮忙么?”

正当林瑾瑜神思遐想时,东方流景将手中白色的衣衫在她面前扬了扬,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林瑾瑜木讷地答了一句,随后顺从地接过了他递来的衣服,接下衣服之后她方才发觉自己是不是疯了,她为什么要接下他的衣服?她这是已经成为夫奴了么?

东方流景将白色衣衫扔给林瑾瑜后便径自去脱身上的红色衣衫,林瑾瑜手中拿着衣服,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衣衫,当她以为这个男人好歹要避一下嫌时,这厮居然脱得来连亵裤都不剩了。

一副完美的男性躯体呈现在了她的面前,林瑾瑜瞬间石化,可是眼眸却止不住地四处乱转。

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瞟向某处时,她的脸瞬时就红了,别开脸恼道:“你是流氓吗?为何把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东方流景在瞧见她脸上的红晕时,伸手刮了刮她俏挺的鼻梁,说道:“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害羞什么?”

林瑾瑜仍旧别开脸,将手中的衣衫递给了他,说道:“自己穿!”

“瑜儿,你给我穿嘛…”本以为东方流景会答应,岂料这厮却是来了这么一句。

“我不要…”

“瑜儿…”东方流景才不理会林瑾瑜的拒绝,长臂一捞却是将她捞进了怀里,放在了他的腿上。

林瑾瑜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恼道:“你不要总是开这种玩笑嘛。”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没个正经呢?她真是错看他太多了。

东方流景笑道:“瑜儿,我们是夫妻嘛,夫妻之间自然要有些情趣的,不是?”

“情趣?”林瑾瑜的脸瞬时又红了一些,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是没有想过啊。

东方流景微挑轩眉,轻声道:“对啊,夫妻之间的情趣,多着呢,瑜儿,你若不会,为夫教你,好不好?”

“谁不会了?”林瑾瑜撇了撇嘴,有些嘴硬。

想她现代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么?

她是害怕自己发起疯来太狂野把他给吓着了。

东方流景听闻,呵呵直笑:“瑜儿,你真的会么?那怎么不见你对我使用?”

“回头我使用起来,你别吓着就是!”被东方流景一激将,林瑾瑜便直接将心底的话给倒了出来,随后从他腿上滑了下来,然后找出白色的亵裤理了理给他穿了起来。

“瑜儿,我强烈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林瑾瑜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帮他穿衣服,当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划过某处时,她的脸仍旧红的跟柿子一样。

东方流景见状又嘿嘿地坏笑了两声,随后配合她的动作将裤子穿好,穿好衣服之后,林瑾瑜又找来了亵衣为他穿上,穿好亵衣之后再穿中衣,最后再为他穿好了外衣,然而,穿外衣的时候,她却仍旧被那繁杂的盘扣给弄得一愣一愣的。

“瑜儿,我来扣吧。”东方流景见她有些不太会扣盘扣,遂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

林瑾瑜点了点头便坐到了他的旁边,她侧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衣服之上慢慢滑动,十分优雅地将盘扣给扣好了。

衣服穿好之后,东方流景便将黄金面具给找了出来,林瑾瑜在见到那个已经许久不曾见到的面具时,眨了眨眼眸,问道:“流景,云思辰以前跟我说,你之所以戴着个面具是因为容颜被毁了,但是我瞧你的样貌,你的容颜应该没有被毁吧?如此,你又怎会戴着个面具呢?”

东方流景拿着手中的黄金面具,修长的手指顺着那面具滑了一下,他回道:“容颜被毁,是对外的一种说法而已,我之所以戴着个面具,是因为,我七岁那年刚刚中了寒蛊之后,蛊毒发作时曾经吓死了一个小女孩,所以,我才会一直戴着这么个面具的。”

林瑾瑜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听着他这一番话语,她又问道:“那你现在蛊毒还发作么?”

东方流景极其自然地回道:“我刚中寒蛊的时候发作得挺厉害的,隔三差五就会发作一起,因着怕别人看见我发作时的模样,所以才戴了这么个面具,这么多年过去,有了父王与思辰的精心调养,我身上的寒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作了,因着我已经戴了这么久的面具了,所以便一直戴下去了。”

他虽然这么说话,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他又骗了他的娘子,不过,这样的谎言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他是真的不想让她伤心难过的啊,还有,自己蛊毒发作时的样子太过恐怖,他是真的不想让他的娘子看见啊,他担心她见到之后因为觉得他是怪物便再也不要他了。

“哦。”林瑾瑜听后又点了点头,跟着又问道:“那不能人道一说又是怎么回事?”

东方流景闻言,转眸看向林瑾瑜,见她又纠结这个问题,便揶揄道:“娘子,你真可爱…”

林瑾瑜闻言嘟了嘟嘴,东方流景瞧见她的模样后,却是又将她捞进怀里抱坐在他腿上,随后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回道:“我一直坐在轮椅之上,脸上又戴了个面具,之前身旁却是连个丫鬟都没有,于是便有人开始传言说我不能人道,父王刚一听说时十分恼怒,便准备派人干涉这个谣言,但是却被我阻止了,因为我从未想过此生会有女子伴我一生,所以我对这个谣言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有一些欣喜,我想着,这个世上定然不会有女子愿意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子,如此,我也省去了许多麻烦,却怎知,南宫浸竟是将娘子赐给了我,你知道当我听见南宫浸说要将你赐给我时,我是多么地狂喜么?我在想,我们这段姻缘莫非是天注定的么?而你,便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细细听着他说着话,林瑾瑜却是从未想过,他竟是没有想过此生要娶妻的么?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遇见我,你这一生将一人度过么?”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为什么?”

林瑾瑜极其自然地便在他回答之后来了一句为什么,他虽然残废,但是,他却有着惊世之容,有着绝顶的武功,有着耀眼的权势与财富,这样的男子为何不想要女人?仅仅只是因为他中了寒蛊么?

原因绝对不会这般简单。

东方流景听见林瑾瑜问为什么,便又开始编织起谎言来:“娘子,你知道的,我身中寒蛊,我一直致力于寻找母蛊之中,又哪里有时间再去想女人?”

林瑾瑜闻言,秀眉挑了挑,真的是这样的么?

怎么她觉得原因不会这般简单呢?

“就因为这个?”

“是的。”

林瑾瑜凝眸看着东方流景,随后沉了沉脸色,警告道:“东方流景,你若骗了我的话,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东方流景笑着颔首道:“娘子,为夫怎会骗你呢?”

林瑾瑜撇嘴道:“你知道就好。”

“呵呵…我知道的…”

先骗着吧,等到再也瞒不住的那一天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