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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这会儿想通了,她和婆婆,又被徐氏当了枪使,就算今天压住了丰娘,徐氏也跟着沾光儿,而且,她一贯拿大头,压不住,她也不损失什么。

她怎么又冲动了呢?黄氏很懊恼,她眼珠子转了转,换了语气:“二嫂,我也想做贴布绣,不知你能教教我不?”

黄氏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若是丰娘拒绝,她今天就占了理了。

“好的,三弟妹,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丰娘十分豪爽地回答。

黄氏差点没噎死,干活挣了钱,多数还得交给婆婆,她才不愿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原以为丰娘绝对不会让自己入伙,谁知,她想错了。

丁氏忽然高兴起来,丰娘能挣钱,徐氏和黄氏也能挣啊,这边分家了,她不好意思要钱,身边这两个媳妇,可没分家呢。

“丰娘,明天我让你大嫂过来,你帮着收拾一个门帘。”

丁氏还真会空套白狼,一上来就想让丰娘出一套原材料。

“婆婆,我这里地方窄小,根本坐不下三个人,不若嫂子和弟妹有空儿,我过去吧。”

丰娘说的是实情,再说,丁氏也听出丰娘已经有所警惕,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徐氏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婆婆强压着绣门帘,一肚子的鬼火发不出来。

送走丁氏,燕然路过王家的草棚门口,王力刚正用刨子做撑扳,他力气大,干活快,做完撑扳,还有空砍柴卖,虽然不为下一顿没得吃发愁,可日子依然窘迫,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着。

彩菊饶有兴趣地看着爹爹干活,燕然站在她边上:“王叔叔,你说,这个木头能做成小圆球不?我看它怎么晒也不裂开,染成红的黄的,肯定挺好看的。”

“你们想玩弹子吗?叔叔一会儿就给你削几个。”

“叔叔,你说,做很多木珠子,串起来,挂门帘外面好不好看?是不是能多卖钱?”

就一间小草屋,王力刚在门口干活,崔氏就在门里,就这大门的光亮做活儿,她闻言不由心动,放下里的活计:“燕儿,咱们去你家,我和你娘说会儿话。

崔氏只觉得燕然的想法好,但珠子怎么缀上去,她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丰娘想了想:“做成流苏,从帘子顶上挂下来,一准好看。”

崔氏不会做流苏。

“等有了珠子,我教你。”

崔氏欢天喜地地走了,回去和男人说做珠子的事儿。

燕然再去王家,王力刚皱着眉头,琢磨怎样做珠子比较快,不能拿着刀子削啊,那也太慢了。

“王叔,我看到辘轳用时间长了,里面的轴就磨出圆坑来了,若是做那样一个刀子,用将柄儿一转,就出来一个珠子…”

燕然一边说,一边打势,王力刚终于听懂了,眉头舒展开来:“这法子好。”

他做就做,当天下午就去镇的铁匠铺,定做模型刀。

几天后刀具回来,王力刚开始做门帘,那种不好烧的木头硬,光泽好,做出的珠子不刷漆都挺好看。

挂了流苏的门帘卖得更好,价格也贵了好多,有很多人家想给姑娘的嫁妆上缀这个,到处打听想买珠子。

“娘,一招鲜,吃遍天,这珠子可不能随便卖,要么搭配咱的门帘,要么价格贵点儿。”燕然给母亲出主意。

丰娘笑,似乎不在意。

“娘!”燕然急得跺脚,“咱们好容易有别家没有的招儿,你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人。”

丰娘见乖巧的女儿急成这样,不由认真起来,她想了想,点头道:“然儿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和王叔叔商量商量。”

崔氏只会打几种简单的络子,不如丰娘下花样翻新,能出来几十种,现在,王力刚做出的珠子,全都送到了丰娘这里,崔氏专门做帘子,丰娘配络子,卖了钱,她拿一半,丰娘

第二十章 爹爹就要去院试

纯工活儿,一个月也出不来几个,销售一直挺好,大概有十多天,还有人有人上门为女儿定做嫁妆门帘,她不想要贴布绣,丰娘嫌麻烦,不肯接,那个妇女一再加码,最后谈到一两银子,布和丝线还是她自己出,丰娘这才点了头。

“一两银子?”崔氏惊讶极了。

“嗯呀,只是要求帘子外面,要打满络子,我这两天就给她画样子,她若是满意,签了契书就开工。”

“还要签契书?”崔氏更惊讶。

丰娘笑:“都是燕然提醒的,她担心咱们做好了,对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肯付工钱。”

崔氏感慨:“可不是嘛,这样的人不少呢。”

秋天到了,雨水多起来,王力刚帮着给两家的房顶,铺上麦秸,还抹了黄泥,但燕然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

“娘,你收了那么多定金,不如去砖瓦窑定一些瓦来,把咱家房子修一修。”

丰娘摇头:“草屋才收拾过,肯定不会漏雨的,明年开春,咱就建新屋,好吗?”

燕然本来想让娘来个分期付款,暂时欠着砖瓦窑,先把房子建起来,可惜娘亲不答应。

院试在即,杜仲德从书院回来了,燕然和娘亲为爹爹准备干粮。

“娘,爹爹在考场里,吃凉饼儿,容易肚子疼的。”

丰娘为难地看了女儿一眼:“没法子的事儿,只能花钱买点儿开水,泡着吃。”

“娘,你说,把面条蒸熟,再炸了,配了调料,到了考场,用水泡开,比饼好吃吧?”

丰娘摇摇头:“没做过。”

“娘,我们试试,好不?”

丰娘并没有按燕然说的去做,却把饼摊得跟纸一样薄,切丝晒干,然后把葱花用油炸得焦黄,配了盐和调料,做成了另外一种方便食品。

丰娘用开水冲开了一碗,屋里顿时香气四溢。

“娘,你真厉害,做得真好吃。”燕然拍着巴掌赞叹道。

杜仲德尝了,连声夸老婆艺好,丰娘特别高兴:“然儿想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好吃。”

燕然也抢着谦虚:“我就那么一说,爹爹,还是娘的巧。”

杜仲德深情地看了妻子一眼,又宠溺地看了燕然一眼:“你娘就是个巧的,然儿是个聪明孩子,爹爹不在家,你乖乖的,别让你娘累着了。”

燕然乖巧地点头:“我最爱娘了。”

“好女儿,乖!”

杜仲德打点了行装,和首阳书院的几个同窗一起出发了。

不同于杜仲德走的悄无声息,杜伯俭离开胡家庄时十分高调,不仅租了很提身份的黑漆马车,还带着兄弟杜叔贵。

杜叔贵虽然穿着长衫,但他一脸横肉,满身痞气,坐在马车辕上,任谁看了,都觉得是杜伯俭雇的保镖,胡家庄的人没有不掩口失笑的,只有杜伯俭觉得特别有范儿,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派头。

“娘,大伯这不是在烧钱吗?租那么好的马车,还带上三叔,他们把钱折腾光了怎么办?”

“别担心,然儿,他们不管怎么折腾,也别想从娘这里拿走一分钱。”

“娘,大伯府试成绩那么差,为何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不觉得蹊跷吗?他可是考了四回,连县试都没过的。”

丰娘没说什么,但徐氏上一回说,杜仲德花钱买了好些时文,难保他不花钱行贿,这些年吏治败坏,官场乌烟瘴气,学政作为清水衙门的官儿,只有在这个时候捞钱了。

杜家大院,有那么多钱吗?一省的学政,可不是什么十两八两银子就能瞧上眼的。老杜大院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够让省里的学政大人多看一眼,因此,这个问题很快就被丰娘抛到了脑后。

其实,丰娘这想法还是幼稚了,杜伯俭虽然贿赂不起学政大人,但能买通看守考场的小卒子也行啊。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有时候上面的官儿未必想贪,下面的人却不依不饶,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县试和府试上,杜伯俭通过王教谕的疏通,连过两关的,所以,当有人承诺在院试上包他通过,杜伯俭便立刻奉上了一大张银票。

杜家也不是有钱人,他把十八亩地押出去了。

大多数考官都重视第一场考试,杜伯俭事先花大钱买了题目,因而信心百倍,谁知等他看了题目,一下子就蔫吧下来。诗赋部分倒罢了,王教谕买来的答案还对路,最后的制艺,乃是最主要的所在,却是个他见所未见的搭载题,好像是把论语和诗经里三句话掐头去尾拼成一句话的,杜伯俭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到底是那三句话拼出来的,写完诗赋,天已过午,他急出一身臭汗,依然难以下笔,就在此时,走来一个送水的小卒。

在考场,饮食都是考生自带,但也有人花重金让小卒偷偷送来热饭菜的,这当然是极少有特权的人,多数考生,就是有钱,也只能买来热水,配着把凉饼子送进肚子。

这个送水的卒子,就是杜伯俭买通的。

杜家老院的钱,都让他花光了,这次,他说服了丁氏,十八亩地全押出去换成了七八张银票,上面十两到一百两不等。

那十八亩地乃是上等田,杜伯俭总共弄到二百多两银子,这些应该能让在考场干活的小卒动心。

果然,小卒看到杜伯俭这个动作,四下看了看,假装不经意地踱过来,杜伯俭指了指考题,那小卒瞪眼看着他,没言声。杜伯俭气得要死,早给的钱都打了水漂,他只好狠狠心,拿出事先揣在怀里的一页银票

一百两。

小卒鄙夷地撇在地上,作势要走,杜伯俭咬着牙又加了一页,这回是个四十两的,杜伯俭做了个祈求的势。

小卒迅速把两页纸塞进袖子,然后给杜伯俭倒水,行动间,掉下一小纸团,杜伯俭赶紧用脚盖住。

小卒走了,杜伯俭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捡起小纸团打开,果然是一篇写好的文章,他通读了一遍,不由一阵狂喜,这是一篇上等的文章,笔力遒劲,妙语连珠,最主要的十分契合这次考试的题目。

杜伯俭的字写得还算过得去,若有一篇美文,就算诗赋一般,也不会在这第一轮淘汰,他认认真真把文章抄录在卷子上,然后把小纸片塞进嘴里,咬了咬咽了下去。

第二十一章 杜伯俭花钱害人

距离收卷的时间,大概还有半时辰,杜伯俭闲了下来,心里便打起了鬼主意,看到送水的小卒,他咬牙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小卒有些疑惑,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走了过来。

“知道辛亥座在哪儿不?那人戴了个蓝色文士巾,你想办法把他的卷子毁去。”

小卒拿了银票塞进袖子,然后提着锡壶,慢慢走向杜仲德所坐的位置。他都想好办法了,到了这位考生跟前,假装不小心,滴几点开水,那卷子就绝对报废了。

想到么容易就能拿到十两银子,小卒的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叮铃叮铃”

咦,这是什么情况?小卒离杜仲德还有七八步远,就听到拉铃声,然后他盯着的那位考生站了起来,里拿着卷子——他在召唤收卷子的人!

小卒心里一急,忍不住加快脚步:“客官要开水不?”原来他是开客栈的,花钱托人进了这个行业,这一急就露出原形了。

杜仲德秉性耿直,最讨厌这些做事见不得天光的人,本来考场的热开水就是免费的,吏治败坏才收费,这些小卒,没有背景根本进不来。

杜仲德厌恶的眼神,让那小卒忍不住脚步一滞,眼睛忍不住狠狠瞪过去。

看到小卒眼神阴毒地盯着自己的考卷,杜仲德下意识觉得不妙,立刻站立起来把卷子藏在身后。

小卒本来就是想要来一场意外毁了卷子,这下子没辙了,他又气又恨,懊恼自己没有掩饰住情绪。

对面来了两个吏目,他们专门负责把卷子的名子糊上,这是学政身边的人,小卒唯恐被发现,拐弯儿走开。

所有考生的卷子,都要糊住名字才上交,为的是防止判卷的人舞弊。

小卒眼睁睁看着杜仲德的卷子,让那两个小吏拿走,交到了考官坐前的桌子上,悻悻地呸了一口,到了里的钱,他可不想退回去,怎么办?他扭头看了看杜伯俭的座位。哼,就凭他那份见不得人的恶毒心思,就是不肯退银子,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样的。

小卒打定主意,揣好银票,提着热水壶悄悄溜走了,杜伯俭等了半天,没看到小卒,交卷的钟声却响起来,他和其他考生一样,走出座位,四下张望,依然没有看到送水的小卒。

“那么容易的事儿,想必他办成了。”杜伯俭暗忖。一想到自己榜上有名,而呼声很高的杜仲德却名落孙山,他真想狂笑几声,若不是考院内气氛压抑,他说不定就真的做一回疯子了。

第二天继续考试,杜仲德很警醒,唯恐那个眼神阴毒的小卒捣乱,谁知他一看里面的人全换了,这才松口气。

两场笔试的卷子判过,第三场面试只留下少部分的人,多数就会被淘汰,监考官儿和几位助连夜判卷,隔一天发榜,这一榜只写座号,不写名字,原因是卷子没有拆封。

虽然张贴的榜单是圆形排列的,不分先后,杜伯俭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辛亥座,一股无名火在心头蔓延,但他暂时顾不得这些,在榜单上找了又找,这才发现自己的座号:乙丑座。

想到白白给了小卒十两银子,他的心像被虫子噬咬着一般,回到住所,依然满腔愤恨。

杜叔贵跟着来,是怕杜伯俭突发什么疾病,好有个照应,他看到大哥脸色不虞,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让人踩了一脚,呵呵,老三,老二也过了。”

“他?大哥,你既然托人走门儿,怎不顺便把他的卷子废了呢?”

杜伯俭眼睛一瞪:“老三,你怎么能这样?我好歹就要考上秀才,将是个有功名的人,怎能做有损名声的事情?”

“你不来,我来,老二若是出头,还有咱一家人的活路吗?你也看到了,现在他就处处要压咱们一头。”

“哎,三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老二是咱们兄弟,他出头,咱们也光彩。”

“呿,大哥,你读书都读傻了吧,老二出了头,咱一家还有活路吗?瞧我的吧。”

“啊?老三,你要干什么?”

“送一份羊肉汤过去,下点砒霜,让他见阎王。”

“哎,哎呀老三,不可,万万不可,弄出人命,万一追查到你头上,连大哥的功名都跟着报废了。”

“那怎么办?”

“老三,你可千万别做出大错来啊。”

“呵呵,大哥,你放心吧。”不能出大错,还不能弄出小故障吗?杜叔贵跑到药铺,说家人严重便秘,想买些药,坐堂大夫给了些巴豆。

杜叔贵把巴豆搁在瓦罐里,来到杜仲德居住的客栈,要了一份羊杂碎,并按杜仲德的口味,多放了辣子,然后把羊杂连肉带汤倒进瓦罐里,提着在后面的客栈转了一圈,又走了出来。

杜叔贵做出一副遗憾模样,招叫来小二:“我和你们这里住的考生杜仲德是好友,今儿专程探访,谁知他不在。等会儿他回来,你帮我把这碗羊杂碎转交一下。”

“好的。”店小二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人买羊杂碎送人的。

“我那朋友最好这一口。”杜叔贵解释。

“哦,明白了。”

杜叔贵在客栈门口看到有人叫了杜仲德走开,这才大胆设计这一幕,他兴冲冲返回客栈,只等着好消息。

杜叔贵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杜仲德把丰娘做的泡饼丝分给同窗任和,任和这天非要回请杜仲德,两人在外面吃过才返回客栈,小二送的羊杂碎便吃不下去了,虽然这几天天气不那么热,但放一晚上还是会馊的,他有些可惜地喟叹一声。

杜仲德隔壁住的,也是个首阳书院的学生,叫王吉,年纪才十七,家人派他姐夫张越照顾着,张越刚好还未吃晚饭,又加上爱占小便宜,便腆着脸对杜仲德道:“杜兄,不若我明天为你买早餐,这份羊杂你送我得了。”

杜仲德是厚道性子,哪里肯要他回请早餐?便摆摆:“拿去,拿去,要什么早餐。”

第二天还要考试,杜仲德洗漱过后,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他们凌晨就要去考场,王吉困得眼都睁不开,任和不明就里,还和他开玩笑:“你昨晚干什么了,没睡够?”

杜仲德也调侃:“做梦娶媳妇了?”

“还不是都怪你。”王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怎么怪我?”

“算了,算了,不怪你,只能怪我姐夫贪嘴。”

“你姐夫吃坏肚子了?”

“嗯!”

“哎呀,的确怪我。”杜仲德自责道。

王吉笑了笑:“杜兄,小弟和你开玩笑的,怎么能怪你呢?这天气,那饭放了半晌,或许已经坏掉了,我姐夫说吃的时候,已经有异味,他舍不得倒了,觉得那怪糟蹋的。”

“那怎么办?你刚才可有交代小二,帮你哥请个大夫?”

“有,有,小二说天亮就去。”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考场,这一回人数少了许多,杜伯俭一眼就看到神采奕奕的杜仲德,心里暗骂杜叔贵做事不靠谱,白白又花了五十文钱。

他也不想想自己,白花了十两银子呢。

第二十二章 杜仲德榜上有名

杜仲德顺利考上了秀才,他还没回到家,报子先来了,在东杜新院门口放了一挂鞭炮,吵吵嚷嚷说恭喜:“第五名”,“恭喜杜兄讳仲德院试高中第五名。”

燕然跟在娘亲后面,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口,报子吵吵嚷嚷的,对着丰娘行礼,燕然忍不住笑开了怀:“娘,娘,爹爹考上秀才了。”

“呵呵,是啊,你爹爹是个好样的。”王力刚和崔氏都来帮忙,男的帮忙陪着报子,把丰娘早就准备好的铜钱拿出来,女的和丰娘去厨房做饭。

林大娘提了一大壶茶水,杜家和王家,粗瓷大碗和木碗一起用上,这才够给报子一人一碗茶水。

丰娘和崔氏做了一锅烩菜,急急忙忙烙了麦面饼子,让报子吃过,他们便里提着铜锣,吵吵嚷嚷的去了下一家。

与此同时,杜家大院也有一伙儿报子,杜伯俭也侥幸得过,不过名次可没有那么好听,倒数第四名,但这也算是中了呀,丁氏和徐氏别提多得意了,两人站在门口,把杜季显指挥得团团转。

“季显,快去烧水!”

“季显,快帮我取茶叶。”

“季显,把娘屋里柜子上放的点心盒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