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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季显走到半路,碰上王力刚赶着驴车,已经把大夫请到了半路,他也挺会偷懒的,掉头回来,守在荒坡的路口,王力刚送大夫回去,被他拦截下来。

王力刚也不能阻止大夫给人看病,只好扯着驴车回去了。

大夫出来一趟,瞧了四个病人,还都是打伤的,心里明镜一般,他留下药膏,收了诊费,然后,让杜季显送他回去。

杜季显又问徐氏要了一贯钱,在村里雇了一辆驴车,打发了大夫。

徐氏不忿小叔子这样讹诈,在丁氏跟前哭诉,杜季显却脖子一梗:“我拿钱怎么了?我拿钱会给侄女报仇的。”

“你打算怎么给娇娇和红儿报仇?”

杜季显压低声音到:“三哥的盐,肯定让丰氏拿走了,你看到她腌了多少咸菜?”

“那又能怎样?她就是拿了,咱们也没辙,这事儿还能告官吗?”

“你等着瞧,我晚上就去讹她一把,拿回钱来给娇娇买糖吃。”

徐氏也不指望能沾杜季显的光,她只求让丰娘难过。

燕然也没想到,自己害得娘亲和人打架,虽然娘亲占了上风,可还是被杜燕娇咬了一口,徐氏也趁在她脸上抓了一把,留下几道血痕。

“娘,对不起,都是我惹的祸。”

丰娘却和燕然情绪完全不同,她哈哈笑了两声:“然儿,娘亲受了这么多年的欺负,早就想狠狠打她一顿,不然,你以为娘亲会那么笨,她要打架,我就跟她打架啊?”

燕然很震惊,一向隐忍冷静的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儿,骨头硬一点,别让那两个把你欺负了。”

“是,娘。”

谁知就这么巧,杜仲德放心不下,刚好傍晚到了家,一见丰娘的样子,抓起家里的切菜刀,便去找徐氏拼命。

丰娘急忙阻拦,杜仲德人高腿长,她哪里追的上。

杜仲德一脚踹开老杜家大门,徐氏刚好站在院子里。

“徐氏你个贱人,我叫你敢欺人!”杜仲德指着骂了一句,举着切菜刀上去就砍,徐氏惊叫一声,两眼翻白,软塌塌倒在地上,杜仲德不解气,在她腿上狠狠踹了两脚。

杜仲德又转向西厢房,杜燕红吓得赶紧关门,无奈双哆嗦,根本关不拢,杜仲德一刀砍过去,丰娘刚好赶到,扯住了衣襟,这才下一偏,擦着杜燕红的头皮过去,杜燕红连声音都没出,也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杜燕娇吓得瘫痪在地,磕着头求饶道:“二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杜仲德骂了一句:“孬种!”在她俩身上又踢了两脚。

丰娘一路又跑又喊,早有村里人跟着过来,两个年轻小伙从背后抱住了杜仲德,把菜刀夺了下来。

杜仲德双抱头,蹲在院子里痛哭:“我无能啊,不能护了一家安宁,妻子女儿让人这样的作践——”

听到的人无不心中恻然,好些妇女骂丁氏夫妇心肠恶毒,也有人骂徐氏和杜伯俭不是东西。

杜季显躲在屋里一声不吭,村里人劝走杜仲德,他才出门来,徐氏腿疼地起不来,坐在院子里哭,看到小叔子,往地上啐了一口。

杜季显脸上一红,强撑着说了一句:“等着,我这就去找他。”

杜仲德刚刚到家,洗了一把脸,杜季显就到了:“二哥!”

“我不是你哥。”杜仲德一点面子也不给。

杜季显嘴角抽了抽:“不是就不是,我只问你一句,你家腌这么多咸菜,盐是哪里来的?还说不是贩私盐的呢。”

杜仲德根本就没见什么私盐,自然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家的盐,是光明正大买来的官盐。”

丰娘做好了晚饭,招呼一家人开吃,然后,冷冷地给了杜季显一句:“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我腌菜的盐是私盐,就去告去,我们等着。”

杜季显气哼哼走了,他当然知道私盐发苦,第二天跑到镇上,让人从杜德广的点心店买了一碗酱,一碗腌菜,拿出来尝了一口,一点儿也不苦。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家盐店,便进去打听:“咱们附近,有没人开酱菜园子,从你们这里买很多盐的?”

“有的,胡家庄杜家的女人买了很多盐。”小伙计道。

杜季显退出来,跺着脚心里说:“特么,我的盐哪里去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下子腌这么多菜,若是一点儿盐都不买,还不露馅了?这个问题,不光是燕然想到了,丰娘也想到了,娘俩到镇上卖盐时,便特地张扬了一下,不然,盐店的伙计如何能记住?杜季显并不是多么聪明的,自然不会想到算一算丰娘腌了多少咸菜,又买了多少盐,这期间的数量差了。

他没腌过菜,估计也算不来。

过了两天,杜伯俭听到消息,也赶了回来,想要为女儿报仇,他首先得问问事情的经过。

第五十章 暗算

杜燕娇和杜燕红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讲了一边,尽管她俩尽量为自己辩护,不惜颠倒黑白,杜伯俭还是从她们的叙述中听出端倪,自己的女儿因为嫉妒,挑起事端,并且还先动的。

杜伯俭知道杜仲德对自己寸步不让,而且,也领教过杜仲德的口才,自己没理,绝不可能辩得过他,他一肚子怒火无处发,忍不住骂起来:“让你们去学堂读书,瞧你们都想些什么?没出息的孬货,不愿上学,都给我滚回来。”

杜燕娇和杜燕红这一下都真哭起来,徐氏看不过去,抱怨道:“孩子吃了那么大的亏,你不说给她们撑腰,还这样训斥。”

杜伯俭跳起来:“蠢货,娘儿几个,都是蠢货。”

恶人的思路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连教育子女妻儿的方向都与众不同,杜伯俭没有指出女儿嫉妒打人的错处,反而教训她们,怎样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徐氏立刻就明白丈夫的苦心,也不觉得委屈了,低着头乖乖聆听。

杜伯俭口水四溅,食指依次在妻子和女儿脸前指点:“就是打架,也得占了理儿,哪怕强词夺理,也得有话说,比如,杜燕然故意踩了你的脚,你们打她也勉强说得过去,懂不懂?”

杜燕红只是哭,杜燕娇却开始眨巴眼。

“你看看你们,年纪大不说,先挑的事儿,还先动的,任谁也觉得你们没理,现在,我能怎么办?啊,只能骂你们一顿,去找那边,根本没词儿。说你们蠢还不服气了,我哪回和老二斗不占几分理的?”

“爹爹,我知道了。”杜燕娇道,杜燕红一味的哭,徐氏推了一把,她傻傻地抬起头,见娘瞪着自己,连忙点头。

杜伯俭没理也会搅三分的,第二天,在村口拦住去锄地的杜仲德:“她们女人闹腾,你个大男人,掺和什么?”

杜仲德撇撇嘴:“你不掺和,拦着我干什么?我就不信你不掺和。没你纵容,她们就敢平白无故的欺负人吗?”

杜伯俭食指点着杜仲德的脸:“你——”

杜仲德伸要撅他指,杜伯俭吓得连忙后退,背到身后,再不敢伸出来。

“我警告你,别惹我生气,不然,要你一家吃不了兜着走。”

杜伯俭气得胸口起伏,他狠狠吸了几口气,阴沉着脸儿说了一句:“有种便放马过来。”

杜仲德伸指着他的脸:“哼!不就是比谁更心狠辣,比谁不要脸皮吗?再敢欺负我们,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杜伯俭盯着眼前晃动的指,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动弹,什么时候,杜仲德居然敢指着他的脸了?

杜仲德扛起锄头,调头往地里走,嘴里还撂下一句狠话:“别不知好歹,欺负人成习惯了,以前是我让着你,哼!”

杜伯俭没想到,杜仲德以前可是一个谦谦君子,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整个一个混不吝,他没法子横起来,只好跺跺脚,走了。

杜伯俭什么时候和杜仲德对垒,吃过这样的亏?他不检讨自己哪里不对,反而迁怒杜仲德,到了明德府,他依然日夜想着这件事,恨不能把杜仲德一口咬死才解气。

明德府监狱里,有个案犯杨辰,力气很大,同牢房的没人能打过他,但此人并没有多大过错,第一次因为饿得站不起来,有人好心给了几个嫩玉米,他和儿子在地头烤着吃了,谁知碰上有名的吝啬鬼严监生,非说那是他家的包谷,被告到官府,夹号一个月,出狱后,领着儿子四处寻事儿做,倒霉的又碰上严监生家的狗。

恶狗看到杨辰衣衫褴褛,拼命追着他咬,杨辰急了,两脚下去,把狗踹死,再次被关到监狱。

再好的人,遇到这种事情,都免不了会变得暴戾,更何况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流浪汉。

陈经历私下里曾和杜伯俭议论此事:“我当时建议附廓县令将其流放,咱这地界也能清净些,谁知大人不听,瞧着吧,再出监狱,他就不是偷窃打狗了,杀人都有可能。”

杜伯俭算了算,这个人再十几天就要出来了,他跑到监狱里去探望杨辰:“我碰上了令郎,饿得快死了。”

杨辰的脸上立刻显出十分悲痛的表情。

“放心吧,既然碰上我,断不会让他过不下去。”

杨辰千恩万谢,出狱之后找到杜伯俭,感谢他救了儿子:“恩人但有差遣,无不从命。”

杜伯俭沉吟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某的确有一件事,扰得心烦。”

杨辰没有说话,弓着身子一副聆听状。

杜伯俭颠倒黑白,把自己欺负杜仲德的事情,说成了对方欺负他:“我爹娘对他视若己出,却没想到一腔心血,养大了个白眼狼…”

杨辰听得义愤填膺。

杜伯俭一脸担忧状,继续说道:“他就要去参加科考了,若是中了举人,我这一家,可就没法活了。”说完,还拿着帕子擦眼。

杨辰性子很直,他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断断让他不能去考试。”

“怎么好用这样的小事打扰义士呢?”

杨辰摇摇头:“这算什么,烦请照顾我儿子。”

杜伯俭为了保险起见,打听好杜仲德在家的日子,特地带杨辰潜回胡家庄,想要让他先认人,唯恐弄错了。

杜仲德和几个同窗约好,一起去省城考试,丰娘为丈夫收拾好了衣物用品,还非要让他带上老林,她真怕杜伯俭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家人依依不舍,站在村外话别。

杜伯俭赶着一辆带棚的驴车,迎面走来,他还笑着和杜仲德打了招呼,谁也没想到,车里坐的人,就是杨辰。杜伯俭低声问了一句:“看明白了吗?前几次都离得远。”

杨辰“嗯”了一声,再把眼光转到丰娘和那一对小儿女身上,不由大吃一惊。

杜伯俭坐在车外,没有看到杨辰的样子。

第五十一章 事过处余波荡漾

送走丈夫,丰娘去找金先生,请求饶恕燕然的错误,她希望孩子能继续上学,没想到杜伯俭这天晚上,也去找了胡家乡学的管事,第二天三个女孩竟然同时上学。

金先生也不问谁对谁错,罚三个人面对面,行一百遍福礼,同时,嘴里还得说着抱歉的话:“对不起,我再也不打架了。”

燕然累得腰酸背痛,但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金先生让她进了教室。

杜燕娇和杜燕红娇生惯养,行礼不到一半儿,就坚持不下去了,两人腿酸腰疼,哭得一塌糊涂,令金先生很不耐烦:“杜燕然这么小都做到了,你们两个大的反而不懂道理。回去反省,什么时候能做到,什么时候来上学。”

杜燕娇只好咬紧牙关:“先生,我能做到。”

“那就继续。”

学堂里还有别的孩子,回家把这些说得全村都知道了,好些妇女瞧不上杜燕娇姐妹,觉得她们没出息,但也有人想到了别处。

胡富贵的儿媳妇胡秦氏,瞧着丰娘利落能干,为人宽容厚道,便想和丰娘结为亲家。她有个女儿,和燕然同岁,年龄上刚好和杜英睿相符。

杜英睿长相好,人又聪明,勤快又老实,是个做女婿的上佳选择,胡秦氏准备过两年,孩子大些,便把这事儿挑明呢,现在一看,原来这个丰娘不是表面那么绵软,更有杜燕然这样彪悍的小姑子,于是,决定观察观察再说。

胡家庄的其他妇女,虽不至于有胡秦氏这样的打算,但也觉察出,丰娘不是那种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软面团,大磨盘旁边,好几天都是议论杜家的。

“杜伯俭说嘴,他的几个女儿,没有一个聪明的。”

“可不是,都多大了,还欺负七八岁的小孩,也不怕坏了名声。”

“十二三岁了还打架,要是我,倒赔钱也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我就想不通,两个大的打一个小的,还怎哭哭啼啼没占了上风呢?”

“还不是以前欺负人欺负惯了?打了人还得让人道歉。”

“我看就是那样,想倒打一耙。”

“没想到现在东杜那边,寸步不让了,杜徐氏这回被打惨了,那脸,啧啧,都破皮了。”

“看不出来,丰氏也是个狠人。”

“我就想不通,丰氏既然这么能干,为何还要任人欺负,十年哪,老杜婆对她真恶劣。”

“那还不是碍于孝道?现在,杜丁氏不是亲婆婆,还出了族自立门户,连个长辈都不是了。”

“我反正觉得挺蹊跷的,她到底是因为孝顺才任人难捏,还是有别的想法?”

“你说还能有什么想法?丰氏可是过门一年便生了个男娃的,杜伯俭老婆那么张狂,在这上面也说不上嘴的,生了四个女儿。”

陈家既然和杜家结亲,这边的情况便时刻关注着,杜家三个女孩打架的事情,传到陈经历耳朵里,他一下子便看穿这个杜燕娇是个无能的,要脑子没脑子,要段没段,心思狠,段却稀松。

自己儿子脑子不够用,这样的媳妇也撑不起家业,陈经历有些后悔,有心退亲,可惜和杜伯俭绑得太紧,脱身不得。

陈经历思来想去,瞅着会和杜伯俭深谈了一次,让他别只知道挣钱,孩子的教养也很重要。

杜伯俭哪有听不懂什么意思的,回到家把徐氏狠狠骂了一顿,徐氏则辩解丰娘母女太善于伪装,是个披着羊皮的大恶狼,表面挺善良,内心却恶毒。

杜伯俭不怪自己的妻女不好,却把这些都迁怒于杜仲德,要不是他忽然变了路数,自己的日子怎的忽然一塌糊涂了呢?

这真是欺负人欺负惯了,他眼里自己才是人,别人都不是。

因为金先生的严厉惩罚,杜燕娇和杜燕红校内校外都不敢再对燕然动,但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动嘴骂人的事情,还会偶尔发生。

燕然根本就不搭理她们,每天上学和放学都是一溜烟的小跑,她不是害怕和躲避,而是想帮娘亲多干活儿。

又要养秋蚕了,蚕房用具都得全部消毒,家里的面酱和咸菜也做好了,要想办法卖出去,七大爷自从上回卖粽子得了甜头,这回便主动承揽,跑到县里找人代销,但酱和咸菜可不比粽子好卖,一般人最多买个半斤一斤的。

除了这些,地里的秋粮也要收获了,燕然还想种点雪里蕻,这种菜耐寒,在冬天霜冻来临前,还能收一季,而且,产量大,又适合腌渍,她一给娘亲提出来,丰娘就忍不住笑眯了眼儿:“好好好,的确是个好事儿。”

丰娘就是有八双,也做不成这么多事情,燕然和哥哥,都成了娘亲的好助力,从村里雇人把秋粮收了,然后再施肥耕地,种下雪里蕻。

胡秦氏看到杜英睿和杜燕然这么小,便能做出成人的事情,心思又变了,只恨两个小儿都还小,实在不好意思开这样的口儿。

丰娘不管多忙,都不许儿女耽误功课,哪怕养秋蚕期间。

胡家庄的人很关注这边养蚕,也有人跟着在夏季雨多的时候,种了桑苗,准备明年春天,跟着杜家搏一把,本来,大磨盘这边,天天议论的都是杜家,这天却忽然变了话题。

原来,昨天上午,胡家大院外面,忽然来了一长溜的马车,人喊马叫的闹腾了大半天。胡宰丰当了大官,把弟弟妹妹俱接到了外面,只留大哥在家孝顺爹娘,前几年老爷子去世,大哥一家也跟着走了,院子里便没了正经主子,只几个胡家庄的人帮着打扫照看。

胡宰丰祖上并不是胡家庄的,祖父时搬家到这里,因为姓胡,胡家庄的人十分看顾,因而,胡家庄的人虽然嘴上说的亲近,其实和他并不是血亲。

胡宰丰又是办乡学,又是帮着村里人免赋税,全都是看在胡家庄人照顾祖父的情分上。

“听说,胡清儿的儿子回来了。”

胡清儿是胡宰丰的小妹子,哥哥中进士时她才五岁,也算是泡在蜜糖里长大的,她后来嫁给了一个武官,胡宰丰的官儿做大了,妹夫的官儿也跟着升级,听说现在也在京城里,保护皇宫呢。

“我怎么听说是三爷带着孙少爷回来了?”

第五十二章 贵公子从天而降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第52章贵公子从天而降

眉宇轻敛,睁开深褐色布满血丝的眸子,翻身而起,一脚踹开身边的女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的双,青筋暴动的频率减缓了些许,逐渐的恢复了正常,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铜镜中的自己,嘴角还留有一丝血迹,探出舌头一舔,“一年不见了,我还以为司马多少会变点,没想到还是一眼被识穿咯,真没意思。樌亳之尚”

赤着脚缓缓走到冷逸凡面前,凑近视线,打量了一下冷逸凡,然后绕着他周围走了一圈,饶有兴趣的转身重新坐到了冰chuang上,悠哉的抚摸着顺势依附在自己腿上的女子柔顺的发丝,用力一扯。

“嗞。。圣上?”女子忍着头皮上的疼痛,勉强欢笑的直起腰肢,仰面楚楚可怜的盯着北冥九翎。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吗?”目光投向了冷逸凡,继续道,“当年就是因为轻信了像你们这些人,所以落得如此的下场。司马,她也是你的人吗?嗯?”

女子摇头,泪眼的委屈看着他,转而惊慌的瞥了眼冷逸凡,“圣上,不是的,瑶裳,瑶裳是圣上你的人啊?难道,况且圣上昏睡中,都是瑶裳一直陪着圣上的啊。”

冷逸凡侧转身,冷嗤笑道,“这个婢女已经这样说了,圣上要是不信微臣,微臣也没办法。只是圣上好不容易醒来,可万般要保重身体啊。”转而对着一批进来伺候的宫女太监道,“殿内空气有些沉闷,微臣让人把这些门窗敞开。圣上要是没事,微臣告退。”掩住口鼻,甩袖离开。

北冥九翎起身,阴狠的看着冷逸凡消失在眼前。攥紧拳头,转而又换了一副面孔的搀扶起跪着的瑶裳,侧歪着头,双搭在她的两肩,“瑶裳,虽然我知道你是我的人,但,你真的不会背叛我吗?”

瑶裳点头,拭去眼角的泪痕,转而欢喜道,“瑶裳不会。。瑶裳一生都只追随圣上一人。”举目望着北冥九翎缓缓闭上双眼,这一刻看着他安静的样子,心里跟着平静下来。抬搭上北冥九翎的臂膀,侧头靠上他的怀中。

北冥九翎微睁开一条缝,看着靠在怀里的女子,轻皱眉头,继而那额上的皱痕抚平,并未出声的再一次合上了眼睛。

院落后面的一处树枝上,头抵着树干,悬着的双腿不停的交错晃动着。伸时不时的伸到面前的枝上,触碰着那绿油油的叶子。莞尔一笑,虽然整日无事可做,倒也乐的悠闲。

“喂。。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危险,快下来吧。。”举着双,一副担忧的盯着邢梦轩瞧着。

邢梦轩闻声,看向树下突然冒出的一个女子,身上的蓝白相间的裙子,一定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咯。俯身冲着女子笑道,“你也是一起进宫来的,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女子哀叹了一声,瘦弱的身躯看起来随时可能被一股风给带了去。因为担心邢梦轩会从树上摔了下来,急的脸庞两边微红,声音有些底气不足道,“我是后来又进宫的。。快别说了,你快下来吧,看着都很危险的。”

邢梦轩摆了摆头,反而伸出一只来,对着女子笑眼道,“没事,这棵树不是很高。来,你也上来试试看好了。”

“啊?”犹豫了再三,看着邢梦轩坚毅的眼神,似是鼓动了自己,搭上她的,跟着被带了上去。摇晃了许久才坐稳了,捂着心惊胆战的心脏,长呼了口气,转头冲着邢梦轩一笑,再看着此刻视线里的风景,果然比下面看到的有所不同。

疑惑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话刚说出口,便看着邢梦轩伸出指头比在嘴边,然后学着她闭上双眼,聆听着风声敲击着树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