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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胖高兴地咧嘴直笑,当老子的却脸黑的如锅底一般。辛苦折腾一场,什么目的也没达到。

第一场雪还没化开,第二场雪接踵而至,村里人不得不攀着梯子,把房顶的雪扫下来,燕然家那两间草房没人管,当晚就压塌了。

胡明世和常宽在家窝了几天,渐渐适应了天气,又跑来找英睿。

陀螺不能抽,铁环也不能滚,三个人在屋里说笑,没多久也闷了。

“然儿,你说,雪天有什么好玩的?”英睿看到妹妹,问了一句。

“堆雪人啊。”

别人怕冷,常宽和胡明世不怕,一是两人都练着武功,二嘛,人家穿的好,胡明世蓝色细布面料的长袍,里子却是灰鼠皮的,常宽则穿着极为华贵的缂丝面料狐皮氅衣。

燕然和哥哥穿着丝绵小棉袄,外面又套着丝绵大棉袍,虽然不冷,但却跟个棉球差不多,尤其是燕然,差不多成正方体了,常宽一看到她,就哈哈直笑,还问道:“你能走路不?”

第六十六章 胡太太派来良医

燕然气得瞪了他一眼:“等着,我堆个雪人让你瞧瞧。”

胡明世连忙打圆场:“咱们每人堆一个雪人,看谁堆的好。”

常宽恶作剧地拉了一把表弟:“不,一个人堆的太小了,咱俩堆一个,你们堆一个。”他一摆手,连杨小强和路过的王彩菊都包括在内。

虽然没有说比赛的话,但燕然和哥哥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雪厚厚地铺在地上,大雪球很快就滚了起来,常宽力气大,滚的雪球自然也大,他得意地对着燕然笑:“你们行吗?”

常宽根本没想到,燕然这个阵营里,有个超级大力士,彩菊现在,一顿饭能顶她娘吃两顿,再说,杨小强力气也不小,最后,燕然在一边喊着号子,三个人一起用力,滚出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雪球,然后,几个人用力,又踩着凳子抬上去了个小雪球做雪人的脑袋,结果,他们堆出的雪人,直径一米,高有一米六七。

常宽这才急了,喊了一句:“你们人多,不算。”

英睿说了一句:“我又不和你比,什么算不算的。”

燕然拿了一截胡萝卜给雪人当鼻子,杨小强用黄土和草灰团了两个圆球,给雪人当眼睛,杜英睿拿了一个干辣椒,做了雪人的嘴巴,四个孩子又笑又闹。

常宽气哼哼地站在一边。

燕然给哥哥使了个眼色,英睿拉着胡明世:“来来来,咱们给雪人围个篱笆院子。”

彩菊一听,立刻把自己刚砍的一担柴禾打开:“用这个吧。”说着,用柴刀把木棍一头削尖,用柴刀背把木棍砸进地里。

胡明世和英睿也学着彩菊的样子,想把柴禾往地里扎,谁知,地面冻得硬邦邦,根本没戏。

常宽走上前来:“瞧你们笨的。”

他倒是有力气,柴棍儿都砸断了,也没插进一根去,他脸憋得通红,一时下不来台。

英睿问彩菊:“你是怎么做到的?”

彩菊说不清,只好用手比划,四个男孩便照着她的手法,努力学,后来每个人也偶尔能敲进一根木棍去。

丰娘见孩子出去玩时间长了,便派了小莲出来叫,唯恐冻着了,谁知一个个热的头上冒气,棉袍和氅衣都脱了,她吓了一跳,等都玩累了,坐在倒座房休息,丰娘端着姜汤过来,逼着每人一碗。

胡明世回家,把彩菊的事情给陈师傅说了,陈师傅还特特过来拜访王力刚,问他是不是练过武,王力刚莫名其妙,陈师傅又问彩菊,彩菊说是自己砍柴时,发现这样省力。

陈师傅大发感慨,说彩菊若是男子,学武肯定是横行天下的一等高手,他还问王力刚有没儿子。

“家乡遭水灾,孩子她娘正怀孕,伤了身子,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陈师傅遗憾不已,跟着彩菊学了几天,把这个手法掌握通透,他到底是内行,还举一反三变成了枪法和剑法,后来都教给了胡明世和杜英睿。

陈师傅是个好人,学了彩菊的本事,便一直记挂着想要报答,后来瞅着机会,给王力刚透露说,胡三太太身体不好,来时从京城带了个大夫,是妇科圣手。

崔氏根本没法和胡家搭上话,只好请丰娘出面,有一回殷奶娘过来,丰娘把事情说了:“行,那最好,不行我也能理解,殷妈妈,劳烦你了。”

“你都说得那么透了,我也不罗嗦,反正把话给你带到。”

“谢谢殷妈妈。”

年关前,丰娘给胡家送了一牛车的节礼,虽然是些自己家产的鸡蛋、面酱、酸菜、咸蛋、老母鸡、大公鸡等。

胡家三太太人也不错,回了两匹绸缎,还把白大夫派了来。

王家房子只有厨房有热炕,不方便,丰娘把白大夫留在自家上房,派于氏把崔氏叫了来。

丰娘给白大夫上茶,还端出自己做的点心,白大夫看丰娘脸色:“你经期是不是腹痛的厉害?”

丰娘大吃一惊,连连点头:“我以前没这个毛病的,有女儿后,身子一直不调。”

白大夫先为丰娘搭脉,左手下来是右手,然后沉吟半天不说话。

“大夫,有什么就说吧,能治好治好,治不好我也认,哪怕是绝症,我知道了,也好早作准备。”丰娘这些年吃苦太多,没有让性子阴郁,反而豁达通透,遇事想得很开。

白大夫父兄都是太医,在这小地方,根本没什么不敢说的:“你这是中毒,我在京城见过,大户人家才有此事。没想到乡村小门小户,也有这样的,还好,你当时早就出了月子,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毒性才没有伤害太大。”

丰娘忽然攥紧拳头,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杜家,给她下毒的,除了丁氏,便是徐氏——黄氏在燕然半岁才进门,两人也没有直接冲突,应该排除这个可能。

燕然刚好带着崔氏过来,白大夫看了看她:“来,小姑娘,我给你也把把脉。”

燕然疑惑地问:“我是不是营养不良啊?再吃也不胖,长得也慢。”

白大夫没说话,把燕然的左手脉和右手脉都把过,这才准备开方子,还给丰娘说了一句:“孩子正吃奶,把你部分的毒吸走了,不然,你的身子可就调不好了。”

丰娘心疼地看着女儿,懊悔得恨不能捶自己一顿,她当时为何要忍耐?自己被人害了,还连累女儿。

燕然伸出小手抓了抓娘的胳膊,丰娘这才缓了口气,她小声问大夫:“孩子十一个月大的时候,发了五六天高热,镇上的大夫按伤寒开的方子,却没有效果,她一直到四岁半都不会说话,可是因为中毒?”

白大夫点头:“应该是的,你孩子当时也算比较大的,能侥幸活命,其它也好好的,我见过烧傻了的,也见过没挺过去的。”

燕然心说可不烧傻了,现在是换了芯子。

白大夫开了方子给丰娘,又给崔氏把脉,也开了方子让调养,这才告辞离去。

崔氏和燕然听了半截话,但也猜出了端倪,崔氏自然不好议论别家事,拿着药方告辞离去,燕然张开双臂抱住娘亲:“她们给你下毒了?”

第六十七章 丰娘巧妙套黄氏

丰娘反手搂住女儿:“娘还是太善了,没想到徐氏竟然恶毒如斯,她生不出儿子,竟然暗害娘亲。”

“你确定是徐氏?”

“嗯,大夫刚才说了,她下毒有些晚,若是丁氏知道这个药方,还不早就动手了?我记得你大病之前,崔氏回娘家给她爹祝寿,肯定是那时得到的方子。”

“娘,我们不能这样饶了这个坏女人。”

“嗯,娘定要她活得生不如死。”

“你有想法了吗?”

丰娘摇摇头:“娘直没有对她们用过心思,自己的日子还过不好呢,管她们干嘛,但现在,知道徐氏竟然这样害过我,娘再无动于衷,就是纵容坏人。”

年关将至,冬天砖窑不能开工,王力刚正好闲着,又开始杀猪。

杜十奶奶托了个亲戚,在十几里外的郭镇找到个门面,给杜德荣开了个铺子,专卖杀猪菜。

有条驿道过郭镇,年关了路上行人也不少,天冷得邪乎,又热又辣香气袭人的杀猪菜卖得特别火,燕然家里好几大缸酸菜,还有王力刚杀猪的头蹄下水,全都从这个渠道消化掉了。

杜德荣给的价钱并不低,丰娘和王力刚给他的好处,就是可以赊欠。

小店开张,柴米油盐样样都得买,杜十奶奶手头,也没有多少积蓄,开个店已经是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这个时候赊欠给他菜、肉,那可是莫大支持的,丰娘甚至还给了咸菜、面酱,甚至几百斤鸡蛋,十几只大公鸡,车白菜萝卜,杜十奶奶和杜德荣两口子感动不已,再保证,资金周转开来,便立刻还钱。

白大夫叮咛崔氏和丰娘,服药期间不可太劳累,丰娘是日子好过了,不用再那么拼命,崔氏则是太想要个儿子,不敢劳累。

王力刚也非常配合,连柴都不让妻子劈,若不是崔氏的药忌油腻,他恨不能杀头猪搁家里,都喂给老婆。

燕然每天喝苦得发呕的汤药,没注意胡明世好些天都没来玩儿,这天看到哥哥脸愁闷,关切地问了,原来胡明世的娘亲病危,大概挺不过去了。

丰娘听了,捡了篮子鸡蛋,又抓了四只老母鸡,让林福送到胡家。

胡家回了两块衣料,丰娘很不好意思,过了几天,又让林福送了鸡蛋和大鸡,这回却是老母鸡和新长成的公鸡各两只,她叮嘱林福,千万别接回礼,林福果然不辱使命,给了礼物,溜烟跑了。

燕然听了林福的描述,很想笑,但想到胡明世才十岁,就要没了娘,心里又有些替他难过。

眼看就要过年了,胡家大门上,却贴出白对子。

丰娘教英睿祭奠的礼仪,让他带着杨小强去吊唁。

燕然看哥哥回来很难过的样子,不知道怎样安慰他。

“然儿,你不知道,胡明世哭的嗓子都哑了,两只眼睛跟烂桃子样,他娘身体不好,基本上管不了他,可是,活着总比死了好啊,死了,想见面都不成。”

“哥哥,你有空多陪陪他。”

“我会的,然儿,我看他人都木呆呆的,心里可难过了。”

燕然点头:“我心里也为他难过,可是,哥哥,你去了可不能陪着他哭,你要把他的心思转到别的地方才行,日子还得过下去,他抑郁过头,伤着身体可怎么好。”

“嗯,我明白。”

“可怜的孩子,还太小了。”丰娘也感叹了声,胡三太太她没见过,但胡明世这样明礼可爱,他的娘也该是个好人。

胡家人伤心难过,整个胡家庄的人都不敢大肆张扬地过年,但杜伯俭腊月二十坐着牛车回来了,依然带着小妾王氏。

徐氏这天穿了件暗绿格子细布褙子,王氏却穿着玫红绣凤尾花的,本来,人家就年轻漂亮,红色的衣服更衬托地皮肤细白,食指纤纤,徐氏又黑又瘦又老,穿得又差,怎么都觉得不像个正室,而像个仆人。

徐氏心里很憋屈。

没了丰娘,黄氏又装病,徐氏成了厨房的主力军,过年厨房活计尤其多,徐氏便给王氏派活儿,王氏头天把高粱杆儿做的盖帘烧焦了,第二天把自己的头发糊了撮,她大惊小怪地在院子里尖叫着,杜伯俭皱着眉头从屋里出来,脸色很不好,他说徐氏:“人家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何尝做过这样的粗活?你也是,往年丰氏不个人就把厨房的活儿全做了?”

徐氏气得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往下掉。

“哭什么?”杜伯俭生气了,“你也三十多岁了,家里别的活计不用干,厨房的事儿还搞不定,也…,哼,瞧瞧丰氏,男人不在家,家都发起来。”

杜伯俭说这话本来就够诛心的,再加上那鄙夷不屑的语气,徐氏恨不得拿绳子把自己吊死。

徐氏哭了场,厨房的事儿还得干,她也是个心毒的,压不住男人,便拿捏黄氏。黄氏新寡,不能做祭祀的那些,家常饭还是不用忌讳的,对付丁氏的责骂,黄氏可以大哭小叫来对付,但对徐氏,她还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头上勒了条灰色抹额,出来干活儿。

徐氏肚子里有气,背着杜伯俭,在王氏身上发泄,王氏转头就给男人吹枕头风,徐氏接连被斥责嫌弃,她知道此路不通,有时候拿黄氏作伐。

黄氏也不是软包子,大年三十穿了身白衣,跑到杜叔贵的坟上痛哭,全村人都知道杜家虐待她。

既然分族,杜叔贵就不能入杜家祖坟,杜伯俭做主,就埋在胡家庄外自家地头。丰娘在大磨盘听到消息,拿了包点心,包卤肉送到地头。

黄氏哭着把东西摆起来:“丽丽她爹,我想祭你,她们都不肯给块肉,呜呜——”哭得十分凄惨。

丰娘站了会儿,听不下去,劝阻道:“别哭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孩子怎么办?”

黄氏现在孤立无援,出门哭男人,还被婆婆扣住了女儿,丰娘对她好那么点儿,她就很感动:“嫂子,虽然我们不是亲戚了,我还是想给你叫嫂子,对不起,我黄氏眼瞎,看不清好人坏人,我害你,老天爷这就报回来了。”

丰娘脑子嗡的下,什么叫“我害你?”她连忙接茬:“说什么话呢,你也是身不由己,她下药害我,不是你啊。”

黄氏果然面如土色:“嫂子,你都知道了?”

第六十八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丰娘咬牙切齿,她没想到黄氏居然知情,但面儿上,她显得很平静。

“嫂子,那年,徐氏给你的饭里下药,我看见了,可我,我刚进杜家,不敢说啊,你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呜呜,我怕她——”

丰娘忽然想到什么,沉下脸儿:“毒药下在饭里,就是你端给我的?”

“我没法子啊,我怕她,呜呜”

难怪后面的日子,黄氏总是和徐氏站在起,徐氏下药,黄氏端饭,她开始就被徐氏给绑在条战线了。

“唉,你好傻啊。”

“我?”黄氏有些不解,抬头看着丰娘。

“你不想想,燕丽也六岁了,怎就再也没怀过呢?”

“那药,那药——”黄氏浑身颤抖,牙齿都咯咯直响,这刻,她恨死了徐氏。

“我在然儿后面也没有孩子了啊,你真傻啊。”

不管徐氏有没给黄氏下药,丰娘这话,让徐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丰娘走后,黄氏也不哭了,呆呆在坟头坐了会儿,便咬着牙回到老杜大院,她原来还想改嫁的,若是不能生孩子,还不如守着女儿过活。

徐氏断了自己的后路,黄氏杀了她的心都有。

丁氏做好了和黄氏吵架的心理准备,谁知黄氏回到家,换了衣服,静悄悄的,还帮着徐氏下厨干活儿了。

初二,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徐氏的爹派了牛车来接,丁氏让杜季显雇了牛车,也去了哥哥家,黄氏爹死了,弟弟和弟媳妇嫌她不详,没来接,黄氏也没哭鼻子,眼看太阳到了天,她去了厨房。

王氏也在厨房,正在切卤肉给男人下酒,黄氏个寡妇,她根本不惧——这个家,杜伯俭言九鼎,她也能仗势欺人呢。

黄氏对王氏的不屑并没有发怒,只小声说了句:“你当心些,我和她没仇没怨的,还不能生孩子了呢。”

王氏下子切着了手指头,赶紧拿了丝帕包了,也顾不得疼,急急问道:“弟妹说这是什么意思?

黄氏心里呸了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我弟妹,但面儿上什么也不显出来,只低声说了句:“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大哥都不能说,我当年才嫁过来,看她给丰氏的碗里下药,丰氏后面就再也没生过,你看我,也只有燕丽个,肯定也着了那贱人的道儿。”

“啊?你,你,她,你为何给我说这个?”王氏惊呆了。

“杜家总不能断根了啊,呜呜,我家燕丽到时候连个娘家人都没有,我老了,靠谁呀,呜呜——”

王氏理解了,黄氏不能再生,便不会再嫁,要靠杜家过活了,她带着几分同情,关切地对黄氏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弟妹,谢谢你。”说着,把自己切好的盘肉推过来。

“我自己切,你和大哥先吃吧。”

王氏笑吟吟端起盘子,黄氏还在背后问了句:“我要做点粉皮鸡丝汤,你要不?反正是做,也就多加两碗水的事儿。”

王氏连忙点头:“谢谢弟妹,嘻嘻,你真好。”她恭维完黄氏,还加了句,“我会记着你的好的。”

吃过饭,杜伯俭和王氏折腾番,睡了,王氏跑到黄氏房里,她越想越信黄氏所说,觉得黄氏主动给自己做饭,就是打算后半生,指望自己生出的儿子,今后,肯定会和自己站在条线上的。

黄氏给王氏说了很多徐氏的习惯,王氏默默地记下了,徐氏有什么弱点,什么最擅长,还有,杜伯俭喜欢什么,厌烦什么,王氏知道这些,今后就能小心躲开,她对黄氏越发感激。

再说徐氏回到娘家,徐书办还望她身后看了看,见女婿没来,有些疑惑地把目光转到了女儿身上。

“爹爹,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呜呜——”徐氏见弟弟夫妇走开来,忍不住哭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徐氏把杜伯俭靠上了陈经历,竟然带回个妾来,还虐待自己的事儿哭着说了遍。

徐书办不吭声,女儿嫁过去十多年都没有儿子,他直担心此事,现在,女儿再觉得委屈,他也不能说女婿不对:“别哭了,想想今后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啊,呜呜,他把人都带回来了。”

“你在家里大闹了?”

“没有。”

“那你也和他顶牛了,对不?傻瓜,你还不赶紧把人笼络住,万你能生个小子,那个女人还有立锥之地吗?现在,你把人都推到她怀里,自己就等着受罪。”

“呜呜,爹爹,他太没良心了,不是你,他能有今天吗?”徐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书办也很气,原本指望外孙女和陈经历挂上关系,谁知女婿把他当了跳板,现在看着那两边闷声发大财,他点好处也没有,别提多憋屈。

徐氏照例在娘家住了,这晚,徐书办和老婆眼睛睁到半夜都没睡着,最后,徐书办拍脑袋:“有了!”

“什么办法?”徐婆子急忙问。

“梁玉阁的二儿子,比燕红只大三岁。”

“不行!”

陈经历的儿子又跛又傻,但好歹人高马大,长相不错,这个梁玉阁的二儿子,前两年得了场病,然后就不长了,不长也算了,他还跟蔫了的倭瓜样,变得皱皱巴巴,小小年纪抬头纹都长上了,看着像个老头儿。

“燕红比燕娇还漂亮些,和梁二实在走不到起。”

“没听燕红挺傻的?梁二外貌不行,人却精明,再说,梁玉阁和陈经历关系不好,女婿怎样都不能脚踩两只船,好歹给咱女儿留条路,她没生个儿子啊。”

“女婿哪肯答应此事?”

“由不得他,杜伯俭不敢拒绝梁家的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