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上一章:第 31 章
  •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下一章:第 33 章

燕然觉得很有道理,终于又心安理得了,孙鹏却跑回来报告,府城那边出事了。

刚过完年,所有卖吃食的店铺都生意清淡,燕然就没让张嘎儿去,安排他在砖窑倒砖。

大概对头找不到张嘎儿,便把主意打到孙鹏身上,刚开始的路数也是样的,教唆他去赌。

张嘎儿的惨状,孙鹏亲眼目睹,哪里敢步师兄后尘?何况,燕然再叮咛过,这段时间他绝对不能赌,肯定有陷阱在等着呢,孙鹏倒是听话,不管别人如何蛊惑,他坚决不去。

燕然并不相信孙鹏定能管住自己,还让王小刚和杜德仁监督着,孙鹏没有犯错,王小刚却出事了,他被人骗去了赌场——有人掏钱买烧鸡,杜德仁派他送过去,结果地址就是赌场——私人设的地下赌场。

杜德仁和王小刚都是老实人,根本没想到这是个圈套。

于氏对孩子要求严格,王小刚长这么大就没赌过,王小刚也知道赌博的危害,对头的人威胁利诱,他就是不肯赌——这是王小刚在县衙大堂的供词。

王小刚就这样失踪了晚上,第二天和张七百两的巨额欠债单起被送了回来。

“掌柜的,我没有,他们在我头上敲了棍子,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没有赌,也没有签借据,掌柜,你要相信我。”王小刚哭得满脸是泪。

“小刚,我相信你,只是,若要洗白你的冤屈,非得官府不可,你敢不?说不定得进监狱的。”

“只要能还我清白,吃苦我不怕。”

那张欠债单,不是烧鸡店能抵偿的,对方,肯定还想要烧鸡的做法以及配方,杜德仁面立刻去了衙门告状,面派孙鹏火速回家报信。

燕然听了孙鹏的话,有那么刻,简直都快被愤怒烧毁,还是娘亲及时安慰,才让她淡定下来。

“然儿,世上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好过。”

杨小强送回了好几次消息,烧鸡店是被府城个帮派盯上了,而那个帮派,最初就是瑞家老太爷纠集起来的,现在,估计依然是瑞家的人掌权。

“娘,你觉得,是杜伯俭害我们的吗?”

“至少和他脱不了干系。”

“德仁叔唯恐生变,及时通知官府,这虽然有好处,可也让咱们特别被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借据有问题。”燕然忧心忡忡,“若是官府不给力,咱们麻烦大了。”

“是啊,你十四叔以为,你爹是举人,又跟着威远侯,官府肯定会维护的,他却不知对手的情况。瑞家不可能不掂量,没有点把握,怎么能冒大风险呢?”

“事已至此,我们必须得打赢这场硬仗,这不是个烧鸡店的问题,若是认输,今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万,那边手里还有好几张借据呢?”

这也是丰娘最担心的,王小刚昏过去了,对手到底做了什么,他不清楚。

不管怎样,丰娘都得去府城趟,和官府打交道,除了杜德仁,必要时,杜英睿也得出面,燕然自然要跟着起去。

案子由明德知县来审理,以前瑞虎山就是这里的县丞,事情显然对燕然这方很不利。

“娘,过几天王小刚头上的包就下去了,到时候咱们这边,百口莫辩,知县却借口调查,不肯审案,这事情看就不对劲。”明德知县是个老滑头,毕竟威远侯太过遥远,没事他自然会敬着,眼下,想法肯定就不样了。

“然儿有什么办法不?”

“娘,胡公子不是给了包孜然吗?不如,咱们做点牛肉干,也算是稀奇的礼物,送到卫知县和钱知府那里去,两家有家肯接咱的东西,事情都好办了。”

“嗯,还有呢?”

燕然见娘亲考较自己,认真想了想,又道:“杨小强打听到的消息,知府和瑞家不睦。瑞虎山自认抱了抚台曲大人的粗腿,把钱知府不当回事,而钱知府自认是两榜进士,也看不起瑞虎山这样狐假虎威的小人。”

“可是,官场是很现实的,咱们能给钱知府什么呢?”

燕然撅撅嘴:“这个时候,我们的救星,可就是爹爹了,爹爹上回写信回来,不是说苏公公去劳军,对他很赏识吗?我们可以装作无意地透露给钱知府。”

丰娘高兴地拍拍燕然的肩膀:“好闺女,你想对了,曲大人隔着钱知府,拉扯瑞虎山,这个钱知府肯定和那个曲大人不睦,不如娘亲再加句,就说苏公公和曲大人的座师秦大人有些咀唔。”

“会不会露馅?”

“暂时不会,娘这就写信给你爹爹,等钱知府知道的时候,你爹早就给他写过信了,威远侯对你爹很好,不会这点忙都不肯帮。”

燕然兴奋得直拍手:“好啊好啊,还是娘亲聪明,有威远侯压着,钱知府就算知道上当,也拿我们没办法。”

第九十章 偏心官儿不开庭

丰娘笑了下:“我闺女也厉害啊。”娘俩额头顶着额头,大眼相对,都笑了起来。

娘亲并没有用燕然的孜然牛肉干做点心,而是用了冬天做好的只风鸡和火腿,她亲自在店里做熟,派于氏送了过去。

燕然立刻明白了娘亲的意思,没吃过孜然的人,第回不见得能认可这个味儿,哥哥不就觉得怪怪的,不肯吃吗?她这样当个宝,冒冒失失去送人,万被嫌弃可就不好了。

钱知府的夫人若是不给面子,燕然的办法再好也无济于事,于氏出了门,燕然就直坐不下来。

“好闺女,别着急,咱们出马不行,还有你哥哥啊。”

“嗯。”可是哥哥才那么小,知府能认可他说的话吗?燕然心里打鼓,却不敢表现出来,拼命压着让自己坐下来。

还好,钱夫人回了帖子,请丰娘第二天前去叙话。

燕然这还是第次去官家的后宅,心里不能不忐忑,对古代的豪门大院,她此刻已经没了好奇之心,敬畏之情却拼命滋长,她不是胆子小,而是怕事有不谐,害得王小刚受苦。

于氏家卖身,就把命运交给了杜家,可是燕然不是心狠的,没法不把奴仆的命当命,甚至觉得王小刚若是真的下狱,自己会愧疚得寝食不安。

谁知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刚刚走进知府后衙,陈莲莲迎面而来:“哎呀,我当谁呢,这不是胡家庄杜举人的千金吗?”

燕然见她张狂,本不想搭理,但看到她身后还有两个女子,不愿意让知府夫人觉得自己不懂事,便表情淡淡,拉起衣襟,行了个裣衽之礼:“陈姑娘好!”

陈莲莲挡住燕然的去路:“你来这里做什么?”

燕然笑了笑:“陈姑娘什么时候升职,成了知府大人府上的守门官?”

陈莲莲气得脸色通红,不等在说什么,钱夫人派来迎接的婆子不高兴地咳嗽了声,她只好退到边,狠狠地瞪着燕然:“等着。”

燕然也不说话,昂头而过。

钱知府的夫人长相平平,但是皮肤白,鹅卵样的面容,显得富态而温和,燕然跟在娘亲身后,给她行礼。

钱夫人态度不冷不热,语气平淡:“免礼,英英,看座。”小丫鬟搬来个锦墩。

丰娘礼貌地欠欠身:“谢夫人。”然后半坐下来,燕然站在娘亲身后。

“妾身杜门丰氏,在城里开了个小店,本想早点来拜访,唯恐叨扰了夫人。”

“那,今天就不叨扰了?”钱夫人虽然微笑着,但话语却不客气。

“呵呵,这不是冬天里照着儿时的记忆,做了点风鸡和火腿,没想到味道还挺不错的,便送来给夫人尝尝的嘛。”

“多谢惦记。”语双关,丰娘却似乎没听出来,燕然知道娘亲肯定是装的,但她行动特别自然,点也看不出来。

“我家老爷来信,让妾身多和几位夫人走动走动,妾身这也是没法子。老爷离得远,家里大事小事都得自己撑着,少不了有人看我乃是介女流,儿子年幼,便想为所欲为。”

钱夫人不接话茬。

“不管怎么说,拙夫也是为国守土,我们在家受了欺负,他在外也难以安心,是以,他让妾身多和几位夫人走动,无非是想借此得以庇护。”

钱夫人没想到丰娘这样,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她不得不顺着说了句话:“莫说杜老爷乃国之栋梁,就是普通百姓受了委屈,知府大人也会秉公而断、为民请命的。”

“妾身相信夫人所言,知府大人为官清正,声名远扬,妾身就是奔着大人的好名声,才特别求见夫人的。”这意思,钱知府不好,她还不来呢。

钱夫人果然又有些不高兴。

丰娘却不管她,自顾自地道:“拙夫来信,本来能回来探亲,亲自拜访大人的,可惜皇上派苏公公去劳军,侯爷只好推迟给假,没想到拙夫得了苏公公的眼,元帅便让他陪着苏公公回京,把事情耽误下来。”

钱夫人脸上的表情有变化,威远侯再厉害,好歹武不同朝,可这苏公公,却是皇帝身边等等的红人,若是能和他挂上关系,好处实在太大了。

燕然看到钱夫人放下身段,和娘亲攀谈,便知道今天不虚此行。

卫知县的夫人却没接于氏送去的礼物,燕然从钱府回来,听说了后,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若是卫知县肯出力,王小刚说不定就不会进监狱了。

他们这里上告,那边也派人在县衙送了状子,说王小刚欠债不还,王小刚还是个小孩子,怎么敢签下那么大数量的借据,还有,他借钱做什么了,知县大人难道就不问问?

卫知县心偏了,对杜家很不利。

丰娘虽然给钱知府那边画了个大饼,但依然不能确定钱知府会帮他们,这些官场的老油条,王小刚这种奴才的命,他们眼里真的跟蝼蚁般,燕然急得心焦上火,唇上长了串燎泡,吃饭都疼得不能张嘴,可王小刚还是被关在监狱。

卫知县不许保释,只勉强对燕然打点监狱,让王小刚少受点苦睁只眼闭只眼。

七大爷知道了消息,又跑到县城去找表弟张建成,可惜张建成苦着脸给他说,贾大爷带着仆人云游四方了,这阵子不在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转眼就是十天,王小刚头上的包完全下去了,卫知县还是不肯过堂,杜德仁用钱和烧鸡贿赂了个卫府的下人,说是他们家大人也很为难:“两边都惹不起啊,我们大人都夜不安寝了。”

“秉公而断,对他就那么难吗?才十几岁大的娃娃,还是个奴仆,敢给人签几百两张的借据?显然就是陷阱,他长个脑袋就知道怎么回事!”

燕然暴跳,被娘亲拉住了:“然儿,你急也没用,都怪娘,过了年本想把烧鸡店卖掉,却没下得了那个决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不是咱们贪,贪的是他们。”

第九十一章 胡明世仗义援手

充斥着贪官污吏的社会,小老百姓活着太艰难了,燕然的爹爹还是举人呢,背后还有个威远侯支持,都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其他人的悲惨,由此可见般。

“娘,我们再下帖子,去拜访卫知县的夫人。”

“好!”丰娘咬咬牙。

杨小强又探听到些消息,事情就是瑞家搞鬼,但瑞家也不是铁板块,瑞虎山对老爹竟然为了个小妾,把自己置于火山口上,恼怒异常。

燕然这边日子不好过,瑞虎山只是为了面子,他不能败下来,不然,今后不知多少人要踩他脚。

杜伯俭没想到,他居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瑞虎山动用自己的势力打压他,所有委托杜伯俭打官司的,全都毁约换了别人,单生意也没有,平日里又没有积蓄,他眼看着就要断顿了。

王氏见杜伯俭是个没出息的,想丢了他和儿子跟别人私奔,被杜伯俭发现了,把她狠打了顿,现在,丁氏帮儿子在监视王氏,逼着她每天洗衣做饭,王氏表面驯服,背后恨得咬牙切齿。

三个人都不是愿意吃苦的人,明知道要断顿,他们依然顿顿麦面馒头,还要买菜,甚至还买肉呢。

杜伯俭又去找杜燕娇,七说哄,把杜燕娇手腕上那对玉镯骗了过来,说是帮女儿存着,调过头就拿到了当铺,却被告知根本不值钱。

杜伯俭不识玉,哪里肯信?

因为他每日出入官衙,当铺的朝奉不想得罪,便举起镯子给他讲:“你自己对着光看看,这玉颜色污浊,点也不通透。”说着还拿了个小玉佩,对着光让杜伯俭看,“这才是好玉,晶莹剔透,宝光蕴蕴,没有丁点儿杂质。别看是个小件,能值上百两银子,你这个镯子,给你四两,都是多的了。”

杜伯俭心里把瑞老太爷咒了无数遍,这死老头,死到临头,还不忘骗人,拿着这样的破烂货,哄自己女儿掏心掏肝地伺候他。

杜燕娇从药王庙回到瑞家,没个时辰就被太夫人叫进了上房:“老太爷给你的镯子呢?”

杜燕娇立刻便知道事情露馅了,死老太太派人监视她着呢。

“老太太,我爹,我爹都快断顿了,您就可怜可怜他——”

“呸,你这个贼羔子,我若不是发现了,你是不是都不肯说实话?竟然敢把家里的东西偷了送人,来人,上家法!”

“老太太,老太太,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少给我装!不敢了?你有什么不敢的?连撺掇老太爷出头,给你夺个铺子的事情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瑞老太太摆手,早就准备好的几个粗壮夫人,把杜燕娇摁倒就打,等瑞老太爷听到消息,颤颤巍巍跑过来,杜燕娇已经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没命了。

瑞老太爷气得拂袖而去。

年轻女子多了,已经被打残了的女人,他如何还能看得上眼?再说,杜燕娇这阵子对他谄媚顺从,他见多了这样的,也不那么感兴趣了。

杜燕娇被瑞老太太倒贴钱送给了牙人,人贩子见她年轻,还想拿她挣钱,倒是请了大夫给她医治。

杜燕娇哭着求牙人去找自己的爹,她以为,杜伯俭肯定会把自己赎回去的。

杜伯俭没有钱,正要拒绝,丁氏却把人拦住了,她和儿子商量:“这个王氏心怀不轨,不如用她把娇娇换回来,好歹那是你亲生的,何况,也是因为你,才被瑞家打了。”

杜伯俭想了想,觉得还是女儿比较有用,同意了老娘的提议。

王氏被杜伯俭和丁氏压在地上,卸了了头上的钗环,扒了身上的绸衣,穿着里衣跟着牙人走,以前从杜伯俭跟前抠出来的银钱首饰,全都物归原主,杜伯俭好歹才有吃饭的钱。

牙人见用个遍体鳞伤的病人,换来个更漂亮的健康人,自然欢欢喜喜。

杜燕娇又吃了两天的药,就停了下来,杜伯俭骗女儿说,吃药伤口容易发黑,将来就不漂亮了,让她好好养着就行,杜燕娇见老爹居然还不如个毫无亲情的牙子,心凉透了。

这回害人不浅,还把自己也搭上了,杜伯俭也算学了个乖——自己若是没有实力,味依赖别人,就得乖乖趴着卧着,少惹是生非。

害人,也是把双刃剑,个不好,自己这边也被斩得血淋淋。

杜伯俭在这边怨天尤人,燕然那边却终于松口气——卫知县终于开堂问案,第次双方堂上对质,那边的人就败下阵来,王小刚被当堂释放,那个假借据,也被宣布无效,几个出头的混混,被当庭打了板子。

怎么会这样?难道卫知县忽然良心发现?

燕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却实在找不到原因。

最后杜德仁总算打听到了:“是胡家公子给卫知县施加了压力。

“胡明世?”

“应该吧。胡家公子去拜访了卫知县,说他定会把这事如实告诉祖父,卫知县害怕了。”

胡宰丰乃是礼部尚书,专门管官儿的官,瑞虎山不过是攀上了个巡抚,卫知县除非糊涂了,才敢包庇他。

难怪他快刀斩乱麻,次性过堂,就把事情了了。

但卫知县也把瑞家包庇了下来,就不知道他这样做,瑞家会不会领情。

丰娘给钱,让于氏带王小刚去看过大夫,开了药让好好补补就成,没有得病,大家都放下心来,在府城住着,诸多不便,家里的春蚕应该也开始养了,于是,便雇了车往回返。

燕然恨自己心软,庆父不除鲁难未已,可是她没法让人取了杜伯俭的性命。

天黑才到家,没法立刻去给胡明世道谢,燕然只好和哥哥在第二天,提着娘亲做的点心过去。

胡家却不让他们进门了。

守门的伯伯燕然认识,本就是胡家庄的,他看燕然和英睿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便解释了几句:“公子听说你家出事,本来立刻就要去施以援手的,却被府里的人挡住了,你们不知道,公子也挺难的。”

第九十二 论得失店铺欲转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懂老伯这句意思。”

守门老头摇摇头:“你不懂公子到底有多难,他被看得死死的,上学放学都有人跟着。”

“那他后来又怎么去了府城?”

“公子不能帮你们,心里着急,表面却装作没事儿,骗了大家,那天上学,他从学校后墙翻出去,跑到镇上雇了马车赶往府城,等府里管事发现,追到府城,他已经去了卫知县府上了。”

难怪胡明世到了府城,也没有和哥哥见面,想来他怕后面的人追上,耽误了大事,燕然心里特别感动,眼窝发热,她低头想要逼回泪水,却看到哥哥眼里也是亮光闪。

这样重情的朋友,辈子能有个,也不算虚度人生了。

两人恳求守门的胡伯,无奈他说管事有严令,不准给孙少爷传话,也不准递东西。

燕然求见殷奶娘,胡伯叹气:“就是她下的令,你觉得能见人吗?”

“那哥哥明天,还能去跟陈师傅练武不?”

“估计不行,这几天公子都不许出府门步。”

燕然和哥哥恹恹地提着点心返回,心对胡明世又是感激,又是担忧,殷奶娘视他为己出,但对他要求也很严格,这回,胡明世不听话,会不会挨打呢?

好友因为自己受了连累,燕然和哥哥好几天都十分担忧,偏偏这个时候,杨小强带回来个惊人的消息:“太太,事情对咱们很不好,卫知县不知从哪里打听的消息,说是胡公子在家,根本不得宠。胡三爷本是个外室子,都快成亲了才得以认祖归宗,胡老爷虽然对他还很维护,可是胡夫人却非常讨厌他。”

胡宰丰能够从个乡村贫民,步步走到如今,除了他本身能干,这位胡夫人居功甚伟,她不仅有显赫的家世,还长袖善舞,通过夫人外交,为丈夫的前途立下了汗马功劳。

胡老爷对夫人,都常常有无力感,比如这回,他给胡三爷的官儿,选在江南某富庶的县里,谁知皇上却知道了,说昊天朝的官职,都快成了胡家饭桌上的菜肴了,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胡宰丰吓得冷汗淋淋,胡三爷最后去了南边偏僻的个小县,那里成年海水侵蚀,土地贫瘠,瘴气弥漫,百姓愚昧。

“难怪胡三爷上任不带儿子,走的时候还再叮咛明世,要他首先想的是要活着,活下去才有希望。”

燕然听到这些,心里越发感动。她没想到胡明世外表光鲜,内里竟然如此困顿。

就是这样艰难的环境,居然还不顾切来帮助自己,这份情,比那些随便抬抬手便能达到目的,就更显得珍贵和难得。

“娘亲,患难见真情,胡公子有颗金子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