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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第二天起来,家里切如常,爹爹和他的那些护卫,还都呼呼大睡着。只有两个手下,牵着四匹马出去了。

王家人自从挖出兵器,心里忐忑不安,杜仲德回来,让砖窑停工,王力刚兄弟也没有反对,王家现在也不是刚来时的模样,别说休息天依然有饭吃,就是歇上年日子也不会出问题。

杜仲德接下来两天,继续带人在荒坡那边探查,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原来,他对村外这堆土,早就有疑惑,在首阳书院读书时,偶尔看到济阳县志,说是昊天朝成立之前,这里被个叫秦凯的军阀盘踞着。

这秦凯打仗倒是把好手,其他方面却极其荒唐,竟然听信个老道的蛊惑,说他祖坟埋得不对,才迟迟不能统全国,当上皇帝。

秦凯拿出重金,让老道为自己家重新找块风水宝地做坟茔。

老道最后在济阳找到了有龙气的风水宝地,秦凯大兴土木,准备给祖宗移坟,谁知墓地还没修好,他就被当朝先祖带的兵马所灭。

事情就蹊跷在这里,济阳县里根本就没有秦家祖坟,就算没修好,总有个烂尾工程吧?

写县志的人推测,秦凯根本就没来得及动工,就被战争拖住了。

杜仲德到了军,听威远侯偶尔说起此事,第代威远侯还参加了那场战事,秦凯很滑头,见失败已经成了定局,便弄了个替身,他却逃遁无踪,而且,秦凯并没有弹尽粮绝,可最后缴获却很少。

他的那些粮草,都不翼而飞了。

杜仲德接到丰娘的信,说是家里的这个荒坡有蹊跷,像是后来堆积的土,他立刻就想起了那件事。

威远侯这回兵败,是被人陷害了,兵部那边,卡了他的供给,没有刀枪剑戟,让他如何打仗?就是现在,让他去西部,也是粮草和武器严重不足。

这是想借鞑子的手,要威远侯的命呢。

杜仲德把自己的猜测给威远侯说了,若是秦凯真的把武器粮食藏在荒坡下,粮食肯定不能用了,那些武器说不定还行。

哪怕生锈了,重新打制总行吧?这个时代的人,已经知道把生锈的金属放到木炭里加热,还原除锈了。

威远侯让他带人回来,就是要探查荒坡,他第天挖掘,就发现了墓道,以及散落在墓道里的兵器,第二天派护卫前去报信。

秦凯当时很认真地给所有的武器上面抹了油脂,还用油布包了,他肯定还想东山再起,谁知最后没能回来。

威远侯此刻,已经从京城出发,亲自押着自己的粮草在路上,本来他可以不经过左山县,接到杜仲德的信,才改了放向。

到了这个时候,杜仲德知道,他的家人必须都得带走,连王家人也不能留下,家里的事情,该早早做好安排,不能等侯爷来了,他还婆婆妈妈顾此失彼。

杜仲德亲自去明德府接杜德仁,他的伤已经基本痊愈,见了堂哥,流着眼泪直说对不起:“嫂子让我看着烧鸡店,我没守住,呜呜,哥,对不起。”

杜仲德心里很是酸涩,更是愧疚:“德仁,你已经尽力了,你嫂子在家,幸好有七叔和你们兄弟帮衬,不然我在外面如何能安下心来?”

“我,我,我还是不会做人,没能把上上下下的关系搞好。”杜德仁还是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好兄弟,上上下下的关系,那是要用钱来打点铺路的,就咱们这么个小店,还没根基呢,就让人盯上了,你就是天大本事,也没法保全的,不是拱手送人,就是沦为别人手里的傀儡,辛苦场为他人做嫁衣,这是我们不幸,遇到了那些坏蛋和贪官污吏,怎么也不能怪你的。”

杜德仁看着堂哥:“那我们怎么办?哥,已经关了门了,再开张,生意可就没以前那么好了。”

杜仲德心里满是感动,堂弟都被人打伤了,到现在句抱怨和索取的话都没有,心里全是为自己考虑,这份情意,是那样金灿灿沉甸甸,珍贵无匹。

“德仁,烧鸡店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哥哥在家,总能想办法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的,你放心。”

杜德仁听说还是要卖掉,心痛不已,低下头说不出话来,想起去冬,嫂子亲自过来,大家起五更睡半夜,日夜辛劳,小店开张便赢得满堂彩,生意红红火火,他那时志得意满,憧憬着小店代代传下去,成为明德府人人皆知的经年老店…

“德仁,别难过了,我还想为老侯爷效劳,你嫂子和孩子不忍和我分开,想跟去西疆,这烧鸡店肯定不会开下去,不怪你。”

“你们要走?”

“嗯,等侯爷在西疆站住脚,我会回来的,我还要参加春闱,从正途入仕。”

“嗯,哥,你读书好,有了功名入仕最好,那我就回去了,咱们杜家人,等着听到你高的好消息。”

杜仲德让张嘎儿雇来牛车,送杜德仁回家,还让张嘎儿顺道买些粮食,给十奶奶送十两银子,算是杜德仁在家养病的费用。

接下来,杜仲德在府城,给驿站打了招呼,让他们把房舍全都清扫出来,准备迎接威远侯。

第九十六章 善人下狠心 午夜除凶顽

安顿好了之后,让杨小强带着,探查那个地下赌场外围环境。傍晚,他带了两个人,装成赌徒,和张嘎儿的朋友起,光明正大地去了赌场。

杜仲德就不会赌,第把开始便是输,那边庄稼看他打扮像个阔佬,唯恐把他吓得缩回去,便故意放水,杜仲德果然连战连赢,没多会儿身边便摆了上百两的银子。

张嘎儿当然很清楚这样的伎俩,当年自己就是这样被人哄着上了瘾的,他小心提示了两句,杜仲德笑了笑:“我想过把瘾,你和你的朋友先退场吧。”

张嘎儿乖乖走了。

接下来,杜仲德就开始输,赢来的很快就出去了,到了半夜,赌场上的客人只剩下两桌,他和几个随从桌,已经输了上千两银子。

另桌,那人连衣服都脱了,估计也是输红了眼,才不肯离开的。

“小谷,到客栈再给爷取二百两银子。”杜仲德直着嗓子大喊。

小谷苦着脸:“爷,咱回吧,赌场都要打烊了。”

“敢不听话,我把你押这里。”

小谷无奈,只好苦着脸走了。

赌场的大门已经掩上大半,显然准备打烊,若不是这两桌人出手豪阔,是要被请出去的。

小谷出去,大概两刻钟回来,肩头的褡裢看起来沉甸甸鼓囊囊的。

小谷的身后,还跟了几个汉子:“我们想把爷带回去,请通融下。”

赌场守门的不肯答应,这几个汉子比他们护场子的人看着都壮实,万输急了,想把银子抢回去呢?

小谷好话说尽,守门的也不答应,他生气了,伸手就给了守门人巴掌。

赌场守门的都是城里面的地皮混混,平日里打架也是把好手的,有的人还练过武艺。

听见门口传来打架的呼喝声,杜仲德身后的随从忽然涌上去想抢回输掉的银子,里面也打起来。

赌场里面打架是家常便饭,输红眼的想抢回银子也不是个两个人,赌场护场子的打手、账房、管事都没有多想。

所有的打手拥而上,手里惦着齐眉棍,棍子的头,镶着铁箍,若是遇到反抗剧烈的人,就用铁箍砸人,这个赌场开起来不到半年,已经有好几个人莫名失踪。

此刻,打手们致把铁箍那头举了起来,他们也看出来,挑事的人很能打。

见对方下狠手,杜仲德冷静下令,他的人立刻亮出武器,人手把锋利的短剑,木棍下子便不堪使用,三下两下便被削为数段。

接着,个个打手被无情的短剑刺,倒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儿立刻便弥漫开来,灰暗的灯光下,暗沉的血流交汇在起,四处流淌。

“死人了,打死人了——”赌场的账房吓得岔了音,跑到赌厅后面的管事的房里报信。

管事也是刚从赌厅跑回来的,此刻已经面无人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谁这样大胆,敢挑瑞爷的场子?”

管事哆嗦着道:“桌外地的,还有桌咱们本地的。”

管事眼睛眨巴了几下,给账房先生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给瑞爷报告声,肯定是咱们这里人从外地请的打手。”

“我刚才已经派人给瑞爷报告了,按理,瑞爷派的人也该到了。”

“我亲自去!”管事说着,便疾步出去,到了后院,进了间屋子,从那间屋子穿过,到了隔壁院子,趴在后院的小门上听了会儿,见外面没有任何声音,这才悄无声息地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

杜仲德在外面留的人,谁也没想到赌场隔壁这个小院子,也是他们的产物,赌场管事就这样溜出来,急急跑到主子的住所,瑞老爷子的侄孙家门口,照着暗号敲了西边小侧门几下,很快里面就有人应声。

瑞成奎是瑞老太爷的外室子,对外是不敢说自己亲爹是谁的,这也是瑞家的个保护措施,不管是瑞虎山的官儿被罢了,还是他这么出事情,瑞家都能保住脉。瑞老太爷若不是心智过人,也不会以个小吏,创下这样大的基业。

多行不义必自毙,瑞家这次,便要被杜仲德断去只狗爪了。

瑞成奎带人来到赌场,对手早就人去屋空,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声息。

瑞成奎的手下点了火把,里外搜寻,除了横七竖的尸体,个活口都没留。

瑞成奎气得跺脚:“谁干的?敢和爷爷过不去。”

报信的管事跑到后面看了眼,返回来脸上竟然带了些许欣喜,他凑到瑞成奎身边:“老爷,账房翻乱了,银子还在。”

瑞成奎也忍不住挑高了眉毛,他恶狠狠地下令:“把兄弟们的尸体收拾下,装好了,明天大早悄悄运出去,准备安葬。”

随从低声应是,个个神情萎靡。

打骡子马也惊,这些坏蛋,平日里横行乡里,欺压弱小,现在报应来了,心里如何不又惊又惧,心慌不已?

瑞成奎给手下打气:“是爷最近疏忽了,你们放心,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这伙强盗,给他们报仇。”

“是!”回答的声音依然有些有气无力。

瑞成奎看到赌场管事不停地瞄自己的脸色,也不罗嗦了,下了句命令:“二黑,带人守好门户,爷去去就来。”

“是!”个壮汉应了声,带了五个人站在门口。

瑞成奎带了几个人来到后院,打开账房的门,他们把火把换成蜡烛,举着进来。

账房里箱子柜子全都被撬开,瑞成奎又狠狠骂了几句,这才说话:“这里不安全,银子还是运回去才是。”

“是,老爷!”

瑞成奎摆手让紧跟着他的两个保镖过来帮忙,抬开了放账簿的柜子,他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下,打开了夹壁墙的暗、门。

两个保镖从壁橱里抬出几个小箱子,沉甸甸的样子。

“爷,让马车直接进来拉走吗?”

“嗯,你去安排。”

谁想管事刚出门,就听见声尖锐的风声响起,接着便是噗通声。

“谁?”瑞成奎的保镖借着些微月光,看到个人影拼命往外跑。

“站住!”他想也不想,拔脚便追。

瑞成奎观察了下,那人似乎受伤,跑起来跛跛的,他们点起火把,追了过去。

账房的屋顶,站起来几个黑影,暗淡的星光下,隐隐有金属的光泽闪耀,接着,嗖嗖几声,瑞成奎和他的几个保镖都扑倒在地,连声惊叫都没来得及。

赌厅里的人,把同伙的尸体收拾好了,有人说了句:“到底谁干的?”

“你爷爷我干的。”随着声音响起,粗壮的房梁上坐起几个壮汉,手赫然举着军才允许使用的弩弓。

打手们看就知道大事不好,调头想跑,无奈他们的小短腿,哪里跑得过飞来的箭雨?

守门的二黑只脚刚迈出大门,就被箭射前胸,向后倒进了大门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被两面夹击的铁箭射成刺猬,没了呼吸。

杜仲德早就走了,在这里指挥的是杨辰,当年诬陷他下了监狱的,就是瑞成奎的老丈人。

若没有瑞成奎撑腰,那个土财主怎敢如此嚣张?

可惜杨辰这次回来,那个老头已经死了,杨辰便把怒气,洒在瑞成奎身上。

所有的尸体血液凝固后,被装进了麻袋运走,赌场的地上,倒上了层麦秸和麦衣,然后,有人扔了根蜡烛,因为麦衣铺得很薄,火势并不大,却蔓延很快,地面上的血迹被烧得看不清楚,他们在地上洒了水,把黑灰清扫干净,还用水冲了遍,临行,他们还在门上挂了:“房屋修葺,请勿打扰”的牌子,可以说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瑞成奎经常半夜三更的离家出去,服侍的小妾也不敢多问,直到他太太几天不见人影,让人寻找,才发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瑞成奎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第九十七章 不是吃我的,也得吐出来

第二天,明德府的城门才开启,钱知府带着明德府的大小官员便出了城,恭候在城外十里的绿松亭。

大约巳时三刻,威远侯带领的人马便到了这里,钱知府带着大小官员恭敬行礼,威远侯也很给面子,和他客气寒暄。

“侯爷路辛苦,不若到驿馆小憩片刻,下官为侯爷接风洗尘。”

威远侯点点头,下了军令:“押送粮草的吃了饭还得赶路,其余的人就地歇息。”,

威远侯住进了明德府城东的驿站,钱知府和几个手下跑前跑后,又是安排住宿,又是安排酒席,别提多殷勤了。

从城里几家饭馆抽调来的厨师好通忙乎,几大桌酒席便摆了上来。

明德府的官员和威远侯带的将领,开始大快朵颐。

钱知府是人,又是个级别低得多的陪客,便不敢喝酒,可是威远侯似乎酒量很大,频频举杯,钱知府渐渐头晕眼花,有些招架不住:“侯爷请尝尝这个菜,乃是我们明德府地方特有的。”

“哦,是糖醋鸡脆骨啊,听说这个菜还是你们明德府首富慧家老太爷慧英芳首创的。”

钱知府的心猛然跳,干笑了两声:“侯爷对我们明德府很了解啊。”

“说不上了解,知道那么点儿小事。”

威远侯说着,又想拿酒杯,钱知府硬着头皮,夹了个鸡腿给老侯爷:“这是我们明德府出名的烧鸡,号称骨里香,侯爷请品尝。”

威远侯咬了口烧鸡,点点头:“嗯,味道不错。”他慢慢嚼着烧鸡,感慨了句,“慧英芳最爱美食,可惜这烧鸡他没吃上。”

威远侯的酒都吓醒了,心里说,威远侯总提慧英芳做什么?他不敢再拿吃来转移威远侯的注意力,便招手让个歌女开始弹唱。

“侯爷,明德府地小位偏,歌女比不得京城繁华地,但愿能为侯爷佐餐助兴。”

威远侯点点头。

歌女开始唱曲儿,威远侯似乎挺喜欢听,还用手打着拍子,然后,对钱知府说道:“听说慧英芳去世,慧家下子便萧条了,怎么会呢?以前赚的银子,长翅膀飞了不成?”

钱知府装傻:“是啊,或许慧家并没有那么有钱。”

“嗯?”威远侯疑惑地皱起眉头:“慧家二房的慧明玉怎么说是因为家庭变故,都折损了呢?”

慧家大房的人都死了,按说二房可以出头,但慧家其他兄弟纷纷跳出来,你争我夺,明德府几个官员趁机明吃暗拿,个个都发了大财,传承近百年的慧家最后四分五裂,再也没了首富的气势。

到了此时,钱知府知道威远侯肯定早就打听过了,就算没有抓住实据,但肯定有证人,指证自己贪腐,钱知府浑身冷汗,坐在那里,心跟打鼓般跳个不停。

威远侯却忽然夸起烧鸡好吃来。

钱知府的脑子猛然就转过弯来,威远侯能说出来,便是不打算弹劾自己——那就是想要分杯羹了。

“侯爷此去西疆,千里迢迢,地偏苦寒,下官不能为侯爷分忧,只能孝敬些微心意,还请笑纳。”

“好说,呵呵,好说。”

第二天,钱知府给威远侯送了三千两的银票。

苏同知、陈同知,还有卫知县,不知怎么打听的,居然都知道了威远侯在饭桌上和钱知府的对话,几个人也都在慧家出事时,很砍了刀,此刻哪有不心虚的?接下来两天,他们都悄悄拜访了威远侯。

威远侯给朝廷上书:他行走路上,很多官员慷慨解囊,为西疆军捐款,明德府今年粮食丰收,谷贱伤农,他要用捐款在这里购买军粮。

府里的几个官员听说了,跑前跑后地帮忙,收粮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威远侯这边给了这几个官员赠送了些小礼品,都是他在战场上缴获来的,北方异族人随身携带的小刀,做工精致,还镶嵌着宝石。

礼物也就百十两银子的样子,远远比不上钱知府拿出的银子多,但好歹算是比较稀罕的。

只有陈同知得到的礼物不样,威远侯给了个信封,他回到家打开看,是杜家骨里香烧鸡店的房契,还附带了烧鸡店的配方。

这是怎么回事?陈同知很奇怪,让手下得力的幕僚去打听,那幕僚只稍稍问,便吓了跳。

陈同知听幕僚报告,自己的姨娘谋算个烧鸡店,东家居然是威远侯的幕僚,当时吓出身冷汗,面派人想办法把杜仲德请出来吃饭,面赶紧准备了两千两银票。

杜仲德说什么也不见面,陈同知毕竟在这里当官时间比较长,根基深厚,居然找到杜家庄这条线。

虽然是同知老爷的幕僚,七大爷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官,慌得不行,听说是打听烧鸡店的事情,刚开始还咬着牙不肯说。

陈同知的幕僚只好开门见山道:“我家老爷听说杜老爷的家人受了委屈,想要为他们伸张正义的,老丈你只管说。”

七大爷忽然明白过来,这些官儿见杜仲德带人回来,害怕了,肯定是想给侄子赔情道歉的,他试探地说了两句。

那幕僚听了,面有忧色,越发追得仔细,七大爷把杜德仁叫了过来。

听完杜德仁的话,幕僚脸色略微好了些,自家老爷的姨娘,也只是落井下石而已,还好没有从头作恶。

陈同知听了幕僚报告,略微放心,想让杜德仁帮忙,把两千两的银票递过去,平息杜仲德的怒火。

“我哥那人不贪财,原本打算这个店子卖千两银子,现在还是千两,你给他多了,他不会收的。”杜德仁很老实,不愿意接。

陈同知钱都拿出来了,哪里还敢拿回去,苦求杜德仁帮忙。

杜德仁不好意思了,想了想道:“请你转告陈老爷,小人曾经在烧鸡店里经管了段时间,知道如何做烧鸡,不若,我帮着老爷把店子开起来吧。”

怕对方误会,他还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烧鸡店早点重新开张,你们也能早点挣钱,损失也少些。”

第九十八章 纯善青年献好心 善恶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