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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德仁是个好心肠的,以德报怨的事儿都做过,何况现在总觉的陈同知给杜仲德的价钱出高了,心里过意不去,个劲地为陈同知出谋划策:“其实店子挺挣钱的,我们经营不到半年,便卖出了两千多只烧鸡,陈老爷花这两千两银子,也不算吃亏的,定能赚回来。”

陈同知听幕僚回来报告,便知道杜德仁是个实诚人,他说这话不是为了攀附,而是实打实为自己考虑。

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陈同知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笼络,再说,府城这家烧鸡店若是开成了,还可以在京城开家的,家财万贯,不如有个小店,细水长流,才是赚钱真谛。

心情好了,脸上的笑容也有了几分真诚,他打着官腔慢腾腾地叮咛幕僚:“如此,府城这家烧鸡店,就让他管几天吧,若是真干得好,我也不会亏待他。”

“是,老爷高明,有杜德仁帮着说话,杜仲德应该不会再记恨了。”

“他还有什么可记恨的。”这话陈同知没有说出来,摆摆手让幕僚赶紧办理。

杜德仁是个实诚的,当时开张,燕然四处张贴海报,还打折促销,他把这些手段又使了出来,只是折扣是折,当天便卖掉了五十几只鸡,烧鸡店顺利地打开了局面。

陈同知立刻便许诺杜德仁,给他两银子的月俸,让他好好经营,陈同知这是给杜仲德示好呢,可惜,杜仲德这时候哪有心思搭理他?陈同知越发惶恐,在以后的日子里,对杜德仁都很不错。

杜德仁做事十分尽心,有陈同知的面子,十奶奶七大爷的日子都过得相当不错。

陈同知回头写信让夫人重新安排伺候自己的人,把陈莲莲和她的姨娘送回了京城,至于给他惹来祸端的徐氏,陈同知下令打了二十大板,让牙人把她领走:“这是个坏女人,不能让她去了好人家再害人。”

徐氏相貌太差,人牙子好久都没找到个很差的去处。

人牙子也不可能让徐氏白吃饭,便让她帮自己家干粗活,谁知徐氏竟然能遇到杜燕娇。

杜燕娇神情疲惫,身形消瘦,脸憔悴,看着跟个生过孩子的妇人般老相。

“燕娇,你这是怎么了?”

杜燕娇看了好几年,才认出娘亲,她俩的变化都很大,徐氏才三十出头,鬓角都出现白发了。

“娘,呜呜,你怎么在这里?”杜燕娇眼泪下子就流了下来。

1“娘被卖在这里,你呢?你爹爹他,他对你不好吗?”

“爹爹,爹爹腿断了。”

“怎么回事?”

“前几天的夜里,家里来了强人,把爹爹的脚筋割断了,爹爹,不能替人打官司,只能在菜市场帮人抄书写信度日,房租都交不起,呜呜”

徐氏有心想骂句,但自己让女儿帮忙的想法也没法实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她很快就有了主意。

“燕娇呀,你爹爹是个没良心的,你也看出来了吧?不如,你跟着娘过日子吧?”

杜燕娇有些惊喜:“娘,你肯收留我吗?”

“娇儿,你说这是什么话?你是娘的闺女呀。”

杜燕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娘,还是你好。”

徐氏低声说:“后天,你来这里等着,娘这两天给主子说声,争取让你也过来。”

杜燕娇在店铺那段日子,还是比较好过的,闻言以为徐氏还能帮自己过上那种日子,心里挺欢喜,约定了时间,便高高兴兴走了。

原来前几天有个外地的年客商,想买个妾伺候自己,徐氏把主意打到女儿身上,她和人牙子商量,用女儿换取自己的自由。

那年客商虽然有点身家,就是有点狐臭,杜燕娇哪里还敢嫌弃,只要能逃离杜伯俭身边,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那年客商不满意杜燕娇,觉得她长相不好,但却架不住杜燕娇极尽谄媚巴结,恨不能黏住不放的热情,用二十两银子把她买了。

人牙子收了钱,掉头就把徐氏卖到了盐场,看着徐氏气愤地瞪圆了眼睛,恨不能咬下自己块肉,人牙子不屑地撇嘴:“同知大人特地嘱咐的,我怎么能白白把你放了呢?”

白捡笔银子的好事,他辈子也没遇到几次呢。

徐氏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却没见过人牙子这样黑了心肝,简直和她的前夫有拼,盐场的活儿特别苦,她又憋了肚子气,没多久就病魇缠身。

没有了杜燕娇,杜伯俭的双腿又废了,丁氏每天得用车子把儿子推到菜市场,晚上推回来,娘俩吃饭洗衣打扫清洗全都是她的,这个懒货,心里特别不乐意,便跑去找杜季显,杜季显的媳妇把她哄得团团转,撺掇着丁氏高高兴兴嫁给了个大户喂牲口的老头。

老头平日里看着窝窝囊囊的个人,在家却威风的很,丁氏个做不到,抬手就打,张口就骂,丁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杜伯俭没了杜燕娇和丁氏帮助,坐吃山空,实在坚持不下去,只好爬着出门,什么样的长衫,到了这个地步也都脏得不成样子,没人肯再让他抄书写信,杜伯俭饿得不行,只得行乞,时间长了,他和街面上,头发纠结,身脏污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了。

这都是后话。

杨辰在第二天,把尸体放到牛车上,和侯爷押送粮草的队伍会合,安全地出了城,在经过段山谷的路途,停了下来,焚烧掩埋,毁尸灭迹。

明德府下子少了二三十个地痞混混和打手,其余的坏蛋被吓住了,老百姓难得有安宁的日子过,街面上都比往年繁荣。

瑞家却不好过了,他们在府城的黑势力大受打击,地盘都丢了多半,瑞爷子命人追查了好几个月,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瑞老太爷两个月之后,才听说藏在赌场的五千两银子让人全数拿走,气得大骂了声:“z——”便气绝身亡。

瑞虎山气坏了,把这些事情都赖到威远侯身上,跑到省城,给主子诉苦,皇上那里,便出现弹劾威远侯敲诈勒索的参奏。

梁阁老建议严惩,皇帝却对威远侯心有愧疚,想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不久,有人弹劾瑞虎山纠结恶徒,开赌场,放高利贷,贪污**,皇上盯着大理寺调查这个案子,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瑞家被抄,瑞虎山死罪,瑞家男丁流放,女眷官卖。

瑞家在明德府的势力,被彻底拔除,昔日里被他们迫害的人家,受了什么苦,他们样不少甚至加倍地经受着。

扯远了,咳咳。

第九十九章 杨辰骗了老王家

却说杜仲德出门两天,又回到家里,带回来更多的人马,这回,家里可就住不下了,便在王家烧窑的地方,搭起帐篷。

燕然是个细心的人,很快就发现爹爹带回的人,十分蹊跷——他们白天,全都在睡觉。

她稍稍联想了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这回,她也知道事关重大,便闭紧小嘴吧,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杜仲德带人又挖了几天,每天所得,都派人报给侯爷知晓,最后,是全部带走,还是留下什么,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随着离开的日子天天临近,杜仲德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他的家人还好办,知道秘密的王家人怎么办?

他以为,王力刚虽然力气过人,但却喜欢家人安安宁宁过日子,没有参军吃粮,立战功博功名,封侯荫子的想法,对如何劝王家人道跟着走的事情,很是头疼。

这天,他指挥队士兵砍柴,遇到王力刚,距离还挺远的,对方就大声地打招呼行礼:“杜老爷!”

“老王,你也打柴啊?”杜仲德举前就是这样和邻居街坊相处的,现在还这样,难怪胡家庄的人都说他没有架子,是个好人。

王力刚快步走过来,脸上却有些忸怩。

杜仲德遣开身边的人,放低声音:“老王,有什么事儿吗?”

王力刚迟疑了下:“杜老爷,我这样的莽汉,在军反而容易混出头?”

杜仲德心情很复杂,最后犹豫着点点头:“是比旁人容易那么点点,但战场上瞬息万变,将功成万骨枯,谁也不知道命运会是怎样安排的。”

王力刚本来满是希望的表情,似乎被打了闷棍:“你带回来的那些卫兵,见了我没有不惊讶的,他们说,自己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勇士,还天天操练,居然不及我个种田的庄稼汉,说我不去从军,亏了老天爷的厚爱。”

杜仲德很惊讶:“你想从军?”

“嗯呀,我祖上也是大将军的,后来代不如代,老祖父过世的时候,还直说无颜见祖先呢。”

杜仲德想了想,很郑重地说了句:“你要想好了,军功不是那么容易博取的。”

“我知道,但好歹有奔头,比这样窝窝囊囊辈子,老死炕头强。”

杜仲德心情下去轻松了:“好老王,没想到你还是个热血的性子,你想投军,我这就给侯爷说去。”

“等等!”王力刚急忙拦了下,“听说杜老爷要带家人跟着侯爷走?”

“嗯,你也想吗?干脆,和家人商量好,我句话也是说,两句话也是讲。”

王力刚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是的,我家在这里也没有亲戚族人,留下她们娘几个,很不方便。”

没想到自己为难了好几天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杜仲德禁不住松口气:“你弟弟身体也不错,就是表弟弱些,我让王爷帮着在后军找个差事,反正军营还有很多杂事的,个月也有军饷。”

“好的!”

杜仲德还庆幸有这样的好事,却不知道是杨辰悄悄蛊惑的。

王力刚虽然开砖窑有了点小钱,日子过得安稳,本来有点小自满,这天在家门口见了杨辰,穿着军服威风凛凛,心态就有些不对劲。

杨辰说他已经是个军官了,手下有百十号人。

杨辰本来口才就不错,又是故意炫耀的,天南地北地瞎吹,没有他不知道的。

王力刚越听越眼红,哪个男人心没有点野心?想当初杨辰还是个被迫讨饭的流浪汉呢,如今,居然再上步,就可以封妻荫子了。

但他还是有些疑惑,问杨辰:“听说将军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杨辰说:“咱力气大,身手灵活,战场杀敌就像那刀切瓜,下个鞑子,自然就立功啦,尤其是上面又有杜先生罩着,没人敢把咱的军功给黑了,这不,步步就升上来了。”

王力刚听:“杜先生会庇护你,也会庇护我的,他是个好人。”

“是啊,没有杜先生庇护,你能有吃有穿老婆孩子热炕头吗?”语气却有股轻蔑和嘲弄。

王力刚狠狠瞪了他眼,回家就和女人商量上了。

崔氏刚开始还有些反对,觉得家人安安稳稳,有吃有喝,比什么都强。

王力厚却不这么想:“嫂子,那是咱家没碰上过事儿,杜家当时都当上举人了,烧鸡店还不样被人逼得关了门?谁知道咱那砖瓦窑能开到哪天。”

意思就是,万有豪强看上,样会被强占了。

崔氏顿时就不淡定了。

王力厚想投军,他还没成家,虽然王家有了钱,提亲的也有,可他错过了年龄,相了几次亲,不是歪瓜裂枣就是憨傻痴呆,简直能把他恶心死。

若是当了官儿,还不多嫩多漂亮可着自己挑选?

姚勤俭是个阴沉性子,长相又不好,这几年相亲遇挫比王力厚多多了。

他心思灵活,野心又大,如今机会来了,自然不想这样窝窝囊囊活辈子。

放手搏,或许,能活出个人样来。

杨辰得知王家人也要跟随,悄悄在杜仲德跟前表功,被他敲了个爆栗:“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小子——”

“先生,先生息怒,左也是走,右也是走,这样的走法,他们乐意,还给侯爷手下找来几个勇士。”

杜仲德叹口气,他跟从威远侯,是报恩,第二,还有报国之心,他也不知道杨辰这样到底对不对,只能走步看步了。

要离开胡家庄,到遥远的西疆去,于情于理,燕然和哥哥都要去胡家告别。

陈师傅,殷奶娘,和他们有师徒的情分,必须得去磕个头的。

还有胡明世,他哪怕自身涉险,也要帮杜家把,这份情意,可真能用比山高比海深来形容,怎么说,也得再见次。

这段时间,殷奶娘对胡明世的行踪控制很严,燕然兄妹半个月都没见人了,也不知道,看在即将分别的份儿上,殷奶娘肯不肯通融。

第一百章 公子往北,我却向西 求订

谁也没想到,远在东南海疆的胡三爷,却在不久前成亲了,新娘家的背景,连胡夫人都不敢小觑。

胡明世在胡家庄的安宁日子,也因此画上了句号。

燕然告别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殷奶娘还在为杜家全部跟威远侯走的信息震惊,她的手捏紧又松开,其实,杜家的女人和孩子,她觉得都不错的,想到今后在这偏远的小村庄,自己更加寂寞,殷奶娘有些后悔,她摆摆手:“让他们进来。”

这个社会,师傅为大,燕然和哥哥规规矩矩跟着胡家仆人,先谢师傅。

不管怎样,殷奶娘无私地教了自己功夫,此去千里迢迢,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燕然磕头时,非常诚心,也非常恭敬。

殷奶娘红了眼前,她伸手拉起燕然:“你是个好孩子,去了西疆定要好好的。”

“是,我听师傅的。”燕然恭谨地回答。

殷奶娘叹口气,低声解释道:“非是师傅心狠,有人恨不得要了三爷和公子的命,他还去冒那样的风险…”这是句解释。

“师傅,然儿知道,然儿理解师傅的苦衷,若我是师傅,也会这样做的,胡公子太艰难了,师傅也太难了。”

殷奶娘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簌往下落:“难得你这样小,就如此善解人意。”

“师傅,我们给胡公子带来了麻烦,真的很愧疚。”

“唉,都是好孩子!”殷奶娘用帕子沾沾眼角,“公子苦啊,师傅那是没办法。”

“师傅,我懂。”

殷奶娘拍拍燕然的手:“师傅想啊,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不能对不起公子,三太太过世时,不肯闭眼,就那样直瞪瞪地看着我,我想到那个情景,这心里就跟有虫子在噬咬,难受得紧。师傅曾经发下毒誓,定要保护公子平安长大…”殷奶娘语不成声,燕然也流下了眼泪。

殷奶娘片赤子之心,忠心护主,胡明世能有这样的奶娘,何幸之有。

师徒俩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以前的不快,全都消散空,正说话呢,婆子传报,说是有客人,燕然行礼离开。

杜英睿和胡明世虽然没有抱头痛哭,但两人都红着眼圈,想来是强忍眼泪。

看到燕然,胡明世关切地说了句:“你哥怎么说是个男人,是好是歹都得承受,你可就受罪了。”

“没事的,胡公子,西疆也就冷些,有爹爹娘亲护着我,应该受不了什么罪的。”说完燕然就后悔了,胡明世娘亲死了,爹爹又远赴南疆,自己说这话,不是戳他心窝子吗?

看着燕然歉意的目光,胡明世无所谓地笑了笑:“男儿当自强,少年吃苦未必不是福。”

杜英睿拉着好朋友的手:“那咱俩可说好了,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说放弃。”

“我知道,娘去的时候,要我定好好活着,我得听话呢,不然,她怎么能安眠——?”

“胡公子,我们到了西疆,就给你写信来,咱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看到喜兵喜卒在门口晃悠,似乎有什么事,燕然兄妹只好告辞。

胡明世送到门口,眼睛里是各种不舍。

他才多大,已经饱尝悲欢离合之苦痛,燕然心恻然,默默祝福他,后面的日子好过些。

回到家里,还有天时间,要不是荒坡有秘密,她恨不能多看几眼,把那些都装到心里。

第二天大清早,孙鹏跑来报告,胡家人要走了。

怎么回事?自己这边还没动身,胡明世却要去哪里?

原来那天的客人,就是胡夫人派来的,为了拿捏胡三爷,或者为了笼络胡三爷,胡明世成了胡夫人手的棋子。

这还没到京城呢,胡明世便连道别都不能来,他怎么就这么苦,连乡村的安宁清净的日子都保不住。

燕然和哥哥路急奔,大路上已经尘嚣具下,车队只能远远看见个影子。

杜仲德见儿子和女儿脸伤痛,叫了个手下,骑马驮着两个孩子,追上胡家的车队。

胡明世只掀开马车的车帘,对燕然和杜英睿招了招手,最后握了下拳头,便回了车厢。

不是他不义气,而是不自由。

没想到,好朋友就这样天各方,连个通信地址都没有。

燕然看着哥哥默默流泪,自己心里也堵得很。

回到家里,娘亲正在收拾东西,虽然是她要走开,但从杜家大院出来,白手起家,房间里的针针线线,桌凳,都是她辛苦挣来的,如今,多数都没法带走,丰娘的心里,哪能没有不舍之意呢?

燕然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平日里,她的住房显得十分空旷,可真要走了,打开箱子,那些已经小了,不能再穿的衣服,依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叠着,还有玩耍的风筝,沙包,做针线的笸箩,在学堂练字的旧本子,金先生写出来,让她描红的字帖,不管是记录了当时的欢喜,还是纷争恼怒,这都是她人生经历的见证。

现在,全都要留下,不能起带走。

燕然的心空落落的,就像胡明世忽然就那么走了,再也见不着样,这些东西,也要从她的生活里永远消失了。

不管燕然如何感伤,东西还是点点地收拾出来,打包好了,只等威远侯带人过来,便要跟着上路。

威远侯带兵押着收购来的五万斤粮食,到了胡家庄外,胡富贵听说了,带着全村人去迎接,还要腾出自己家的院子,让老侯爷居住。

威远侯本来坐在马车里,听说有这样热情的村民,也挺感动的,亲自走出给胡富贵解释,他已经安排人在杜仲德家外面,搭好了营帐,就不打扰村民安宁的生活了。

胡富贵感动万分:“老侯爷不愧号称是昊天朝的柱石,不仅能征善战,还爱民如子,真乃朝廷之福,百姓之幸。”

威远侯呵呵笑着,让他起来:“有胡里正这样的缙绅良民,才是朝廷之福呢,回去吧,我住惯了军帐,还不习惯睡你们这里的热炕呢。”

胡富贵抹了眼泪,副感动万分的样子,带着村里人走了。

威远侯却松了口气,杜仲德带着人马,在这里挖了二十来天,起出的东西明天都要运走,怎么能让外人知晓呢?

杜仲德才挖了荒坡的个角落,起出的东西已经让人非常吃惊,威远侯根本没法全部带走,便尽量把东西掩埋好,山坡大致恢复原状,但马踩车压的痕迹却不曾去除,这也是种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