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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呀——”扈大郎气得跺脚,想起那个果子,脸却慢慢红起来。

还好扈太太没有注意,只是个劲儿让儿子去军营,给男人报信。

扈大郎撅着嘴:“娘,你放开我,放开我。你真丢人,这里住这么多人,就你天到晚胡折腾。”

扈青云呲着龅牙,催促道:“哥哥,你快去呀。”

扈太太瞪了儿子眼:“你去不去?你爹是怎么给你说的?让你照顾娘和妹妹,娘被他们打了,你不报仇,还不报信,我看你爹回来,你怎么交代?”

扈大郎被老娘推着,往前走了几步,他知道不能硬撑,便低下头,蔫蔫地往村外走,谁知就这样巧,扈林西在外十几天,这天让副手暂代,自己回家休息,迎面碰上了儿子。

扈大郎不得不把事情说了遍:“娘肯定说人家坏话了。”

“你娘能说什么?他们居然敢动手。”

“娘说杜英睿的娘,在外面,嗯,嗯,…”

“嗯什么,快说!”

“野‘男人!”

第一百零七章 就你也配

扈林西气得差点从马上跌下来,这话,他也曾听老婆说过,上次还特别提醒,没有证据,让她不要乱说,谁知…

但扈林西并不以老婆犯错在先,便原谅燕然兄妹,他自己显然不好动手打小孩,便对儿子道:“大郎,你的武艺练得怎样?能打过杜英睿不?”

扈大郎低下头:“他比我大。”

“那,杜燕然呢?”

扈大郎不愿意了:“爹爹,我怎么能和女人动手?没比过,不知道。”

扈林西看了看儿子这样,恨铁不成钢地问:“杜燕然都敢打你娘,你还管她是女的男的?”

“爹!你不是说,好男不与女斗吗?”

扈林西想了想,小声问儿子:“你觉得杜家那丫头,漂亮不?

扈大郎的脸下子就红透了,低着头不吭声。

“你想对她好,是不?”听女儿说,儿子偷偷把果子给杜家那丫头吃,扈林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我娘有错在先。”

“这样啊,爹爹知道了。”

扈太太见丈夫回来,好通哭诉,当年扈林西只是个有点武艺的穷小子,还是岳家力扶持,花钱打通关节,他才步步高升,就是现在,他家的日子,岳丈还直颇有照顾,因此,扈林西对老婆很是宠爱。

“老爷,你要给我报仇啊——”

“这仇不好报。”扈林西实话实说。

“呜呜呜——”扈太太拼命哭,扈林西咳嗽声,她立刻便没了声音,只无声抽泣。

“你别闹了,我托人给杜家提亲,咱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不行!”

“别闹,听我说,若是那个女娃儿进了咱家门,你是婆婆她是媳妇,什么仇恨报不了?”

扈太太奇怪地抬头看着丈夫:“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等不了几年的,再说,我现在也不能去打小孩子吧?若是和杜仲德交涉,你觉得他不会护短吗?说不定还知道了你说他老婆坏话,和我闹腾呢。”

“他怎么能这样?”

扈太太也不想想,自己的男人都会护短,别的男人难道就不会保护老婆孩子吗?

燕然没想到,把扈太太打了,居然会打出媒人来,就是那个听扈太太胡诌的李姨娘,跑家里给她提亲来了。

丰娘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闺女太小,不管谁的孩子,这事暂时不提。”

能和扈太太交好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姨太太又拿了扈太太的好处,便卖力地四处宣扬。

扈家摆出这样种通情达理的姿态,尤其是扈太太那样的无赖,见人就说,似乎扈家比杜家高了多少层次似的,他们纡尊降贵,杜家居然不知好歹,村子就这么大点儿,燕然早上和哥哥练功,似乎都能看到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扈林西配合老婆的行动,在军也给人诉苦:“拙荆不会说话,得罪了杜太太,我想这样也算是赔罪了吧?再说,犬子也算仪表堂堂,功夫也不错,杜仲德居然连缓和下都没有,口拒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男人也有传小话的,杜仲德听到了,气得不轻,可他君子惯了,总不能和扈林西那样,见人就诉说吧?可不说,女儿被人这样轻贱,他如何忍下这口气?

孙鹏是个机灵鬼,这天,安排张嘎儿和个侍卫诉说此事,然后想办法叫来了威远侯。

威远侯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质问张嘎儿:“到底怎么回事?背着人鬼鬼祟祟说是非,你还是不是男人?”

张嘎儿鼓起勇气向老侯爷诉苦:“杜家姑娘乃是我师傅,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可我听人说她坏话,却没法辩驳,心里憋屈地很。”

威远侯站了下:“是吗?我没听说,动动嘴巴就能让鞑子退兵的,你这是觉得做侍卫太闲了。滚,到新鹰队找陈将军报道去!”

陈将军是从十六岁跟了威远侯在北疆打仗,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训练士兵最是严苛,他带的兵,也最是出色。

孙鹏站在边不敢说话,心里觉得挺对不起张嘎儿的,张嘎儿却无所谓,到军营就是为了打仗,立功受奖的,待在帅府没什么机会。

威远侯处理完军务,下午又派了个斥候,打听扈家和杜家的事情,然后把扈林西叫来:“说说吧,你和杜仲德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扈林西立刻便料定是杜仲德告了黑状,他非常委屈地把事情说了遍:“拙荆不好,我本来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消除两家的误会,也是变个法儿给他赔罪,为他太太恢复名誉的,谁知,杜先生这样不给面子,我,我们夫妻都羞得没脸出门了。”

威远侯大怒,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杯就砸过去,正扈林西的额头,鲜血从他脸上流下来,扈林西都不敢动动手,在威远侯面前,他就像猫见了老鼠般地害怕。

威远侯训斥扈林西:“你要赔罪,直接带着老婆去道歉就完了,有这样赔罪的吗?赔罪就是要人家把闺女许给你儿子?就你?也配当杜先生的亲家!”

扈林西闹了好大个没脸,从此把威远侯也恨上了,他本来就是从京城的卫戍军里调来的,背后另外有人,这会儿便彻底撕破脸,把威远侯所作所为,全部都写信报告过去。

幸好威远侯知道军有眼睛,该让人知道的便公开,不该让人知道的,执行的人都是他的亲信,比如从杜家荒坡挖出银子的事情,扈林西便不知情。

丰娘知道了此事,觉得自己任性,给丈夫和儿女带了麻烦,特别惭愧,不再个人骑马出门,人也忧郁起来。

燕然知道娘亲肯定有心事,这心事还是不能为外人所能言道,便尽量多陪着她,开导她。

丰娘似乎想开了,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但心事未解,经常望着天空发呆,燕然见了,特别心疼,可娘亲说什么也不肯透露丝毫,燕然想要安慰,也没有招儿。

时光匆匆,燕然穿上了夏衫,轻易也不敢往太阳地里走,西疆的天气特别怪异,阳光毒辣,但只要没有太阳直射,便清凉宜人,十分舒适。

丰娘病了,神情恹恹,无精打采。

第一百零八章 谁教你的?

这天,爹爹带回大块马肉,娘亲却教燕然和于氏去做,自己离厨房远远的,而且口都不吃。

燕然看娘亲端着碗没什么油水的凉拌苦蕖,还放了很多醋,心里忽然动了下,悄悄凑过去,和娘亲说话:“娘,肉汤虽然闻起来不舒服,可是还得吃的,不然,对身体不好。”

丰娘看到女儿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着,鬼头鬼脑的样子,伸手敲了她脑门下:“又打什么鬼算盘?你爹这阵子,可把你惯得没了边儿。”

“娘,你这个月,怎么没洗那个布条?”

这个时代,可没有卫生棉的,丰娘每次都是用布条,然后洗了晒干,燕然忽然想起来,娘亲的小日子,好久没有过。

见娘亲竟然有些不自在,燕然高兴极了:“娘,你是不是怀了小弟弟啦?白大夫果然是高手,王大娘也有儿子了,你也有了。”

“嘘!”丰娘瞪了女儿眼,“你这么小,怎么知道这个,说,谁教你的?”

丰娘唯恐这里哪个姨娘,教唆燕然了。

“书上说的。”

丰娘很气,却不再瞪眼,只是嘟哝了句:“什么书啊这是,怎的连这个都写。”

燕然偷笑。

杜仲德前些天也是累坏了,回到家洗漱了到头就睡,并没有意识到妻子的不样,现在好容易把地都种上,鞑子那边也草长莺飞的,草木繁茂,忙着促去生产,暂时不会来掳掠,他可以松口气了,丰娘已经开始孕吐,闹得天翻地覆的。

杜仲德又是欣喜,又是担忧,他悄悄问妻子:“你觉得身子能行不?要不,我派人把你送回去吧。”

“不,不,我不回去,回去也是个人,还不如在这里呢。”

“可你这回,跟以前不样啊,都说年纪大了,不安全。”

“没事的,我哪有年纪大了?咱们还没三十呢,好些人四十还生呢。”

“哦,你还是小心些。”

想想扈太太造谣的那些闲话,看看丈夫对自己的信任,丰娘忽然哭了起来:“老爷,这孩子是你的,我没有,没有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这委屈憋在心里太久,丰娘哭得十分委屈。

杜仲德心疼地搂着老婆,劝了又劝:“我相信,我相信你,我那么穷,没能耐,你都不曾舍弃,现在咱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会那样呢?你的人品有多好,我心里明白着呢。”

丰娘眼泪流的更凶,丈夫这样好,她却还有事瞒着他,心里禁不住犹豫起来,是不是该对丈夫坦诚,把秘密说出来呢?她思前想后,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杜仲德又忙了起来,偶尔抽出时间,也是关心下扈家有没有欺负妻子儿女,对老婆有事情瞒着自己毫无所动,他认为老婆该给自己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这不,他刚刚关心了下老婆,侯爷那边的命令又下来了。

去冬,这边关口之所以秋毫无犯,鞑子的精力都放到了北边的两个关口,那边简直成了鞑子的别院,想要什么,就过来拿,损失十分惨重。

消息报到朝廷,皇上雷霆大怒,命令威远侯总领西疆军事,把原来的西疆元帅方璐押解回京。

方璐以为威远侯远道而来,老弱残兵,没吃没穿,所镇守的关口,城墙低矮残破,肯定抵不住鞑子的进攻,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推卸责任,没想到威远侯镇守的关防,依然还是鞑子们的“鬼门关”,他后来就是想振作,也来不及了。

燕然这才知道,威远侯前阵被降为威远伯,现在又升了回来。威远侯的升降与燕然的关系,就是爹爹空前忙碌。

威远侯要练新兵,整治西疆旧将士,杜仲德要为这些将士解决吃饭穿衣的问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得想办法开源节流,忙得焦头烂额,妻子的秘密,他就是有心探知,也没有时间。

从这里往北二百多里,还有座城池,原来的北疆元帅就住在那里,威远侯的帅府要迁过去,燕然他们自然得跟着。

城里特别拥挤,到处都是低矮的小草棚子,去年鞑子叩开边关,附近的村民能挤进来的都挤进来了,外面的土地,倒是有人耕种,燕然路过去,也是派丰收景象。

威远侯并没有下令让农村人搬出去,边关守好了,请百姓过来住,他们还嫌路远麻烦呢。

帅府很大,空房子很多,威远侯只带了个女眷,便把院子之间的门封死,有侧门的院子都分给了手下。

燕然家就分了间,还是给二进院儿,屋里家具齐全,比在小村子里的条件好多了。

杜仲德不管多么忙碌,几乎天天都可以回到家,偶尔有空,便小心翼翼陪着老婆,上街购物,或者在大门外的林荫下散步,同迁来的女人不知多羡慕丰娘。

扈太太嘴上不服气,心里其实也承认,自己的男人,还是远远比不上杜仲德的。

不久,崔氏娘仨也搬来了,住在不远的个小院子里,只是条件略差些,那个院子还有两家人,他们家只有间房,每户在外面搭了个草棚子做厨房。

方璐在这里的时候,官威很大,老百姓都不敢在这里走动,现在,空荡荡的街道热闹起来。

王力刚和王力厚两个大力士,上来就入了威远侯的眼,被亲自送到了亲信将军手下。崔氏有空儿,会带着孩子来找丰娘聊天。

崔氏的儿子王永年已经岁了,满地跑,不小心便摔倒在地,若是没人瞧着,小家伙便自己爬起来,继续跑,也不嫌疼,若是崔氏在,肯定哭得惊天动地,崔氏的心都能疼碎了,抱着儿子那个哄,就差发功施行乾坤大挪移,把儿子身上的伤移到她身上。

小永年也是个大力士,脚下还不稳当,手里都能提起篮子野菜。

“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料!”杜仲德赞叹声。

崔氏满脸都是笑容。

城里生活条件好,还有卖菜卖肉的,但却没了乡村的清净和空灵,到处人挤人。

燕然和哥哥早上练武,不得不跑步到城外,舒师傅干脆让他们练骑术,早上街上没什么人,骑马出去,在原野上奔驰,燕然的骑术进步很快,已经能够达到熟练的程度,开始往精湛这档靠拢,哥哥更是厉害,还能玩个镫里藏身。

舒师傅建议他练枪法,杜英睿却更喜欢刀剑。

毕竟还小,舞剑轻灵飘逸,挂在身上也好看。哪有侠士出门,手里掂着把红缨枪的?

舒师傅很倔,非要教枪法,杜英睿便两种都练,再加上还要背书,玩耍时间更少了,铁环已经放进了箱子,风筝也成了挂在墙上的装饰。

扈大郎早上也跑到城外练武,他的功夫是扈林西亲自教的,有空的时候教教,没空就自己练,他个人的时候,就喜欢跟着燕然这边,也不敢说话,就是距离很近。

个人独自又跑又跳,显得特别孤单可怜。

第一百零九章 妖孽公子来西疆

燕然觉得这扈大郎就是个被虐狂,越是看不上他,他还越是爱黏过来,有回,扈大郎故意在她眼前晃,脸委屈,眼圈红红的,有多委屈似的,燕然当即皱眉走开。

舒师傅也非常不喜欢扈大郎,觉得这孩子就是事儿精,明知道两家不和,还往这边凑,故意惹麻烦,他对自己这对兄妹徒弟十分满意,觉得乖巧听话,能吃苦,够聪明。

杨小强没有正式拜师,舒师傅教他的时候也样用心,老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对杨小强这样天赋超人的,觉得不好好教导简直是浪费了好材料。

娘亲专心养胎,哥哥学习练武,燕然闲了则啃她的《四海志异》,棉花都开始结桃子了,到时候,去棉花籽的轧花机、梳理棉纤维的弹花机,个都不能少。

燕然给爹爹要木匠,杜仲德很快就派了两个过来。

扈林西在军发牢骚,说西疆军都成了杜家的了,扈太太也四处宣扬,说燕然要个木工,为了给自己家打家具。

这天,燕然还正棉花去籽机苦思冥想,家里来人了。

燕然朝外看了眼,是个比哥哥大点的男孩子,便没有搭理,自顾自和木匠商量:“这个勾丝部分,得用铁器的吧?”

“对,也不知道铁匠会不会打制。”

“不管怎样都得做出来。现在当地人用的那种双杠子压,棉籽清除得不干净,还得手工再过遍,太费神了。”

来人就站在燕然身后,摆手不许杜英睿出声。

木工抬头看了眼,低下头副害怕的样子,燕然这才觉得有异,转过身看了眼。

是个陌生少年,面孔很白净细嫩,炼乳似的,看就是才从内地过来的。

西疆的风太厉害,村里的女人出门,个个把脸包得严严实实,但依然挡不住皮肤变得粗黑。

少年长相也非常好,和哥哥、胡明世那种好完全不同,细长的眼睛非常黑,非常亮,眼尾微挑,很…妩媚,燕然实在没法不这么形容,虽然这个词显得女气,而且,他长得也十分妖孽,嘴唇跟燕然的样红润,鼻梁挺直,下颌瘦削,黑黑的头发梳在头顶,用了洁白的玉冠束起。

天爷,他竟然还长了个美人尖儿,越发显得这张脸魅惑迷人,但他却并不女气,风流倜傥有股高高在上的贵气,下子便让人觉得他出尘脱俗,不同凡响。

燕然并不属于颜控族,也就看了眼,便移开目光,不像有些人忍不住看再看,甚至出丑到流口水流鼻血。

现在少年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薄唇紧抿,有些不悦地看着燕然。

而且是那种冷冰冰让人很不舒服的盯视,他说话了:“这就是你们说的什么机器?”

堆木板木棍,箱子不是箱子,床不是床,而且做工粗糙,形状粗笨。

燕然不高兴地哼了声,从他身边绕开,往娘亲的屋子走去。

“等等!”

你是谁啊,让我等等,偏不。

对这个比扈大郎还讨厌的半小子,燕然更不耐心。

“妹妹,等下,这是侯爷的小公子,奉了命令来看机器做得怎样了。”

“我又不是侯爷的将领,凭什么他来看?给他说,木工是爹爹自己掏腰包的给我雇的,是咱们自己家的事情,外人请勿干涉。”

燕然嘴里噼里啪啦地说着,脚下步不停,这几天很不顺利,她焦躁异常,点火就炸。

看着细瘦如竹竿的女孩很快走进了别的屋子,慕容博气得脸色发青。

他的娘虽然是续弦,但却掌着家里的匮。爹爹四十岁才生的他,对这个老儿子十分宠爱,再要求管家的大哥好好照顾,大哥的儿子都比慕容博大,见了他这个小叔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个“不”字都没有过,更别说府里其他人了。

要不是爹爹在北疆打了败仗,慕容博也不会受那样的委屈,被梁阁老的孙子梁邦稳奚落好几次,他怒之下打破了那家伙的鼻子,大哥只好派人把他送到了西疆,自己在家面对梁阁老的怒火。

西疆又干又冷,什么都没有,爹爹还把府邸让出大半,慕容博不得不屈居个小院子,家里没有花园,没有亭台楼阁,外面,也没有朋友,没有玩伴,慕容博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在外面晃了圈,却听了好些闲言碎语。

是扈林西说杜家坏话了,侯爷和杜仲德忙得很,他趁机靠近慕容公子,通蛊惑,果然小家伙就怒气冲冲去找杜燕然晦气了。

慕容博没想到个比桌子高不了多少的小姑娘,竟然敢给自己摔脸子。

杜英睿尴尬了下,对慕容博施了礼:“我妹妹这些天为了这个机器,吃不好睡不着,脾气有些急,还望七公子海涵!”

慕容博闻言愣,要我海涵?长这么大,哪回不是大哥给别人说这话,现在忽然听别人这么对自己讲,那种感觉十分怪异。

但事实摆在这里,这位杜姑娘的确在研制剥棉籽机,而不是给自己打家具,慕容博觉得自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