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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英睿却再也不肯出门玩耍,每天除了练武,读书,闲暇帮着娘亲做点家务。

丰娘很后悔:“睿儿,那扈太太实在讨厌,娘不愿意和她吵骂,觉得丢人现眼,那天出手狠狠教训,就是希望能给你们兄妹撑腰,没想到,还是让你介怀了。”

“娘,那种小人,不搭理便罢,没得降低了娘的身份,我和妹妹也玩够了,有空多读读书也好。”

“好孩子!”丰娘很感动。

燕然也很感动,有空做做针线,练练字,为了身体好,她晚上加了半个时辰练功,日子天天飞速而逝,渐渐进入了最寒冷的数九天。

第一百零四章 为了荣誉

冬天是异族最爱入侵的季节,军队都守在关上,燕然难得见爹爹面,好容易爹爹回来了,和家人欢聚的喜悦过后,都开始微微蹙眉,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爷,鞑子经常过来吗?”丰娘问。

有时候,和家人说说话,不见得能解除烦忧,但却能让人放开胸怀,心情不那么压抑。

“不是,侯爷守的这个关口,以前鞑子最爱骚扰,才导致这里的百姓都搬走了,他们没什么抢的,今冬倒不怎么来。”

“难怪这里水草丰美,却没什么人居住。”燕然感慨。

“可是爹爹每天似乎很担忧,为什么?”杜英睿忍不住插言。

杜仲德摇摇头:“说了你们也不懂。”

燕然忽然灵机动,爹爹可不是负责守关的,能让他发愁的,也就件事。

“爹爹是担忧朝廷卡着补给吗?你不是说开春就自己种田吗?”

“种粮可以,可是穿的呢?侯爷上了好几次奏折,冬衣到现在还不够,很多士兵冻得出不了门,我不得不安排人挖了地窨子让他们盖着被子坐在里面,也幸好鞑子没有来,来了可真麻烦呢。”

“爹爹,你是侯爷的幕僚,却不是侯爷的军需官,为何比他们还愁啊?”

燕然见过那个专管补给的副帅,笑眯眯的跟个菩萨般,根本不知愁。

“那就不是侯爷的人。”知道自己说错话,杜仲德改口,“然儿你小孩子,不懂,不要问了。”

“爹爹,我懂。我把《四海志异》看完了,懂好多呢。”

“呵呵。”这笑声听就是敷衍自己的,燕然气鼓鼓地跺跺脚,“爹爹,开春,我们可以种棉花呀,反正天热的时候,没衣服也能过活,赶明年冬天来临,问题就能解决了。”

杜仲德苦笑:“种棉花?说起来容易,棉花也不能穿身上的,还得纺线、织布、裁衣…”

“爹爹,这些也不是什么难事的,让侯爷派人从内地招募几个会种田的老农,会纺线织布的农妇,教会大家不就行了?不是说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战士都能抵御了那些强悍的蛮子,还对付不了团小棉花?”

“哪有那么容易…”

“爹爹,没什么难的,男人也能学会那些活儿,我给你说,张嘎儿都会缝棉衣。”

“怎么可能?”杜仲德那里肯信,张嘎儿那样的粗人,会缝衣服。

“真的!”杜英睿忽然插言,把燕然惩罚张嘎儿的事情说了遍,“爹爹,你看,谁都能学会纺线织布缝衣服的,就看肯不肯学。”

杜仲德被小女儿恶作剧的故事逗笑了,他点点头:“我给侯爷说说,也算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京城里那些官员,只知道鞑子最爱进攻这个关口,却不知道为的什么,他们暗害威远侯的计谋,阴差阳错,没有得逞,个冬天,这里都没有什么战事。

西疆的冬季可真漫长,威远侯接受了杜仲德的建议,派人从内地购买了大量农具、棉种,还带来了十几个棉农和会纺织的妇女。

威远侯在荒坡下,挖出最多的不是兵器,而是银子,这是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不然,燕然的建议再好,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陆续有棉花运来。

燕然建议种棉花,也得等到明年冬天才能穿上,远水不解近渴。

纺车的样子其实很简单的,织机燕然也不觉得稀奇,她个子还小,不能操纵织布机,却很快学会了纺棉花。

威远侯把那些拉不动弓射不了箭的老弱残兵派给杜仲德,让他带着这些人住到村庄的另头,纺线织布。

兵就是兵,现在不能上前线,居然还要做女人才做的活儿,这些人怨气冲天,但军令如山倒,不听又不行。他们不是故意把纺车弄坏,就是磨洋工,反正,头三天,没有个人学会纺线,还坏了不少纺车和锭子。

杜仲德气急败坏,晚上回来时还余怒未消。

燕然狠替爹爹着急,可她好歹比别人多了半世的经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当年伟大、领、袖倡导的那场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她可是在各种课程都学到过。

燕然努力回想,斟酌再三,这才跑去劝说父亲:“爹爹莫急,这些人心里有气,你得想办法让他们气儿顺了。”

“怎么可能?他们现在虽然羸弱,说不定以前还是赫赫英雄。”杜仲德摇头。

“爹爹,既然是英雄,朝廷为何不厚加赏赐,为其养老呢”

“爹爹是说他们曾经本事不错,只可惜时运不济,没有立下那么大的功劳。”

“爹爹,好汉不提当年勇,不管昔日如何,他们今天已经是边关的负担,这是实情吧?

“是,然儿说得对,可——”

“爹呀,你给我说过,威远侯为何在北疆会败?因为后勤供不上呀,打仗,不光是要将士英勇,还得拼经济,这就是所谓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对不?那些老兵若是真英雄,这个时候,更是应该为侯爷分忧,早点学会纺线织布才是道理。”

杜仲德眨眨眼:“都像我然儿这样懂道理就好了。”

“爹爹,将士拼死杀敌,可以连命都不顾,为何不愿意做纺线织布这样简单的事情呢?”

燕然自问自答:“人争口气,佛争炉香,人人都鄙视这个,就是认为它是女人干的活计,干好了不但不出彩,还被人嘲笑。”

“然儿,你说的太对了。”

“那么,爹爹就应该从这里下手,你和侯爷商量下,今年冬天没有战争,纺线织布就是头等大事,这些老弱残兵,谁要是纺线织布拔了尖儿,也应该申报朝廷,请功封赏。”

“不可能!”

“朝廷不给,侯爷难道不能给吗?荣誉有各种各样的,我就不信不能通融,尤其是老侯爷,他定要亲自嘉奖做得好的老兵,让他们有荣誉感才行。”

看小女儿撅起红红的菱角唇,本正经的样子,杜仲德心情好了,“哈哈”地笑了几声:“行,爹爹这就找侯爷,你还真会想。”

“嘻嘻,给你说过我看完了《四海志异》,懂得多多了。”

杜英睿在边使劲摇头:“我也看完了,怎么想不到这个?根本就不关《四海志异》什么事。”

“哥哥是书看得太多,时想不起来。”

燕然强词夺理,家人都笑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侯爷亲自来动员

杜仲德第二天大清早就去了边关,下午回来,也顾不得辛劳,风尘仆仆去了那些老兵的住所,按女儿提议的,先和那些老兵谈心,天色完全黑了,才冒着寒风回到家里。

“然儿说的对,那些老兵,已经有多半的人向我表示,愿意纺线织布,尽自己的能力,为边关做出贡献。”

“还有少部分想不通吗?”

“是的,爹爹想,再给些时日,他们会想通的。”

大概过了三天,正是个依旧风雪弥漫,寒风刺骨的大冷天,威远侯忽然亲自来看望老兵,夸赞他们懂道理识大体,为国分忧,还当着大家的面,摇动纺车,纺出棉线。

威远侯在北疆时,异族侵略者把他守的关口叫“鬼门关”,意思是有去难回,这样的英雄人物,都纡尊降贵纺起棉线,那些老兵无不感动地热泪盈眶,威远侯走了之后,他们把老侯爷用过的纺车,放到房间的东面,太阳升起的位置,用红布条围了起来。

老兵们觉得自己纺线织布,不是窝囊废、无用之人,才去干女人的活计,而是为国家分忧,为侯爷分忧,和浴血沙场的将士,样有功于社稷,抵触情绪没有了,干活的热情空前高涨。

杜仲德终于露出由衷的笑意。

“爹爹,事情并不能蹴而就,你应该搞个竞赛,到最后,纺线又多又好的人定要给予奖励,不然,赏罚不明,还会有人偷奸耍滑呢。”

“嗯,然儿还有什么好办法?”

“爹爹,把老兵编成小队,每个小队之间进行比赛,同时,小队里面的人也进行比赛,到时候评出先进小组,还要评出先进个人,有了竞争的环境,那些摸鱼的人就无所遁形啦。”

“对啊,就和侯爷练兵样。”杜仲德拍手称赞。

英睿和娘亲对视眼,都觉得燕然的办法好,他瞧了瞧妹妹,有些疑惑地嘟哝:“你们说,然儿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哥哥,道理不光是在书里,我是那天听说侯爷这样练兵,才想到的。”

杜英睿皱眉思索:“孙先生说到处留心皆学问,我在这里还不如妹妹做得好。”

杜仲德根本没有什么疑惑,只是脸骄傲,但当面夸赞,他怕女儿骄傲了,背后悄悄对老婆道:“咱然儿那是天生聪慧。”

丰娘深以为然。

扈林西的武艺还说不错的,他本来憋着股劲,想立功压杜仲德头,谁知整个冬天,平安无事,杜仲德反而因为带着老弱残兵,做出好些被服,让威远侯十分赏识,说他武全才。

“有杜先生在身边,我慕容氏的心就是安稳的。”威远侯点也不吝啬他的夸赞,扈林西听见了,心里又气又妒。

扈林西日思夜想,终于有了个好办法,他在威远侯面前,给杜仲德下套儿:“侯爷,眼看春天来了,该考虑耕田种地的事情,不如也给杜先生管吧,那些个老兵,他都用熟了。”

威远侯挺冷静的,他摇摇头:“光靠老兵不成,守关的军队得调去部分,这样吧,你带个营队过去。”

扈林西真想在自己嘴巴上怕巴掌,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威远侯下句才让他更难过:“毕竟杜先生更熟悉这些事情,春耕的事情,你听他调遣吧。”

扈林西气得没倒仰过去,这不要伸着头过去让杜仲德打脸么?

军无戏言,威远侯军令如山,杜仲德当即就拿到了调动扈林西的符令,扈林西胆敢不听话,杜仲德可以请令杀了他。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扈林西彻底蔫吧下来。

太阳天比天大,天气天比天暖和,地上的雪化成了水,滋润着广袤无垠的土地,扈林西乖乖带了兵马过来,开始耕种。

燕然知道,爹爹不是能公报私仇的人,他满心思都是如何帮侯爷做好事情,便给爹爹提议道:“父亲,扈林西肯定不愿意听你指挥,不若给他自由,划出三、四千亩地,让他带人去种,若是干不好,侯爷自然看得见,干得好,你带的是老弱残兵,他手下可是兵强马壮,也显不出他好来。”

“好计策,哎哟我的闺女真聪明。”杜仲德夸了燕然,回头心里十分遗憾,虽然儿子也聪明过人,但还是比不过女儿,若是然儿也是个儿子,该多好。”

扈林西见杜仲德并没有压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松了口气,但他还是想把杜仲德压下去,种地时便拼尽全力,杜仲德才不和他般见识,带了自己的老弱残兵,在另外的片土地上奋斗,春播事务进行非常顺利。

燕然和哥哥练武,也挺顺利的。

小村庄没有孩子,燕然和哥哥每天读书、习武,帮娘亲做事,有空了,还会琢磨着,自己做个玩具消遣,扈大郎只有个傻乎乎的妹子,每天闲的发慌,看到燕然兄妹欢快的笑脸,总是羡慕不已,有事儿没事儿就想往跟前凑。

燕然还好说,好歹有几分成人心态,不和扈大郎计较,杜英睿却是个标准的小少年,最是嫉恶如仇,不管扈大郎怎样对他笑,他都不理不睬。

摔了那跤,扈大郎居然因祸得福,龅牙进去了,现在还成了个挺俊气的小男孩。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变化,有事没事往杜家院子外面跑。

刚开始,燕然以为他太寂寞了,哥哥会做风筝,会读书,会写字,会滚铁环,会舞大刀,这对小男孩的吸引力很大,扈大郎成哥哥的跟屁虫,不稀奇。

可这是什么情况?扈大郎居然背着人,偷偷塞给她个野果子:“我爹在林子里发现的,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好吃你自己吃。”

燕然说完就走,扈大郎却追上来:“杜姑娘,真的很好吃,我娘在家洗衣服呢,她不会知道的。”

燕然停下脚步:“你别来烦我,我不会和你玩的。”

扈大郎站住了,句话也不说,但那小眼神,特别受伤。

燕然狠绝地往前走,看也不看扈大郎眼,扈大郎忽然跑了几步,把果子往燕然手里塞,掉头就跑。

燕然把野果砸在他背上,扈大郎停下脚步,弯腰捡起果子,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真是个爱哭鬼!

第一百零六章 再打

西疆的春天特别短暂,似乎雪刚化完,夏天便来了。

多数士兵,当兵前都干过农活,耕地播种不在话下,有的是马匹,也有足够的农具,虽然时间短暂,爹爹还是超额完成了任务,围着湖泊,耕出眼望不到边的土地。

威远侯夸了杜仲德,也夸了扈林西,表面上两人打了个平手,但内心里,威远侯对杜仲德的能力,却有了更高的评价。

扈林西见自己努力这么久,居然和杜仲德打了个平手,心里特别不忿,少不得在家会抱怨几句,扈太太见男人恨杜家,对丰娘越发没有顾忌。

自从到了西疆,丰娘爱上了骑马,只要有空就要出去,燕然现在骑术也很不错了,想和娘起走走,被坚决拒绝了。

“娘,你是不是出去有什么事儿呢?”

“没有,你爹爹太忙,总是不在家,娘心里有些闷,出去走走就好,然儿乖,在家等着。”

“娘,现在爹爹也不能给你派护卫,你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然儿放心,娘不也练武艺了?”

“你那,爹爹说花拳绣腿,根本不抵事的,娘,你还是小心些。”

“知道了,好乖乖,回家等着,娘很快回来。”

还很快回来呢,走就是整天,有时回来,天都黑尽了,燕然真担心爹爹和娘为此闹意见。

娘亲,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呢?

燕然在家都这样想了,其他的人肯定也会有想法,扈太太到处给人说,丰娘在外面有野男人。

就算大家都不愿意听她的,也没人给燕然家里传个话。

扈太太刚开始说得还很隐晦,见大家没有反应,还以为都听不懂,越说越露骨,甚至连丰娘偷了几个人都杜撰出来了,真的有人开始相信她,然后,看燕然兄妹的眼光便怪怪的。

这天扈太太正口沫横飞,忽然发现身边的人都神情怪异,扭头看,燕然和杜英睿恨恨地站在身后。

“瞧瞧,做贼溜墙根儿,好好的人能这样走路悄没声息…的吗?”

扈太太身边坐着的李姨太太杨姨太太个个面色尴尬,站起来匆匆往家而去,她知道扈太太今天肯定要吃苦头,连看笑话的心情都不敢有。

杜家两个孩子天天大清早在门口练武,谁不知道?听说那闺女个人可以对付个壮汉,这扈太太…

若不是扈太太说得太不堪入目,燕然如何会这样生气?李太太刚走开,她便脚飞踹过去,扈太太飞起,摔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自己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燕然愣了下,才发现原来哥哥和他不约而同,同时出脚。

燕然冲上去,坐在扈太太肚子上,在她身上狠掐,扈太太嗷呜声醒过来,燕然拉开她外面的褙子,用手指在肋骨上来回搓揉,扈太太又酸又痒又痛,浑身无力,嘴里又像哭又像笑,眼泪都流出来了,却叫不出声来,眼泪鼻涕糊了脸,看着特别脏。

燕然也算是练过功的,这双手都累了,时间也够长的,她正要停下,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杜英睿灵机动,大声道:“呀,扈太太,你怎么摔倒了?”燕然立刻扯好她的衣襟,和哥哥起装作搀扶的样子。

扈太太气坏了,英睿和燕然把她往起扶,她拼命往地上躺,英睿副焦急又无奈的样子,连声说:“你不能这样了,为了赖上我们,躺在冰凉的地上,万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哪?”

“我哪有赖你?”扈太太气急败坏。

“哥哥,她都说不赖咱们了,就别管了,回家。”燕然的话刚说完,来人就拐过弯来,竟然是贺夫人,贺夫人让身边的婆子去搀扶扈太太。

燕然和哥哥趁机撒手,还对贺夫人道谢:“谢谢夫人,差点就被赖上了,嗨,真是好心献不得。”

扈太太恨不能把燕然兄妹撕了,对着贺夫人叫屈:“真的是这两个坏种打我呢,不是我赖他们!”

见贺夫人不信,扈太太噗通声就跪下了。

胡夫人侧身避让,也不扶她起来,只说到:“我又不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你有冤枉,给我说没用。”

扈太太耍赖,跪着不动,贺夫人叹了口气,绕开她走了。

扈大郎刚好带着扈青云过来,看到娘这样,急忙跑来搀扶,扈太太大哭起来,拉着女儿:“我们找你爹去,娘没法活了,呜呜”

扈大郎把拉住了:“娘,再有委屈,也不能这样过去,爹爹颜面无存,怎么帮你?”

“那你去帮娘送个信。”

“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扈太太哭着道:“娘在这里聊天儿,那两个小畜生忽然过来,抓着就打…”

扈大郎非常敏感地问:“聊天?娘你说什么了?”他可知道娘说了不少丰娘坏话。

扈太太气得瞪大眼睛:“怎么?你还管到娘头上来了?不管娘说什么?也不是那两个小畜生可以管的。”

“娘,谁要是说你坏话,我听了能不管吗?你还真不讲道理。”

“啊?你——”扈太太顾不得哭了,瞪起眼睛看着儿子,“你,你,杜家给你什么好处了,你竟然不向着娘?”

她眼睛眨巴眨巴,猛然拍大腿:“那样骚狐狸般的娘,还能养出啥好闺女,你肯定是让那小狐狸精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