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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正月,边关的气氛都特别紧张,鞑子那边却点动静都没有。

扈林西养好了伤,乖乖去了关上,这回,威远侯把他换到了北雄关,地势比风峪口险要,是最好守的关口。

扈林西点也没有承威远侯的情,反而觉得是石雄为自己说情的原因。

就在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春天的脚步已经近了,积雪开始消融,杜仲德开始着手准备春耕,燕然紧张地盯着娘亲,她的预产期都过了。

鞑子忽然袭击北雄关。

扈林西伤好了之后,警醒了个多月。他见地上的雪都化了,远看地面发青,小草马上就要盖满地面,以为鞑子不会再来,稍稍松了口气,这天歇假返回,大概身体耗损过甚,第二天晚上撑不住,打盹了,没有按时巡哨,等发现的时候,鞑子已经用挠钩挂了绳索爬到了城墙上。

还好杜仲德直不放心扈林西,建议威远侯在城墙内悄悄埋伏了队兵马,鞑子打开关口大门冲进来,还没抢掠,就被包了汤圆,但第二防线的却没法消灭这批鞑子,不得不坚守阵地,激战个多时辰,威远侯的援军到了,这才刀切西瓜,势如破竹,剩下百多个鞑子,拼死突围,逃出关外。

风峪口守军有五百多人,死了三百多,伤了百多,是威远侯镇守西疆,损失最大的次。

石副帅依然组织军民放鞭炮庆贺,还派传令兵路大呼着“捷报,捷报”往京城报信。

丰娘当时正吃饭呢,听到鞭炮声,吓了跳,肚子忽然就开始痛。

燕然这才松口气,她就算前世没有结过婚,但也听说怀孕期太长未必是好事,时间过了,胎盘容易老化,孩子生不出来,会因为营养缺乏而丧命。

“哎呀,你弟弟妹妹在娘肚子里睡着了,忘了出来,大概是这鞭炮声,把他们吓着了。”彩菊是个粗线条的,居然还有心和燕然开玩笑。

崔氏和于氏却神情紧张,这里条件太差了,好容易才找到个接生婆,还邋里邋遢,让丰娘给撵走了,崔氏还是个大肚子,就于氏个人,她担心得要命。

燕然和彩菊、小莲在外面烧热水,耳朵却竖起来惦记着屋里,听见娘亲声声呻吟,她的心焦急得跟猫抓般。

丰娘疼了阵子,没了动静,于氏帮着擦了汗,她就躺着睡着了。

于氏坐在屋里守着,让崔氏去歇会儿:“别把你累着了。”

崔氏也不敢犟,乖乖听了,没多会儿丰娘又给疼醒了,这次大家有了经验,崔氏依然躺着,只有于氏守在身边。

就这样疼疼停停,直到吃过饭,未时初。

燕然听到外面马蹄响,她以为爹爹回来了,跑去迎接,谁知却是姨母来了。

“姨母,我娘要生了。”

“啊?生了没?”

“没有,正肚子疼着呢。”

姨母跳下马,拴在门口的桩子上,阵风就冲进了家门,先去屋子里看了眼,这才调头跑出来,要了水把自己手脸洗干净,还从带的包袱里换了衣服,这才进产房。

“丰儿别怕,震云的几个娃儿都是姐姐接生的,姐姐保管让你好好的。”

燕然在外面听见了,长出口气,她虽然才第二次见这个姨母,但她是那样利落能干,让人十分心安。

又是马蹄声,杜英睿终于把父亲叫了回来,杜仲德在门口被崔氏挡住了:“快了,快了,不许男人进去,别添乱。”

说完自己进去了。

没想到这回还真是快了,不到半个时辰,屋里便传出声嘹亮的婴儿啼哭。

崔氏声音很大:“是个小子。”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忍不住欢呼起来。

屋里孩子哭,大人说话,听着十分忙乱。

大概又是刻多钟,或许两刻钟,又是阵哭声,这个不如前面那个嗓门大,却哭得很凶,好像受了多大委屈般。

先出生的本来都睡了,现在也被惊醒,大哭起来,顿时屋里片忙乱,把外面的人急得转圈儿,要不是门关着,燕然都冲进去了。

“燕然,估计这是个妹妹,比你歪。”就是脾气比燕然大的意思。

“热水!”是于氏的叫声,彩菊急忙提桶递进去,同时,桶脏水送了出来,燕然接了,还没走两步,就被爹爹冲过来提走了。

崔氏先出来了,脸疲惫,对着守候的杜仲德笑:“俩儿子,恭喜恭喜!”

杜仲德嘴咧了下,笑跟哭似的:“丰娘怎样了?”

“好着呢,放心。”

燕然看到爹爹肩头下子就落了下来,他拱拱手:“王嫂,回头再去谢你,先回去休息吧。”

“哎!”崔氏点头,燕然赶紧让彩菊搀扶她娘。

于氏出来了,提了桶水,杜仲德接过去,提到外面倒了。

燕然见她比崔氏要疲惫得多,脸色都有些苍白,急忙让小莲上去照顾。

于氏摆摆手:“我等会儿,把炖好的鸡汤端进去,可以吃了。”说完又进去了。

燕然端鸡汤过来,于氏让她进去了,屋里已经收拾干净,只有气味不好。

丰娘疲惫地睡着了,她身边,放着两个尺多长的小蜡烛包,两个比爹爹拳头还要小的红脑袋,从蜡烛包里露出来,脸的皱纹,头上黑黑的头发,有半寸长,黑黑的,直愣愣地朝天长着。燕然正凑近瞧着,其个忽然打了个呵欠,嘴里还发出声:“呵呼”,燕然的心猛下柔软得跟水般,这是她的小弟弟,是她的亲人。

姨母过来,接过燕然手里的砂锅:“你出去吧,这里不该小姑娘进来。”

“是,姨母。”

“去做饭吧,姨母和王妈妈也得吃点。”

“做好了,姨母,我来喂我娘,你和王妈妈吃饭去吧。”

“我等会儿吃。”姨母这是不放心自己呢,燕然只好出去了。

按照胡家庄的风俗,三天内家里不许来外人,杜仲德很认真地给门口挂了把谷子秸秆——这还是从朝廷送来的粮草里取来的,他早就准备上了。

第一百三十章 打了胜仗,捷报也来了

大概又是刻多钟,或许两刻钟,又是阵哭声,这个不如前面那个嗓门大,却哭得很凶,好像受了多大委屈般。

先出生的本来都睡了,现在也被惊醒,大哭起来,顿时屋里片忙乱,把外面的人急得转圈儿,要不是门关着,燕然都冲进去了。

“燕然,估计这是个妹妹,比你歪。”就是脾气比燕然大的意思。

“热水!”是于氏的叫声,彩菊急忙提桶递进去,同时,桶脏水送了出来,燕然接了,还没走两步,就被爹爹冲过来提走了。

崔氏先出来了,脸疲惫,对着守候的杜仲德笑:“俩儿子,恭喜恭喜!”

杜仲德嘴咧了下,笑跟哭似的:“丰娘怎样了?”

“好着呢,放心。”

燕然看到爹爹担忧下子就消失殆尽,他拱拱手:“王嫂,回头再去谢你,先回去休息吧。”

“哎!”崔氏点头,燕然赶紧让彩菊搀扶她娘。

于氏出来了,提了桶水,杜仲德接过去,提到外面倒了。

燕然见她比崔氏要疲惫得多,脸色都有些苍白,急忙让小莲上去照顾。

于氏摆摆手:“我等会儿,把炖好的鸡汤端进去,可以吃了。”说完又进去了。

燕然端鸡汤过来,于氏让她进去了,屋里已经收拾干净,只有气味不好。

丰娘疲惫地睡着了,她身边,放着两个尺多长的小蜡烛包,两个比爹爹拳头还要小的红脑袋,从蜡烛包里露出来,脸的皱纹,头上黑黑的头发,有半寸长,黑黑的,直愣愣地朝天长着。燕然正凑近瞧着,其个忽然打了个呵欠,嘴里还发出声:“呵呼”,燕然的心猛下柔软得跟水般,这是她的小弟弟,是她的亲人。

姨母过来,接过燕然手里的砂锅:“你出去吧,这里不该小姑娘进来。”

“是,姨母。”

“去做饭吧,姨母和王妈妈也得吃点。”

“做好了,姨母,我来喂我娘,你和王妈妈吃饭去吧。”

“我等会儿吃。”姨母这是不放心自己呢,燕然只好出去了。

按照胡家庄的风俗,三天内家里不许来外人,杜仲德很认真地给门口挂了把谷子秸秆——这还是从朝廷送来的粮草里取来的,他早就准备上了。

或许昊天朝的人,都知道这个风俗,两天里果然个打扰的都没有,第三天,杜仲德带着儿子在门口贴上红对联,横批是“弄璋之喜”。

上联:瑞应芝兰光门第

下联:祥呈麟趾泽家声

然后放了挂鞭炮。

燕然和哥哥端着盆红鸡蛋,附近的人家挨个派送,不,除了扈家。

辰时,接了红鸡蛋的人家,都拿着贺礼过来了,燕然和于氏收拾了些吃食,每桌有四碟子,算是待客的席面。

什么都没有,米面都是定时定量供应的,她已经尽到最大努力了,来的妇女们也没说什么,小坐了会儿,说说笑话,便散了。

到了下午,威远侯派人送来贺礼,只奶羊,斗白面,袋小米,两只老母鸡,笸箩鸡蛋,包红糖。

也不知他是怎么搜罗来的,看就是用心了。

更让人笑破肚子的,威远侯竟然还给两个孩子起了小名:大的叫胜仗,小的叫捷报。

不论昊天朝,还是前面几个朝代,只要鞑子不是掳够了自己退回去,而是被打回去的,都算是胜利。

因而,这冬春,鞑子三次来犯,都算是胜仗。

侯爷赐名,多么荣耀啊,崔氏摸摸自己的肚子,冬春打了三回仗,男人次也没遇到,没法立功,估计侯爷不会知道她也要生儿子了。

杜仲德满面笑容,给送礼的兵士每人串大钱,还有盅喜酒,这几天,他乐得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燕然跑到娘亲的卧室:“娘,嘻嘻,侯爷给弟弟起了名字,大弟弟叫胜仗,二弟弟叫捷报。”

姨母在边拍手:“可不是嘛,刚刚打了胜仗,捷报也来了。”

丰娘笑得合不拢嘴儿。

燕然没敢在房里多呆,娘亲这几天,天都要睡**个时辰,她还很虚弱的。

捷报再次送去京城,威远侯看在扈林西已经死了的份上,并没有说他“玩忽职守,贻误战机”,而是给了个“奋勇杀敌,不幸身亡”的评语。

可是皇上看到的奏折,却和送出去的这个,不完全样,扈林西被描述成了个大英雄,个因为上级安排不当,使得他孤军奋战,以生命保护边防的大英雄。

嘉佑帝看着奏折,有些不高兴:“威远侯做什么吃的?抵御不了北疆的鞑子,在西疆竟然还会出这么大的漏子。”

坐在边的梁阁老叹了口气:“好汉不提当年勇,威远侯真的老了。”

嘉佑帝咳嗽起来,两个内侍把他扶到榻上躺下,梁阁老退了出去。

嘉佑帝渐渐缓了过来,个内侍轻声道:“胡尚书带着儿子在宫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胡家老三胡传国本来年前就可以到京城,却被梁阁老派去东山赈灾,兵部那个给事的官职,也让他给了自己另外个亲信的学生。

胡宰丰也是梁阁老的亲信,但这几年在朝影响越来越大,梁阁老对他不放心了。

梁阁老没想到,胡传国胆子不是般的大,竟然设计剿杀了好几个贪污赈灾物资的东山省官员,在朝廷引起轩然大波,要不是嘉佑帝护着,梁阁老已经矫诏把他杀了。

胡宰丰现在和梁阁老貌合神离,朝廷局势非常微妙。

梁阁老在大内,有骑马坐轿的权利,他此刻若不是半闭着眼睛,坐在轿子里,就看到胡宰丰父子了。

胡宰丰和儿子低着头躬身站在边,等轿子过去,这才急匆匆往皇上住的怡情殿里走。

“天热了,皇上身子好些了吧?”

“唉!”胡宰丰叹口气。

嘉佑帝依然侧躺在软榻上,看着胡宰丰父子磕过头:“二位爱卿平身,赐座!”

太监拿过两个蒲团。

“谢万岁!”

胡传国的声音虽然轻,嘉佑帝还是听清楚了,他眼睛瞬不瞬地盯着他:“胡传国,抬起头来!”

胡传国缓缓抬头,眼神复杂,嘉佑帝忽然问道:“你知道我的帝王之象,在哪里?”

“脚上,陛下左脚心有三颗红痣,三星拱卫。”

皇帝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天不负我…”

胡传国重新跪倒:“皇上——”

“你让我等得太久了,我都快撑不住了…”

“皇上,微臣无能,微臣罪该万死!”胡传国深深地磕下头去。

“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嘉佑帝很期待地问。

“才找到姜家。”

“姜家还有希望吗?”

“有,护国公还是那个护国公!”…

胡宰丰父子从宫里出来没多久,就有内侍到胡家传旨,胡传国从六品升为五品,进大内为侍书待诏,专为皇帝整理奏议件。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想念胡明世

梁阁老听到消息,哂笑声:“皇上竟然为了胡传国,特别设了这样个官职,也真是奇特。”

梁阁老的铁杆狗腿子蓝毓华谄媚地笑了下,带着嘲弄的意味:“皇上也不知道是抬举还是贬低胡大人,这个侍书的活儿,以前不都是内侍做的吗?”

“哈哈哈——”梁阁老忍不住笑起来,他把那个兵部给事的位子抢了,想必皇帝这是没有地方安插胡家老三,不得不出的下策吧,但他是个谨慎的人,在蓝毓华停下笑声,严肃地叮咛道:

“皇帝聪明过人,切莫小觑。”

“是。”

“用心些,看看皇帝和胡传国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个胡传国的底细,再查查。”

蓝毓华有些不以为然,但却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哪里敢在梁阁老面前说不?就是丁点儿敷衍的神态都不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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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为了学会挤奶,让奶羊踢了脚,腿上青了个多月,但她当天就学会了,弟弟没有缺奶挨饿。

羊奶很膻,姨母教她煮开的时候放点茶叶,果然变得香甜美味。

奶羊天能挤出好几斤奶来,娘亲弟弟根本喝不完,燕然除了家里煮稀饭时加进去些,每天还送崔氏碗,贺夫人碗。

月子里家里不能有外人,舒师傅搬到慕容博的院子里住。老头下子就把这个二货管住了,这段时间既没有大街跑马,也没有出其它幺蛾子。

有姨母照顾娘亲,燕然依然有大把的时间练武、琢磨她的机器,现在居住条件好了,威远侯在附近给她个小院子,拨了几个匠人供她调度。

这天早上起来,于氏挤了奶端回厨房,加了茶叶煮开,然后和小莲人端碗送出去,燕然则把砂锅端进娘亲屋里。

慕容博就站在院子里,等到了时辰,和燕然兄妹去练武,他眼睛跟着燕然转,看着她忙忙碌碌,不搭理自己,很不高兴,下午跟着燕然研究织布机时,待理不理的。

慕容博本来就是爱闹别扭的,燕然和哥哥不以为意,慕容博憋不住了,说了句:“那只奶羊,还是我找来的。”

“谢谢!”燕然和哥哥异口同声。

慕容博很不满意,自己费了那么大劲儿,杜家兄妹就这样轻飘飘的句话。

燕然的双胞胎弟弟胃口挺大,娘的奶根本不够吃,多亏了这只奶羊。停了会儿,就补了句:“没想到你这样细心,还知道羊奶最是滋养,不然这荒山野岭的,真不知道拿什么给我娘和弟弟补身子。”

这话说的很真诚,慕容博略略好了些,但还是不满意,他岂止是细心?他还是沉着脸,可惜没人看。

燕然毕竟不是专业学机械的,很多东西都不懂,琢磨累了,说声“我回家了”,就带着采菊离开,她要回家看小弟弟。

慕容博见她连招呼都不打,视自己为无物,又是失落,又是生气,恹恹地回了自己的家,他躺在炕上百无聊赖,忽然听见燕然在说话,声音又清脆又迅捷,跟小鸟婉转的歌声似的。

慕容博又听见大人低声说着什么,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尖叫,他恨恨地用手捂住耳朵,没秒钟,却忍不住翻了个身,把耳朵贴到了墙上。

燕然正趴在炕头看弟弟,二弟个头小,脾气却急,每次饿了,片刻也不能等,嘴巴张,便大哭起来,大弟弟常常也被带得哭起来。

此刻,二弟嘴巴瘪瘪的,好像就要大哭,燕然反应很快,立刻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弟弟脸蛋。

小家伙眼睛都不睁,小脑袋猛然摆,嘴巴张开便要咬燕然的手指,燕然吓得赶紧闪开:“娘,你看弟弟,好凶!”

姨母瞪了燕然眼:“轻点声,把两个吵醒,你负责哄。”

“快来,二弟马上就要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