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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在教挑选出来的老兵,如何操作和维护机器,慕容博带着大口罩站在边,笑眯眯地看着。

叶雪茂走过去,刚要说话,屋子里忽然噪音大起,原来燕然已经讲完,开始示范。

叶雪茂捂着耳朵,示意慕容博出去说话,慕容博摇摇头。

不到刻钟,叶雪茂便耐心尽失,走了出去,叶胜茂已经站在屋外,他征询地看了妹妹眼。

叶雪茂咬了咬牙:“等会儿吧。”

他们兄妹锦衣貂裘,跟随的几个下人个个冻得嘴唇发青,慕容博还是没有出来,叶雪茂嘀咕了声:“那么吵,他还真忍得住。”她跺脚,便又走了进去,这才发现,屋里的人不仅带着口罩,耳朵里也塞了棉条,难怪…,叶雪茂站在慕容博身后,恼恨地瞪了眼燕然,给自己两块棉花,伸伸手就可以办到的,她却连提示句都没有。

看来,这个小女孩也不傻,她什么都知道,根本没把自己当朋友。

燕然还在给工人比划着,慕容博也很有耐心地看着她,叶雪茂在他前侧站了刻钟,也没有换得心上人个顾盼的眼神。

嫉妒烧得叶雪茂攥紧了拳头,但很快她就放开了,还用带着几分痴迷的眼光,看着慕容博。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慕容博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或许,再有几天,他便会移开目光。

杜燕然虽然很漂亮,精致得跟个瓷娃娃般,可她太小了,慕容博能等三、四年吗?他都多大了。

大概有半个时辰,燕然终于示意个老兵代替自己,她往外走去,慕容博立刻跟从,叶雪茂站得脚累,屋里屋外地来回走动,几乎都快没有耐心了。

燕然和慕容博在门外摘了口罩,取出耳朵里的棉条。

“慕容公子,昨天有幸猎到头黄羊,今天晚上开宴席,不知阁下能赏光否?”叶胜茂笑着迎上来,发出邀请。

“哎哟很不巧,我晚上已经和杜英睿约好了,去他家吃涮锅。”

“什么是涮锅?”锅能吃吗?

“叶公子,黄羊骨分我半如何?那个熬汤做锅底,比绵羊的好。”

他不接受邀请就算了,居然还索要羊骨架给杜家熬汤,叶雪茂差点被慕容博气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借花献佛

秋收前,那些跑进城的农村人多数都回家了,城里空了下来,住在帅府的几个将军搬出去,慕容博现在住了三个院子,早就有独立的厨房。

叶胜茂心里不愿意,嘴上却不肯说明:“慕容公子,整个黄羊分你半又如何?你也太小看我了,居然只要半骨头。”

“真的?那好,我也不多要,你送半黄羊骨架,外加几斤胸腹上面的肉就行。”他说着话,用马鞭轻轻敲着手掌,完全没有拿别人手短,吃别人嘴短的意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叶雪茂简直要吐出来了。

“行,没问题!”叶胜茂十分好面子,答应得很爽快,事已至此,他也没必要拒绝慕容博,白白得罪人。

叶雪茂赔了夫人又折兵,心里自然很窝火,但慕容博拿她东西没有点儿犹豫,证明他把自己兄妹当朋友,这又给了她丝希望。

只要还能继续来往,她就不会没希望。

燕然才不管他们几个在干什么呢,她拿拂尘拍净衣服,便从彩菊的手里接过缰绳。

为了安全,威远侯给她派了四个侍卫。

威远侯要给几个高级别将领家派侍卫,特别征召了几个女兵,其就有燕然的老邻居王彩菊。

看到燕然策马而去,慕容博边嘟哝着:“不仗义!”边喊人牵马过来,急急追赶。

叶雪茂气得跺脚,心里说:你可真贱,把你当宝的你看不见,偏偏去追个把你不当回事的。

燕然的另个女侍卫叫刘大妞,是个镖师的女儿,已经二十多岁,两个孩子的娘,男人去关外走镖,去无回,她不得不把儿子交给婆婆,自己出来赚钱养家。

女侍卫拿份军饷,还有主子给的赏钱和贴补,她家的日子吃穿不愁了。

舒师傅现在不止教燕然兄妹和慕容博练武,还要训练四个女兵,两个是跟燕然的,两个是跟着贺夫人的。

彩菊现在比燕然高半头,身体也很壮实,穿着改过的军装,显得十分英武,只是多数的人,都把她当成男的,彩菊倒不在意,王氏很担忧,唯恐女儿将来不好找婆家。

彩菊和燕然从小起长大的,根本没有上下尊卑的概念,但她是个直肠子,心地纯洁无私,是真心实意想要燕然好的,比刘大妞这个懂得进退的侍卫,还要负责任。

“姑娘,慕容公子让咱们等他下。”刘大妞小声提醒。

“不管他,都正午了,回去晚了家人担心。”

刘大妞还想劝,她很希望燕然和侯爷的公子交好。

彩菊个子比燕然大,心思比燕然还迟钝,见燕然扬鞭催马,她立刻便赶上来,还咯咯地笑着:“城外还是好,可以放开了得跑马,进了城可就憋屈了。”

“菊丫头!”刘大妞声音有些严厉。

“刘大姐,侯爷说了,咱们的得听然姐儿的。”

刘大妞悻悻地闭嘴,心里把彩菊骂个狗血喷头。

慕容博追过来,刘大妞主动让出位置,让他和燕然并辔而行。

城外是大片的草地,也没什么道路之说,叶雪茂也想走到慕容博身边,却被刘大妞牢牢占着地盘,刘大妞从小练武,马术高超,叶雪茂想尽办法也没法挤过去,气得要死却无可奈何。

彩菊虽然是天生的大力士,却才开始练武,被叶胜茂揪住岔子,挤在边。

叶胜茂比慕容博还要大岁,已经定亲了,但女孩子小时候挺漂亮,越长越歪,他现在正闹着退亲呢,城里长得好点的女孩,他见到都会往前凑。

哪怕气到未婚妻,让女方心死,也是收获。

听说叶雪茂来找慕容博,顾冰莹在家也坐不住了,她的心思可比叶雪茂多,先让人打听了番,这才来到杜家,说是燕然的朋友。

她的奶娘还带了筐食材,草菇、香菇、兔肉、羊腿、香菜,还有两个雪瓜(哈密瓜)。

做菜的食材都可以吃火锅,于氏和慕容博的厨娘卫妈妈,只需要稍稍加工下就行,倒没因为来了客人而手忙脚乱。

叶胜茂兄妹到了杜家门口,不得不道声“再见”,恹恹回家,看到在门口迎接的顾冰莹,心十分懊恼。

叶雪茂都顾不得嫉妒燕然了:“哥哥,顾冰莹那个小贱人定派人盯着我呢,不然我不来找慕容公子,她也不来。”

“你没看到她打着旗号是找杜燕然的?”

叶雪茂想到爱屋及乌这个词,想必慕容公子见顾冰莹是杜姑娘的朋友,也会善待她几分。

“我怎么没想到和杜姑娘交好?真笨!”

“雪儿,我说吧,你暂时收手,等机会吧,顾冰莹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怎么知道?”

“哼,顾将军想和舅姥爷家攀亲,谁不知道?”

“可是顾冰莹若是得了侯爷公子的青眼,顾将军也绝对不会反对的,舅姥爷家已经过气了,侯爷家可是如日天。”

叶胜茂闭上嘴巴。

丰娘见来了个女儿的朋友,便在屋里的炭盆上架起个小砂锅,自己独个儿吃饭,让几个孩子起吃去。

顾冰莹上来便挤到燕然身边,拉着手表示亲热,落座时顺势就插在慕容博身边。

慕容博很不高兴,整顿饭都只扭头和杜英睿说话,从练武说到读书,顾冰莹愣是句话也插不上来。

燕然最是喜欢美食,吃得眉开眼笑,蘑菇也还罢了,青菜、香菜可是西疆很稀缺的。

慕容博看到燕然没心没肺的样儿,狠狠瞪了她眼,燕然刚好抬眼,给看见了,有些奇怪地四下看了看,确信慕容博瞪的是自己,她故意烫了筷子羊肉,沾了酱料放进嘴里,夸张地做了个“香死了”的表情,慕容博差点撂下筷子不吃了。

顾冰莹心情也顿时不爽起来,心说当着我的面儿,你们打情骂俏的秀恩爱,当我是根木头吗?

燕然吃饱了,拿了牙签扎块雪瓜,还没放进嘴里,被顾冰莹轻轻拉住了衣袖,还把雪瓜给拨回盘子。

“杜姑娘,你可吃得不少了,小心克化不了,晚上睡觉肚子疼。”

这不是咒她吗?这才是午饭,离晚上远着呢。

“顾姑娘是不是胃口不好,成天肚子疼啊?我哪有吃多了。”

顾冰莹被反咒回来,有苦难言,这些雪瓜,她可是为了巴结慕容博的,怎容杜燕然多吃?

燕然拨开顾冰莹的手,再用牙签扎着那块雪瓜,稳稳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咽了下去后,给顾冰莹个甜蜜的笑容,“嗯,这雪瓜不错,很甜呢。”

说着,又扎起块放进嘴里。

慕容博也赶紧扎了块来吃,还示意杜英睿也吃,嘴里含糊地说着:“然妹妹,好吃你就多吃些。”

雪瓜是贡品,轻易吃不着的,顾将军好容易弄回几个,顾冰莹拿来是为了巴结慕容博,也为了在慕容博面前显摆,自己家不容小觑,没想,慕容博居然借花献佛,拿着献给情敌,顾冰莹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

但顾冰莹忍住了,她可比叶雪茂能沉得住气。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别有用心的提亲

这天晚上,场大风,雪花便飘然而下,城里城外白皑皑的片,人们纷纷缩进屋子不出门。

为了节约薪碳,燕然坐在娘亲的屋里练字绣花,慕容博来了几次,请不出来,丧气地窝进家去。

但每天早上练武,他们还是能见面的,跟着舒师傅练武的人多了,气氛也热闹许多,尤其是刘大妞她们三个,年纪略大,心思又多,各有各的算盘。

刘大妞处处把燕然和慕容博往起凑,贺夫人有个保镖常二娘,却总在慕容博面前,说顾冰莹的好话,原来她是顾家的远房亲戚,也幸好有这样的个人,不然燕然可就难受了,躲也躲不开慕容博。

她现在才多大?上世她就是个女汉子,对感情特别不敏感,又不是个颜控,才不愿意和慕容博这样的二病混在起呢。

日子过得飞快,冰天雪地了两个月,鞑子那边的贮蓄可能有些紧张,又思谋着过来抢掠,这回却事出蹊跷,有人提前射箭报信,威远侯提前准备,杀了几十个鞑子,俘虏上百,还缴获了几十匹马,这边却没有死亡,只有两个伤者,可谓大获全胜,消息令守关将士极为振奋。

边关生活艰苦,伤马没法医治,都杀了,燕然家里分到上百斤,丰娘指挥着腌肉干,还卤熟了十几斤。

燕然所在的这条街,都是军属,整条巷子里到处都是肉香,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慕容博抱怨马肉有点硬,也只有他这样的公子哥儿会挑肥拣瘦。

燕然端了盘排骨从厨房出来,撇嘴:“嫌弃别吃。”

慕容博抢的比谁都快:“我哪有嫌弃?谁说的谁别吃。”

连于氏都忍不住扑哧声笑出来,小莲则红着脸,躲在娘亲后面,边择菜,边偷看俊郎,于氏发现了,悄悄掐了女儿把,小莲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吭声,她比燕然大两岁,已经开始发育,细竹竿的身子变得玲珑起来。

“莲儿,太太和姑娘对咱好,咱自己可不能失了分寸,嗯?”

“是,娘!”

“这个慕容公子就是个祸根,谁和他亲近,都不会幸福了,幸好然姐儿没有动心,不然,我都得给太太提醒句了。”

“娘,我是不配,也不敢想,然姐儿凭啥不行的?”

“这个慕容公子没心没肺的,今天对你好,明天说不定就变卦了,你看不出来吗?他就是个花花公子。”

“哪有?慕容公子只对然姐儿个人好,对什么顾姑娘叶姑娘,根本就不屑顾,他哪有花花公子了?”

于氏说不过女儿,强词夺理道:“那也是暂时的,西疆这边好女孩子太少,叶姑娘顾姑娘根本就算不得漂亮女孩,也就然姐儿枝独秀。”

小莲说不过娘亲,但还是不服气地维护慕容博:“慕容公子不会花心的,他就是对然姐儿个人好。”

小莲说得也是有根据的,叶雪茂和顾冰莹来回地找慕容博,没有次是开心的,二女最后得出个结论:那就根棒槌,根本没法以常人理论。

她们不再到杜家来骚扰,但却在外面说了很多燕然的坏话,幸好燕然太小,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不然,燕然可就恶名在外了。

有回,顾冰莹的奶娘正给扈太太她们说燕然坏话呢,彩菊给听见了,冲上去就是通乱打,扈太太脸肿得跟馒头般,她气哼哼来找丰娘。

“太太,她胡说道。”彩菊解释。

扈太太理直气壮地道:“我没说话,是顾家的王奶娘说的。”

丰娘十分歉疚地请扈太太坐下:“来尝尝我做的肉干好不好吃。”

扈太太这才觉得有了面子,听着丰娘道歉,她的脖子抻得跟鹅样。

顾夫人听女儿通挑唆,也很生气,打狗还看主人呢,何况女儿的奶娘被打了,她也派人到杜家,要讨个说法。

于氏听顾家的,心里便知道怎么回事,忐忑地进了内院,给丰娘传报。

“请,请进来。”丰娘笑吟吟的,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于氏只好出门请人。

顾家来的是个女管家,气势挺足的,她们是坐地虎,本来就瞧不起这些外来的,何况杜家还没有官职。

丰娘很客气地请顾家的人和扈太太坐在起,然后叫来了彩菊。

彩菊才十岁,就是个愣子。

丰娘问:“彩菊,你怎么打人呢?”

“她说姑娘坏话。”彩菊指着扈太太。

“我没说,是顾家的王奶娘说的,我听见了而已,你把我打成这样,今天必须给个说辞。”

丰娘又问:“你确定是顾家的王奶娘说的?说什么了?”

“你们家姑娘做什么好事,还怕人说吗?全城的人都知道,侯爷的公子天天在你家出入,才多大啊,就会勾引男人…”

不等丰娘说话,彩菊就冲上去给了扈太太两个大嘴巴,顾家的管事妈妈嘴角直抽抽,她没想到会遇到扈太太这样的棒槌,现在被证得死死的,没法找杜家的茬儿。

扈太太大哭着,从杜家冲了出去,找男人撑腰去了。

丰娘脸讽刺地看着顾家的管事妈妈。

这个管事妈妈脑子挺够用,立刻换了说法:“对不起,杜太太,夫人派我来,就是想问清楚,她定会严惩王奶娘,还请杜太太大人大量,不要和个奴才计较。”

“哦,我哪里会和个奴才计较呢?只有扈太太那样的棒槌,才会和个孩子过不去。”说着还指了指彩菊,“这个才十岁,就是个子大了些。”

这不是讽刺顾夫人是个棒槌吗?那管事妈妈又是气愤,又是尴尬,低下头无话可说,只能忍气吞声地告辞离去。

顾夫人看不起丰娘,被顶回来就更加生气,她命人把王奶娘打了十棍子,赶了出来,顾家的仆人下子都住了嘴,再也不敢说杜燕然的坏话。

玉湾就这样小,没几天就传遍了全城,慕容博没想到自己的心意,原来全城的人都知道,实在太丢人了,他气哼哼找顾冰莹问罪,顾将军和顾夫人哪里敢让他们俩见面?拉着慕容博,好话说尽,才把这个瘟神送走。

顾冰莹被父母禁足,没多久顾家却来了媒人,给她提亲。

石副元帅为儿子求亲来了,虽然这是个庶子,可石副元帅的这个儿子,据说武全才,十分英俊,石副元帅虽然比威远侯品阶低,家底儿可厚实,又只有两个儿子,总的来说,不比慕容博这个嫡子的条件差。

顾将军夫妇觉得很有面子。

石副元帅别有用心,这样**裸地和威远侯作对,打得什么主意?连杜仲德都生气了,西疆拥戴威远侯的将士,还有不气愤的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姨母很及时,燕然添弟

若说是有人不介意,那就是威远侯。老将军劝大家,别人结亲,和他没关系,还让军将定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情,要心意对付鞑子,守卫边防。

老侯爷这胸襟气度,太让人感动了,军将们嘴里不说,心里对他更是敬仰,也更讨厌石副元帅。

但石副元帅也有他的打算,以前只有扈将军围着他转,现在还多了个顾将军,独木难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西疆旧将,说不定还有对威远侯不满的呢。

顾将军和扈将军两个人成了同战壕的战友,立刻同仇敌忾地对付起杜仲德来,扈将军是个粗人,顾将军却心思多多,他贯是从暗处下手的,这次也不例外。

燕然上辈子就不是个心机深沉的,喜欢搞技术的人,多数都这样,她们无暇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也不屑于去做,因此常常不知不觉地,就吃了大亏。

距离上次鞑子惨败,转眼又是个多月,眼看年节将至,将士都引颈期盼想要休假,吃点好的,威远侯却下了严令,轮班守城的人不许喝酒,不许溜号,所有的将官,个月只许休天假,若有违令,严惩不贷。

军令下去第个晚上,侯爷亲自查岗,斩了个兵,还杖责了个小官。

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军纪又次得到整肃。

扈林西在家里抱怨了通,愤愤的离家去了军营,扈太太闲了,还是喜欢串门,东家长西家短的,把男人的抱怨也无意说了出去。

就在腊月二十三,过小年,鞑子袭击了风峪口,威远侯及时派兵增援,鞑子没能进关掳掠,但这边却死伤过百人。

那晚风峪口值哨的将官就是扈林西,他守到丑正,以为鞑子不会来,便睡了,哨兵也跟着躲到避风处,以至于没能及时报警。

威远侯差点以“贻误军机”罪,斩了扈林西,还是副帅石雄说情,才以二十军棍了账。

但威远侯知道了扈林西是谁的人了。

石雄是朝廷派来监视威远侯的,但他是臣,不懂打仗的事情,而威远侯留在京城的人给他报告,西疆这边给皇帝写的密折,有的出自于武将之手。

威远侯找了好久,也不是没怀疑过扈林西,只是扈林西显得很粗糙,尤其是她老婆那么低级,威远侯实在瞧不上眼,他没想到对手在他身边埋伏的,除了石雄,竟然还有这样个货色。

石雄就是燕然误会为军需官的那个,他是个二榜进士,整天笑眯眯的,说自己不懂如何领军,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威远侯来做,若是有功,他点儿也不少,若是有过,他那生花妙笔,肯定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所有的麻烦都是威远侯的。

威远侯料定鞑子还会过来,他们掳掠惯了,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存够冬春的粮草,今年头回碰上硬茬,进不了关,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饿极了,他们如何不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