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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舅舅、姨夫都是十分威猛的样貌,就显得燕然的爹爹十分羸弱,他也和外公他们说不到起。

燕然看爹爹个人坐在圈子外面,悄悄问:“外公这是怎么做到的呀?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外公就是济阳县姜家的掌舵人,这点小事还不易如反掌?”

“卫国公?”燕然惊住了。

说起卫国公,别说是济阳县的人,整个明德府,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济阳县的首阳书院,就是第代卫国公创立的。

昊天太祖开国,有三个最得力的助手,最得力的便是第代卫国公姜晨阳,姜晨阳上马能杀敌,下马会治国,又经历了太祖太宗两代皇帝,曾经显赫时。他老年时身体不好,皇上也不许他解甲归田,却允许他不用上朝,姜晨阳便在那个时候建的首阳书院,是为家乡人做点好事,重要的还是为朝廷培养人才。

“是啊,你外公就是卫国公,他被抄家流放在西疆。”杜仲德边听着岳丈、连襟和大舅哥讨论问题,边有句没句的给燕然讲述卫国公的故事。

第二代的卫国公却没有乃父的能力,他脾气暴躁,就是介武夫,老卫国公怕儿子闯祸,逼着他发下毒誓,生不许出仕。

第二代卫国公是个孝子,直谨守父亲的教诲,在家练武读书。那些年,西疆这边的鞑子非常猖獗,最严重次,竟然长驱直入近千里,打到了昊天的内地,太宗帝忍无可忍,亲自点兵北伐,卫国公也在名册,他祭祀了老爹,披甲执戈上了路。

燕然的祖父,就是第三代卫国公,当年只有十六岁,隔代相传,他继承了祖父的能耐,武双全,乃是京城这代少年的领军人物。

祖父不放心父亲,便也穿上铠甲,跟随出征。

战争非常严酷,第二代卫国公突击时被鞑子断了后路,夜激战,不幸牺牲,燕然的外祖父替代父亲,带着剩下的万多人,和三倍于他的鞑子周旋,成功把他们带进了太宗布置好的伏击圈,在最后决战时,他人杀死二十多个鞑子,浑身的战袍都被血液浸透。

鞑子头领见大势已去,由几百亲兵护着,突围出去,燕然的祖父带人追了夜,终于把他刀劈为两段,带着尸体胜利返回。

第百四十四章

太宗皇帝大胜回朝,犒赏功臣,卫国公被封为昊天唯的异姓王,他却坚决推辞,太宗皇帝过意不去,思索再三,

把自己的长孙女——秀云大公主许配给了他。

卫国公成亲后,和公主伉俪情深,但六年都没有孩子,秀云公主到处求神,寻医问药,终于怀上了孩子,不料因为难产,尸两命。

卫国公伤心欲绝,他辞去官职,走遍天下道观寺庙,寻求起死回生之术,心唤回他的爱妻,直到和燕然的祖母相遇。

这其实,有个阴谋在其,太宗才武略,子嗣繁茂,昊天第三代皇帝在兄弟争锋耗尽了心血,上位才四年就去世了,他的儿子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过分依赖外戚,造成梁家坐大。

朝廷的有识之士忧心忡忡,觉得只有卫国公才能力挽狂澜,翰林院学士苏大人的女儿,温柔娴雅,才华横溢,最令人称奇的,她的容貌和秀云大公主有五分相像,翰林掌院特地安排了这次见面,卫国公果然见钟情。

成亲不久,娇妻就怀了身孕,第二年生下长女,卫国公心欢喜,听从了岳丈的劝诫,重回朝廷,但却因为皇帝昏聩,听不进逆耳忠言,反而将自己身后事托付给权臣——国舅梁炳辉。

梁炳辉见太子虽然不聪明,但却淳厚仁和,是个开拓不足守业有余的君子,朝天子朝臣,到时候自己的权势肯定会被消弱,他权衡再三,狠毒地派人谋杀了太子。

景帝听闻噩耗,口气没上来,撒手西归。

那时,梁炳辉的儿子是禁卫军统领,弟弟又是京西大营的兵马元帅,妹妹是皇后,只有件事不随心,就是二皇子比太子还聪明,他不做二不休,派人夜晚纵火,烧了二皇子的寝殿,然后,扶持多病的三皇子上位,就是现在的嘉佑帝。

梁炳辉此人,阴毒狠辣,诡计多端,他安排得很巧妙,太子是马惊了,二皇子寝殿是雷击起火,虽然有人怀疑,但却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捣鬼。

梁炳辉唯没想到的,就是嘉佑帝十分聪颖,他派亲信和卫国公、护国公、襄国公秘密联络,想要举掀翻梁炳辉。

可惜九门提督护国公郑武有勇无谋,了梁炳辉的奸计,自己不肯帮助卫国公和襄国公,还在醉酒时,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梁炳辉率先发难,让儿子带兵抄了卫国公和襄国公的家,他本意是要将这两家人全都杀了,护国公坚决反对,嘉佑帝趁机下旨,将这两家流放了。

嘉佑帝此举惹怒了梁炳辉,他又想废帝另立,嘉佑帝不得不装出病弱不堪、随时毙命的样子,这时候的朝堂政局,京城有实力不俗的护国公,在野,朝廷最主要的兵力,由后起之秀威远侯掌控,而威远侯也是赵家皇室的死忠份子,自己若是临朝称帝,势必天下大乱,他不得不留着嘉佑帝,再做筹谋。

时间转眼就是五年,梁炳辉终于觉得大事已定,忽然发难,诬陷护国公谋反,杀了他家。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旧事 2

这件事引起朝野震动,不仅是威远侯,在西南直默默无闻的戚将军、东南的靖男伯等批掌控军队的武将勋贵,纷纷调集兵马,准备勤王护驾。

梁炳辉这才发现,反对自己的力量原来有这么强大,谋权篡位的企图再次胎死腹,他为了平息臣武将的愤怒,不得不对外称病,好几个月都不上朝。嘉佑帝趁机提拔了批比较正直的官员,昊天朝的危机略略好转了些。

过了三年,梁炳辉觉得自己势力又大了些,把手伸到北疆,开始对付威远侯,威远侯打了败仗,梁炳辉本来要皇帝下旨,进京待罪,嘉佑帝却把威远侯从北疆调到西疆。

嘉佑帝聪明的地方,就是最懂得打棍子给个甜枣,他让梁炳辉的亲信吴接管北疆,梁炳辉大喜过望,也不计较了。有这样支军队,他面南称帝还不指日可待?没想到威远侯在北疆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人走了,灵魂还在,北疆将士根本就不听吴的话,而威远侯很快又在西疆站稳了脚跟,让他又多了层忌惮。

梁炳辉觉得这十几年,他总是在希望和失望上下浮沉,每次胜利在望,又会出现意外,把他再次打落深渊,他没想到,嘉佑帝每天病怏怏的,却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嘉佑帝派威远侯去西疆,是为了寻找卫国公。

卫国公和襄国公流放之后,并没有消极颓丧,他们先想办法自救,站稳脚跟,立刻开始联络朝廷的有识之士,威远侯和襄国公定了儿女亲,戚将军也是襄国公的侄女婿,靖南伯原本是个乡下孩子,是卫国公发现了他,然后教育提拔,才有后来的成绩,恩师蒙难,靖南伯度要带兵进京,是卫国公不想挑起战争,才让他暗里培养势力。

燕然听得触目惊心,她知道梁炳辉是个奸臣,卫国公姜家蒙难,却不知道还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

“爹爹,外公掌握了西疆兵马,威远侯又是北疆的灵魂,他们只要想办法灭了京西大营,不就可以除掉梁炳辉了?”

燕然声音虽然不大,却不想此刻刚好没人说话,外公便听得真真切切。

“然儿想得太简单了,梁炳辉这些年,让京西大营再扩建,那里现在不下十万兵马,事情很不好办。”舅舅姜震云对酷肖妹妹的外甥女十分宠爱,他耐心地解释道。

燕然眨着大眼,又问:“想要除去梁炳辉,非得场大战了?”

“京西大营也不是铁板块,不然梁炳辉也不会这样老实,就看威远侯回京,作为如何了。”杜仲德耐心解释道。

卫国公看了女婿眼,暗想:二女婿看着憨笨,没想到还是个明白的,知道威远侯回京,是重任在肩。

想到梁炳辉掣肘,威远侯或许无所作为,卫国公时浓眉紧锁。

燕然托腮,眨着大眼不再说话,杜仲德看着女儿眼珠子滚来滚去,副鬼机灵的样子,轻声笑了笑:“然儿,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吗?”

燕然笑了笑:“我当然有办法,爹爹每天跟着方知县开山修坝,难道就没想到,火药可以用于军事?只需要在西山军营外面,埋上几万斤火药,然后下最后通牒,拥护皇朝的,放下枪械,自缚其身走出来,其余的,全部让他们上西天。”

“哈哈哈”卫国公、舅舅、姨夫都大笑起来。

卫国公大笑:“西山大营多大啊,埋圈得几十万斤炸药的吧?你有那么多吗?梁炳权又不是泥人土塑,他能坐着让你埋吗?”

“外公,你听说过红衣大炮不?就是把火药和弹丸放在个铜制的大圆筒里,这头点火,弹丸从那头发出去,弹丸比飞矢还快还猛,炮过去,别说人马,就是三尺厚的城墙也立刻洞穿。

要我对付京西大营的梁家军,便派人持数十门红衣大炮,围住了顿猛轰,把他们个个炸上西天,看梁炳辉还能逞凶作恶不。”

燕然故意满脸稚气,做出副心口胡说的样子,原以为外公肯定会哈哈大笑,过几天才能品咂出滋味,谁想老头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神十分犀利,猛然拍巴掌:“真是神兵利器,然儿,你从哪里听说的?”

燕然傻眼了,她讷讷地低声道:“书上说的,但也没有这么厉害,是我臆造的。”

看到外公失望的样子,燕然提高声音:“外公,书上有样子,我可以帮你试制。”

“真的?”卫国公猛然站起身,“如此,大事指日可待。”

卫国公不愧是昊天朝臣推崇希冀的领袖之人,他在个多月的时间里,为燕然找来十多个铁匠和铜匠,还把葫芦谷围了起来,名义是怕溃坝淹死人,实际却在那里架起大炉子,炼铜铸炮。

天气热起来,葫芦谷的雪水流出来,还有利于选淬铜矿。

西疆荒凉,矿产却丰富,开山采矿时,卫国公的人在山上乱采挖,居然还发现了铁和煤,这让燕然如虎添翼。

虽然燕然是学工科的,看到过火炮和火枪方面的资料,但所得的信息太少了,她带着工匠,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大山前,埋首实验,时间匆匆而过。

燕然没有看到弟弟学会走路时迈出的第步,甚至没听见他们叫自己姐姐,春去秋来,严寒酷暑,她居然真的制出了火铳和火炮。

卫国公非常喜欢火铳,但面对火炮这样的庞然大物,他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大家伙如何运到京城?不行,不行。”

“外公,反正已经试制成功了,有了图纸,你派人在京城附近铸造就可以了,不用这样千里迢迢地运过去。”

卫国公宠溺地看着外孙女:“没想到,你娘会有你这样出色的闺女,总是和外公想的样,这样吧,这里留下的人继续制作火铳,外公送然儿秘密进京,监督制作火炮,如何?威远侯也已经站住了脚跟,有他护着你呢,京城局势再紧张,也不会伤了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 离家

“外公,我相信威远侯会护我周全,就是我个人进京吗?”

“是啊,你敢吗?”

“没什么不敢的,就是在京城外找块僻静地方,可不容易,我要试炮,就有响动。”

“呵呵,乖孩子,这点小事,威远侯定会安排妥妥的,你放心。”

燕然看到外公自信满满的样子,担忧不由扫而空。

自从见到外公,燕然有时候会拿爹爹和他比,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爹爹谦谦君子,令人如沐春风,燕然却没法信赖他,外公威风凛凛,对人还有几分霸道凛冽,但却让她觉得稳定可靠,十分安心。

很快,外公便准备好了。西疆出玉石,石雄到了这里,就没有停下过搜罗的行动,玉湾城有个院子,就是石雄悄悄买下来做库房的,现在,钥匙就在卫国公手里,房子里有不少的玉石籽料,卫国公挑了两块个大品相好的,用草绳捆了,放在大木箱里,塞了麦草固定。还在另外的库房里,找了好些珍贵药材和特产,装了十几大箱。

这些东西,要送往京城,对外就说是石雄给梁炳辉送贺礼的,玉湾城的人,这才发现侯爷前面卖命打仗,这家伙在背后闷声发大财,他的亲信将士,原来主要干的是这个,时之间,石雄在玉湾的名声,又差了几分。

梁国公心里,西疆的草木都是自己的,石雄这样搜刮,令他恨意难消。

就在这时,他的大姐从京城写信过来,让妹妹去京城,这是答应帮他的表现,梁国公本来已经答应和石雄联手,此事便有搁置下来。

杜仲德送儿子回内地读书,这事儿光明正大,没人怀疑到燕然身上。

长这么大,燕然兄妹第次和娘亲分别,丰娘搂着小儿子,眼泪婆娑,燕然反而抱着大弟弟安慰娘亲:“外公说了,等我做出三十门大炮的时候,咱们就该在京师汇合了,娘,我会很快的。”

丰娘看着年来疯长的女儿,身体细竹竿,胳膊腿儿就是皮包骨头,更是心疼难忍。

胜仗已经会说很多话了,他伸出胖乎乎的小肉手,抹去姐姐的眼泪,嘴里还像娘亲哄他般说着话:“姐姐别哭,等会儿货郎担子过来,让娘给你买糖吃。”

燕然被逗笑了:“胜仗,你今后要听娘的话,帮娘照顾弟弟。”

捷报不服气地嚷嚷:“我会照顾我,姐姐,我还会照顾他。”捷报依然消瘦,但却比胜仗行动更利落,话也说得好。

胜仗对弟弟道:“娘说我乖!”

“我也乖!”

两个小家伙感情很好,这么小点,就会互相打掩护,口好吃的都分对方半,只有这个时候会争执,他们总在比,谁更好些。

燕然看彩菊对她招手,哥哥已经和杨小强出去了,忍着心酸,亲了亲弟弟的脸蛋:“娘,咱们今天分别,是为了明天更好的在起生活,你别难过。”

丰娘眼泪都快流成河了,燕然知道劝也没有,越是留恋,娘亲越伤心,她狠狠心,调头走了。

小莲和于氏留下帮丰娘照顾孩子,燕然只带彩菊个人走。燕然的个子长得高,她自己估摸,没有米七,也有米六,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女人,少有的了,彩菊却比她更过分,还要高出两三公分,而且长得也十分壮实,虽然只有十三岁,功夫却不错,普通三四个男人起上,也别想近到她身边。

崔氏到西疆,个接个生孩子,若不是彩菊也有薪水,她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燕然和哥哥入秋时启程,跟着季节的脚步,路看到的都是派丰收景象,红的柿子,雪白的玉米,橙黄的谷子,红彤彤的高粱,到处都是收获的喜悦,把他俩的分离之愁,也冲淡了许多。

时间天天过去,两个月后,便到东山省,兄妹和送贺礼的队伍分开,燕然先跟着哥哥,往济阳县方向走,五天后,两人才再次洒泪而别,杜英睿被送往首阳书院读书。

这后面的行程,下子就诡秘起来,走走停停,后退兜圈,燕然有时候扮成个少年,有时候还化妆为个婆婆,还有次,在个小山村住了半个多月,燕然知道这是为了防止有人盯梢,她随遇而安,护卫不让出门,便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看看书,琢磨琢磨图纸,最后,竟然走了水路,来的个小岛上。

小岛东西长不过四五里,南北略长,却都是青青石山。青色的大石在东面合拢,留出个三角形的山谷,眼望过去,山谷的地面连泥土也没有,石头缝里倒是长着些干瘦的树木,稀拉拉几根枝条,在冰天雪地里显得特别孤单,沙石裸‘露,处处透着股冷意。

燕然他们下了船,沿着山谷间的道路,走了二里,便看到片房屋,全用石头垒成,十分坚固,燕然四下看了看,问迎接她的穆大叔:“这里以前是不是土匪窝呀?”

穆大叔三十来岁,长得虎背熊腰,看就是员猛将,他惊讶地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燕然笑了笑:“这还不好看出来吗?岛上都是石头,连菜也没法种,就算是渔民,这四面还不好停船,而且地势易守难攻,不是土匪窝是什么?”

穆大叔感叹声:“唉!可惜了。”

“什么可惜?”

“没什么,没什么。”穆大叔连忙摇头,燕然也不以为意。

冶炼的炉子早就建好,铜铁也准备了好大库房,除了燕然带来的人,这里还有些工人,也都是有经验的,燕然问了下,有铁匠、铜匠,居然还有几个铸锅、补锅的师傅,也真难为威远侯了。

燕然是黎明时过来的,穆大叔在岛上待了天,看吃穿住宿吃饭等生活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便留下林雨禾林雨苗兄弟辅助燕然,自己趁夜色匆匆离开。

燕然第二天便让木工师傅们做铸炮的模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孤岛过年

燕然读大学时,老乡有个关系好的学的就是铸造,她曾经见过他们实习。

想铸什么东西,先用木头做出模型,然后以模型尺寸最大的地方分模,弄两个大箱子,里面装上沙子,把模型的半埋在细沙,砸实,轻轻取出模型,沙箱里就留下了和模型样的沙坑,两个木箱各半模型,然后,将沙箱合拢,从预留的浇注口将熔化的铜水倒进去,冷却下来,便是想要的铸件。

讲起来挺简单,做起来可复杂,尤其是这样大的铸件,还想要有比较准确的尺寸,就更加艰难。

燕然的铸造水平有限,到了新环境,铜的成分、沙子颗粒大小等等,都和西疆不同,刚开始浇铸的几个,都没有成功。

铜匠师傅给了燕然条经验,在沙箱里撒上草木灰,能防止铸件流不满造成废品,燕然虚心接受,只这个简单举措,再次浇铸,竟然三个成功了个,燕然非常高兴,那天晚上,还让给每个师傅上了杯酒。

燕然的饮食,是和其他人分开的,有个小厨房专门为她服务,米面油盐都是穆大叔早就送来的,菜肴却是两家渔民当天捕捞的,他们白天睡觉,晚上悄悄出去作业,十分辛苦。

可是燕然却很受不了他们做鱼没有料酒葱姜,当地的人说,那样最鲜美,燕然只觉得腥气扑鼻。

没有菜,燕然的饭量就特别小,本来就瘦,十来天下来,就更显下巴尖眼睛大了。

做饭的王婶很过意不去,几天后穆大叔过来,她焦急地汇报了这个情况,穆大叔很是内疚,不仅向燕然检讨自己的疏忽,还当夜就解决了问题,燕然第二天早上醒来,穆大叔走了,厨房里的味道,却完全不样了。

白湖是昊天北方最大的淡水湖,分在好几个县里,南北东西都有几十里,水产特别富饶,这个年代又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燕然可是好好过了把瘾,鱼虾莲藕蒲菜野茭白芦笋菱角,从春到夏,各种特色菜肴,鲜美的滋味令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肚子太小,还没怎么吃呢,就撑了。

燕然细竹竿样的身材,渐渐有了肉,平板的胸脯,也起了鼓包,走路的时候,都能觉得它在颤动。

这个时代的女人,可没有胸用,难怪好些女子都低头含胸,肯定是害羞呢。

燕然上世,身材就是平板儿,A罩杯的,到了现在才明白,原来C罩杯、D罩杯的女子,运动起来特别累赘。

厨房的王婶儿悄悄给燕然缝了个细布背心,很紧,燕然套在身上,气儿都喘不上来,她脱了下来,还给王婶。

王婶焦急地解释:“女孩子都是这样穿的,哪个不觉得紧呢?穿上吧。”

燕然这才明白,王婶张婶原来都把胸硬生生地箍住了,大概白湖这边的风俗就是这样。

“王婶,我们那边不行这么穿,你帮我做个胸衣吧。”

燕然解释了半天,王婶明白了:“那样,行吗?”

“行的,绷得太紧,容易压坏了,年纪大的时候,容易血瘀,长斑块,婶子,也照我说的这样穿。”

“斑块?”

“嗯,摸着里面疙疙瘩瘩的,还疼。”

王婶脸上白了白,果然照燕然说的,做了胸衣。

日子在忙碌飞逝,燕然每天起五更睡半夜,指导师傅们工作,同时也和他们讨论研究,解决现场出现的各种问题,夏天来临时,第批六门大炮铸好了,硝石、硫磺、木炭早就运了进来,燕然对硝石进行了再提纯,然后配好火药,在个电闪雷鸣的晚上,试验了第炮。

穆大叔在这里住了两晚,就是为了看眼费这么大功夫,造出的大炮到底有什么威力。

黑漆漆的夜,火炮怒吼,道火红的光芒,像闪电般向石山之上蹿去,轰隆的震响,让人的心里都产生悸动,炮弹落下,山上的碎石块乱飞。

穆大叔哎哟地惊叹声:“起码抵得上几十个人起射箭,射箭也不能把石块蹦起来,真太厉害了,怪不得呢。”

燕然看着几乎全铜的炮身,点点头:“穆大叔,这还不是最厉害的,书上说,有射程二十里路的,就是能打二十里远。”

穆大叔夸张地做出吃惊的样子来:“这么厉害!杜姑娘,咱们也不要二十里远,五六里就够了。”

“嗯,现在这个,都能打七里的,远近还能调解。”

“真好,真好,杜姑娘,等你好消息了。”

“好的。”

转眼,秋去冬来,燕然竟然在岛上,过了快年了。过惯了西疆干冷的日子,这里的潮湿让她很不习惯,手脚都长了冻疮,遇热又疼又痒,非常难受,总是想挠,又不敢挠,做事都大受影响,穆大叔过来时看到了,十分内疚,第二天便送来了草药,叮咛厨房的人,每天熬水,给燕然泡手泡脚,星期,冻疮开始好转,总算不痒了。

春节来临之际,穆大叔运来很多年货,糕点、肉食、米面粮油,还用了好几个晚上,运走了制好的几十门大炮。

只有四门还有零件需要修配,留了下来,燕然给穆大叔保证:“再有十来天就好了,其实现在就是射程短。”

穆大叔笑了笑:“杜姑娘,你别累着了。”

“嗯,现在做顺了,我不那么辛苦。”

穆大叔走了后,燕然心血来潮,教岛上的人制作鞭炮,除夕这天晚上,所有的人围坐在间大房子里,起包饺子熬年,半夜的时候,放了好长的挂鞭炮,个个脸上都喜笑颜开。

王婶还开玩笑说:“然姑娘,我们可跟你学会做鞭炮了,将来回家,我就开个鞭炮作坊。”

房子的人都大笑。

燕然孤身在外,日子却热闹欢喜,岛上的人,师傅们对她很恭敬,几个做饭洗衣的大婶,十分疼爱和喜欢,连林雨禾林雨苗这些护卫,都觉得跟着杜姑娘挺不错的,燕然不罗嗦,不苛求,有事说事,错了就错了,对了就对了,让人活得干脆。

人心换人心,燕然付出善良,收获关爱。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两个公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