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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莫让母亲久等。”

小谨和小慎今天都跟燕然前去,燕然还有两个大丫鬟小讷和小言,她俩个管燕然的私房,个是绣娘的女儿,帮燕然改动服装,缝补衣服。

益王世子夫人带着女儿在二门迎客,见到杜夫人带女儿来了,满脸堆笑。

世子夫人心得意,她今天给儿子选媳妇,这风声传出去,果然京城适龄的贵女打尽,卫国公这个外孙女可比自己儿子还大岁呢,看来,平日里都说她傲气,眼光高,也不就如此嘛。

已经十四岁,过了年就该及笄了,杜姑娘想必也着急了吧?

益王世子夫人让妯娌帮着把燕然娘俩送到待客的园子,丰娘去了园子里的花厅,燕然则被带到群少女聚集的紫藤萝穿廊。

紫藤萝的花期早就过了,只留下繁茂的绿藤,密密匝匝,遮住天日,三四丈远,便是王府的菊花展,各式各样,高低错落,真的美丽非凡。

院子里的女眷看到燕然,好几个都变了脸色,襄国公的二姑娘金樱更是咬紧牙关,恨恨地瞪了燕然眼。

燕然却不认识金樱,她觉察到有人瞪自己,疑惑地看了眼。

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脸抹地雪白,头上戴了个黄金的发,发上用红宝石嵌着菊花图案的装饰。

这头饰太奢华,把所有女孩子都比下去了,只是她又穿了桃红的襦衫,配条果绿的长裙,颜色实在扎眼。

难怪要把脸抹那么白,桃红配果绿,脸色略有些黑黄,便会被衬托得特别明显。

看到燕然看她,那女孩又狠狠地瞪了她下,这才别过脸去。

“姑娘,这就是和慕容公子定亲的金家二姑娘。”

“襄国公府的?”

“是。”

燕然没说话,转过头去。

当年三大国公,现在只有卫国公硕果独存,护国公被梁炳辉设计杀害,襄国公在南疆,辛苦砥砺,培植势力,但却没有看到胜利就撒手西归,襄国公的爵位,皇上让他的长子承继。

襄国公夫妇进京,还来卫国公府上拜会,燕然记得外公激动得很,把全家人都叫出来,和他们见面,后来襄国公还来过几次,外公却次比次冷淡,还不让小辈和金家来往。

第一百六十章 襄国公

燕然不明所以,但她相信外公有外公的道理,此刻,知道对面是金家姑娘,自然不理不睬。

金樱却没法不在意杜燕然,低声咕哝了句:“哼,护国公已经六十多了,还能庇护你们到何时?

燕然并不知道,襄国公府已经视他们家为眼钉了。

话说襄国公夫妇进京,头等大事当然是恢复以往的权势利益,皇帝让他承袭了爵位,发还宅邸,赏赐金银财帛,却没有给他们更有话语权的实职。

襄国公很着急,想要活动活动,他第请托的对象,便是卫国公。

卫国公是扳倒梁炳辉的头号功臣,又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位高权重,他若是帮忙说好话,皇上没有不应允的。

襄国公觉得此事必然可以成功,自己的父亲老襄国公和卫国公是的至交好友,看在以往同甘苦共患难的份儿上,他没有道理拒绝自己。

可是卫国公却并没有答应为其谋权,而是劝解道:“皇上对你们这样,已经是很难得了,若想恢复令府昔日的荣耀,你们首先得先让皇帝看到诚意。”

襄国公十分失望,他委屈地反驳卫国公:“我家人对皇上的忠心,可表天日,我跟随父亲,奔波了十多年,辛苦砥砺,差点死于南方湿热的瘴气,事到如今,世叔还说我们没有诚意…”

“的确,你父亲为了今日大事,奔波劳碌,以身殉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皇上就是因此才让你承继了爵位的。”

“可是…”

“可是皇上却没有给你实职,对不对?你父亲十年心血,到最后奋起搏的时候,你做得怎样呢?”

襄国公辩解道:“时间仓促,我没有来得及到京城…”

“我不是提前两年要你准备了吗?我攻打西山大营的时候,你的人怎么个也不见?”

说起这件事,卫国公就很是不满:“幸好皇上不顾安危,亲临险地,引得梁炳权手下内讧,不然,事态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真很难说。

我带的人,只有万多点,皇上去的时候,死亡三千多,重伤三千多,西山大营投诚的万多人,也死伤过半,梁炳权若是再发起冲锋,我们可就挡不住了。”

襄国公哑口无言,他双手捂脸,抽抽噎噎哭起来,眼泪从手指缝里渗出来:“老国公,姜世叔,这事确实怪我,是我的不是,呜呜,我贻误战机,百死难赎其罪,我没想到李玉林是梁炳辉忠实爪牙,他把守着入京的要道,我想不出办法突破,呜呜,我笨死了…”

卫国公耐心地给他讲道理,希望襄国公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好好为国做点实事,等有了功劳,自己再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给他个实职也不是不成,没想到襄国公不思反悔,竟然耍起了无赖,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卫国公气得眼前发黑,他戎马生,心硬如铁,若不是看在老襄国公的面子,早就端茶赶人了,何须用这样大的耐心讲道理?

卫国公终于忍无可忍,他沉吟了下道:“你说的也是实情,那李玉林实在厉害,韦南侯派了五百人,用了个时辰才把他吓得弃械投降,的确是块难啃的骨头。”

“卫国公,你不能这样说,我当时不敢和李玉林撕破脸,害怕梁炳辉有所觉察,坏了大事,我没想到李玉林色厉内荏,必须动真格的才行。”

“是啊,你若是真的怕坏了大事不敢动真格的,证明你无能,皇帝可用的人多了,为何要交给你误国误民?”

“我那是谨慎。”

“住口!你是怕丢了自己的小命,你骑墙观望,首鼠两端,把你爹辛苦十年培养的力量,当成自己和朝廷讨价还价的砝码。

卫国公痛心疾首:“襄国公什么都好,就是年才得了你这根独苗,太娇惯了。他到西南,没几年就笼络住当地的土人,共同开挖个石膏矿,你家的日子便锦衣玉食,和京城没有两样。你不是过不去李玉林的封锁线,你是丢不下锦衣玉食的好生活。”

对这样的人,卫国公还留什么面子给他呢?

“罢了,金忠善,你回家好好守着你的金山银山过日子吧,我希望你到此为止,别再做出有损你父亲英名的错事。”

襄国公灰头土脸地告辞离开,心里对卫国公恨到了极点,但他却极怕卫国公,唯恐国公爷惩罚自己,在家老实了十来天,京城里风平浪静,襄国公这才放心下来。

卫国公终于看着老襄国公的面子,只是警告番,而不是在皇上面前告状,把他彻底灭掉。

襄国公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很快就蠢蠢欲动,小心翼翼地开始编制自己的关系。

襄国公和老婆商量,第步便是想把和威远侯府的亲事定下来。

他们刚进京,便打听到慕容博没有定亲,但襄国公夫人买通威远侯府个粗使婆子,却听说慕容博钟情卫国公的外孙女,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小情人。

襄国公还想求卫国公帮自己,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反正卫国公也不会帮他,趁机要威远侯履行婚约,不仅为自己发展势力,也能在这件事情上令卫国公吃瘪,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襄国公夫妻去了威远侯府,叙过旧情,襄国公便提出推掉婚约,理由是,他在南方被看牢,没有按约定进京勤王,没有寸功,空头落魄勋贵,不配和威远侯做亲家。

襄国公夫人却坐在边,不住地抹眼泪,威远侯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当即便原谅了他们:“亲事是早就说好的,怎么能因为你们是不是有实权而作罢?你们当我什么人哪。”

襄国公再推辞,襄国公夫人却泪眼婆娑,满是哀求,连威远侯夫人也忍不住了,她以前可是儿子的坚强后盾,想和杜家定亲的。

威远侯许了婚事,不顾慕容博在家以死相挟,第二天就请了媒婆上门,慕容博的亲事便算是定了下来。

那金樱为何还要恨燕然呢?

前几天威远侯生辰,襄国公夫妇带着儿女们去拜寿,金樱给威远侯夫人的小丫鬟塞了饼金子,在她帮助下,和未婚夫慕容博来了个巧遇,慕容博没想到爹爹给自己定的女孩如此轻狂无知,十分厌恶。

金樱被慕容博嫌弃,自尊心严重受挫,回到家就忍不住大哭起来,襄国公夫人安慰女儿:“有爹娘谋划,你何须出头呢?男人年轻的时候,还不都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等和你成亲,有了儿女,心才能定下来呢,那时你再看杜家女,也黄脸婆个,谁还记得旧事?别哭了啊。”

但金樱还是很恨杜燕然,她扭头四下看了看,见好几个女孩儿都恨恨地瞪着那个方向,心里舒服了好多。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又见梁静云

金樱向对自己容貌很有信心,看到杜燕然的第眼,立刻便知道自己远不如人,心羡慕嫉妒恨各种滋味起涌上来,她捏紧拳头,恨老天如此不公。

花藤廊的女孩子,看向燕然的目光,没几个是善意的,她们都是奔着益王长孙媳妇的位子来的,杜燕然是眼下风头最劲的卫国公外孙女,又美丽非凡、光彩照人,她若是要争,别人哪里还有希望?

金樱看到这里,撇嘴笑,哼,你今天是送上门来招人恨,我若不趁机下手,还等何时?她四下查看,确信没有人注意自己,便狠狠心,扭头对身后的丫鬟摆手。

燕然刚刚坐下,迎面便来了个故人。

的确是个的故人,西疆就认识的——梁国公的小妹妹梁静云。

原来,梁静云的姐姐,就是益王世子夫人。

燕然微微皱眉,暗叫声疏忽,自己和娘亲到京城这么久,居然没有把这些贵妇的娘家以及重要亲戚弄清楚,这益王妃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故意施恩于娘亲,难道就是为了让媳妇出气的?

想起京城传言,说益王世子夫妇都是无能之辈,燕然脑子又想到了别处,益王妃是有目的的,益王世子夫人未必知道婆婆的深意,或者,梁静云不知道。

如果那样,梁静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然并不怕梁静云,何况她只是个寄住的,就更不可怕了。

“哎哟,这不是杜姑娘吗?”梁静云副惊喜模样。

“梁姑娘你好,没想到能在京城遇到你。”燕然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也没想到啊,呵呵,那样傲气凌人的杜姑娘,竟然会在今儿个过来,我以为你已经和威远侯府的小公子定亲了呢。”梁静云笑得好不痛快,心里说,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哼,还想和襄国公的女儿拼,你能拼得过吗?

什么意思?自己今天来,和慕容博定亲有什么关系。

燕然环视四周,很多同龄的女孩子,有多半比自己还小,并且,个个盛装打扮,呼吸都有几分拿捏。

燕然扶额,果然是益王妃给长孙相亲的。

娘亲可真让舅母和姨母惯坏了,怎么这样的事情,居然毫无觉察?刚才还信誓旦旦说不是相亲。

舅母最近身体抱恙,姨母家的大表嫂害喜,两人没有提点娘亲,娘就摆了这样道大乌龙。

燕然顿了顿,既然来了,便不能丢了人,她微微笑:“我和谁定亲,于今天来宴会有关吗?我是陪娘亲来的,上次在威远侯府,益王妃力邀请,我娘哪里能不给面子呢?对了梁姑娘,这跟订婚有什么关系?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梁静云咬牙,心里说你装什么装,卫国公外孙女又怎么了?总而言之你就是个外孙女,而不是亲孙女,别拉着大旗当虎皮,她脸上堆出副关切的笑容,凑近燕然,小声道:“今儿个,我姐姐为儿子选媳妇呢。”她说话的声音放小了,但依然能让附近的人听见。

燕然:“哦”了声,“呵呵,这样啊,那我这就给娘亲说清楚,请王妃多多包涵,提早回家去,别误了世子夫人的大事。”

说着,燕然便扶着小慎的手站起来。

“哎,杜姑娘,你都来了,怎能就走呢?难不成,益王府还配不上你吗?”

“梁姑娘,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女孩子家的亲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知道则罢了,现在知道是世子夫人相亲,她又没有给我娘明言此事,我如何还要腆着脸让人挑选?”

京城里贵族圈的相亲,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但这事儿,即便没有明说,两方的大人也心里有数,燕然现在表明自己和娘亲不知道,便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来相亲的。

梁静云的嘲笑,就显得没意思了。

紫藤走廊的女孩子,听见燕然的言语,个个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她说的是真心话,老天,让她快走吧。”

燕然毫不犹豫地往花厅而去,梁静云有些心慌,但她还是认定,杜燕然这不过是惺惺作态,是威胁自己,自己若是沉不住气,上前阻拦,平白让她成了好事,还给机会让她作践了自己。

梁静云咬着牙,站在原地没动。她来京城也好几年了,姐姐的确帮她定了亲,本来说好第二年出嫁,谁知未婚夫的祖母过世,守孝年,现在年早就过了,可那边迟迟不来商议结婚的事儿。

梁静云还懵着,不明所以,其实,男方打听到她浅薄无知,刻薄寡恩,有些后悔了,但碍于益王的面子,也不敢说退亲的话,于是,事情便拖了下来。

续弦的夫人也是夫人,也要帮男人管家的,旦没娶好,男人也样倒霉辈子,但男人多老都等得起,女孩子的青春却太短暂,那边是相让梁静云等不起,自己提出退亲呢。

眼见着杜燕然穿过了紫藤走廊,梁静云的心扑通扑通的,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忽然,个小厮模样的人从藤廊的柱子后面闪身出来,把拉住杜燕然的胳膊:“杜姑娘,我们公子在这边——”

所有的女孩子不由心振奋,杜燕然居然早就有情郎了,随即想到这是益王府,那些女孩又都沮丧到了极点。

不等那小厮的话落音,燕然抬胳膊,使了个巧劲,把那小厮摔了出去,小厮踉跄着倒在丈开外的花盆上,压坏了好几盆漂亮的菊花。

“你是什么人?你们公子怎么会进了王府后院?说!”燕然大声责问。

“哎哟,我是慕容公子的小厮,你敢打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燕然就下了命令:“小慎,小谨,给我往死里打,这样坏心眼的狗奴才,竟然把主子带到王府后院,还对女子拉拉扯扯,让他名声受污,真是狼心狗肺。

我爹爹曾经是威远侯的幕僚,受其大恩,帮助威远侯府,是我们应该应份的。”

小慎和小谨,现在也跟着燕然练武的,虽然才三四个月,但打起人来,可比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重多了。

那个小厮已经被摔得七荤素的,挨了打,先是哭,接着便求饶起来:“哎哟,饶了我吧,是我不懂事,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憋屈的益王府

燕然却看出,这个小厮模样的人,是个女子假扮的,益王府如何能让个小厮就这样闯进来?慕容博是很荒唐,可他想见自己,大大方方来卫国公府便是,如何还要绕这样大的圈子?

显然是有人算计自己,给个眼色过去,小慎便把那小厮的手狠狠踩在破瓦盆碎片上:“说,谁指使你的?”

小厮疼得浑身哆嗦:“饶了我吧!”

小谨拿起块瓷片,对着小厮的脸就摁了下去:“不说是吧?我让你变成丑怪!”

“啊,我说,我说,我是梁国公府的。”

“真的?”

“真的。”

小慎对着梁静云喊了声:“他说,他是梁国公府的。”

绿萝走廊的女孩子都过来了,听了小慎的话,脸上无不露出震惊的神色。

梁静云气急败坏,跺着脚辩白道:“哪里来的恶徒,敢污蔑我家的名声,来人,给我抓起来。”

燕然拦住人:“哎哟,这可不行,你说不是你们梁国公府的,就不是了?”

梁静云气得手指乱抖:“杜燕然,是不是你你故意让人装成这样,害我的?”

小谨很不高兴地替自家姑娘辩护:“有这样为了诬陷别人,先泼自己身污水的吗?”说完,她溜烟地跑向花厅,把事情简单给丰娘说了。

丰娘听女儿被诬陷,当场就变了脸色:“快带我去看看。”

益王妃也被惊动了,匆匆带人赶了过来,王府后院,居然让个小厮混了进来,这可太打脸了。

丰娘也不能公开责备益王妃,只能带女儿回家:“益王妃,今天我真来的不巧,刚才丫鬟传信,说姐姐请我回去,有事情呢,我们这就走了。”

“哎,杜夫人这怎么行?今天的事情,我定会给你个交代的,你不能走啊。”益王妃其实才五十出头,着急了,走起路也挺快的,把丫鬟都甩到身后了。

丰娘不满地看了益王妃眼,既然是相亲会,竟然连暗示都没有个,便骗她们娘俩过来,难道我女儿嫁不出去,要赖着你们不成?

“杜夫人且慢,你就是要走,也容我说句话呀,哎哟累死我了。”

丰娘也早就憋着肚子气了,无奈益王妃对她笑脸相迎,她没法不给面子,这会儿见女儿也受了委屈,哪里还管益王妃什么脸色,拉着燕然的手就走。

益王妃叫苦不迭,边追,边让人帮她把人拦住。

几个贵妇也跟着过来,这些人,多数掌管府里匮,她们下子便看出来,这小厮是女孩子装的。

益王妃当然也不例外,她手挥,便有几个婆子扑了过去,那小厮的胳膊被拧到身后,疼得哀哀哭泣。

“你到底是谁?还敢冒充梁国公府的,来人,给我打。”

大概怕有人说她欲盖弥彰,益王妃给身后的贵妇解释道:“大家知道,世子夫人出自梁国公府,这还是先皇赐婚,我那亲家乃是仁厚性子,又远在西疆,如何会派人来这里?世子夫人倒有个妹子在府上居住,因为路途遥远,也只带了四个丫头。”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益王妃下令:“请梁家表小姐带着丫鬟过来,给大家行个礼。”

梁静云虽然还有几分清秀,她的丫鬟却个个身材粗壮,圆滚滚的像个柱子,贵妇们看了都想笑,再看地上的小厮,也都信了益王妃的话。

丰娘也信了,可地上的小厮咬牙不招,她实在不想再待下去,给益王妃道了声歉,就那样回了卫国公府。

益王妃这样被打脸,非常憋屈,众贵妇也觉尴尬,虽然心好奇,但却不好意思继续往下看,益王妃却让人搬来凳子:“众姐妹切慢走,你们还得给我作证呢。到底是谁,要陷我益王府于不义,今天必须得见分晓。”

就在这时,那边急匆匆来了个婆子,只见她走到益王妃跟前,悄悄说了几句话,益王妃咬了咬牙,对诸位道:“卫国公和威远侯恰好造访寒舍,我有意将这小厮送去,谁肯陪老身走趟?”

自然有人巴结益王妃,应声的有三四个,益王妃都叫上,由婆子扯着那假小厮,往外院而去。“

益王刚心里骂着老婆,这点小事也摆不平,竟然能让卫国公的女儿,就那么气哼哼走掉,现在给他惹下了大麻烦。

卫国公和威远侯虽然很不高兴,但还强忍着没给益王脸色。

益王是皇上的亲叔叔,这个面子还得给。

益王也知道两人起来到为的什么,他客气地请坐,上了茶,三个人还寒暄了几句,对朝廷大事交换了看法,他这才屏退下人。

益王对卫国公拱拱手:“今天家里出了点事,让令爱母女受委屈了。”

卫国公面无表情,嘴巴噏动硬挤出几个字:“无妨,是小女矫情,我这个当父亲的教女无方。”

益王摇头:“的确是令爱受了委屈,我心里也是十分愧疚。说起来,都是拙荆的错,她也是片好心,考虑国公家从西疆回京,没有朋友,便下了帖子想请她们过来玩耍的。”

卫国公哼了声:“谢过王妃好意。”

益王听出他话语里浓浓的讽刺意味,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厚着脸皮把话说清楚:“老国公,今天拙荆设宴请客,很多人还带着女儿孙女的,没想到竟然有人和令外孙女有过节,误会就是由此而起的。”

卫国公眼皮猛然抬,随即又垂了下来:“哦,如此说来,是小女给王妃添麻烦了,真的太抱歉了。”

威远侯说话了:“怎么听说,我儿子的小厮进了内院?我回家问了儿子,他和下人今天去京城外面的庄园了,管家和庄园的管事也做了证实,怎么,我儿子还会分身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