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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王无奈:“这事,也是误会,但却不能怪我们,那个小厮,是个女孩子,只是个子高大健壮些,是襄国公府的丫鬟。”

威远侯和卫国公都很奇怪:“跟襄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襄国公府的丫鬟,为何要冒充侯府的小厮,那个丫鬟还在我府上,不如,我叫过来,侯爷自己问?”

第一百六十三章 自作自受

威远侯眉毛紧紧皱在起,心里有些不淡定,他点点头。

卫国公见是威远侯的事儿,也不好问,找了借口和益王出去了。

假小厮带上来,威远侯板着面孔:“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假小厮战战兢兢地道:“益王世子夫人的妹妹给我钱,让我坏杜姑娘名声的,侯爷,杜姑娘可狠了,把我的手都踩伤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说杜燕然的坏话,可真是个忠仆呢。

威远侯走出去,对门口站着的下人道:“去请你们王爷,让他听听吧。”

假小厮没想到威远侯竟然会当面给益王没脸,吓得连声道:“侯爷,不是的,不是益王世子夫人的妹妹指使的。”

威远侯就没理她,益王进来,解释道:“侯爷你也看了,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襄国公府的姑娘,会嫉恨杜姑娘。”

“她说是世子夫人的妹妹指使的。”

益王狂怒:“她是襄国公府的,我们家的丫鬟亲眼见她进了厕所,换上小厮的衣服出来。威远侯,我就不明白,我没有得罪襄国公,他为何要演这么出,置我于不义。”

假小厮抖得如狂风里的树叶,她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益王府的人都瞧见了。

“不会的吧?襄国公府的人,为何要坏我儿子名声?”

益王急了,赌咒发誓:“真的是襄国公府的,你可以送她过去问清楚,襄国公府的二姑娘来时带了四个丫鬟,回去却只有三个丫鬟。”

威远侯轻咳了声:“既然不是我儿子的小厮,那就与我无关,我现在还要去卫国公府上,给国公和杜检事解释解释,不打扰了。”

威远侯走到院子里,碰上卫国公,他说了刚才小厮的话,卫国公眉头紧皱,但却没说什么,出了益王府大门,他低声说了句:“这是不是益王的阴谋啊?挑拨我们三家内讧,他渔翁得利?”

威远侯点点头:“国公爷说得有道理,益王刚才说,他家丫鬟看到这个假小厮换衣服呢,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坐山观虎斗。”

送走客人,益王回到内院,很不高兴地给王妃道:“把世子媳妇那个妹妹送走,今天若不是她插手,事儿就完美无缺,刚才差点让襄国公府的丫鬟反咬口。”

益王妃叹口气:“这也怪我?那丫头来的时候我就不乐意,觉得不是个省油灯,你说的,只是多张嘴吃饭,给媳妇点面子,现在倒怨起我来了。”

“我没见过那么不识相的,也不看看她家的公府,和卫国公能比吗?卫国公比个王爷都气势大,她还敢去惹卫国公的外孙女?卫国公的外孙女是她惹得起的?”

“我也就奇怪了,卫国公把小女儿家当眼珠子看,亲孙女都不如外孙女宝贝,还让女儿家住在府里。皇上也是,杜仲德个五品官儿,却还赐了个三进的宅子,现在在那儿闲置着。”

“别操人家的心,把自己家后院的事情先给我处理好了,今儿差点让人反咬口。”…

威远侯在卫国公府走了回,个时辰后回到府里,把慕容博叫道书房狠狠训斥了顿:“若不是你平日里行事没个章程,别人能把这脏水泼你身上吗?”

“爹,怎么能怪我?若不是你非要给我订金家那个恶婆娘,她能恨杜姑娘吗?”

威远侯拍脑袋,他真没想到,闹这么大动静,竟然就是小孩子争风吃醋,让益王给利用了。

这个益王,还真的摸不清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容博却不管爹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兀自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父亲,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儿子娶那个金家女,心胸狭窄狠辣恶毒,我和她还没真的定亲呢,就因为几句闲言,她就设毒计诬陷杜姑娘,若是将来到了咱府上,这大家子人都让她给祸害得难以安宁了。”

“你给我闭嘴,这个月老老实实待在家,读书练武随便你。要不是你荒唐,杜姑娘能被人算计吗?”

慕容博气呼呼地跺脚,调头跑了,威远侯叹口气,往内宅走去。

威远侯夫人才三十多岁,只有慕容博个儿子,下午益王府的事情传出来,她气愤难平,见丈夫脸色不好,便压着火气,命人端茶上来。

威远侯遣走下人,低声把益王府的事情说了遍,然后和妻子商量道:“你有办法把金家这门亲事退了不?”

威远侯夫人想了想道:“这容易,我给那边送信,说我身体欠佳,没法操持这个月的订婚宴。”

威远侯皱眉:“这能行?这个月不行,不还有下个月呢?”

“扑哧——”威远侯夫人被丈夫气笑了,“你啊,在外面威风面,回家怎么这么棒槌呢?说好下个月就写婚书设宴订下婚书的,我就是病了,咱家难道就没人管事了?世子夫妇能干又宽厚,美名远扬,那难道是虚名吗?”

“可你这么说,哦,就是让襄国公府明白,咱是故意要把事情拖下来的?”

“是啊,男方十年年不成亲,也不怕娶不到妻子,可女孩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们等得起,他们等不起。”

“这个——”威远侯觉得夫人若是在官场,绝对腹黑又狠辣,般人见了都得退避三舍。

却让夫人写了信去,说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订婚的事儿暂时押后,若是金家遇到更合适的,就不必等了。

襄国公夫妇接到信惊诧万分,不明白这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怎么就出现了波折,襄国公夫人还写了帖子想要拜访威远侯夫人,可惜对方直没同意。

没几天,益王府发生的事情在京城传开,襄国公夫人这才知道事情真相,她气得在女儿脸上掴了巴掌。

金樱这几天直后悔不迭,她没想到害人不成,反把自己的婚事给毁了,现在娘亲这巴掌,把她强撑着的无谓打碎,她委屈得呜呜哭起来。

自从见过慕容博,她就对他魂牵梦绕,难以忘怀,没想到,今生今世,他们都将形如陌路,金樱放声大哭,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下子就病倒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又有一个请柬

襄国公夫人刚开始很生女儿的气,自己夫妻费尽心血,好容易才和威远侯联姻,没想到却这样被毁了,可是母女连心,当她看到女儿苍白的小脸,无神的双眼,连头发都躺得乱蓬蓬的,那股子恼火又被怜惜替代。

“母亲,都是我不好,我鲁莽,我以为——”她以为别人都跟自己样,听是慕容博邀请,就什么都不顾了,“或许,杜姑娘并不喜欢,他。”

襄国公夫人摇摇头:“我儿,你的确太鲁莽了,既然传言说他们青梅竹马,约会时还不知有什么样的切口,你糊里糊涂地用个丫鬟假扮,如何不露馅??”

“呜呜,我的确太笨了,母亲,杜家五品小官,如何与咱家争锋?不就是有卫国公庇护吗?我不服,呜呜,我不服。”

“好了,别哭了,威远侯肯定也是嫌杜家的门第低,不然如何不答应呢?他若是真的这样有情有义,又为何拒绝——”拒绝帮助丈夫谋个实缺呢?

想着这样的话不该让孩子知道,襄国公夫人岔开话题:“樱子,这门亲事母亲会尽量为你争取,谁要我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呢?如今,只有舍了这张老脸,为你个冤家拼把。”

“呜呜,母亲,我今后再也不鲁莽了。”金樱抱着她娘的胳膊,哭得塌糊涂。

襄国公夫人给威远侯夫人送了两个帖子,想去探病,却都被拒绝了,她想了又想,带了厚礼去见了摄政王妃。

燕然和娘亲收到摄政王妃的请柬,娘俩有些作难,她们最近就不出门,所有的请柬都退回了。邻居若是不去,摄政王妃肯定觉得伤了面子,丰娘实在没法推脱。

丰娘不敢大意,向姐姐打听消息,虽然摄政王很低调,不喜欢应酬,但王妃却截然不同,她以前可是长袖善舞,很爱出风头的,大概是因为变身为王妃太突然,有些不习惯,搬过来几个月了还没有办过宴请。

摄政王妃的宴请,依然有相亲会的嫌疑,因为帖子上赫然写着,要杜夫人携女同行,理由却是摄政王妃娘家侄女和外甥女都来了京城,想要多交朋友。

被相亲也没办法,到了这天,燕然和娘亲都打扮起来。

因为摄政王妃喜欢奢华打扮,她们就不能太朴素,只是两人都不喜欢满头珠翠,大红大绿,丰娘头上只戴了点翠分心,发髻上插了根同系列的点翠花簪,用了点假发,盘的高髻,显得面若银盘,肌肤赛雪。

燕然个子高,不适合把头发往上盘,小慎把头发分,编成辫子,在头两侧绕出两个小环,个子也没那么高了,却多了份娇憨可爱。

细碎的紫玉丁香编在辫,花瓣渐次垂落,燕然行动时,簌簌颤动,光华闪耀,灵动灿烂。

可是姨母却有些不满,说这样太过素净,燕然只好在鬓边插了朵绢做的粉红茶花。这朵绢花的花心,颤颤巍巍伸出几根黄金的花蕊,花蕊的梢头是米粒大的淡粉钻石。

论奢华,燕然的打扮比不上那些珠翠满头的,上次金樱的头上,插了足有七块的红宝石,块的价值,都比燕然这朵茶花贵,可燕然装扮的这份精致,就少见了。

郑夫人看了看妹妹,丧气地道:“你娘俩个路子,罢了,凑合吧。”她自己戴了顶红翡花冠,玉冠由整块翠玉雕刻而成,由白而红,更显得郑夫人面如冠玉,肌肤润泽。

碧玉花冠曾经是梁太后的爱物,梁炳辉被铲除,皇上把梁太后的好些宝贝,赐给了自己的爱臣的家眷。

巳时,燕然和娘亲、姨母、舅母起往摄政王府而去。

摄政王妃打扮果然奢华,高髻上插把黄金发梳,发梳背部弯成圆弧状,大块的红宝石和绿翡翠镶嵌成半圆状,阳光下宝光闪耀,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呵呵,听说这也是梁太后的爱物。

摄政王妃穿的衣服以大红做底衬,外罩紫红织金的烟罗纱,这种穿法,京城还是头份,她满脸堆笑,迤逦而来,行动之间,点点金光如水波闪动,连她的行动似乎都行云流水,有股子别样的韵致。

看到卫国公府过来的女人,个个惊艳的样子,摄政王妃特别高兴。

“见过王妃!”姨母在前面带头行礼,燕然落在最后。

“起来,起来,护国公夫人忒客气,快请进吧,今天没几个客人,就是些亲近的人,大家乐呵乐呵。”

天气就要冷起来,这是晚秋最后几天温暖的日子,树木叶子虽然开始变红变黄,可摄政王府里看不到丝衰败气象,反而更加五彩缤纷,生机盎然。

“摄政王妃的生辰,可是好日子呀,五谷丰登艳阳天,果然有福之人。”姨母说起客套话,听着也是很让人舒服的。

摄政王妃十分得意,她满脸的笑容,故作亲近地嗔了眼:“护国公夫人可真会夸赞,哎哟还别说,我出生时,大家都这么说。”

“呵呵呵”大家就起笑着凑趣。

宴席设在湖边,大家都坐上了青缎棚子的小驴车,往后院而去。

下了驴车,燕然跟着姨母和舅母他们,给先到的贵妇行礼,和她们的女儿媳妇打招呼,大家说着客套话,燕然听着你来我往的相互奉承,觉得没意思极了,乖乖坐在娘的身边,并没有和那群小姑娘凑到起。

“吏部胡夫人到——”

胡宰丰又回来做了吏部尚书,刘勰勤勤恳恳,独善其身,并没有受梁炳辉牵累,去了工部做尚书。

但因为胡宰丰救了摄政王,摄政王妃曾经在胡府住了三年多,和胡夫人还有那么段婆媳情,大家多少对胡夫人就多了份关注。

胡夫人穿着深蓝底色绣凤尾花的云锦褙子,见了摄政王妃,急忙跪行大礼,嘴上恭维的话语不断,阿谀谄媚,令人作呕。

燕然就听见身边的贵妇阵嘁嘁喳喳,全是议论胡夫人的。

当年,胡宰丰说赵麟棅是他的外室所出,胡夫人大发雷霆,还是皇帝出手,她才不闹死闹活,但她依然容不下赵麟棅这个假“胡三爷”,最后,胡宰丰不得不在岳父书房前长跪不起,求丈人出面说情,胡夫人才勉强安静下来,但此后的日子,胡三爷没少被她挤兑虐待。

这些燕然能从胡明世被强行带走的事情上,猜到些。

燕然和娘亲安静地坐着,蹭听胡夫人的嚣张历史。

第一百六十五章 原来夫妻是怨偶

胡夫人的父亲,以前是户部侍郎,据说胡宰丰进士时,年轻英俊,仪表不俗,王侍郎为女儿榜下捉婿,促成这段姻缘。

胡宰丰的确是靠着老丈人,才比别人升得快,才有机会在更大的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才华,从而得到先皇的青睐。

也是啊,世上能干的人多了,很多人升不上来,是没有好的机遇,胡宰丰不是忘恩负义的,他感谢丈人,对老婆就特别好,谁知把夫人惯出了毛病。

胡夫人在父亲老年时,攀上了梁炳辉的妻子,她只比梁炳辉老婆小十岁,却能腆着脸认她为干娘,两人关系非常亲蜜,胡宰丰也因此直被认为是梁家的嫡系。

梁炳辉也确实对胡宰丰信任有加,直委以重任。

胡夫人很得意,觉得男人靠着自己才高官显爵,越发张狂跋扈,不知好歹。

梁炳辉倒了,胡夫人也曾惶恐了几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她没想到丈夫的“私生子”摇身变成了皇亲贵胄,丈夫反而圣眷更隆。

到了那时她才知道,自己是天下最傻的女人,丈夫把她瞒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敢冒着生命危险,收留被梁炳辉迫害的皇子,胡宰丰赢得了人们的尊重,现在他的官儿仅次于摄政王,但摄政王胡宰丰面前,还口个亚父,朝廷,臣武将,没有不对胡宰丰恭恭敬敬,礼敬有加。

胡夫人松了口气,但她还没来得及得瑟,就被丈夫赶进家庙修行。

熬了辈子,眼看儿子孙子都大了,自己成了的老封君,却落得如此下场,胡夫人非常不甘心,她蛮横泼辣了辈子,到了这个年龄,更是变本加厉,根本不知道“收敛”二字怎么写。

刚开始,胡宰丰还给老婆讲道理:“摄政王不是我救的,是卫国公,知道不?卫国公家被流放,梁炳辉怀疑他带走了二皇子,派人在路上堵截,卫国公让二皇子假扮成他的二女儿,致使她的二女儿流落到胡家庄,嫁给个庄稼汉的儿子。”

“卫国公这么好,为何不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肯定是看到事情难成,才把人甩给了你的。”

胡宰丰讽刺地笑:“说你不好,你还不肯承认,你以为人都跟你样啊?

摄政王来我家,是因为在西疆得病,缺医少药,差点丢了命,卫国公害怕了,才把他送到我这里,好歹这儿有太医,气候也好,不那么冷。”

“你为何不告诉我?”胡夫人气得跺脚,“你要是给我说了,我能对他不好吗?”

“我若是告诉你,你不会给梁炳辉告密吗?”

“我怎么可能?”

“不,你很可能。你是个心地恶毒的女人,为了己之私,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我留下你的最大原因,就是为了瞒过梁炳辉的眼。

你对梁炳辉夫妇极尽巴结,简直就是人家脚下的哈巴狗,梁炳辉因此十多年都没怎么防备我,我才得以把些忠臣放到朝廷的重要位置。”

“你,你,你竟然这样骗我,对得起我爹么?”

“不是岳丈,我早就杯毒酒,让你见了阎王。岳丈是个好人,他栽培我,器重我,除了我是他女婿,还有很重要的条,我有良心。”

“你还良心呢,对我,怎么就不讲了?”

“我不讲良心,你早死十几年了。你爹临死拉着我的手不肯咽气,求我留你命。可怜他老人家生为人正派,个财主伴读的穷小子,靠夜里在财神庙的油灯下苦读,考了秀才,然后边教书边读书,步步做到吏部侍郎的大官儿,这经历连先皇都十分敬佩,他多骄傲啊,却为了你而求我,求我这个被他提拔起来的穷小子。”

胡夫人捶床大怒:“肯定是你骗了我爹,在我爹面前说我坏话,我是他的女儿…”

“知女莫若父,你爹就是看透了你,才不敢让你嫁到高门贵胄的府邸里去,本来他不想让我的官儿这么大,可惜我能力出众,他又不忍心。”

“你就是个骗子,我爹…”胡夫人想起爹爹当年的确拒绝了好几个高门大户的提亲,不由语塞。

“岳丈早就看透了你,他还活着,你就认贼作父,岳丈临死,直说他没脸见人。”

“你骗人,胡宰丰,你谎话连篇,骗人都成习惯了,你若不骗我说我摄政王是你私生子,我会落到如今这样尬尴的境地吗?我会吗?”

“哼,你值得让人信任?摄政王的真实身份,我告诉了岳丈,他样也对你保密,你爹都不信你,可见你是什么样的人。”

“那也是我爹受你蒙蔽。”

胡宰丰冷冷地瞪了妻子眼:“我是不想说你,你还越来了,我问你,太子的亲娘怎么病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给你毒药的李道婆,也是让我处置的,不然她师傅都活到了百零五岁,她才四十就死了?”

说到这里,胡宰丰忍不住内疚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可惜我知道郑氏病了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求白太医,跪在白太医面前,让他的弟弟放弃进太医院,专职为摄政王的妻子诊病,老天不公啊,她的病也没治好,我只让她多活了年。

都是你,我现在见了摄政王,每次都战战兢兢行跪拜大礼,就怕他想起往事,迁怒于我,我答应卫国公照顾好摄政王,却让他失去了妻子,个救过摄政王,于他有大恩的赤诚女子。”

胡宰丰越说越气,愤怒地指着胡夫人:“都是你,我都不敢为玉和玉秀谋划点什么,玉不懂变通,做到知府已经到头了,玉秀既有原则,又懂婉转曲折,而且胸有沟壑,乃是可造之材,前途不可限量,我掌着吏部,连皇上也曾夸过他,可我就是不敢升他啊,因为他也是你的儿子,我怕摄政王想起他的妻子,迁怒到你的儿子身上。”

胡夫人面如死灰,想不通这样机密的事情,丈夫怎么会知道,她终于不敢再嚣张,垂头丧气地进家庙吃素念经。

胡夫人想起往事,心苦涩,接到摄政王妃的帖子特别高兴,王妃念在假婆媳的那点香火情上,肯出手拯救自己,真是天伦福音,自己果然是个有福气的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念旧

因为是摄政王妃的请柬,负责看守的婆子不敢阻拦,胡宰丰回家时,看到妻子正欢天喜地地挑衣服首饰,准备赴宴。他让下人退出去,满脸讥讽地道:“没想到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无可救药,摄政王妃不过是想显摆下,让你瞧瞧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几十年真白活了。”

“王妃性子宽厚大度,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胡宰丰摇头:“从你手下逃出生天,哪有不怨恨的?厚道些的,再也不会搭理你,刻薄点儿的,就是要给你点颜色瞧瞧。践踏你的脸面,抒发昔日的怨气。”

胡宰丰这些天,只有偶然想起开,才去家庙走走,和她说的话,没有句不说戳心窝子的,胡夫人根本就不想听,也不相信丈夫的话:“你以为谁都跟你样,狼心狗肺没情没义,我爹把你拉拔起来,你把我困到家庙里。”

胡宰丰讽刺地笑:“哼,情义,你觉得谁会和你有情意?别说是摄政王妃,就你的两个儿子也不会,等我死了,你就知道在儿子心目,你是个什么形象了。”

胡夫人理也不理,反正她已经答应摄政王妃,料想丈夫没胆子阻拦,她好好打扮了番,兴冲冲来赴宴,刚才进来,和摄政王妃打了个照面,便知道男人的话是对的,摄政王妃看她的眼光,没有丁点儿的感恩,反而是炫耀的,倨傲的,鄙视的。

胡夫人当年也是长袖善舞,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几分信心,知道忍过段时间,摄政王妃出了气,或许就会有转机,她深深行了个大礼:“参见王妃!”

“哎哟,胡夫人,你年纪大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快起来,请坐,请坐!”摄政王妃假惺惺地说道,却端端正正地受了礼,“胡夫人,当年承蒙您的悉心照料,我这心里呀,特别感激,我家小宝和三宝太调皮了,没少气我,只有你能管住他们,那时候,这俩捣蛋鬼,见了你可是两腿都吓得哆嗦呢,我直都记着。”

“我错了,王妃——”胡夫人有些祈求地低声说道,她已经料定王妃会有磋磨的言语,便咬牙忍着。

谁知事情的发展,偏偏不能随了胡夫人的意,摄政王的两个小儿子跑过来,看到胡夫人,大点儿的赵弘璋连忙拉着弟弟,躲到娘亲的身后,还小声问:“母妃,她怎么来咱家了?你不是说,再也不见她了吗?”

摄政王妃有些心酸地抱起小儿子,拍拍大儿子的头:“璋儿不怕,母妃这就让她走。”

“好好好,让她走,让她走!”赵弘璋虽然声音大了,但还是不敢露头。

众贵妇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想巴结摄政王妃,当即便大声说起来胡夫人的坏话来。

摄政王妃带着几分鼓励地意味,安抚儿子:“璋儿乖,你不是跟着父亲开始练武了吗?怎么还胆子这么小呢?有娘在这里,你什么也不用怕。”

赵弘璋犹豫再三,忽然冲出去,在胡夫人身上踢了脚,又迅速地跑回来,躲到摄政王妃的身后。

众贵妇都笑起来:“哎呀,好利落地身手。”

“多聪明,将来肯定武全才。”

“这么小就开始练武了?真懂事儿。”

令燕然鸡皮疙瘩落满地的奉承话儿,不打丝磕绊地说出来,这些贵妇也够脸皮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