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上一章:第 74 章
  •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下一章:第 76 章

另个角度想,那就是要护国公把郭明计看住。

若是福王出了事儿,郭明计有可能也会出事儿。

摄政王就在面前站着,卫国公不好表态,只低着头恭维了句:“皇上圣明。”

嘉佑帝便看着摄政王。

“皇上,不若把郭义辉调动下,西南他待得太久了。”

“行!”嘉佑帝点头,“原省洛溪道台空缺,让他补上吧。”

摄政王摇头:“臣以为应该补陇西道道台。”

同样是四品道台,比五品知府升了级,可土地肥沃人口稠密的原,和严重缺水十年九旱十分贫瘠的陇西,差别可就是天和地了,这级升的,还不如继续在西南,当个知府呢,虽然西南也贫瘠。

看到摄政王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来,嘉佑帝还是有几分欣赏,这个兄长,还是以国事为重的。

卫国公问:“郭明计怎么办?他不能和他爹官儿当在条线上吧。”

“让他去南边的董城县,如何?”摄政王道。

嘉佑帝摇头:“去兵部,北直粮道转运使,还是六品,事儿少,责任也小”

就是专门给北疆送粮粮草用品的官员,三个人都认为粮草都有专门押送的官员,他就负责迎来送往,出不了什么岔子,便起点头。

最后,嘉佑帝给卫国公下旨:“福王回来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他隐居,弘玠病了,这个太子的位子,还得他来顶着。”

卫国公和摄政王对视了眼,然后转过脸去,摄政王躬身:“微臣遵旨!”

燕然的信,并没说他们隐居的位置,但信件通过驿站过来,只要查,卫国公便锁定了他们的大致区域。

山清水秀还非常静谧,而且,有人聚居生活,也就那么几个地方,燕然和福王很快就被找到。

卫国公的人并没有说明让福王回去做太子,只是传达了卫国公的意思,让福王务必回去。

“国公爷说,就算你们要隐居,也该到京城给圣上和摄政王告个别,还有,老人家的意思,你们还是等几年孩子大了再说,毕竟那里有太医,小孩子容易闹病。”

好吧,这理由也挺充分,燕然又用那样央求的眼光看着福王,他最后顶不住,便点头答应了。

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淳朴的小山村民和他们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听说他们要走了,纷纷来送别。

他们给燕然的礼物,是各式药材和各种干菇,燕然回赠他们的礼物,那就简单了,所有的人家,都是袋麦面粉,卫国公派来找他们的人可辛苦了,全是他们从外面背过来的。

燕然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这个时候反而怀得比较牢,长途跋涉回京城,不容易出意外。

福王和燕然回京路上,依然兵分两路,“张香香”师兄弟的替身依然招摇,福王则扮成个大商人,燕然自然得委屈自己,装成伺候他的侍妾,因为没人知道燕然怀孕,对她俩的怀疑便大大减少,再加上有“张香香”在前面挡着,这回倒是路风平浪静。

“张香香”也只出现次小意外,是吃饭上的,也不知道是被下毒了,还是所吃的食物不新鲜,反正上吐下泻差点要了小命,还好他们备有白太医配的解毒丸,还及时在当地请了个大夫,这才转危为安,行人吓得要命,从那时起,直到上京城外,他们都老老实实在驿站吃饭、住宿。

他们在京城外汇合,福王和燕然这才恢复真正的身份。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该你知道的,莫问

摄政王这天他回到家里,两个侧妃都没有来迎接,只有王妃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赵弘璋跑得最快,风把头顶的碎发吹得高高飘起。

摄政王虽然对这个孩子有些失望,不重视他,但也因此并不拷问赵弘璋功课,由着他自由发展,他是个温和的人,赵弘璋对父亲不但不惧怕,还很是依恋。

赵弘玠这个月没有犯病,摄政王妃让儿子露面,她怕皇帝变了心思,希望丈夫能为儿子多争取些。

摄政王以前每次回家,都先进王妃的院子,自从怀疑她给李侧妃送毒药,便很少过去。

摄政王妃也知道丈夫心情不好,因此,总是派人盯着,丈夫到府门,她就带两个孩子迎接。

摄政王小时候生活在冷冰冰的皇宫,少年又遭遇变故,寄人篱下,对家庭温暖特别渴慕,他曾经给妻子说过这话,王妃现在,便想通过孩子,和他重新修好。

摄政王看到儿子,果然脸上不那么冷冰冰的了,赵弘璋还拉着父亲的手:“父王,母妃给你准备了好多菜,可好吃了。”

赵弘玠扑上来,摄政王心阵刺痛,若不是有人作恶,这个可爱的孩子也不会成了这个样子,他抱起儿子。

“父王,厨房今天做了扒驼峰,还有猴头,猴头…”

摄政王眉头下子就皱了起来,上回王妃不知听谁说,猴脑是大补之物,居然让厨房给他做了盅清蒸猴脑,他不知何物,还都吃了,过了两天才听说,当时就吐了,病了两天,那股子恶心劲儿到了现在都不敢听说起此事。

赵弘玠连着重复了三遍猴头,摄政王直觉股烦闷在胸口奔突,他恶心想吐。

赵弘璋接声了:“福王,母妃亲自给你炖的猴头菇虫草花竹荪煲鸡汤,可香了。”

“对,对,是猴头菇虫草花、嗯——”赵弘玠又想不起来了,这场疯病,让他脑子严重受损,以前是那样的聪明伶俐,两岁的时候,便能和大人样,说长串的话语,现在还不如那时了。

摄政王心更堵,他勉强忍着,和儿子王妃起吃了晚饭。

虽然饭桌上的菜肴,都是极其珍贵的珍品,可摄政王却味同爵蜡,难以下咽。

摄政王妃看出丈夫有心事,她试着轻声安抚句:“王爷,朝廷的事儿,没有不是件不是重要的,你既然回了家,就先把那些搁置边吧。”

“唔,哦。”摄政王敷衍地应了声。

摄政王妃微微松口气,继续说道:“王爷,这个虫草花竹荪煲鸡汤,除了鸡,其余都是地方特供的,你不觉得它鲜吗?”

“嗯,觉得了。”

“还有这个呢?这个扒驼峰也很不错的吧?”

“嗯。”摄政王勉强塞了些食物下肚。

摄政王妃并不善于烹饪,她的观点,珍稀贵重就是好东西,比如猴头竹荪驼峰,都是山极品,虽然各地会给皇帝上供,但数量有限,她贯以能轻易便吃到珍品而骄傲,时不时把这些东西做家常菜。

皇宫赏过来的很有限,很多也是摄政王妃花钱买的,她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方侧妃背后曾说她能“造”的很。

摄政王好容易让胃不饿得发疼,便吃不下去了,王妃摆手让下人撤去宴席,上了茶和果子点心。

摄政王捧着茶杯,却忘了喝,眼睛看着窗户,其实却没有视线。

摄政王妃还看不出男人有心事,就是傻子了,她时猜不出是朝廷事务,还是别的,不敢再多话,屋里有些太过寂静,两个小孩坐在椅子上,身子拧来拧去,有些不安,尤其是赵弘玠,脸色渐渐有些发白。

摄政王妃急忙抱起儿子:“玠儿,娘带你去玩,好不?”

赵弘玠嘴瘪,忽然大哭起来——他又犯病了。

摄政王下子惊醒过来,急忙冲上来抱起儿子:“玠儿,别哭,爹爹抱着你呢,别哭…”

已经来不及了,赵弘玠在摄政王身上又踢又打,还用指甲抓他的脸,摄政王抱着动不动,任凭儿子的小指甲,在脖子上划出几道血印子。

摄政王的脸,又是怜惜,又是愤怒,到底是谁作恶,让他来承受好了,为何会牵连到这样小的孩子身上,他此刻,对那些刺客,和他们背后的人,恨到了极点。

摄政王妃吓得脸色发白,招呼伺候的婆子想把儿子抱下来,摄政王狠狠瞪了她眼,抱着赵弘玠低声安慰着。

赵弘玠闹了两三刻钟,累极了,才慢慢停了下来,他窝在父亲的怀里,嗯嗯啊啊又哭了好会儿,才慢慢地睡着了。

摄政王的眼泪掉下来,落在儿子的衣服上,王妃急忙拿了个帕子为他擦拭。

“你收拾下,明天开始住到庄子上,给玠儿看病的温太医和你同行,璋儿也带去吧。”

王妃愣了下,试探地问:“王爷你去吗?”

摄政王摇摇头。

“那我们去住多久?”

“住到我抓住伤害玠儿的坏蛋为止。”

摄政王妃的心猛地剧烈跳动,脸色都变了,她只觉得头晕晕的,嘴里说话都有些失声:“王爷,那些杀手不是都死了吗?”

摄政王瞪了她眼:“那些杀手和我有什么仇?为何要害琛儿?玠儿不过是代兄受过而已。杀手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我还没查出来呢,虽然他没有害死我的儿子,可玠儿这样,琛儿那样,和死有何区别?”

“王爷,玠儿好可怜,呜呜——”摄政王妃脸上的泪珠串串地滚落下来,她唯恐惊醒了儿子,竭力压抑着自己,越发显得委屈万分。

“别哭了。”摄政王心软了,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又忍住没说,他叹了口气,“玠儿是不是没有那样的福气,承受不了太子这样的重任,上天才会这样罚我。”

摄政王妃听出不对,猛然抬头,惊诧地看着丈夫:“王…爷,圣上要——”

“是的,圣上要另立太子,你带璋儿和玠儿到庄子上住段时间吧。”

“那,皇上要立哪个?”

“不该你知道的,莫问。”

第二百一十四章 送走

摄政王妃时失态,忍不住张嘴嚎啕大哭,声音还没发出来,身边的莫妈和蒋妈就急忙过来,个敲背,个低声安慰:“王妃,这可是王爷的片心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王妃——”

摄政王妃个激灵,清醒过了,她用帕子抹去眼泪,委屈地道:“王爷,这对玠儿太不公平了。”

“是的,幸好他还小,不知道太子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若是今后不再有人提起,他应该不知道这个痛苦的。”

摄政王妃咬了咬牙:“王爷,皇上以前,只肯在咱们府立太子,可眼下——”

还有个赵弘璋呢,不管他聪明与否,总是个健康的孩子,是不是有希望呢?摄政王妃眼巴巴看着丈夫。

摄政王扭过头去:“皇上的心思,如何能随便揣测?他能做到这步,让我先把你送走,已经很不错了。”

摄政王妃顿时心如死灰,连坐着的力气都没了,但她还是声音颤抖地问了出来:“是益王府的赵弘昆么?”

“…”摄政王紧闭着嘴巴,抱起儿子往外走,嘴里还咕哝着,“玠儿别怕,父王陪你睡觉,你喜欢吗?”

王妃在背后狠狠瞪着他,眼光如剑,摄政王都有芒刺在背的感觉,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就那样走了。

赵弘玠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父亲的话,高兴地应了声,第二天早晨醒来,他还当那是昨晚的梦,没想到睁眼,看到爹爹和他并排而卧,高兴地声音都变了:“父王,你真的和我睡起?”

他迟疑了下:“父王今天不上朝吗?”

“嗯,父王今天陪你去庄子上玩,好不好?”

“好!”不犯病的时候,赵弘玠也比以前,多了些怯生生的神情,他眼睛又大又黑,模样十分惹人怜爱,摄政王双手抱着儿子,心头刀绞般难过,弘玠却不明白父王的心思,兴奋地思索到庄子里玩些什么:“父王,上次你说带我骑马的。”

“嗯,嗯,那我们就骑马,父王带你骑马兜风。”

下人端水过来,服侍着爷俩穿衣洗漱,摄政王牵着儿子的手来到宴息室,他每天忙于朝政,很少陪妻子儿子起吃早餐。

赵弘璋看到父亲,眼睛惊讶地瞪圆了,结结巴巴地叫了句:“父王!”然后才赶紧行礼,“早安!”

“璋儿安!”

摄政王妃整个吃饭时间,异常沉默,撤下残羹,她让奶娘带两个儿子出去玩耍,这才祈求丈夫:“我们不去庄子上不行吗?孩子还小,庄子上太冷清了,玠儿说不定会害怕,璋儿的功课怎么办?不念书了?”

皇室子弟都在宗学读书的。

“我有给他请了先生,还有武师,琛儿这个年纪,已经能够扎两刻钟的马步了。”

琛儿,琛儿,个从小没人管教的野孩子,他拿什么和我的璋儿比!摄政王妃心里很恨,脸上却不敢带出分毫,只委屈地争取道:“王爷日理万机,我们若是去了庄子,见面可就难了,璋儿和玠儿都还小,不宜和王爷分开太久的。”

摄政王没有说话,但脸上没有丝缓和的温情,摄政王妃心头苦涩,难道,就这样被发配到“冷宫”了吗?她不甘心。

“王爷,庄子人少冷清,对玠儿更不好的。”

摄政王抬眼看了眼王妃,眼神微冷,面容也毫无情意:“到了庄子上,你不用管家务,可以全心全意照顾玠儿,我想,若是你时刻在他身边,他就不会犯病了。”他说完话,就再也不理王妃,亲自为弘玠夹菜,还为他擦嘴,喂饭。

赵弘玠受宠若惊,虽然父亲对他很温和,这样的事情却是第次。

赵弘璋在边眼巴巴地瞧着,心里羡慕不已。

吃了早饭,摄政王便带了老婆孩子起出发了。

马车早就备好,停在二门前面,摄政王妃紧紧攥着拳头,才勉强能控制着自己,不至于失态闹起来。

就在这天,皇上的提升郭明计为六品转运使的消息到了郭义辉的府上。

圣旨要礼部的人去传达,但衙门前总有这样帮闲人,拿到消息,会飞快地跑去报信,趁机混点赏赐。

郭府给的就很不少,几个报子每人都拿到足够家人吃半个月的银钱。

郭义辉不是京城人,也不在京城做官,以前在京城是没有住宅的。前年小儿子弄了个皇商的身份,虽然皇商的资格丢了,但所赚的银子却并没追回,郭家不仅买了个五进的大宅子,小日子也过得十分滋润着。

郭义辉已经六十多了,当了摄政王的老丈人,换成别人,早就辞官回家享清福了,但他却不是般人,依然带着个年轻的妾室,在西南当他的知府。

虽然西南穷困,但可能山水好,郭义辉身体很硬朗,精神也很好,跟五十来岁的人似的,看着显得年轻十岁不止。

郭义辉辈子做官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职位又低,对儿子的帮助就没有多大。郭明计三十多岁也没能考个举人,不得已靠恩荫当了个品的主簿,前两年靠着妹夫,混到了知县的位子,现在,又进步,要成为六品官儿,郭家上下,喜气洋洋。

好事成双,没想到天未过,报子又来了,郭义辉的官儿也长了级,成了四品道台,可是这拨报子挺倒霉的,赏银少得可怜。

傍晚,摄政王从山庄回到王府,刚刚洗去风尘,坐下喝口茶,长随便来传报:“三舅老爷求见。”

摄政王心惊消息之快,暗忖府的家丁仆人得好好整顿了,他又喝了几口茶,这才问了句:“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

“让他外书房坐,我这就过去。”

郭明聪本来是找妹妹的,到了门口,才听下人说:“王妃带太子和大爷到城外的庄子上养病去了。”

妹妹为了夺回管家的权利,不知费了多少心机,如何能说放就放?招呼都没打,就去了庄子上?

第二百一十五章 求情背后的秘密

联想到父亲、兄长的职位变化,郭明聪心里便是阵狂跳,难不成姐夫发现了什么?还是被皇上有什么心思…?霎时郭明聪脑子里的想法如乱麻团,各种猜测混搅在起,舒适的太师椅就像放满了蒺藜般,让他再也坐不安稳。

郭明聪站起来,下意识在屋里来回踱步,猛抬头,从半掩的窗户缝看到了摄政王。

妹夫如往日那样和煦,面带微笑,郭明聪心里先是稳了下,随即更不淡定:这妹夫,是城府太深,还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

郭明聪来求摄政王不要给父亲调职,但真见到了人,他又改变了主意,没有直说,反而探问起妹妹来。

没想到摄政王毫不隐瞒:“玠儿接二连三的犯病,我觉得是府上风水有问题,这几天便有法师过来,架设法坛,除魔卫道,我怕什么伤害了她们娘仨。”

“可是,王府不是还有两个侧妃吗?她们——”

“她们也要送走,只是我就不必亲自去办了,明天,让管家安排便是。”

“这样说来,王妃和太子很快就回来了?”

“不,得住段时间,王府阴气太重,要好好晒晒太阳。”

郭明聪总觉得王爷说话语带双关,什么叫‘阴气太重,好好晒晒太阳’?他是不是在敲打自己,阴暗的事情做得太多了?

信任旦被破坏,即便错误得到谅解,关系也没法回到从前。

何况,摄政王以前对妻子和岳家是信任的,但郭家却始终没有信任过他,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

话不投机,郭明聪没法再顺着那路说下去,他换了方向:“王爷,今天有消息过来,家父要调职,不知王爷知道不?”

摄政王点点头:“大舅兄的官儿也升了,是我向皇上争取的。”

郭明聪呆了下,难道王爷此举,是把妹妹送走的补偿吗?可为何不给父亲换个好地方,却去了那样穷山恶水,再努力也出不了政绩的地方?

摄政王耐心解释:“舅兄也岳丈起升职,恐朝廷有人非议,暂且去个不惹眼的地方吧。”

“可是王爷,家父已过耳顺之年,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西南待的时间长,熟悉事务,吃住也习惯,恐怕没法去西北。”

“喔,那是我欠虑,可是眼下只有西北有空缺…”

“感谢王爷惦记,若是不能在西南补个好缺,不如就让家父继续留在原位,王爷能帮着向皇上求求情不?”

摄政王沉吟了下:“我试试吧,只是,不成了,你们可别抱怨。”

“怎么敢呢,王爷费心了。”

动老丈人就是摄政王的主意,他不过是在投石问路,现在,郭家有人来求情,令他的猜疑更加严重。

刺杀赵弘琛的杀手,极善攀援,而摄政王在西南当了三年的官儿,对那里的山民印象深刻,他们身轻如猿,行走于悬崖峭壁如履平地,以前,他对王妃极其信任,不曾怀疑分毫,李侧妃揭开了这个盖子,他的疑心便越来越大。

赵弘琛死了,是谁获益呢?

还有,赵弘琛被封为太子的当天便出事,难道益王早就盯上了自己吗?以前他是这样想的,还直责怪自己做事不密,现在,他觉得不对来,益王若是盯上自己,为何不直接暗杀自己,反而舍近求远,去害儿子?

想到这层,摄政王当时心都停止不跳了——难道是他的继妻嫌儿子碍眼?

话本和传言,这样的故事太多了,可摄政王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王妃郭雅妹知书达礼,对儿子关怀备至,如何会是那样的蛇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