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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王爷,贾老爷这样的好人,怎不入仕呢?”

“他不肯,说什么没有功名,给我添麻烦。”

“他没有功名,不是因为抗拒梁炳辉,不肯去考场吗?”

“那是方面,老贾的想法总和人不样,制艺观点也偏颇得很,贾掌院说他什么时候肯改了那些奇谈怪论,什么时候才能考上。”

“王爷,我怎么没觉得贾老爷怪呢?这样的好人不入仕,总归是朝廷的损失。”

摄政王皱着眉头不说话,心里也觉得是这样的,他提拔官员,首先看的是品行,其次才看能力。

说到这里,摄政王的心火又起来了,他也不由自主地沉下脸来。

方侧妃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脸忐忑,卖力地逗起儿子来。

小弘瑾咯咯的笑声,总算让摄政王脸色开朗起来。

第二天早朝,摄政王便提议皇上给贾大爷封官:“老贾在扳倒梁炳辉的事儿上,立下大功的。”

太子非常诧异:“王爷,梁炳辉倒台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想起此事?”

“是他不肯。”

“如今肯来当官?”

“还是不肯,可是,太子,现在国事繁冗,官员歪风邪气盛行,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提振正气。”

太子微微蹙眉,摄政王所说的歪风邪气,无非有人走妻子的门路,想升官,他和太子妃现在是想通过这个手段,利用些人而已,比如萧显峰,懂治水工程的人才太少,他不得不带病用人,非常人行非常事,怎就歪风邪气了?

但贾东水父子确实都是德高望重、于国有功的人,提拔也是应该的,太子想了想:“王爷以为,贾耀楠做何职位比较好呢?”

摄政王毫不犹豫地道:“去工部!”

这不明显是赌气吗?

“让我再想想!”

好吧,这是要搁置下来了,摄政王嘴巴动了动,好容易忍住没有呵斥出声,但天时间,都很不高兴。

散朝后,父子俩又没有碰头,各自离去,把值班室等候的卫国公威远侯晾在那儿。

太子到家时,燕然刚刚收拾了宴息室,屋里还飘着茶香和点心香。

“今天下午请的谁啊?”

“贾掌院的夫人和儿媳妇。”

这还真巧了。

“贾掌院年纪大了,还拦着不让儿子出仕,他妻子和媳妇都有些着急,想走我的门儿。”

“爱妃以为,贾耀楠可用吗?”

“可用,他是济阳人,说起来和我还有些渊源。”燕然三言两语把当年的事情讲了遍。

“哦,果然行事与众不同。”

“贾耀楠不善于官场应酬,做事直来直去,适合直接和老百姓打交道。”

“暗查的御史?”

“可以算是个方面,妾身以为,他做赈灾特使也很好。”

“嗯,嗯,好提议,那我让他先去户部或者工部待着,到时候下去放粮赈灾,或者组织灾民转移,都能派上用场。”

“殿下和王爷多商议,妾身的意见,乃妇人之仁。”

赵弘琛伸出胳膊把妻子和女儿起抱住:“谁敢这样说你,我跟他没完。”

燕然:“…”

第二百二十六章 搬弄是非

第二天上朝,太子便提议让贾耀楠到户部历练,问群臣意见。

贾耀楠暗里协助摄政王,扳倒梁炳辉的事儿,群臣也有所耳闻,摄政王又当庭作证,还说他坚决不肯做官,越发显得这人志趣高尚、卓尔不群,那些以正义标榜的大臣,无不发言表示支持太子的提议,这事儿很顺利地通过了。

摄政王见自己误解了儿子,很有些不好意思,这天的朝议便特别卖力,朝会结束,还和太子就这三天处理的事情交换意见,父子俩相谈甚欢,总算是有保留地达成和解。

摄政王回到家,已经是华灯初上,他更衣洗漱,吃了晚饭,弘瑾都睡着了,他在儿子的小床前坐了会儿,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细嫩的脸蛋,默默坐了会儿,才和方侧妃回了卧室,让她服侍着上了床。

摄政王难得有心情行房,方侧妃便知道他状态不错,完事之后,她枕在男人的肩头:“王爷,可是贾老爷的事儿解决了?”

“嗯,太子昨天还没有答应,早上却反常态。”

“听说太子妃昨天请贾夫人和贾太太喝茶了呢。”

“真的?”摄政王侧身,只胳膊撑着,俯视着方侧妃。

方侧妃吓得花容失色:“是的,贾太太前天来的时候,说过的,除非昨天有事,临时取消。”

摄政王躺回去,心里非常恼火,太子妃以前看着还不错,现在怎么越看越离谱,居然插手朝廷事务?

不管她动机如何,摄政王都觉得该教训番。

可是,派谁去呢?

宫里没有太后皇后,他的正妃也上不了台面,侧妃身份不对,摄政王时犯了难。

方侧妃却在想着别的,也没注意丈夫情绪变化,屋里静悄悄的。

“爱妃!”“王爷!”两人几乎同时说话。

“王爷请讲!”

“爱妃想说什么?”

“我以为,王爷会让贾老爷去做御史。”

“太子说的也有道理,老贾刚正不阿,视金钱如粪土,最适合做赈灾救济的特使,让他去户部历练,也算是人尽其才。”

“哦,对,对。”方侧妃对这样的人事安排,也没法有异议,她沉默了下,低声嘟囔了声:“王爷,方成刚,哦,就是我父亲前阵给您写的信…”

“我记得此事。”摄政王心情有些沉重,那还是年前,嘉佑帝把方侧妃和李侧妃的父亲,都调到了西南,这两人都曾给他送过密信,信内容也有相似的部分,就是西南私自开矿的情况,非常严重,那些护矿的打手,居然手持昊天军所用的弩弓,战力强劲,令朝廷派去的官员都不敢妄动。

他伸手拍拍方侧妃的肩膀:“这事儿,你父亲做得对,不愧能教养出你这样明礼懂事女儿。”

“王爷难道不想把那些矿产收归国有?任由那些人暴敛骤富?”

摄政王又次不说话了,这也是他和太子的大分歧之处,太子不知为何,坚持说现在处理西南那些事务,时机不对。

经过年准备,襄国公已经蚕食忠勤伯不少力量,而且,当时派遣去的官员,也渐渐站稳脚跟,有他们配合,鼓作气,拔去忠勤伯的老根,同时,那些矿产,也能为国库做出贡献,他就不明白,太子怎么就是不肯答应。

方侧妃见王爷不说话了,在心情悄悄叹口气,她的父兄,还等着立功受赏呢。

摄政王第二天和儿子说起西南的事情,太子似乎心情很不好,他皱着眉头,坚持说时机不成熟。

“怎么就不成熟呢?你不是心想要充盈国库?却眼睁睁看着那些矿产被人偷采,私自贩运,牟取暴利?”

“王爷,西南就是个大泥潭,脚踩进去,两三年出不来,而且,在收复阶段,还得花大笔钱,这和我提议开海禁是样道理。”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可儿子派人偷偷准备开海禁,却在西南不用力,这让摄政王心又是非常不快,前天两人关系稍稍和解,这天又重新冰封雪飘。

可是国事为重,摄政王该说的话还得说,他严肃地教育儿子:“太子妃是个能干的女孩子,这个我早就知道,但你也要有你的立场,不能被她的意见左右。”

太子的脸本来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敢对父亲有丝毫的不敬,但这句让他立刻破功:“王爷,太子妃的能耐,不亚于朝廷任何个重臣,她对朝廷的忠心,也比任何的人重,只要说得对,我听几句又何妨?王爷难道句女人的话都不听吗?”

想起方侧妃昨晚还关心西南事务,摄政王张口结舌,脸就更黑了。

尽管父子的忍功都很好,平日里也能喜怒不现于色,但两人不和,总有蛛丝马迹可循,渐渐的,朝廷上的大臣便知道了,他们渐渐分成了三派,派拥护太子,派拥护摄政王,还有派立的。

立的又分成几部分,有人是谁对便向着谁,比如卫国公和威远侯,还有人是尽量把自己摘出来,做天和尚撞天钟,混事儿。

男人的态度,很快也影响到了女人的关系,摄政王妃虽然不出琅嬛阁步,但耳朵却伸得很长,而且,也在其搅风搅雨,浑水摸鱼。

方侧妃撺掇王爷收复西南,曾令摄政王妃倒吸口冷气,随即听说太子不答应,她有忍不住悄悄松口气。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摄政王妃这个时候,和太子条阵线,准备打击方侧妃。

女人的方法,总是千奇百怪,但说穿了,也就条,就是搬弄是非。

这天,李侧妃院子里,来了个方外之人——幻净道姑。

幻净道姑虽然只有四十来岁,但在京城的名气,可远比皇家供奉的白云观观主****大师大多了,她有手养护小儿的绝活。

李侧妃的儿子因为难产,刚开始非常孱弱,就是幻净道姑帮着推拿按摩,才大为好转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迁怒

幻净道姑没想到,李侧妃这里还有客人——襄国公次子的媳妇姜氏,她的儿子,最近也很不好,但幻净道姑没有熟人推荐,绝不随便接请柬,她只好求李侧妃帮忙。

三个人坐下喝茶聊天,李侧妃把姜氏介绍给幻净道姑。

听姓姜,幻净道姑忍不住多看了眼。

“卫国公是我堂伯。”

幻净道姑的眼神,看对姜氏便多了份尊重,姜氏很得意,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

因为是姜家女孩,虽然和卫国公出了五服,但她父亲当年跟随先帝西征,为国捐躯,母亲因此抑郁成疾,撒手人寰,她是在卫国公府长大的,不然如何能嫁入襄国公府?虽然是个庶子,但襄国公夫人对她也是宽厚的。

三个女人坐着聊天,从照料小儿谈到吃饭、穿衣、首饰佩件,最后还说起了美容化妆。

李侧妃想起什么,让丫鬟拿了两盒面脂送给两人:“抹上去皮肤又细又滑,十分白净,我也是费了老大劲,才弄来的。”

幻净道姑打开,挑出点儿在手背上试了试,果然不错,十分欣喜。

姜氏闻味儿却变了脸色:“侧妃娘娘,这可是出名的珍珠嫩肤霜?”

“是的,里面有真正的珍珠粉呢,当年梁太后命人捣鼓出来的,老太婆四十多岁的时候,还跟二十来岁似的,没有丝皱纹。”

幻净道姑道:“珍珠粉是好东西。”

姜氏却眉头紧皱:“可是这里面有西洋花粉,容易使孕妇难产,我听说用这个的孕妇,多因提前破水难产。”

李侧妃立刻变了脸色。

幻净道姑很惊讶地问姜氏:“你怎么知道?”

姜氏气鼓鼓地说道:“我刚刚成亲那会儿,梁太后赏的,当年差点没死在这上面,我的老大儿子,就是因为难产而死呢。”她拿帕子擦眼角,“不然现在都快二十岁了,呜呜——”

幻净道姑急忙安慰,姜氏才雨霁云散。

李侧妃的心头,却瞬间掠过场暴风骤雨,震惊得她都不会说话了。

珍珠嫩肤霜是方侧妃给的。

李侧妃眉目清秀,不及方侧妃浓眉大眼那样惹眼,但她却有着吹弹可破的好肌肤,显得清甜可人,招人怜爱。

她最爱搜罗脂粉药膏,方侧妃不知从哪里找到昔日给梁太后做护肤膏的师傅,开了间香料铺子,财源滚滚,还赠送给她好些。

李侧妃也不是不警醒,她全都让太医鉴别过的,不会造成流产、死胎,却没有想到会难产。

原来还有这样的毒药!

姜氏终于和幻净道姑约好了时间,这才高高兴兴离开了,幻净道姑为弘玛按摩推拿后也离开了,李侧妃这才狠狠在屋里摔打了通,发泄怒气。

她是个吝啬的人,摔也是摔个枕头、靠垫,绝不会把桌子上那名贵的瓷器摔破的。

贴身伺候的肖嬷嬷等她安静下来,这才小心地过来,把凌乱的屋子重新归置好:“侧妃娘娘,你这是为何?”

李侧妃对肖嬷嬷又信任又依赖,当年在宫里,若不是肖嬷嬷,她的小命早就没了。

听完李侧妃的话,肖嬷嬷谨慎地道:“姜氏的话还有待验证,方侧妃和你也是过命的交情,你俩在宫里相互扶助,才能活到今日,切不可时意气,了她人之计。”

“可是方榴花和我同时怀孕,却声不吭,本来当时我们两人起管家的,现在她人独揽大权。”

“侧妃娘娘,这个可不能全怪她,你当时孕吐的厉害,根本瞒不了人的,她也说了,若是让王妃掌家,你俩说不定早没命了。"

李侧妃想了想,也有道理,这才不那么气了。

“侧妃娘娘,奴婢和宫里的金公公还是有些交情的,不如我想办法和他见次,问问他有没听说过西域洋花的事儿。”

“肖嬷嬷,我可全靠你了,呜呜——”

“别哭,别哭!”

王宫和摄政王府经常来往,肖嬷嬷没多久就接到了金公公的回信,西洋花粉到底有没有毒不知道,反正用了这个面脂的贵妇,难产的不少。

李侧妃恨得咬牙切齿,和方侧妃过命的交情从此刀两断。

摄政王快个月没去李侧妃那边了,这天回府,突发奇想,忽然打算看看小儿子。他去锦苑,要经过琅嬛阁附近,却看到个老妈子鬼鬼祟祟地从锦苑那边过来。

“问问她在做什么?”摄政王摆手,身边的小厮立刻便跑上前去。

那婆子果然是王妃身边的莫妈妈,她哭丧着脸被带到王爷面前。

“鬼头鬼脑地干什么?”

莫妈妈双腿直抖:“奴婢见李侧妃身边的丫鬟昨个扔了瓶珍珠嫩肤霜,那可是等的好东西,便悄悄捡回来,可又怕有毒,去打听了下。”

听有毒,摄政王的脸色立刻就不好了:“到底有没毒?”

“有的!”

摄政王都快气死了,他好容易才忘记了去年的毒人参。

“王爷,王爷息怒!那珍珠嫩肤霜还是可以用的,只是容易使孕妇难产,普通人用着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莫妈妈虽然还抖个不停,但心里却很高兴,完成这件事,或许能让王妃重新重用她,最起码有笔不菲的打赏。

摄政王却气得黑了脸。

李侧妃难产居然是被陷害的,是谁干的,现在不明摆着?方侧妃呗,她瞒着自己,开了间香料店,听说还带卖脂粉,生意非常好。

摄政王不明白方侧妃为何悄悄开店,连自己都瞒着,事到如今,原来这个女人原来比王妃还更狠更毒更狡猾,他时心灰意冷,李侧妃那里都不想去了,掉头回了外院书房。

摄政王对自己的三个女人大失所望,对所有的女人都有了偏见,第二天便严厉警告儿子:“女人小肚鸡肠,只能看到眼皮下那点儿世界,你平日里还是少让太子妃参与国事。”

赵弘琛莫名其妙,心说太子妃又怎么招惹你了?但他现在多少能掌控和父亲之间的关系,立刻就换了话语方向:“王爷,今年冬天都没有下雪,老百姓都开始不安了。”

摄政王立刻眉头紧蹙。

第二百二十八章 赈灾

这场旱情果然来势汹汹,转眼过了年,天天阳光灿烂,刚开始大家还觉得挺好的,渐渐抱怨声就越来越大。刮风的日子,四处尘土飞扬,空气干燥,人们的皮肤都觉得紧绷绷的,十分难受。

北方官员的奏折,里面频频提到抗旱,还有地方的官员诉苦,地里干土足有三寸深,没法播种。

太子和朝臣商量,想要在南方开工程,从现在就转移灾民,但朝臣全都不同意:“万清明节前后有场雨,旱情就能够缓解了。”

原来所有的人都心存侥幸。

太子回来,忧心忡忡。

燕然很心疼,安慰道:“或许过几天就有雨了呢。”

“你也和他们样,不相信我。”太子很伤心地看着妻子。

太子平日里对她很宠溺,忽然这样,燕然有些受不了,她没在说话,抱着宝珠想往外面走。

太子十分委屈:“我没有说你什么啊。”

燕然回头看看他,此刻教训他把工作和生活分开,也来不及啊,她只好耐心道:“不是不信你,谁能提早知道老天爷会怎样呢?大家这不都想好的嘛。”

太子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