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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看他副无助的样子,柔肠百转,喊了宝珠的奶娘过来,让她带孩子玩儿,自己坐到了太子身边:“你别着急啊,但凡有丝希望,那些灾民也不会背井离乡抛家舍业的,我这个当外人的都还对老天抱有幻想,何况他们?”

太子大为羞惭,伸臂轻轻拢住妻子的肩头:“然儿,是我焦躁了,对不起。”

看着这个言九鼎,吐个唾沫都能在地上砸出坑来的准皇帝,这样柔和无奈地样子,燕然伸手反抱住了他:“殿下别担心。再大的困难,总会有办法克服的,你有那么多的忠臣良将,又有摄政王这样爱你为你的亲人,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何况,从去冬开始,我们就为防灾救灾做了那么多准备,你还怕什么呢?”

赵弘琛忽然信心大涨,对呀,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懵懂小儿,也不会像前世那样手足无措,两辈子加起来,他都该到耳顺之年,个小小的灾荒,值得他这样乱了阵脚吗?

令他如此慌乱的,是上世,他度日如年的感觉,直纠缠不休,让他惧怕所致。

“这世,我已经提前知道,再说,有这样好的妻子陪伴身侧,那些噩梦,早就不会再来了。”

重生以来,赵弘琛夜夜噩梦缠身,就在这晚,他的心忽然安静下来,夜无梦,早上起来,觉得头脑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灵活,身体也从来没有这样舒服适意。

他轻轻坐起来,深情地看着身边依然熟睡的女人,那花瓣样娇嫩的容颜,让他头脑阵恍惚。

他哪里有什么前世,那肯定是个长长的梦,或是上天的警示而已。

燕然这样聪明能干的女子,岂能会因为流言所困,便把自己关在庙里,孤独十年?还有,自己接他进宫,她也没有任何出彩之处,怎么可能?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到了外间,让伺候的太监服侍自己洗漱,然后吃了碗酸甜的羊乳羹,又配着小菜,吃了个混合面的小花卷。

平时,他都会穿了朝服,坐步撵上朝,今天,他让太监帮他换了常服,路小跑着往皇宫而去。

抬轿子的太监跟在他身后跑着,不明白太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子忽然改往日愁容满面、焦急烦躁的状态,变得淡定从容,而且精力百倍,也不管群臣如何托辞,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了准备已久的移民赈灾计划。

老天点也不在乎成千上万人****夜夜地虔诚祈祷,清明节转眼就过去了,连谷雨也过了,老天还是滴雨未下。

老百姓,开始出现流亡讨饭的。

普通百姓,春季半儿的口粮,就是树叶和野菜,今年这些都没有,他们不讨饭,又能如何?

就在这时,圣旨道道地传下来:朝廷招募劳力,去南方开垦荒地、栽桑养蚕,愿意去的人,在村里的里正跟前报名,由县府统组织,送到指定之地,沿途,由朝廷驿站负责提供住宿。

灾民看,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不仅能有个地儿吃饭,还有钱挣。虽然这些钱不发给他们,而是折合成米面,发给留在老家的老人孩子。

比发给他们还更让人宽慰。

各地组织的灾民,拨拨地送到南方,留守的人,领到了朝廷预付的救灾粮,他们秩序井然,整个灾区,没有任何乱象。

接到当地官员的奏报,赵弘琛长长地出口气,回到东宫,他高兴地抱着燕然,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的好老婆,当年我把你骗到手,可是赚大发了。”

燕然故做生气状:“你还好意思说?我没跟你算账呢。”

“嘿嘿嘿,没想到你的赈灾办法,还真好得不得了呢。”

燕然摇头:“这是刚开始,时间长了,还会有事儿,毕竟,村子里还有男人没走,有些根本就是好逸恶劳偷鸡摸狗的败类,留守的女人孩子,不是他们对手。”

“哦,对!我有叫各县守备加紧巡逻,就怕他们偷懒呢。”

“皇上应该下旨,让各村选出女村长,不,叫女村辅,就是辅助里正的,让她们把村里女人组织起来,方面维护当地治安,方面,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我懂了,难怪你建议我,把今年做军服的单子压下来,是不是给灾民妇女们做?”

“殿下真会装,你不是已经派人把棉花分下去了吗?”

“嘿嘿嘿,被你识破了?”赵弘琛笑着,抱了抱燕然的腰,“我当年娶你,原本是想要保护你,没想到,你倒是帮了我大忙。”

燕然笑了笑,心里说,我有外公、姨母,还有爹爹和娘亲,怎么还要你来护?

北方的旱情还在不断扩大,越来越多的青壮男子选择去南方垦荒栽树,昊天朝的秩序,安顺井然,太子这才略微放心,但他知道,更大的挑战还等着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说服

太子极力倡导的移民救灾方法,不要说在昊天历史上,就是在这块大陆的历史上,都是史无前例的,如今,虽然北方旱情尚未过去,灾民还没有重返家园,朝廷上下,没人不称赞这个办法好的。

太子的威信,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旷古烁今、英明睿智等谀辞都出来了。

赵弘琛趁热打铁,准备改革。

这回,他知道不能急躁和冒失,必须在朝获得强有力的支持才行,就先把那套改革计划拿给摄政王看。

摄政王果然和前世表现模样,只匆匆翻阅了下,便很生气地放到案台上:“不是说过,不许你改祖宗章程吗?”

“王爷,暂且不说改不改的话,我只想请教,为何历朝历代,都有盛有衰?而且还都是先胜后衰?”

“你说!”这个问题,摄政王肯定是想过的。

赵弘琛清清嗓子,语气和缓地道:“我认为,每个朝代最开始的时候,开国之君都是英明神武、能力超群的,他制定的章程,也最是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发生改变了,章程却是死的,结果,章程不能掌控时局,社会便乱了起来。”

“你,狡辩!”

“王爷,我只问你,想不想昊天兴?有没有办法?”

摄政王理直气壮地道:“我日夜都想重振朝纲,而且,祖宗遗训告诉我们,那就是要惩戒贪腐,宣扬教化,富国强民。”

“王爷,你知道我派了大量的官员到南方勘察土地,这是他们报来的数据。”赵弘琛拿给摄政王看。

“天朝土地兼并:多数的土地,都掌握在大户人家手里,家有数千亩上万亩的也不稀奇,可他们自己又不耕种,真正耕田的人,却没有土地,这个情况,你知道吧?”

摄政王点头,盯着儿子:“这又怎么了?”

这是普遍情况,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有田有地的富裕人家,豁出去花钱供养子弟读书,多数的人家都有取得功名的,从而不用交税,但没有地的百姓,吃饭都成问题,根本不可能读书,于是,就得交税,他们拿什么交呢?王爷这几年,也知道朝廷的国库里空空无也。贪腐的官员交不上税,清廉的官员也交不上税,为何?百姓穷困也!”

“你想把这些赖到祖宗头上吗?若是官员清廉,及时阻止土地兼并,能有这样的情况吗?”

“王爷,你说,读书当官,拿了奉银,做什么?只吃饭穿衣吗?有结余了呢?是不是买地、买宅子、买铺子?这谁能挡得住?若王爷不是王爷,只是个普通官员,会不会买房、置地?就算你不做,你的家人呢?”

摄政王猛然想起,方侧妃悄悄瞒着自己开铺子的事儿,心里有是悲伤又是愤恨。

“王爷,章程不能建立在让人高风亮节、自觉自愿的基础上,而是要能够预防和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这是指责祖宗制定章程时,考虑不周吗?你狂妄!”摄政王气得指着太子,“你,你,忤逆!”

“王爷,你冷静下,听我说完,你不能断章取义,冤枉我!”

“我冤枉你?好好好,你说,你说!”

“王爷,我问你,祖制定章程时,可有这么多的大户?”

“哪朝哪代没有大户?就算当时没有,以后哪会没有…”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摄政王停下嘴。

“王爷,我只请教你件事,今年这场旱灾,什么时候结束?”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龙王爷,又不是天帝,你是太子,国之储君,你说,什么时候结束?”

“我哪里知道。”

“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呵呵,这不就对了?咱俩连个月后的事情都想不出来呢,祖宗再聪明,能想到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能想到百年以后吗?他建起的章程,当时肯定是好的,可现在就未必是最好的了,你说,是也不是?”

就像个人穿的衣服,谁能在他出生,就把辈子的衣服都做好呢?谁知道他会长多高?多胖?咱们昊天朝,太祖的时候地盘才多大?太宗的时候扩展了多少?变化这样大,祖宗的章程还能用,先祖已经够了不起了,你居然还想让他制定的章程,千秋万代,永远适用,你这是难为祖宗,也是在偷懒,不肯为赵氏宗族无私奉献出毕生的精力乃至生命?”

“你…”摄政王都快气死了,“你敢说我偷懒。”

“是啊,王爷,守着祖宗成法,多轻松,就算是国家治理不好,也句话就推卸了责任‘我已经尽力’,可真的尽力了吗?我们若是对祖宗章程,有所增益,那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累?挨多少埋怨,甚至有可能会献出生命,我认为,这样的君和臣,才是真正的、符合祖宗期望的君臣。

墨守成规、因循守旧,嘴里还说着大话好话,躺在祖先的功绩簿上混事儿的,那是懒人、奸人、不肖子弟!”

“你你你,我,我,好好好,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我是不肖子弟,是懒人,奸人,我是赵氏宗族的败类,好了吧?你满意了吧?”摄政王气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连贯了。

“王爷,你不要对号入座好不好?你勤劳刻苦、忧国忧民,心为国,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从小,我就心意要和你样,做个有出息的人,个对朝廷有贡献的人。”

他换了口气:“王爷,你想过没有,这三年,你夜以继日、积劳成疾,儿——且,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是成绩呢?你的成绩呢?国库是空的,老百姓的米缸,也样是空的,丁点儿的灾荒,咱们都抗不过去呀,我的王爷——”说到这里,赵弘琛也动了感情,他摇着父亲干瘦的胳膊,“你瞧瞧你,瘦成什么了?你的脸色,又青又黄,好几个太医都说你不能再操劳,可是——”

摄政王默默无语,真的,他这样努力,可是,成绩呢?成绩呢?

要不是儿子今年用了个新的赈灾办法,现在这天下,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儿呢。

屋里沉默下来。

第二百三十章 渐变

上世,赵弘琛用了好几年的时间也没能让摄政王改变想法,今天自然不指望通说教就能解决问题,他这只是先通点风,让王爷有个准备而已。

太子不像以前那样焦虑,下了朝还有时间和燕然起逗逗宝贝女儿,或在花园散散步。

没有污染的夜空,深邃悠远,但明月或者朗星却离人更近,像是用钻石雕刻而成,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燕然有时候就那样静静看着,觉得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古代,日子也不错。

北方十年九旱,可像今年样,连续**个月滴雨都没有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好在应对及时。

端午节过了没多久,总算有了场雨,虽然不大,可还是能播下秋粮,去南方的青壮男人并没有让回来,还有官员颇有微词,赵弘琛根本就不搭理这些。

禾苗大概长到尺来高,境外北方鞑子部,发了蝗灾,那些蝗虫吃完了鞑子的牧草,开始往南迁徙,燕然后来听人说,蝗虫飞起来遮天蔽日,似乎下子天黑了般。

这回,太子豁出去了,沿着和鞑子交界五十里的地带,早就安排好了人手,蝗虫过来,直接点火烟熏。

虽然五十里以内,树木禾苗野草被烧得干二净,但蝗灾却这样被遏制住了,北地的百姓,在冬天到来的时候,总算收了季秋粮。

去南方的灾民,先是开荒,后来,又被组织起来修河堤,这个钱可就是当地当年的税收,只需要交接下便就地使用了。

国库因此更加空虚,摄政王忧心忡忡,不得不仔细考虑太子的提议。

这天散了朝,太子和摄政王坐在议政厅,边喝茶,边交换意见,太子给摄政王讲了个故事。

“有个秀才屡试不,生气,跟了村里的人做了采药人,这年夏天,他家后山遭了雷击,好些树木都烧了,山上的猴子食物大减,经常成群下山,祸害庄稼地。

当地的农民便设捉猴,山上的猴子数量大减,它们势单力孤,不敢再到村里捣乱,眼看被饥饿折磨奄奄息。

山腰有片核桃树林,在雷火幸存下来,到了秋天上面结满了核桃,但因为山路陡峭,人们没法攀援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核桃成熟,颗颗掉在地上腐烂。

猴子发现了,跑到了那片峭壁上,可是核桃外皮非常难吃,核桃仁他们又吃不着,猴子灰心丧气,守着食物,依然挨饿。

有天,猴子折了好大根核桃树枝,拿到山这边玩耍,刚好让秀才所在的那几个采药人遇到了,大家说说笑笑地用石块砸开核桃,把里面的仁儿掏出来吃了。

大群的猴子远远地看着,却并没有意识到人类的举动,对它们有什么影响,但有只大猴,却比别的有心,它学着人的样子,拿了段树干,砸开了核桃。

几个采药人没想到猴子居然还有这样聪明的,坐在那里看着,还议论了几声。

年后,这些人再到那山峰采药,惊讶地发现,第个学会砸核桃的猴子,成了山里那么多猴子的首领。

秀才想:或许是因为它把吃核桃的办法教给了猴群,得到大家的拥护,又或许因为这只猴子它就比其它聪明,总是能找到新的食物,吃得饱,力气大,在争斗占了上风。”

讨论了天的朝政,摄政王很累,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太子给他讲的故事,也是听句不听句的,但大概意思还是弄明白了。

太子问:“王爷,你听了,心里有什么想法?”

“没想到畜生也和人样,有爱学的,有笨的。”摄政王笑了笑。

“王爷,你就不觉得,这个聪明猴子,改了他们祖宗的章法?猴子怎么可以学人,砸开核桃来吃呢?”

摄政王不高兴了:“太子这是何意?”

“王爷,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觉得,畜生的世界里,也是谁掌握了更好的办法,有了更大的能力,谁才可以居于上位。”

现在国库空空无也,摄政王点办法都没有,就算不赞成太子改革,也没有那么充分的理由,和他争辩。

“王爷,今年云岭知县判了个叫‘王三脚’的帮闲,你听说了吗?”

“怎么回事?”

“农民交粮,必须将斗装得满满的,收粮的都要踹脚,让斗里的粮食踏实些,而往往有部分粮食,会从斗上流到地上,收粮的衙役,却不许农民把这些粮食捡回去,这样,家盘剥几斤粮食,天下来,收粮的差役能捞到好几百斤的粮食。”

“该杀!”摄政王气得捶桌面。

“这位王三脚,比般差役更过分,他每回要踢三次斗,因而有了这个名字。”

摄政王:“这个云岭知县是谁?看来还是个好官。”

“王爷,我说过,咱们不能把吏治寄托在个人品德上,而应该有办法抑制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你说吧。”

“王爷,你看这样好不好?从明年开始,农民就不用交粮食、服劳役,而是统交银钱,朝廷需要粮食、劳工,在花钱到市场上购买、雇佣,这样能节省大量搬运的劳役,也能杜绝那些差役在税收做手脚。”

摄政王想了想:“这个可以,并不算是篡改祖宗章法。”

“王爷也这么认为?”太子惊喜地问。

摄政王点点头:“祖宗章法里,本来就有交粮的,也有交钱的。”

“那,王爷,明天朝会,咱们就商谈下这个吧,最好明年交税,就开始实施,让那些什么‘王三脚李三脚’都见鬼去。”

摄政王点点头。

太子回府,很高兴和燕然说起此事:“王爷就听不得我说变法,可我已经做了变革,他却并没有反对。”

燕然笑:“是啊,太子不要步子迈的太大,点点来,不管是王爷,还是官员百姓,有个适应过程,他们能够理解、看到实效,也就不反对太子变法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威逼

好容易咬牙度过了北方的旱灾,就在这年冬天,江南却出现了雪灾,些穷困百姓家的房子被压塌。

朝廷让当地官员妥善处理此事,号召大户人家伸出援助之手,收留无家可归者。

这个灾情算是轻的,很快就过去了。

但太子却令摄政王看到了祖宗留下的制度,更多的不足,摄政王的心有些摇摆了。

这天,皇上忽然出关,虽然他用了道法保养身体,效果却并不尽如人意,他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准备安排后事。

太子带着妻子和女儿进宫探望皇帝,嘉佑帝已经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他爱怜地伸出枯瘦的手,摸摸宝珠的头顶。

“皇祖父!”才岁多点的宝珠忽然吐字清晰地叫了句。

嘉佑帝眼睛湿润了:“好孩子,你都会说话了?”

“皇上,我们在家教了好几天,她都没学会,这还是第次说出来的。”太子感到非常惊奇,解释道。

嘉佑帝在枕头下摸出个玉佩,示意太子帮着挂到宝珠脖子上,然后便让燕然带着宝珠先退下,他要和太子说话了。

燕然刚走出去,摄政王便被召唤进去。

大概半个时辰后,屋里传出哭声,皇帝殡天。

就在当天,太子登基,改元鼎新,封摄政王为并肩王,赐镶红蓝宝石的金鞭柄,可上谏君、下督臣,有鼎新朝第臣之意。

封太子妃为皇后,赐镶嵌和田玉的金杖柄,特赐其辅佐君王理政之权力。

卫国公加太子太保,为等国勋。

威远侯为明远公,原来的侯爵保留,由其次子承袭。

别的封赏顺理成章,但皇帝给了皇后辅政之权,令干朝臣难以接受,封赏当日,鼎新帝的案头便奏折成堆,全是表示反对的,客气点儿,要皇上收回成命,不客气的,把皇后骂得狗血喷头。

鼎新帝对这些奏折连看也不看,不理不睬,那些大臣气得要死,哭灵的时候,声音就特别大,边哭,边向先帝诉说的也特别多。

皇帝概充耳不闻,那些大臣几天之后,见此招无效,转而想用别的办法。

嘉佑帝大行前,明确表示支持变法,对这些封赏和权力安排,都有交代,摄政王虽然很不愿意,但嘉佑帝说完就去世了,他又不能追到那个世界和弟弟论理,不得不捏着鼻子表示支持儿子。

燕然搬家进了皇宫,她还怀着身孕,和太子起承办皇帝的祭祀大典,十分疲累,可那些反对的大臣并不因此就放过她,在皇帝面前闹不出名堂,他们转而把矛头对准了皇后。

摄政王妃依然是外命妇的第人,每天要带着三品以上的命妇进宫哭灵,这天早晨祭拜之后,她带着几十个命妇跪在皇后面前:“皇上赐皇后权杖,不合祖制,请皇后坚辞。”

凭什么?

燕然想过这个问题,若是有了这个权杖,皇上万需要亲征、出巡,她就可以带着儿子监国,可是若没有这个权杖,监国的权利就是并肩王的。

并肩王直对皇帝的改革颇有微词,他监国会将朝政向哪个方向导引呢?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