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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皇帝希望得到自己的帮助,燕然也乐意帮助皇帝,她有历史朝向发展的先见之明,对皇上理政的帮助,无人能及,为何不不伸手帮忙,而要推辞呢?

“圣旨招大家进宫,是来祭奠先皇的,而不是让大家另立个朝堂,参政议政。”燕然的脸色,十分威严,多数命妇都低下头不敢言声。

摄政王妃和两个侧妃,难得意见致回,她们三个最坚定地齐声奏请:“请皇后坚辞权杖,皇后参政,有违祖制!”

“哦?”燕然怒极反笑,“那,你们参政,就不违反祖制了?”

“…”

摄政王妃时无语,还是方侧妃伶俐,她小声提醒了句,三个女人又起说道:“我们不是议政,而是劝诫皇后。”

“劝诫?劝诫本宫,违抗圣旨吗?”

“…”

这下几个女人都没话说了,跪在后面的几个外命妇见势不好,悄悄爬起来,弯着腰退后,跪到自己哭灵的地方去了。

但以摄政王妃为带表的十几个命妇,很坚定地跪在燕然面前:“皇上赐皇后权杖,有违祖制,请皇后三思!”

“本宫早就想过,不用你们提醒,退下!”

摄政王妃梗着脖子:“皇后,请你三思!”

燕然知道,今天不把这个刺儿头剃了,自己的面子受损那是小事,威信不再,损失可就大了,她略想了下,暂且不理摄政王妃,而是对着其他十几个命妇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今天的行为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摄政王妃瑟缩了下,但还是咬牙坚持。

李侧妃有些害怕,低声说了句:“臣妾不明白犯下何罪!”

“第,干政!竟敢妄议圣旨有违祖制。”皇上赐本宫权杖,本宫还没干政呢,你们却抢了先了。

“第二,犯上作乱,阻碍本宫,这是造反!”

李侧妃变了脸色,燕然身后跟的大太监喜公公悄悄打手势,让外命妇快些退去,李侧妃看懂了,知道再坚持,或许就要成皇后杀鸡儆猴的老母鸡,她弯腰,开始退后。

李侧妃动,那些受不了皇后威压的外命妇下子便崩溃了,纷纷回到自己哭灵的地方。

但摄政王妃还跪在那里,动不动。

她对皇帝的封赏,意见太大了,不狠狠闹场,没法发泄心的愤恨,现在,大儿子果然越来越显得笨拙,小儿子的疯病依然没有好转迹象,丈夫嫌弃,众人鄙视,她唯拥有的诰封,也出现了问题。

摄政王都变成了并肩王,她还是摄政王妃,这算怎么回事?她和王爷,还是不是夫妻?

皇上似乎把她忘记了,前几天,她哭灵的时候,就站在皇后身后,可皇后明明有权杖,却句提醒也没有,到了今天,她的诰封还没下来,越来越多的人在背后指指戳戳,这日子,让她情何以堪!

第二百三十二章 灵堂发难

宫门是卯时开的,外命妇唯恐迟到,最起码提前两刻就来了,大家无聊,便会说说闲话,说着说着,便说到了皇上给皇后赐权杖的事儿,很多命妇都愤愤不平,她们连自己家门口的事儿都管不了,皇后居然还想管国家大事,这不是要逆天吗?

摄政王妃最是气愤,她刚刚进京,丈夫也不过五六品,见谁都行礼,官场的夫人,她个个都得行礼,但那段时间,她的日子是快乐的,及至摄政王恢复皇家宗师的身份,就像天上掉了个大馅饼给她,她那年,别说多风光,多得意了。

人都是这样,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比刚进京,高了不止个档次,可没有以前风光了,她就受不了了。

两个侧妃也没有重新给封号,若不是摄政王妃在前面挡着,她俩也会被人议论的。本来方侧妃打算好好求求王爷,来解决此事,但看到今天有机会,便想趁机搏把,她眼珠子转了转,便有了主意。

方侧妃在闺蜜耳边,悄悄说了两句,县主佑婉便悄悄走到摄政王妃的身边,边附和着她,边好心好意地道:“王妃,你是长辈,比我们好说些,你劝劝皇帝呀。”

“我连皇帝的面儿都见不到,如何劝他呢?”

皇上虽然过继了,但毕竟是并肩王的亲生儿子,摄政王妃还是他名义上的嫡母呢,大家都不敢吭声,这可是指责皇帝不孝呢。

佑婉也是个机灵的,她立刻变换话题:“王妃,你见不到皇上,能见到皇后啊,劝她放弃权杖,不也大功件?”

“对呀,对呀,王妃,这件事,就看你的了。”外命妇纷纷附和。

摄政王妃还在犹豫,背后嘀咕,和正面交锋,那可是两回事的,虽然皇后很小,似乎也很嫩,只是运气好,可招惹起来,似乎价值不大啊。

方侧妃拉了李侧妃把,给了她个眼神,李侧妃和方侧妃在皇宫,可是直互相帮衬的,她俩的默契度,还是很高的,只见她点头,两人便走到了摄政王妃身边。

“王妃,我们都想为王爷分忧,对吧?”

摄政王妃立刻明白这两人的意思,王爷也对皇上这个圣旨十分反感,只是还没说出来,或者是有苦衷,没法说出来。

若是她们三个给办成了,的确是大功件。

想到三个人的封诰,摄政王妃下了决心。

没想到,她们商量半天,又彼此打了半天气,终于向皇后发威,那俩胆小鬼却个回合,便躲到了边,独善其身了。

摄政王妃又气又急,那两人可以退,可她不行啊,不然,今后的命运,就只能坐家里念经了。

她还很年轻,日子长着呢,今天,必须豁出去拼把。

燕然看着摄政王妃,连和她理论的心思都没有,她只说了句:“王妃,我劝你还是好好去给先帝哭灵,你没资格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

“我怎么就没资格?”摄政王妃顶了句,“我好歹还抚养过皇帝。”

众命妇都伸长耳朵,听着这边的对话,燕然看了看四周,低下头在摄政王妃耳边,低声说了句:“殷奶娘和她的两个儿子,为何要吃主子的饭食?她们三个,后来全毒了。别以为你做事天衣无缝,没人知晓,我审过胡夫人,那毒不是她下的。”

摄政王妃脸色变得苍白,这个她可不能承认,不然,这辈子能被软禁在家里,天天念经赎罪都是幸福的。

她咬了咬牙:“皇后,说话要有根据,殷奶娘毒与我有什么关系?当时我在胡家,不也差点着了胡夫人的道儿?”

大家听到摄政王妃这句话,个个都恨不能把耳朵扯成兔子耳。

京城的贵妇都知道胡夫人瘫痪在床,吃喝拉睡都在四尺大个炕上,胡家人提起她,都讳莫如深。

原来,胡夫人害过摄政王妃啊,难怪。

可是,皇后到底说了句什么呢?

“你想问我要根据,是吗?等安葬了大型皇帝,我会让你看的清清楚楚。”燕然咬牙,“外命妇进宫,是来哭灵的,不是来妄议朝政的,把摄政王妃下去,让她在雨吉阁,好好清醒清醒。”

有宫女把手里的帕子往摄政王妃的嘴里塞,几个太监伸手便把摄政王妃架起来,出门往西,很快就不见了。

雨吉阁是宗帝的个妃子住的地方,后来被梁太后逼得上了吊,那个院子,已经空了十来年了。

在那样的地方,别说呆天半天,就是进去走圈,也能把胆小的吓出病来。

外命妇都倒吸口凉气,她们没想到,看着温柔大度的皇后,居然是这样的狠人。

场面时静得落针可闻,所有的人都低着头,连看眼皇后都不敢。

李侧妃和方侧妃两人心里直叫侥幸,若是她们又被关到后宫里,这辈子可真是悲催至极。

燕然款款走到自己哭灵的地方,用帕子捂着脸:“先皇啊——”

外命妇个激灵,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吗的,个个拿着帕子,跟着燕然哭号起来。

下午申时,别的命妇纷纷离开,方侧妃和李侧妃有些为难,到了这个时候,皇后还不说把摄政王妃放出来,她们俩到底是先回府呢,还是再等会儿?

燕然带着奴仆,扬长而去,好像忘了还有摄政王妃这件事。

那边宫里,摄政王妃正面对着殷奶娘,审问到了现在,她已经完全绝望了。

殷奶娘把摄政王妃陷害皇帝的罪证摆在她面前,令摄政王妃无可辩驳。

并肩王已经知道王妃被皇后关了起来,他是有些生气的,觉得皇后的确有些过分,但他作为长辈,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是毫无异象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有个太监悄悄走了过来,在并肩王耳边说了句什么,并肩王脸色大变,句话都没有,跟着太监的身后便走了。

李侧妃和方侧妃最后还是决定先走,她俩第六感,总觉得大事不好,今天早上有些太冒失了,两人走到外面,还觉得脊背上凉气森森,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并肩王走到内宫的大门前,略有些犹豫,但他咬着牙还是抬脚跨过了门槛。

皇帝就在不远处等着,他摆手不让并肩王行礼,而是默默得伸手,扶着他的肩头。

并肩王这才发现,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高又壮,他的手很暖和,身上也很暖,两人走在起,能够感到股热意,隔着衣服传了过来。

居然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并肩王忽然觉得眼酸涩,辛苦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终于顶了上来。

走到座有些颓废凄凉的宫殿前,小太监跑过来,行礼之后,殷勤地为两人带路。

宫殿内,有几个太监跪在地上迎接,打扫的工具就在身边,显然正在收拾。

宫殿的正房门口,跪着殷奶娘和两个宫里的嬷嬷。

并肩王有些愣神:“你——”

“王爷,奴婢就是皇上奶娘殷秀云,奴婢很想你们,…”她泣不成声。

“你是个好的,不是说病了吗?”

“太子,不皇上为奴婢请了太医,奴婢的病已经大好。”

“起来吧。”

并肩王看了看太子:“殷奶娘应该容养了。”

“朕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奶娘非要找到害我的人。”

“是——”脑子里忽然冒出的念头,让他说不下去,“是她?”

“王爷,我们听听她怎么说吧。”

摄政王妃跪坐在地上,脸色发灰,目光呆滞,但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手上脸上也没有任何受刑的痕迹。

屋子里摆设很简陋,张桌子,几张椅子,但椅子上都迅速套上了椅服,搬到给了皇帝坐。

“王爷也请坐吧。”

桌子上放着个包袱,殷奶娘用托盘呈给了皇上。

鼎新帝打开,里面有串玉珠,柄如意,还有块玉佩,成色都非常好。

玉器下面压了页纸。

“皇上,这就是她兄长和杀手签的契约,奴婢在西南找了两年,总算是把鬼宗门连根拔除,还抓了他们的宗主。”

“我们在鬼宗门找到这个契约,还找到这些玉器,本来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们弄了几个嫌疑人的写的字做比对,然后又让鬼宗门主辨认,基本确定是他们,最后又诈了她兄长下,才完全确定下来的。”

并肩王看了眼上面的日期,这个时候,他的身份还没恢复呢,益王估计连胡明世是谁都不知道,肯定不可能派人暗杀。

仇恨胡明世的,只有胡夫人和摄政王妃。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想起李侧妃的严防死守,方侧妃怀孕却极力隐瞒,原来,她俩早就知道,自己碰上的当家主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皇帝问:“王爷,此事该如何处理?”

并肩王神情特别难过:“皇帝,是我不明,是非不分,让你受苦了。”

“王爷,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能怪你呢?”

并肩王还是自责不已:“人是皇上抓的,就交给你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于无声处

鼎新帝想了想:“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悄悄进行吧,对外就说她急病,如何?”

并肩王犹豫了下:“她是死有余辜,可是这样,是不是有损皇上和皇后的名声呀?”

“没事,朕和皇后的名声,自有后人和史官来定,那些闲言碎语,就像瓦上的霜、草上的露,太阳照,还不消散了?王爷为朝廷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连累了你的名声。”

并肩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王爷回府的时候,还送王妃进了琅嬛阁,李侧妃和方侧妃都知道了消息,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各种的嫉妒、羡慕、恨,觉得王爷对她就是不般。

第二天,摄政王妃并没有去哭灵,并肩王说她病了。

有的外命妇们认为,并肩王两口子这是给皇后示威呢,还有人认为是皇后把摄政王妃折腾病了。

皇后来哭灵,神态不卑不亢,对人还是那样和蔼可亲,但在看到摄政王妃以前,没人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是皇帝,可是他停灵的时间却不能过长,皇帝还有大堆的国事要处理,不可能像给农夫样,天天跪着哭爹。

国丧,以九天代替年,皇帝守丧三年,实际是二十七日。

安葬了大行皇帝,昊天朝渐渐恢复了平静。

摄政王妃的日子,也渐渐安静下来,她刚开始以为皇帝肯定会杯毒酒、或者丈白绫,赐死自己,没想到皇帝让王爷把她带回琅嬛阁,软禁起来。

罪行暴露,她当时万念俱灰,没想到还能安享终老,这个结局真的很不错。

这天,并肩王过来看她,见饭桌上只有碟腌咸菜,碗粗粝的高粱米稀饭,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后悔不?”

摄政王妃下子哭了起来:“后悔,妾身后悔死了。”

“你有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没有,我没想到我能成了王妃,也没有想到会成了这样。”

“想过为什么吗?”

“想过,想过,妾身太贪心了,妾身被退亲,在家做老姑娘,那时觉得能嫁给你,已经千好万好,我知道你有个儿子,我想,我会好好对他的。可等我带着儿子见到他,心里就不舒服了,他是长子,我辛辛苦苦为你打理家事,攒的钱都是他的,我不甘心。”

说着说着,摄政王妃心底的恨意又被勾起来,这几天的忏悔都白费了:“王爷,这不公平,不公平啊,只因为我遇到你的时候,比她迟。”

并肩王吩咐跟着的太监:“端桌好菜来。”

然后,坐了下来:“我记得给你说过,她的祖父、父亲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官儿,也是科举入仕的有德之人,她当年为了救我,牵累了全家,她的父亲被梁炳辉害死的时候,还给行刑的人说,他不后悔。

你总觉得自己吃亏,你吃的亏,有她大吗?”

太监带了几个人,提着食盒进来,给桌子上摆菜。

以往,卤牛肉、酱鸭肠这样的普通食物,摄政王妃是决计不会吃口的,她只喜欢吃很名贵的菜,像松茸、猴头菇、燕窝、鱼翅等。

今天,这些普通菜品,在她眼里也是珍馐佳肴,并肩王拿起筷子吃了口,摄政王妃便亟不可待地动了筷子,狼吞虎咽。

并肩王大概看不惯她的样子,放下了筷子。

可是摄政王妃没有几分钟,便开始觉得饱了,这些天,她的肚子已经饿小了,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别急,还有碗燕窝粥。”王爷道。

王妃感激地抬头看了眼,果然,外面的小太监急匆匆进来,打开食盒,端出碗粥,热乎乎又香又甜,是她喜欢的味道。

王妃不太饿了,吃相雅许多,但小碗粥,还是很快就见了底。

并肩王神情淡淡的,他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我的两任妻子,都英年早逝,而且,还都是服毒而死。她被胡夫人害死了,我现在让胡夫人生不如死,你却是我亲自下的毒,我连给你报仇都不可能。

哈哈哈,她走了,我永远会想着她,念着她,你死了,我会永远恨着你,诅咒你。”

摄政王妃目瞪口呆,愣愣地傻坐着,好会儿才反应过来:“燕窝里下毒了?”

“嗯!”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脚根本不会动。

“这个毒不会死人,只是不会动,我不会在让你给你送饭的,你不光想害皇帝,还想害我其他的儿子,李侧妃难产,是你给她吃了种西南弄来的毒药,还嫁祸给方侧妃。”

“你怎么知道?”摄政王妃艰难地问。

“殷奶娘在西南查访时知道的,你嫂子就用这个药,让你哥的妾室难产,尸两命。”

摄政王妃强撑着问:“死就死吧,你让我做个明白鬼,我爹呢?”

“你爹私自开矿,襄国公已经查清楚了,不日就会押解到京,交由大理寺审理。

他必然会被菜市口问斩,你的几个兄长、侄子,也是个不留,全都陪他下地狱,你嫂子和侄女,到底该如何处理,你懂的。”

“不,不,呜呜,求求你,饶了他们,哦,不,饶我小侄子个,他才岁,什么都不懂…”摄政王妃哭起来,若不是她,父亲所犯罪行,也不至于全家问斩。

并肩王转身走出了房间,跟从的小太监轻轻掩上门。

过了六天,还有太医来王府,为摄政王妃诊脉,摄政王妃不知什么病,口也吃不下,甚至连水都灌不进去,太医无可奈何,第二天,摄政王妃便病重不治,死了。

“她还那么年轻,怎么能说死就死呢?是不是在宫里,皇后做了什么?”几乎所有的外命妇都这样怀疑。

她们的怀疑,同样也出现在京城高官的脑海里,但没多久,有消息传来,摄政王妃的父亲犯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