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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猜测摄政王妃是听到消息,自绝于世的。

皇上下旨薅夺了摄政王妃的诰命,并肩王让人用席子把她卷了,葬在乱坟岗。

皇帝让人把杨永辉贪腐的事情,写在邸报上,刊行全国,让官员从杨永辉家的可耻下场汲取教训,同时下旨,要大力整饬吏治。

他让朝臣讨论,如何才能让官吏清廉起来,还让并肩王主持并负责此事,制定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这其实就是变法,可是并肩王却点也不排斥,他本来就认为,整肃吏治是振兴之路的。

朝廷的大臣,也没有个指责皇帝不尊祖制。

事情开始地悄无声息,皇上先从吏治下手,为以后的变法打基础。

第二百三十四章 剃刺儿头

整饬吏治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是拿着鞭子逼官员们干活,拿着刀子斩掉他们搂钱的手,用放大镜检查他们是不是有损私德。

官员想要反对的多了。

但摄政王妃就那样死了,据说是得罪了皇后,而并肩王似乎没有丝怨怼,和皇帝的关系更好了些——没想到皇上和皇后年纪轻轻,手段如此狠辣,把并肩王都拿下了。

官员们时噤若寒蝉,没人敢说反对的话。

但皇帝让官员上奏折,希望他们能给出些好的建议,以便集思广益,建立更好的廉政机制,却没有多大效果。

谁肯给自己上枷锁呢?

鼎新帝刚开始还能忍得住,但耐心越来越小,怒气越来越大,这天关在小书房,个人对着墙发脾气:“拿着朝廷俸禄,吃得脑满肠肥,却个个尸位素餐、毫无作为,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伺候皇帝的太监小观劝解不下,悄悄让宫女找皇后。

燕然还没来得及过去,皇帝已经过来了,他装得跟没事人样,笑呵呵地逗宝珠玩儿。

宝珠像了皇帝的下巴圆润,却像燕然的眼睛和嘴巴,标准的苹果脸、黑葡萄样的大眼,樱桃小嘴,特别招人喜欢,她和父皇玩得额头都是汗,燕然示意伺候的嬷嬷带她下去,洗浴歇息。

皇帝把耳朵贴在燕然的肚子上:“他今天有没踢你呀?”

燕然脸幸福:“没有,我感觉到他在翻身。”

“你说,他是不是在睡觉呀?会做梦不?”

“会的,他的梦,肯定特别美,看到的都是彩虹,听见的都是韶乐。”

“啊哈,他的日子过得可真好。”皇帝说着,摆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去,这才把耳朵凑到燕然肚子上:“来,我听听,他是不是还在唱曲儿。”

“嘻嘻嘻”燕然也被都笑了,“你说,他会唱什么?”

“韶乐配成的曲儿。”

燕然睁大眼:“我迫不及待地想听他唱了。”

“哈哈哈”皇帝终于笑了,但他的笑容,却没有以前那样肆意和毫无保留。

“陛下,臣妾想啊,咱们的眼光不能局限在京城的官员身上,也不能局限在三品以上的大官儿身上,关于廉政的讨论,或许应该让更多的人参与,才能打破眼前这个僵局。”

“爱卿的意思,我的旨意也刊在邸报上,明发全国?”

“是的,把撒的范围弄得大些,或许有不样的结果呢。”

皇帝抿嘴笑笑:“爱卿,你可真有意思,那些地方官,还真有能干的,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升上来,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想改革,得要大量的人才,他们要有能力,还得有胆量敢担当。这样的人才,正是这种环境下容易冒头的。”

有了对策,皇帝的心情大好,说了好些俏皮话,哄得燕然嘻嘻笑个不停。

皇帝等燕然睡了,这才去了外面的书房。

他现在每天都要到坤宁宫,燕然干脆在宫殿里收拾了个书房。

皇帝当即起草了诏书,把他求贤若渴的心意表达地淋漓尽致。

第二天,朝大臣看到这个诏书,像卫国公、明远候自然十分欣喜,有些别有用心的,无不心事重重。

那些后起之秀若是露头,他们的官位还能坐稳吗?

第二天,皇上案头的奏折内容,再也不是陈词滥调、老生常谈,各种办法计策,花样翻新。

如何防贪、如何逞贪、如何提拔重用有为之士,渐渐有了可行的、系统的办法。

皇帝和几个肱骨大臣商议番,把章程定了下来。

这次选拔,历时三个多月,下面州县的官员,也有数百的奏折上来,其,皇帝选出二十多个颇有见地,而且能力也很突出的官员,让他们到各部历练,等候提拔。

这些官员,在地方的声誉都比较好,算是清官。

哪怕是封建社会,也有有理想有道德有追求的官员,他们坚守自己的理想,是这个社会道德的楷模,百姓的守护神。

但这些人经常特别犟,根本不接受超出四书五经范畴之外的内容。

昊天朝被梁炳辉蹂躏多年,御史台有骨气的诤臣早就被清理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因为燕然惩治摄政王妃,皇帝要整治吏治,就姑息皇帝给皇后权柄。

可这批新人上来,情况就完全不样了,他们会和皇帝顶牛,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维护自己的理想。

燕然没有婆婆,也不和那些贵妇在起争风,后宫里,她手遮天——没有太后、太妃,鼎新帝又死活不肯选秀纳妃,她就是想搞点宅斗,也没对手。

闲暇,燕然喜欢看看书,做做运动,再就是帮皇帝看奏折,其实入进去,还是非常有意思的。

朝廷的那些大官儿,在般人眼里,多有面子,可他们交来的折子,也会被燕然驳得体无完肤,她虽然不懂政治,不懂得如何和人斗心眼,但她会数学、懂的许多工学方面的科学技术,懂得逻辑推理,懂得辩证唯物,也能和那些朝臣斗个旗鼓相当。

燕然的字写得不好,有时自己的判词,写到纸上,皇上再让人抄上去,有时她生气了,便直接写上去,那些大臣后来都发现了这个规律,折子拿回来,都先打开看眼,只要不是龙飞凤舞的“草书”,先悄悄松口气。

和燕然打交道最多的是户部和工部的官员,尤其是工部的官员,燕然很快就对工程费用的计算非常精准,这让他们不敢有丝马虎。

可是这些人的到来,事情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他们没法接受个女人对他们指手画脚,刚开始,有个叫李江南的上奏折,骂燕然“牝鸡司晨”,鼎新帝当即大怒,把将奏折砸在他的脸上:“那你给朕推荐个臣子,能够不受任何影响,从严核实户部和工部的计算数据。”

李江南很不服气地捡起自己的奏折,回头就开始盘算此事。古代也有数算神手,京城里的不能用了,因为他们曾经屈从于梁贼,没法达到皇上的要求。

李江南给了好些朋友同年乡党写信,求他们帮自己寻找神算子。

这个时代的交通太不发达了,信件走过去,然后再寻访高人,再回信,等推荐的人到京城,没有半年就别想。没人接替皇后的工作,李江南时也没法。

和李江南有个心思的人很多,只是没有他脾气这样怪,大家勉强压着怒火,忍受着燕然。

其实燕然的肚子越来越大,能为皇帝做的事情很有限,充其量只是威慑那些人,不敢不认认真真把自己事情做好。

李江南运气也挺不好的,他找的人还没到京城,燕然倒先生了儿子。

不管大臣们是什么心思,皇上有了儿子,这还是非常值得庆贺的事情,他们和皇帝之间,就因为这件事,关系忽然变得十分融洽。

皇上下旨让丰娘进宫,陪伴皇后,燕然这个月子,过得越发滋润。

本来日子过得非常愉快,那个李江南的怪病又发作了,他给皇上奏本,让选秀女充实宫掖。

鼎新帝当即沉下脸来,但却什么也没说,下了朝便让太监打听了番,从京城的商户里,选了几个貌丑难嫁的女孩,赐给李江南做妾。

这个社会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李江南虽然是同进士,但毕竟是人,商女能给这样的男人做妾,还是很愿意的,于是,三个女孩都高高兴兴让家人把自己送到了李家。

李江南孤芳自赏,平日里也以自己清贫、清白、清正为荣,几个商户的女子,根本就受不了他家的贫穷,她们边求娘家人接济老爷,面又挽起袖子,准备让娘家帮衬把,做点生意解决老爷家的经济问题。

李江南的齐人之福还没享受几天,生活习惯先乱了。

李江南大发脾气,几个女人哭哭啼啼:“不管怎么说,老爷也是个官儿,总不能让我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吧?那也太丢您的人了,也丢皇上的人啊,您当这么大的官儿,却还养不起家。”

“养不起家,也不能让你们养我,都给我滚回去!”

这些女子可都是皇帝赐的,这不是要抗旨吗?

李江南不怕背上抗旨的恶名。

第二天早晨,皇帝没有上朝前,所有的官员都在议政殿旁边的朝房等候,在六部观政的这二十多人,虽然上朝,但却没资格议政,都站在最后当“实习生”。

以往,他们也会讨论下啊自己的感受,以及对朝廷事物的些看法。但今天都对李江南敬而远之。

李江南十分傲慢地瞪了众官员眼,挺直腰杆,十分鄙夷同僚的软弱无能。

个新升上来的御史踱步过来:“李大人,上有赐不敢辞,你真行啊,敢抗旨!”

李江南咬了咬牙:“皇上虽然是好意,可那些女人太刁蛮,我如何肯容她们败坏李家门风?”

第二百三十五章 剃头

“这么说,你李家的家风,比皇上的威严还重要?”

李江南那里顶得起这样的大帽子?他瞪圆眼睛,嘴巴张了又张,却没法反驳。

“李大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不是贯标榜自己懂道理明大义吗?怎么,你的道理就是李家家风,比维护皇家威严重要?”

李江南哑口无言,肩膀立刻就耷拉下来。

这个御史叫杨友林,或许有人还记得他,皇帝读书时的同窗。他在五年前的春闱考试,总算榜上有名,虽然这个名次,让他很是尴尬——共录取三百名进士,他就是这个第三百名。

随后,他被派到南方,做了名知县,但不久,便有人找了上来,让他为“傻”太子做事。

杨友林曾经为“胡明世”那样傻了伤心不已,现在见能为朋友做点事情,特别卖力,他的股学得不很好,口才却不错,对皇帝也很忠诚,为人又清正廉明,正是做御史的最佳人选,皇帝让胡宰丰调他进了御史台。

杨友林在朝堂弹劾李江南抗旨不尊。

李江南知道躲不过,没想到这个家伙,还很懂得战略战术,他出班跪倒,痛哭流涕地解释:“微臣无能,管束不了那几个女人,不是不想尊旨。”

“哈哈哈——”有人忍不住轻声笑出来,还有人嘴角抽动,勉强忍着,但所有的人,都实实在在地嘲笑他。

鼎新帝眉头微微蹙起:“你不是很能耐,连朕都能管得了,还管不了几个女人?朕命令你,管得了也得管,管不了也得管,治大国和理小家是个道理,你若再给我说管不好家,就自动辞职回家去。”

有些人,还真的会挂冠而去,比如陶渊明。

但鼎新帝知道李江南绝对不会,他家赤贫,直被村人小瞧,甚至还有人欺侮他父母,李江南小时候给财主家放羊,有回在路边,听到几个经过的读书人说话,这才知道,读书做官是洗刷耻辱的最佳途径。

可是个穷孩子,哪里能读得起书?就在这时,村里个穷秀才病倒了,这人嗜赌,老婆和儿子也让他输了,家贫如洗,李江南和他爹娘供养伺候这个老秀才,李江南跟着这个秀才读了三年书,老秀才死了,他开始了更加艰难的求学路。

五年后,李江南十三岁,勉强凑了笔钱去参加县试。他的章虽然不错,却因为字不好,没有考过。

但这次考试,他遇到了个好人——恩师杨坚。

杨坚是那个县里的教谕,他鼓励李江南努力读书。还帮他说情,让他为县衙抄写些档案,既能补贴生活,还能练习写字。

杨坚还给李江南借了些时,指点他学写股。

没有杨坚,便没有李江南,杨坚南现在老了,又只有个女儿,招了个倒插门女婿,日子过得很艰难,李江南的奉银虽然不多,可他节衣缩食样穷,他每年要给杨坚寄去十两银子。

到了现在,李江南不仅仅是为了洗刷自家屈辱,还承载着恩师的期望,为了杨坚,李江南都不可能像陶渊明那样,选择条逃避的道路。

也是他因此能在朝堂上,承认错误的最大原因。

李江南就是这样的个怪物,既要保住官位,又敢肆无忌惮地批评皇帝。

从另个角度上说,李江南也是摸透了鼎新帝的脉搏,知道皇帝最喜欢这样毫无保留的“直臣”。

现在,皇帝在训练李江南,既要他保留这样的身刺,还要他不能把刺儿对准自己的后宫,他得扎到正确的地方去。

李江南很不情愿,还不得不磕头下去:“是,臣尊旨。”

皇帝就是要李江南为难,你不是要和我讲理吗?好吧,我就按你的理来对付你。忠、孝、仁,你个都不能少。

李江南不得不又让三个妾回到家。

要说皇帝也真损,他找来的这三个女人,虽然样貌不行,本事却都还不小,都很会算账,也心眼挺多,而且,受三从四德的观念影响,都想把男人往自己身边哄。

三个女人这回吸取教训,知道首先,得在这个家站住脚。

李江南很孝顺,三个女人就拼命巴结李江南的老爹老娘。

李江南的老娘就是个普通的农妇,又受了辈子穷,她对财富的渴望,比儿子强烈多了,但这个大字不识斗农妇,却能守住最后道防线,就是不能让儿子贪腐。

至于儿子的小妾偷偷做点小生意,改善家境,这个不光是允许的,还是她极力倡导的,老太太问过了,家眷做点小生意补贴生活,不算与民争利,不会影响儿子前程。

在李老太太的庇护下,李江南的几个妾胆子越来越大。

李江南的老婆,是他了秀才之后,当地个财主家的小闺女,管家的本事不大,争风吃醋的心思不小,她也变着法子的巴结公婆。

李江南穷困的时候,丈人对他不错,老婆也很孝顺父母,他只能边忍受着她的浅薄无知,边教导老婆学着大度,学着正确处理家事。

李江南焦头烂额,鼎新帝得意洋洋,还高兴地隔岸观火——哼,你不是想让朕的家乱七糟吗?你家先乱起来,让你尝尝滋味。

李江南顶着同事嘲笑的目光,忍受着皇帝的恶意戏谑,居然还能继续上奏折:请皇帝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皇帝气得把奏折扔到边。

他总不能再砸到李江南脸上吧?

杨友林替皇帝问李江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想把妾室赶走,为何非要皇上给身边弄群女人?”

“御史大人,此言差矣,皇帝赐给微臣的都是商户女,她们根本就什么不懂,我家才会有那么多乱七糟的事儿,皇上身边,都是千挑万选仪态端方的淑女,自然和下官的家不样。”

“这么说,后宫里梁家的两个女人,都没有做过坏事的了?你敢保证那些仪态端方的淑女,心思都是纯洁无暇的?那你为何怀疑皇后,要防着她干政擅权?难怪你府上妻纲不振,小妾无矩。”

李江南气得简直能吐盆老血。

第二百三十六章 邂逅

杨友林占了上风,却没有见好就收,而是继续训斥李江南:“皇帝忙着整饬吏治,把你们调上来是为朝廷分忧,不是来盯着皇家后院的,皇后虽然有干政之嫌,可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为何你看着些正确的人去做错误的事,不理不睬,无动于衷,却非要盯着皇后呢?”

李江南愣了下,的确,那些贪官污吏,都是那些位置上看着正确的人。

他咬了下牙,贪官固然可怕,但危害远不及个定位错误的皇后大,他眼珠转了下,回答道:“我就是怕以后有样学样,毕竟有见识的女人家不多。”

杨友林拍拍李江南的肩膀:“你怎么就不分个轻重缓急呢?皇上在整饬吏治,你却在这里拖后腿。”

李江南心猛然动,也觉得自己有些偏题了,对杨友林拱手:“受教了。”

居然真的就沉默了下来。

李太太和几个妾见男人放手不管,越来越胆大,李江南回到家,偶尔还会听她们说起些商业圈的事情。

京城的高官和勋贵人家,都很有钱,他们或许有人贪腐,但有人连奉银都常常拿出来施舍,家里依然风风光光的。

比如卫国公家,威远侯家,他们除了丰厚的俸禄、皇家的赏赐,自家还有农庄和生意,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十分殷实。

威远侯家,直承担为军制作高级弩弓的事务,就连梁炳辉掌权的时候,都没有停下来。

卫国公家则会制作种加工棉花的机器,据说,现在街面上出现种很平整很细密的棉布,都跟他家有关。

这些勋贵家的收入很光明正大,但还有些勋贵人家,也十分富贵奢华,除了赏赐的田庄地产,他们在京城还有铺子,收入也很多。

李江南了解越多,发现其的秘密也越多,比如这些勋贵和那些皇商之间,眉来眼去暗里勾搭,甚至有些皇商把自家闺女送给勋贵做妾,以保住这顶皇商的帽子,同时,也把自己的贿赂,通过女儿送给勋贵。

李江南的几个女人,已经沦为京城贵人的笑柄,对她们防备不严,秘密难免会露出些许。

李江南从闲言碎语,嗅出别的意味,他由浅显到深刻,掌握了很多京城的勋贵、高官间明里暗里的关系。

这些关系,不断拉拢腐蚀手握大权的官员,是吏治**的重要诱因。李江南开始为皇上搜寻描画这副官商关系图。

燕然还在优哉游哉地坐月子,不知道皇上为了保护她,下了多大的功夫。

皇帝很清楚李江南为何会忽然来这样出。

固然因为他性格冲动、思想保守,难道没有人故意把他往这方面引?他派人暗调查,果然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

前段时间,李江南和个同年走得勤了些,这个同年,拐弯抹角地和大长公主的驸马有关系。

鼎新帝有些恼火,明显地和大长公主表示疏远。

这让大长公主十分焦急,眼看自己老了,儿子孙子若不能和皇帝亲近,这公主府的荣耀,还不很快就江河日下,不复往日?

长公主的大儿媳妇齐氏,按例进宫探望皇后,她的身后,跟着大女儿玉容。

玉容细细的眉毛微微蹙紧,为了她的亲事,母亲操碎了心,可是眼看着她已经错过最佳婚配的年龄,晃就要成为个“大龄”姑娘,事情还是没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