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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美丽的地方,却养不住人。几乎没有像样的土地,粮食产量极低,百姓穷困潦倒,他们几乎从出生到老去,肚子都处于半饥饿状,为了活命,这里的人什么都可以不顾,为了袋玉米杀人的都不稀奇。

别说戚为雄那样温厚的性子,就连戚伯雄刚到这里,都大为吃惊。

但这里的百姓,却并不难统驭,只要给他们吃的,就很听话。

戚为雄到了西南,便四处走访,然后,聘来了百十个蚕农,教当地人植桑养蚕,又教当地的妇女,学习丝织技艺。

另外,戚为雄还请茶农过来,把当地人食用的好些树叶进行加工,找到了种野茶树,然后,在西南推广栽植,现在,这个途径也让许多百姓生活有靠。

戚家对皇帝是有意见的,觉得经营西南,出力流汗,皇帝却对他们十分戒备。

按道理,忠勤伯的功劳,也不比明远公差多少,可是到现在,他们的爵位还是个伯,连个侯都不是,可威远侯都成等国公了。

但皇帝似乎独独对戚为雄情有独钟,戚为雄入仕十三年,从七品路升到四品,这在年轻代,只有几个人可以相比。

而且,皇帝调戚为雄进京,让他进兵部,给了三品侍郎的衔儿,这代官员,只有国舅杜英睿和他比肩了。

昊天的官员,没有不羡慕戚家圣眷隆裕的,戚伯雄做西南总兵,二品的武将,戚为雄又是三品的官,而忠勤伯,这回更上层楼,进了内阁,成为皇帝最亲近的宰辅。

旨意下来,忠勤伯却在家大发雷霆,他在兵部经营十几年,好容易才把明远公的影子肃清了,兵部上下,齐心协力,皇上却要把他调走。

“老爷,不是让老七接替你的吗?”

“老七不过个右侍郎,如何能把我的人手全部接下来?老夫要推荐蒋雨成做兵部尚书,皇上却驳回了,他是什么意思?还不因为蒋雨成是我的人?”

忠勤伯夫人吓得把捂住了老爷的嘴巴:“你也是病糊涂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万走漏风声可怎么得了。”

忠勤伯还是没法不生气:“皇上把柳云峰提上来做尚书,这个柳云峰是明远公的人,以前没少给我使绊子,老夫用了十年,才让他乖顺了些,皇帝这提拔,得,他还不再次展翅?等小七交接完成,回来,进兵部,小半年过去,物是人非,可就难掌控了。”

忠勤伯夫人为丈夫敲背:“老爷别生气,你想想,有什么办法挽回不?”

“唔!”忠勤伯凝眉思索。

坤宁宫燕然给皇帝收拾的小书房里,宝麟大人样坐在案台前,拿着邸报看得入神,燕然怕儿子累着,想把他带出去玩儿。

“宝麟,想不想知道你父皇这么大,都做了什么呢?”

宝麟摆手:“等下,我马上看完了。”

燕然只好坐下等着,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对政治又敏感,又热衷,哪怕页旧邸报,都能让他着迷两个时辰。

宝麟终于抬起头:“母后,父皇说,宝麟最像他,父皇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看邸报吗?”

“是的。”

宝麟十分骄傲。

“你父皇还喜欢做别的,宝麟想不想知道呢?”

“想!”

“母后带你去看,好不好?”

“好!”

宝麟乖巧地跳下凳子,让燕然牵着手走了出去。

坤宁宫前的小广场,有几个小男孩正在滚铁环,宝麟毕竟是小孩子,玩心还是挺大的。

个滚铁环的小太监非常机灵,立刻把自己的铁环拿着送了过来:“大皇子,奴才陪你玩儿。”

“好吧。”

宝麟还不会玩儿,铁环歪歪倒倒,没滚几下就躺倒地上,如此三番,他有些恼火。

刚好铁环滚倒在燕然脚边,她帮儿子捡起来:“麟儿,治国可比滚铁环难多了,情况经常反反复复的,你父皇都没怎么生气呢。”

宝麟咬咬牙:“母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燕然便由着儿子去玩,她带着宫女去花园散步了。

宝麟丢下铁环,玩起了皮球,过了会儿,心情好了,又转回来玩铁环,换了好几次,太阳快要落山时,他的铁环已经滚得很好了。

燕然见儿子玩得额头汗津津的,让人伺候他盥洗。

宝麟换了衣服,感觉精神都好了许多,他笑着说:“母后,儿子知道怎么调节情绪了。”

“麟儿真聪明。”

吃过晚饭,家人在花园里散步,宝麟扯了扯父亲的衣袖:“父皇!”

皇帝低头看看儿子,俯下身来。

宝麟对着他耳朵,悄悄说道:“父皇,儿子知道如何除掉忠勤伯了。”

“如何?”

“气大伤身,不用咱们动手。”

“哦?哈哈哈”

“父皇,儿臣都想出如何办了。”

“嗯,好,等咱们散步完了,到书房好好议议。”

第二百五十八章 麟儿巧计

皇帝觉得皇后建个军校的想法非常好,他考虑再三,校长自己当,还必须有个实际负责的副校长。

这个校长的人选,下子让他犯了难:德高望重、能能武,排兵布阵和弓马枪戟无不精,要想找到这样个人,除非老卫国公重活遭。

皇上十分烦闷,和儿子进了书房,眉头下意识地便皱紧了。

机敏的宝麟感觉到了,他很关切地拉着皇帝的手:“父皇,孩儿发觉你还有心思。”

“是啊。”皇帝说了自己的烦恼。

“哎哟,父皇,既然是母后出的主意,或许她也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呢。”

皇帝高兴地拍脑门:“对呀,麟儿,父皇这就让人请你母后来。”

燕然刚哄了宝杰睡着,听说丈夫叫自己,便让奶嬷嬷仔细伺候,她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书房里,皇上和宝麟站在张大图面前,上面是朝廷各个机构的主要领导,还有些皇上属意的后备力量。

燕然进来:“呵呵,挺可观的。”

皇帝摇头:“看着这么多人,可是真用起来,又捉襟见肘,十分为难。”

“皇上何出此言?”

“梓潼建议朕建个武官学校,朕觉得很好,可是这个实务副校长,却太难选了,哪有那样十全十美的人呢?”

“这个啊,陛下,臣妾以为,这个实务副校长,不必是个人的,可以有两个,甚至有三四个,个专管操练士兵,他只要忠诚国事,武艺高强就好,个管教排兵布阵,只要兵法娴熟、善于教导学生变换阵法,还有个很重要的,要教学生做个忠臣孝子,此人定是个言行致、忠诚守信又才华横溢的前辈,并且对皇家十分忠心。”

“朕已经想好了,这个人,就让岳父去。”学校到底建成什么样,岳丈和皇后也好商量。

“可是御史台呢?”

“李江南来接。”

“好吧。”

“每次听梓潼说话,总能让朕茅塞顿开,你刚才讲的,朕明白了,实务副校长,只要威望高就行,至于具体教授的内容,可以分开给很多人。”

“是的,这些人分成组,每个部分都有个很强的人领着就行了。”

“母后真厉害。”宝麟不失时机地给娘亲戴顶高帽子。

燕然心情大好,转头又看着那张人事图:“皇上,这些人,好多都老了。”

“是的,尤其是内阁的几个大臣,身体都不行了。”皇帝又皱起眉头。

“江山代有才人出,代新人换旧人,人才更迭,乃是自然现象,内阁的几位大臣,年纪都有些偏大,虽然以前很有能力,也很忠诚,可是架不住时光摧残。

人既然老了,皇上就应该让他们退下来,让有能力又有精力的年轻人上来。”

“这个?好是好,可是老臣心里肯定受不了,觉得自己无用了。”

“下子退下来,肯定受不了,皇上可以设个机构,比如叫议政院,专门负责修订朝廷律法、政务改革等等。”

“唔,朕得考虑考虑。”

“皇上,依臣妾之见,大臣入内阁,以五年为届,最多不能超过十年,到了期限,便进议政院。他们在议政院或修订律法,或者修史编书,这也是流芳千古的好事,估计老臣们也比较乐意。”

“可是他若是还年轻呢?”

“那也不能超过十年,让他出内阁做别的官儿,五年后可以再入内阁。”燕然想,若是真出了个李光耀和普京之类的,皇帝根本驾驭不了,这样或许还能挽救了昊天朝。

宝麟眨了眨大眼睛:“父皇,就像你特许伯祖父不上朝样,他们辛苦了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并肩王身体欠佳,这个月几乎都不能上朝。

鼎新帝想了想,眉头紧皱:“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朕刚刚让忠勤伯进内阁,若是并肩王、明远公、都退出了,谁来扼制他呢?”

“父皇,父皇,孩儿就是要给你说这个的呀,孩儿有办法。”

燕然和皇帝都看着儿子。

“父皇,母后,不是说,忠勤伯现在脾气特别暴躁吗?不若给益王爷派个差事,再让他去做帮手。”

益王虽然有点心机,但却是个没大本事的,让忠勤伯这样有能力的人做副手,憋也能憋出病来。

何况忠勤伯现在脾气急躁、毫无耐心。

“麟儿,这办法好是好,可什么事情能让益王压忠勤伯头呢?”

“父皇,并肩王不是想在宗室陵园建个祭坛吗?”

“哈哈哈”益王是比并肩王还高辈的宗室老人,而且,爵位又够高,他主持此事最是合适。

忠勤伯和益王虽然是亲家,但鼎新帝的朝廷稳稳当当,赵弘昆绝无可能登上这个位子,益王和忠勤伯又都各打各的算牌,两人渐行渐远,到如今貌合神离,很少来往,不怕他们合起来和皇帝作对。

第二天,皇帝便下旨让益王总负责建祭坛的事情,益王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出次风头,十分欣喜。

皇上让并肩王给益王做副手。

并肩王比益王小辈,两人的爵位是样的,也不算低就。

过了两天,益王十分委屈地来找皇帝诉苦:“事务十分繁杂,并肩王又病了,请皇上再派个人来帮微臣。”

“哦!”

皇上眉头紧锁,抬头,刚好看到忠勤伯个人坐在内阁成员的议事厅里。

“戚爱卿,并肩王身体不适,你且暂代下吧。”

忠勤伯百个不愿意,却没有理由违抗圣旨,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益王和忠勤伯,完全没想到,这是事先安排好的。

皇帝先安排太监去催工部的人拿出章程,工部的人已经交给益王请他审核,益王是个什么事都喜欢咋唬几句,真拿主意的时候却怕担责的人,并肩王这几天根本没露面,他时便着了慌,果然来找皇帝诉苦。

鼎新帝算准实际,借故支开了明远公等几个大臣,最后,事情如愿以偿,落在忠勤伯头上。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交接

益王和忠勤伯都是表面低调内里奢华的人。

想想也能明白,个在西南私开矿产,个的岳丈家乃东南首富,等的田地阡陌相连,跑马日都出不了地界,他们手头钱多得花不完,不敢张扬炫耀,还不能悄悄享受享受吗?

这样两个人负责建个祭坛,这选材便难免会好些。

不是般的好些,简直是打算拿最珍稀的材料来堆叠,比如说坛上的石头全是羊脂玉,上面的小庙,柱子都是人难抱的金丝楠,椽子全要紫檀木的。

报告给了户部,户部尚书差点吓跟头,拿着来请示皇帝。

鼎新帝将二人召进宫:“虽然户部不像前几年那样拮据,可宗族建家庙的事情,怎好让朝廷出钱呢?这样吧,朕让皇后拿出两万两银子,剩下的万两,你俩在皇亲筹募下。”

“这怎么行?”益王听,要他做“叫花子”,立刻就急了。

“王爷,这怎么不行?朝廷每年拿出几十万两银子供奉宗族,朕对大家的赏赐也很丰厚,年起码在这上面用去五六万两银子,到如今稍稍拿出来些,就心疼了?”

益王无语。

忠勤伯发话:“皇上的恩情,臣子是没齿难忘,可是建祭坛,乃是千秋大业,如何能用这样的形式来筹钱?”

“千秋功业,不是建个祭坛,而是要将宗室孝顺祖先的心意表达出来,自己出钱才最是妥当,爱卿莫要犹豫,这就去筹备吧。”

说完,皇帝很潇洒地站起来走了,益王和忠勤伯这才发现手里抓了个烫手山芋。

他俩富得流油,却并不想自己出多少钱,宗族人口凋零,越是和嫡支血脉,越是稀少,他们的封地、赏赐以及朝廷供给都很有限,听让出钱,没有不怨怼的。

益王先募集了回,才拿到了万两,眼看宗室的人叫苦连天,不肯再掏钱,他很是无奈:“忠勤伯,本王老了,没日没夜地辛劳,募集了万多两,剩下的也该你来做了。”

忠勤伯不答应:“益王是宗室嫡支有辈分的王,登高呼,应者云集,这种小事怎么能让我个外姓人来做呢?”

“本家人当然难办,你外姓人可以拿出公事公办姿态,好了,就这么定了。”益王说完,就匆匆要溜,却被忠勤伯把扯住。

忠勤伯武将出身,手下极有力气,益王被扯个趔趄,他忽然福至心灵,趁势倒在地上,做出副摔着了的模样。

奴仆们冲进来,将益王抬回家去了,募集的事情,就这样丢给了忠勤伯。

忠勤伯辈子英明神武,何尝将益王放在眼里过?可就是这样窝窝囊囊的个人,居然将自己暗算了,忠勤伯气得佛出世,二佛升天,当下就股热血直冲头脑,站在那里不会动了,下人们眼见自己的主子眼斜嘴歪,涕诞直流,吓得慌了手脚,急忙抬了人往太医署冲。

风之后的人,最容易再犯病的,最是得平心静气,少操心劳累,忠勤伯却不把太医的嘱托放在心上,这回虽然抢救及时,他只是觉得右半身有些麻痹,还不至于瘫痪,可却说话有了障碍。

这样的人是没法再在内阁混了,戚为雄还没进京,忠勤伯就不得不退休,这让老头又受了次打击,在这次大风之后,又来了次小风,不用别人动员,他自己的家人都拦着不敢让上朝了。

皇帝派人探望忠勤伯,安慰他好好养病:“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让太医去内库里领,忠勤伯都是为了朝廷才累病的,这样的忠臣,是朝廷的珍宝,朕心里十分难过。

老伯爷好好休养,不要担心朝廷的事务,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上朝。”

然后,皇帝和并肩王、明远公还有贾东水等几个老臣,商量更换内阁大臣的事务:“是朕没有早些做好人员更迭的准备,才有了眼下人才断顿,让诸位年纪这样大了,还不辞辛劳,案牍劳形,朕的心里很歉疚。”

并肩王明明知道儿子的能力,比自己高不止星半点,但还是放心不下。

可他这身体,真的帮不上儿子的忙,反而还有耽误事情的可能,为了朝廷,为了儿子,他都得帮着推荐人手。

“皇上,除掉梁炳辉,先帝开了次恩科,那届的状元苏顺在东南做巡抚,已经年了,他为官清正,能力过人,可当大用。”

皇帝也觉得苏顺不错,点点头:“可以调过来看看。”

明远公推荐了个人:“方以涵当年是被梁炳辉派去西北和我捣乱的,他也因此度升迁受阻,此人刚正不阿,爱民如子,做事也极踏实,这些年,虽然有人打压,依然不卑不亢,每年的考评都是优,这样的人应该重用。”

皇帝看了看贾东水,若是他也跳过六部的尚书,推荐个外面的封疆大吏,证明自己选官的眼力,还是有问题。

还好,贾东水推荐萧显峰:“此人或许有瑕疵,但能力还是等的好,主持工部这些年,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劳。”

皇帝看着其他几位臣子:“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并肩王想了想:“萧尚书这十年功绩显著,有目共睹,的确可以进内阁,就是年纪偏大了。”

“那就让他在内阁待两年,再致休,只要对朝廷有贡献,朕就应该给予表彰。”

几个人想了想,都没有意见。

皇上看着几位老臣,忽然想到了他们的去处。

“朕有意建武官学校…”

他把自己的打算讲了遍,几个老臣都听得眼前亮:“好主意!”

“好办法!”

“皇上英明!”

“明远公乃是天朝第武勋,这带兵的人手,就有你帮朕寻找了。”

“是!微臣敢不尽力!”

“贾爱卿在翰林院多年,你和并肩王起来组建这样议政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