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远温柔的亲亲她的脸颊,放她自己坐上沙发,心疼的蹲到地上帮她揉脚。要不是爷爷坚持,他其实婚宴都不想办,生怕累到她。

干燥的指腹抚过脚底,引来不耐痒的卜晴咯咯笑个不停。她靠在沙发背上,眼里洋溢着幸福的笑意,顽皮的朝他勾勾手指说:“我真的不累,你快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想说什么?”俞知远坐上沙发,再次将她抱到腿上,大手悄悄从她身后环过去,满足的握着她的柔软。

“…”卜晴身上迅速热了起来,她仰着头枕向他的颈窝,呢喃一般絮絮叨叨的问:“俞知远,我们从今往后就是夫妻了对吧?”

“我们以前就是夫妻。”俞知远挑眉一笑,低头封住她的唇,舌头灵巧的长驱直入。

沙发背后的白墙上,大红色的喜字映照着窗外的橘色灯光,宁静而热烈。俞知远勾着她的情绪,大手缓缓拉开礼服裙的拉链,捉住那两团的日渐变大的柔软,心醉神迷的揉搓。

“猴急,窗帘都没放,万一有人在窗外偷窥怎么办?”卜晴用仅剩的理智推开他,脸颊红扑扑的,目光迷离。

“等会再去放,再说大家都知道我们今天新婚,不会有人来打扰。这么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继续当和尚。”固定好她的身子,俞知远嗓音沙哑的低声索要福利。

“哎呦,我可不想继续当和尚!”随着杜御书打趣的声音响起,一大队人马从二楼的楼梯上挤下来,一个个笑得意味深长。

俞知远动作极快的将卜晴圈进怀中,气急败坏的瞪着那一帮捣乱分子,怒骂:“你们怎么进来的?”

“知远,这婚房是我帮你布置的吧?你说我怎么进来的。”杜御书厚脸皮一笑,伸手抱住身边一本正经的任飞,撅起嘴往他脸上凑,嬉皮笑脸的说:“我们以前就是夫妻…”

他的话音刚落地,“哈哈…”爆笑声四起。彭小佳在一旁哭笑不得,于是使出龙抓手,咬牙掐着他腰上的皮,使劲拧了一下。

杜御书顿时凄厉的哀嚎起来,连连赔不是。

“滚滚滚!有你们这么做兄弟的吗!”俞知远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脸上的杀气随之消散。

“知远,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比咱哥几个都肉麻。”杜御书哼了一阵,走到沙发附近,随手把花瓶里的百合花抽出来,递给崔旭,并一脸沉痛的说:“小崔,你可学着点。你追了霄霄那么多年,这下知道自己差点被KO的原因了吧。”

崔旭挑眉哼了下,伸手揽住钟碧霄的肩膀,头一歪就往她脸颊亲了下。

孤家寡人的任飞,受不了杜御书的疯劲,摇头笑着打开客厅大门走了出去。踱步来到院中的秋千架坐下,他仰头望着天空中的璀璨繁星,下意识的给的白晓玫发了条短信:滨江路有家店子的螺蛳鸡很赞。

可惜一直等到杜御书他们出来,白晓玫也没回短信。

捣乱分子总算自动退散,俞知远松了口气的同时,赶紧起身检查门窗,连床底衣柜都不放过。上下跑完一趟,他确认房子就剩自己和卜晴,没有闲杂人等藏匿,遂放心的将她抱上二楼的主卧。

轻轻放她坐到床上,俞知远气都不喘一下,搂着她又是一通绵长热烈的深吻。

夜色静谧,灯影疏离的卧室里,很快响起阵阵喘息。俞知远难舍的移开唇,温柔的帮她退去身上的衣物。已经隆起的小腹鼓鼓的一团,他禁不住红了眼,颤抖着贴上去亲了又亲。

抱着她一起去浴室清洗干净,两人回到床上,情难自禁的抱在一处。

周遭的气温一下子升了起来,相互交织在一起的紊乱气息,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极尽温柔的长吻结束,俞知远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嗓音粗哑低沉的笑问:“可以吗?”

“嗯…”卜晴埋首在他胸前,湿漉漉的舌卷着他胸前的凸起,细细舔抵。

“老婆…”俞知远陶醉的闭上眼,大手在她胸前肆意游走。

卜晴红着脸亲了一阵,万分紧张的将他的火热一点一点压进自己体内。肿胀巨大的火热进到一半,她停了下来,媚眼如丝的凝望着他的眼睛,佯装疼痛的轻轻摇头。

“已经可以了,不行就不勉强,你的身体和宝宝才是最重要的。”俞知远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极力控制住几欲癫狂的兴奋。

“我只是想让自己舒服一下…”卜晴在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身子猛的往下一沉,他的火热瞬间整根没入。

俞知远幸福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低吼,双手扶住她的翘臀,轻轻推动。

卜晴眯着眼轻喘着扭动腰肢,身上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粉粉白白的煞是诱人。

长夜漫漫,床头亮度刚好的橘色灯光,点缀着一室旖旎。

隔天一大清早,卜晴刚睡醒即收到彭小佳发来的短信。她点开内容看了完,扭头望向窗外,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正式完结,明天或者后天,会有一章小包子的番外,三素十分感谢大家的观赏。

以下是今天刚开的新坑,

第63章番外

2016年9月,卜晴在新学年学生注册当天,接到了彭小佳的电话,临时跟院里请了一周假。

彭小佳自她婚礼第二天便悄然离开宁城,到如今两人已有三年未见。俞知远去了坦桑尼亚,大概要教师节前后才能回到国内。晚上她给儿子俞怀谦讲完故事,哄着他睡了之后,一个人躲去书房和丈夫视频。

此次分别差不多已有三个月,所以两人的谈话内容非常甜蜜。可惜缱捲的气氛只维持不到半个小时,小豆丁俞怀谦窃笑着突然出现在镜头中。

“爸爸,我明天要上学了。”已经两岁9个月的他,伸出肉呼呼的小手爬进卜晴怀里,对着镜头得意的笑:“试课的时候,全班就我没有哭。”

俞知远盯着镜头里朝思暮想的小人儿,大方夸赞道:“宝贝你太棒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小家伙撒娇的往卜晴怀里靠了靠:“爸爸,我想你了。”

俞知远见卜晴撇嘴,立即好笑的答:“快了,我很快就回去。”

“好吧。”小家伙说着,伸手就把屏幕合了下来:“妈妈,我想睡觉了。”

卜晴无语,她还有好多话要说的,这下想说也没得说了。正懊恼,俞知远的短信发了过来,甜蜜的内容里带着只有两个人能懂的暗示。

隔天一早,卜晴和公公嘱咐了一下入学需要带的东西,让新聘的司机小陈送自己去机场。

彭小佳离开宁城后没有回景州,而是去了附近的C市,所以这些年杜御书一直没能找到她。离开的头两年,她连个电话也没有,直到今年初才主动联系自己,但是要求和杜御书保密。

卜晴得知她自己带着儿子独自生活,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告诉杜御书。转念又觉得彭小佳会做出这个残忍的决定,定是被伤透了心,遂一直封口。

黑色的路虎,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朝着机场的方向急速行驶。晨风从车窗缝隙里灌进来,带来丝丝凉意,不断向后倒退的熟悉街景,令她不由的怔神。

三年的时间不太长,却也不太短。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在双方都没有过错的情况下,说分开就分开,来自杜家的压力可想而知…

宁城区直属机关保育院北门,俞怀谦费力地拖着爸爸买的拉杆书包,站在门外磨磨蹭蹭的裹足不前。开学第一天,妈妈答应送他上学却说话不算话。

虽然有一大堆的人来送,可是没人哄他,没人背他,所以他非常不开心还很委屈。

小家伙长时间的磨蹭,很快引起俞老先生不满。他拿起拐杖往地上使劲戳了三下,教训到:“男子汉大丈夫,上个学还推三阻四的,你爸爸小时候可不这样。”

本来就很委屈的俞怀谦,“哇”的一声就哭了,小小的身子扑到张秘书怀里,抽抽噎噎的问:“爸爸什么样?”

张秘书看一眼俞老先生,又看看分明心疼却绷着脸不说话的俞瑞海,还有坐在轮椅上,想说话又不敢卜老太太,弯腰将小家伙抱起来,安慰道:“你爸爸小时候都是自己来幼儿园的。”

话才说完,谁知俞怀谦哭得更加大声:“我不要做爸爸…”

大家面面相觑,尔后动作一致的别过脸,谁都不去哄。

张秘书无奈,只好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拖着拉杆书包,将他送进小二班的教室。老师一看他们家这么大阵仗送来,当下就忍不住笑开了,接过书包将他牵进教室。

开学之前有过一周的试课,俞怀谦和小伙伴在一起已经很熟悉,所以很快就忘记了不开心。到了午饭时间,他第一个吃完,还得到了一朵小红花的奖励。

可是到了午休时间,他忽然就害怕了,还在教室排队就哭嚎起来。他一哭,别的小伙伴也跟着嚎,声音响彻整个保育院。三位老师无奈,只好由其中一个把他单独带走,剩下的安抚其他的小朋友。

被带走的俞怀谦,只要一哭就停不下来,嘴里话还很多。从教室到教职工家属楼,一路都听着他在喊:“我要回家!我爷爷很爱我!”

负责哄他的田老师扶额,柔声劝道:“老师也很爱你啊。”

“我要回家!我太爷爷很爱我。”俞怀谦继续嚎,还把家里爱他的人全数遍了,就是没停。从11点40分到中午1点40分,他呆在田老师家里的沙发上,一直又哭又喊。

田老师让他吵得头疼莫名,家里人也没法午睡,于是把他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了卜晴。

卜晴的电话很快打过来,俞怀谦一听妈妈的声音,顿时止住哭声乖乖的自己拿纸巾擦眼泪。田老师结束通话,温柔问他要不要去睡觉。

俞怀谦警惕的望着田老师,以及对面沙发上的另外两位大人,犹豫着说:“睡沙发就好。”

田老师瞬间又头疼起来:“田老师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你可以去我家的客房睡。”

俞怀谦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田老师看了片刻,嘴里发出小小的坚持:“不可以随便睡。”

田老师再次扶额,调好空调的温度,又去房里给他拿了枕头和薄被过来,安顿他睡下。

这头卜晴算好时间,客气的给同事发了条道谢信息过去,尔后无奈的望着病床上的睡着小身影,和一旁面露疲惫的彭小佳。等着同事的短信回过来,她看完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孩子伤成这样,你还坚持不告诉杜御书?”

彭小佳拢了拢额前的碎发,苦笑:“我决定了就不会反悔,剩下的钱,我会尽量想办法还给你。”

卜晴又气又心疼:“都这样了你和我谈什么钱啊!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消息的那两年我多难过?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彭小佳的目光黯淡下去,话里透着深深的酸楚:“你没有经历过如何跟婆婆相处,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卜晴默了默,转头说起杜御书的近况。彭小佳打断她,表示不想听。并说起自己最近在相亲的事,让她给自己做参考。

不想提就表示心中余情未了,卜晴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彭小佳。关于她当年如何说服杜御书,签字离婚的事,至今都是个谜。

心里从来不藏秘密的人,一瞒便瞒了三年,换她绝对做不到。

沉默中,医生过来查房,卜晴退到一边想了想还是偷偷拍了照片。彭小佳的儿子取名彭家声,比自己的儿子小几个月,此次受伤,是从托儿所的滑滑梯上栽下来,摔断了胳膊。

检查结束,小家伙也醒了过来,哭闹着要彭小佳抱。卜晴喉咙发涩,想着家里那个有无数人宠爱的小霸王,忍不住又劝了她一通。

彭小佳把儿子抱在怀里,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一边苦笑:“你当我是姐妹就别劝,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春节我就会把自己嫁出去,或者永远都不嫁。”

“你爸他…”卜晴想了想,转过话题问道:“他跟你后妈还好吧?”

“那个女人前两年出车祸瘫了,我爸被放高利贷的砍掉了一只手,现在正忙着跟那女人的儿子打官司,夺房子。”彭小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卜晴深吸一口气,到底没忍住,还是道出了杜御书受伤的事:“去年年初,他在出差途中遇到车祸,两条腿从膝盖以下都被截肢了。我本来不想说,你既然都决定要忘记,他好或者不好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对不对?”

彭小佳心中一滞,心脏仿佛被利刃戳出一个大洞,瞬间疼到抽搐。她垂下头,指腹无意识的滑过儿子细腻白嫩的脸颊,嘴上依然淡漠:“确实不重要,以杜家的财力,不缺想嫁给他的女人。”

卜晴见好即收,附和的笑了笑:“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追求自己的幸福。”

彭小佳微微颔首,目光并无波动。

在C市呆了三天,卜晴得知彭小佳经营的店子想重新装修,于是从自己的卡里又给她划了30万,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彭父被砍掉手之后,放高利贷的人辗转找到彭小佳,竟然拿孩子逼她还钱。迫于无奈,彭小佳不得不把自己全部的积蓄搭进去,把债清了后用剩余的钱,勉强开了家童装店。

熬过初期的捉襟见肘,童装店因为地理位置不错,加上她进的货比较时尚价格也公道,生活逐渐开始好转。然而老天好像存心跟她过不去一样,舒服的日子没过几天,儿子就出了事。

虽然买了保险,并办理了医保,可小孩住院的花费本来就高。不是走投无路,还不知道彭小佳要躲到几时。卜晴恨她不争气的同时心也疼的抽抽。

第四天一早,卜晴去医院看过她们母子,乘航班回转宁城。这天正好是周末,天气很闷,阳光也特别的晒。车子刚进别墅大门,远远就看见自家的小霸王,拿着高压水枪和他爷爷玩打仗,弄得一头一脸都是水。

“俞怀谦,你过来。”卜晴下了车,佯装生气的叫他:“速度。”

俞瑞海瞅了眼儿媳妇,飞快关了水龙头,示意孙子赶紧过去先认错。

俞怀谦压根不懂爷爷的意思,他一听到卜晴的声音,就颠颠的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妈妈…”

卜晴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水滴,板着脸问:“哭了几次?”

俞怀谦的小身子僵了僵,黑黢黢的脑瓜子垂下去,撒娇的扑进卜晴怀里蹭着,声音软糯又可怜:“一次…”

“几次?”卜晴佯装听不清:“到底几次?”

俞怀谦往后退了一步,迟疑竖起三根肥嘟嘟的手指:“三…”

卜晴刚要教训,身后的大门再次打开,王叔开着车从外边进来,副驾座上赫然坐着俞知远。她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快步迎上去。

已经隔了三个多月不见,强烈的思念迫使俞知远没等车子停稳,便敏捷跳了下去。他心情激动的奔过去,伸开手臂大力将她们母子抱进怀中。顿了顿,他抬手摩挲着儿子的头顶,偏头贴到卜晴的耳边笑问:“是不是这小子又闯祸了?”

“你儿子出息,开学第一天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上三天学就把班里的小朋友带哭了三天。”卜晴不满的将儿子抱过去:“你自己问他。”

俞知远嘿嘿笑了下,抬头见父亲在车库那边摇头,于是佯装严厉的跟儿子说:“妈妈说的是真的吧?”

“她骗人…”俞怀谦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好奇的揪着爸爸脸上的胡子,委屈道:“妈妈没送我。”

俞知远安抚两句,招呼陈妈过来带他上楼换衣服,回头将自己的行李搬进客厅。歇了歇,他去偏厅看过爷爷,立即牵着卜晴的手一起上楼。

儿子两岁之后,就不跟他们同个房间一起住,只有偶尔他出差了,小家伙才会哭唧唧的缠着卜晴。进到房间,他关上门抱着卜晴吻了一阵,便开始不安分的动手动脚。

“大白天的,俞知远你疯了呀…”卜晴被他又亲又摸的,身子早就软成一滩烂泥。

俞知远停下手上的动作,哑着嗓子笑开:“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努力下,给怀谦添个妹妹。”

“不要…”卜晴刚说完,就被俞知远打横抱了起来,直接走进浴室。

他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看着起码有一两天没换,闻着又酸又丑。卜晴开了浴缸的热水,起先还靠在门上,看他脱衣挂刮胡子,下一秒便被他拉着一起进了浴缸。

水还不是很多,俞知远抱着她扒在自己身上,情难自禁的再次吻上她的唇。

结婚好几年,卜晴在这件事上不像网上说的那般索然无味,反而愈发享受。温热的水一点点漫上来,卜晴裙子后边的拉链,也已被俞知远拉开,略带薄茧的大手抚过之处,顿时传来绵密又刺激的酥麻感。

浴缸有些偏小,俞知远不得不挪了挪身子,空出手帮她将身上的衣物退去。白皙的肌肤浸到水中,很快绯红一片,他按捺不住的覆手上去温柔抚摩。

水花漫出浴缸的哗哗声,渐渐将两人交缠着的喘息声,和压抑不住愉悦呻/吟掩盖。

过了一阵,动作总被浴缸限制的俞知远,将*的卜晴抱了出来,轻柔放到洗手台上。随后慢慢抬高她的双腿,俯□深深的吸吮着她的柔软,慢慢来到明显已经有些肿起的部位。

湿濡温热的舌着迷的舔舐许久,直到卜晴不断求饶,他才站起来挺腰深入进去…

就在这时,卧室门外响起俞怀谦的嚎啕哭声:“爸爸,妈妈不见了…”

“臭小子来讨债的吧…”俞知远窝火的苦笑一声,单手护住卜晴的背,更加卖力的动了起来。

门外的小家伙听不到回应,执拗的拍着门,声音比方才还要嘹亮:“爸爸也不见了…”

卜晴的情绪受影响,郁闷开口:“不如等他晚上睡下…”

小家伙的哭嚎中气十足,不由的俞知远不同意,他不甘愿又动了好几下,才勉强抽出来。卜晴搭着他的手从洗手台上下来,拿花洒冲了冲身子,围上浴巾匆忙拉开门出去。

胡乱套好了衣服打开房门,小家伙跟个球一样滚过来,后面跟着一脸了然的陈妈。卜晴难为情的笑了笑,抱起儿子回房:“你不是在楼下陪太爷爷下棋的吗?”

“我下不过他。”俞怀谦嘴巴一扁:“陈奶奶说我不可以上来。”

“可是你已经上来了。”卜晴的口气略严厉:“家里每个人说的话,你都要听的。”

俞怀谦见妈妈真的生气,又开始抽抽噎噎的:“你要爸爸,不要我。”

浴室里忙着冲凉水的俞知远,听罢顿时又恼火几分,小东西竟然吃醋。

“我没有不要你。”卜晴头疼:“你这么爱哭,班里的小朋友一定不喜欢你。”

俞怀谦不服气抹去眼泪,声音清脆的辩解:“才不是。”

这倔强的神情也不知像谁,卜晴无语的将他抱到腿上,哄道:“今天晚上轮到爸爸给你讲故事,开不开心。”

俞怀谦的小脑袋歪到一边,不大情愿的点头:“好吧…”

俞知远这时已经洗好出来,听着儿子闷闷的嗓音,无奈的望着卜晴摇头苦笑。晚上一家三口开车到附近的肯德基吃晚饭,俞怀谦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吃完还去了游泳馆游泳,回到半路就累得睡过去了。

卜晴望着儿子开心的睡颜,忽然心生感慨,幽幽的告诉俞知远,彭小佳的儿子摔断了胳膊。

“她的儿子?”俞知远握着方向的手微顿:“是御书的孩子?”

“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离婚之前佳佳就怀上了。”卜晴无意识的望着窗外,心中五味杂陈:“我听崔旭说,御书国庆订婚,对方的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