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说过我要当圣人。”十三阿哥不以为意的笑看着兰静。

“爷,”兰静正色的看着十三阿哥,“您是没说过您要当圣人,事实上,兰静也不希望您当圣人,但是兰静也不希望自己被人当成yin妇。”

“你说什么?”十三阿哥这下不笑了。

“可不是嘛,”兰静看着十三阿哥说道,“您现在虽没接正式的差事,但每天来见的人也有一些,再加上咱们府里上上下下有多少人,您又敢保证个个干净?爷,咱们是夫妻了,要做那等事什么时候不行?又何必非大白天的这样。真要是被人撞见传了出去,兰静没有脸站在人前,您的脸面上又有什么光彩了?如果再要让皇玛嬷和皇阿玛知道了,您又觉得他们会怎么看兰静?”

“是我做错了,”十三阿哥从兰静身上起来,又伸手扶起了兰静,再帮她顺了顺被自己弄乱的头发,“以为不会再这样了。”

兰静没想到十三阿哥这么痛快就认了错,一时间不禁有些错愕,结果十三阿哥又凑近她耳边加了一句,“除非我能确定所在的地方就咱们两人。”

“爷”兰静脸又红了。

“好了,不闹你了,”十三阿哥笑着坐了下来,“还是说正经的吧。”

“您也知道您刚才不正经啊。”兰静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笑睇着十三阿哥。

“我当然知道,”十三阿哥笑看着兰静,“等到了晚上,你也会知道的。”

兰静知道在自己没把脸皮练厚之前,这种话题是不可能说过十三阿哥,赶紧换回认真郑重的神色,“爷要说什么正经的?是巡幸塞外的事儿,还是我阿玛的事儿?”

“巡幸塞外的事儿不急,还有些日子呢,”十三阿哥看着兰静笑了笑,却也还是随着她转换了话题,“现在还是说回你阿玛的差事,其实这放粥倒还没什么,只要多注意些,别让人把霉米什么的混进去,不过有皇阿玛的严令在,想来也不会有人敢铤而走险,所以最多也就是米不够用,自己再填补点儿。可是等到放粥之后,如果让这些人回乡,却是个问题。”

“以前是怎么做的?”兰静问道。

“不外乎就是各部选派官员送回去,”十三阿哥说道,“再就是让受灾地区的官员来领人,不管怎么做,都是既费事,又损耗钱财的。”

“或许可以让这些人去做工,”兰静想了想说道,“俗话说,故土难离,好好的,谁又愿意在外面呆着?不过是怕回乡之后衣食无着。与其朝廷又派人又赈济的,不如让他们去做工挣钱,象什么河工啦、铺路啦,反正是哪需要人,就让他们去哪,既有人管了饭,又能挣到钱,等他们觉得挣的钱足够温饱了,自然就会回乡了。”

“河工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再说这么多人,京城也没那么多工让他们做,”十三阿哥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这也算是个想法,等我去与四哥还有你阿玛商量商量。”

“你见到我阿玛,”兰静一边为十三阿哥换出门的衣服,一边叮嘱他道,“记得叫他多注意身体,防病的药也常备着,别放粥的时候再被过了病气。”

“好,我会跟他说的,药我也会帮他准备,”十三阿哥笑着点头答应着,临前前却又凑近兰静的耳边说道,“别忘了,等我晚上回来,咱们一起不正经啊。”

兰静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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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胤祥番外(四)

第一百七十四章 胤祥番外(四)

我终于要成亲了,和兆佳氏兰静。

我前世的福晋,这一生又要陪在我身边了。

在十三阿哥的前世,成亲之前他并没有见过兰静,而在这一世,虽不能说是看着她长大的,但也差不了太多,看着她从一个小小的女娃渐渐的长大,看着她周边的一些事情起了变化,看着她的性情与前世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娴静了,没有那么温婉了,还多了爱跑神的毛病,行事间有时也不是那么的周全,可是十三阿哥却觉得,这样的兰静,却另有一分让人心动。她不象自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而宫中又是最历练人的地方,前世今生都是在那样的地方长大,对事物看的自然比他人要分明些。

在前世,十三阿哥会为了皇阿玛的宠爱而欣喜和骄傲,可是到了这一世,他却早就知道,那不过是皇阿玛想借此来磨砺太子罢了,或者其中也有着对自己的喜爱之情,但这种喜爱太过薄弱,转眼间就可以将你打翻在地,其实也难怪,皇阿玛连自己亲手教育出来的太子都可以断然废掉,更何况他们这些磨刀石呢?

十三阿哥也知道,皇玛嬷和皇阿玛对兰静应该也是有喜爱的,只是这种喜爱比起自己来又要薄弱许多,这在她与大阿哥家那几个女孩对上的时候,就表露的很明显了,不管他们再怎么喜爱,不管之前因为兰静而使得大清有了多少好的事物,他们都不可能会容忍她挑衅皇家的威严,除非是兰静也成为皇家中的一员。

但是兰静却不想进皇家,对这一点,早在她想被撂牌子之前,十三阿哥就已经知道了,只可惜,他却是不准备如兰静所愿的。虽然皇家里的勾心斗角他也不喜欢,但是,不可否认的,这个名头也是一张保护伞。

兰静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若是她名声一直不显也就罢了,或许还可以窝在她阿玛给她选的婆家里过着清净的日子,可是她现在面儿上却是比某些皇室宗室家的女儿还要得皇玛嬷和皇阿玛的喜爱,当有一天这份喜爱不在,而诸如大阿哥家那几个格格之类的人物再去为难她的时候,她要如何应对呢?她的那个婆家会为了她,而去与皇家中人对抗吗?

当然,十三阿哥是可以帮着她护着她的,可如果她嫁给了别人,十三阿哥再出面相护,可就不那么方便了,至少嫌疑总是要避一些吧?所以,十三阿哥决定,兰静还是做他的嫡福晋好,有这个名头在,即使自己依旧象上一世一样被皇阿玛弃置了,最多也就是听点冷言冷语,不会被欺得太甚的,况且,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只是这一世康熙的态度却让十三阿哥有些疑惑,他明明已经不再尽力去表现自己的才能了,而是尽量如一个纨绔子弟一般,成天的混日子,在读书的时候也不很认真,那一百二十遍是能糊弄就糊弄,他知道,这是皇阿玛最不喜欢的,但他宁可一开始就不被皇阿玛喜欢,总好过喜欢了之后又厌弃。

可是康熙却并没有如十三阿哥所预期的那样,对他失望之下,就放任他自流,然后再随便封他个爵位,由着他去胡混,康熙虽然也多次因为十三阿哥的不努力不刻苦而训诫他,可却还是一如前世一般每次出巡都将他带在身边,只有他为了改掉敏妃娘娘早逝的命运而找借口留下来的那两次算是例外。

再然后,就是那次救驾了,这是在前世并没有发生过的事儿,所以十三阿哥是完全的没有准备,看到康熙要掉下去的刹那间,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来的及想,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反应,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水里了,而身边不远处就是马尔汉。被人救上岸之后,十三阿哥才从侍卫的口中知道,自己居然是舍身救了驾,又再看到皇阿玛脱下外袍要往自己的身上盖,还看到他眼中那深深的担心和关切,十三阿哥的神思就不禁有些恍惚了。

皇阿玛,您对儿臣,到底还是有父子之情的,只是当这份父子之情,再次遇到考验的时候,您是不是还会象前世一样,将儿臣从云端打落地狱呢?“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您可知道,您在我和老三、老十四的请安折上如此的批语,是如何的让儿臣痛彻心肺,冷透入骨。

不,十三阿哥提醒着自己,不能再痴迷了,不要再痴迷了,无情最是帝王家,自己已经活了两辈子,难道还看不破吗?能与四哥有那样的兄弟之情,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还要去奢望什么?若是皇阿玛当真与自己父子情深起来,自己则是更要战战兢兢呢,自己在重生之后,就已经做出决定了,这辈子绝不能再去当磨刀石。而老三,前世他那么喜欢祭泰山的荣耀,这一世就让给他好了。

只是十三阿哥没想到,他为了躲过祭泰山的荣耀,却引出了兰静的情意,这真是一个意外之喜,看着她不停坠落的、止也止不住的眼泪,十三阿哥尚来不及心疼,欣喜之情就已经涌了上来,并由衷的感叹了一声,这小妮子,总算是开窍了。

虽然十三阿哥知道兰静对自己是有情的,但看到她对马尔汉和关柱的那种在前世对自己也没有过的亲近和亲昵,就很有些心有不甘起来,琢磨着要把兰静埋藏在心底里的、很可能她自己还没到查觉到的对自己的情给引出来,偏偏兰静一见着他就是一副谨守礼教的样子,对他的再三逗弄,也只是隐忍了事,让十三阿哥暗叹不已,自己的福晋在男女之情方面,也实在是太后知后觉了些。

好在兰静听了四福晋的话,放弃了自己想被撂牌子的想法,让十三阿哥在宫中的安排也少了份阻力,虽然还是有些小波折,但最终兰静还是被指给了自己,十三阿哥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至于自己额娘召兰静进宫的事儿,十三阿哥并没有担心,兰静本就不是一个招人讨厌的,更何况额娘又明白自己的心意,在选秀的时候,还特意让自己暗暗指给她看过,这回正式见面,肯定也是能相处好的。

只是十三阿哥没想到,却是恬然闹了点事儿出来,因为前世这两个妹妹都是早夭,所以在这一世,自己对她们就未免多疼宠了一些,弄得她们俩的性情也就有些娇纵,但相对来说,恬然比欣然要稳一些,可这次,偏偏就是恬然对兰静表示了些许的不满。不过,十三阿哥也没有太在意,更没有因此而去训斥恬然,因为那样只会让她和兰静的关系变得更糟,想想恬然应该只是怕自己娶了兰静,就会忽略了她们,那自己就多关心关心她,再找机会开导开导她,应该也就没有大问题了。

说起来,十三阿哥也有后悔的事儿,早知道就抢在伊都立那小子成亲前,自己先和兰静成亲了,管它什么姐妹先后,现下晚了一步,就得等上三年,不过因为自己的一场病,得以住在兆佳氏府中与兰静时常接近,又使得她表露出了对自己的情意,也算有了些收获吧。更何况在兆佳氏府里养病,有马尔汉陪着分析朝局政事,有兰静陪着聊天喝汤,有关柱陪着活动身子骨,十三阿哥的日子过得也可谓是滋润之极了。

只可惜这般滋润的日子却是住不长久,康熙回到京城敢,十三阿哥也得乖乖的回宫里去,不过这次回去,倒是有件好事,就是自己终于可以出宫建府了。只是十三阿哥有些疑惑,其他皇子们最早也都是在大婚后一两年才搬出宫的,为什么皇阿玛会让自己成了例外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成亲的日子比较晚吗?算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总是件好事。

虽然是给十三阿哥建府,但一应事务却并不由他负责,他最多也就是在出宫的时候去看一看,再提点建议,至于人家采纳不采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当然十三阿哥是皇子,而且还是受宠的皇子,说的话总还是有些份量的,只是他却没有过多的去参与,只要大面上不错,建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如果不合心意,等住进去了,慢慢的再改就是了,十三阿哥倒不是怕说多了会招人烦,他只是怕会引起皇阿玛的关注。

话说回来了,真要是让他自己管,他也没什么时间,康熙一年到头,在京城里就呆不多少时候,每次出门,又必点十三阿哥扈从,本来这几年也都有四阿哥的,可是因为他提请为康熙庆贺五旬寿诞的事儿,被迁怒发了火,就此没了再随行的机会,十三阿哥还记得,在前世是一直到四十五年,四阿哥才重新有了零星几次的随行出巡机会,只不知这一世会如何。

十三阿哥既连后续的事儿都记得,自然也提早就知道会有这件事情发生,不过他却没想着要去改变,反正这件事也不影响什么,跟着出去的,未见得就一定是受宠,留下来的也未见得就是失宠,其实前世皇阿玛总让四哥留守,未见得不是因为他办事负责。再有,事关四阿哥的事儿,十三阿哥也不想改太多,他怕管多了会影响到四哥将来的称帝。

四阿哥对这件事当然是有些郁闷的,不过他事后想想也明白自己是被迁怒了,也就如前世一般的不在意了,也如前世一般的在给扈从去塞外的自己的信中夹了首诗,诗中提起了以前一同在外时的约定。就是这首诗,居然让兰静给误会成情诗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十三阿哥想想那时候兰静的神情就又好笑又好气,她虽然问的谨慎又小心,当时自己也没太在意,但事后再一想就明白了,这小妮子明显的是想到歪处去了,虽然说这时候是有不少人喜欢男风,可是她居然敢把我和四哥往那上面想,真是实实的该打。不过自那之后,十三阿哥每次见到四阿哥,心里都会暗自偷笑不已,甚至还不怀好意的想象着,若是把兰静的胡猜乱想跟四哥说了,他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当然,十三阿哥是绝对不会说的,这只是想象着好玩而已,不过,与兰静的成亲可就不是想象了,而是实实在在正在发生的。

在钦天监选好的吉日,十三阿哥身着蟒袍补服,先去给皇太后、皇帝、贵妃娘娘以及自己的生母敏妃娘娘行了礼,然后带着包括红缎帐舆、内务府总管一人、官属二十人、护军四十人在内的銮仪卫备仪仗,来到兆佳氏府上,在内校异行,镫八十、炬十前导,女官随从前列仪仗,内务府总管帅属及护军前后导护之下,将身着礼服的兰静迎娶回宫中(府邸虽然已经建好了,但皇子的婚礼却还是要在宫中举行)。

等到十三阿哥与兰静将合卺酒喝下之后,一应的繁琐礼节才算完成,屋中的赞事命妇和执事们也都退下了。

“怎么样,累不累?”十三阿哥笑看着兰静头垂着低低的,身子却坐得直直的样子。

“还好。”兰静小小声的说道。

“什么叫还好?”十三阿哥见兰静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不禁笑着逗她,“这还好到底是累啊还是不累啊?”

“十三爷,”兰静依旧没抬头,只是声音大了些,也缓和了些,“还好就是,有些累,但却不太累。”

“真的不累?”十三阿哥继续问道,“我瞅着这身衣服好象是不太轻的样子。”

“虽有些份量,”兰静头又往下低了低,声音又小了些,“不过,妾身倒还能承受。”

“什么?”十三阿哥故意装没听清,“你是说,你穿着它累了,那我帮你脱下来吧。”

“不用。”兰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向一边退去。

“真有这么害怕?”十三阿哥笑了,他根本就没动地方,“我又不是老虎。”

“爷当然不是老虎了,”兰静这时抬起头来了,脸上红通通的,“爷是皇子,也是龙子,怎么可能会是虎?”

“是,我不是老虎,”十三阿哥继续逗着兰静,“你才是老虎。”

“爷是要说妾身是母老虎吗?”兰静似乎也愿意跟十三阿哥扯着闲话。

“这妾身二字听着真不习惯,好象是四嫂在说话似的,”十三阿哥没回答兰静的话,反而纠正起她的称呼来了,“以后咱们之间就你我相称好了。”

“这不合规矩。”兰静不是很认真的反对。

“规矩是给人看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只咱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用讲那么多了。”

“爷既有话,兰静自当领命。”兰静点了点头。

“怎么领命都出来了?”十三阿哥笑了,“我怎么觉得成亲了,你反倒和我生疏起来了?”

“兰静没有啊,”兰静忙摇着头说道,“兰静只是遵礼教,以夫为天而已。”

“真没有吗?”十三阿哥身子往前去,兰静忙往后退,十三阿哥再向前,兰静再往后,一步步的,十三阿哥就将兰静逼到了床边,然后将脸凑了过去,又重新问了一遍,“真没有吗?”

兰静身子向后躲,结果腿被床边绊住,一下子坐到了床上,她刚要站起来,十三阿哥的两只胳膊分别支到了她身体的两侧,脸也继续往前凑着问道,“真没有吗?”

“没,没有,”兰静气息急促起来,声音也有些慌乱,“兰静只是有些紧张。”

“这就是了,”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其实我也有些紧张。”

“爷,”兰静神情一滞,似乎是想给十三阿哥一个白眼,却忍住了,又见十三阿哥还是没有退后的意思,忙出言问道,“您还没说为什么要说兰静是老虎呢。”

“因为女人是老虎啊。”十三阿哥知道兰静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笑眯眯的看着她,却就是不后退。

“女人是老虎。”兰静听到十三阿哥这话,却是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十三阿哥一会儿,然后小声的问道,“那你是老和尚还是小和尚?”

“你也知道这个典故?”十三阿哥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兰静,这本是自己无意间听来的一个佛家故事,没想到兰静居然也听过,不过现在却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还是先一亲芳泽比较重要,“我既是念着老虎,自然是小和尚了。”

说完,十三阿哥将头凑近了兰静的粉腮,几乎贴了上去。

“爷,”兰静忙往后躲,身子几乎要倒在床上了,“等等,这女人是老虎......”

“先别说老虎了,说说狼吧,”十三阿哥将身子压到了兰静的身上,“我现在不是龙,也不是虎,而是狼,色狼。”

“爷,我害怕。”兰静是真的害怕,她的身子都抖了起来。

“别怕,”十三阿哥在兰静的脸上一下一下的轻啄着,“这是人之常伦,没什么可怕的。”

“爷,”兰静还想说什么。

“好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十三阿哥开始解着兰静身上的礼服,“且让我侍候福晋把这身碍事的衣服去了吧。”

“爷。”兰静忙用手盖了上去,“等等,我觉得有些饿了。”

“先喂饱我再说。”十三阿哥为防兰静再说话,干脆用嘴堵住了她的唇。

兰静还想扭头躲避,被十三阿哥用手按住了,噙住她左躲右闪的小舌,好好的唇齿相依了一翻,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兰静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眼神也迷离了,自然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礼服已经让十三阿哥解开了大半。

“这是什么?”十三阿哥没看见肚兜,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两片绣着花样的布片包着兰静胸前的浑圆,跟肚兜一样用带子绕到后面系着。

“啊?”兰静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脱成这种程度了,马上要伸手去挡。

“倒是比肚兜有情趣的多了。”十三阿哥将头埋在了兰静的胸前,手又开始活动起来了。

“爷,”兰静的呼吸又急促了,伸手边推着十三阿哥边说道,“您总得先宽衣啊。”

“好,”十三阿哥埋头吸吮了一阵,然后抬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福晋既要给我宽衣,我自然不会拂了这份好意的。”说完十三阿哥坐了起来,又将兰静也拽起来坐着,并伸手过去,“不过,在此之前,先让我给福晋宽衣。”

“不,不用了。”兰静忙把已经被解开的衣服往一起合拢,“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十三阿哥拦住兰静的手,“福晋侍候我,我侍候福晋,这才是有来有往,相敬如宾嘛。”

十三阿哥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很利索,话说完了,兰静上身除了那件奇特的小衣,已经不剩什么了,兰静遮挡着上半身的时候,十三阿哥又去进攻下半身,外裙很快的也给脱掉了,只剩下一件亵裤才停下了手,“好了,轮到福晋给我宽衣了。”

兰静手捂着胸前满面通红的坐在那里,看了十三阿哥一会儿,然后咬了咬嘴唇,起身下了地,胸前也不遮了,迳自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走回十三阿哥面前,用一种类似于“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伸出了手,“爷,我来侍候您宽衣。”

对兰静这突然的转变,十三阿哥有些不适应,他本来想逗她一会儿,看看她那羞涩焦急的模样,然后就自己宽衣呢,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福晋也要展现出硬气来,虽然有些怜惜,却也有份惊喜,也站起身来展开了双臂,“来吧。”

十三阿哥本来是真的打算让兰静将自己的衣服全脱完的,只是没脱到一半他就改主意了,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熬人了,看着她诱人的体态,闻着她幽幽的体香,感受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颤抖着摸来摸去,饶是他有两辈子的定力,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兰静,在她惊呼尚没出口之前,就将她压到了床上,嘴上亲着,手上扯着,没几下,自己和兰静剩下的衣服都离了身,随着他头部往下移动,兰静那那娇好的、雪白的、滑嫩的少女身躯上也落下了点点红痕,当十三阿哥用力一挺身,冲过那层薄膜,感受着那温暖紧窒的时候,他心里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兰静,终于又是自己的了。

PS:

看到大家呼唤洞房,不禁感叹,都是肉食动物啊。

本来这章番外是打算再抻一段时间再放出来的,看到期待的人那么多,就先放出来吧,不过肉肉非常少,充其量只能算是肉汤而已。河蟹时代,请大家对付着喝吧。

感谢“雾里寻影”的厚赏,感谢“顺顺666”、“melanie”、“Dyana”、“宁宁71”的打赏,感谢“媢丽”、“李幺儿”、“莫明其妙的人123”投出的粉红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摸骨

第一百七十五章 摸骨

放粥之后的饥民安置工作,康熙没继续派马尔汉等人负责,而是交给了太子,太子则又找了四阿哥当副手,兰静知道后,想起十三阿哥之前曾经去找四阿哥商量的事儿,倒觉得他也算是有先见之明了,只是四阿哥虽然早有了准备,但他那个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力争做到最好的性子,还是让他忙得脚不沾地,而与他交好、又给他出过主意的十三阿哥,当然也要经常被他叫去当白工了,连带着兰静每天晚上都要当按摩女郎,为十三阿哥舒松筋骨。

而就在事情快要进行到尾声的某一天,十三阿哥却赶在四阿哥派人来叫他之前,与兰静一同出门探亲去了。

“十三弟,”四福晋将十三阿哥和兰静迎进屋,坐定之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十三阿哥问道,“是我们爷让你来府中等他的吗?我记着早起的时候,他说过要跟你一起办什么事来着。”

“是吗?”十三阿哥很是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四哥也没派人来找我,说不得是找别人办了或是另外有事了吧。”

“怕不是你四哥没派人找你,而是他派了人没找到你吧?”四福晋反应也很快,“好哇,你倒是会找地方躲懒。”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十三阿哥笑嘻嘻的一指兰静,“这是她说的。”

“四嫂别听他的,”兰静横了一眼出卖自己的十三阿哥,又示意小楼小墙将带来的食盒放到四福晋身边的桌上,“是我答应过弘晖,要用槐花给他做点心,这时候正是时令,就赶着做好了送过来,同时也请四哥和四嫂尝尝鲜,结果我们这位爷知道后,就非要跟着一起来,说要看看之前教弘晖的那套拳法,他练的如何了。”

“是啊,”十三阿哥点头附和道,“这些日子被四哥带的东跑西跑的,都没时间来检查我徒弟偷懒了没有,今儿个见她要来,我也正好得闲儿,就一起了。”

“正好得闲?”四福晋笑看着十三阿哥摇了摇头,然后吩咐下人道,“去叫大阿哥过来。”

“四嫂,”兰静等那个下人答应着退出之后,笑着对四福晋说道,“这槐花糕是我今儿个一早新蒸的,现在应该还温着,你趁热尝一个吧,看看我的手艺有长进了没有?”

“你的手艺本就已经好的很,”四福晋笑着打趣道,“再要长进,老十三怕就要胖的没样了。”

“我倒想胖呢,”十三阿哥摇着头无奈的说道,“可是四哥若是总这么办起差来不惜力的话,我就是吃胖了也得走瘦了”

“四嫂,”兰静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看着四福晋诚恳的说道,“你也该好生的劝劝四哥,他总这样子可不成,这样身子可是要受不住的。”

“唉,我又何尝没劝过他,可他也得听才行呢。”四福晋叹息一声,“你们说他这是何苦?忙累成这个样子,有人领情倒也罢了,只怕是白出了力,人家还笑他傻实在。”

“四哥为的不是别的,他为的是大清的百姓,”十三阿哥语气平静的说道,“四嫂,你放心,人在做,天在看,四哥所做的一切,都不会白费的。”

“白费不白费的,我倒不是很在乎,”四福晋依旧皱着眉,“我只是担心他的身子,现在他年轻,府里又有叶大夫随时给他调理,看着倒是不要紧,可若是长此以往呢?他毕竟不是铁打的,哪能这么总这么下死力。”

“放心吧,四嫂,我会盯着四哥多注意休息的,”十三阿哥安慰着四福晋,“再不行,我就拖着这副孱弱的身子陪他一起熬着,他若是不希望我累出毛病来,应该就能多歇一歇了。”

“就你?还孱弱?”四福晋笑了,“行了,你也别逗我了,我知道你们哥俩儿的感情好,有你在他身边劝着,我也能放心些。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让我先尝尝兰静做的这槐花糕吧,虽然现在我尚没觉得饿,但美食在前,却是有些馋了呢。”

棉儿刚要去打开食盒,就有人来禀报,大阿哥来了。

“他倒是会赶巧,”四福晋笑着示意棉儿先退过一边,“可见得这个东西真是为他而做的了。”

“弘晖给十三叔请安,给十三婶请安。”这时候的弘晖已经是八九岁的少年了,让四阿哥管的多少有些少年老成,不过在对着十三阿哥和兰静的时候,倒还是很放松的。

“弘晖来,”兰静冲弘晖招着手,“猜猜看我给我带什么来了?”

“想来应该是槐花之食了。”弘晖笑了笑,虽然往兰静近前走了两步,却并没有太靠近。

“你这孩子真没趣儿,”兰静冲弘晖摇着头,“就算是知道,也要多猜几个来回吗?这么着直接说出来,多没意思。”

“不是弘晖没趣儿,”十三阿哥笑着插言道,“是你的问题太简单了,现在正是槐花盛开的时候,你之前又说过要用槐花做东西给他吃,这要是还猜不出来,哪里还配做我的徒弟呢?”

“哼,有徒弟了不起啊,他还是我侄儿呢,”兰静皱着鼻子冲十三阿哥娇哼一声,又伸手冲弘晖招了招,“过来啊,你站那么远做什么,难道怕我是老虎,会吃了你?”

“弘晖过来,”十三阿哥笑着把弘晖叫到自己的身边去,“他不是怕你会吃了他,他是怕你会搓揉他,弘晖现在也是堂堂的男子汉了,哪还能象孩子似的被妇人揽入怀中呢?”

“妇人怎么了?”兰静似笑非笑的看着十三阿哥,“爷没听过一句话吗?妇人能顶半边天。”

“没听过,”十三阿哥摇着头,“这话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兰静很理所当然的说道,“所谓天地乾坤,天为父,地为母,乾为阳,坤为阴,爷若说妇人占不上一半,那算占多少?”

“兰静,”四福晋提醒着说道,“你说的虽是玩笑话,但也还是要小心些才好。这话若是让别人听了去,说不定就会惹出些麻烦来。”

“嗯,”兰静点了点头,“我也是因为是在四嫂这儿,才会放心说话的。”

“四嫂放心,她虽然说话行事不那么周全,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十三阿哥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弘晖的身上捏捏弄弄的,弄得弘晖身子僵硬着,满脸不自然,却又不敢躲。

“老十三,你这是?”四福晋纳闷的看着十三阿哥的动作。

“爷,”兰静也不明白十三阿哥是在做什么,“亏您还说妾身搓揉弘晖呢,那您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我这是在给弘晖摸骨。”

“摸骨?”四福晋愣了一下,“老十三你还会算命吗?”

“爷,”兰静心中一动,“妾身倒不知您什么时候对玄学也有研究了?”

“你们都想错了,”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我这个摸骨,并不是算命,而是看看弘晖的身子有没有问题。”

“怎么?”四福晋这下有些紧张了,“你看出有什么不对了吗?”

“现在不好说,”十三阿哥站起身来,拉住弘晖的手要往外走,“我再带他到练武场去看看。”

“我也去。”四福晋忙跟着站了起来。

“四嫂,”十三阿哥停住脚步,对四福晋说道,“你还是先把叶大夫找来吧,我们去不多一会儿就回来了。”

“棉儿,你去叫叶大夫,让他在这儿等着。”四福晋吩咐着棉儿,“再拿爷的贴子让管家去请太医来。”吩咐完之后,四福晋伸手去牵弘晖,看那意思是还想跟着去练武场。

“四嫂,”兰静也已经站起身来了,这时候上前拦着四福晋说道,“我想我们爷要带着弘晖去练武场,不过是要看看他的气力如何,这事儿咱们不懂,跟过去除了白白着急之外,并没有用处,不如留在这里,等叶大夫来了,您还可以把弘晖这些日子的情况跟他说说,也有利于他一会儿的问脉。”

“这......好吧。”四福晋看了看面上带着些不知所措的弘晖,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同意了。

兰静看着十三阿哥带着弘晖出去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在十三阿哥说摸骨是为了看弘晖的身子有没有问题的时候,她就想起了一件被自己疏忽的事儿,历史上的弘晖的夭折就是在四十三年,但具体是哪一个月她却不记得了,难道说就是现在吗?

“兰静,”正当兰静沉思的时候,四福晋颤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弘晖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兰静回握住四福晋的手,引着她回坐位上坐好,自己则坐在她的旁边,“我看弘晖可是健康的很,我们爷毕竟不会大夫,就算是会点摸骨的小道,估计也不是很拿手,否则他也不会还需要到练武场去再看过,又要叫叶大夫来了。”

“都怪我,”四福晋没把兰静安慰的话听进去,而是在自责,“这些日子太忙了,宋氏受了风寒,李氏生产又亏了身子,弘时更是生下来就是个弱的,时不时的就要请太医来瞧,我只顾着忙这些了,却忽略了自己的儿子。你刚才说,我可以把弘晖这些日子的情况跟叶大夫产说说,可是我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我这个额娘当的,实在是太差了。”

“四嫂,你别这么说,”兰静握着四福晋的手用了用劲,“这天下再没有比你更疼爱看重弘晖的人了,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也很正常,弘晖自己不也没觉得吗?我说让你跟叶大夫说说弘晖的情况,只是让你想一想,他最近都吃了些什么?用了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四福晋的手忽然不抖了,她盯着兰静的眼睛问道,“有人要害弘晖?”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兰静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着大夫一般都会问什么话,让四嫂做些准备而已。不过,四嫂,既然你这边有叶大夫了,就没让他定时给弘晖诊脉吗?”

“没有,”四福晋摇了摇头,“虽然在老十三的提醒下,我们府找了叶大夫在此长驻,但也只是为爷调理身子,需要诊病的,还是会找宫中的太医来。不过以后,弘晖的脉却是要定时常请了,就不知道这个叶大夫调养身子不错,在诊病的方面又是如何?”

“想来应该也是可以的,”兰静安慰着四福晋道,“这医术一道,都是相通的嘛,就即使不行,以咱们这样的人家,再去请个行的就是了。”

“是这话,”四福晋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着冷光,“看来对老十三的提醒,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这件事,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有什么人在做手脚。”

“四嫂,”兰静拍了拍四福晋的手,“还是先把弘晖这些日子的食单准备好吧,一会儿叶大夫来了,好给他看看。”

“你们几个,”四福晋吩咐着身边剩下的丫环们,“都到大阿哥那儿去,把他这两个月以来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一一查问清楚,不要有丝毫遗漏。”

“是。”那些丫环们答应着出去了。

“今儿个跟着大阿哥过来的是谁?”四福晋又吩咐道,“把他们叫进来。”

过不多时,两个小厮被传了进来,想是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们的脸上很有些战战兢兢,一进屋就跪在地中间,“奴才们给福晋请安,给十三福晋请安。”

四福晋这时已经没有了适才的紧张和慌乱,沉着张脸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见两个小厮进来请安叩头,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看得他们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也下来了,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

“说吧。”四福晋营造够了气氛之后,才开口说出两个字来。

“福晋,”两个小厮互相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您要奴才们说什么?”

“枉你们跟在大阿哥身边,”四福晋冷哼一声,“居然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那还留你们何用?来人,拖出去”

“是。”立时就有人过来,拖着那两个小厮往外走。

“福晋饶命,”那两个小厮忙叫道,“奴才冤枉啊”

四福晋什么话也不说,只板着脸坐在那儿,于是那两个小厮就被继续往外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