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其实也明白这不是一拍脑袋、说干就干的事儿,说是说很多权贵人家外面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生意,但毕竟朝廷的法度在那里呢,虽然敢去招皇子不自在的人不多,但如果是有心人诚心要生事,那可就不好说了,尤其是现在离十三阿哥要遭康熙厌弃的历史事件只有三年的时间了,该注意该小心的,也该多谨慎些才是。

其实厌弃不厌弃的,若是只考虑自己的话的,兰静倒并不是很在意的,毕竟康熙只是她的公爹,而不是她的阿玛,这些年来,她对康熙虽然有讨好、有亲近、有孝敬,但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她也始终没有忘记过,这个人最主要的身份还是一个帝王,而帝王的心思本就是多疑善变的。

可是现在兰静却不能只考虑到自己,因为她已经是十三阿哥的福晋了,夫妻一体,十三阿哥的感受,她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康熙对十三阿哥来说,不只是皇上,也是亲生的阿玛,身为儿子和臣子,当这双重的身份同时都被厌弃的时候,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如何沉重自不必说,而更关健的是,据说十三阿哥后来的腿疾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从而也成为了他后来早夭的原因之一。

兰静刚穿到清朝来,知道自己会是历史上十三福晋的时候,就想着要逃避这个命运,为的就是不想当寡妇,现如今她没能改变命运,依旧成了十三福晋,但不想当寡妇的信念却还是依然坚持的,所以她才早早的就开始为十三阿哥调理腿上尚还没有显相出来的风湿之兆,又想着为府里多增加收益,也省得万一真的顺应了历史,也不至于家计空乏,让十三阿哥的情绪更加的低落。

但是十三阿哥之所以会被雍正倚重和信任,自然是有相当的能力,虽然兰静跟他成亲的时间不长,对这一点却也是很有认知的。另外,从他对康熙的态度,既表达了父子的亲情,也不失君臣的本份,再加上早几年他就开始在外面置办自己的生意来看,他的头脑应该还是很清醒的,而他所说的那些相关的人员,想必也不是什么一般二般的人物。

所以,兰静决定就按十三阿哥说的,自己只想想方案和法子、提提建议也就算了,反正怎么也不可能是由自己一个皇子福晋去经营,更何况自己对外面的事儿也并不是很了解,参与的意见过多了,指不定是帮忙还是添乱呢。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兰静索性放开了心胸,只管享受着旅游的乐趣,当康熙和太子、十三阿哥忙于政事的时候,她就和宜妃娘娘一起,在一众官员夫人的陪同下,尽可能多的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当然特色风味膳食也是不能少的,而等康熙他们松散下来的时候,大家再一起或是出门游览,或是互相谈论见闻,日子倒也过得算是悠闲。

在山东境内呆了有将近一周,南巡的队伍又继续前行了,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皇帝与夏姓女子不得不说的故事,都说是奶奶不懂历史,其实就她只挑顺治朝和乾隆朝意yin来看,想来她还是知道康熙和雍正这两代帝王,是不大可能做出视规矩甚至是法度于无物、一切只为爱情让路的事儿来的,至于孝庄文皇后为什么会被黑成那个样子,兰静只能理解为,或许是因为她与多尔衮的传言,才会让奶奶认为她能够理解爱情之伟大。

不管怎么说都好,兰静总之是非常的庆幸,自己是穿在了康熙朝,看起来也比较象是正史的地方,所以这种伟大的爱情并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发生在自己所生活的皇家里面,而本来是以出好汉著名、在奶奶书中却变成皇家绯闻发生地的山东,在此次南巡之时,更没有发生什么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故事,康熙只是查了查河工,问了问政事,接见了一些官员,又处理了一些朝务,然后就带着队伍离开,奔着江南去了。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古往今来,描写江南风景的佳句不知有凡已,可是没有亲自来到江南,没有置身于真正的江南美景之中,是无法真正领略其中滋味的,尤其还是在现在这个没有污染的时代,兰静只觉得天是格外的蓝,空气是格外的新鲜,食物也是格外的鲜美,就连下雨了,她也觉得这雨是格外的缠绵有情致。

“这下雨的天,你怎么跑出来了?”十三阿哥办完差事回来,就听说兰静跑到花园里赏雨了,于是也不回屋了,直接就找过来了。

“爷回来了。”兰静看到十三阿哥正往自己所呆的亭子里来,马上起身准备迎出去。

“别出来了,看弄一身湿。”十三阿哥赶紧挥手制止,并急走两步,进到亭子里。

“就这么点小雨,又哪里会弄一身湿了?”兰静脸上盈盈的笑着,先跟十三阿哥行了礼,然后又忙给他倒上热茶,“倒是爷从外面回来,先喝杯热的暖暖身子吧。”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十三阿哥接过茶去,饮了两口之后放下来,又握了握兰静的手,“还好,不算很凉,”然后又接着说道,“说是不寒,但有雨的时候,怎么说也是有些凉的,你就算想出来看雨,也该多穿些。”

“我穿着呢,”兰静忙指着放在一边的披风给十三阿哥看,“进到亭子里之后才解下来的。”

“就不该解下来,”十三阿哥示意在一旁侍候的小楼将披风给兰静披上,“这亭子又不避风,等着了凉,你就知道好受了。”

“等妾身捂出痱子来,爷不嫌就行。”兰静并没有坚持推拒披风,又笑着问十三阿哥道,“爷在外面可吃过了吗?”

“略用了些点心,”十三阿哥反问着兰静,“你呢?”

“我也随意吃了些个,”兰静笑笑说道,“若是爷不很饿的话,那就陪妾身赏赏这微雨落花,然后妾身再侍候爷用膳。”

“用膳不急,”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你若是喜欢看雨,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是我今儿个偶然间听到的,说是在那里观雨,别有一番意境。”

“那敢情好。”兰静忙站起身来,又看了看十三阿哥身上的皇子服饰,“只是,爷还是先换身衣服吧,这么着出去也太打眼了。”

“还说我,”十三阿哥也打量着兰静的两把头和身上所穿着的旗装,“你这从头到脚的也得换换。”

“是,”兰静笑着对他行了个礼,“那咱们就一同回屋去更衣吧。”

知道十三阿哥和福晋要出门去游玩,行宫里的侍卫首领很是紧张,指派了大批的明卫暗卫准备随行,而当地的官员也急忙赶过来要陪同前往,十三阿哥接受了侍卫,却拒绝了官员的陪伴,正要出门的时候,康熙那边派人来召他和兰静过去。

“听说你们要出去赏雨?”康熙问着十三阿哥,“是准备到什么地方去?”

“回皇阿玛,”十三阿哥恭敬的说道,“儿臣偶然间听说,这里有一处酒庄,修整得如庭院一般的雅致,客人也多是文人墨客,其中有一所在,据说是赏雨极佳,今天正好有雨,于是儿臣就起了兴致,想先去看看,是否名副其实,若真是好,再请皇阿玛过去一览。”

皇上要出门,与皇子微服出去,规格上是截然不同,官员们忙要问清十三阿哥打算去何处赏雨,以便派人前去清场,并布置一番,十三阿哥没想到会弄出这么

PS:

今天事情太多,又要准备明天母亲节庆祝事宜,所以到现在又没写完,还得以资料先行凑数,请大家原谅,之锦会马上写好改过来的。不过,估计怎么也得是后半夜了,所以请亲们早点休息,明天再看吧。

再次表示诚挚的道歉。

康熙共有三十五子、二十女。其中只有24个儿子、7个女儿活到成年。康熙诸子初随「承」、「保」、「长」等字、后均随「胤」字。雍正帝胤禛即位后为避帝王讳,诸皇子名中「胤」字改为「允」字。怡亲王胤祥逝后其名改回。

皇长子胤禔,贝子品级,原名保清

皇次子胤礽,皇太子并曾两次被废,最后没有做皇帝,后封理密亲王,原名保成

从康熙给孩子取汉名看,排字辈取名大概可划分为三次:1、承;2、保;3、胤。取名“承”的孩子没一个活了,也就无序齿;

起名“保”的孩子目前看倒是保清、保成都健康成长,可是中间的长华(旋殇即生下就夭折的意思吧?这样都会有名?),后边的长生、万黼也都夭折(不过要将这三孩子归纳入“保”字还是很勉强,而且或许康熙本意想取“长”或“万”名的意思也说不定。但是毕竟“长”于“万”都只能算单独的,于是暂不计数);

取名“胤”的孩子,健康的活下来了。保清、保成改名胤禔、胤礽。(不过或许是俩大的先改名“胤”,后来的弟弟们跟着名胤也说不定。这方面不知有无史料记载?)

康熙早期频繁地为孩子改名,或许就是因为其子成活率太低,从迷信的角度来想为子嗣改运,所以一旦取一个名时发现该孩子成活率低或者很不健康时,下一个孩子就换一个名(如其中还有满名)。而最终选择的“胤”字。

“胤,子孙相承袭也”,这更加表明了康熙心中的意愿,就是祝福子孙后嗣,家丁兴旺。

康熙二十年(公元一六八一年)后,玄烨才按「胤」字排辈,为皇子命名。如将保清(皇长子)改为胤禔,保成(皇太子)改为胤礽等等。皇子命名的汉化过程至此完成,其后为历代清帝所遵循。 玄烨自幼习读儒家经典,深受汉文化的影响,这也体现在他给儿子所取的名字上。如皇十三子至皇十六子的名字,来源于《礼记》和《诗经》。《礼.中庸》曰:「国家将兴,必有祯祥。」「祯祥」被认为是吉事的萌兆。《诗.小雅.鸳鸯》云:「君子万年,福禄宜之。」「福禄」二字,多用为吉庆颂祝之辞。所以,皇十三子名胤祥,皇十四子名胤祯,皇十五子名胤祷,皇十六子名胤禄。玄烨没有将皇十五子命名为「胤福」,是因避讳乃父顺治帝的名字福临之故。应指出的是,皇十四子胤祯的「祯」读音为「征」,满文写为◆;皇四子胤祷(雍正帝)的「祯」字读音为「真」,满文为◆,并不存在两个皇子重名混淆问题。更重要的是,玄烨对儿子们习惯以「某阿哥」相称,如「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余类推。现存康熙朝满文档案等史料均表明,他直呼皇子之名的场合很少。

玄烨的皇子们在婴、幼儿时期,住于紫禁城东北部宁寿宫、景福宫后面的兆祥所。皇太子胤礽先是住于毓庆宫,后迁至上驷院附近的撷芳殿。皇子或公主出生后,均由乳母(也称作嬷嬷、嫫嫫)、保母哺育照料。据内务府满文挡案记载,康熙二十年(公元一六八一年)十月十三日,「准会计司来文,给在兆祥所之阿哥喂奶,业已选取头德依佐领下刀万之妻。为给其子喂奶,买得正白旗伯费扬古佐领下乌色家内自湖广军中带来之妇庆姑,带去银七十四两。」翌年八月初二日,「准会计司来文,给在兆祥所之阿哥喂奶,业已选取苏勒德依佐领下披甲(甲士)色楞之妻。为给其子喂奶,买得镶蓝旗苍佐领下常寿之家妇大姊,带去银八十四两。」

康熙二十年至二十一年,正在哺乳期的皇子共有四人,即皇五子胤祺(生于康熙十八年十二月)、皇六子胤祚(生于康熙十九年二月,六岁殇)和皇七子胤佑(二人分别生于康熙十九年二月和七月)以及皇八子胤祀(生于康熙二十年二月)。所以,上述选取的两位乳母,当是派给这四位皇子中的两位。

皇子们与自己的乳母感情很深,其乳公(乳母之夫)的升迁荣辱,往往也因之受到影响。如玄烨命皇太子胤礽的乳公凌普担任内务府总管,以方便胤礽从内府支取财物。康熙四十七年(公元一七○八年)胤礽被废黜,凌普也被革去总管之职,治罪法办。玄烨还曾严斥皇八子胤祀的乳公、乳母雅齐布夫妇「讹诈专行」,「挑唆阿哥」,并将二人正法。可见当皇子长大后,各自的乳母、乳公仍跟随身边。再如康熙三十六年(公元一六九七年)十月,太医院的御医奉旨「给大阿哥之父关保看病」,「令其服用皇上所赐西洋药」。这时大阿哥胤禔已经二十六岁,但其乳母的父亲关保依然受到皇帝的特殊关照。

玄烨子女的乳母,概由内务府挑选,报呈皇太后,最后经皇太后指定。康熙二十八年(公元一六八九年)七月,皇十四子胤祯(满文档案中所称「龙年所生阿哥」。胤祯生于康熙二十七年,即戊辰年正月)刚刚一周岁半,住在兆祥所,其乳母莫尔浑佐领下萨哈连之妻因故不能继续充任,内务府总管等从包衣佐领、管领下乳妇中反复比较、验看后,选出四人,缮写绿头牌具奏皇太后。奉皇太后懿旨:「莫尔浑佐领下萨哈连之妻缺,选松喜管领下闲散披甲巴图之妻给阿哥喂奶,旺健管领下护军(清代守卫宫禁的八旗士兵)莫尔纳之妻预备。」四年后,康熙三十二年(公元一六九三年)四月,玄烨发现巴图及其妻子都是包衣阿哈(内务府管领下的家奴世仆),身分低贱,当即命内务府严行追查四年前选送乳母的前后经过。由于此故,包括内务府总管在内的大批官员,受到不同程度的惩处,重者「枷号三月,鞭一百,不准赎」。这时,胤祯已过五周岁,但玄烨对已做乳母四年,并无大过,只是「非体面之人」的巴图之妻挑补事,还是不依不饶,追究查办,反映出他在皇子哺乳问题上,严尊卑上下之分的思想。

按照满族的育儿习俗(其中大部分也是汉族世代沿续的风俗),孩子出生后第三天,要举行「洗三」,第九天「上摇车」,此外还要过「小满月」和「大满月」。孩子周岁时,要在晖盘中「抓周儿」。皇子的晖盘内,照例摆有玉陈设、玉扇坠、金匙、银盒、犀钟、犀棒、弧、矢和文房等。

关于玄烨的儿女们「洗三」、「上摇车」、过满月以及周岁生日时举行「抓周儿」的情形,尚未见到史料记载。康熙四十六年(公元一七○七年)七月,玄烨第二十子胤袆周岁时,内务府总管斋林送去「玉兽二,金箔扇坠二」。这应是胤袆所收到的生日礼物。看来玄烨的儿女们过周岁生日时,一律由宫中制做数件贵重玩物送往。又据钦定总管内务府现行则例规定:「阿哥、格格(此处指公主)周岁用小金匙等,由银库交送。」「小金匙」大概是指舀汤用的小勺儿,而非小钥匙。若是后者,当与长命金锁配套制发,玄烨的皇子、公主满周岁时,也会分别收到小金匙等物品。

清人云:「我朝家法,皇子、皇孙六岁即就外傅读书。寅刻(凌晨三至五点)至书房,先习满洲、蒙古文毕,然后习汉书。师傅入直(或作入值,即面见长官,到衙门办公),率以卯刻(早上五至七点)。幼稚(稚)课简,午前即退直。退迟者,至未(下午一至…)正二刻,或至申刻(下午三至五点)。惟元旦免入直,除夕及前一日,巳刻(上午九至十一点)准(准)散直。」因顺治帝英年早逝,不可能建立对皇子、皇孙的教育规制(玄烨自幼在祖母指导下系统学习,另当别论),这一教子「家法」,是在康熙朝出现,并逐步完善的。

康熙朝皇子的老师,先后有张英、熊赐履、李光地、徐元梦、顾八代、法海等人,均为满汉宿儒,其中大部分曾考中进士,或入直内阁做过侍读学士。他们都是经玄烨亲身试用,反复考察后才入选的。玄烨为子择师的标准十分严格,既要品行端方,又须学问优长,二者兼备,缺一不可。当时,皇子之师被称为「教书」或「课读」,雍正朝开始,才称为「师傅」。

皇子长大受封,分府居住后,玄烨指派老师与之同住府中,侍从左右,以辅导学业。如康熙三十七年(公元一六九八年),玄烨命编修陈梦雷侍皇三子胤祉读书;康熙四十二年(公元一七○三年),江南学者何焯被任为皇八子胤祀的侍读;康熙朝晚年,来华的葡萄牙传教士,为玄烨担任过翻译的穆敬远,「在[皇九子]允祀处行走」。据穆敬远讲,胤祀懂得俄罗斯文字。雍正帝继位后,胤祀曾以罗马注音拼写字样(即雍正帝所指斥的「西洋字」),和家人之间秘密通信往来。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玄烨之子学习的情况。

皇子读书要持续到成人、成家之后三四十岁的皇子有了爵位,有了子嗣,依然还是要上课的所以皇子师傅十分重要,乾隆朝皇子读书的情况,皇子无论年纪多大,是否有爵位,只要公事办完,也要回宫中读书,而且乾隆常常在一些娱乐活动的时候,考察皇子功课,去另外的屋子里完成了作文以后,乾隆审查觉得满意,才让他们参与。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赏雨赏出个谜题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赏雨赏出个谜题来

那个雅轩,从外观看起来确实是很象一个庭院,其所处的位置也并不在闹市,而是在一个近郊的地方,看起来风光也很是秀丽,平常的时候清不清静不知道,但现在因为事先安排过的缘故,倒确实是极安静的,安静到连潺潺的水声都听得到。

康熙一行人听到的水声,当然并不是雨声,这天的雨其实并不大,只是“绵绵春雨”,可谓是“润物细无声”。只是春雨无声,流水却有声,当人们刚刚走进雅轩的大门,迎面设着的就是一座假山,山上还种着几许花树青藤,并有一条流水顺着山石婉蜒而下,最终流入到下方的一汪池水之中。

康熙略停了停脚步,看了一看,然后又笑了笑,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举步继续往里去了。再往前的景致,也大多都是如此,有花有树有草有藤,而且还布置了各色的水景,象什么池塘、小溪、河流、瀑布,连泉眼都有,甚至还在一处地方打了一口井。

这一路行一路看下来,兰静在观赏着美景的同时,也觉得有些美中不足,那就是人工雕琢的痕迹过于明显了,其实有人工雕琢痕迹本来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庭院本就是人建的,花树也是人栽的,山石也是人垒的,各色景致也都是人或挖掘或搭建布置起来的,既然一切都是人力而为之,那么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自然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但问题是,建这个雅轩的主人,本心大概是想弄一个自然风光的风景区,所以里面的各色建筑,都是照着古朴粗拙的感觉来的,至少外表上是如此,有茅草屋、原木屋、翠竹屋,甚至还有树屋,而在这样一些原生代的建筑周边,却是一丛丛被修剪成各种图案的灌木,连爬在屋子上的蔓萝,也很明显的看出是被处理过的。

“怎么样?”十三阿哥问着兰静,“你觉得这里景致如何?”

“挺好的,”兰静对他笑了笑说道,“山光水色、花草树林、楼台亭阁,不管是做为一个酒庄也好,庭院也罢,该有的都有了,而且布置的也是别具一格,既有园林之精雕细琢,又可见山野之自然拙美,真可谓是意境高远,匠心独到。”

“还是老十三家的说的好,”宜妃娘娘在前面听到了,回头一笑说道,“我看了这一会儿,一直在想着要如何来形容,却总想不到合适的词,你这一番话,真真就是把我想说而说不出来的话,全都提到了。”

“如何?”康熙笑看着宜妃娘娘说道,“给你的宫中也照这个样子修修?”

“臣妾的宫中有多大的地方,皇上还不知道吗?”宜妃娘娘笑着回看着康熙,“这等山野园林是断乎修不来的,皇上真若要赏臣妾,莫如挑个好看的盆景赐给臣妾吧。”

“盆景?”康熙笑了笑,“那好,等回京之后,朕就将书案上的那个盆景赐给你。”

“臣妾谢皇上恩典。”宜妃娘娘忙对康熙行了一礼。

“那你呢?老十三,”康熙又看向十三阿哥问道,“你的庄子地方应该够大,可想着照此修一修?”

“皇阿玛这话说着了,”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看过这个雅轩之后,儿子还真的有想修庄子的打算了。”

兰静听了十三阿哥这话,不由得一愣,十三阿哥的审美一向都是不错的,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设计?再说了,更何况现在他们府里只有庄子,没有园子,有什么可修的?

“哦,”康熙也同样愣了一下,“你真要修庄子?修成雅轩这个样子?”

“不是照着这个样子修,”十三阿哥忙解释道,“儿子只是觉得这里的流水得挺好,就想在庄子里也照此做了,这样,以后用水就比较方便了。”

原来如此,兰静这下也有些上心了,是啊,刚才自己只顾着看各种景致的不同了,却忘了却注意那些流水之中所蕴含的机关,这里面可能是是涉及到水压、水力以及水循环的问题啊,如果把这块弄明白了,说不定自己的府里就可以有抽水马桶了。

当然这种技术如果运用好了,许多地方都可以得到方便,最直接的就是象十三阿哥所说的,以后用水就方便了,说不定水笼头都是能弄出来的。兰静之所以上来就想到抽水马桶的事儿,主要也是因为她做为一个皇子福晋,不太能感受到取水提水的困难,倒是这上厕所的事情,一直都比较让她感觉不便,不过想到自己如果是穿到上厕所只能用厕筹的年代,那将是何等的郁闷和悲摧,她又觉得只是没有抽水马桶这种不便,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了。

虽然兰静觉得可以忍受,但当能有机会改变的时候,她自然也很是欣喜,要不是她在现代学的是文科,肯定早在兆佳氏府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弄这些了,虽说她在中学的时候也学过物理化学之类的,但等考试过后没多久,基本上就都还给老师了,故此对那些生活中的便利设施她只知道用,却并不知道原理为何。

想到了这些,兰静突然又想到自己之前一直怀疑十三阿哥身边还有一个穿越者,就是那个做出了所谓“瑞光镜”,其实就是“探照灯”的黄履庄。先开始有所怀疑的时候,兰静还很是谨慎也很是小心,更加很是提防的,可是随着时日一久,十三阿哥再没拿出什么仿现代的东西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沙盘一事上,十三阿哥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异常,从而让兰静对这个人的疑心也降低了许多。

现在通过十三阿哥要引用这个流水技术到自己庄子里的事儿来看,兰静对这个黄履庄可能是穿越者的怀疑也更加的淡了,如果他就是前些日子十三阿哥所说的“奇思yin巧”生意的研制者,那么他就必然是学理的,而有了他这样一个人在,想必十三阿哥的府里早就应该有抽水马桶这样物事了。

“老十三家的,你又想什么呢?”康熙很是无奈的语气打断了兰静越跑越歪,越跑越远的思绪。

“回皇阿玛的话,”兰静回过神来,忙对康熙说道,“儿媳只是在想,这里水的景致既然如此之多,想必那赏雨之处,应该也很是不凡了。”

确实是不凡,很不凡,太不凡了,这是当兰静走进那间雨落阁之后,浮上心头的第一个反应。首先这里的植物花类众多,俱都是沾雨之后,别有一番情境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洼碧池,里面有浮萍也有荷叶,另外分布在其间的山石、小径,也都是沾过水之后,颜色格外清亮的,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最招人眼的,是镶嵌在各种坐位旁的一块块玻璃。

坐在其中的一间雅坐里,看着蒙蒙细雨轻轻的飘到玻璃上,再慢慢的凝成水珠,然后再缓缓的流下,确实是别有一番意境,让兰静都不得不心下叹服了,想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雨水在窗上绵延流下的感觉,只可惜现在玻璃还是一个奢侈品,就连宫中也还没有用它来做窗子的。

“这种赏雨的法子,”康熙盯着玻璃看了一会儿之后也予以了肯定,“倒确实是有几分巧思的。”

“皇上若觉得好,”宜妃娘娘笑着说道,“就在宫中设个玻璃做的亭子好了,这样太后在下雨的时候,也有个景儿可以看了。”

“其实不只是下雨,”兰静笑着提醒道,“下雪的时候也是一样。”

“是啊,”宜妃娘娘点头说道,“在这玻璃屋里面,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雪打不到的,外面的景色却是能看个十足,哎呀,臣妾真是越想越觉得好,想来太后看到这样的屋子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确实是个好主意,今年皇额娘的圣寿之礼,朕就送这个了,”康熙笑着点了点头,又嘱咐宜妃娘娘和十三阿哥等人,“你们可不许说出去。”

“到底是皇上的心思转的快,”宜妃娘娘有些懊恼的说道,“这份寿礼,太后必定是喜欢之极的,臣妾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上面去呢?”

康熙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再对宜妃娘娘说什么,就见本来在远处侍候的太监正快步走过来,于是停下了话头问道,“什么事儿?”

“回皇上的话,”那个太监恭敬的禀报着,“太子来了。”

“叫他过来吧。”康熙点了点头。

“给皇阿玛请安,给宜母妃请安。”过不多时,太子快步走了过来,身上被雨浸的微微有些湿润。

“坐吧。”康熙一指十三阿哥让出来的坐位。

“儿臣听说皇阿玛传了戏,”太子并没有应声坐下,在受完了十三阿哥和兰静的礼之后,对康熙行了一礼“这才接受了浙江巡抚的邀约,出去看看本地风俗的,却不想皇阿玛又有了出门赏雨的兴致,没能陪同过来,实是儿子的过错,还请皇阿玛处罚。”

“罚什么?”康熙笑了笑,摆了摆手,再次示意太子坐下,“朕本来也没说你们不许出来,你能想到了解当地的风俗,也是一桩好事。”

“虽然是如此,”太子这回领命坐下了,却还在对康熙认着错,“到底也是儿臣出去前没有先跟您请示。”

“行了,”康熙打断了太子的话,“我说了,这事儿没什么可罚的,你既赶过来了,就一同赏雨吧。”

“是。”太子这才收了声,开始观看起周边的景致来了。

“你觉得如何?”看到太子也盯着那块玻璃看了有一会儿,康熙就问他道。

“确实是有巧思,”太子不愧是康熙亲自教导出来的,说出来的话跟康熙一样,“看来建这个雅轩之人,是个不俗的。”

“你知道是谁建的吗?”康熙接着问道。

“儿臣不知。”太子忙回答道,“这个地方儿臣也是第一次来。”

“去问问,”康熙点手叫过一个太监来,吩咐他道,“这里是谁建的?”

“回皇上的话,”那个太监快步离去之后,过不多时,引了个当地的官员过来,“这里是本地一个富户,名唤李方的所建。”

“李方?”康熙点了点头,“叫他来见我。”

“回皇上的话,”那个官员忙又说道,“这李方现在不在此处,据说是出门探亲去了。”

“出门了?”康熙眉头微微一皱,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又对那个官员说道,“那他的家人呢,不会都跟着出门了吧,找个能回话的过来。”

“嗻。”那个官员答应一声,赶紧退步离去了。

“皇阿玛,”太子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了,“这个李方,怎么会这么巧就出门去了?”

“是啊,太巧了。”康熙笑了笑,随后问太子和十三阿哥,“这个庄子你们都看过来,就你们觉得,平时来的客人应该都是些什么人?”

“听说多是些文人雅士,”太子想了想说道,“不过,想必当地官员来此的应该也不少。”

“老十三,你看呢?”康熙看向十三阿哥。

“回皇阿玛的话,”十三阿哥稍稍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里面的一花一树一草一石,都皆非凡品,这些大块的玻璃更是价值不菲,想必一般的文人雅士是来不起的,所以照儿子想来,应该是非富即贵的人居多。”

“你们说的都不错,”康熙点了点头,“会开这么个招揽非富即贵或是官员们的酒庄,这个李庄怕也不是什么淡泊名利之人,可是却偏偏在我南巡到此的时候,出去探亲了,这事情会有这么巧吗?”

“皇阿玛的意思是?”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没什么意思,”康熙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希望一会儿这个李方的家人能为我解惑。”

康熙的疑惑并没有解开,因为那个李方的家人虽然被叫来了,却是一问三不知的,其实这个人也算不得是李方的家人,而只是他的亲威,李方是全家一起出门探亲的,临行前拜托了这个人帮他看管门户。

打发走了这个什么也说不清的李方的亲威,那个当地官员又把负责管理雅轩的人找来了,可是这个人也并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因为他也是刚来不久,之前的那个管理者,据说是因为贪了柜上的银钱,而被开除掉了,至于李方的背景如何,他也只知道是个富户而已。

没想到好好的赏个雨,都能弄出个谜题出来,看到这般时候,兰静也觉得这个李方应该是有些问题的,不可能事情都是这么巧的?只是他的问题到底是什么,这可能性就太多了,也因为太多了,反而倒没法分析了。

康熙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至少面儿上是如此,毕竟人家只是正正当当的做一个生意,出门探亲也并不犯法,但兰静相信,私下里,康熙是绝不会放松对这件事情的调查的,只是因为这事儿与十三阿哥的关系不大,所以兰静也并不太去关注。

雨赏完了,天气也转好了,南巡的队伍也继续前行了,这一回他们来到了苏州,乘轿进城之时,与其他处一样,也是阖郡文武官员及绅衿军民等夹道跪迎,瞻仰天颜并欢声腾沸,而住进苏州织造府内北造行宫的第二天,就是康熙的万寿节了。

PS:

实在抱歉,又差一些没写完,这两天事情实在太多,不过好在已经忙完了,再一次的向亲们表示深深的歉意,太太太抱歉了,实在是对不起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尽量早点更文的。

又PS:

今天暂时先用来凑字数的,是之锦以前准备开黄阿丑的文所写的初稿,会马上改过来的。

天下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时值诸侯纷纷旌旗各自立国,战火遍地,百姓苦不堪言,天下已难寻祥和之地,更难觅得一丝清静与喜悦。

沔南,一个并不富足的城府。

城中人一如大多天下百姓,在困苦与惊恐中过活。

今日天气昏黄,闷得人连喘息都困难,匆匆行人莫不仰天感叹老天戏弄,水气遍天,却未曾有雨滴落,哪怕是将天上的黄沙都撒落人间,好歹也图个清亮的天。

忽得一道金光自远处翔来,直扑城中一户人家,似箭般射入人家屋顶便不见了,偶有两三人得见,心下各暗自嘀咕,莫不是哪路鬼怪降世,不知这已乱不成局的世间又该如何大乱了。

一名小丫环端着热水与帕子,慌忙穿俊于并不大的院落中间,一位慌张的中年男子手足无措的用目光追随着丫环,却不敢挡住她的去路,也不敢发问,他早已挥汗如雨。

几名陪同他的中年男子也做焦急状,却不若他般如此难奈。

小丫环送了热水进了后院后,不多时便又端着空盆出来,向伙房方向赶去,中年男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下焦急的情绪,追上去,匆匆问道:“究竟怎样?夫人可好?”

小丫环停下脚步,疲惫的望了一眼中年男子,亦匆匆道:“夫人已晕过去数次了,还是产不下来。产婆叫我再去打些水来。”

“莫停莫停,快去快去啊”男子焦急催道。

小丫环忙匆匆钻入伙房,嘴中喃喃抱怨:“若不是老爷问话,我又怎能停下?”

此时陪同的男子们皆围将上来,嘴中宽慰那男主人:“黄兄莫急,稍候片刻,黄府必将添丁,嫂夫人定当逢凶化吉。”

那男主人竟不解众人好意,居然急道:“谁说逢凶来着?哪里有凶?哪里有凶?”

众人理解他心下焦虑,只是颌首不语,也并不与他计较。

小丫环刚从伙房里端出水盆时,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黄府,这哭声一响,竟好像感动天上神灵,原本昏黄的天忽的变得通透,阵阵凉风携着一串串雨丝降落人间。

“夫人生了,夫人生了。”男主人此时伟岸的身形竟像小孩子般吹呼雀跃,冲过去,双手抓着小丫环的肩膀摇晃,高兴的大叫,只晃得小丫环将手中铜盆摔落。

好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儿

此时妻斜倚在床边,眼见着自己的夫君抱着刚出生的女娃儿,乐得合不拢嘴,恨不能将娃儿含在嘴里才能表达他爱之切切。

妻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欢喜的问自己的夫君道:“没能给你生个儿子,你可真的欢喜?”

夫君仍是笑得合不拢嘴,双眼眯成弯月,笑答妻道:“儿子有什么好?哪里有我的千金宝贝?”

妻轻轻的抹去脸庞的泪痕,看着这幸福的一幕,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终又复流下喜悦的泪滴。

良久,妻轻问:“彦郎,还不快快于你的千金想一个好名字。”

“是啊,好名字,好名字,这么漂亮的千金,一定要有个好名字。”被唤做彦郎的夫君只顾得盯着怀中的娃儿欢喜,哪还顾得上想什么名字?嘴中只是不断的咕弄着,好名字,好名字。

妻破涕为笑,道:“有夫如你,即使生个阿丑女,又岂能算做憾事?”

“红哥哥,我们为何不买一个屋来住?一定要弄这泥草房栖身吗?”一个红衣俏姑娘一边在用小木棍和着土盆中的黄泥,一边嘟着嘴极不情愿的发问。

一个白袍小和尚,清瘦,短发,笑答:“石珠儿,你可曾有过自己的屋?若没有,此刻不刚好修来黄金屋?”

被唤做石珠儿的俏姑娘奋力的搅得盆中的黄泥,嘴中恨恨的道:“坏红哥哥,你就是看不得我清闲,去你的黄金屋,明明是黄土屋才对,等你盖好,我一定施法下一场大雨冲垮了你的土房子。”

和尚笑着捧来一把青草放入石珠儿的土盆中,笑答:“青草坚如丝,千丝万丝扯不清,岂是你的雨水能冲得散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愿意叫我一声额娘吗

第二百一十三章 愿意叫我一声额娘吗

看到兰静作势欲呕的样子,宜妃娘娘忙命人将她扶离餐桌到一旁坐下,又一迭连声的让人招太医过来。

“兰静,”宜妃娘娘吩咐完这一切之后,又转过头来对兰静小声问道,“你的月事,最近可来得正常吗?”

月事?兰静心下一动,好象上个月就没来了,只是因为出门在外,没来更是方便,于是自己也就没怎么注意,即使注意了,估计也只会以为是过年忙得狠了,有些累着了,正好这些日子她也有些渴睡的感觉,小楼她们还因为自己没精神,想要召太医来把脉,是自己怕显得太招摇而没同意,现在再想来,或许真的是怀上了吧?

想到可能是这么回事,兰静是既欢喜又期待还有些隐约的担忧,没想到自己在府里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消息,这一出门,倒有可能就怀上了,看来这南方的水土真是对自己比较适合啊,只是都说这头三个月最为要紧,虽说跟着康熙出巡,并不会怎么劳累,但总归也是舟来船往、车来马去的,不知道对胎儿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你啊,这种事怎么能大意呢?”宜妃娘娘看着兰静怔忡的模样,嗔啧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板起脸来,训着小楼她们,“你们也是,跟在主子身边,怎么也不帮主子留心着些。”

“是奴才疏忽了,”小楼她们也很是惭愧的认错道,“请主子责罚。”

“也难怪她们,”兰静笑笑说道,“这种私事,我是很少找她们侍候的,而且她们之前也劝过我找太医把把脉的,是我怕麻烦没同意。”

“这把脉的事儿,哪里能是麻烦呢?”宜妃娘娘又瞪了兰静一眼,然后看着小楼她们皱着眉头说道,“你身边只这些人可不行,她们再细心体贴,到底还是没出嫁的姑娘家,我记得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嬷嬷挺好的吗?怎么这次没带出来?”

“楹嬷嬷是很好,”兰静笑着解释道,“可就是因为她很好,所以我将她留在京里帮着料理府务了。”

“原来是这样。”宜妃娘娘点了点头,刚要再说什么,就有人来报说太医到了,她下面的话自然也就暂时先放下了,连忙吩咐道,“快传。”

能跟着康熙出门的太医,医术方面自不用说,性情上也更见谨慎,一个怀孕而已,估计他一上手就知道了,可是他却是诊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对兰静行礼道喜,并说她怀身子已经近两个月了,宜妃娘娘一听立时满面笑容,赶紧派了人去给康熙和十三阿哥报喜,又让人赶紧去做一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来。

兰静这时却只是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生怕重一点儿就会伤到里面的宝宝,近两个月了,没想到它在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这么些时候了,照这个时间来看,这孩子就不是在南巡的时候才有的了,而是在出京前就已经受了孕,只是那时候日子太短诊不出来,出了京之后,又一直没诊过,这才打了这么个时间差。

“太医,”兰静突然想到一件事,马上抬起头来盯着太医,紧张的问道,“在离京前,因为偶然间受了些凉,我喝过几副药,又泡了几天的药浴,这些会不会对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啊?”

兰静这时候这个后悔啊,自己之前为什么会那么没脑子,不只是做事之前不能思之再三,而且也没跟十三阿哥商量,就自作主张的想要去装病,闹到最后又是喝药,又是泡药浴的,真要是因此而对这个孩子有什么影响,那自己可要怎么是好。

“烦请十三福晋将当时所用的药物告知奴才。”太医很是谨慎的问道。

小楼忙将当时兰静所喝的药,以及药浴所用的材料都说了出来,太医认真的听过之后,冲兰静行了一礼道,“十三福晋放心,这些药很中和,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那就好。”兰静这才总算能将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太医,”宜妃娘娘这时候开口问道,“十三福晋的现在的身子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回宜妃娘娘的话,”那个太医回话道,“十三福晋的情形现在还算不错,但毕竟怀了身子,许多事情上也是要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