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笑着迎上他的视线,只是这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看了更是觉得一冷。

“嫂嫂”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先传了进来。

随后门帘子被撞开,富察明浩跑了进来,一脸的笑意。看到跪在地上的李刚一愣,脚步也停了下来围着李刚打量了一会,才跑到如颜身边。

“嫂嫂他是谁?怎么跪在这里?”富察明浩好奇的问。

“又是自已出来的?”如颜避开他问的话。

毕竟以富察明浩对自己的好,若让他知道了李刚欺上门来,真怕他又惹出什么事来。

“当然不是,我说要来这里。二皇兄派人送我过来。”富察明浩笑得灿烂。

如颜一笑,“嫂嫂这里有事,你先出去玩,好不好?”

富察明浩马上否决,“不要,我在这里陪嫂嫂。”

如颜望向地上中跪着的李刚,见他低着头他,怕是以为自已是朝中大臣,以为她不敢动他吧?不过他想错了,她别的不大就是胆子大。

不过此时富察明浩即然不走,不如借别人之手,让他吃亏也不错。

转念间,如颜改变了主意,让富察明浩坐在一旁,让人给他上了点心。

这时外面也通报庶福晋来了。

李梅在外面百感交集,听到父亲跪在福晋这里为她求情,她恨父亲怎么如此大意,怎么也是一朝之臣,竟然没有看到那年小的福晋非池中之物?岂是他对付的?

一边又焦急的赶过来,祈祷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太过的话,不然以福晋的脾气,今日在府里办的可就是她了。

听到里面传自己进去,李梅顾不得扶着容心的胳膊,就走了进去,进去后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就跪到父亲的旁边。

“是妾身的错,求福晋原谅妾身父亲的失礼之处。”

看着向来沉稳的李梅,慌乱成这个样子,如颜很满意昨天自已做的事,让她们知道害怕。

只是这一次,李刚是自己送上门的,若就这般放过。他日后他更会不将自已放在眼里。

“庶福晋起来吧。李大人是朝中重臣,若说他是无心失礼谁会相信?我纵有不想过问的心思,可知一个外臣欺到王爷的内院来,这事传出去对王爷明声不好,我岂能坐视不管?庶福晋不要为难我才对。”

如颜话一出,李梅脸色惨白,知道今天怕是完了。

“福晋下官即是外臣,犯了规矩也该等王爷回来由王爷处罚,也不该由福晋作决断吧?” 李刚到是冷静。

“什么臣不臣的,你们还不要听我二皇兄的,”富察明浩在一旁插话。

如颜一笑,这傻子说的好到真让人喜欢起来。

抿嘴笑过之后,如颜狂咳一声才道,“是啊,李大人,想来三王爷不接触这些事情连这个道理都懂,李大人难道连三王爷都不如?”

言下之意,难不成你连傻子都不如?

李刚一听这话,他原本就心性高,又被一个女子这样嘲讽,容颜也紧绷起来。

之前来府里不过是听说福晋回来,更是将亲姐姐送进家庵,必竟女儿也参与到那些事情里,而且他当时又去提醒过福晋,在想到女儿又有了身孕,怕王爷不在府内时,女儿受委屈这才想过来看看。

那里还没有见到女儿的面,就被拦住最后只能求见福晋,想来只要失些小恩,这背后没有靠山的小福晋定会给他面子,不在计较之前的事情。

哪里眼前的福晋毕竟年小,竟然油盐不进这样他也不必在客气。

想来自已怎么也是一朝之臣,王爷当时不也是因为他和张御史,而退而其次,送福晋上山?这些让李刚此时更扬扬得意,不把如颜放在眼里也越发的嚣张。

他想的这些如颜又岂会想不到,只是这李刚太过轻敌了,虽然她一直没有搞清楚富察明瑞那样将一切玩弄于手掌间的男人,为什么会忌惮这两个人。

不过相信这也只是一时,富察明瑞那样小气的男人,也会白受这种委屈,到时怕两人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李刚冷笑,“庶福晋肚子里怀了王爷的孩子福晋不为庶福晋着想,也该为王爷的子嗣着想啊。”

如颜认同的点点头,没有开口富察明浩转着眼珠,虽没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却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在欺负嫂嫂。

“哼,嫂嫂也有了皇兄的孩子一个狐狸精的孩子算什么富察明浩不知道自已这样说对不对见嫂嫂没有出声拦自己才上前去,低头盯着李刚的脸,嫂嫂不打你本王就打得。”

似还怪如颜拦着,他又回头解释道嫂嫂不必担心,我做什么皇兄们都不会生气。

如颜一脸为难的看向他富察明浩一看嫂嫂有些伤心的脸,心下越发的决定不能放过眼前的男人,敢欺负嫂嫂和许经商一样不是东西。

暗下如颜却强压下笑意,自已不过是动了一点点小心思,就让李刚越发的嚣张在利用富察明浩对自己的关心而牵怒到李刚身上。

这时李刚也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向坐上的小福晋,好一招借刀杀人,好深的心机。

“福晋妾身错了,求福晋开恩。”李梅也是心疼父亲。

父亲年岁不小了,更是朝中重臣若被三王爷给打了,以后哪里还有颜面见人、、、

如颜一脸的冷笑,“庶福晋该是本福晋求你才对。王爷不在家你父女二人欺到我头上,让我这个做福晋的颜面何存?若不是现在有了身子,我现在便撞死在这也省着背后被人笑话。”

李梅的脸色又是一白,这样大的帽子扣下来,哪里还有他们父女的活路而且这事确实是父亲太过目中无人,是有错可也不能这么大的罪啊。

“福晋折刹下官了,下官只不过是给福晋问安,怎么能是父女二人欺负福晋呢。”李刚当然不会接下这样的罪名。

如颜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别处到一副不与争辩的样子,到显得李刚一个大男人更没有身份。

李梅声音都变了,“父亲女儿求您了就别在说了,快和福晋认个错吧。”

李梅当然是个孝女,可这样一说此时李刚又在气头上,只能想成女儿是怕事胆小所以面上露着不甘瞪向女儿。

“自已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她”现在她到怪起老子多事来了。

“哼,今天本王能教训一下这不知趣的老王八,”说着,也不在等,抬起腿对着李刚就踢去。

那一腿出的狠,若落到李刚胸口上不吐血才怪。

众人都看着这一幕不觉间屏住呼吸。

李梅一见心一凛,身子就挺了过去正挡在李刚胸前,让众人冷吸一口气,到是如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这也是她早就料到的。

富察明浩脚一缩停了下来,恨声道,“狐狸精滚开。”

毕竟他也是小孩心性,只是打欺负嫂嫂的人,对于不相甘的人到也不涉及,若换成正常人怕还没有这些心思呢,反正是父女打哪一个不是打。

从这一点上如颜也肯定,富察明浩痴傻的心性是真的。

嫉恶如仇又正大光明的责骂,也只有倔强的孩子才能有这番举动。

“三王爷,妾身的父亲年岁大了,经不起那一脚,您就饶了他一回吧,要不就打在妾身身上吧。”李梅因为刚刚的一扑只觉肚子扯疼。强说完一句话,汗就打透了衣服,身子也微微颤抖。

“梅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李刚忙将女儿扶起来。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竟以为自已是当朝大臣,就目中无人的班门弄斧还怪女儿胆小怕事现在看这架势,才明白女儿为何顾虑重重,这小福晋果然不能轻视。

是啊,突然间从王府消失又被王爷派人大张旗鼓的送回府,想想这层就不该轻视了她的手段。

“女儿没事父亲,三王爷心软,你就认个错吧,”李梅跪好身子低声道。

“父亲明白了,“李刚见女儿脸白无血的脸色,心下早懊恼起来。

松开女儿后才叩了三个头,“下官错了。”

看着李刚原本的硬气,此时为了保护女儿竟然能放下身段叩头如颜心下酸酸的若自已也有一个这样的亲人保护自己,是不是自已就不必这么累了?

见李刚还没有糊涂透,如颜摆摆手,“这事本宫做不了主,一切等回来禀了王爷在说吧,今日看庶福晋身子也不舒服,李大人先退下吧。”

李刚暗下咬紧牙,又谢了恩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才退出去。

心下却骂,如颜好一副七窍玲珑的心思,是她使招引三王爷放火,最后又在众人面前演了一番心胸宽广这坏人全让他做了。

其实这到不是如颜在意的,只是如颜看到李梅额头上一查查的冷汗,想到李梅刚刚扑过去的大动作心知要坏事。

所以,当然不能在让富察明浩闹下去,这才草草将事情收了尾。

富察明浩哪懂得这些,一听嫂嫂要放李刚走脸就不乐意了,可看到嫂嫂又向自已眨眼晴想不明白却知道此时不该再闹下去必竟他不想拾嫂嫂惹麻烦。

“怎么当奴才的?还不将你主子扶回去”如颜喝向一旁的容心。

容心忙上前扶起李梅,李刚又谢了恩,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退了出去。

富察明浩这才开口,身子也跳到如颜的身前,“嫂嫂为何让那老王八走?”

如颜皱起眉头,”谁叫你这样说话的?”

富察明浩‘啊’了一声,微微皱眉才道,“母后在宫里总这样骂人啊。”

如颜一愣,太后是什么样的身份,嘴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她恨成这样?果然皇室里的秘密多啊。

“嫂嫂还没有说嘛,”小孩心性,让富察明浩遇到问题总要弄个明白。

如颜敷衍他,你也知道我肚子里有宝宝了,他们在这里怎么能吃东西,那样不是饿坏了宝宝。”

其实如颜觉得这样说也不用在多解释,他定能懂,若真说出真相,怕他不懂又没完没了问下去,可他这智商在那呢,你解释得越深他只会越不懂。

“啊,那咱们快去吃饭吧,”富察明浩一听宝宝饿了,忙急着拉如颜。

三春在一旁捂嘴愉笑,主子明明年小,却哄得三王爷服服帖帖的。

这时如颜猛然一愣,她才想起一件事情当时选四春时府里特意问过年岁的却单单漏掉惜春的没有问过。“元春,你可知道惜春多大了?”

元春听到福晋突然问这个,有些疑惑却不敢耽误,马上回道:“在屋里也聊了一些,惜春是几个人当中最小的,今年才十岁。”

如颜莫名的松了口气,她相信富察明瑞还没有种马到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看来,富察明瑞选惜春是真的希望书房有个跑腿的丫头,而且是选了年岁最小的一个,这样也不会让人说生什么来更不会生什么事。

其实元春省了一些解释,她们四春都是十岁,只是惜春的生辰最小,所以直接那样回到。观察福晋的神色没有不悦暗下松了口气。

这时只见王总管从外面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福晋,“不好了,庶福晋小产了。”

三春听了冷吸一气,如颜到是一脸的平色,王总管一眼便知道福晋是早料到了心下不知是该怎么想王爷本来子嗣就少好不容易庶福晋有了身子,王爷不在府中时没了到也说得过去可今日福晋却弄了这么一出,庶福晋从这里回到院子便不行了这让别人怎么想?”

如颜到是没有一点担心什么自做孽不可活?要怪也要怪她父亲才对。

理了衣服又让安抚富察明浩自已玩如颜领着三春才往梅园去。进了院子就看见忙忙碌碌的婆子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血水。

有人见如颜进来,忙退到一旁,“见过福晋。”

如颜点点头,走到正屋的外面,见王麽麽也在。先是一愣才不动声色的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王麽麽这才曲膝福了身子,“听说是保不住了,产婆已在里面了。”

如颜点点头,王麽麽这才道,“福晋这怕还是要有一会,不如先到西边的暖阁坐会吧。”

屋里现在才传出来李梅的痛哭声,王麽麽似松了口气,才道,“看来里面弄完了。”

是啊,如果不是弄完了,李梅哪里有时间哭,何况那时也没有时间让她哭,如颜不懂得古代人怎么处理小产,可是看着那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手放在肚子上,她决不会让自已的孩子变成那样。

思忖间帘子一动产婆才退了出来见一身贵装的少妇,猜定是主子,忙跪下了问安。

如颜命人打了赏,这才进了屋王麽麽跟在身后。

李梅倚在床头,丫头容心正喂着温的汤药,两人眼睛都是红红的,而李梅脸上还有没有抹掉的泪水。

听到动静,容心先回了头看到进来的人欲起身被如颜拦下,“好生伺候你主子吧。”

看着一声不吭,神情呆愣的主子容心咬了唇才轻声道,“福晋莫怪,主子此时、、、”

“我知道,不碍的。”如颜知道此时李梅恨不得她死,现在怎么能给她好脸色看。

现在这般装呆柏也是为了父亲那一方面着想吧,却让如颜看得明白,李梅很有耐性都说一个人想成大事首先要学会的便是忍。

如颜坐下后,有小丫头上了茶元春接过来放到一旁,知道主子跟本不会喝屋里子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容心喂药时勺子和碗发出的碰撞声。

喂完了容心拿帕子给李梅擦了嘴才轻声道,“主子,福晋过来看您了。”

毕竞若再不说话,这样不给福晋面子就太过了。

李梅这才慢慢转头望向如颜,眼里又有泪涌出来,“妾身不能给福晋起身问安,福晋莫要怪罪。”

如颜语重心长道,“庶福晋客套了,你现在不要多想,只需调整好身子便行。”

两人又客套了一会,如颜才退了出来随后见王麽麽也跟了出来。

又说了几句话,才分开各回了院子。

当天下午如颜和富察明浩在屋内下棋时,就听到元春说张淑波已去过梅院,呆了两个多时辰才出来,而不多时就见张小淑波身边的雪竹出府买胭脂去了。

如颜看着黑白相间的棋盘落下手里的黑子,没有说话元春知主子定是明白怎么回事,便也不在多说。

到是富察明浩,明明是孩子的性子,却能有耐性坐下来下棋,而且一下就是一小天这样的定性,还真是让如颜佩服。

一方面听了元春说的事,如颜也没有想到昨天的事情刚过,张淑波竟然还不知道安稳几天,这样就急着奔波起来了。

如颜抬头对富察明浩一笑,“你说等你皇兄回来时,见府内的小妾都被我弄光了,他会不会生气?”

富察明浩盯着棋盘,头也没有抬,“皇兄才不会在乎呢。”

是啊,那个男人心里怕只有他自己吧?

如颜伸手摸摸富察明浩的头,“你要正常就好了,相信一定会是一个好男人。”

富察明浩这才抬起头,享受着如颜的抚摸不明道,“花花她们都说,我是男人。”

如颜扑哧一笑,果然傻子是最幸福的,什么烦心事也没有。

想来他嘴里的花花定是侍妾吧?

吃过晚饭后富察明浩终于不舒的在侍卫的‘护送’下回了皇宫,如颜终于可以安静的休息身子躺到床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刚吃过早饭,就听到圣旨到了前院的大厅,如颜穿上示有品级的衣服,才坐着软轿到了前院虽不喜欢下跪,却也只能领着众人跪下来接圣。

公公念完圣旨后才冷声道,“福晋快接旨吧。”

如颜这才起身双手接过圣旨,说是圣旨到不如说是懿旨,无外是皇太后想念她了,叫她进宫见上一面。

让人打了赏,如颜才将圣旨交给王总管,让他按规矩放好然后带着自已院的人又回了福晋院准备进宫。

而且在接起圣旨后,如颜分明看到张淑波那时是抬起头头,而且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又思忖了一下圣旨的内容,皇太后想她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所以如颜知道,这又是一场鸿门宴,怕是张淑波推波助澜弄成的吧?

或许在富察明瑞回来前把他的这些侍妾打发走,也不为一件坏事。

最重要的她会不会被扣上嫉妇的名子,然后被休掉呢?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出了府坐,上马车,一路摇晃的往皇宫去如颜却心思百转只觉得不想让自己太压抑下去,必竟已经觉得委屈自己了,可不想自己憋屈死掉。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换成了软轿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元春打开帘子,如颜搭着她的手才下了轿子。

这时有内侍迎出来,正是昨日宣读圣旨的公公福晋。

如颜点头,然后被他迎到了皇太后住的宫院,然后就看见一堆宫女立在门口两边,皆一脸的沉静之色,头微低的恭敬立在那里。

正这时,里面有宫女迎了出来,正是如颜在山上见过的喜福,“太后等多时了,福晋快里面请。”

如颜装做贤良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走了进去,也没有看上面做着的太后是什么神情,行礼磕头后又没有听到被叫起只能跪着。

头上太后的声音带着冷漠,“福晋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哀家请你进宫,怕是指不上你每月进宫来问安了。”

如颜连称不敢也不抬头。

“行了,起来吧,你敢让外臣给你下跪,哀家可不敢虐待怀了瑞儿孩子的福晋。”太后不冷不热道。

一旁的宫女过来搀扶,如颜又道了谢,才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听太后的话,更确定是昨日的事情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里。

就听太后又说道,“李刚纵失了规矩,上面还有王爷呢,没有王爷还有皇上和哀家在呢。只是你一妇道人家这样做怎么都会招人指点,看来总规是年岁小,身边又没有懂规矩的人教,这样吧,反正现在瑞儿也没有回京,你就每日进宫吧,哀家给你讲讲这些。”

如颜轻声道,”劳太后担扰了。”

见她还知趣,太后脸色也缓了缓,“听说昨天瑞儿的庶福晋小产了?这是怎么回事?”

如颜这才敢抬头,眼睛就跟着湿了起来,“太后要给臣妾做主啊。”

说着身子一软,便跪到了地上,一面哭,一面道,“王爷不在家,李大人欺上门来,臣妾纵是王府的正福晋,却也被他尖酸刻薄的上府来指桑骂槐,臣妾有忍下之心,可又将王爷的面子放在哪里?这事传出去皇家的颜面又何存?哪里李大人脾气上来了不分青红皂白非说庶稿晋在府里过的不好,这才让人请庶福晋过来。那时三王爷也在场,他的心性太后是最明白的当地就要冲上去提打李大人,是庶福晋担心李大人才扑上去拦着三王爷心善脚才没有落下去。哪知庶福晋回院后就小产了这事臣妾知道后就慌忙赶了过去今日听太后问起,怕外面定也传些臣妾狠毒的话求太后给臣妾做主啊。”

王爷不在家,外臣上府欺辱妇孺,自己闹得失了孩子,却又造谣言,太后纵不喜欢眼前的如颜,可皇家的颜面在那里,岂能容他们这般糟蹋。

想到早上左右御史跪在外面请罪的举动,还好自已问了一句,不然就这样胡乱定下福晋的罪,岂不是让人背后指责她老眼昏花、、、

心下也恼了起来,在看到下面跪着的泪人,怎么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还忍着心不由得一软。

如颜低头抹着泪,又一副欲忍的样子,原本就娇弱的身子一骂起来,更是楚楚可怜,让人心酸。

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再怎么讨厌,也容忍不了被别人欺负,更何况皇家的儿媳妇这样被欺负,若再向着外人,皇家的颜面又将何存、、、

“喜福,福晋有了身子,还不快将她扶起来。”太后喝向喜福。

喜福这才忙着过去把如颜浮起来,又掏出帕子递过去,面上一副担心,心内却委屈的很,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为何一见遇到司徒如颜倒霉的倒是自己呢。

这时如颜看了喜福,才惊讶道,“喜姑姑不是在别苑吗?莫不是双生子?”

话一出,喜福到有些得意,可太后一愣过后,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忙咳了几声,喜福上前却担心的问了几句,见如颜不再提喜福这事,神情上才松了口气。

当初将喜福送给儿子是要当妾的,哪里被儿子仍旧当奴隶使,更是送到了别苑,若不是喜福晋拖张淑波在生辰时带口信祝寿时,她怎么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