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红佛话里的讽刺,太后起得脸色铁青,一排身旁的桌子站了起来,再看身子也颤巍巍的着实气的不轻。

红佛嘟嘟嘴,“你看看,都成老太婆了,怎么气性还是这么大呢?我这才说几句话,你就这个样子,难怪到头来一场空,常言说到好,能成大事者,秉性就是先决条件。”

“你不要欺人太甚。”太后终于在怒火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自己此时已一败涂地,竟然还上门来嘲弄,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斗了一辈子,最后换得这样的下场。

红佛斜视向她,“欺人太甚?这句话本该是由我来说吧?我倒是想问问,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但要对我和阿轩赶尽杀绝,又要我们的女儿也不得好下场?是我杀了你全家了?还是把你家祖坟刨出来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若真的爱一个男人,不是这种卑鄙的报复,而是要他过的更好,也希望他幸福吗?而且我看你也不是真爱阿轩,要是我爱一个人啊,哪怕他娶了别的女人,我宁一辈子就这样远远的守着他,也不会嫁人。可你看看你,不但嫁人了,还生了两个孩子。啧啧,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还真让人笑话。”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到太后的心上,针针见血,让她脸色白了又白,每句话说的都对,可她不甘心啊,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如今自己苍老成这副模样,可对方却还像一个少妇般,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败在对方的手里,让她胸口一痛,硬是吐出一口血来。

红佛看她这般悲惨的模样,不但没有一点联系,目光甚至更寒冷,“自己种下的因,果就要自己尝。你嫉妒心强,心思带毒,这些年来我都是一一退让,不想你最后把心思又动到我颜儿身上,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偏偏你懂了不该动的,如今搞得这样的下场,全怪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若不是阿轩劝我为未出世的孩子留点阴德,你以为你现在还会好好的坐在这里吗?别人不明白我红佛是什么样的人倒也正常,可我们是一起长大,你是最该了解我是什么人的,别人让我不舒服,我会让她十倍来还。”

“未出世的孩子?”太后显然又是被震住了,眼睛落到红佛的肚子上。

红佛这才站起身,挺直了腰板,那凸起的小肚子终于显露出来,“是啊,我和阿轩的孩子,只是看现在的情况是不能请你来喝满月酒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阴狠,咬着牙缝说出每个字。

红佛不恨,是的,她不恨,恨只会让自己活的更累,何况为了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值得,一辈子了,自己看着她耍小心思,一次次的避开,当初嫁女儿若不是丈夫执意,她断不会允了这样的事情。

结果真的害死了女儿,还好老天能让另一个人替女儿活下来,这样不会太让她伤心。

“不…不可能。”太后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红佛冷冷一笑,“天下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你好自为之吧。”

丢下一句话,身子便出了大殿,快的让人觉得她根本没有出现过,然后就见有宫人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点了灯,看太后一脸的呆愣之神,生怕会牵连到自己身上,又悄声的退了下去。

红佛怀孕这一事,是真的把太后打入了深渊,要说这辈子输了也就算了,可又看到人家幸福美满的一面,这算不算是雪上加霜?

被太后一闹,王府内的气氛没有想象中的沉闷,似还带来了欢愉,如颜更是难得的让人准备了烤肉,在房间里招待楚文才和促进公司一同用餐。

这样的吃法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大家没有了第一次的拘束。手动的夜勤了,气氛也格外的好。

倒是富察明浩最安静,如颜看在眼里,也明白他这样的原因,想想即使是一个傻子,在那么多人的面子,被自己的母亲指着鼻子一顿大骂,甚至说不再有这么一个儿子,换成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所以一顿饭,如颜都是顾着富察明浩的,倒让一旁的富察明瑞看到眼里有了酸味,楚文才吃的少,倒是一直在喝酒,扫过只低头吃的许经商,他挑挑眉,这饭吃的气氛真有点怪。

吃完了饭,让人撤东西时,如颜拉着富察明浩进屋,回头见富察明瑞也跟着进来,眉微皱,“你怎么跟进来了?”

听听,好像他是一个外人似的,富察明瑞眼里闪过不悦,“我怎么不能进来?”

“外面还有客人,你不用招待吗?”如颜问道,然后才说出自己的不满之处,“我有话和明浩单独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富察明瑞鼻子喷火,眼睛也瞪得大了一圈,可见那小女人只望着自己,平静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最后,终于泄气的转身离开。

如颜拉着富察明浩在软榻上坐下,才柔声道,“你不是说和嫂嫂一辈子不分开的吗?母后不要你了,你正好可以和嫂嫂在一起啊,是不是?”

富察明浩抬起头来,一脸的认真,“母后说嫂嫂是坏人,我讨厌母后。”

听他这么说,如颜松了口气,这傻子,还以为他在为太后骂的那些话生气呢,原来是因为这事,转念心里又是一暖,伸手将他搂进怀里,这样的他,自己怎么能不保护呢。

“以后我是不是只有嫂嫂了?”富察明浩被如颜搂在怀里,泪才落了下来。

如颜仅仅皱着眉,轻抚着他的头,“还有你皇兄啊,还有宝宝啊,明浩并不是一个人啊,有我们。”

怀里的富察明浩重重‘嗯’了一声,泪却涌的更凶。

富察明瑞站在外间,看着这一幕,眸子闪闪一动,转身离开,脸上的神情带着浓重。

172

第二天,王府就传出一条劲爆的传言,福晋房里睡的不是王爷,而是三王爷,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咋舌。

可谁敢在最后说王爷被戴了绿帽子?而且‘奸夫’还是三王爷,更重要的是福晋的厉害谁人不知道,更没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了。

再说,人家王爷都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他们这些人担心什么,早上王爷可是和福晋,还有三王爷一起用的早饭,最后王爷甚至耐心的带三王爷去前院习武,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三王爷总是跟在王爷身后说要学功夫,结果被自家的王爷一瞪,三王爷吓得马上不敢开口,可是过不了几天三王爷又会提起这事,结果会被我那个也训斥一顿,日子久了,三王爷便再也不敢提这事了。

所以说,现在三王爷跟着王爷习武,怎么能不让府里的下人们咋舌。

元春拿过小被给如颜搭到身上,才笑着把府里的传言说了一遍,如颜听了也抿嘴一笑,昨晚富察明浩只不过是睡在软榻上,而自己睡在床上,再怎么说也是小孩心性,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颜也不放心,结果晚上张龙就来说王爷有事,在书房休息了,让她不必等。

如颜想了一下,便明白富察明瑞的泳衣了,这才扯着富察明浩说话说到半夜,然后让他在软榻上睡了。

然后又听元春说了关于三王爷以前要习武的事情,和富察明瑞此时正带着富察明浩在院里习武,唇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这时,就见迎春笑着走了进来,一脸的幸灾乐祸,“主子,王夫人在外面求见。”

如颜挑挑眉,“她怎么过来了?算算她现在也该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吧?”

说到神韵,如颜就想到了富察明瑞曾说过的话,只是想不透王夫人的奸夫是谁?毕竟敢给王爷戴绿帽子,可不是一般人的胆子啊。

元春撇撇嘴,“奴婢听说有人看到王夫人自己洗底裤,还听人说是来了月信染了裤子才会这样。”

说的这些元春当然不信,不过是觉得王夫人是真的不得人心,都怀孕了还被人这样编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颜微微拧紧了眉目,她记得当初王夫人怀孕了,太医还没有确诊,只是脉象像罢了,难不成真的没有怀孕?

想到这里,如颜问向元春,“这阵子那边还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元春摇摇头,“不知道这王夫人是怎么了?从柱子走之后,倒是安静了,就连惜春接管了内院,她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也是她们好奇的地方,私下里,她和迎春没有少猜测这件事情,却则呢么也想不透。

提到惜春,如颜眼里闪过冷笑,“惜春怎么样了?”

元春和迎春对视一眼,最后却是迎春开的口,“出了事情之后,王爷把惜春关入了地牢,后来王嬷嬷几次求见王爷,王爷都没有见,当初惜春能代管内院也是受王嬷嬷指点,所以下面都传惜春到福晋这里闹的那一夜,也是受王嬷嬷指使。”

说完,室内明显太过安静,元春想开口,见迎春对自己摇头,这才止住。

其实,这事如颜根本没有放到心上,不管是不是受王嬷嬷指使都不重要,若不是带着不轨的心,别人再指使也没有用,海华丝其心不正。

“主子,那外面的王夫人…”迎春这才试探的开口。

如颜摆手,“让她进来吧。”

既然是主动送上门,她当然不会给挡回去,何况她和富察明瑞也有约定,府里的这两个侍妾要她亲手打发掉,在孩子出生前,她是一定要把这两个人送出去的,她可不想有个什么差池而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何况她也想看看王夫人这上门是何意。

如颜刚坐好,就见迎春领着王夫人走了进来,离上次见面到现在,王夫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如颜很快将严厉的惊讶掩饰下去。

“贱妾见过福晋。”王夫人的声音也不如从前一样悦人心声。

如颜笑道,“王夫人也是有身孕的人了,还行什么大礼,快坐下吧。”

说话时,一百年细细的观察着王夫人的神情,见她脸有着几抹失措不安,如颜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只是既然没有怀孕,王夫人为何要遮掩?

毕竟这是太医直错,与她有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被她这样一掩饰下去,反而让人觉得其心不轨,没错也变得有错了。

王夫人坐下后,倒是一反平时的怯弱,反而带着一抹兴师问罪的架势,“福晋回来了,贱妾也正好有事请示福晋。”

如颜饶有兴致的挑挑眉,“不知王夫人所说的是何事?”

看这架势,莫不是今天来找茬吵架的?

“从进了王府后,贱妾便没有见过大公子,大公子虽庶出却也是这王府的长子,贱妾又为其生母,却连见大公子的权利也没有,还请福晋给贱妾做主。”绕了一圈,最后把目的说出来了。

元春听了,脸上就不悦了,不让你见大公子是王爷下的命令,怎么怪到我们主子头上,再看王府上脸上的傲气劲,元春就看不过去了。

然后她也就插话道,“王夫人这就说错了,我们主子昨个才回府里,对于府内的事情还不清楚,王夫人要这事让福晋做主怕是找错人了,该是求王爷把。”

那意思就是再说,王爷你不敢求,就知道找好欺负的起伏,你还真以为我们主子好欺负是不是?

“元春,”如颜喝了元春一句,这王夫人明显是来找茬吵架的,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被主子一喝,元春纵有不满,也地小兔,倒是迎春眼睛扫来扫去,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王夫人却不肯善罢甘休,“福晋身边的丫头好厉害啊,贱妾再不济也是大公子的生母,就这样被一个丫头训斥,贱妾的脸面不重要,倒是大公子要让人们怎么说?”

如颜冷冷一笑,结果探春递过来的红枣茶喝了一口,放下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王夫人这是哪里来的火气,探春,还不给王夫人上杯茶,让王夫人先消消气。”

我偏不把事情往上说,看你能怎么样,气死你。

果然,被如颜的岔开的话咽得王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福晋是知道她是来找茬吵架的,可人家暗下就把话给你挑明白了,就是不往上说看你能怎么样?

这是从昨晚知道福晋回来后,王夫人想了一晚,才想出唯一的办法,自己不管怎样,在这王府里是没有出头之日了,怕更没有活路。

既然这样,最后也要拼死再陷福晋于不义,让她永远背上妒妇的恶名。

反震给自己没有怀孕,借机会来吵个架,弄不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借机正好害得自己流产,这样一切理所当然,她也得不到好,而占便宜的还是自己。

早上听王爷带着三王爷去前院,她知道时机来了,这才赶过来,哪里知道平日一点亏也不吃的福晋,根本不上当。

这时探春已端了茶进来,小心翼翼的将茶放在王夫人一旁的桌子上,身子向一旁推下去,王夫人带着怒火,这才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这才记起茶水是热的。

茶杯当场就扔了出去,整个人也跳了起来,脚正好踩到扔在地上破裂的茶杯上,整个人就向前趴去,王夫人从开始的尖叫到最后安静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摔下去,脸上慌乱的神情到最后也变得带了几分的期待。

没想到要用什么掩饰没有怀孕而又失掉孩子的理由,不想这样的机会就来了,到时候孩子掉了,又是因为福晋这里茶的关系,传出去怎么不会让人多想。

王夫人重重的摔到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结实,看的如颜也裂开了嘴。

“呀,还愣着做什么,快将王夫人扶起来,看摔到了没有?”如颜一开口,寂静的房间里才有了动静。

迎春抿嘴偷笑,这才拉着发愣的元春上前去扶王夫人,王夫人深知这一摔是值得了,可真摔下去 了,这浑身痛的就已教人痛的呼吸不过来。

何况嘴里因为热水烫的也没有一点知觉,嘴动了动,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来人,还不快喧太医,王夫人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如颜觉得老天都在帮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听请太医,王夫人慌了手脚,“福晋不用了,贱妾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

此时请太医,那自己假怀孕的事不是马上就被揭穿,不但自己完了,还哪里有机会再出手,想到这里,王夫人的脸色可就不能只用惨白来形容了。

173

如颜满脸笑意的盯着王夫人,可那笑让王夫人看了,愣是打了一个冷战,浑身痛得已经让她活动有些僵硬,却还是用力的甩开搀扶自己的元春和迎春。

“让福晋操劳了,贱妾没事,回去躺躺就行了。”此时王夫人已出了一身冷汗。

是吓、是近战个,更多的是担心,紧绷着身子眼神一刻也不离开如颜的脸。

如颜摇摇头,也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王夫人此时是没事,可若回去了,万一肚子不舒服,动了胎气,这又怎么说?我这个做福晋的可背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啊。”

王夫人安的什么心,如颜看的明白,就连迎春也看出来了,在此借引子制造会导致流产的假象,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那就可以随意发挥了,找来什么血充当流掉的孩子,这可就是她说的算了。

当然那,迎春看得出来王夫人是有这目的的,却不知道王夫人是假怀孕,只是不明白,王夫人为何可以做到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乎,而陷福晋于不义。

被如颜点到自己的心想,王夫人脸色已形容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颜色,却又强硬的迎向如颜的视线,里面的恨意似乎能折了如颜的骨头。

“王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不舒服了?”如颜笑的让人看着发冷,之间她又对一旁的元春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太医,要是王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有你们受的。”

只要太医一来,没有怀孕的事情马上就会曝光,王夫人向疯了一样冲向元春,元春根本不知道她会来这么一招,被她一撞,两个人齐齐的向地上倒去,倒下的身子又撞到门上,把门业撞得四场大开。

院内是正在当值的要突破子们,眼睛扫向这边时,看懂啊这样一幕,愣是看了几眼后,才发觉失了规矩,忙收回视线。

元春痛的两眼直冒金星,王夫人这次是压倒元春身上,倒是没有摔的多重,迎春惊呼一声就上前去,一把推开上面的王夫人,去看元春。

“怎么了?哪里摔坏了没有?”迎春一边扶着元春站起来,一边上下打量着她。

还好并没有见血的地方。

王夫人又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又往元春身上扑,嘴里一边叫着,“不许找太医,你们这些人想让太医拿掉我的孩子,没门。”

原本王夫人惊慌失措之下,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想拦住人不去叫太医,这次一下把门撞开了,又让众人都看到了,她灵机一动,便有了主意。

此次即使请太医她也不怕了,反正王爷那边自己是没有出头之日,自己做这些无非也是陷福晋于不义,此时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到时候不管太医如何说没有怀孕,也会让人多想,认为可能是有了,而被福晋强行拿下,拿出假怀孕的借口。

反正都会让福晋心里有个疙瘩,到底事实真假,人们也会漂浮不定,这样岂不是也算是中了自己的下怀?

想到这里,王夫人的叫喊声更大了,恨不能让整个王府,甚至整个京城的都听到她的声音,“福晋,你就放过贱妾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吧?贱妾生了长子,可是如今不还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吗?并没有碍到福晋什么啊,福晋也是有身孕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贱妾可以马上离开王府,更不会和别人提起是王府里侍妾的事情,只求福晋饶过贱妾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说着,整个人跪了下去,本就长的让人怜惜的模样,此时更是可见忧怜。

如颜眉微微一皱,这王夫人原来是真的不想活了,在看看外面,丫头婆子虽然低头在做自己的事情,可那一个不是侧着耳朵在这听这些。

“放屁,你不要诬陷福晋,你摔倒了,福晋说给你请太医,你却拦着不让,我看你就是想陷福晋于不义。”元春忍着身上的痛,就要冲上去,还好被迎春拦着。

“福晋,贱妾自知自身低贱,连你身边的一个丫头都不如,可是贱妾怀的毕竟是我那个也的骨血啊,求福晋看在王爷的面上,放过贱妾吧。”王夫人此时一点也不在乎元春的叫骂,她越叫骂,对自己才越好呢。

元春在一旁气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纵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说这些话,可是看她这样污蔑主子,自己的安慰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你肚子里怀的确实是王爷的骨血,我还真做不了主。”如颜慢声慢气的才开了口,沉思了一会,才道,“去把网页请过来吧,毕竟这事我是插不得手的。”

“福晋这不是要贱妾的命吗?”一听请王爷,王夫人就忘记了哭,话就直冲出口,“哪个不知道王爷是怕福晋的,就连被福晋休了,如今还要大张旗鼓的把福晋迎回来,王爷此时又怎么可能因为贱妾而合福晋闹翻脸,只怕到时候贱妾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贱妾这条命更保不住了。”

连最安静的探春都看不过去了,眼睛看向王夫人时带着隐忍。

给你找太医,你不同意,又弄出这么大动静,说福晋要弄掉你的孩子,不行可以,那请王爷做主吧,你又说福晋这是要你的命,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这不是得寸进尺吗?

如颜也笑了,这一次是被气笑的,“好,那我倒是要听听你说怎么办?请太医不行,你说本福晋要弄掉你的孩子,请王爷你又说本福晋要你的命,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好意见。”

咬重了‘意见’二字,如颜一双眸子带着锐利的光直射向王夫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是王夫人也没有想到的,以她对福晋脾气的了解,福晋定会寻太医或者王爷来,这样很容易的福晋的名声也就受到了影响,反正自己是没有活路的。

可是,事情竟然是没有往自己想的方向去发展,而福晋选择了退让,那是不是说自己不但能把假怀孕的事情遮掩下去,还能活下来?

这让王夫人很是惊讶,手紧紧的抓住两边的衣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她想了一会,才道,“贱妾知道这府里是容不得贱妾的,所以请福晋准贱妾出府,从今以后贱妾与王府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肚子里的孩子,福晋可以放心,贱妾更不会有一日抱着孩子回到王府。”

如颜听了冷笑,你也要生出来才算啊,连蛋都没有,你下什么?

“福晋。”云春的性子是最嫉恶如仇的。

到底福晋为什么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明明这个王夫人在无理取闹,若福晋这样真的放了王夫人出去,岂不是落实了她是个妒妇的罪名?

如颜摆手,让元春别开口,迎春也拉了拉元春,毕竟福晋是个有主意的人,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元春恨恨的咬唇低下头。

“好,那就照王夫人的提议办吧。”如颜痛快的直接回复,一边对身旁的探春吩咐道,“去,拿笔墨来,让王夫人签字画押。”

王夫人见如颜这么痛快,倒有了几分犹豫,原本事情发展成这样她没有想到,眼下福晋又这么痛快,难不成自己早就跳入了人家设的套里?

转念又一想,如今保住了命,又坏了福晋的名声,这是名利双收,管她是不是套,反正占便宜点是自己,这才放松了一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探春拿了笔墨出来,如颜让她把王夫人说的话写上,这才递到王夫人面前让她签字画押,王夫人生怕慢一秒如颜会反悔一样,探春刚往前一伸手,手里的纸就被她抢了过去。

她这样的动作落进众人的眼里,如颜只是目光微微一冷,然后慢慢扬起嘴角,这条路她可是她自己走上来的,后果如颜早就想到了。

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了,在外人的嘴里,不就是一个妒妇吗?还差这一次了,只是自己想来不是一个让人占便宜的人,今日她王夫人在这讨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那么以后她就要用十倍来偿还。

看着一式两份的纸,如颜让探春收起来一份,一边对旁边的元春吩咐道,“送王夫人出府,除了她现在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外,其他的东西一概不准带走,告诉府里的前后门护卫,王夫人不再是王府的人,以后谁若敢放她进门,就拿着脑袋来见。”

说完,如颜对着站起来的王夫人挑挑眉,“王夫人可满意?”

王夫人没有想到如颜会做的这么绝,一点钱财也不让她带,不过想以自己的本事,还愁这些,以为这样她就会怕吗?

还有什么比保住了命要紧的?

“福晋放心,贱妾是不会再回王府的。”王夫人冷傲的挺直腰板,转身走了出去。

如颜冷冷一笑,没有我在暗下帮衬,你当然不会回王府求救了。

174

王夫人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出府一事,又是掀起一阵哗然大波,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福晋会连肚子里怀着王爷骨血的侍妾也赶出府。

可对于此件事情,王爷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甚至像根本不知道一样 ,众人又明白,看来王夫人当日说的话果然不假,王爷是怕福晋的。

只是铁骑王的冰山王爷,竟然怕老婆,这样的事情传出来,怎么让人听着都觉得不舒服,就像吃饭时,突然有人放了一个屁一样。

当天王爷不但没有和福晋打发脾气,甚至还亲自下厨房让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算三王爷在内,三个人饭桌上吃的很开心。

吃过晚饭三个人又聊了会天,富察明瑞才带着富察明浩离开,原本是亲自把三王爷送到了房间,才又回到了福晋的屋子。

如颜头也没抬,刚把脚从水盆里拿出来,就见一抹大的身影刚冲进来,然后蹲下身子,白净的帕子就擦到了脚上,如颜微微一愣,然后放松下来,任富察明瑞给自己擦脚。

“难怪下人们都说不习惯,你再这样,我都不习惯了。”如颜挑挑眉,这男人温柔起来还真是不习惯啊。

知道富察明瑞会回来,如颜早早就让三春退下去休息,也不让人首页,只把脚泡在水里,也并没有想着擦,反正拿出来,一会就干了。

却没有想到会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富察明瑞擦完后,动作温柔的把双腿放到床上,又扯过被子盖上,“天气冷了,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