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明瑞收回手,点点头,“只派了御林军护送,张大人一家突然间有了消息,侯府昨晚侯爷也被杀了,皇上正派人追查这件事情呢,十有八九,侯府的事是张大人干的,皇上也很担心太后的安危。”

谁能想到,当朝大臣被逼急之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到一切都是 太后所为,才变成这个样子,不由两眉又往中间靠了几分。

如颜一惊,“那张淑波呢?”

富察明瑞把手伸过去,紧紧握住如颜的手,“她定是跟张大人一起走了,毕竟张大人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全是因为宠爱这个女儿,不过你放心,她若是把心思动到你身上,我定不会容得。”

如颜心下又是一暖,或许…要不要再相信这个男人一次?

这时,如颜的另一只手,也被握住,抬头才发现是富察明浩,只见他也学富察明瑞大人的样子,“嫂嫂放心,我一定容不得。”

富察明瑞额上黑线纵气,如颜听了半晌,之后才大笑起来,富察明浩还真是太可爱了。

177

皇陵在离京城数百里外的东山脚下,要半个月的路程,那里虽然离京城只隔数百里,可却是一片荒芜,根本没人烟,正是因为这样,才将皇陵设在了那里。

太后一行队伍第一天入皇陵时,天黑也没有停下来休息,因为往东山那个方向去,路上是没有客栈人家的,更没有小镇,都是茂密的树林,除非有打猎的猎户,在山林里盖的小木房子,环境也不好,再说他们出来的时候,皇上也吩咐过,一定要选在白天休息,夜晚赶路,这样才安全些。

复查明宏这样担心,完全是因为张大人和侯府出的那一遭事情,怎么说也是自己是生母,再怎么也不能绝情。

太后却不念这份情,天一黑下来,就已经传了几次话,让人停下来休息,御林军的头目开始几次只嘴上说马上,后来见太后还不死心,毕竟他只是个奴才,没有办法之下,这才一声令下,让人原地扎营休息。

太后的帐子先扎了起来,里面安顿好之后,太后才下了马车,搭着宫人的人进了帐子,这几十年来,住的享受的都是最好的,延期那再看这只有一张毛皮铺的床,太后愣是半晌没有反应。

不是身后的宫人唤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不然还不知道会站多久下去。

吃食也不好,白米粥哪里有宫里的燕窝好吃?太后只吃了一口便让人撤了下去,让宫人把从皇宫里带的点心拿了出来,这才吃了几块。

帐内清退了所有的宫人,太后一个人靠在毛皮上望着摇晃着身影的烛光,斗了一辈子,也觉得自己赢了一辈子,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是最可怜的那个。

想着红佛那张还年轻的脸,太后抚上自己满是皱纹的脸,自己真的老脸,一辈子没有为自己想过,只想着怎么去报复,回头来看,自己一无所有。

这就是报应啊,先皇对她原本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至于自己弄的别的妃子一个子嗣也怀不上,还会一直沉默不语。

更不会容忍自己,可是一切都是自己不懂得珍惜,最后连先皇的那点感情也被自己亲手抹杀掉了。

“哼,想不到太后也有叹气的时候。”带着嘲弄的冷哼,帘子一掀,张大人一身普通青衣的走了进来。

之间他身后还跟着数名浑身黑衣的蒙着面的男子,手皆持一把利剑,看到剑上没有血腥,太后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张大人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太后还是把最后的一丝希望放下吧,所有人都被迷烟迷晕倒在地上了,在这荒郊野外,任凭皇上得了消息,再派人来救太后也赶不上啦。”

“大胆,还不退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灭九族的大罪?”太后一听就怕了。

若是太后知道侯府一家也被 张大人杀了,怕早就吓得这话也说不出来了。

可偏偏张大人不想让她如愿,“灭九族?我连自己这一辈都管不了了,还哪里管得了九族,而且我能变成今天这样,不还是因为太后吗?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拿出来不是灭九族的大罪?如今连皇后一家都被我灭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太后一听侯府被灭了,做起来的身子一晃,双眼一黑,险些晕死过去,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

张大人笑得残忍,“老夫沦落成今天这样,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说到这里,张大人看向太后的恨意更浓,自己一家被他们皇家当猴一样耍,哪里还有脸面面对世人,最后只能沦落到这山野之地,落山为贼。

为了能在这里有一处容身之地,自己充到大的女儿,也委身当了贼人头的身下玩物,想到这些,让他怎么能不恨。

一切都是因为延期那这个老女人,当初若不是因为内人撞破了她的事,又怎么会拉他们一家下水,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张大人只顾着恨,却没有想到,若不是他的心思,又怎么会甘愿受人所用,何况他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不也是暗中有太后的支撑,不然他不也只是一个拿不出手的小官吏吗?

太后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冷笑道,“常言说得好,狗改不掉吃屎,若你不是那苍蝇,又怎么会去叮那有缝的蛋,现在倒怪起哀家来了?你是不该有所顾忌了,连侯爷的人你都敢动,眼下又想动哀家,你有一百个九族也不够灭的,哀家死又何妨?本就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只是可怜,不能看到你的下场。”

连侯府他都灭了,不过也就是因为之前侯府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事她是知道的,只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能做的这么狠,何况是对她呢。

太后此时已做好了活不到明天的准备,任自己再挣扎也没有用,哀求不要颜面的求命也没有用,还不如保全自尊的死。

张大人听了哈哈大笑,“我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呢,何况在世人面前我还有什么脸面?这一切都要怪你和你的傻儿子,我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的傻儿子,你以为死就能解决一切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然后看着我怎么对付你这个傻儿子,哈哈、”

说完,张大人一摆手,两个黑衣人就上前,架着太后就往外走,太后一听到要动自己的傻儿子,惊恐道,“姓张的,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身后张大人一脸的阴狠,不得好死?做了这些事情,他也没有想过好死。

女儿被贼人强暴夺了身子,此时自己在这贼窝里也是同样被人唾弃,不过是仗着女儿像妓子那样的卖身,才还得自己一家人的平安。

呵呵,如今已是哪里都没有颜面生活,报酬已是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太后一路上被人架着不停的破声大骂,哪里还有一点贵为太后该有的矜持,整个身子横倒马上,面向上,马背顶着肚子,年岁又大,她那里受得了,马刚动一会,她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吃到肚子里的那几块点心,全吐了出来,最后连胃里的苦也吐出来了,直到再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干呕,马匹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在一处山头停了下来。

进入两三个人高木头做的栅栏后,太后才被扔下马,还没有看清四周的环境,就被一群人拿着火把围住,借着火光,看着贼人满是胡子的脸,和狰狞的笑,太后啊了一声,这一次是真的 吓得晕过去了。

这时才听到男人的朗笑,然后人群分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只见一满脸胡子,双目带和恨意,额头也带着狠劲的男人走了上来。

他审此案比一般的男子要粗壮两倍,怀里搂着的女人不是张淑波,又是何人。

“这就是那老太后?”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狂傲,“拿她和皇帝也不知道能换来多少银子,不过还是张大人有心计啊,如此倒是比抢那些小民要得的多。”

张大人忙谦虚的说,“老夫哪里敢居功,还要谢当家的为老夫报了侯府的仇啊。”

贼头轻视的扫了张大人一眼,“算你还知道谁对你有恩,这就好。”一边手不停的在张淑波身上用力的揉捏,明明痛的张淑波双牙紧咬,面上还要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昨晚上山来之后,自己就被玩弄了一晚上,此时还两腿发软,私处还肿着,出恭时还会痛的打冷战,看他此时的举动,张淑波有些胆怯,他不会又想要了吧?

想到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还是自己造成的,张淑波看向年迈的父亲,他此时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救得了自己呢?

那头目又是一阵大笑,手一用力,瞬间就将张淑波身上的衣服扯破,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青肿的痕迹,其他的贼人看了起哄,张大人握着双拳将头扭到一边,嘴也咬破了。

他是知道贼人的生活下烂,可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在众人面前被推倒在地,当面合欢,不能哭闹,还要恶意奉承,他的心怎么能不痛?

他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张淑波浑身没有一块布遮挡,就这样在众人面前,被强行要了身子,身下石头割破了皮肤,已让她忘了这痛处,耳边贼人们的淫笑声她也充耳不闻,双眼空洞的闭上,若不是身为儿女销到,为了父母,她早就寻死了。

难道自己的下半身,自己真的要生不如死吗?

身上的头目终于如愿的释放了自己,一起身,她以为终于结束了,却不想听到头目的话,“兄弟喜欢就上吧。”

然后张淑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被几个男人扑了上来,根本让她没有反抗的机会。

张大人背对着,身影显得又苍老了几岁。

178

这一天,是如颜回府的第三天,富察明浩习了两天的武,果然就没有了耐性,整日里在如颜的身边转,如颜也被他转的头疼,这就吩咐了人,出府去西山。

一方面是如颜也真的想去寺庙游玩一番,另一番面也是想看看干爹和小宝他们怎么样了,正好也算带富察明浩出去散散心。

让元春去了前院禀报富察明浩,不多时远传就笑着回来,说王爷也正准备着呢,要一同去。

如颜但笑不语,只让人收拾妥当,这才出了门,到了前院,富察明瑞一身白衣,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院里尘烟的味道。

如颜下了软轿,就被富察明瑞抱紧了马车,引得一些丫头忙笑着扭开脸,倒是富察明浩想到能出府玩,在如颜上了马车后,也跟着跳了上去。

富察明瑞最后进的马车,看着弟弟的样子,眉不悦的微微一皱,也没多说一句话就这样跟了进去。

如颜靠在软榻上,轻抚着肚子,眼看着就六个月了,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大的有些吓人,连如颜这个现代人见识广的夜有些担心。

可能孕妇都会有这些担心吧,虽然没有说出来过,如颜暗下也没有少安慰自己 。

富察明浩在车上无聊,也好奇的一双眼睛盯在如颜的肚子上,最后还忍不住伸手指头在上面轻轻触了一下,然后又害怕似的马上移开。

看着他的样子,如颜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他是不是在动?”

好一会,富察明浩才惊喜的双眸璀璨,“真的在动,他真的在动啊。”

富察明瑞吃醋的挑挑眉,还没有开口,见如颜看向他,又把头调开,这小孩子的举动,早早的落入了如颜的眼里,也让她明白一句话,不论怎么样,男人的本质都是小孩子啊。

此时马车正走到闹市街口,在车内就能够听到人群的喧哗声,甚至连争吵声也听到了,如颜与富察明瑞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对上,后者挑挑眉。

之间富察明瑞对外面吩咐道,“停一下,去看看许公子在与何人争吵。”

外面的张龙应了一声,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如颜抿嘴轻笑,这许书呆子,竟然也有与人在大街上争吵的时候,与他那代办的腐朽的思想来说,还真是让人吃惊。

不过这些日子里来许经商的变化,如颜也是看在眼里的,甚至对于他默默无闻的在那段日子陪伴在自己身边,如颜由衷的感谢。

可是却不能用感情来感谢,这份情是注定要欠下他的了,只希望他会找到一个适合他的女子。

不多时,就听见外面张龙来报,“王爷,与许公子争吵的是…王夫人。”

不待富察明瑞开口,如颜接过话,“王夫人?王夫人是何人?”

张龙一个机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福晋还真是个爱挑毛病的女人,这才忙回道,“是属下口误,许公子身边纠缠的是一个姓王的妇人。”

富察明瑞很享受如颜的小心眼,这只能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在乎他的,他挑挑眉,却是对如颜问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如颜一扬下巴,话还没出口身子已动了起来,“你倒是很了解嘛,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下去看看呢?”

这男人从一开始听出是许经商的声音,就猜到了她有看热闹的心思了吧?不过如颜最关心的还是王夫人,从王夫人出府后,暗下她就利用父母给她留下的暗卫,去注意王夫人的动向。

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从探春哪里得来,王夫人第一日出府就当了头上的钗,然后换了身好衣服,去了丞相府。

如颜嗤鼻一笑,果然是往那里去了,她倒要看看许经商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毕竟这可是当初许经商自己惹下的麻烦。

下马车时,如颜又是被富察明瑞抱下车的,惹得四周百姓好奇的看过来,不过还好许经商那边更吸引人,众人又将视线围向了那边。

如颜挺着大肚子也往里面挤,不但富察明瑞看的额上升起黑线,就连傻子富察明浩也被嫂嫂的举动弄的裂开了嘴。

带着那么大的肚子,还能挤进去……

富察明瑞不得不感叹,果然女人爱看热闹,这是在谁身上都改不掉的。

待富察明瑞往前去时,如颜早就凭着是孕妇挤了进去,然后将身子掩藏在别人的身后,却也正好看到前面的场面。

“许公子,为什么?奴家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你忘记那时在边关…”

“住口。”王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经商打断,“王夫人,请你洁身自重。”

许经商一脸的阴鸷,从王夫人找上自己家的府门,当着父母的面又说了边关的事情,气得父亲暴跳如雷,而母亲更是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一下子就病倒了,父亲让人把王夫人赶了出去,自己ixiang上山给母亲求个平安符,哪里知道会在街上又被王夫人纠缠,见她在众人面前又要提起边关的那次事情,许经商心下怎么能不恼。

富察明瑞是后挤进来的,所以并不知道边关的事情,此时一听剑眉又挑了挑,这女人果然水性杨花,眼神也不由得暗了下来。

如颜却异常兴奋,许经商是王夫人的幻想,此时许经商这样对王夫人,真不知道王夫人会怎么样?

王夫人早就从开始被赶出丞相府,到现在的纠缠,心态已发生了几个变化,此时身无分文,有没有地方可去,许经商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怎么可能放手,这是她唯一的生机。

王夫人整个身子往外扑,许经商躲,王夫人扑倒在地,只保住了许经商的下身,她眼泪婆娑的望着许经商,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

“许公子,如今为了你,我没有了一切,难道此时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你让奴家哪里还有脸活下去啊,许公子,你难道真的要成为众人指的负心汉吗?”王夫人已没有别的办法了。

许经商被这一席话气得手指着王夫人半晌,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终于是看走了眼,没有想到一向温柔的王夫人竟然是这样不要脸的女子,而且听她说的这些话,是根本赖上他啊。

如颜看的直摇头,凭许经商的道行,确实不是王夫人的对手啊,看来许经商这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正待许经商不知道要怎么摆脱时,就听见人群里走出一男子,指着王夫人惊呼道,“呀,这不是和硕亲王府的侍妾吗?怎么在街上?”

众人一听到王夫人的身份,围观的人群瞬间就静了下来,好一会‘哗’的一声,才议论开来,这一次人们议论的可都是王夫人,想想王府的侍妾在这里与别的男人纠缠,这样的事情停业没有听说过啊。

“你胡说,我早就不是府里的侍妾了。”王夫人见人们这个样子,大声道。

那男子也不急,只慢声慢气道,“啊,我也挺我表叔的大舅子的表哥家的二姨妈的三弟弟的媳妇的大婶子说起过这件事,听说你是在军中偷人,给王爷戴绿帽子,才被赶了出来。”

到这里,人群又是一片唏嘘声。

如颜觉得这话不对味了,这关系饶了这么多圈,根本还是弄不清是什么亲戚,而这样的事情她是没有听说过,怎么这人却知道?

府里若是有一点传闻什么的,元春早就先到她这里来说了。

脑子灵机一动,如颜猛地回过头,看到了身后的富察明瑞,她明白了,定是这个男人使的,他曾对自己说过王夫人怀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若不说,别人哪会知道。

是……如颜突然又觉得她又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了,这样是事情以古代人的思想,是一辈子咽到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的,可是今天,为了许经商,他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莫名的,如颜伸手慢慢的抓住富察明瑞的大手,只觉得着身子微微一颤,如颜知道这个男人也并不如表面那样坚强,心野跟着微微的酸涩起来。

如颜心里暗叫医生不好,她对这个男人又心软了,怎么可以这样,若是再陷进去,受伤的不还是自己吗?只是她来不及把手抽出来,那只大手,已紧紧的握住了她,让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对上那双深锁的眸子,如颜让自己也深深的陷了进去。

“混蛋,你会后悔的。”如颜瞪向他。

该死的男人,这可是他自己要送上门的,倒是可不要怪她……

179

再说王夫人一听这话,脸瞬间惨白一片,在边关那次她做的可是没有任何人发现,怎么此时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不成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可是怎么可能啊?

“你胡说,你定是福晋派来的人,福晋是个妒妇可是出了名的,我肚子里怀了王爷的孩子,她容不下,在赶我出王府前,硬是弄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才驱我出了王府。”王夫人说着,就嘤嘤骂了起来。

许经商拧着眉头,身子往后退,正好腿从王夫人的胳膊中挣扎出来,面上也松了口气,却还不忘记指责道,“你休要胡说,福晋的脾气好,在王府里可是出了名的,人又和气,至于传她是妒妇,根本就是误传,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愿意与别的人共同分享自己相公的?何况福晋那样有才气的女子。”

说到最后,许经商整个人已回味到往事里了。

四周围观妇人为最多,一听到这样的话,也认同的点点头,男人要三妻四妾虽然再正常不过,可是说句真心话,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

富察明瑞低头靠近如颜的耳边,“看不出来经商对你用情很深啊,你说为夫该怎么做呢?”

如颜知他是在开玩笑,也调侃道,“不如我都纳了你们,你们也可以称兄道弟了。”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

富察明瑞一愣,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大胆说出这样的话,转念也扬起嘴角,他看中的不就是这个女人如此大胆之处吗?

但是都说男人纳众女子,眼前虽是开玩笑,可是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要纳众夫,还真是让富察明瑞咋舌,不得深思自己id小妻子要不要隔离开,有了这样的心思,以她的性格,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做得出来。

那边出来的男子淡淡一笑,“王夫人,这话可就说错了,听说你在边关偷男人,连王爷的玉佩也落到了奸夫的身边,要不这事怎么能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呢。”

陌生男子的话,让众人又是一片冷吸气,这太劲爆了,再看那王夫人的脸,是真的没有了一点血色,整个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许经商看向王夫人也微微一愣,身子本能的往后有退了几步,像是避开病毒一般,与四周人们厌恶的眼神相比,倒是他还君子的没有厌恶。

如颜脸上涌出敬佩,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能做到许经商这样君子的太少了,只怕连她自己也做不到,手上传来一阵痛楚,才让她扭头看向富察明瑞。

“怎么?你心疼了?”富察明瑞丝毫不掩饰自己吃醋的心情。

如颜抿嘴一笑,这戏也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结果什么样可想而知,察觉到她意思的富察明瑞拉着她,先一步往外走。

走出人群,就见三春一脸焦急的在车旁边往这边望,富察明瑞吃醋道,“你要是把对丫头们的心思分给我一半就好了。”

如颜也不理他,这男人怎么什么醋都吃?何况如颜也不信他是真的吃醋,只是拿自己打趣罢了。

两人还没有走到马车旁,就听到人群里传来王夫人的尖叫声,“对,是我,我是偷人了,可是我这样做是因为什么?不还是因为福晋拦着你们在一起,我为了报复她才偷的人吗?枉我以为这样就能怀上孩子,让那个女人也知道痛,可是没想到一个将军不中用,一帐子的士兵也不中用,是老天不联系我,我王雪沦落成为今天的下场,我认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个淫 妇?我不过是拉拉你的手,你就骂我淫 妇,你有什么高尚的?你不还是喜欢有夫之妇,堂堂丞相之子喜欢王爷的福晋,你这就算是见得了人了?”

如颜先停了下来,富察明瑞身子才随着停了下来,眉也微微皱起,这个女人果然让他小看了,竟然还有一帐子士兵?而且还能如此不要脸的自己说出口。

有一个奸夫已经让富察明瑞觉得够了,不想连士兵也给自己戴绿帽子,堂堂一个王爷还有什么尊严可说?手本能的握紧,却忘记还握着另一只小手。

如颜‘嘶’了一声,却也顾不得,那边王夫人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

“你以为你是好男人吗?若不是看你是丞相之子,有没有娶亲,更没有侍妾,我才看上你,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若你爹不是丞相,你什么都不是,想让我王雪去巴结你,我呸。也不看看你的德行,还大才子,才子值几个钱?连个芝麻大的小官都没混上,还有什么可高高在上的?你什么你?连一个女人都说不过,你还能做什么?昨天是气晕了你老娘,今天我恨不得气死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报复你这种虚伪的男人,我王雪纵然要被众人骑,也不会再拉扯你。”越骂越狠,连围观的人也惊愕的没有了动静。

人群自动分开两路,如颜就见王夫人直着腰板走了出来,她似乎已没有了之前的惨败脸色,似乎是认了,直往大姐前奏,然后还回过头,对人群里呆愣的许经商讥笑道,“老娘现在就去妓院当鸡,要天天让男人骑,真正成为你嘴里的淫 妇。”

听了这话,如颜又觉得有几分明白王夫人的心情了,她是真的想和许经商好吧?毕竟按常理来说,富察明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许经商就是她第一个心动的男人。

被自己爱的人骂做是淫 妇,怎么能不伤自尊心?所有人都可以指责她,说她不好,却容不得爱的人这样说,这是所有爱人之间的通病吧。

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今天这样也是她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若她懂得珍惜自己也不至于会弄成这样,若当初她不是贪恋富贵而给富察明瑞当通房,她就是自由之身,一定会遇到一个属于她的男人,而不是给别人作妾。

而给别人作妾,又有一子,就要守着本分,可是她却不安于现状,看不到自己的位置,这就是一个错处。

人群慢慢都散开了,如颜看见许经商还愣愣的站在那里,或许他也是在自责吧,若他不骂王夫人,是不是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可是如颜却觉得没有愧疚的必要,信手招来张龙,“你去告诉许公子,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切和他无关,让他不用多想。”

张龙应了一声‘是’,身子还没有动,就被富察明瑞又叫住,“等我们上了马车后再告诉他吧,就说福晋让他有空常来王府坐坐。”

上了马车,如颜斜了一眼富察明瑞,“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叫许经商来府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可是很清楚,只是好朋友你还这样利用,良心也说个过去?”

今日王府被休的侍妾和丞相之子纠缠不清传出去,一定会又引起不小的风波,而到时候丞相之子又一副无事的到王府做客,只能让人们更加确定一切不过是侍妾搞的罢了。

“他不私下与王夫人见面,也不会弄出这事来,本王让他来做客,怕他还会感激本王呢。”富察明瑞自然的把如颜抱进怀里。

看的一旁后来上来的富察明浩愣愣的看着两个人,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糖葫芦,显然刚刚看热闹的时候,他是去买这些吃的了。

如颜觉得在富察明浩面前这样做也不好,挣扎着要起来,富察明瑞不满的一挑眉,没等开口说话,一旁的富察明浩倒是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