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九王爷!这是个局,您得小心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延帝的局很厉害,穆贵妃有董太医,所以她化险为夷了!小九有王福年,可是王福年被拴着根本走不开,他无从得知,又该如何应对!

一切,请看下文!

翻转手险中求胜

延帝一病,整个京城都受到了震动,贤王府也不例外。当然表面上,贤王府依然是一派沉静。

此时裴瑾正抱着裴小鸟坐在庭院里的藤椅上玩耍。颜世宁今日身子不适,吃过午膳后便进屋歇着了,裴小鸟捞不到娘抱,退而求其次,便整日赖在裴瑾怀里。

天日益热起来,裴小鸟穿着藕荷色丝质褂子,显得胖乎乎的的身子格外的白嫩滑溜。裴瑾抱着这个小人儿觉得格外好玩,看见边上有个彩球,便拿过来提着上边的绳子在他面前晃荡,裴小鸟被彩球吸引住了,两只黑的发亮的眼珠子便随着彩球晃动也一起晃动着,小手也伸出来想要拿。可裴瑾却不给他,眼看他要够到了,手一提,球又被拉远了。几次三番后,裴瑾直乐,裴小鸟却郁闷极了,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看了会这个无良爹,最后脸一皱,嘴一憋,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裴瑾一见裴小鸟哭了,头皮炸开了,赶紧手忙脚乱的去哄,而这时,外边有人禀报,说威国公来了。

听到这名字,裴瑾眼光一闪,然后道:“我知道了。”

说完低头看着裴小鸟,又有些傻眼,只见他眼角挂着泪,嘴却咧着直笑,原来他趁裴瑾不注意,把那球拉了过来,现在正戳着玩。

眼看他手指抠下一块就要往嘴里塞,裴瑾赶忙将他小手里捏着的碎物拿掉,无奈道:“你怎么这么嘴馋呢!好了,小子,跟老子一起去迎接磨难吧!”

声音极轻,却又是极沉的!

这两日,裴瑾一直再等人上门!谁想,竟然等来了威国公!!那就是说,大事不妙了!

那边,好吃的被抢走,裴小鸟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手,又委屈了,还没来得及哭,身子一轻,人又被抱起来了。裴小鸟趴在裴瑾的肩头上,看着四周变换的风景,感觉有些无聊,然后拳头一握,便塞进了嘴里开始哼唧哼唧吮了起来。

远远见着威国公,裴瑾已经恢复了情绪,又变成了贤良恭谨的王爷模样。

威国公看到裴小鸟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好俊的小子!”

听到儿子被他夸奖,裴瑾谦虚道:“哪里哪里。”然而眼里是遮掩不了的自得。

确实,刚出生那会裴小鸟皱巴巴的裴瑾还觉得有些丑,可是养了快两个月了,裴小鸟越长越漂亮了!

威国公收回看向裴小鸟的视线,而后不动声色的道:“倒有一副帝王之相。”此时他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老狐狸模样。

裴瑾听着这话,笑

笑不应,转头看到池塘里一株荷花似乎有了败迹,心想如此美好的景色,有了这一笔,还真是煞风景。

坐定,上茶,裴瑾感觉到裴小鸟屁股动了动,就把他抱在膝盖上坐下,顺手又拿了块米糕塞在他手里让他自个儿啃。裴小鸟得到宝贝,也不闹了,双手紧握着米糕,边啃边还抬头看看对面坐着的那人——嗯,不认识。

“今日来是有要是相商。”威国公心中有事,也不再客套。

裴瑾挑了下眉,明知故问道:“看国公面色凝重且亲自到访,只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威国公眯眼道:“确实是出了大事!”

“哦?”裴瑾眉头一动。

威国公沉沉道:“陛下已写下圣旨,定下储君的人选了!”

裴瑾闻言,心里咯噔一跳!

这出了他的意外!

这几日宫中乱成一团,他每日跟颜世宁都去请安,可得到的都是陛下让他们回府恭候。裴瑾倒也想知道延帝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可是进出的人都是沉默不言,他又无法从王福年那得到一丝消息,所以,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做足了孝顺哀叹的样子后“老老实实”回家待着,然后听着钉子从宫里带出的消息暗自揣测。只不过那些消息瞬息万变,他终究没法看个究竟!

而他虽然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其实内心里还是有些悸动的,特别是听到延帝“时日无多”,以及延帝一有好转就召见诸位大臣以后!

裴瑾心想,父皇一定是不行了,所以再做最后的决断!当然,这个决断只怕也很难下,因为父皇还在不停召见着这样那样的人!那么,在局势还不够明朗之前,他就一定不能轻举妄动!而期间,不管延帝有什么重要的风吹草动,消息总会很快传到他耳里,因为有人比他更着急!比如说,面前这一个!

所以,他虽然内心忐忑,但一直耐心的等着!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可是,却大出意料!他本以为延帝还在犹豫,谁知居然已经写下圣旨了!裴瑾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起来了,只是城府使然,他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到这个时候,威国公却不相信裴瑾真的这么淡然了,所以短暂的停顿后,他又说道:“刘将军看到了圣旨,上面写的是——立七王为储!”一语毕,威国公紧盯着裴瑾,不放过丝毫表情。

果然,裴瑾听到这话后,瞳孔猛然一缩。

裴瑾的神态变化虽

然短暂,但威国公全看在了眼里,然后他的嘴角便溢出了一丝笑意。

饶是你城府再深,在这时候,你终于也免不了露出了破绽。

不等裴瑾说什么,他拢了拢袖子继续道:“如今,咱们不能不动作了。”

裴瑾看向他,眯起了眼。

“如今,陛下尚有犹豫,圣旨虽写却不下,那么,咱们得赶在圣旨落下之前啊!若是陛下下了这圣旨,所有的一切可就都完了!”

威国公拖延着最后的音调,让这话听起来格外语重心长,当然,也格外令人心惊。裴瑾低着头不应,可是抱着裴小鸟的手却在不知不觉中紧了。

的确,正如威国公所言,如果那道圣旨一下,就真的什么都完了!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到最终都会化为云烟!

他到底,还是在意那个位置的!

威国公见裴瑾脸色有些变了,又笑眯眯阴沉沉的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万事俱备,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九王党的人已经在暗中部署好了,禁军,侍卫队,三军大营,甚至宫里那些无名小辈,都在九王党得知圣旨上的内容后,迅速被调集起来!不得不说,威国公与之前的太子党的势力还是很可怕的!而这些都准备好了,那么就等裴瑾表明态度,然后发号施令了!

一声令下,半夜闯宫,逼君易旨,而后,荣登大宝!

多么诱人的前程啊!

在面对延帝设的局面前,七王党的人跟九王党的人极其默契的都选择了铤而走险!而现在,威国公等人成功的陷入了延帝设下的局,然后,等着裴瑾一同跳下!

院子里,花香四溢,空气却似在一瞬间停滞了。威国公一瞬不瞬的盯着裴瑾,裴瑾却是目光灼然,心潮澎湃!唯有那少不知事的裴小鸟,将手中的米糕啃完后,又伸着小舌头舔着手心的残渣。

动与不动,全在一念间!迟一刻,也许就是前功尽弃!

这是刻不容缓的抉择!

裴瑾心颤了,也心动了。

而就在他深思之间,一声啼哭惊扰了他的思绪,裴瑾感觉到腿上一热,原来是裴小鸟尿尿了。

婴孩的啼哭让裴瑾猛然回神,他想起刚才一瞬间闪过的思绪,心惊不已!刚才,他险先就压下重注了!

裴瑾素来

谨慎,他想要那张位置,可是却并不盲目。他有他的计划跟手段,有条不紊,稳扎稳打。可是延帝突然病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而威国公的一席话便像是在他已乱的心湖上砸上了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乱了分寸!

好在,还有裴小鸟。

裴瑾举起手中的婴孩,笑了。他刚才如果有了表示,那么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一个人无所谓,可是他现在有妻子,还有了儿子。他赌不起了。

更何况,如果真的到了这等危急时刻,宫里也一定会传出来消息的!王福年始终没有动静,也许就是最大的暗示了!

不能动!不能动!一动,就是死!

在这一刻,对于王福年迟迟没有传来消息,裴瑾对自己作出了解释。原先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王福年已被发觉然后受到控制,比如王福年见形势不对已经倒戈或者再次隐遁,可是在这一刻,裴瑾愿意继续相信王福年!

毕竟,在他小的时候,王福年曾救过他的命!而且在多次他性命攸关的时候,他也总是站出来相助!

心里有了主意,裴瑾绷紧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威国公看着裴瑾突然转变的神情,眉头一皱,目光疑惑,而后,他看到裴瑾转过头。

“其实,我真的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只见裴瑾嘴唇一动,轻轻的又很认真的说道。

威国公听着这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等到威国公愤然离去,裴瑾抱着还在大哭不已的裴小鸟猛亲了几下,然后喜滋滋的跑到里面准备给他换尿片,嘴上不停哄着:“哈哈哈,我的好儿子,乖,不哭了啊!”

裴瑾感谢这个儿子,一泡尿,浇熄了他的魔念。

可是裴小鸟压根不理他,自顾自的哭得起劲。

这时,颜世宁睡醒了正走出来,看到裴小鸟又开始哭,眉头就皱起来了。

裴小鸟看见自己的娘亲,扑腾着就要过来,嘴里还哇啦哇啦使劲哭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颜世宁听着烦,喝道:“不许哭!”

裴小鸟一吓,瞪圆了眼睛,见颜世宁满脸怒意,瘪了瘪嘴,然后头往裴瑾怀里一缩,当真不敢再哭了,只是那一抽一抽的小嘴,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了。

颜世宁见他老实了,便将他抱过来放下换尿布,同时又对裴瑾道:“刚才威国公来了?”

“嗯。”

“宫里形势怎么样了?”颜世宁自然知道威国公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还是大事。

裴瑾看着颜世宁,半晌道:“据说父皇已经写了圣旨,立七哥为储。”

颜世宁听着这话,手停住了,她转过头,一脸惊诧,“那现在该怎么办!”

裴瑾笑了笑,道:“静观其变!”

颜世宁睁大了眼睛。

裴瑾道:“我觉得,里面应该有蹊跷。”

颜世宁听出了话里的敷衍,不由眯眼。

裴瑾见状,只好老实道:“威国公联合着兵部尚书那伙人让我逼宫,赶在圣旨落下前抢夺下那位置,可是我不敢。王福年始终没有传来话,我怕里面有问题…”

“那如果没有问题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裴璋坐上那位置?”激动之下,颜世宁已经管不得称呼了。

裴瑾搂过她,安抚道:“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真的就真的吧,大不了我们去南疆。到时候就算七哥要对我下手,他也奈何不了我。毕竟,现在事起突然,虽然我已经调来了一些人,但还远远不足以应对这些局面。再说,就算,就算到时候逼宫成功了,可是我也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对付威国公等人了,而他们,一定会趁混乱之际,狠狠下手的!”

颜世宁听着裴瑾的分析,默然了,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可是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裴璋!不甘心裴瑾蛰伏这么久,却只得个前功尽弃的结果!

裴瑾闻言,目光瞬间变得深邃。

颜世宁不甘,他又如何能甘!可是现在,不是争的时候!目前的形势对他太不利了,他原先设好的那一局,甚至都只来得及实施了一半!

想到这,裴瑾手握紧了。

裴瑾无可奈何之下作出了决断,那就是继续蛰伏。他一边暗中调集着京城里潜伏着的势力,一边又安静等待着那倒圣旨落下。可是那道圣旨却迟迟不落下,这让等待中的裴瑾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圣旨一下,他便可以迅速做出反应。可是圣旨不下,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的蛰伏太痛苦了,每一时每一刻都被无限拉长,裴瑾待在王府里,感觉到了度日如年。颜世宁看着裴瑾深沉的目光,心也揪得紧紧的。

宫里的消息还在不断传来,却再没有关键的讯息。延帝的身体时好时坏,众说纷纭已经到了扑朔迷离的地步。他也再不见

任何人,继续做出封锁的态势。这让所有的人都看不透,除了裴璋跟穆贵妃,却包括了裴瑾跟颜世宁。

死一样的难熬!

而在这天早上,笼罩了几日的乌云终于被风吹散,裴瑾终于等到了事情的转机。

王福年,在寻了无数的机会后,终于冒着极大的风险,将秘密传了出来!

王福年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将秘密传出去的机会。可是每次裴瑾进宫之时,他都在陪着延帝待在殿内,根本没法出去!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把袖中之物递给他了!可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妙,他忍不住了!

王福年是个谨慎的人,更是个惜命的人,所以就算他暗中帮助着裴瑾,可每次也都是单线联系,从不假手他人!而现在,单线已经不可能了,只能靠别人了!

可是偌大的皇宫,哪个“别人”是可以信任的,是万无一失的?

王福年将所有的可能一一想出,可是结果却是,没有一个人是万无一失的!

在空寂的宫殿里想了许久,王福年最终狠下了心,选择了一个人。

谁?

穆贵妃处的宫女小如!

于是,在一个傍晚,用膳之际,他快速的跑到了那个园子里。在这个时候,小如总会来这给小猫喂食。

很幸运,小如如期而至。

王福年来不及寒暄,只将锦帕放在小如的手中,沉声道:“明日清晨你在景明宫前的道路上守着,将这锦帕交给九王妃!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否则,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王福年再赌,赌的是运气,赌的是人心!

而你我死无葬身之地,一句话,却彻底震慑住了懵懂的小如。她握着手中的帕子,感觉到了千斤重,她预感到自己卷进了一个骇人的漩涡,一个不慎,就会被吞噬的骨头渣都不剩!

所以在那个夜晚,小如失眠了。

宫中形势太过复杂她想不通,王大总管为何要将一条帕子交给九王妃她更是想不通,可是到凌晨时候,她还是做下了决定!

她不认识九贤王也不认识九王妃,可她认识王大总管!王大总管对她很好,这就够了!

所以等到第二天早上,她避开了其他宫女的视线,早早的守在了景阳宫前的小道上。

景阳

宫,裴瑾进宫请安时的必经之路!

王福年,赌赢了!

裴瑾跟颜世宁看到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宫女时,脸上都浮现出了疑惑的表情,而当他们听到那句“这是王大总管让我给您的”话时,两人的眸中都闪现出了灼热的光芒。

等到那个宫女施礼告退很快转入假山消失不见的时候,颜世宁赶紧打开了帕子,可是待看到帕子上的内容时,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锦帕上,歪歪扭扭绣着一句诗:“二人抬头笑,只道是故人。”

裴瑾还在心潮汹涌,他是知道王福年的为人的,他谨慎,王福年更谨慎,而这次,为了将秘密泄露出来,王福年已经不怕暴露自己了!可是,这帕子,王福年到底想告诉他们什么?裴瑾看着帕子,也不解了。

从字面上看,这是两个人走在路上碰见了,抬起头,发现原来是老朋友。那这里面究竟隐含着什么呢?

他将手中的锦帕反反复复的看了个遍,却始终看不出什么端倪,最后,他还是将目光落在了那句诗上。字斟句酌,推敲揣摩,裴瑾几乎都要将这几个字嚼碎了想烂了后,突然一下子,他醍醐灌顶了!

呵,他想复杂了!

老王头学问不高,他每次写在纸条上表达的意思都是很浅显直白的,而现在他写了这首诗,就说明,他要说的事很严重!严重到他就算把这件事交托给了别人,却依然要隐晦一下子!可是再隐晦,他到底能力有限,所以手段不会太高明。那么什么是隐晦却又不高明的?

答:藏头诗!

可是等到裴瑾看起诗上头两个字时,眉头又皱了起来,“两?只?”

两只什么?

豁然间他又笑了,他想起了王福年说话时的南方口音。而后,他眼睛一眯,轻轻的念出了四个字:“两,只。两,旨。”

裴瑾是个顶聪明的人,在破解了诗句上的玄机之后,便从一处缝隙中窥视到了延帝整盘的棋局,全然开朗!然后,他心颤了。

父皇!可真是太狠了!

颜世宁在听完了裴瑾的解释后,也是惊诧不已,她道:“陛下真是太疯狂了!”

裴瑾笑道:“何止疯狂,简直是疯魔了!不过这倒真符合他的性子。”

颜世宁想到什么,又问:“可是如果你想的没错,那么现在裴璋应该早就有动静

了啊!他那性子,没可能知道后还无动于衷的!”

这一句话提醒了裴瑾,他看着满园花开鲜艳,沉吟不语。的确,裴瑾的权力欲望可怕到了极点,如果知道延帝选择将位置传给他,他一定会迅速作出反应的!

威国公想到的事,他们一定不会比他们晚想到一步!

那么,为何他们一直很安静?

裴瑾跟颜世宁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了答案。

——他们在宫里有人,他们,也有!

“你说,会是谁?”半晌后,颜世宁沉沉道。

裴瑾想了想 ,道:“知道父皇具体情况的,无非就是老王头跟那四个太医。老王头排除外,那就只剩下四个嫌疑了。那么现在,就要看看到底是四人中的哪一个了。呵!”

颜世宁抿了下唇,突然也邪恶的笑了起来,“你说,如果陛下知道他的局被人搅了,会是什么反应?”

裴瑾挑了挑眉,道:“估计,会更疯魔。”

两个人再次相视而笑。

过了一会后,裴瑾想起了一件事,便又道:“原先我还以为我那实施了一半的计划已无用武之地,现在看来,还能派上用场。而现在这形势,还真是有利于下这一局!”

颜世宁见他又提起这事,忍不住掐了他一记,怒道:“每次问你你都不从实招来!现在又来弄玄虚了!”

的确,早先时候裴瑾就跟颜世宁提起过这事,但一直没细说,说是时机不对他还要再斟酌,颜世宁胃口被吊得死死的,可是见死活问不出来,也就干脆不问了!

你不告诉我,哼,我还不想知道了!

而现在,裴瑾见颜世宁又有了怒容,抿嘴一笑,道:“你说七哥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