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珠也还嘴道:“凭什么我就不能去!没看见她们都得意成什么样了?都是姐妹,那李子瑜凭什么就对着那李子琪和颜悦色的,对我就置之不理,还不是怕王爷见了我,起了心思。”

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二太太赵氏是气的不行,这死丫头,这样的话也是能乱说的?都嫁人了还这样!幸亏女婿不在身边,要是让他知道了这样的话,说不定就会脸上挂不住,而且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好日子过来,都嫁人了还想着别的男人,虽然是口头上,可是换做是那个男人能受得了?

“你自己好好的看看你自己,长得什么样?再想一想你四妹妹是什么样!”二太太想说些狠话,想把自己的女儿贬得一文不值,可是到底没有说出来,最后无奈,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招数管用吗?

“红颜易老,不过是几年十几年的事情,她也就是风光那么几年。”谁知道这丫头根本一点儿也不害臊,说出这样的话。二太太赵氏心里再不想说自己的女儿,这品行也比不上别人,也得说上几句了,“都是我以前太宠着你了。你比四姑娘还大呢,难道她没有了好的颜色,你就还有?

丫头,咱们好好过日子不成吗?别去找那些有的没有的,难道你不找这摄政王府的门路,女婿就没有好的前程了?他们家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女婿可是嫡子,就是亲家老爷不管,亲家母也得管的,少不了你们什么。”

李子珠总觉得自己的母亲不懂自己,老是让自己本本分分的,可是自己心里却是想着能当人上人,现在是嫁给了一个不和自己心意的男人,那么好吧,自己想办法让他有出息,还不成吗?就这,母亲还说三道四的。

“母亲,你女婿家的人口多,等轮到他的时候也就没有多少东西了,你以为他们家为什么和我们家结亲,还不是因为我们在京城里的人脉。如今和大伯父家已经分家,咱们也就是父亲还有品级,三哥四哥如今还没有捐官,我如今肚子也没有动静,再不找到靠山,以后我在那个家里都呆不下去了。母亲也不愿意看我这样吧。”

“你不是还有你舅舅他们吗?他们难道不是你的靠山?”二太太赵氏说道。

“他们也只是舅舅,我是嫁出去的女儿,他们自己家的孩子都那么多,管都管不过来,怎么可能还操心我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要不然,我干什么这么舔着脸皮的去凑上去?说心里话,我尤其的不待见那李子瑜,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凭什么好运气的又当王妃又过的好?现在还有了身孕,怎么什么好事都在她身上了?母亲你也是,明明知道我一直喜欢摄政王,却一点儿忙也不帮我,如今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高兴了?”

二太太赵氏被气乐了,说道:“既然你知道我高兴,那还不让我继续高兴高兴?”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简直是,“你这孩子,算我白疼你了。赶紧回去歇歇吧,今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

二太太赵氏说是当没有听见,但是有些话就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他女婿杨三公子的耳朵里,那样的话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嫁给我委屈你这个高门嫡女是吧,那好,我现在都给你自由,你去找你的王爷去!”扔下这句话,杨三公子直接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这事当然被二太太赵氏知道了,她一方面为自己的女儿担忧,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有不老实的,不然自己和女儿私底下说的事,为什么这么快就传到了女婿的耳朵了?

她劝着李子珠,“赶紧亲自把人给接回来,赔礼道歉,说那是一时的气话。”

李子珠不干,“他还想休我!那就休好了,我看他能再找个什么样的。”她也确实觉得自己嫁给了这样的人委屈了,而且说不定到时候还得会西北,和这京城越来越远。她不想离开这里。

“胡闹,你去不去,不去,我这地方也容不下你这样的。一个女子,被人给休了,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没有脸,连带的我们整个府上都没有脸!你以为你那大姐姐是如何的没有了的,本来是有机会回府上的哦,还不是因为李家的脸面,愣是不管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虽然是我生的,但是如果一味的胡闹,我也只能是不管你了。快去,给女婿赔不是去!”说完,就让人把李子珠给赶了出去。

李子珠心里恼火的不行,她不过是心里不平,一时的气话,谁知道自己的相公就听进去了,还和自己闹了别扭,要是以前,她可是不会搭理的,但是现在已经嫁人,嫁人了什么规矩就跟着来了,她还有嫁妆是在杨府呢,且如果没有娘家的支持,她根本就不可能脱离杨家,自己跑回来。

可是要给相公赔不是,她还真是搁不下这个脸!

都是那摄政王府,如果自己能进去,岂不是现在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那李子瑜不是个好东西,生来就是来克自己的!对了,克,克人!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遭呢?

李子珠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别样的心思。

如今上京里又在盛传,摄政王妃天生带煞,克死了父亲,还克死了母亲,就是自己的外祖家都被克得一干二净,想一想,如果不死她回来了,那陈太后怎么可能死去?还不是因为这王妃给克得?总之一句话,凡是和摄政王妃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有些听到传闻的人暗地里找到摄政王,目的无非就是让摄政王要小心,不要被克着了。现在看不出来,说不定以后就看得出来了,王爷可是这社稷的栋梁,要是有个好歹可不成,还有的更离谱,竟然让这王爷忍痛把人给休了,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烦,李子瑜整个被说成了天煞孤星!

皇上那边进谗言的也不少,总之,就是要远离李子瑜这个瘟神,王太后还特意让嬷嬷去给伺候皇上的人交代了,不让这两人亲近。

摄政王驳斥道:“子不言乱神怪力!各位也是读圣贤书的,怎么连这样的谣言也信?如果本王的王妃真的克人,本王现在还能好好的?且不说这个,本王的岳父和岳母是如何没有的,相信你们有心人是有数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一个女子的身上,也是大丈夫所为?至于陈老将军家,那是本王的皇兄下的命令,难道这也能怪到本王的王妃身上?至于陈太后,大家心知肚明。如果你们的亲人的死亡都怪罪到你们头上,你们是个什么感觉?要真是如此说,那岂不是本王也是个克父克母的?也是命中带煞的?既然我们都是命硬之人,正好是天生一对!”

那边司徒弘也说道:“朕的父皇和母后也是不在了,是不是朕也是不详之人那?要说和陈府关系亲近,朕与宁王妃是不分远近的,那么朕也是把陈府的人都克死了?”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要说克人,这王太后才是真正的克人,先帝没有,她好好的活着,自己的母亲没有了,她还是好好的活着,她王家的父亲母亲也都不在了,那也是她克得?她还没有亲生儿女,难道不是命中带煞?只是现在还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所以后面这些心里话,他只让人悄悄的穿了出去。

一时之间,京城里都在讨论这到底谁的命好,谁的命不好,谁又是命硬的,谁又是命好的。京城里算命的先生的生意都好了许多。

王太后被波及,也不再幸灾乐祸,反而是想着办法给自己洗脱这个污名。李子瑜也觉得好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竟然拿自己的命数散播谣言。如果自己真的是命不好,那么现在有这样一个好的夫君是怎么回事?还有即将到来的孩子,只是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的那自己去世的父母说事。

所以司徒承天要去查这事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时候,李子瑜是赞成的,“还是不要太惊动,咱们私底下查好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你重视了,本来没有事的也都盯在这件事上,刚刚平息的事情又会上来。李子瑜开始还怀疑王太后,不过现在王太后也被波及了,那么就不会是她,她要是做事肯定不会惹得自己一身骚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让锦衣他们暗地里查访了,到时候我让人再传几个别的事情,咱们这事就可以沉下去了。”又摸了摸李子瑜的肚子,说道:“这怎么还没有鼓起来?”

李子瑜笑道:“哪里能这么快?我问过李妈妈,说得四五个月才能大起来,不过到时候我这睡觉都不方便了。”

“幸苦娘子了!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没有?”这几天子瑜的胃口都不怎么好。

一说到吃的,李子瑜只觉得胃一阵难受,忙推开司徒承天,就想吐出来,旁边的大丫赶紧把痰盂端过来,可是李子瑜是半天也没有吐出什么来,还难受的不行。

司徒承天手忙脚乱,让人赶紧去请太医,李子瑜忙道:“不用请太医了,过个几个月就好了。”

“这哪里成,你看看你都难受成这个样子了,让太医过来看看,能不能开一些止吐的药?”给李子瑜端了一杯白开水,“先喝喝水压一压。”

太医过来了,告诉司徒承天这是正常的孕妇反应,因为腹中的胎儿开始长毛发了,所以才会觉得恶心。

“本王不听你吊书袋子,本王只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王妃好受一些。”

那太医道:“臣开一副药吧,不过还是建议少吃。”

“也就是说,你是没有办法了!”司徒承天脸色一变,那太医吓的立马跪下,“王爷,这妇人怀孕,都是如此,臣不是不想开药,只是俗话说的,是药三分毒,王妃还怀着孩子,吃多了不好。”

李子瑜在里间说道:“王爷不必为难太医,这药我不吃了!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我忍忍就过去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吃药而有什么问题。当母亲的都是以孩子为重。

那太医闻言才松了一口气,就怕王爷非逼着自己要一次性解决,那岂不是让自己都没有办法?

唉,人家都说王爷宠爱王妃,如今看来,何止是宠,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了,生怕出了什么事。

不过也难怪,王爷都这个岁数了,还没有孩子,王妃怀孕,能不紧着她?

那太医走后,李子瑜嗔怪道:“看你把太医吓的,以后还不敢来了!”

司徒承天不以为意,“既然拿了朝廷的俸禄,就的办实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配当太医?”

“哦,你说我这事是小事啊。”李子瑜故意不高兴的说道。

“大事!当然是大事!只是看你这么幸苦,咱以后不要孩子了如何?”这才开始呢,就这么难受,连自己都觉得心里疼的不行,这要是以后都这样,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而且他还自己私底下打听了,这生孩子的时候也凶险,他不敢想象要是子瑜出了事情,他该怎么办!或许会让很多人陪葬吧,所以这产婆都是最好的,且早早的都接近了府里,而且把他们的身世都查的一清二楚,但凡有一点儿小问题的,都坚决不能要。就怕有些人钻空子,害了她们娘儿俩。

李子瑜说道:“孩子只有一个,岂不是太孤单了?咱们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老天爷让咱们呀几个,就要几个。”李子瑜是小时候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所以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多多的有人伴着,扶持着,不至于像自己这样,孤单无助。

司徒承天听了锦衣的汇报,说道:“让人把镇远侯和李家二老爷请过来!记住,要悄悄的,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镇远侯李定海和二老爷李定河在这个院落里遇见了,不由的面面相觑,他们是有人请他们过来一叙的,但是具体的是谁,他们还不知道,不过看着请人的人衣着不俗,觉得肯定是大人物,所以这样的机会他们舍不得浪费,一点儿也没有想到会不会是个陷阱,不过即使是个陷阱,他们如今有什么好让人谋算的?

“大哥!”

“二弟!”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称呼起来,“二弟怎么也来这里来?”

“大哥难道也是被人邀请的?”

两兄弟都摸不着头脑,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没有等他们想明白,就被人给推进了院子里,院门一下子被关了,那关门的声音把这兄弟二人吓得是胆战心惊,心里都后悔不该贪图有好处,而过来。

这院子很幽静,且越走越深,兄弟二人想要和旁边的人打声招呼套套话,不过人家根本就不搭理

自己。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结果见到了幕后的人的时候,兄弟二人心里狂喜,这王爷竟然私底下见自己,而且还躲躲藏藏

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让自己兄弟二人去办啊。

“参见王爷!”两兄弟一起跪下行礼,原本以为王爷能让自己起来,不过半天也没有听到这个话,李定海想起了以前自己见过王爷的那次,也是让自己跪了半天,不由的心里又忐忑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头上都冒汗了。

那王爷说道:“镇远侯府,很好,很好!教养出来的姑娘都很好!”

啊?这是夸呢还是贬呢?两个人都不敢抬头,司徒承天说道:“二位有没有听说京城里流传着本王王妃的留言?”

“啊?王爷,那都不是真的,王妃是福大命大,哪里是那些不知情的人乱说的呢?”李定海首先反应过来,忙给自己的侄女儿说好话,这样一来,王爷和王妃都会念着自己的情儿吧。

那李定河也说道:“王妃怎么可能是克人的命呢?我们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

“真的吗?”

“真的,真的,就是我们克人,王妃也不会克人那。”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王妃的血亲,要是王妃真的克人,我们不是好好的,都是别人瞎说的,这样的人真该抓住了,好好的大刑伺候。”

“说的好,是该大刑伺候!来人,告诉这二位,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看看这二位有什么话可以再说。”

立刻就有人把调查出来的事情讲给了这二人听,那二人越听脸越红,越听这越觉得害怕,尤其是二老爷李定河,再听完后,脚都软了,“王爷,臣一点儿也不知道啊,不关臣的事情,那死丫头私底下做什么,臣都不清楚啊。”

李定海比李定河强一些,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且已经分家另过了,王爷让自己过来,是不是是在责怪自己对侄女儿管教不严?想到这里,李定海忙说道:“王爷放心,这事臣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的。”

“对,臣也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大胆!”

“这事,本王不希望闹得人尽皆知,你们好生掂量掂量,王妃也劝本王,要对人网开一面,但是敢诋毁皇室人员,难就是个死罪,抄家灭族都不足以抵罪!不要看着王妃心善,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就得寸进尺,本王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本王和你们也没有血亲!若是再不知道好歹,那你们就试着瞧。镇远侯,你以后也不用叫镇远侯了!”

背后的人

“是是是,臣等一定会把此事办好,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王爷,这人是留还是不留?”如果直接把人给弄死了,是不是王爷就满意了?

真是无可救药!司徒承天说道:“本王还想给本王的孩儿积点阴德,你说要不要死人?”难道只有把人弄死了,才算是解决了?这样岂不是引人猜疑?有时候,活着比死了都要难受。

看见他们还要说,司徒承天突然有些厌烦,“你们自己掂量着办,若是办的不好,弄得满城皆知,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那两人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最后是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家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出去应酬了,所以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那李定海觉得自己被牵连了,心里还不生气,这个二侄女儿,好事不会办,尽办蠢事,现在还牵连到自己的爵位,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给她一点儿厉害自己就不是这个李家的族长!

不过真的把她给逐出族去?那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了?到时候问起出族的原因,又是一个麻烦。

“侯爷有什么烦心事?”大太太薛氏问道。

“没什么!妇道人家不要多管闲事!”要不要告诉她,说不定她有办法。

“是,侯爷,那妾身告辞了。”

“慢着,先别走,有件事要和你说说,你们都退下吧。”

等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镇远侯忙把事情的一部分告诉了大太太。大太太惊怒,“竟然办出这样的事?这不是害了我们一房吗?他们二房是要爵位没有爵位,可是我们不同,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把咱们李家给毁了!”

“小点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是想想怎么处置二丫头,才能让王爷满意。”镇远侯苦恼的不行。

“还能怎么着,把她给送到西北去呗,反正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咱们就不管她了,让她在西北自生自灭去,我听说,她还和她女婿闹出了矛盾了,到时候回去了,就二丫头那个性子,哪里有什么好过的?这不就是不声张也能让王爷满意的办法吗?”大太太薛氏想的简单,不过刚好说到点子上去了。

镇远侯也觉得可行,“就这么办,哪里有出嫁的女儿,在娘家常住的?她人到了西北,就不会有兴风作浪的机会,到时候还有杨家的人管着她,必定不如在京城自在,也不会再弄出什么谣言来!”

“可是,就是怕二叔和二弟妹不乐意!”

“哪里还能他们乐意不乐意?真不乐意,那我可真的是要把人逐出族去了!”镇远侯下定了决心,就要派人把二老爷给叫过来,这事越早办越好!

那边二老爷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二太太赵氏早就等在一边了,她可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老爷,毕竟他干得不靠谱的事情也多。

“老爷回来了!快快上茶!”

忙着给二老爷换衣服,二老爷不耐烦,说道:“还换什么换啊,大祸临头了!都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如今尽给家里惹祸!”

二太太劈头盖脸的被二老爷一顿骂,且说道自己的教养问题,心里也着恼,“老爷这是生的哪一门子的闲气?若是说妾身教养孩子有错,那么妾身以后就不管了,让有能力的人管着如何?妾身真好累着了,回娘家住一段时间,老爷要是想把休书送过来也赶紧的,毕竟,我没有把闺女教好啊。”

二老爷被气的吐血,又想着自己的岳父家,好歹以后还靠着人家,自己刚才的态度是有些问题,于是沉下声说道:“我不是和你生气,而是,你知道二丫头办了什么事吗?我现在说不定性命难保,我们这个家都要完了!”

二太太见说的严重,也忍住了火气,问道:“老爷你把事情说清楚,妾身也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就回去和大哥他们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帮我们!”

二老爷听了觉得羞愧,但是还是把事情个i额说了一个遍,“你说,是不是大祸临头了?二丫头竟然敢背着我们干出这样的事来,我以前听着还以为是笑话,最后竟然连王爷,皇上,太后都被说上了,现在是王爷不想把事情给弄大了,但是谁知道以后是不是被人知道了,我们家全都完了!”

二太太赵氏是又急又气,这丫头怎么办事都不经脑子?不过,“王爷既然那样说,那么这事肯定不会被传开了去,我想着这事还有我们的余地。毕竟让人知道是二丫头散布王妃的谣言,对王妃的影响也不好。”

“那你说该怎么办好?难道还真的让我把二丫头给弄个抱病身亡?”二老爷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如今一个二丫头哪里有自己的命重要,哪里有自己全家重要?她惹上这么多的官司,到时候还是连累到她老子去解决。

“老爷不用急,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我们不妨把二丫头悄悄的找过来,问清楚了再做打算,老爷看如何?”

“王爷难道还会冤枉人,他犯不着!不过把那死丫头叫过来也好,我要问清楚,哪里给她的胆子!”

二太太赵氏叹了一口气,让人把二姑奶奶叫过来。

二姑奶奶李子珠心里正得意,自己现在也让全京城的人纷纷扬扬,都是自己制造的效果,那李子瑜肯定日子并不好过,活该他,让她狗眼看人低,现在说不定王妃的位置都保不住了,李子珠想着等她下了汤,到时候自己该如何报仇!让她现在得意洋洋!

正想着美事,忽然是自己的母亲有请,她还以为又有什么好东西给自己了,忙快快的去了正房,结果发现子的父亲也在,还脸色尤其的难看。

她装作没有看见,跑过去挽住二太太赵氏的胳膊,“母亲叫我过来,是不是有好东西给我?”

“好东西给你?你不把我们全家都给拖垮了,我算是阿弥托夫了!”二老爷李定河冷笑道。

“父亲怎么这样说我呢?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攀高枝,父亲心里不乐意了?可是我的婚事当时是父亲自己答应的啊,我那公公还是父亲的顶头上司呢。”

眼看着这父女二人又要吵起来,二太太忙道:“好了,还没有说正事,老爷先消消气,子珠,我问你,你是不是到处说王妃是克父克母的命,还说她天生带煞,谁和她亲近谁就没有好下场?”

李子珠心里一惊,她自己做的挺隐蔽的,怎么现在连母亲都知道了?“我,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还不承认,人家王爷都给查出来了,现在要你父亲的命了,你这个不孝女,你是不把你老子我害死,你心里不甘心啊,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完全是个惹祸精!”

“哟,父亲现在这样说我,当时要帮我和摄政王府弄上关系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惹祸精?当时为了讨好你的哦上司,把我卖身给那杨知府的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惹祸精?如今看看我没有什么用处了,就这样说我!你们都是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们的女儿了,一点儿都不为我着想,我还就是做了这件事了,你们能怎么着,你们不为我着想,我干什么为你们着想?父亲,你还倒了八辈子的霉,我才是呢,你们当时既然生了我,就该给我一个好的前程,但是你们自己有什么用,一点儿也不帮我,就是让我自生自灭!

都说那李子瑜被你们利用的很,但是那是因为李子瑜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也这样对待我!现在是想怎么样?想把我杀死以谢罪?告诉你们,我现在可是杨家的人,你们还处置不了我!我就是说了那些话又如何?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那李子瑜确实从小就父母双亡,大家也不会信不是?可见她就是那样的人,我只不过说了事实出来罢了!王爷要找我的麻烦,那么他亲自过来啊,我怕什么怕!”

“不孝女!给我闭嘴!”二太太赵氏扇了李子珠一巴掌,这女儿完全的是疯了,什么话都敢说,

二太太心里在滴血,这可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如今满嘴的疯言疯语!

“你竟然打我!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当时你也是不帮我的忙,到后来也听了父亲的意思把我嫁给了杨家,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女儿!”

二太太赵氏挺冷这话,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当时自己阻止她和摄政王府扯上关系,还不是知道是在做无用功?后来让她嫁进杨家,还不是看她的性格不适合高嫁,只能是低嫁,背后靠着京城的人脉,那杨家怎么着也得好好的对待她,可是如今竟然被职责,二太太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

正闹得不可开交,镇远侯府来人,叫二老爷进府说事,二老爷精神萎靡,知道肯定是商量着这个不孝女的事情,“你把人看好了,到时候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二老爷甩袖子离开了。李子珠说完了那些话,心里有些害怕,自己当时不管不顾的了,完全没有意料到以后会如何,而刚才自己父亲看自己的眼神。

“母亲,娘,我刚才是猪油蒙了心了,我不是有意的,你当没有听见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二太太赵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开始还能硬抗,到后来就会率先认错,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失望不已。

“还有下次吗?这次我们家能不能存在还是个问题!”她还有别的子女,还有儿子,孙子,她不可能为了一个闺女,把那些人都给害了,如果有必要,她只能是舍弃这个女儿了!

“我们去找王妃,去找她,让她不要计较这件事了,我保证给她赔不是,以后再也不会了,娘,你就救救我吧,父亲肯定是被大伯父叫去来对付我的,我不要死啊,我还年轻,我还要活着呢,死的时候多疼啊,娘,你救救我啊。”

“还找王妃!这事说不得王爷都没有告诉王妃,让咱们私底下知道,你以为是什么意思?现在你好好的不要闹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娘也无能为力了!”

“你要是还哭闹不休,那么我只好让人把你的嘴给堵上了!”这句话让想要撒泼的李子珠立刻闭上了嘴巴。

二老爷被叫到镇远侯府,听了自己大哥的话,说道:“这样做王爷能满意吗?真的什么都不用罚?”

“不然你有好的办法?不过,以后二弟妹那里你可要说清楚了,让她以后不要再照顾二丫头了,即使她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都不是我们能帮的,你可说好了,不然王爷到时候找我们算账,你想一想后果!”

二老爷李定河忙点头,事情能这样简单的解决,他当然会同意,只不过觉得这样是不是惩罚太轻了?

可是真的没有别的更好的悄无声息的方法,他决定回去和二女婿说上几句话,让他回去好好的调、教调、教那个不孝女,刚才真的是被她要气得吐血了!竟然那样说自己的老父亲,如果不是看在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份上,绝对会告她个不孝,不过那个样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是算了,到时候送到西北,眼不见心不烦,就是闯祸也是那杨家的事情了!他再也不管了!他管不过来!

其实那杨三公子如果现在被委婉的劝回西北,哪里不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事,而能惹事的肯定是自己的妻子,加上他心里有了心结,这李子珠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会好过的。所以遣送会西北到真的是个好办法。

李子珠哭哭啼啼的,也没有改变大家的注意,反而是杨三公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会到自己的家,也是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家好,他哪里能一直住到岳家,本身就说不过去。要不是妻子死活不同意,他早就回家了,现在好了,岳父岳母是不打算留自己两口子了,正好是个好机会!

那李子珑和李子琴心里高兴,可算是把那个耐着不走的人给弄走了,自己孝敬了她多少好东西,每个月的月例都留不住,可惜就是没有在二太太面前给自己说上什么好话,心里都恨得牙痒痒的哦,现在见她灰溜溜的会婆家,自然称愿。

大家都想着她走,如今人走了,都觉得很轻松了,下人们觉得不用伺候这难伺候的二姑奶奶,是心里高兴,嫂子们是不用应付这刁钻的小姑子,浑身轻松。还有别人,不管是如何想的,李子珠的离开带给大家的是快乐高兴。就盼着她以后不要回来了。不然大家又要遭罪!嫁人了就是婆家的人了,还赖在娘家算怎么一回事?

李定海和李定河见自己这样处理了,王爷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就觉得方法对了,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以后行事也小心了许多,不让人随便去钻空子找王妃,李子瑜可是轻松了不少。

一转眼就进入了炎热的夏季,王府里变得越来越热,就是朝堂上办公也都站不住了,这个时候,去避暑行宫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王太后大概是不想离开京城,所以是坚决的不跟去,李子瑜猜测,她会不会是觉得出了京城,就会被人给拿下,所以还是呆在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为好?

不娶管她,反正李子瑜是要去的,弘儿也跟着,司徒承天自然是一起去。朝臣们有头面的也要去享受享受,还有那些世家,都是想方设法的找机会跟去,那避暑行宫有个臣子们住的地方,不是贪图这一点儿享受,是为了和权利忠心的人离得更近一些。且能跟着去,也是一种荣耀,所以来王府的人就多了起来,大多数是那些世家有诰命的夫人。这样的应酬多了起来,李子瑜就有些不耐烦,加上又怀着身孕这脾气是越来越不好,好在司徒承天是赶紧的把人员名单给公布了,李子瑜才能有清静。就等着日子到了,打包去行宫。

避暑行宫位于上京的西北方,里京城大概有一天的行程,据说那地方有山有水,还有草地,总之是好的不得了,到了那个地方,根本用不着还要在屋子里放冰块,那气温就比京城低了好嫉妒甚至十来度,李子瑜只管到时候把自己带过去,反正都有人该安排好了。皇家侍卫开路,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就朝避暑行宫出发了。

宠妾灭妻?

避暑行宫与京城里的皇宫和王府不同,处处透露着精致,有些江南那边的味道。皇上自然是住在了最中间的一个院子,司徒承天和李子瑜在旁边住了下来,其他的皇室中人如永安郡主和郡马,平宁公主与驸马都是各自有专门的院落,跟着去的王公大臣们也都是安排的好好的。

来到这里,男人们或行猎,或蹴鞠,活动是五花八门,竟然连什么诗社都能弄起来,一帮子文人酸起来要人的命,永安郡主和袁青偷偷的去看了看,回去后和李子瑜一说,话语里都有些好笑的意思。

李子瑜想到,如果真的让自己去作诗,恐怕是没有办法了。都不是那块材料啊。

这次平宁公主和驸马也过来了,依司徒承天的意思是,有些事越是在意,别人越会拿过来说道,还不如就大方一些,正常对待,才是王道,李子瑜深以为然,而且她现在怀着身孕,轻易的不出门,就是诰命们过来请安,也都是可见可不见的,大家也不敢勉强她,能来这里的人都是人精,不会随便惹人讨厌的。

经过了最初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的艰难时段,李子瑜的胃口突然好起来,不过想吃的东西却是五花八门,有时候半夜还会饿醒,幸亏自己是生在这样的人家,不然到了小门小户可不是要难死?